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猜对了我让你亲口，怎么样？”

    蒋青瞪了他眼，道，“问你呢，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敖晟靠在马车上，道，“你不听话我不告诉你。”

    蒋青见他不肯说就不再追问，靠坐在边了。敖晟睁开眼看看他，问，“青？你怎么不追问？性子点不讨喜。”

    蒋青有些不解，道，“反正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敖晟泄气，垂头，“我怎就喜欢这么闷的个人！”

    蒋青靠在旁撩开车帘看风景，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从敖晟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那丝好看又有些狡黠的笑容……时间，就失了神。

    车马在路上至少颠簸了有个时辰，敖晟和蒋青年轻还有工夫，也没在意，季思副老骨头了，就感觉自己块让这马车给颠散了。

    好不容易，就听外头赶车的车夫喊了声，“吁……”

    车马终于是停了下来。

    敖晟跟蒋青起下了马车，就见是在个山岭的顶端，四面都是树木。

    蒋青不解地看敖晟，敖晟只是笑却不说话。

    季思总算是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喘着气靠在车边休息，边打量四周，样子很是不解。

    敖晟走到了旁如墙般高的灌木之旁，对蒋青招招手，“青，来这里看。“

    蒋青走了过去，就见敖晟轻轻地拨开了树丛，蒋青抬眼望去，就见眼前片空濛，仔细看，才发现他们正身处处土坡之上，远处碧波荡漾，土坡之下，竟然是片湖水。

    “这里是……”蒋青有些吃惊，“他不记得乐都这里有河啊，还是这么大的条河。”

    “我登基那年，便命人在此处挖河，与外海汇通。”敖晟道。

    见蒋青吃惊，敖晟笑，道，“带你去看些不可思议的。”说完，拉着蒋青的手，就往旁的土坡下走去，季思看到了，赶紧追，“皇上，等等老臣啊！”

    众人下了土坡，来到河岸边，敖晟往旁边转，带着蒋青绕过了土坡，来到山的背面……霎时间，眼前的景象让蒋青愣住。

    只见山后出现了个偌大的水寨，俨然座建在水上的城堡，寨内高搭着木桥，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停着近百艘的战船，还有数万的水军人马正在操练。众军校看到敖晟来了，起跪下，给敖晟行礼。

    蒋青和季思都看得有些呆，睁大了眼睛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水寨。

    敖晟专心地盯着蒋青的侧脸，看到他眼里的惊叹和赞许，还有那丝的感慨，莫名地就觉得心里暖融，低声道，“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苦心经营水军，等的就是他齐篡天从老巢里出来造反，只要他的水军靠近我晟青的沿海，我就让他有来无回！顺便，我再派陆路人马去剿灭他的老窝，让他有家没处回！他可比不得野垅旗和虎王，他跟王燮样，没得降，只能死！”

    “太……太好啦！皇上，实在太好了！”蒋青没说话，后头的季思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了，个劲地赞叹，“没想到皇上如此深谋远虑，竟然做了这般周详的准备，我晟青必然能统天下，统天下啊！”

    敖晟听得高兴，转脸看蒋青，就见他也是面带笑容，不禁大悦，就道，“青，现在回去就晚了，不如在这儿住宿吧？”

    蒋青点了点头，季思赶紧就跑过去看战船和水军操练了。

    敖晟则是拉着蒋青进了水寨，穿过尝尝的回廊，见敖晟的样子似乎有些着急，蒋青不解地问，“你有事情？”

    敖晟摇摇头，道，“没……”

    蒋青狐疑，敖晟的样子怪怪的，像是有心事。

    敖晟则在旁暗自庆幸，没想到蒋青越来越敏锐了，也怪自己太着急了，不过话说回来，会儿要做的事情，还真由不得他不急的。

    两人快步走进了水寨正中间条长长的回廊里头，正往前走呢，突然就听到远处有人高喊了嗓子，“泄水啦，都躲躲啊！”

    蒋青愣，心说泄什么水，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哗啦”声，敖晟拉着他往旁边闪，但动作还是慢了些，时间，就有水从回廊顶上浇了下来，整个回廊里头像是下起了倾盆大雨，蒋青和敖晟无路可逃，让水浇了个湿透。

    “怎么回事？”蒋青赶紧往前跑，出了回廊，却已经是身的水，敖晟也跟着跑出来了，看着蒋青湿漉漉的样子，道，“哦……我忘了说了，这回廊在泄水口的下面，每天泄水的时候，都不能过人的。

