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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放就活,活就乱。我看现在就是活乱。地方利益集团,呵呵,把region这层直接从行政区划上拿掉,让你们再去地方去。我们从商鞅变法以来就心意玩儿中央集权官僚体系,不玩嵌套那玩意儿的,现在这是反了天了。”

    谢源莞尔,说这些方案的确已经被提出来在上头进行讨论,再过几年,度过平稳交接期,都有可能会去实施。

    然后话锋转,又嘱咐他要努力,以后二十年是过渡期,主要重点是摆在国际层面,如果越过了二十年这个坎,稳住第,就要开始大刀阔斧改革:“那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不过你必须要准备好,首先要有东西拿得出手,二是要有可以拿去的人。不过有我在天,总会有人听你说话——最近在干什么?念了些什么书?”

    顾东林想想自己还在跑马,立马又是冷汗津津,答不出话来。谢源叹气,说你这个人,是很有才子气的,我家老头当初看到你,就知道这是江南凤凰材啊。不过这个对你来说,好,也不好。你想想魏晋那批人就明白了。有才气,要清逸,就不愿意管浊事,立马就被架空实权,何况你还不弄权,就是治学。治学要成大家,没个不吃苦的,钱钟书什么的,个个眼睛都读得不能看了,你想想你近视才几度?那还是打刀打出来的。在日本,学术氛围相当好,我也不怎么担心你,果然回国就懒散掉了。你给我把筋骨抽得紧点,关心关心时事,疏通几条人脉,到时候我拉你把,面上也有光。

    顾东林有点不服,说你眼睛还不近视呢,而且我这个打刀,还是为了给你做奶妈。谢源立马硬气说你这不够厚道,我那时候失恋。

    顾东林跟谢源那是十年的交情,亲兄弟样的,当年裤衩还穿条,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提到这茬,就坦白和姑娘分手了。但也不大好意思说是怀着孕跟人跑了,只说十年之痒,突然不来电。毕竟他师兄人仗义,手段又称得上通天,到时候把那两口子整的不太好看,那就不是上我的前任是极品的问题了。

    谢源还埋怨了他几句,说你这不齐家,无以立业啊,家族血脉不畅,到时候成不了强宗豪右。然后出主意说你要真找不到人,正巧,我家老头又在给我从下面选妃呢,你从里头挑个?

    顾东林说你先成家再说,否则你金陵谢氏断了血脉,乌衣巷口都只有寻常燕,被人笑了去。

    谢源但笑不语,只推脱自己感情生活很丰富,但是直把握不太好。

    顾东林忙说对对对我也把握不大好。

    谢源很有兴趣,撺掇他老实交代。顾东林那也不瞒,说我这倒有个,追得比较紧,娱乐圈的。

    谢源说那感情好啊,艺人嘛,漂亮!oh——sexy lady!

    顾东林拧了拧鼻梁,说师兄啊,这是个男的。

    谢源连声说这没问题,这不是问题,主要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顾东林握着手机回头看了眼,段榕正优雅利落地切着牛排,五官分明,线条硬朗:“漂亮是说不上的……长得比较帅,坚毅冷峻。”

    谢源明显比较扫兴,说凑合凑合吧,就让他别出去抛头露面了,影响不好。

    顾东林说师兄啊,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收他,是他想收我。

    谢源哟了声,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静了半响,然后仔细盘问起他是什么人。

    顾东林是这么形容段榕的:知名音乐制作人,百度百科上说挺有才的,我在他家的时候,就看他喝点小酒,诶,就能在钢琴上气呵成作出曲子来,哇,很陶醉的,像是要成仙了。

    然后加上句,我是听不出好坏。

    “激情的动物,浪漫派,起点还是比较高的。”谢源下定义,然后问他家室怎么样,师承何处。

    顾东林思考了半天,说家世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还不错,否则凭自己三十岁要混到这种地步,没什么可能。师承……好像是在新加坡个天主教会学校念的本科,学乐理的,前几天说起来,说硕士念了十年没毕业,毕业论文懒得写。

    “天主教会学校,”谢源思考,“伦理的动物。”

