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己，假不得。

    吃饱打个嗝，扶苏感叹大块的排骨还得隔几天吃，天天吃只会令人想吐，何况没什么调味料，做法单，除了盐就是酱。

    接过姬婉贴身侍女绿萼递上的布巾扶苏擦擦嘴神秘道：“秘密，反正到时娘就知道了。”

    “你才大点，就有秘密。”

    没让内侍传报，嬴政跨进室厅便听见儿子说什么秘密，于是略有兴趣的开口问。

    “给大王见礼。”见嬴政走进来，坐在桌边的姬婉忙起身带着屋中侍候左右的人行礼。

    扶起姬婉，嬴政笑笑“行了，没有外人。”看儿子趴在桌子上装死，对跪在地上的宫娥说道：“你们过来给寡人衣。”

    绿萼忙应声，带着宫娥去后室为嬴政取衣服，而姬婉则亲自上前为嬴政取下头上的冕冠，脱下身上繁复的冕服。“下午不用议政了？”

    坐在榻上让姬婉也坐下，嬴政伸手把扶苏拉进怀里。“没什么大事，礼官们就是安排下祭祖的事宜，下午没事寡人便想过来休息会，整个王宫也只有夫人这里适合休息。”说完掐掐扶苏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肥嘟嘟的脸颊问道：“苏儿有没有想父王嗯？”

    拍掉脸上的魔抓，扶苏‘飞快’扑进姬婉的怀抱，“父王，我们早上是在张床上起的。”刚见过想个屁，你又不是我美人娘，日不见如隔三秋。

    “哦？那为父为何这般想苏儿？”接过宫娥取回的外衣随意穿上，嬴政净手命人上膳。“刚刚你们说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不能说给人听。”扶苏摇着手指臭屁，样子很欠揍。

    “父王也不能知道？”

    “父王嘛……可以知道……”扶苏拉起姬婉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书上说儿子其实就是母亲上辈子的情人。”虽然不准，扶苏暗自补充。

    嬴政皱眉，“你在哪里看得这混账话，以后不许乱说知不知道。”态度强硬。

    先秦时期民风虽开放，却也不能拿母子之间的关系玩笑。

    “知道了，看这就是骗人的，还说什么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是情债。”扶苏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姬婉失笑。

    让扶苏坐到嬴政身边，姬婉拿起酒壶为嬴政倒酒。自从扶苏有力气便把屋子里所有青铜餐具都扔了，于是姬婉和嬴政住处只能都换成了纯银的餐具。“照苏儿这么说你父王上辈子岂不是有很情人。”

    他这辈子的情人也不少，扶苏嫉妒的很。

    见儿子扶苏脸不忿，嬴政眉开眼笑，拿起个果子塞到扶苏嘴里，乐和问：“那儿子是父亲的什么？”

    “是欠得仇债，这辈子要还得。”把人打量圈，扶苏天真的说道：“父王，你的债好啊，这辈子能还得过来吗？”

    伸手在扶苏头上顿乱摸，嬴政笑道：“还不过来为父就只还你人不就得了！”

    扶苏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些感动，毕竟相处的这些年嬴政对自己的好可不是虚的。

    收回手，盯着扶苏的头看了会儿，嬴政转过身对姬婉说道：“当初没让苏儿剃头扎牛角是对的，你瞧他这么大的头要是真把中间剃光然后在两边扎辫子，这还真不是般的难看。”

    姬婉听了这话也盯着扶苏的头看了会儿，见儿子气红了脸便捂着嘴和嬴政起大笑。

    两人为了保存扶苏仅剩的点面子挥退屋里跟着他们偷笑的宫人，而嬴政还故作疑惑的问姬婉：“姐姐，我记得咱们苏儿生下来时头没这么大啊，才那么丁点。”拿起个不大的碗。

    “我也记得那时他的头小得很。”姬婉附和。

    “苏儿你对父王和母妃说实话，你走路真的不会头重脚轻？”嬴政看向气鼓鼓满是不甘的儿子故意问道。“上次你骑在门槛上是不是因为头太重压得？”嬴政第三十八次拿出这事调侃扶苏，姬婉第三十八次听后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太无聊了！”不敢相信这两人把这丑事讲了三十八遍后还能笑得出来，简直无敌了。

