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来自家心上人那是什么贵重精致都有资格收用的，这样的地方他还觉得寒碜呢。只是就像长宁说的，他们都不会在京城常住，所以这才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下罢了：“又不费什么力气，你看看还有哪里不好的，现在就让人去改了。”

    君长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燕弘喜欢给自己用最好的，住最好的，吃最好的习惯他已经十分了解了，就是在秦关的时候，几年的功夫，如果不是他执意反对的话，州衙都能变成大观园了。每每有时候他随口句话，这个人就放在心上了，想尽办法给他弄来，有时候君长宁自己都忘记了，这个人却还死死记着。

    即使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实在是事，但时候是觉得感动，个人全心全意的把你放在心上，这种滋味领略过之后，便再也放不下了，君长宁觉得比起燕弘来，自己做得却是玩玩不够的，至少绝对没有这般的用心细心。

    看见君长宁的神色，燕弘便知道他心中是满意了，当下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自从回京之后直抑郁的心情也舒缓起来，他无比的庆幸当时走出了那步，如果没有长宁存在的话，不知道自己过着的又该是么无趣的日子，得到再的东西，也没有人会真正的为了他这个人心疼。

    久久未见，两人自然是有许话说，如果不是怕皇帝不照常理出牌，不知何时就召见君长宁的话，燕弘甚至还想要深入交流番，但即使这样，除了最后步两人该做的也都做了遍，等完事的时候君长宁脸颊有些发烫，这么年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般的亲密，水□融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燕弘脸上带着几分餍足，伸手将人抱在怀中，拉好了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放心吧，切有我，等过段时间我们便离开京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你当你的好官，我做我的逍遥大将军，总有天爹娘会同意的。”

    君长宁捏了捏手边的肉，只可惜燕弘浑身上下都是发硬的，想要揪住也不容易。他明白燕弘的意思，等自己放外任之后，他便放下镇北军的军权，只为了跟自己在起，为此他做出的牺牲是巨大的。只是：“爹娘倒是叫的痛快，怎么不叫公公婆婆？”

    燕弘嘿嘿笑，再次立起来的兄弟来势汹汹，成功的让君长宁明白为何叫爹娘而不是公公婆婆，当然，他其实想要叫声老丈人丈母娘，只是怕十郎恼羞成怒罢了。为了这般幸福的生活，放弃些手头的东西也是值当的，其实为了自己，十郎甚至放弃了孕育自己的孩子，他的牺牲岂不是大。

    正因为两人都觉得对方付出的些，相处起来的时候才会加融洽，用相濡以沫来形容两人的关系再好不过。都把对方放到了心坎儿里头，生怕对方受到丝毫的委屈，爱情才能长久起来，燕弘已经开始打算着去到君家之后，自己要怎么样讨好未来的丈人丈母娘，如果十郎是个女娃，他绝对有把握让对方上赶着嫁女儿的，但偏偏是个男人，估计君家父母看见自己会恨不得上来咬口。

    或者可以用下苦肉计什么的，燕弘心里头打算着。只是长宁的身体弱，要挨打的话也得自己上才是，反正他皮糙肉厚的，君家夫妻俩的力气，男女双打估计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了。

    君长宁还不知道燕弘已经立下了雄心壮志，事实上他也打算被父母狠狠揍顿出气的。这段时间他倒是颇为悠闲，平时除了在家看看书，就是在京城到处转悠，倒是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其中居然有京城不少官员看中了燕弘，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消息。

    君长宁听倒是有些发闷，燕弘年纪不算大，正值壮年，虽然身份尴尬，但出生不能不算高贵。那些人并不知道燕弘准备卸甲归田，以现在的处境看，燕弘手握重兵，就是那个急蹦跶的厉害的郡王爷不敢拿他如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死过两个未婚妻，但那都是未过门的，女儿嫁过去还是有分量的原配。

    幸好燕弘口回绝，想要走醇亲王曲线救国的也不靠谱，那位满心眼都是宠妾生的儿子，怎么可能给大儿子又来大助力，如果不是皇帝有话摆在那儿，说不准他还打算给儿子娶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免得有丈人当靠山呢。

