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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堂哥可能有女朋友了。大伯也露同欣慰的微笑。

    也对,堂哥毕竟年纪也不少了。二堂哥早就结婚,现在孩子都有了。大堂哥还没动静,大伯和伯妈能不焦急吗?原本我也应该替堂哥感到高兴的。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心里很郁闷,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尤其是今天还发生这样的事,让我坐立不安。晚上不敢睡着,直等着他回来。

    71、捻指环3

    直到深夜才听到有锁匙插+入门缝中转动的声音。熟悉的脚步走进了房间,黑暗中传来衣物摩擦声音。大概他在找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张口想喊堂哥,却骤然闻到了股香味。

    堂哥的外套就搭在床头前的椅背上,我能清晰地闻到外套散发出淡淡的异香。不是太浓郁,在黑暗中丝丝缕缕地缭绕着。

    是香水吗?做医生的堂哥是绝对不会用香水的,所以香味是他从别人身上沾来的。想到他刚才是跟某位女性在起,我心里就堵住。

    生生地忍住了唤他的声音,眼眶有点刺疼,心里非常难受。堂哥洗刷完开了台灯,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却又忍不住偷偷眯开条缝偷看。

    堂哥拿着手机在灯下发短信,嘴角微微地弯成个好看的弧度。俊逸的五官在灯光下变得非常柔和,他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气息,那种气息直都让我感到安心。可是,现在这种温柔却并非属于我,而是手机那端联接的某位女性。

    我知道堂哥以前也有谈过几位女朋友的。可是后来都因为各种原因分手。外科医生这种工作实在太忙了。

    或许他们也很快就会分手吧。这个想法有点恶毒,可是我无法抑制住自己。

    发了阵子短信,堂哥有点不舍地把手机放下。他抬起手,我看到他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个指环。因为是外科医生,他并不习惯在手上戴任何饰物,可是现在居然在手指上套个指环,实在让我惊讶。

    让我震惊的是,他低头在指环上轻轻地亲了下,低喃了句话。虽然很轻,但我听到了。很简单的句话,却包含着浓郁的情感。

    心里梗得几乎要炸开般,鼻子酸楚难受,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却仍然有炙热的液体溢出眼角。

    感到床的边微微陷了下去,堂哥的手就抚上我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又滑到我今天被打的脸颊,用拇指抹去了滑下的泪水。

    “对不起,小藤……”堂哥轻轻地叹口气,然后翻身睡到床上。

    很快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而我却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吃早餐。堂哥很关心地问我脸还疼不疼,“对不起,昨天是我太急躁了。不知道那是你新请的伙记。”

    “咦?”

    我根本没有请过什么伙记。堂哥继续说道:“后来其中位打电话给我解释清楚了。既然请了伙记,开欢迎会是应该。但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居然醉了。害我们担心整晚。”

    是玡打电话给他的吧。只有玡才有这种智商,我从来就不指望肥鸡。它还真会编……

    “……再有下次,哼哼,你知道后果吧?”堂哥伸手捏捏我的脸,那种威胁式的冷笑相当可怕,我立即猛点头。

    “以后保证不会!”

    在堂哥抽回手的时候,我看到他食指上的指环。白玉的质地,温润通透,带着抹胭脂色。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指环很不顺眼。男人戴这种白玉指环真心不适合。

    “堂哥,这个指环谁送的?不会妨碍到工作吗?”

    堂哥笑了笑,拿着外套和公事包从我身边走过,用手弄乱我的头发,“小鬼头,管太宽了吧?”

    看着他边哼小曲边轻快地走出门的背影,我感到心里片落寂。或许我应该搬到店子里住,这样子住在同个屋檐下太痛苦。以后,如果堂哥娶了妻子,我终究还是要搬的,早搬不如迟搬。

    我把想法跟大伯说了,后者眼中透露出微微的担忧。

    “没问题吗?小藤已经熟悉那里的环境了吗?”

