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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的……这算是他情场上最大的败绩了。刚才那个小孩,就是他现在的伴儿,圈里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现在这样,是在嫉恨着你呢。你要是真跟了他,保准有苦头吃。”

    顾东林简直要笑死了。

    韩誉皱着眉头,很不解地斜他眼,“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有点数。他现在还在兴头上……他说他还没有把过大学老师,大概兴头过去也就差不了。”说着,自己都有点不大相信的样子。

    顾东林嗯哼声,说我倒不知道文凭还有这个用处,说完转过头笑吟吟地对韩誉说:“谢谢你。”

    韩誉又鼻孔朝天哼了声。

    然后过了会儿,不自在地问,“晚上……要不要跟我起吃饭?”说的时候双目直视前方,派正直。

    顾东林就不明白了,说你们这俩兄弟这是怎么了,是要活生生气死你们姥姥么?嘴上个“不”字就丢了过去。

    韩誉抖,瞪大眼睛凶猛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就吃个饭么!段榕可以,我怎么就不行?”

    顾东林有感其威猛,从善如流道“那好”,韩誉又开始死作:“你怎么又答应了?!”

    顾东林直接回身掐吧死他。

    下车的时候顾东林问他,是因为腰很细么?

    韩誉

    嗤了声,说粗得跟水桶样,却红着脸不再看他了,不单不看他,连路都不看,最后头撞在电线杆子上。

    顾东林看他为了面子不动声色,面孔上却齐齐整整印着道红印,默默地拍了张照片。

    韩誉跟他表哥完全不样,段榕总是很优雅地扮演着完美情人的角色,殊无纰漏,韩誉就不行了,办个事太肉,讲笑话不逗,吃起酒来没个够,自己想起来都害羞。顾东林倒觉得他坦率又可爱,很愿意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讲娱乐圈里的事,天王巨星就很涕泪横流地向他倒了大堆苦水,追根究底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虽然我是个天王巨星人又帅又有钱基本上不用看谁的脸色发发脾气也无所谓但是我还是很累很忙很可怜孤单寂寞冷。

    顾东林挑眉。

    韩誉拍桌,说你就没个表示?

    顾东林干脆利落道:“不。”

    韩誉震惊了,被塞到车里的时候还瞠目结舌:“为什么段榕可以我就不可以?”

    顾东林打着方向盘敷衍:“段榕也不行。”

    韩誉脸无错:“你明明……”

    “捅破了都个下场,”顾东林淡定道,“他比你精得。”

    “……可我跟他不样!他要戕害你,我会保护你的!而且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放你马的!”

    顾东林咧嘴,“这可要谢谢你咯。”

    韩誉又要发飙,非得他说出个理由来。

    “按照你的说法,你现在有伴儿么?”

    韩誉指天发誓,自己现在绝对是单身,然后加上句:跟段榕不样,他从来不脚踏两只船。

    “没人要的男人我要来做什么?”顾东林轻笑,悠闲地开了左方向灯。

    “我……我有!我有的是人!”

    “那就没的说了。”顾东林淡定地把车拐进学区。

    40、欲盖弥彰

    韩誉在副驾驶上颠巴,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云云,顾东林头疼得要命,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段榕,让他找个人等在宿舍楼下,待会儿把他宝贝弟弟和他的车齐弄走。韩誉在副驾驶上狂吼,你为什么不要我?你凭什么不要我?你是眼睛瞎了么?

    顾东林也不回答,只淡定笑:“你奈我何?你无可奈何。”

    韩誉大声嚷嚷说我要干死你操死你。

    顾东林赶紧把电话挂了,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韩誉:“小小年纪张嘴怎么这么不干净?粗野!缺乏涵养!太不体面了!每句话都十足可恶,以至于挑不出哪个惹人厌!”

    韩誉被如此文绉绉的训斥弄得矮上截,不禁缩了缩脖子,模样居然有些可怜了,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他醉醺醺地耷拉着脑袋,半晌才说,是啊,你很好啊,所以才喜欢你。你不会因为我有钱,爬的高,就……就想从我这里捞什么好处。

    顾东林这时候已经停稳了车,听闻他的话,忍不住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们这些人……你告诉你哥去,咱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大学老师。”这次韩誉没喊发型很贵了,倒是突然伸手,把他狠狠圈了过去。他手长脚长,又是突然袭击,顾东林被他拽出个抛物线,等意识过来,那张高像素的脸已经无尽放大,以至于直接贴他脸上了。韩誉还脸迷糊:“你……你亲我?”