    君长宁听在耳中，又是有些感动，又是十分心疼，他也明白，为了顶住这些压力，燕弘肯定是付出了许。再想到自己的年纪又是头疼，倒是没有什么官员上赶着嫁女儿，但挡不住家里头有两个急着抱孙子的，娘亲信中能不直接提出来已经难得了。

    除此之外，听到最的无非是几个储君备选人的消息。燕恪因为端郡王的消息，在皇帝下手处置端郡王的时候被锅端了，虽然没有跟端郡王似的直接赐了丈白绫，但也贬为平民，从族谱除名，再也没有了上位的可能。

    燕弘这些年征战边疆，百姓们说起来倒是不会想到这是醇亲王府的世子，而是觉得那是镇北军威武大将军。反倒是他的庶弟燕祚向来高调，向来备受宠爱，之前因为皇二子的事情受到了责骂，但几年过去，俨然又是副醇亲王府世子的架势，醇亲王也频频带着他出现在人前，几乎把自己的嫡长子给抛在了脑后。如果不是醇亲王世子的位置是要皇帝承认的，估计他早就自己封了四子。

    另头，贤郡王之子燕定跟康郡王之子燕翔倒是闹得热闹，今天这个礼贤下士，明天那个求贤若渴，要么是平易近人，要么是风姿无二，走出门该装样子的装样子，该得名声的时候得名声，在百姓之中的口碑居然比六年前好上许，可见这几年这两位也是学乖了，甚至之前的时候，还有朝廷推举太子，燕定推辞不就的闹剧。

    皇帝绝对不甘心将自己的位置留给这两个人，他心中恨不得生死了这两位郡王爷，怎么可能选择他们的儿子当皇帝。但偏偏醇亲王名下的燕弘早早逃离了政权中心，每次表现似乎也是无心皇位。而燕祚的话，说实话皇帝有些看不上眼，学了那个良妃样口蜜腹剑，对自己的亲哥哥尚且心狠手辣，别说自己这个叔叔了。

    而最后剩下的那个敏亲王之子燕祺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格说的好听是憨厚老实，说的难听就是懦弱没主见，前几年娶妻之后，被那世子妃拿捏的死死的，连小妾都不敢宠幸，偏偏那世子妃是个不生蛋的母鸡，着茅坑不拉屎！

    皇帝为此没少生气，当初他也是想给燕祺些的助力，才给他聘了内阁大臣的嫡长女为妻。又想着他性格憨实，得找个厉害的帮寸着，谁知道最后厉害是厉害了，那也是厉害过了头，如今膝下也就是个女儿，这要是登上皇位的话，那不是直接把把柄送到两个郡王的手上，反倒是造成大乱。

    君长宁听着分析着却觉得有些怪异，皇帝是什么人他可是无比的清楚，当年喜欢自己的时候，那就明摆着喜欢，弄得他成了枪把子，直接被人排挤到了边疆。而如今他似乎并不喜欢哪个世子，对燕祺却有扶住，显然不符合他贯的准则。

    按照皇帝的做法，这时候不是该把燕祺当做靶子，万千的宠爱下去，就是燕祺是块烂泥巴，也会有人相信皇帝就是要把位置让给他。到时候两个郡王着急就会出手，这样来皇帝肯定能抓住他们的把柄，但偏偏他并未这般做，反倒是渐渐的露出似乎十分喜欢燕祚的样子，倒是发人深省，莫非他还真的打算将位置给燕祺不成。

    不管是君长宁还是燕弘，都认为燕祺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子，连个女人都处理不好，这样的人物当了皇帝，说不定会弄个外戚当家，后宫干政的混乱朝代出来。皇帝相比心中也是清楚，却为什么直没有将燕祺废物利用？亲情，别傻了，醇亲王还是人胞弟呢，该怎么还不是照样来。

    君长宁甩了甩脑袋，哪个皇帝当家并不是他说了算，等他们离开政权中心，燕弘手中不会完全放开军权，新皇时半会儿肯定腾不出手折腾他们，等能腾出手的时候，他们还找不到保全自己的办法的话，那也是活该倒霉了。

    没等君长宁想出个究竟来，来到京城半个月之后，皇帝终于召见了他。燕弘有些不放心的路相送，送就送到了宫门口，君长宁见他紧锁着眉头，有些好笑的说道：“皇上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我的。”