    用力搓搓自己脸，为和这两人划清界限不被傻气传染，扶苏跳下床榻提着鞋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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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哼哼找了处没人的地方个人待着，扶苏不愿意去承认命运再次让他把‘痛苦’的童年过往又过了遍。

    难道他两世的童年都要伴随着大家的调笑和成为众人玩笑的话题而度过？

    上世扶苏小时候头也是这么大，说是大，其实也没有大。只不过就是比平常的孩子大了那么点点，用实物来打比方的话那便是其他孩子的脑袋有排球大小，那扶苏的就要大上个两圈。再加上身上的肉都长到脸上，他又是小胳膊小腿和吃不胖的身子，所以从比例上来说是有些可笑。

    人长得漂亮可爱，又得老师喜欢，因而引得其他小孩子不悦，于是便总是趁人不注意欺负扶苏，拿他的脑袋说事。

    老人们常说童言无忌，却不知往往就是这不辨是非的童言才伤人最深，它比成人的咒骂还有杀伤力。

    在扶苏灰暗充满‘语言暴力’的幼稚园生涯里唯让他觉得光明的便是那时身边有个会为他出头的小女朋友。

    上了小学他的身子开始发育抽高，但头照比同龄人还是大上圈。二年级时有次班里开班会，班主任老师带领讨论班会的题目。却没想到有个同学突然起来指着扶苏的头说在班会上讨论扶苏的头为什么那么大。

    当天下午放学时扶苏被找了家长，而同被找家长的还有他那个小女朋友，因为他俩是起动手打人，从那时起扶苏便把保护‘女友’当做毕生的责任。

    在那个跆拳道，柔道，空手道还不是大众运动时，小学二年级的扶苏去学了散打，打就打到上高中。

    初中三年扶苏的身高如同坐了火箭般蹭蹭地往上长，毕业时已经身高米七五，那大大的脑袋不知去了何处。全身上下比例协调，高中毕业时米八，文体成绩都拔尖的扶苏俨然成为全校女生眼中追逐的对象。

    换了个环境，待遇却没换，这令扶苏的心情很阴暗。再活世，名字未变，样子未变，就连在儿时的大头都没变，扶苏恨得无处发泄，这个玩笑老天爷对他开得太过了。

    国内流名牌大学信息工程硕士学历，大学英语八级，日语二级。主业网络游戏开发，副业组队参加各大游戏赛事，他是无线电自组的爱好者。驾龄两年，人未婚，样子俊得没话说。

    这份在现代社会绝对称得上够重量的简历到了秦国文不值，他这祖国培养的全方面人才现在居然成了废材，还被群古人嘲笑，简直丢光了面子。

    扶苏觉得如果早知道自己会穿越到这么个‘蛮荒’时代那他当初绝对会去念军校，这样天下就是他统的，再不行就去念医科，当个春秋战国时期的‘华佗’。要么读农校也行，说不定自己还能被人当做是神农转世，不然就去念建筑，这样以后就没有鲁班什么事情。可他选什么不好偏偏选了个在古代没有点用处的‘信息工程’，就是读商科他来古代还能发展下经济，促进下繁荣。

    把以自己为圆心直径为米的圆里所有石子都丢尽池子里，扶苏这才发泄完他所有怒气。他就不信小说里那些穿越的同胞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只能当废物，他现在可是最最高的高干子弟，谁爹有他现在的爹厉害。

    现在他作为个穿越人士发挥才能的时刻到了，要知这世间就只有他人知道大秦帝国未来发展史。

    打定主意，扶苏意气风发起来，甩了八字步回到寝宫。命人展开尺白布，扶苏提笔而上，迈出改变自己命运的第步，画出改变未来的第笔。

    ……

    中午扶苏饮恨而去，随后嬴政便被姬婉埋怨，因而只得在吃完后出来找儿子。走到花园听人来报说儿子回了寝宫嬴政急忙赶回去，并在门口转了三圈后才进屋。“苏儿，你在干什么？”走上前往白布上瞧了眼，随后嬴政很疑惑，问道：“苏儿，这团团黑墨是什么？”左瞧又瞧嬴政愣是没瞧懂。