    顾东林又转过头盯着段榕:“我看着也不太像。他不信教,也不谈神,书柜上也没见着尼马伦理学……今天约了我出门,还随身带了个小男孩儿,诶,长得倒挺好,我刚摸了把,现在手指头上还粉腻粉腻的。这会儿那小男孩儿正在桌子底下摸他大腿呢……”

    顾东林歪着头,正好可以看到白色小圆桌底下的风景。段榕意识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指了指手表,让他回来吃饭,顾东林忙着看底下,哪儿顾得上他:“现在的小孩儿啊,也不念书,小小年纪就跑出来演戏,还得摸三十岁老男人的大腿。说是十八岁,我看怕是还没成年。你

    想想我们十八岁,啊,那还在做和差化积积化和差……啧啧,我操摸到生殖器了!师兄,不行啊,我们太失败了……我们居然把国民教育搞成这样!教育的投入实在是太少,小孩儿那么,即使是要教出几个像样的布尔乔亚,也都不够啊,别提精英教育了。”

    谢源提醒他你要注意了:“儿童之所以受摧残,大是因为与之交媾者是个意志薄弱的性无能。”

    顾东林嗯哼着转过身,“这个你放心,他经常把裤头撑得挺结实。我见过好几回,当做没看着。”

    谢源问其他呢,比如说经济条件。

    顾东林说经济条件是没话说,好像还是那个公司的大股东,住湖畔别墅,成天开辆布拉迪威龙,还从来不上两百码。今天为了带小孩儿,换成凯迪拉克了。

    谢源沉默了会儿:“你得原谅他。富人的快感就在于炫富。人就是这样,你有我没有,所以我很爽。他跟你又不样。他毕竟只上过天主教大学,还十年没毕业,你让他不炫富,炫什么去呀?而且他在炫耀的时候,绝对是很真诚、很坦率的。他是真的觉得有钱很好,所以才给你看,希望以此来打动你,引诱你,他才不是惺惺作态。他的智识就停留在布尔乔亚这个等级嘛,没办法再上去了,上去了也就是个寡头,你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顾东林说唉,我已经很习惯了,我只是比较纠结他老是开四十码。

    谢源又沉默了会儿:……他真在追你啊?

    顾东林说可不是,我本来还不确定,后来他跟我说,他关注了我的现任是2b,我想这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他总是喜欢搞言堂,诶,很牛逼的。

    38、出了事找老公

    说完之后,很坦率地把他跟段榕的事和谢源说了个遍。与般恋爱叙述中粉红色、软绵绵的气氛有着很大区别,顾哲用上了诸如视淫过程、性本能、阻抗、歇斯底里病患等精神学术语,让段先生的迷狂像是被剥去了橡胶的铜线,很是赤裸无力。

    谢源听完后审判说,这人不怎么样。既不正义,又不智虑,还丝毫不知节制,以至于唯的勇敢的美德都堕落成了鲁莽。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脑子不清楚。

    顾东林说是啊,虽然人帅金,浪漫有才,那也就是个有钱的、激情的、放荡的、无聊的、苦闷却不自知的布尔乔亚嘛。不过做朋友是很好的。

    谢源疑惑:诶,不对,我用这样的形容词形容你的朋友,还说得过去。你用这样的形容词形容你的朋友,那就太汪洋恣肆了。你在提到他的时候,很缺乏作为友人的温良恭俭让,你分明把他摆在情人的维度上,然后对其进行深度的挑剔。般朋友如果轻浮点,反而会被认为很可爱呢,比如说我。

    顾东林思考了下:“唔……他太富有进攻性和征服欲,把我被理智压抑的动物性本能全给激发了出来。我完全没办法对他温良恭俭让。他让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种爱叫pretend to be,目的是上了床之后狠狠扔掉,以享受精神上的优越感,以至于让我简直想拷贝下,在此之前就全盘还给他。”

    谢源道hold住hold住,你修圣人之学,持中庸之道,就定要温良恭俭让,不要让个有钱的、激情的、放荡的、无聊的、苦闷却不自知的布尔乔亚毁掉你的修行。作为个体面人,玩什么都不能玩感情,他脑子不清楚你不能被他带坏。你要原谅他,即使在正常情形下,性冲动也很受高级精神活动的驾驭,何况他很有可能有性无能。