    “这……”蒋青就觉得身上湿哒哒的，这怎么办才好啊，敖晟则说，“都怪我忘记这个时辰正好泄水了……青，快去洗个澡！”

    “衣服都没带……”蒋青闻了闻身上，觉得着水还有些味道。

    敖晟道，“青，这水里头有河泥，大概有些死鱼死虾之类的，所以味道肯定不好。”

    蒋青皱起了眉头，看敖晟——真恶心！

    “去洗洗吧！”敖晟拉着蒋青就往后头走，在回廊间穿梭了阵子，总算是到了处房舍前，蒋青仰脸看了看，只见眼前这坐宫殿是建造在艘极大的船上的，相当的华丽。

    “这是帅船。”敖晟笑了笑，“给我自己准备的。”

    蒋青吃惊，“你要亲自带着水军去打齐篡天啊？”

    敖晟挑眉，“就在我乐都家门口打的仗，自然是要我亲自去的。”说完，拉着蒋青进们，“快洗澡，不然该着凉了。”

    蒋青让敖晟拉进房里，上了二楼，推开门，就感觉有些像敖晟在皇宫里头住的寝宫，只是略小了些，入眼就是张硕大的床。

    蒋青的衣服湿哒哒地裹在身上，就觉得那张床有些刺目，便问敖晟，“在哪儿洗？”

    “后面。”敖晟拉着蒋青，绕到了屏风的后面。

    撩起眼前的金丝幔帐，就看到后头有个方形的大台子，四周都有台阶。

    “这是什么？”蒋青不解。

    “这个台子可挺有意思。”敖晟拉着蒋青上台阶，来到了台子的顶部，就看到原来不是台子，而是个方形的大池……只是这池水竟然还冒着热气。

    蒋青不解，伸手捞起把水试了试，好奇，“这么热水，怎么蓄上的？”

    “这水长年都是热的。”敖晟笑道，“这下头通的是灶台，如今每日水寨内所有的饮食都由这艘船的船舱里共饮，因此下面的在找台长年都点着火，水也是热的，不过并不烫，水温刚刚好。

    蒋青哭笑不得，“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我想出来的。”敖晟摆了摆手，“是个叫隆尧的人。”

    “隆尧？”蒋青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此人是个木匠，善于建造，这水寨、包括船……都是出自他的想法，是个奇才。”

    “那可真是奇才了。”蒋青也赞赏地点了点头。

    “会儿洗完了吃过饭，我们去造船的地方看看。”敖晟低笑。

    “嗯。”蒋青点点头，然后就在池边看敖晟。

    敖晟却开始脱外套，边嘀咕，“都湿了，真烦。”

    蒋青有些尴尬地看他，问，“你……要在这里洗？”

    “嗯。”敖晟点了点头，道，“这水寨除了这个小浴池之外，就都是工人们起泡的大浴池了。”

    “那……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来。”蒋青想走，却听敖晟说，“该着凉了！”

    见蒋青犹豫，敖晟拍脑袋，道，“我知道了，青，你不会连跟我起洗澡都害怕吧？那这样，我上那头去，你在这头洗，总行了吧？”说完，就绕到了水池的那头。

    蒋青听着觉得有些窝囊，心说同样是男人，我功夫还比你好，凭什么怕你？！

    这时候，就听到“哗啦”声水响，敖晟已经脱光下到了池子里头。

    蒋青犹豫了下，也脱下了外衣，但他还留了件白色的里衣，下到了池子里。

    敖晟见蒋青下来了，嘴角微微挑起。

    第三十章，意外

    傍晚时分，土河带的霸州平原之上，晟青军营。

    宋晓坐在帅帐里看地图，就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抬起头，只见帐帘挑，王忠义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道，“元帅啊，我们在这儿都等了他娘的好几天了，怎么还不打仗啊？！”

    跟着他跑进来的邹远劝他，“哎呀，王将军啊，你忍耐几天么，元帅定有安排的。”

    “要安排到什么时候啊。”王忠义小声抱怨，“打他娘的呗，然后攻占了东北好回去领功，也好在小皇帝面前显摆显摆，让那些看不起咱的文武大臣闭嘴。”

    “唉！”宋晓瞪了他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忠义撇撇嘴。

    “王燮这人善使阴招，狡猾得很。”宋晓想了想，道，“他按兵不动肯定得有些个阴谋……所以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那等到什么时候去啊？”王忠义不满地撇撇嘴，想了想，突然道，“唉，我说，我带人去看看吧？”