    “没关系。那边会有人照顾我。”

    大伯还是有些许不放心,要求我每周至少回来吃次饭。这样的要求当然没问题,不过,以后堂哥娶了妻,这样的饭局或许会让我很难受。

    你定会习惯的,杜子藤。我不断地心里这样催眠自己,就算没有堂哥在身边,我也能过得很好,不能总是贪恋他的温柔。

    今天不用上课,我把些私人物品拿到店子里。走进小巷就发现有很客人堆在门口。以前生意也很好,可是毕竟是香烛店,从来不会出现这种门庭若市的情况。

    “大家请排队……哇~~~不要乱摸……”

    远远就听到珝的声音,充满了苦恼和无奈,还带着点点羞涩。他被大批客人围住,有女性兴奋地尖叫着‘帅哥看过来’‘帅哥跟我拍照’之类的。上空飘着无数红心,但并不是所有都是少女发出的,还有师奶、大妈和老太太……

    它看到我的时候,眼圈立即红了,突破人群朝我扑过来。

    “藤藤!”

    看它的飞禽大咬状,我立即朝旁边闪躲开,让它摔趴在地上。

    “藤藤……呜……”他淡蓝的眸子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而这显然引起了女性客人们的关注。

    羡慕、嫉妒、萌(?)、兴奋(?)等各种视线射过来,我觉得应该立即采取措施。

    我把珝扶起来拍去它身上的灰尘,后者似乎受宠其惊,愣愣地看着我。

    待把珝收拾干净之后,我淡定地朝众女行礼,“各位客人,欢迎光临本店。今天本店促销活动,凡在我店购买商品者,均可获赠与本店这位吉祥物拍照和亲密接触的机会……”

    在我用手势介绍珝是吉祥物的时候,客人们立即冲进店子里开始选购商品。无论是金银纸钱还是香烛,全都被抢购。

    我在柜台后收款都收到手软,不得不让玡起帮忙。结果围着柜台的客人反而增加了。甚至有男客人问玡的手机号。

    这个世界果然绝||逼不正常!

    忙到中午,终于告段落。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了。今天实在太震撼,没想到做死人生意的店铺会被活人踏破门槛。

    珝变回肥鸡缩在角落里哭,看来真是受了惊吓。白色的毛上还有很口红印子,看来果然很‘凶猛’呀。

    想起师傅的话,还是不要太欺负它了。把它抱起来,摸摸它的毛,“别哭了,她们是喜欢你才会那样做。”

    如纯净宝石般的眸子溢出大滴的泪珠,它哭得浑身抖动,让我涌起股罪恶感。“好啦,算我不对。”

    可是肥鸡哭得伤心,泪水沾湿了我的衣服。正当我手足无措之际,玡端了满满盘凉拌面放在茶几上。

    肥鸡立即不哭了,扑向那盘面,快速地啄吃起来。

    我爆起满头十字,原来我的安慰和道歉还不及盘凉拌面。把揪住肥鸡的双腿,将它倒提起来。

    “这只鸡身上那么脏,得去洗洗。”故意露出邪恶的表情,“玡,准备开水,这次脱鸡毛容易。”

    肥鸡感觉到危机,眼睛瞪大,拼命扇着翅膀挣扎。玡在旁边加了句,“是要做盐焗鸡还是白切鸡?”真心佩服它可以脸认真地恶作剧。

    珝碰地变回人型,死命抱住我的腰不肯放手。

    “藤藤!不要吃掉我……555……我错了……你要罚我做什么都行……”

    整个下午开始教它各种事情,包括帮忙制作各种纸质品和香。还有就是让它看爱情剧,学习怎样才能让女孩子喜欢。反正这张脸不用白不用,只要它在门口笑笑,肯定能带来财源。

    玡是个非常认真丝不苟的家伙,它还真的烧了盘开水。看着那盘开水,闹着要吃下午茶点的珝立即就不闹了,继续拼命用功。

    有了玡的帮助,我这间店铺有的认识。爷爷以前有制作很其他的货品,后院的仓库我都没有打开。在玡的帮忙下开始进行清理。越是整理我就越是发现,其实我们点也不了解爷爷。

    我就这样在铺子里住了下来,玡烧菜的手艺和紫夜不相上下,家事万能,而且非常细心,无微不致地照顾我。师傅果然是世外高人,如他所料,我终于拥有只会洗衣做饭的式神了。

    可是偶然寂寞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堂哥,我始终无法放下,只能让这份心情随着时间渐渐地淡去。