    停下笔，扶苏直起身子瞧了瞧，发现前面画完的东西全溶成了坨，两字‘白画’。

    所以还是那句话，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悲催的。

    看了眼身前的男人，扶苏问道：“会画东西吗？”

    起码比你画得好，嬴政心想，不过他怕又刺激扶苏没敢说，只是点点头。

    “那父王你画，我摆姿势，只要画出动作越简单越好。”说完扶苏拿着两面简易的三角旗跑到地中间做了个动作，在嬴政画完示意后又做了个动作，然后依次。

    开始嬴政不只以为扶苏是在玩，可画得了却发现了门道，脸上露出大大惊讶，马上命赵高派人去宣蒙恬和王贲入宫。“苏儿你真是太聪明了，父王定要好好赏你。”说罢拿着白布就兴奋的走了，把扶苏人晾在地中间。

    ……

    晚上大小父子俩坐在床榻上泡脚吃水果，扶苏把头扭到边不搭理这儿没过完河就拆桥，没卸磨就杀驴的人，他现在很生气，气得要死。

    “那些动作蒙恬和王贲要拿回去研究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告诉父王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伸过手玩着儿子的脑袋。

    扒开头上的手扶苏哼哼道：“儿臣的头不是白长这么大的。”心中有火，胜利果实被人篡夺。

    得，这还是在生气，于是嬴政又哄了扶苏会儿，把这人夸得飘飘然。

    而扶苏也还真是不禁夸的主，马上得瑟起来，又把嬴政当做便宜爹好哥们。

    过了会儿嬴政正色道：“苏儿告诉父皇你怎么会这些东西，谁教你的？”

    就知道天下帝王都疑，白了眼，扶苏早有准备的叫进群空闲时陪他玩的宫娥，让她们当着嬴政的面玩起蒙瞎瞎。而这些宫娥也随着扶苏的手势躲闪，看得嬴政不敢相信。“儿臣的蒙瞎瞎不是白玩的。”牛x道。

    嬴政寻思了会儿，问：“摇旗可在战场上使用，但动作太大如果是隐蔽时……”

    “性质应该差不。”扶苏没傻到现在就把什么都往外掏，就是那摇旗他也只做了半，以还没想到敷衍过去。

    甩甩脚上的水扶苏爬进被窝里盖上自己的小被子，“熄灯睡觉！”

    心中还在想那些动作，直到躺在床上嬴政也争着眼睛，觉得最好在出征前就把暗语完成并下发出去。

    不同于嬴政的苦思，此时扶苏很是得意，发现自己也是有些资本的人。

    语言的获得、文字的创造、印刷术的发明、摩尔斯电报技术的应用、计算机网络的应用，这是人类信息活动经历，如今前两个有人做了，后个条件不够，可剩下的两个却难不住自己。再加上以前为了入党特意跑去聋哑学校做义工学得手语，扶苏估摸着这些暂时够用。

    为此，心情澎湃的扶苏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还是激动地不时发出笑声，小人得志的笑声使得他身边睡眠向来很浅的嬴政夜没阖上眼。

    于是乎个睡梦中傻笑，另个清醒下磨牙.......

    作者有话要说：父子床上互动：起洗脚！不cj得人都去墙角处罚。

    关于长大的问题大家还得等等，按这个两章岁的进程算是快了。秦国统天下用了十年，而扶苏那时应该刚好十六，所以......在十几章吧，那种六十章主角还没长大的事情本文不会出现。

    大家放心。

    第十五章、出征

    终于扬眉吐气牛哄哄了回，某人小心眼小的家伙这几天倍儿开心，看什么都特有美感。就是让他瞧着难受的李斯也突然觉得人家如开了花的仙人掌，顺眼。

    心情好了便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无聊，于是在扶苏情绪还处于亢奋的状态下转眼到了大年夜。