    顾东林这下撞得眼歪嘴斜,头晕眼花地钻出车外。等到他们公司的人来了,两边确认过身份,才让人把韩誉接走。韩誉走的时候,他盯着手机若有所思。这次,段榕没接他电话,是转到了matthew那儿。

    上楼的时候没带钥匙,敲门没人应,打电话问了问,个跟法院的人道去吃自助,吃到半又去捞人了;另个还在军训,回不来。他晃晃悠悠下楼,就碰上春耀累死累活地在等电梯。

    “你成天这么筋疲力尽,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顾东林不解。

    小孩儿挎着个小包,副死相:“老师……学画画很辛苦的!这可是个体力活!每天要把布抻到板子上拉平,狠狠定订书针;要背画框,还要省吃饭钱买颜料……上学期我整整轻了三十斤!现在也好饿哦!成天吃不饱……”

    顾东林嗯哼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课不会上到这么晚吧?听艺院老师说,你们课不啊。”

    小孩儿有气无力道在打工呢。

    夏春耀小同学前科不大好,银座什么的,于是顾东林斜了他几眼。春耀瘪瘪嘴,拍了拍书包:“发传单啦……严老师说了,如果还在那里工作,就不让我住了……”

    “那打工做什么?”顾东林插着裤袋,云淡风轻,“我们又不你口饭吃。”

    “我想买个本本和板子!”小孩儿抵着电梯扭动,“本本!本本!”

    两人重新上了十四楼,春耀这才发觉也没带钥匙,顾东林简直要崩溃了,给他买了两个肉夹馍就匆匆往学校外走,勒令他跟上。夏春耀在后头啜泣:“累死了累死了……真的走不动啦……”

    顾东林半转过头:“本本不要了?”

    夏春耀瞪圆眼睛,竖起耳朵,老会儿才回过神来,刺溜声跑到他身边:“我……我还没攒够钱!”

    “个本本还付得起。” 顾东林无所谓地插着裤袋。

    小孩儿红着脸:“那不行的,那么贵重的东西……那不行的……”

    “以后每个星期来我办公室打扫。”

    小孩脸红了:“我……我可以自己赚钱!不用同情我!”

    顾东林诶了声:“你可以解释解释什么是同情么?同情是怎样种心理机制?我倒不明白了,给你买个本本怎么就是同情你了?……别瞪我,我是真不明白,你不觉得同情的生发很可疑么?你是觉得我在可怜你么?可是我为什么要可怜你呢?难道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可是看到只猪挂在那里惨遭屠戮,我也会有所谓的同情,那又是怎么回事,我与它不同种不同属哪里来感同身受的恐惧?”

    小孩说够了够了,兴奋,鼻涕都拖了下来。顾东林忙着找纸巾,夏春耀则讷讷问他,你怎么就这么不惜钱呢,唉。

    “我需要惜钱么?国家在,国立大学就在,资金链是不会断的。再者说来,辈子就赚几套别墅几辆车……回头想想不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么?你们这些小孩……非得自己赚钱才觉得体面么?大凡不亲手赚钱的人,半不贪财;亲手挣钱的才有了文想两文,很讨厌的。”

    小孩说你这是歪理嘛,人要活得好,哪能不赚钱呢。

    “贵族嘛。”顾东林无所谓地笑,在被小孩说封建的时候拍拍他的头,“有时候不要太倔强。接受他人的善意并不可耻,只要记得还回去就好。小孩子打打工也好,不过你每天早出晚归,还有什么

    心思念书?你这个年纪,还是以本业为重。”

    说着嘀咕道,省得都放出去摸男人大腿。

    夏春耀眼睛下垂了,耳朵耷拉了,梗在原地动不动。顾东林走了半天没了小尾巴,回头才发觉小孩儿塌着肩膀,委屈得要命。他立马意识过来,拍了拍他瘦瘦小小的肩膀:“不是说你……不论怎么样,这都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们大人的错。”

    夏春耀咬着嘴唇,低声道,也不是这样。这世上本来就是这样。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师那么幸运的。

    顾东林默不作声。

    夏春耀在宿舍里住了个月,顾东林也知道些他家里的情况。小孩子家庭条件很糟糕,父母离婚,奶奶带大的,年前又过世了,能考上这样的大学、领到补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万幸又怎样?

