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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萧凌远哭得没主意了,听他非但没有责骂自己,甚至没有问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话,反而这麽温柔地安慰著他,心里又暖呼呼的,又难受得很,抬起手来搂著张阿牛,把脸贴得他胸膛极近,听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温度,把自己的眼泪使劲往他赤裸著的胸膛上摸,路上把张阿牛的身子搞得湿乎乎的。
张阿牛见他孩子气的举动失笑了,手上稳稳地抱著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就怕这夜里深露重的,让先生著了凉。
到了家里,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张阿牛脚踹开门, 把先生往床上放,点了支蜡烛,又转身取了药油,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观察萧凌远肿起的脚踝。
先生那麽漂亮白净的小脚,如今红红肿肿的,脚踝处大出好大块,张阿牛简直比自己受伤了还难受万分,用手轻轻摸了摸,听先生咬著唇闷哼出了几声,心疼到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你忍著些,上药油开始会有点痛的,若是疼就叫出来,啊?”
“啊……阿牛哥……”他的手很粗糙,可是他的动作著实算得上温柔。凉凉的药油被涂抹到受伤的脚上,萧凌远的脚丝丝作痛,可看著男人关切的表情,这些痛似乎完全不值提的模样。萧凌远叫著他的名字,感受著他的手揉在脚踝上的感觉。他的阿牛哥长得真好,他眼神深沈,鼻梁挺直,连唇都很有些性感的味道,吻他的时候尝尝把他弄得喘不上气来……满是男人味的脸就算此刻充满担忧,还是好看得让他心脏都紧了。
“我已经很轻了,可是再轻就没效果了,你乖乖,阿牛哥揉好了会亲亲你。”要命,先生这叫起来怎麽不像被人揉脚的时候应该叫出来的声音,反而……反而像和他在床上的时候会发出的声音。自己真是禽兽,先生受伤了还有这种不要脸的想法。张阿牛甩甩脑袋,骂了几声自己,心无旁骛地在先生可怜的嫩脚上又揉又按。
肿块是不可能时半会就消下去的,等到药油被均匀地吸收了,张阿牛放下他的玉足,用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好了,你这两天可能没法上课去了,乖乖地在家里休息,知不知道?”
“亲……亲亲呢?”萧凌远脸刷下红了,可是他说好要亲自己的,现在药都擦好了,他却好像忘了这件事情样,害得自己不得不主动提出这种羞死人的提议。
天,他的先生怎麽可以可爱成这样。张阿牛脑子顿,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倒在他的身上,对著那张会吐出可爱话的嘴唇便含了上去。
原本只是安慰性质的亲亲变成了实打实的热吻,萧凌远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的味道,他又被这个男人亲了,他没有因为自己瞒著他做了那麽事情而对自己生气,他仍然爱自己,在火热地亲吻自己。
心中燃起的激荡让萧凌远不顾脸面地主动圈著他,送上自己的香舌让他纠缠,品尝,两人直到亲到天完全地亮了起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唇。
“乖乖,你先躺著,我去叫大宝起床,然後把那小子通知小朋友今日先生停课天。”
萧凌远脸还冒著热气呢,他点了点头, 深情地望著张阿牛。
“那先生你得把胳膊松开,不然阿牛哥怎麽起身?”
对哦,他的胳膊还紧紧地缠著张阿牛呢。萧凌远被抓住把柄般,赶紧松手,不自然地道:“那你快去吧,我……我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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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後,他才慢慢地降低了脸的温度,用被子把自己包好,脚上的疼好像因为那个甜蜜的亲吻而微不足道起来,可等张阿牛走了,它又开始丝丝作疼来提醒自己今夜发生的事情。
怎麽办,最终还是被张阿牛发现了,这跟他之前安排的完全不样。他原本是想著,等自己破解完了那个机关,然後再想办法让张阿牛跟著自己块儿回京城去。但现在事情瞒不住了,他难道真的要告诉张阿牛所有的事吗?他不能确定,告诉他会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可如果不告诉他,张阿牛定会不乐意的吧?甚至会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到时候他又该怎麽去解释……
萧凌远痛苦地绞著手,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先生,你受伤了,让大宝看看!”张大宝被他阿爹叫起来,听说不上课了,第个反应便是先生会不会不舒服了?他鲤鱼打滚地跳了起来要看先生,被张阿牛丢去洗漱完才得以进屋,趁著爹爹去做早饭了,张大宝神色担忧地来关心他的先生来了。
“大宝,先生没事。”
“不行不行,我要看看。”张大宝这小子跟著他爹样,霸道得很,把萧凌远的被子从下面拉,露出了他红肿的脚踝,还有……还有半截白嫩的小腿。
“真的肿好大,先生真是的,散个步也会摔倒吗?大宝每日都来帮先生揉脚吧,我受伤的时候爹爹就是这麽帮我揉的,两三日就消肿了呢。”他喃喃了几句,眼神往上,指著萧凌远的小腿,抬起天真的小眼神问道:“先生这儿为什麽也红红的,被虫子咬了吗?”