    “看看？”宋晓不解。

    “嘿嘿，你们知道老子最擅长什么？”

    邹远和宋晓面面相觑，心说您大爷除了会胡作非为之外还有擅长的呢？

    王忠义见宋晓和邹远都挺怀疑地看着他，就撇撇嘴，道，“我会王八裤！”

    宋晓挑着眉头半天没弄明白，“什么王八裤啊？”

    “哦，是方言。”邹远对宋晓笑了笑，道，“就是会游水，而且游得很好的意思。”

    “哦……”宋晓点点头，心说会游水是好事啊，他们东北军都不怎么擅长游水的，眼前还隔着条土河呢。

    “我趁着晚上黑灯瞎火的，带着几个会凫水的兄弟游到对岸去，然后打探下王燮兵马的虚实，咋样啊？”

    宋晓摸了摸下巴，就听邹远道，“元帅，此计不错啊，如果能躲过土河，去看看对岸王燮的兵马，我们也不用打探到什么机密军情，只要知道他的粮仓位置，大致的军营摆法，还有人数装备就行了！”

    “嗯……的确，王燮也应该不会想到有人能横渡土河。”说到这里，宋晓抬头看王忠义，“你行么？这土河可宽啊！”

    “河宽算个啥啊！”王忠义摆手，“我昨儿个看过了，水流也不急！找几个羊皮囊子，弄空了扎紧挂在身上，到时候想沉都沉不下去！”

    “对。”邹远点点头，“此计甚妙！”

    宋晓想了想，道，“这主意不错！不过你可速去速回，记得，定要小心为上！”

    “唉，放心！”王忠义摆摆手，“就跟玩儿似地！”说完，蹦蹦哒哒地跑出去了，上军营里头问，还真有群会水的，挑了十来个人，饱餐战饭开始准备羊皮囊子，准备晚上渡河。

    当晚，王忠义要出行前，邹远找到了他。

    “王将军，带些东西在身上。”邹远递给了王忠义几样东西，王忠义看，就见是几个羊皮包袱，都小心翼翼地用蜡封上了，看来是不透水的。

    “要这玩意儿干嘛？”王忠义不解。

    “你们凫水过去后，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王燮的粮仓！”邹远道，“这个包袱里头，有火油、硫磺还有磷粉。”边说，边又递了好些个腊封的火折子给王忠义和他带去的官兵，“你们要是能找到粮仓，就点了它！没了粮草，王燮就该哭了！”

    “唉，这招妙啊！”王忠义大乐，有听邹远却嘱咐，“王将军，此计可有定的危险，找得到就点，找不到就算了，回来咱们从长计议，不要勉强！”

    “行，我明白！”王忠义收拾了下，带着众人脱了个光膀子，将衣服围在了脖子上，身上挂上准备好的羊皮囊子，起下了水。

    冬天北边的水，相比地上倒反而能暖和些，众人悄无声息地往对岸游去，王忠义果然不是胡说的，水性奇好。

    邹远回到了大帐里头，跟宋晓起焦急地等待。

    ……

    另头的王燮大营里，将士们正在忙碌地搬东西，好些兵士们都搬着捆捆的稻草堆进到军营里头，后来实在放不下了，就直堆到了营门外面，已经堆成高高的小山了，从营里头连到营外头，长长片。

    王燮坐在军帐之中，问拿着本册子过来的军师，“东西都弄来了？”

    “弄来了！” 军师回答，“二十万枚雷火弹，枚都不少，都堆在营里了，明天就能用。”

    “好！”王燮拍帅案，恶狠狠道，“他宋晓就十万人马，我在地上给他埋十万颗，再朝他的兵马扔十万颗，让他全军覆没！”

    “元帅高见。”军士也很高兴，小声问，“不过这雷火弹是人给我们送来的，也没跟我们要银两，不知道所为何事，雷火弹可不便宜。”

    “嗯。”王燮点点头，皱了皱眉头，道，“管他是谁呢，反正能跟我么块儿对付晟青就行！”想到这里，王燮又问，“对了，运来的时候，没惹人怀疑吧？”

    “不会。”军师微微摆手，道，“这二十万枚雷火弹都裹在稻草堆里送来的，乍看还以为是粮草呢。”