    祖上传下的规矩，元月当日早上君王要带着后宫女眷和子嗣朝臣在祖庙进香，之后君王回宫休息，百官归家打点，等待申时携带家眷入宫参加年宴。

    申时末进宫参宴的众人必须全部入座，酉时君王携众妃到来宣布宴会开始。而晚宴持续到戌时结束，亥时众人必须离宫不得停留。

    扶苏大清早就被嬴政寝宫的侍女长从被窝里挖起，在恍惚中被送回到姬婉的住处，穿衣打扮前往太庙祭祖，而祭祖恰巧是扶苏最抵触的事情。

    倒不是他对现任祖先不敬，主要是受不了每次祭祖都得在外跪上个没完没了。

    先是念诏文，接着又是巫师祈福的仪式，随后众人还得在外跪等独自进入庙堂上香求先祖庇佑子孙的君王。

    坐在已经垫了十条被子的马车上，扶苏依旧被车子颠得屁股开花。幸亏这是行走在宫中比较平稳的石台路上，如果是行在坑洼的山路上扶苏深深怀疑不是车子先颠散掉便是人被颠散掉。

    看着身边丝毫不觉得颠簸且坐姿高雅的姬婉，扶苏心中佩服，他甚至要怀疑是不是他美人儿娘亲坐得地方和自己不同。

    车子去回要了扶苏半条小命，祭完祖回来他就直接随姬婉回了住处，午饭都没吃便爬到榻上睡着了。

    碍于晚上大殿晚宴结束后后宫众人还要与秦王嬴政举行家宴，守夜到钟响，于是祭祖回来各院的主子便吃过饭后睡下。以免晚上哈气连连出丑或是守不住早退，被其她人抢了在君王面前邀宠的先机。

    因此虽是元月当天，但后宫中却是安静的很，为了晚上的年宴就连宫中的宫娥太监也都趁主子们休息用不到他们闭眼休息会儿。

    比不得这后宫里的众人，嬴政回宫便找来近身的几个要臣谋事。六国之战开始便不能停下，所以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都要有所准备，以应万变。

    见时间差不，还有两个时辰便是宫宴，于是嬴政让众人各自回府准备，以免误了时辰。

    待众人相继离去，嬴政抬头往门口处扫了眼，开口叫下已经脚跨到门外的蒙恬。

    “大王有何吩咐？”收回门外的脚，蒙恬回到殿中，恭敬在下面。

    示意赵高到门外守着，等殿中没有外人后嬴政说道：“晚上进宫时你去趟勤勉殿。把那韩非也带去，今日毕竟不同，寡人也不想为难他。”见蒙恬脸欣喜，嬴政哼了哼。“寡人可先把丑话放在前头，如果这韩非再不识趣非要在宴上说些什么扫兴的话，那寡人绝不介意用他的血增添‘喜气’，你把他的嘴管严了。”

    想到韩非嬴政就给不了好脸，这种有才又不为自己所用，换不来什么利益的人他是向来不会浪费粮食。如不是顾念蒙恬，自己早就命人把那家伙拖出去剁了。

    “蒙恬代韩非谢大王恩典。”听嬴政要把拘了小半年的人放出来蒙恬激动的不得了。

    “行了，宴后你便把他接回到你府中，出征时直接带上。只是班师回朝当日你也得把他给我再带回来，如果让寡人知道你私自把人给放了……”眼神顿时寒，杀气从嬴政的身上释了出来，让久经沙场的蒙恬也忍不住身子颤。

    从认识的那天起蒙恬就认为要不是身份使然，这身为君王的人要比他和王贲还适合驰骋疆场，指挥千军万马。“请大王放心，蒙恬定谨记大王吩咐。”单膝跪下双手相扣举于头顶郑重说道。

    嬴政认真把蒙恬瞧了瞧，“几日前苏儿命人给他做了新衣，出了门便随赵高去拿，晚上让他穿上赴宴哄苏儿开心。”然后摆摆手命蒙恬退下。

    “是，臣告退。”

    当殿中只剩自己人后，坐在上座的嬴政起身走到旁的地图边瞧了好长段时间，然后才离开议政殿前往姬婉的住处。

    ……

    在院外瞪了眼正要高声传报的内侍，嬴政大步走进院子，挥挥衣袖免了院中轻手轻脚正在装饰院落的宫人的礼，走进内室。

    往里间望过去眼，见上面睡着大小两个身影嬴政低声问：“夫人何时睡下的？”抬手命宫娥服侍自己摘下头上碍事的冠冕和冕服的外袍。

    “有个时辰了，要奴婢叫夫人起来侍候大王吗？”绿萼轻声回问。

    “不了，寡人也只是躺会儿。”说完穿着内袍走进里间，在榻边思量自己要怎样才不会弄醒榻上的两人。

    床榻很大，足以躺下三个成年男人。但姬婉躺在床榻外，扶苏躺在中间，唯有里面留了地方，可嬴政要上床势必会弄醒榻上的人。于是伟大的秦王陛下只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上榻，却还是惊醒了睡在外边的姬婉。