    薜敏和林琳相继出院。林琳对于那天的事情没有记忆,很明显是被消去了。薜敏却来找我。将个木盒子交到我手里。

    “我和李俊逸起到楼顶收集的,应该是全部了。”

    我打开发现内里是支玉制的毛笔。毛笔从中央断裂,支零破碎。笔杆上还能隐约看到‘炎军’二字。

    “这是……班长?”其实炎军并非班长,不过叫习惯了,时也改不了。原来它的原型是支毛笔。

    对于它的离去,我总是心存骁幸,觉得它是能够回来的,毕竟它并非人类。可是,现在看来可能性甚微。想起九香池水主墨玉、还有地下庙宇的焰牙,这些精灵们为了守护人类而豁出性命所在不惜,而人类却毫不知晓。

    不过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虽然毛笔支零破碎,但即使是最小的碎片也完整地收集在盒子里。他们两人定是花了很时间,用镊子仔细地片片地把碎片收集起来。即使是短暂的时间,炎军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留在深刻的情感。

    薜敏说她是在次偶然的机会,她在校长的书架顶上找到这个盒子。盒子布满灰尘,打开之后就听到了炎军的声音。

    “炎军希望能回到那位大人身边,请你务必转交。”

    看到笔端上苍劲简洁的三横,那是师傅的标记。我点了点头,“必定做到。”

    72、捻指环4

    我本来想追查莲的事情。可是学校根本没有这个学生的记录。美术部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也没见过莲。可惜无法接触到梁弯,若不是或许还能问问他。

    我决定到师傅那里趟,或许能解开切谜团。

    假日我拿着盒子来到紫涧,师傅正在看张贴子。那贴子是烫了金边,制作得很精美。

    我把盒子放在书桌上,“师傅,这个交还予你。”

    师傅把贴子放下,伸手抚着盒盖,“炎军吗?快五十年了,辛苦你了。”

    我仿佛看到炎军笑着对师傅说‘此为余之职责’,忍不住问师傅,“能修复吗?”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师傅把盒子推回给我,“不仅要修复它的真身,还必须修复它的灵魂,这件事只有创师能够做到。”

    “咦?”

    “我会教你的。”

    师傅揉了揉我的头发,我郑重地捧着盒子,觉得手里的东西有千斤重。不过炎军会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我明明就在当场,却无法救得了它,就让我来弥补这个过失吧。

    跟师傅说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我非常想知道师傅跟他们的关系。也想知道他们做这些事的原因。

    师傅静静地听完,本来就皱起的眉头现在锁得紧,陷入深思。我唤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不必管。这件事我会解决。”

    没想到师傅会以这句话来搪堵我。实在过分!我那么担心,他却让我不要管?

    “怎么可能?”那晚白发青年差点就把我干掉了。虽然以前也有几次受到袭击,但这次不同。明显他的目的就是我,那种敌意和杀气是如此清晰。

    “那只是个警告。让珝和玡跟紧你,不会有事。”

    知道师傅是不会告诉我的了,心里不免失望。

    “师傅,我是你的徒弟。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我心里师傅是家人般的重要存在,可以的话我也想为你尽分力。”

    想起莲提到师傅时那怨恨的语气,如果师傅知道了或许会伤心吧。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师傅伤心了。

    在我灼灼的视线之下,师傅叹了口气,“既然徒弟如此用心,那就帮做件事吧。”

    “好。无论什么事,我定办到。”我拍着胸口满口答应。

    师傅将桌上的贴子递给我,“玄学研究协会邀请我参加这项活动。可是我这几天都没空,你代我去吧。”

    贴子上印着“国际玄学交流会”,内里写了些客套话,邀请师傅去做嘉宾。师傅整天都在家里,怎么可能没空呢?根本就是借口,就算他现在意愿踏出紫涧,也依然不想出现在正式的场合。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做个嘉宾而已,也没有什么难度的。

    “就怕人家不买我的账哦。”毕竟我还是小辈,说到玄学研究协会肯定都是些老头子,而我也完全不懂的,去做嘉宾会被人瞧不起哦。

    “没关系。这次只是交流会,你不发言也可以。而且有少年组友谊赛,参加者跟你差不年纪,甚至年少。不是那么严肃的场合,就玩得开心些吧。”

