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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搅和光了,镇北侯夫人只是把期望放到了孙子身上,谁知道现在半路杀出个不知所谓的小妾来,眼看着镇北侯将人放到了心坎儿里头,将来真的生下男孩的话,那还不得直接将镇北侯府都给了他。

    镇北侯夫人越想越是不甘心,当年她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嫁给镇北侯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指挥使,可以说得上是下嫁了。嫁到严家这么年,她吃了少苦头,等这个男人发达了,却看不见自己为了他的付出,只看见自己娘家败落的家事和自己日益憔悴的容貌,也不想想这些都是为了谁。

    越想越不甘心,积攒年的怨气终于爆发,她怎么可能留下个小妖精的儿子,来跟宝贝孙子抢镇北侯府的东西。当下就出手想要来这个小妾的命,但那小妾能在侯府里头活下来,又非常得镇北侯的宠爱,哪里又是简单的,两人相互出招,阴差阳错却毁了那长孙的性命,可怜那孩子向来孝顺秉直,为了镇北侯的喜爱是付出了许的努力,最后却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中。

    事情曝光的时候,镇北侯怒不可遏,对老妻又是失望又是憎恶,对那小妾也是责怪,但到底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重罚。镇北侯府的长孙难道还比不过个贱妾,失去了孙子等于没有了希望,这样明显的偏袒之下,镇北侯夫人哪里还看得到活路,她只知道,要是等那小妾真的生下了儿子,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与其为了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落得凄凉下场,还不如拉着他们起陪葬。镇北侯夫人不知道那些国家大义,她只知道,人死了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现在她儿子傻了,孙子死了,就是活着也没有希望。

    没有人知道镇北侯夫人怎么能从禁足的地方出来,等事情发生的时候,那小妾已经被她直接撕开了肚子,献血淌满了地。而镇北侯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小妾的尸体,没有等他发难,镇北侯夫人只是声冷笑,直接头撞死在了柱子上。而镇北侯却查检那小妾尸体的时候居然中了毒。

    如果君长宁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估计会冷笑三声,镇北侯这样威震四海的人物,最后却因为家宅不宁而落的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说镇北侯夫人才是最了解他的人,镇北侯向来十分小心,要对他下手并不容易,而下毒在那小妾的身上,也是让他死在牡丹花下,让他看看自己辈子就毁在这些小妖精身上。

    事情的对错已经无济于事,镇北侯夫人自尽而亡,但任由谁看也能看出些不对劲来,镇北侯年无子,那小妾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生子,抓来那些大夫询问,却都只说那小妾为了争宠才让他们说是男孩,这种事情在大户人间层出不穷,倒是看不出哪里不对。

    再有个,那小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该对镇北侯的长孙动手,而那长孙身边向来有能人在,怎么会中计身亡。而镇北侯夫人最后番行动的顺利也不合理,既然已经被禁足,没有镇北侯的命令,谁敢放她出来,而下毒用的秘药也不是般的妇人能随意得到的。前后连起来看就知道定有人在搞鬼,这个人还是潜伏年,让他们也抓不到马脚。

    怪只怪这件事开始只是镇北侯的家事,他们没有办法插手,等他们能插手的时候,镇北侯已经成了那样,事情成了定居,若是有什么证据也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这从镇北侯府内突然离奇死亡的几个人可以看出。

    而现在,燕弘的信是给几人提了醒,恐怕胡人已经做好了战争的准备,而现在镇北侯中毒不治,对燕朝来说是雪上加霜。让几位将军担心的是,这样的局面显然是有人在搞鬼,而这个人恐怕还不是胡人,那就是说,朝内有人跟胡人勾结起来了。

    君长宁的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心中加不安,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现在青禾州可算是内忧外患,他却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现在镇北侯昏迷不醒,燕弘还在秦关,秦怀明就是最大的那位,略考虑便道:“恐怕战事就在眼前,吩咐下去让各军做好备战,老侯爷的事情先瞒着。”