    万幸也不过仅此而已。

    两个人在来来往往的大街上沉默了片刻。夏春耀正要向他道歉,他却突然把小孩拽到身边:“我是没吃过什么苦。不过那不是因为我衔着金汤匙落地。我家老头老太太养虾的。我那时候比你还小,比你还凄惨,香港的物价,那是吊青菜都吃不起。结果我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就遇上了我师兄……这世上还是好人的。”然后嘀咕着,如果当年师兄非得让他摸大腿的话,那就糟糕了。

    顾东林拉着他继续走,不由得软下了声调,“所以那时候总是想着,如果有个人能拉我把,那该有好。到了现在,就想着,如果也能拉你们把,那有好。”

    夏春耀很难过。但这种难过让他很温暖,就像他握着的那只手。

    两个人挑完本子,看小孩儿那闪闪发光的小眼神,顾东林失笑,又给他刷了个中上的板子,张工资卡又清了零,这才大包小包拎了回去。两个人也没地方住,直接去了顾东林在九楼的办公室。小孩儿望着窗明几净盆栽空调的精装书房,股脑直流口水。

    “好好念书,以后也会有的,别老是走邪门歪道。”顾东林说完又嘀咕,比如摸男人大腿。

    夏春耀已经缓了过来,在他屁股后面跟进跟出:“老师,你对摸男人大腿特别有怨念啊?”

    顾东林说淡淡说是么:“那都不叫滥交,懂么?叫性关系,关系!relationship!”

    夏春耀就明白了。他搞艺术的,情商高,基本上下子就猜出个来龙去

    脉:“老师,你跟段榕怎么样了啊?”

    顾老师烧水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说没什么呀,能有什么呀。

    小孩儿在边偷笑。

    顾东林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呆呆望着桌子上的盆景。盆景是他姑娘给他带来除油漆味的,种在上好的瓷盆里,已经死透了。

    说起来,顾东林的标准也不高,不过是希望,对方是个品格良善、行为端正的好人。这样的人,即使没有爱了,也能保证很周到体贴,不要提爱着的时候。就像他自己。他不觉得他曾经对女人有过敷衍,但事到如今,却终于明白自己在女人的心目中,曾留下怎样的行迹。女人看他,应该就如同他看段榕,那样不真实,那样心怀叵测,时时刻刻都要备战,准备着被他反戈击。但是女人还是给予了他最温暖的善意,不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那时候他无所有,她也无所有。他突然不可自抑地想回到她身边去,想问问,为什么走到十年之后,大家都有了许许,反倒不能再在起。

    然后,用力地向她澄清,他直还爱。

    他在这件事上不那么聪明,玩不了花样。他就这颗心,为了她整夜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而段榕,他很少去想,几乎不曾。在听到真相的那瞬所有的愤懑,也随即平复得无声无息。

    他平生所学就是为了分出好坏真假,又怎么会头栽进纸醉金迷的爱情游戏里。

    41、遇上捉奸立刻装柔弱

    当晚上夏春耀跟着顾东林,又体会了把贵族做派——远在千里之外的师伯,连句话都不曾说上过的师伯,豪阔地开了两个暗黑3台服,给了全套史诗装备,于是夜之间他有了本本、板板和究极奶妈号,跟在老师和师伯屁股后面满世界乱窜。比起顾老师的视金钱为粪土,师伯加骇人听闻——他好像根本上缺乏对贵和便宜的概念。顾老师问他这个很贵吧,师伯说不知道,警卫员准备的,然后话锋转斥责他太穷,连钱都不会赚。“你这样就算不上好。太没用。”

    顾东林刚刚把工资卡刷爆,被戳到痛脚,但也没说什么。夏春耀还屏息静气,生怕罪魁祸首的自己被供出去,大气不敢喘地给两人加血。

    他还真想不到,他顾老师居然还会打游戏,对那个温良恭俭让的师伯是十二万分的好奇。只是看两个人说话随便的很,似乎是没什么jq可扒了。

    两个人打了个通宵,到早上老张才回来开了门。三人顶着黑眼圈刚要上床,孙涵个短信丢过来:顾哲,给我带堂制度史课吧!