    顾东林闷闷道我不是没被人爱过,也不是穷途末路的羊,他老把我当simple naive的灰姑娘,以为给点小恩小惠那就可以建立不对等的人身依附关系……ridiculous!他还跟我签契约!我家姑娘那待我才叫真的好,是不是,你当年那才叫让我真的见世面,是不是?他这么直来直去,根本不加修饰,副十拿九稳肆无忌惮的模样,我还真要谢谢他了。

    谢源道定hold住,爱情的快感就在于,明明两个人身份、地位、样貌、才能、德行……切的切都完全不相称,但居然可以在起。大家都喜欢灰姑娘的故事,因为她除了让王子喜欢上她

    之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没有了嘛。爱情就是这样子不讲道理的。而且最奇妙的就是,明明爱上个不怎么好的人,你也被麻痹得很爽。总之,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哦,段榕……段榕的心思还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你跟他般见识做什么?他当自己是王子你是灰姑娘,你就是灰姑娘了?你是哲学王!搁以前,那说起来就是太学五经博士。我再把你往同中书门下塞,随便做个什么幕僚,那直接就是殿前跑马,参知政事——搞顶层设计,是不是?你跟京城草台班子的老板怄什么气啊。他混到头,历史上有迹可循也就是个李广利,贡献了李夫人那直接就萎了,是不是。你不能跟他计较太。

    顾东林说,也有可能是吕不韦,不过毕竟还是气长。“唉,唉,我也就是被他弄得不甘心嘛……老被别人看成个可以随便玩弄的对象,我即使再高风亮节,那也老想去嫖嫖他,从个看不起你的人身上得到荣誉的快感。”

    谢源说你这就不对了。你这种心态就是犹豫,而犹豫本身就是种表态。两个月时间不算短。时间就是生命,你都愿意分给他部分生命,事情就绝对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了。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愿意维持的关系绝对撑不过两个小时,那就索性任其自然吧。

    顾东林嘀咕,他毕竟让我的生活质量又往前大大迈进了大步。我虽然很节制,但并不表示我的灵魂中就没有贪婪虚伪的部分。唉,我真是爱死他的跑车和别墅了。

    “你往好的面想嘛。我看你们两个从开始到现在就是四个字——莫名其妙。要不是……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段榕?哦,要不是段榕直如此鲁莽地冒进,我想你们大概早就成陌路了。定要有个人主动。” 然后话锋转,“不过两个人在起,就要学会统治和被统治,而且是自然地统治与被统治。”

    顾东林说我处理不好。我原本以为我是理性的那个,他是激情的那个,全然应该由我来控制,但是后来发觉感情这玩意儿,好像不是理性主导的事务,po;right的分配很成问题。我没有办法了。我总是觉得热乎乎,还觉得自己很渺小。

    谢源莞尔,说你学了十年政治,核心事务就是权力的获得、保持、增长、削弱和丧失,你要对付个完全没有受过思维训练的、还处于使用各式各样直接且暴力手段的野蛮人,难道会完全没有办法?你要自然地统治,就不能跟他起富有进攻性,政治是魅惑,驯化,圈养。他毕竟是个有钱、有

    社会地位、有社会资本的布尔乔亚,你把他变成个好的人,那也是对社会的种推进。而且你还可以让他代替城外葡萄园的五十个劳动力。

    顾东林思考了会儿。

    “你是说……走争权夺位这路直接就是错的?”

    谢源说exactly。你们之间可以有不平等,但是你要让他知道,这不是身份地位的不平等,而是家长制的差序逻辑,是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本身不是个权力与权利体系,而是责任与义务体系。他这么想控制你,你就让他明白,夫为妻纲在本质上,并不是以夫为天,而是出了事找老公。他要做你家家长,就得为你办实事,就得白天做牛做马,晚上做种牛种马,屁股上还盖个你家的戳。但是他本身是不懂这套的,他不懂伦理,也不生活在个伦理社会,他心中没有神,没有审慎这个地上的神,他身边都是群勤勉平淡衰颓空虚平庸的布尔乔亚,时刻想爬上他的床。所以你必须要给他建立整套身体政治体系,从他的生活习惯中灌输家长制的逻辑,灌输道德与正义。就拿那个小孩儿来说,你绝不是要杜绝小三,哭啊挠啊上吊啊什么的,你是要从根本上把小三这个概念从他的头脑里杀死,以至于他想起来就形成思维定势,觉得这是浪荡、愚蠢、下流、不体面的,自身形成抗体。诸如此类。必须要让他信你的这套,要在价值上有绝对的发言权,其他的大可以让让他,给他以ruling的错觉。这才是真正的控制,明白?而他现在的爱情给你提供了种非常好的手段,种强力的工具。但鉴于爱情在本质上自我且自由,是朝三暮四,是动物的激情,所以你要最后达到伦理上的飞跃,就必须跟他达成婚姻的契约。