    当我松口气之后才发现,这事好像跟我提的事毫无关系,又被师傅给忽悠带过了。

    参加竞赛那天,师傅特地让紫夜送了衣服过来。

    “究竟是为什么要穿这个?绝对是弄错了!”我看到衣服几乎发飙,用质疑的视线看向紫夜。

    后者很淡定地微笑着说道:“绝对没错儿。玄学协会的苏先生听说匠师大人的弟子要来做嘉宾,让人特地准备的。”

    “他弄错我的性别了。”看着紫夜手里的那条裙子,我就想吐血。

    “苏先生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师傅说他这么做是有用意的,照办即可。”紫夜拿出手机,“还有,让我记得拍张照片回去。小藤,你就穿穿看吧,肯定很可爱。”

    师傅,你……果然是萝莉控吗?

    “请让我为你衣。”玡饶有趣味地拿着那条裙子,珝似乎也有点期待。

    难道它们都不觉得很怪吗?无可奈何,只好就范。

    跟上次风轻云带我拜师时穿的差不,不过这次是有袖子的,纱质的宽阔袖子微稍移动就会摆动起来。下摆还是很短,而且轻飘飘的,非常不安全。被紫夜拉着拍了好几张照片,用微信传给师傅。

    师傅之前还不知道手机是个啥。现在居然学人家开始玩微信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玄学研究会的人开车来接我,看来服务还算到位。地点设在玄学协会总部。建筑相当气派,庭台楼阁,古式古香,占地面积也很广。

    在我印象里,搞玄学的是穿着古老,说话文绉绉的,像从古代穿越来的老妖怪。跟现代化这类名词沾不上边。但不可思议是的,室内各种现代设备齐全,来往之人虽然穿着唐装却iphone、ipad样不少。

    有个大师号称铁板神算的,根本没有算盘,直接拿出苹果手提。算命佬也与时俱进呀……

    进会场就见到苏锦言,他看到我的打扮愣了下,“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还不是拜你爷爷所赐。”

    看我有点丧气,他可能想安慰我,“其实这样子……很好看。”

    好看你的大头鬼呀!老子是男的!不过我没心情跟他争。“你呀,是不是被风雷巽传染了。连语气都很像……”

    “才没有!”

    我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他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推了推眼镜,立即收敛起情绪,道:“进去再说。”

    他领我进会场,介绍苏爷爷给我认识。苏老爷子是玄学研究会的会长,看起来很和气,就是那种捧着杯子打哈哈的老头。向他行礼的时候被打了下pp,说我穿着这身很适合。果然是个变态。

    上了年纪的大师在听说我是匠师的弟子时,都会上前问几句师傅的情况。在听到我的回答后有些还会摇头叹息。

    会场有很外国人,主要还是以学术讨论为主。他们讨论的都是风水阵式,我基本都听不明白。存好苏锦言坐在我旁边,要不我铁定睡着了。

    他们用了最时间讨论的是个叫“七煞镇邪”的阵法。用七个穷凶极恶之人的尸体放在棺材中,摆成阵法镇住加凶残之物。有大师说是是用来镇住龙脉的龙头。

    天下龙脉出昆仑,在经过连绵不断的群山峻岭,巨大的龙脉之气俯冲而下,龙头所处的位置绝对最为凶残。般地方是无法承受这种气,肯定会带来灾难。所以有人研究出这种阵式。凶残之人煞气较重,葬在龙头之处就像给龙提供食物,好让其沉睡。而那处地方必定会受到龙气的恩泽,繁盛非常。

    就算有这种用途,我仍然觉得这是个很邪门的阵式。有很人提出意见,其中有个外国人提出了听起来有点恐怖的意见。

    “你们把棺材摆成七角的图案。我不是很懂你们中国的风水,但在西洋,七芒星是召唤恶魔的阵法……”

    他提出来就遭到不少人的抨击。虽然穿着西装、用着iphone,但其实很大师对于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很顽固地维护。

    上午讨论会结束后,苏锦言带我去吃饭。我们边走边聊着下午的少年友谊赛。这次有其他国家的参赛者,就算是友谊赛也可能会关乎到国家民族面子问题。苏锦言在年轻辈中是佼佼者,压力不是般大。