    感到榻上沉姬婉马上睁开眼，在看见来人后先是愣，接着了然笑道：“大王来了怎么不让人叫醒成臣妾。”声音很小。

    到底把人扰醒嬴政讪笑：“寡人就是打算过来休息会儿。”越过还在睡的儿子嬴政在里边躺下。“离宴会还有些时间姐姐再睡会儿。”

    点点头，姬婉把长发挽笑着躺下，把被子往嬴政处移了移，伸手拉过扶苏睡成‘大’字型而丢在旁的胳膊，也阖上他叉开的腿，给嬴政倒出空余地方。

    瞧着儿子张合的小嘴和挺翘的小鼻子，嬴政笑说：“苏儿越发的像姐姐了。”

    “可他的眉眼却越来越像大王，连睡觉的姿势都和大王小时样。”姬婉掩嘴笑道。

    “今晚寡人过这边睡，明日可是苏儿的生辰。”

    “嗯。”

    怕打扰到睡得天昏地暗的人，嬴政与姬婉两人不再说话各自躺好，待养足精神好在晚上守夜陪儿子听新年的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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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世平凡人的扶苏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可以引领把时尚风潮。自他的美人娘亲穿着结合先秦与汉朝服饰风格相融，其中又带点点唐朝服饰韵味的衣服走进大殿起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其她女子们的陪衬使得本就样貌与气质同样出众的姬婉加无双。

    把收集了晚上的‘嫉妒目光’转化为‘羡慕’，扶苏自得其乐。剃下骨头上的肉扶苏递到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的姬婉嘴边。“娘吃东西，这个很好吃。”

    周围的女子都把脸涂得个白面厉鬼似得，虽然是这个时代的风尚可扶苏还是接受不了这身子颤便掉粉渣的妆容，于是自小便不允许姬婉这样打扮，太过吓人容易噩梦。所以在圈浓妆艳抹看不到原本面人的女人堆里，画着淡妆的姬婉等于是展现了本身真正的美貌。

    张嘴吃下儿子喂到自己嘴边的肉，姬婉接过身后宫人手中的盛着清水的木质水瓶为扶苏倒了杯清水，叮嘱道：“会儿还有家宴苏儿不要吃得太饱。”伸手拍拍扶苏已经鼓起来的肚子。

    切，那家宴能吃个屁。

    想到所谓的家宴便是圈女人花枝招展的在个男人面前勾心斗角，而群平日里见面也都只是点个头的‘兄弟们’还要装出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来扶苏就烦，懒得去看这些人的嘴脸，也懒得把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人的身上。

    想到这些扶苏顿时失了胃口，拿起桌边的布巾擦了擦手。往上座处望去只见嬴政自己人坐在那儿，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

    本来他身旁还有个王后，只可惜这人身子太弱，没坐大会儿便被人搀扶下去。要不然她那脸的病容实属影响着过年的气氛，让人觉得不舒服。

    想到下午自己醒来刚好瞧见某两人个为对方束发，个为对方画眉，扶苏有些惋惜这天造地设的两人之间竟然不存在男女之情，实在浪费。

    见儿子个人无聊，又不与其他兄弟讲话，姬婉只得命人带着扶苏上外转转。

    ……

    在大殿外转了两圈，路过池塘时扶苏命人为自己在池塘里逮了只小乌龟，享受了把特权。

    把绳子拴在乌龟的尾巴上扶苏蹲在岸边看着它带着绳子往水中爬，等差不时又把把它扯出来，反反复复无聊的玩着。

    “大……大……大王子……”

    就在扶苏玩得越来越没劲时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夫子？”有些惊讶竟会在这里碰见韩非，扶苏连忙起身扔掉手里的绳子，任小乌龟带着拴在尾巴上的绳子爬进水里消失不见。

    今天韩非身上穿了件蓝色的褂子，做工很细致，上面的花式也很特别，那是扶苏在为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