    室内气氛有些沉闷,有人起来说道:“也只能先这样了,这事情我去办,镇北侯府的下人要严加看管,至于这位君大人,也要委屈你暂时留在青禾州了。”

    君长宁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理应如此。”这些人并不信任自己,大概是怕他将镇北侯的消息泄露出去,但如果是有人捣鬼的话,恐怕这消息瞒不住久。

    君长宁的担心成了现实,他带来消息的第二天,镇北侯的事情便不知从哪里流传出去,老百姓都能说出二三来,时间军心动荡,几个原本就意见不合的将军是闹腾起来,秦怀明虽然能弹压二,眼看着局势却不明朗起来,而正是这个时候,胡人攻城的消息传来。

    君长宁虽然被软禁在侯府之中,对外界的消息却十分了解,秦怀明对他颇为有待。外头战火纷飞,震耳欲聋,君长宁只觉得心脏的血液都要沸腾出来,当然可不是因为什么激动人心,而是担心,青禾州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军心不齐不说,还没有个能做主的最高统帅,背后还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刀子的细作,可谓是内忧外患。

    君长宁微微皱着眉头,在窗前望着外头的火光,青禾州跟秦关不同,如果被攻破的话可谓是打开了燕朝的大门,这地方不但能给胡人提供补给,而且非常适合骑兵进驻,旦沦陷燕朝的处境就危险了。

    齐家心中也是担心,这些天他们出不去,外头的情况却也知道二,比起君长宁的忧国忧民,他没有那么的心思,只知道这里很危险,如果是秦关还有张大虎会护着自家少爷,但这里是青禾州,真的被攻陷进来的话,恐怕没有人会来顾着少爷:“少爷,不如我趁乱出去看看情况?”

    君长宁却摇了摇头,现在城中恐怕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齐家出去万遇到什么事情就危险了。再说如果敌军攻陷进来,齐家就是出去也帮不了忙,如果没有,那时半会儿也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不知道燕弘那边如何了,恐怕听到这边的消息,他不能安心养伤。”

    蓦地,外头阵喧闹声音,齐家脸色微微变,拿着长刀挡在门口,君长宁也是心中警惕,却见个穿着铠甲的军士走了进来,见他便拱手说道:“君大人,燕将军已经归城,让小人带你过去。”

    君长宁皱了皱眉,不再说跟着那人走去,等到了议事厅却见燕弘身军装,脸色还带着丝不自然的惨白,却神情如常将事情点点吩咐下去,而他身边的几位将军脸色比起开始也冷静许,其中几个刺头虽然心有不满,到底不敢跟这位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将军对着干。

    燕弘自然也看见了门口的人,对于因为自己而害的君长宁陷入险境有些愧疚,却只是将这些情绪按压下来,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到边。现在青禾州哪里都不安全,他需要将人放到身边。

    62、城中动乱

    连串的吩咐下去,镇北军抗击胡人也是颇有经验,刚开始因为镇北侯的事情有些慌乱,这时候看见燕弘的出现倒是安下心来,不管哪个年代有精神领袖在大状况就乱不了,而燕弘也知道这点才会立刻赶回来。

    等将军们都走出门,君长宁才走到燕弘身边,伸手扶住忍不住摇晃了下的人,皱眉问道:“身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燕弘无奈的摇了摇手,经过两天的休息他身体其实已经好了许,毕竟底子好,但又马上赶了路,因为青禾州的事情操劳,当下自然有些受累:“还行,幸好你及时赶到,让秦怀明做了准备,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君长宁叹了口气,扶着他去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解开衣襟看,果然又是红彤彤的片,只得又拿出金疮药来重新包扎,随即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先顾着自己再说吧。即使没有准备,胡人想要攻打进来也不是时半会儿的事情。”

    燕弘喜欢看他为自己担心的模样,所以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如果不是秦怀明有准备,恐怕早有人打开了城门。”