    我在吃饭之前想上厕所。结果这里的走廊错综复杂,下子就迷路了。不会又是什么风水阵吧,我可完全不懂耶。

    在经过排木格子门的时候,听到内里有人提起师傅的名字。

    “匠师的结界只剩下三处,被完全破除只是时间问题。”

    这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那个叫阿书的军人。可是军队的人为何会在这里?接着个女人开始说话。

    “威尔逊先生,正如你所说,七煞镇邪阵其实是召魔阵。不过……”

    那个威尔逊好像是刚才提出七芒星是召魔阵的外国人。不过让我吃惊的是那女人居然承认大方地承认七煞镇邪阵就是召唤恶魔的阵法。可是,在龙脉的头龙处摆这种阵是为了什么?

    虽然我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在外面偷听好像不是很道德,要是被人捉住会让师傅丢脸的。所以我正准备走人,肩膀却被拍了下。

    我险些尖叫出来,转头看到苏老先生用手指示意我别出声,又朝我招招手表示跟他走。

    我跟着他转了好几个弯,在个亭子里停下。虽然我满心疑问,却是不敢问。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也没听懂!”这种情况下,不会被灭口神马的吧?

    “你师傅还好吗?”

    却不料他居然问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

    “师傅很好,现在正努力戒酒。”

    苏老先生哈哈笑起来,“不沾酒哪是龙震乾呀?小鬼头,说谎的功力还需修炼。”

    这人甚为了解师傅,我问道:“苏先生,你跟我师傅很熟?”

    听说界内几乎没哪个上了年纪的不认识师傅,不过可称得上相熟的其实并不,好友就少。

    苏先生点点头,“年轻时曾经是好友。”他苍桑的眸子中闪着怀念和落寂,深深的内疚与惋惜。相当复杂的情感,是我无法猜透的过往吧。

    他用了‘曾经’这个词,难道现在不是了吗?虽然很好奇,不过作为后辈,这些事我也不好过问。既然他是师傅以前的友人,或许可以问出关于莲和白发青年的事。

    “既然苏先生是师傅以前的朋友,我想打听两个人。”

    73、捻指环5

    在苏先生点头后,我组织了下语言,“苏先生知道名叫莲的少女和位白发的俊秀青年吗?”

    苏先生眸中闪过惊恐,又带着疑惑,虽然只是闪即逝,我却仍看出来了。“你在哪里见到他们?”

    我把学校的事情简短的说了遍。想来苏锦言也为了那案子潜进学校,苏先生应该也知道情况的。

    苏先生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呀。阿乾怎么说?”

    我当然不能说师傅让我不要管,便道:“老先生是认识他们?”

    他点点头,“你所说的青年是阿乾的弟子,至于叫做莲的少女……”他顿了下才道:“阿乾的女儿叫做龙莲。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少女是否就是龙莲。因为龙莲已经在四十七年前死了。”

    匠师龙震乾之名在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却有名与之并驾齐驱的创师——凤朝月。

    他天生就拥有创师之力,拜于匠师名下,以其天生的才智和天赋,很快能力就不输予其师傅。他是龙震乾最引以为傲的爱徒,还把自己最珍爱的女儿龙莲许配予他。因为龙莲尚且年幼,两人订下婚约,等到龙莲成年后再完婚。

    两位名师曾经合作过无数作品,那时无论是妖怪还是术者,均为求得有双师印记的物品为荣。

    “为什么凤朝月会……”我想起那个印着弯月的玉箫,应该也是师傅与凤朝月合作制成的。既然他们有着那么深的羁绊,为何又变成今天这样?

    “因为龙莲死了。”

    四十七年前,这个地方发生了件大事。那个黑暗的夜晚,是所有业界内人士不愿回想的噩梦。业界折损了几乎所有的能士。有很家族都就此厥不震,甚至走向灭亡。这件事使得业界人丁凋零,接着又是十年|动乱,直到现在都无法恢复当时那般的鼎盛。

    龙莲就是在那件事件中死亡。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人能够改变。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爷爷闭着眼睛,似乎想起不好的回忆,表情痛苦,直停着,让我忍不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