    燕弘握了握他的手，没有说因为年老，或者是权利的流失，皇帝比起当年是暴虐，前段时间甚至发怒打死了颇为受宠的小才人。虽然也是那才人胆大包天，居然为了燕定说话，但皇帝的脾气可见斑，早年的时候，他绝对会先隐忍下来，随便找个借口发作了那小才人，都比当场把人打死了的好。

    君长宁见他有些依依不舍的，忍不住探过头去亲了口，等他要回亲过来又把人推开了些，笑着说道：“乖乖等我出来，皇上想要留我在京城，也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如今我是从五品的官职，除非是降职，不然那些位置，郡王爷们肯定不愿意我个外来者插手，相比最后还是放个外任。”

    燕弘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如今京城并没有什么空缺君长宁的，他伸手握了握那人的手，又说道：“你自己小心，我等你出来，到时候放了外任，可别嫌弃我跟着白吃白喝。”

    君长宁瞧了他眼，笑着说道：“反正养得起你。”

    说完君长宁还是得撩开帘子走下马车，宫门照旧是鲜红的颜色，让人觉得有些压抑，身边来宣旨的照旧是那个大太监，应该是燕弘的人，对他有些磨磨蹭蹭的动作并没有不耐烦，反倒是有些殷勤的笑道：“君大人请跟我来，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77、抉择

    君长宁对皇帝的印象并不深刻，毕竟按照这时代的规矩，即使是他们面圣的时候，也是得低着脑袋，不能直接看向皇帝的。印象最深刻的，估计还是殿试的那次，皇帝毫无收敛的夸奖，虽然传言这位君主的身体直不好，但那时候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的，尤其是责骂不顺眼的大臣的时候是如此。

    而这次，君长宁却觉得变化极大，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却已经没有了六年前的精神气，不知道是那些糟心的兄弟，还是他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即使龙袍在身，常年在高位依旧有股威严之气，但却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憔悴来，甚至说话的时候也有种不能忽略的有气无力。

    君长宁用眼角余光瞄了眼，皇帝的脸色在金色龙袍的映衬下加难看，甚至让人觉得好似面色泛金，只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让人没由来的泛起股寒气。君长宁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才听见皇帝开了口：“起吧。算起来朕与君爱卿也已经快七年未见，爱卿倒是依旧是那个誉满京城的状元郎啊。”

    听着皇帝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君长宁微微笑，拱手说道：“皇上谬赞，微臣汗颜。”

    皇帝哈哈笑，其实他对君长宁倒是真的有几分喜欢的，来是君长宁的人才容貌确实能讨人欢喜，二来也是这个人是他手提拔起来的，是个人才还忠君爱国，直没有被那些郡王拉拢了去。

    君长宁刚开始被发配到秦关的时候，皇帝还想着将他提拔回来，只可惜后来他忙着跟那几个勾心斗角，虽然有才但没有权的君长宁自然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如果不是秦关的税收从每年的减免，慢慢变成了超越青禾州的大头，他也不会再次注意到。

    所以这次燕弘开口的时候，皇帝毫不犹豫就把人召回京来，只是又觉得这个人跟燕弘的关系似乎太过于亲近了些，虽然燕弘向来不插手皇位之争，但到底是燕家的人，手中又掌握着镇北军的军权，皇帝还是有些忌惮的。故而才有了这段时间的冷遇，这时候见君长宁照旧是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安心了些，毕竟比起那几个，燕弘可让他放心许。

    皇帝想要干什么，下臣都得陪着，君长宁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陪着皇帝忆苦思甜了番，又把秦关的发展仔仔细细讲了遍，听得皇帝又是满口称赞，点头投来赞赏的目光：“长宁不愧是肱骨之臣，秦关这样的地方，在你的手下也焕发出生机，当年那几个倒是弄巧成拙，又给朕的国库添了笔。”

    皇帝在自己面前毫无忌惮的提到那几位，来是试探，二来也可能是表达自己的信任，君长宁是恭敬，他可不想自己这把小骨头在储君之争之力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状元郎、知州从五品，在老百姓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官员，但在皇帝的面前，那就是屁都不是，他知道自己根基浅，所以为人处世是小心。