萧凌远眨了眨眼,瞬间反应过来张大宝说的是什麽,脸温度直接升高成了粉红色,慌忙地把脚抽回来塞进被子里,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道:“不是……是……就是虫子咬的……”
“秋天的虫子咬人比夏天的蚊子还疼呢,不过我爹有药膏,涂就不疼了呢。”张大宝疑惑为什麽先生被虫子咬了脸会那麽红?不过他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张阿牛在屋外叫他过去帮忙,他老气横秋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先生:“先生定要好好休息,次床都不能下知道吗?”然後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被熊孩子发现了自己小腿上的痕迹,萧凌远真是羞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是什麽虫子咬的……分明是张阿牛那混蛋亲他身子的时候留下的……让他别留在脖子上,怕被人看到不好,他竟然……竟然在他的其他地方留了好,大腿内侧,小腿上都有,连臀部可能都不能幸免……
都怪张阿牛,他都说了不要的!还好张大宝没起疑……不然自己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张阿牛特地把儿子叫去打下手,来是为了防止先生尴尬,二来还有别的目的,那便是早早地打发走了儿子,他得好好地跟先生说说话。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他震惊,他从来不知道他们村子後面的灵山上还有这麽个地方,可他尚且什麽都来不及问,先生就给扭了脚,当下他心疼都来不及,又哪里来的时间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给儿子怀里塞了两个肉包子,拍拍他的脑袋道:“去通知你的同窗吧,通知完了去找小虎玩,晚些再回来,知道不?”
“大宝不要和小虎玩,要回来陪先生。”
“就是怕你回来吵到先生休息,乖了,先生睡不好,回头不喜欢你了。”
张大宝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先生确实不喜欢被人打扰呢,点了点头妥协:“好吧,那我去啦爹爹,你可要照顾好先生。”
“还用你这臭小子说,赶紧的!”
儿子走了,他把稀粥盛在小碗里放边凉著,又在菜碟子里弄了些开胃的腐乳小菜,配上个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在厨房里楞了会儿神,惊觉包子和稀粥都快凉了,忙端著给先生送了去。
“先生饿了吧?来吃些东西。”
萧凌远想起身,被张阿牛制止了:“就在床上吃,你不方便,我喂你。”
只是脚崴了,又不是手残废了,哪里需要他喂。萧凌远瞥了他眼,接过餐盘,默默低头吃了几口。
他有心事,胃口自然不见得好,吃了几口就还给了张阿牛,摇摇头:“饱了,你拿走吧。”
包子咬了小口,粥也只是喝掉半,张阿牛恨不得自己嘴对嘴的喂他,但先生不愿意吃,他逼著他吃又怕他会不舒服,只能就著先生吃剩下的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又大口地稀粥把包子过进了肚子里,抹了抹嘴,在他床边坐下,道:“先生吃过的包子,味道特别好呢。”
自己都心事重重了,他还有心情调笑自己,萧凌远真不知该说他什麽了。
“好了,儿子走了,你也乖乖在我床上躺著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昨夜做什麽去了?为什麽要个人去灵山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萧凌远的手绞著被子,咬著唇,他实在是太纠结,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张阿牛。
可男人认认真真地看著他,看到他尴尬,却点为他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就这般牢牢地看著他,似乎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这般看到他地老天荒样。
萧凌远从没想过张阿牛能给自己这麽大的压力,被子被绞成麻花了,终於崩溃似的开口:“你别问了,我不能告诉你。”
张阿牛猜测过萧凌远可能有的各种回答,并且觉得自己媳妇儿干了什麽自己都能接受,可他唯不能接受的是,他对自己还未完全敞开心扉,保留著秘密,把自己当个外人,什麽事情都瞒著他。