    还没等他看,又是条:我还要两个月才回去,到时候补课积压得太!

    顾东林抬手拨了回去:“傻啊你!国际短信块钱条,还不如直接打电话!”

    孙涵在对面好脾气地连声称是,含含糊糊的。顾东林知道他课,而且都不太讨喜,真额外补课还得调停学生的步骤,很麻烦,能帮些是些,衣服也没换就坐到书桌前跟他道合计。合计到后来顾东林又要发火:“你早不说!”

    孙涵可怜兮兮:“我……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堂课……昨天刷系统刷出来的……”

    顾东林好不容易轮空早课,这来又红着眼睛备西嶋定生,放言要把孙涵所有的学生都拗成东京学派,孙涵连呼你这个卖国贼。就这样马不停蹄备课、上课,顾东林好久没有那么忙乱过,甚是为自己的才子气宽慰,否则那么短时间里突然拉他去讲帝国逻辑,他也不定能做到不毁名声。

    这通好忙,忙到晚上九点才作罢,顾东林走出教室,手机就收到条系里短信,关于十月份早稻田大学关于现代政治思潮的研讨会,让政治学的几个教授讲师有意向的话准备申请材料,明天上交系里。顾东林直接就傻眼了,明天!当即抛下围着他的几个小孩儿,赶到办公室里又熬了晚上,紧赶慢赶地开题填资料,等到第三天早上才终于搞定,这时候就已经头疼得不行。但头疼也

    没办法呀,拿国家的米粮,还得继续上课,那天课刚好又是星期中最的天,密密麻麻从早排到晚,连吃饭的空都没有,最休息半小时,还都花在在各个教学楼之间赶场子上。学生连课还能偷偷晚来,或者在底下吃东西,他就没办法了,饭也没顾得上吃,猛灌了五大杯咖啡。到了晚上,咖啡也无济于事,实在顶不住了,就给小孩儿们提前下了课。几个要好的小孩儿看他在讲台上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没有像往常样路陪他回教工宿舍开小灶,外加敲他顿夜宵。

    顾东林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腿都发软。两晚上没睡,又高强度体力脑力劳动三个白天,他年纪又不轻了……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铃铃铃响了起来。

    顾东林怕得要死,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接,这愣愣得有点久,电话自动挂了。解锁看是段榕,竟然舒了口大气。比起不靠谱的主上,连段榕都称得上是可亲可爱。

    段榕留了好通电话,同样的,还有另个陌生号码,看短信似乎也出了大事……顾东林说着对不住了,直接关了机。结果走到楼下的时候,段榕的白色跑车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累得耷拉着眼皮,只想横躺在车轮底下,实在没有精神对付他。

    段榕却在他开口之前,从车窗里伸出手,把叠报纸“啪”声摔在他怀里。

    顾东林吓了大跳。报纸贴着身体簌簌簌往下掉,立马摊了满地,他瞄了眼,头头条是张模糊的大照片,配合着“天王巨星夜会男性情人”几个大字,非常具有震慑人心的效果。其余的换汤不换药,全是他昨天在车里跟韩誉撞得那下。他想起来就鼻梁骨疼,但是看照片似乎还挺唯美的:韩誉身正气地端坐在副驾驶上,美不甚收,而自己正侧过身,越过驾驶座吻他的侧脸——韩誉那罪魁祸“手”刚好被身体盖过了,看上去派你情我愿,情意绵绵。

    段榕修长的手指扣着车窗沿,倚在靠背上,看不清神色。

    “像素很低,只拍了我的后脑勺,可以说成是剃了短发的女人。”顾东林顿了顿,又道,“韩誉简直就像是在拍逼婚照,挺无辜的,应该不会被人……”

    “你知道出了大的事?”段榕问。

    顾东林抱着资料袋敷衍:“又不是上人民日报。时间久,风头自然就过了。”

    段榕很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以至于四下平静了好会儿。顾东林理所当然认

    为他没什么要说,抬腿想走,却被把拉住了手肘。他问,打你天电话怎么不接?