    顾东林思考:“师兄,这不对啊。出了事找老公……你不觉得这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为什么我是被摆在个女性的地位上呢?按照你这么推导下去,总有天会发生肛门性交这样的惨剧呀。啧啧,以前总觉得天经地义,现在想想,要有个什么人……非得把他的那玩意儿塞到你体内去,还黏糊糊湿漉漉的,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对女人都做了些什么!”

    谢源道,不会不会,放心,纯正的男同志般都是互相手淫,相信我。顾东林狐疑,问难道你当年跟底下进贡的漂亮男人,就互相撸管而已?谢源沉默了会儿,说,不,办了。但是这是两种情况,不能同日而语。

    顾东林又说不对啊,你不能帮着别人把我

    整成弯的。我这自己还想不明白呢。

    谢源道旁观者清嘛,你们个是冷漠的专家,个是毫无廉耻的好色之徒,必须有人点拨点拨。你驯化他的时候,完全可以不表态,让切糊里糊涂,暧昧这个状态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反正时半会儿又脱不开身,你就乘这机会试试看,他若是能变得好些,那当然最好;他若是还是这幅样子,那就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虽然过程会比较困难,但是旦革命成功,大可以高枕无忧——夫为妻纲夫为妻纲,出了事找老公嘛。我就没你这个福气,要不然也找个有钱的布尔乔亚,让他来纲上纲,好做甩手掌柜。

    顾东林心说我这是听到了什么,搓搓手,说驯化这个事,好些年没干过,怕是手生。而且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想打他顿,别说还带着个拖油瓶。

    谢源无所谓道:“你真是手生了。他带个小三出来晃荡,不是在表达敌意,而是在表达对惩罚的要求。言以蔽之——贱得骨头发痒。明白?”

    顾东林又回头看了段榕眼。

    “pu?”

    “pu.”

    话音刚落,手机直接没电了。

    39、真相总是残忍的

    顾哲这才晃晃悠悠回去,神清气爽。

    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差不吃得见底了,围在起商量什么,韩誉看他回来还颇有点气恼,觉得他忒大牌,忒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谁呀,有那么话可以说?个钟头,开玩笑啊你?”小孩儿自然不敢说话,只朝他为难地笑笑,段榕亦是不声不响,脸上很是寡淡。

    顾东林刚脱离了组织上的危险,又打了个钟头的口水仗,胃口极好,坐在那里做他的肉食者。他晓得他师兄也是家之言,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何况谢源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搞不定——别说搞不定,那叫个空白——信他者,是大傻。他觉得段榕带个小孩儿,说不准是很真诚的,所以也不搭话,安安静静吃自己的。

    韩誉时间排得太紧太忙,没来得及看剧本,小孩儿叽叽喳喳复述给他听。这电影是韩誉的银屏处女作,演个大侠,黄显则出演个跑龙套的贵游子弟,年纪轻轻闯荡江湖,也不知天高地厚,遇上韩誉在酒肆里跟群浪人对打,就起了匡扶正义之心。后来韩誉自然是打赢了,但酒肆老板要让赔钱,黄显就拿出锭黄金拍在桌子上,然后自然与韩誉成了江湖兄弟,之后遇上英雄美人设计陷害揭露惊天阴谋……大抵如此。

    他说了老半天,顾东林都声不吭的,即使是个局外人,但也毕竟坐在同桌上,散发出来的纯正无视实在很让人郁卒。韩誉看不过去,直接屈起食指在他面前敲两下,“你这是怎么回事?接了个电话倒成闷葫芦了?”

    “我听着呢。“顾东林轻飘飘地说。

    韩誉寻着他了,偏喜欢与他过不去,硬要他说刚才小孩儿说什么了,说什么了。顾东林轻飘飘瞟了他眼:“古中国是银本位。”

    “什么?”