    “嗯，这几日定要小心火烛，吩咐下去，都不准点灯！”王燮吩咐完，冷笑了声，“宋晓，你第仗杀了我员大将还吃了我两万的人马，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这次，老子要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

    再说王忠义等人，游了大概个时辰，终于是到了河对岸，个个游得满头大汗。

    “呦……”王忠义抬眼看了王燮的军营眼，吓了跳，问身后的部下，“你说这王燮他们门口堆的什么啊？这不都是稻草堆么？

    几个官兵也抬头看了眼，就见那稻草从营外堆到营里头，跟小山似的。

    “呃……先锋，大概是粮草吧！”手下回答。

    “嗯！”王忠义点头，“粮草粮草，必然是要占个草字的么！想不到王燮他们穷成这样啊，吃不起饭吃草！”

    几个官兵哭笑不得，道，“先锋官，那个估计是给马吃的吧？”

    王忠义大吃了惊，问，“什么？那还了得，他王燮得有少马啊？不行，咱们去看个究竟！”说完，几人快速地上了岸，匍匐在荒原高高的草丛中，慢慢地向王燮的军营靠近。几人围着王燮的军营越转越纳闷，王忠义心说，这兵马人数并不啊，马匹的数量也有限，怎么用得着那么草料呢？

    “我就说是让人吃的吧！”王忠义撇撇嘴，道，“王燮的兵太惨了，还是趁早打败了归顺我晟青吧。”

    众人在草丛中又爬了会儿，觉得特别的好走，因为四外都没灯光，王燮的兵马打仗竟然连盏灯都布点。“这王燮是不是穷疯了啊？”王忠义琢磨，“怎么脸那么点灯油都要省啊？！”想罢，众人又悄悄地跑回了河边，抹黑溜到了那些草垛的后面。

    王忠义将装了火油的包袱打开，从里头拿出灌了火油的皮囊，他捏着皮囊，尽量地将火油挤到稻草堆的上方去。

    几个兄弟想把磷粉也洒在外面，就听到王忠义道，“别洒外面，洒里头去。”

    “为什么？”几个兄弟不解。

    “看就知道那么没偷偷烧过东西！”王忠义撇撇嘴，“要先从里头开始烧，这样才不会马上被人发现，等到外头也燎了，那火势已经很大扑不灭了，正好还能烧着上头的火油，小风吹就燎原了，不然啊，你就在外头烧，火是能起来，可是烧不到里头就让人发现浇灭了！”

    “哦……”几个兄弟都点头，按照王忠义的话做了。

    等火点上，王忠义看情况差不了，就带着几个兄弟往岸边儿退，缓缓地下到水里。

    他本来想看看火能烧成什么样子的，突然……就听到了“轰”的声惊天巨响，接着，响声不断，而整个草料堆，乃至王燮的大半个军营，都瞬间炸开了，飞起漫天的火星，时间，红光冲天，还有不停飞射向半空的花火，如同漫天的烟火般，灿烂夺目

    ……

    “怎么会有烟火？”蒋青听到后方有响声传来，转身趴在水池壁上，看着上方的窗户，就见靛青的夜幕之中，“嗖嗖嗖”地燃起了几枚极耀眼的烟火。

    “不是烟火。”敖晟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他身边，低声道，“是联络用的响箭，为的是引还在远处操练的船返回水寨。”

    蒋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话间，又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就见敖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自己挨得很近了，头上的发微湿，嘴角含笑，眼神却有些不老实地瞟着蒋青浸在水中的身体。

    蒋青刚刚下水的时候的确是穿着里衣的，只是轻薄的布料在水中会浮起来，而且哪儿有泡澡还穿衣服的道理？所以下了水后，就让他脱去了。如今敖晟就在他旁边，双眼睛直勾勾地对着他的胸口看，让蒋青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微微地侧过身子，道，“你怎么过来了？”

    敖晟在水里伸展了下，问，“青，要不要我给你擦擦背？”

    蒋青尴尬了起来，道，“不……”可用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敖晟已经拿起了旁的块搓澡用干巾，转到了蒋青的身后，单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蒋青愣，回头看他，就见敖晟坏笑，凑过来道，“青，怕什么，不过给你搓背。”