英挺的浓眉蹙了起来,张阿牛把他半躺著的身子摆正对著自己,迫著他直视自己的目光,脸色微沈:“你人都是我的了,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显然就是张阿牛的逻辑了。他心思单纯,没有萧凌远那麽的弯弯绕绕,在他眼里,萧凌远整个人整个心都应该是自己的,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成为他瞒著自己的原因,可萧凌远不这麽想,毕竟他所涉及的事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东窗事发,他被处死,至少不会连累到张阿牛,他们……他们并没有什麽关系,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听男人说得霸道,萧凌远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他喜欢被他这麽理所当然地当所有物般,却又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张阿牛……
他摇摇头,嘴巴紧紧抿著,不肯说话。
气氛阵阵的尴尬著,张阿牛看著萧凌远,萧凌远闪躲著。这阵僵持不知过了少时间,以张阿牛的失败告终。只见他叹了口气,放开萧凌远,口气悲凉:“我知道先生从心底其实是看不上我的,你们城里人,又是有文化的,有许事情,就算是告诉我这麽个乡村野夫,我也未必听得懂。你不告诉我,自然是因为阿牛不配听你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没用,无法成为和你分担喜怒哀乐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言语里竟然有些哽咽,根本不像他那麽壮实的汉子会发出的声音:“我从前也想过,先生这麽出色的人,怎麽可能会同意跟著我辈子留在这麽个小村子里。你是金凤凰,有属於自己的世界,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给的起的。但我那麽喜欢你,你同意跟我好我真是,天,我不知道怎麽说,可能如果老天让我折寿二十年我都没什麽不甘愿的吧。我没本事留你辈子,你若是以後要走,我……”
他想说他也会放手让先生走,可是这话在嗓子眼里绕了好几圈,就是吐不出来。就这几个字,每个都跟尖刀裹著般,吐颗就会把他的嗓子眼戳破,戳得血流滚滚,腥甜腥甜的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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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这麽个彪形大汉,话说到这儿竟然颤抖著红了眼眶,萧凌远怔住了。他完全想不到他有天会为了自己悲伤到这程度……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张阿牛的脸,听他说他要放自己走,鼻子酸,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你,你别这麽说……”
“不管以後如何,你萧凌远就是我张阿牛的媳妇儿,辈子最爱的人,我这生定不负你,也不要别人了。”朴实的承诺,把萧凌远那本来已岌岌可危的心脏戳了个爽利,他把抱住张阿牛,眼泪哗啦啦地往他身上流。这个人已经爱自己爱到这样的地步了,自己又怎麽可能因为任何原因,说离开他就离开他呢?
“我问你……若是我死了,你怎麽办……”
“我想过这问题,虽然不吉利,也不怕先生你笑话我,我原来琢磨著,你去了,便跟你块儿去了。可我还有大宝,他那麽小,我这个当爹的哪能把儿子留著当没爹的娃呢?不过等他成家立业了,我定随先生起,不管先生在阴曹地府还是哪儿,我是跟定先生了。”
萧凌远窝在张阿牛怀里几乎泣不成声,他是何其幸运,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张阿牛,能够和他在起,被他这般爱著,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决心萧凌远从没想过自己此生会有幸得到。
可是,无论张阿牛是怎麽想的,也不论他是不是愿意陪著自己起担那杀头的罪名,他不仅仅是自己的爱人,也是个孩子的爹,他不能自私到因为他们的情爱而让个无辜的孩子成为孤儿。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成这样,跟大宝似的脸都花了。”爱怜地又亲了亲他,张阿牛把他搂怀里,安抚般地摸著他背。半晌,萧凌远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些,他抹掉了眼泪,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阿牛哥……你不是想听我跟你解释嘛……你……你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同你讲。”
先生眼里有些东西不样了,张阿牛分辨不出,只觉得他哭得红肿的眼睛看著可怜兮兮的,心里真是又麻又疼。这个时候,真相什麽的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先生能给他笑脸,而不是这般悲切的表情。
“其实,我来张家村是别的目的的,当教书先生,只是为了方便在张家村住下罢了。”他喝了口茶,低垂下眼眸不敢看著张阿牛:“阿牛哥,你定听说过张靖大人吧?”