    盏茶的功夫过后，皇帝的精神眼看着越发萎靡起来，看了眼下头的君长宁，又觉得这个当年自己钦点的状元郎不是般的俊秀，满京城的世家子弟估计都是比不上的，皇帝看着倒是有些惆怅，为什么有才有貌的都是别人，他那……要是有这般出色的话，自己也不用操心到这般。

    “爱卿原本是科举出身，才学可见不般，这次回来，不如再走趟翰林院，让那些老家伙看看年轻人的朝气，如何？”皇帝看似无意的询问，却让君长宁整个脊背紧绷起来，翰林院最高的官员也就是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般都是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担任，他现在已经是从五品的官职，即使是平调过去，那也至少得是侍读学士或者侍讲学士，下子钻进群文人里头，不被排挤才怪了。

    君长宁组织了下语言，只是笑着说道：“谢皇上错爱，只是微臣自问才学只是寻常，比不得几位老师，倒是喜爱民生些，能看着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自己心中也觉得欢喜不已。”

    皇帝眼中闪过丝失望，如果君长宁愿意进翰林院的话，说不定也能给自己几分助力，毕竟翰林院在文人的心中，向来都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是转念想也知道，君长宁现在的身份资历，真要是空降下去当了学士，估计买账的人也不。而且翰林院那几人向来副中立的样子，自己犯不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想想，君长宁现在的身份确实是尴尬，虽然从官已经快七年，但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并且背后没有靠山。从五品再要升级的话，不管是去六部还是五寺，都得把人家挤下去，位置太过于明显，反倒是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到时候反倒是成了弃子。

    皇帝抿了抿嘴，忽然笑着说道：“听闻爱卿还未娶亲，不如由朕来做个媒人，在京城给爱卿挑个如花美眷，如何？”

    君长宁心中是惊恐，暗道皇帝不会又来次天外神笔，直接给自己指婚吧，当下连忙说道：“启禀皇上，早年微臣离家的时候，家中已经给微臣定下了亲事，只是这些年直在外，未能及时成亲，若是娶妻的话，还需要跟老父老母商量。”

    君长宁番话说的巧妙，只说当初是订了亲的，到时候回到家亲事已经退了，那也不是他的错不是，谁让皇帝把自己放在秦关，放就是六年，总不能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只要先把眼前的指婚推脱过去，到时候他自有办法说得圆满，再说了，他跟皇帝两个人在房中所说的事情，旁人也不会知道，皇帝总不至于闲得整天盯着他成亲没有吧。

    果然皇帝听这话是失望，如果君家早就已经定下了亲事，他指婚倒是不好说了。毕竟不管是让君长宁退婚，还是来个平妻什么的，都是不好听的，到时候没有拉来个大助力，反倒是容易结成了冤家。

    想到这些，皇帝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下来，心中暗暗觉得这个君长宁虽然个性秉直，却是个不知好歹的。自己给出了大好的机会也抓不住，如果他愿意搏的话，将来少不得功成名就，但偏偏这个看着胆大，其实是个胆小的，这样即使没有被那几个拉拢过去，留下来又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皇帝想着便少了再交谈的兴致，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君长宁走出大厅才有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眼朱门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如果皇帝还是壮年，或者名下有个能撑得起台面的皇子，他或许还会放手搏，但现在这样的局面，他怎么会贸贸然的为了个忠君的名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进去搏，他现在可不是只有人，背后还有整个君家呢。

    君长宁走出宫廷大门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拱手告别了送他出来的大太监，便看见燕弘远远的在宫门口，大概是从自己进去之后直等在那儿，看见他出来脸色才微微缓，上前几步看清他的模样，松了口气说道：“走吧，上车回家。”

    君长宁嗯了声，上了车也不松开那人握着自己的手，忽然笑着说道：“我看皇帝的动作，似乎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是六年前，他绝对不会想要将我硬塞进翰林院。”

    燕弘微微挑眉，嘲讽的说道：“那是当然，六年前他还算健康，如今却已经是风蚀残年了。有些事情，他已经有心无力。”