    “就是说寻常人家不会把黄金作为通用货币,寻常店家也不会买黄金的帐。即使要结算清偿,也需要专门的钱庄票号才能鉴定黄金的品相。重要的是,锭银子的购买力比锭金子要高。”顾东林脸魂游天外,“还要我继续说么?”

    韩誉正在烤肉,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赶紧上贡到他盘里。

    顾东林笑。

    他要是愿意,定可以把气氛破坏殆尽。何况他跟谢源通完电话后,前所未有地发觉自己与他们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是需要共识的,谢源跟他师出门十年交情,虽然在苏格拉底问题上简直要弄死彼此,到柏拉图就要动手,在亚里士德都免不了要互相撕扯下体面的外衣往对方脸上吐口水,但至少到基督教托马斯主义,那绝对是哥俩好。但他和段榕的共识,除了哪家餐厅比较好吃之外,就是跑车被堵在路上的时候齐骂骂娘,骂娘还谈不上积极正面。他和谢源打电话的时候才有做回自己的感觉,在段榕面前,简直像是穿越而去另个世界。

    这么想着,他觉得,还是别去招惹了。他的确太犹豫,给了段榕“available”的错觉。他原本就不应该在乎段榕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低贱也好,没钱也好,工作没前途也好,他什么看法并不重要,他甚至都没有尊重过自己的生活,又有什么权力指手画脚。而且,自己需要他真正的爱重么?他需要花时间去等待那爱重到来的那天么?顾东林觉得就算他真的愿意给,那也定不怎么好。

    顾东林不太相信爱情所带来的快感,何况是爱上个不怎么好的人。不好,又怎么幸福?

    他虽然对爱情不擅长,但说到底,还是有标准的。那标准不高,但偏偏段榕达不到。

    许人都达不到。

    这样下来就没了与他们玩闹的兴致,其余三人就算再兴头冲冲,对着块彬彬有礼的冰块也热乎不起来,吃完饭就打算打道回府。结果这打道回府又出了问题,韩誉也开了车出来,四个人两部车,怎么个坐法?

    顾东林自然是回学校,韩誉和黄显要回片场,而段榕则没有表态。顾东林对跟他出则同车、入则同席有了突如其来的排斥,不过这排斥达不到用两条腿走回去这种程度,所以保持沉默。看起来段榕也刚好挺不乐意。

    这时候,韩誉在指尖转着车钥匙,吹了个口哨:“刚好要进城趟,要不我送他回去?怎么样?顾、老、师?”

    段榕的脸当场就黑了。那黑黑得相当彻底,以至于当顾东林干脆利落钻进韩誉车里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什么糟糕的词来形容他的脸色。

    很快,两部车就分道扬镳。出人意料的,韩誉开车居然四平八稳,让顾东林很是诧异。他挺高兴地朝他道了谢,后者虽然狐疑他怎么这么快就云转晴,但免不了鼻孔朝天,大大出气。顾东林是觉得他有趣。韩誉在他心里就是棵长歪了的歪脖子树,坏倒是不坏,人高马大就像匹草泥马。

    这样的韩誉在看到段榕拐进另条道上之后,突然正儿八经十分严肃地对他说:“段榕待你挺好的。”

    顾东林只淡淡地应了声。

    韩誉在后视镜里打量着他的脸色:“他那套别墅,都没带人去过。”

    顾东林忍不住笑出声:“上次还在那里开了派对,你做说客也有点水平吧!”

    韩誉啧了声,说不是那样的,是没有带情人回去过。

    顾东林笑而不语。

    韩誉乘着红绿灯,仔仔细细张望了他好几回,继而舒了口气瘫倒在驾驶座上。正当顾东林要阻止他继续做说客的时候,他轻轻松松道:“不过他也没那么喜欢你,这倒是真的。他就是这样,越难到手越起劲,到手就立马不要了,挺……挺花心的。”说完嘀咕说,你也就是腰很细而已。

    顾东林失笑:“真对不起哦,只有腰很细。”

    韩誉烦躁地耙着头发:“你气冲我来做什么,又不是我说的!我跟你直说了吧,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那次之后,段榕就说该冷冷你了,两个星期没跟你联系。结果你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把他活活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