“张大人?那不是我们张家村的人麽!”
萧凌远微微颔首:“是,他十年前被罢官後,回到了张家村颐养天年,年初刚故去了。”
这个张靖大人,张阿牛是知道的,何止张阿牛,整个张家村都知道,他可是当朝品大官,是他们村子里最大的骄傲。只是张大人仕途不顺,十年前因为卷入了场宫廷政变而被罢黜,在老家郁郁不得志地度过了晚年。张大人孑然身,膝下无子,两袖清风,甚至连丧事都是他们村子给操办的。
“不瞒你说,张大人和我的大哥是故交,他故去前,给了我大哥封亲笔书信,说在这儿留了些东西给他。他是皇帝罢黜的官员,原本大哥是不方便和他再打交道,可是人都不在了,便少了几分忌讳。大哥思念亡友,也想知道张大人到底留了些什麽给他,就遣我来看看。”
张阿牛皱眉:“张大人怎麽会把遗物放置在个山洞里?”
萧凌远眼神闪烁了下,低下头:“就是因为张大人的信中语焉不详,我大哥怕是会毁他生前清誉的东西,才嘱咐著我定要秘密行事,谁都不能告诉。张家村就这麽些人,我贸贸然出入山间,肯定会引起注意,大哥便安排我来教书……也因此……也因此认识了阿牛哥……”
他说到认识自己的时候,脸颊微微地红著,语气软软的,好像认识了自己是麽让他珍惜的事。张阿牛方才那些糟糕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脑子热,顾不上深思先生的话,把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就往他的小嘴儿咬上去。
“唔……”被亲了个猝不及防,萧凌远不得不搂住张阿牛的肩膀,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狠狠地亲著。好不容易等他亲够了,自己的脸也已经红得没法看了。
不是很严肃的说著话麽,他怎麽……
“都怪先生太可爱了,阿牛哥忍不住就亲你了。”张阿牛又亲了他几口,从那天先生偷偷摸摸半夜出门便悬挂著的心总算落地了。
他还道是什麽事呢,原来是张大人给萧家大哥留了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怪不得萧凌远要避开自己,个人偷偷地上山。
“傻先生,这种事情有什麽不能告诉阿牛哥的?我还能和妇人般长舌,和别人说了去不成?”而且先生个人上山实在太危险了,又是漆黑的夜晚,若是他走路不慎摔下了山……天哪这简直无法设想,看来这次只是扭了脚那是运气好的。
想到这个,张阿牛脸色严肃了起来:“你以後不许再个人去了,反正我也知道你去那儿干什麽了,以後阿牛哥晚上同你起去。”
看著萧凌远惊讶的眼神,又问道:“可张大人也真是的,哪来这样的功夫弄了那麽厚扇门?旁边还有机关?你没在信里写怎麽开门麽?”