    君长宁也是微微皱眉，在他看来，如果真的让那几位郡王登上王位，对他们来说越是没有丝毫好处的，不管是贤郡王还是康郡王，对燕弘的态度可都不好。但要是其他人想要登上王位，估计这几位郡王爷都不可能善罢甘休，这也是早年的时候，皇帝自以为是，觉得可以掌控住这几个郡王，直放任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燕弘笑着捏了捏怀中人的脸颊，笑着说道：“不用担心，即使我放手镇北军的军权，如今以我镇北大将军的职位，皇帝要让我放权势必要封个侯爵，到时候便能圈养私兵，别的不说，自保肯定是能做到的。”

    君长宁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起兵造反呢。皇上似乎还有给我指婚的打算，虽然我当时推了，就怕他再起这样的念头。如果圣旨下来的话，恐怕到时候是要抗旨了。”

    燕弘眼神微微发冷，自从他们俩个心意相通之后，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长宁直坚持生世双人的话，想到爱人身边会出现别的女人，他几乎要嫉妒的发疯，哪里还能维持平常心，看着他娶妻生子的。有时候燕弘也会庆幸，当初长宁提出了这件事，否则的话将来的岁月，估计他要直泡在酸醋里头，他们之间的情谊即使再坚固，也挡不住陈年累月的折腾不是。

    想到这里，燕弘把怀里的人拥的紧了些，自从母妃离世之后，身边能有心人陪伴是么幸运的事情，君长宁也是明白他的心意，并不抗拒反倒是显露出难得的顺从，燕弘看得加心喜，亲了亲他的手指，笑着说道：“放心吧，最近他可没有心思给你指婚，用不了个月，我们必能离开京城。”

    君长宁点了点头，对此倒是并不怀疑。燕弘虽然离京年，但在这边的眼线人手显然不少，不然的话北疆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他说得这般肯定，估计这段时间皇帝没少烦心事儿。

    燕弘想了想，又说道：“明日我想带你去祭拜母妃。”

    君长宁微微怔，虽然燕弘的母妃早逝，但这种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的滋味是怎么回事，但见家长这样的事情，不管哪个时代都代表着非凡的意义，君长宁耳朵微微发红，但还是说道：“好，不知道王妃喜欢什么东西。”

    燕弘却叹了口气，母妃再世的时候，为了保全自己跟那个良妃斗智斗勇，哪有时间花费在其他地方，她娘家早年败落，根本没有援手，如果不是太后赐婚，估计醇亲王都能做出停妻再娶的事情来：“若是见到你，母亲肯定会很欢喜。”

    燕弘这话倒是真的，即使自己带去的媳妇是个男人，但若是知道自己找到了终身相依的人，母妃想必也是会开心的。君长宁抿了抿嘴，也就没有再说。燕弘跟醇亲王父子亲情十分疏淡，即使没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但形同陌路却是现实，所以才有这些年燕弘不是在外求学，就是远赴边疆。

    燕弘想到自己这些年常年在外，母妃墓前都无人拜祭，虽然陵墓自有下人看着，但也是派凄凉。他的那位王爷父亲心中只有良妃，恐怕早就忘了早年陪着他共甘共苦的母亲，哪里会每年过去扫墓。而这次回京，他势必要再次离开，在此之前便要去拜祭下母亲，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带着母亲离开，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注意到燕弘的失落，君长宁也是想到，自己走就是六年，君老太太的坟前都没有去过几回，当初老太太活着的时候那般疼爱自己，如今想想也是十分不孝。想着便开口说道：“以后还能回来，每年我们都抽时间来拜祭母亲吧。”

    燕弘听了这话，心情倒是好了许，毕竟开始的时候，君长宁脸皮薄，称呼醇亲王妃都是用尊号，而现在叫了声母亲，显然也是将自己当做了燕弘的另半。两人相视眼，相濡以沫尽在无言中。

    君长宁刚才顺其自然的叫出口，这会儿倒是不觉得怎么难堪，似乎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相识二十年，相伴也快七年，友情爱情亲情都有，早就融合在起成了不可分割的彼此的部分，如今只是句称呼罢了，又值当什么呢。

    78、陵园秘辛

    醇亲王妃的陵墓离京城并不远，骑马的话不过是半日的路程。按道理她活着的时候是太后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