    顾东林笑:“喂喂喂,我也是有工作的人呐。再说,出了事还回去领罚,那就不叫奸夫了。”

    段榕抓着他的手蓦然紧,顾东林被抓得生疼,皱了皱眉想要挣开,段榕没放。顾东林有些生气,问你这是做什么,段榕冷笑了声,也问了句,我这是做什么。

    说完,两个人都静了片刻,又过了好会儿,段榕才放手。不过倒是下了车,倚在车门边夹了支烟点上。顾东林倒不知道他还抽烟。

    看着那点红星在他修长的指尖明灭,顾东林蓦然发觉,这家伙也脸憔悴。想来这场风波很是让他焦头烂额,韩誉这么红,又正准备发新专辑,用这个造势显然是不合宜的,这两天大概他也不好过,不由得起了些微末的怜悯与愧疚之心,拍了拍他的肩,低下身去捡满地的报纸。

    结果这弯腰,眼前就开始发黑,满地黑黑白白的字眼看着都旋。就听到段榕在几步外大叫了声“东林”,直接腿软,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手背上连着点滴,窗帘外的天很明亮,房间依稀让他觉得熟识。手边没有任何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他觉得非常好,继续埋头苦睡。他实在是好久没有那么舒坦过了,此刻只想陷进柔软的床上,睡睡死算。只是闭眼没久,就好像有人开门进来。

    来人的脚步很轻,放了些东西在床头,然后再没动静。顾东林竖着耳朵,直没听到人离去的脚步声,觉得大概还在房间里,时有点紧张。可是过了好会儿,房间里还是丝声响也无,似乎连刚才的脚步只是错觉,于是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立马因为疲累陷入了恍惚的境地。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人在吻他。

    先是隔着薄薄的眼皮,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嘴唇。那吻很暖,时轻时重,把嘴唇嘬弄得很是湿润,但直没有深入,也没有什么胁迫感,非常亲昵的逗弄,像是泡在温热的流水里爱抚。

    顾东林迷糊间觉得太太回来了,还很香艳,不禁很是喜悦,伸手拢住偷袭者的脖子把人拢到了床上。

    “睡啦,乖。”他亲昵地回吻了下。

    太太笑起来,声音低哑:“好。”

    顾东林很满意,他和顾太太好久没有那么温存过,不由得把人抱了个满怀,用力在人

    家脖子上蹭了蹭。太太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不过不是熟悉的那种香水。太太把他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推开,确定没有脱针,才用力反抱了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没有顾太太,房间里也没有,只有段榕坐在边削苹果,悉悉索索的,这种明明极其温馨的事旦交到他手里,就无端变得惨烈血腥与暴力,顾东林乍眼看过去很有视觉冲击。段榕换了身家居服,宽松的裤腿包着笔直的腿,头发也清爽地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看到他醒,段榕不客气地切了片,塞进自己嘴里。

    “醒了?”

    顾东林盯着他手里的苹果:“好饿……”

    段榕面无表情地出去,捞了碗粥回来。

    顾东林捧着米粥:“好凉……”

    段榕面露不虞地出去,过了会儿,底下传来锅碗瓢盆丁零当啷的声音,然后微波炉闷闷噗了声,整个世界就此安静了。

    段榕再回来的时候,粥少了大半,碗也换了个新的,但是吃起来还是有股若有若无的塑料烧灼味……那粥原本的滋味还不错,但是段榕那双弹钢琴的手旦进入视线,顾东林就要胆战心惊。段榕看他那个表情,就坐在边轻飘飘道,你还真是娇贵,说你几句就晕了。

    顾东林笑眯眯。

    段榕隔了会儿,皱了皱眉:“怎么回事,累到这种地步?韩誉比你忙了,也从来没有打过葡萄糖。”

    顾东林只说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现在又命苦。

    段榕又轻飘飘的叉着手说上句:娇贵哦。

    然后过了半晌道,还做什么呢?这种工作。赚得不,还要豁命。

    顾东林失笑。

    “吃完了么?吃完谈正事。”

    说完,把椅子拉,坐到他跟前。

    42、好戏上演

    顾东林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几个枕头垫舒服了,才叉着手懒洋洋的:“什么正事?”

    段榕被他搞得烦躁起来,说你闯下这么大祸,就这么算了,嗯?

    “那我也没办法啊。”顾东林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韩誉这几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