“我……其实是我不好,共是两封信,封是山洞的地图,另封是机关的解除方法,我不慎把机关说明那封弄丢了。”
说谎真是件累心的事情,说了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萧凌远说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不小心让张阿牛起疑。
可张阿牛把他抱在怀里,早就没心思去深思什麽了,听他说他不慎把重要的东西都弄丢了,越发觉得他的先生真是可爱得不行,笑了笑道:“那你乖乖养好伤,等你伤好了,我守著你,帮你举著灯笼,也防止山上有野兽把我的娘子给叼去了。”
“胡说什麽,我才不会被野兽叼走呢……”
“谁说的,我家先生的小嘴儿那麽甜,身子闻起来也是香的,我是野兽就第个把你叼走。”
这上午两人甜甜蜜蜜地说许话,萧凌远虽说还有些心虚,至少把这篇章给掀过去了,男人没再起疑,他的心放下不少,而张阿牛以为烦恼解决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心思原本就粗,被萧凌远忽悠过去了,便只当萧凌远问的要死要活,要离开他的话只是情绪激动下的胡言乱语,完全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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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天的虾仁豆腐真好吃。”张大宝满嘴里塞著饭菜,跟个从来没吃饱过的小野人似的。
“食不言寝不语,你又忘了。”萧凌远又给他夹了几颗虾仁,看他高高兴兴的模样,自己心里也高兴。
“唔。”张大宝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缩了缩脑袋,继续吃饭。
张阿牛和萧凌远对视了眼,张阿牛道:“大宝,会吃过饭,你自己温书,爹和先生出去散散步。”
“嗯!”张大宝点点头,自从先生的脚好後,爹爹和先生爱上了饭後散步, 两个人天黑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做什麽去了。不过张大宝可没闲情逸致去想大人的事,他每天和张佳琪吵架已经够忙了呢,那家夥还装作好心地来他家里帮他温习功课,怎麽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收拾完了碗筷,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农村人干了天的农活,夜里用了饭,基本都早早睡下。天黑,乡间小路上都看不到什麽人。
张阿牛提著灯笼,看著先生默不作声垂首走在自己边上,二话不说把他的手儿给牵上了,道:“横竖没人看见,我怕先生走路跌跤。”
萧凌远轻轻嗯了声,上山的路自己都走过许回了,每次都是个人走得忐忐忑忑的,还要担心被人发现,而现在,不再是他个人走,手被这男人牢牢地抓在他温暖厚实的掌心里,他觉得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就往张阿牛的方向偎过去。
“手怎麽那麽凉,天越来越冷了,先生该穿件衣裳的。”
“我不凉。”
“还嘴硬,怪我不好。”张阿牛说著,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萧凌远身上,道:“先穿著,挡挡风也好。
他身子健壮,阳气足,即便是只著件衣裳,也不觉得怎麽冷。
萧凌远穿著张阿牛的衣裳,手又被他紧紧握著,哪里还会觉得冷,从身子到心都是阵阵的热,对男人的照拂受用极了。
“阿牛哥……”
“嗯?”
“你,你以前对你娘子……也那麽好吗?”
张阿牛愣,像是从来没想过萧凌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脚下的步伐都慢了下来。他扭头看向萧凌远,只见他低著脑袋,月光照著他姣好的侧脸白皙如玉,分外剔透,脸颊微微地泛著红润的色泽,原来先生也知道自己问出这般像女孩子家问出的问题合适,正在害羞呢。
张阿牛挠了挠头,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真是个千古难题,若他说自己对从前的娘子也那麽好,这萧先生少不得要吃味给他脸色瞧;可若他说就对他个人那麽好,说明他真不是个好男人,对以前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不好。
这两难间,张阿牛实在回答不出来了,黝黑的脸急红了:“这个……这个……”
“有什麽不好回答的,我知道阿牛哥是个好男人,喜欢谁,定然会对男人好的。”萧凌远倒是不介怀自己不是张阿牛第个喜欢上的人。来,他不是女子,犯不著和别的女子去作比,这二来,他从心底里感激张阿牛故去的娘子给他生了张大宝这麽个孩子,若没有张大宝,他的生活说不定都不会和张阿牛的生活产生交集。
想来,他们还是因为张大宝的教育问题不打不相识,谁能知道当时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是这等亲近的关系,几乎就要融为体般亲近。
萧凌远黑黑的眸子在黑暗里定定地望著自己,带著些柔情蜜意,配上他粉粉的脸颊,张阿牛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自己的媳妇儿宽容大度,自己是怎麽用力爱他都不为过的了。
“先生你放心,阿牛哥以後就对你个人好,这辈子都对你好。”
“你骗人。”
“我怎麽骗人了?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给你听。”
“还有大宝呢?难道你只对我好,不对你儿子好了?”萧凌远横了他眼,似是嗔怪又似是撒娇,把张阿牛横得人都化了,咧嘴笑道:“这个,大宝不算,他是咱们的儿子,嘿嘿……”
路上,两人手握著手,甜甜地讲著旁人听来都甜掉大牙的情话,可旁人听不得,当事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受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