    蒋青本来真想躲开的，但是听敖晟那意思，好像自己怕他似地，就不服气了起来，便僵硬着身体在那里死撑。

    敖晟嘴角含笑，低头，双眼紧紧盯着蒋青光洁的背部。

    蒋青的身材虽然不胖，体格也不算健壮，但毕竟是练武之人，纤瘦却精悍，薄薄的蜜色皮肤下，是好看的线条，微微的起伏与凹陷，每处都吸引着敖晟的视线。

    敖晟暗暗提醒自己，要慢慢来，不能急，但想是回事，关键是敖晟现在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他手轻轻地摸上蒋青的肩膀，见蒋青愣，林只手赶紧拿着巾子，在水里打湿之后，轻轻地挨上了蒋青的后脖颈。

    微凉的手与沾了热水的汤热软巾起挨上了颈间最敏感的皮肤，这种触感让蒋青不由自主地身子微微颤，敖晟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沿着他的脊柱缓缓滑下，触碰间，蒋青产生了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是痒……

    敖晟挨近，仔细审视蒋青的肩背，发现有几道浅浅的伤痕，伤痕处的肉色微微有些粉，看起来是旧伤，就问，“这伤痕哪儿来的？”

    蒋青本来是万分的紧张，听到敖晟问话后，微微愣了愣，才回答说，“哦……是旧伤了，很久之前练功时弄的。”

    敖晟点了点头，用指腹，轻轻地摸索着蒋青伤处的粉色肌肤，感觉似乎比别处光滑。

    蒋青觉得难受，就回头瞪他，“你不是搓背么，摸什么？”

    敖晟微笑，道，“干嘛那么小气？不就摸两下么？你若是觉得吃亏，我让你摸回来，你看怎样？”

    蒋青懒得再理他，闷声不吭，只盼着敖晟早些搓完。

    敖晟却是打算好了要慢慢来，巾子沿着蒋青的肩膀到胳膊，从肩胛到腰线，从腰线，渐渐地往下……

    “你……”蒋青赶紧错开身子，把抢过了巾子，道，“你洗你的，我自己来！”

    敖晟有些不情愿，见蒋青想走，赶紧又跟上去，蒋青回头警告般地瞄了敖晟眼，然后微微低头，看了看下面。

    敖晟惊，往旁边闪了闪，捂住下面，道，“青，你可别乱来啊，这里现在是我的以后可是你的，你要是现在胡思乱想以后可没地方哭去。”

    蒋青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敖晟眼，转身游去别处，拿了块皂角擦身，离敖晟越远越好。

    敖晟见蒋青拆开头发似乎要洗发，心念动，深吸了口气，潜到了水下。

    蒋青正背着身在在旁上皂角呢，并没有在意敖晟的动静，等他回过头来看——敖晟上哪儿去了？

    蒋青的第反应是敖晟是不是洗完了离开了？可是又想不对，他没听到水声……

    正在纳闷呢，突然就感觉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脚……蒋青惊，想抽腿，但是那人力气极大，把将他往水下拉去，蒋青只来得及吸了口气，就被把拉到了水里头。

    蒋青在水下睁开眼睛看，果然，拉他的是敖晟！见他还脸恶作剧样的笑容，蒋青气极，抬脚想踹他，无奈在水底下干什么都没力气，动作也施展不开，而且自己还没穿衣服，两人都光着，在水下动下都别扭的慌。

    蒋青想赶紧游上去，但是敖晟却扑了过来，搂住他，蒋青回头瞪他，敖晟笑，侧过脸，上前亲住……

    蒋青也不敢挣扎，就憋了小口气，他水性也不是很好，这样在水里要是喝进口水去，那可不得了。而敖晟也乘此时机，搂着蒋青狠狠地亲了上去，将嘴里那口气度到他嘴里，并且伸出舌头去，狠狠地舔上两下……

    两人在水里时间亲得难分难解，直到最后蒋青有些气闷还有些晕了，敖晟才轻轻地拖他的腰臀，搂着他浮上了水面。

    “哗啦”声水响，两人同时浮了出来。

    “呵……呵……”蒋青微微地喘着，觉得敖晟要是再晚上来会儿自己说不定就憋死了。

    见敖晟也憋得满脸通红，蒋青气恼，“你不要命了？”

    敖晟脸上虽然狼狈头发也湿了，但是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蒋青就感觉他靠着自己身体的地方微微地蹭动，有什么汤热之物，正顶在自己的股沟处，等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蒋青大惊，赶紧就想后退，敖晟却恶狠狠地扑上来，赌气般道，“是啊，不要命了！”

    第三十二章，大胜

    蒋青见敖晟狠吧吧地扑上来，赶紧闪开，敖晟扑了个空，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