    说这句话的时候,君长宁分明察觉到他身上的冷厉之气,心中也是有些吃惊,毕竟青禾州的重要性谁都知道,居然有人想要从里头打开城门。

    再想到刚才群将军的表现,君长宁也有些担心起来,试探性的说道:“方才我瞧见在最左边的几位将军似乎对你的话并不赞同,并且眉宇之间带着傲气,如果不是大部分人支持的话,恐怕会不好管束。”

    燕弘并不吃惊君长宁的敏锐,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几人是那几个郡王爷放进来的,他们直无法插手镇北军的事情,哪里会甘心,皇上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现在镇北军可是保皇党,所以这几人就算是进来了,也不过是当个并不重要的职位罢了,平时并不能插手镇北军的事务。”

    “原来如此。”君长宁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个念头,蓦地开口说道,“既然有人能对镇北侯家务事动手,从而导致镇北侯的中毒,在胡人攻城的时候妄图打开城门,这般精心的连环计却不可能被简简单单的处理,恐怕那人还会有后招。”

    燕弘脸色也是微微变,想着自己军中哪里还有能动手的地方,但镇北军治军向严格,外人很难插手。而他不信任的那几人又是被排除在外的,紧要关头并不能捣乱,当初他们就是防着这点的。但就像君长宁所说的,这般精心的连环计,怎么可能被他们轻而易举的解决。

    君长宁蓦地开口说道:“既然不能对军队动手,会不会直接针对城中的百姓,毕竟镇北侯中毒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你回来之后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这时候如果再出些什么事情的话,恐怕百姓会加恐慌。”

    “引发民乱,然后领导百姓逃出青禾州,从而牵制住镇北军的兵力。”燕弘脸色铁青,忍着伤口的疼痛了起来,君长宁也是冷下了脸,知道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恐怕到时候不能给镇北军重磅击,也会让他们焦头烂额,当下扶着燕弘出去找到了秦怀明,问之下便知道,那几个被排挤的将军不能插手军事,这会儿正是被派去安抚老百姓。

    燕弘脸色微微变,拉过战马就骑了上去,转身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君长宁哪里放心的下,这位还身负重伤着呢,当下牵过匹马追了上去:“我跟你起去。”

    燕弘心中暖,到底是没让他回去,两人赶到城中,却见远远的看见火光燃起,心中都是暗叫不妙,往那边驱马而去,却见队士兵正手忙脚乱的救火,旁边着的那位可不就是被排挤的将军,却是没有见到其他几人。燕弘脸色冷,厉声喝道:“慌张什么,旁边就有水源,立刻将火扑灭,张将军,此处为何会着火?”

    那张将军满脸是汗,抹了把说道:“下官也是不知,刚带着人巡逻便发现了。”

    燕弘知道这位张将军虽然是康郡王那边的人,却实在是有几分将才,如果不是他的背后关系,当初镇北侯也是打算重用的。这位平时虽然喜欢刺探军中消息拉拢人才,但做事向来谨慎。

    燕弘看却没有发现另外两人,城中却有不少地方开始冒出火光来,百姓慌慌张张的声音乱成片,燕弘脸色难看的前去查看,幸好城中向来有人马巡逻,战事又没有到紧急的程度,故而并没有将人手抽离,所以火势尚且在控制之中,来来回回几遍,见到贤郡王康郡王甚至是两位亲王的人,却直没有见到那位端郡王手下的王将军。

    君长宁直跟在身后,攻城的巨大声响也不能掩盖住城内的哀嚎声,虽然燕弘当机立断的处理下来,勉强没有形成大乱,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城中肯定是有细作,却不知道是谁。两人都有些怀疑端郡王手下的那位王将军,却又没有确实的证据,那人又想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燕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张将军等几位倒是知道事态紧急,不再有平时的那些小心思,如果青禾州真的破城的话,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不是。君长宁见状拉住燕弘,指向镇北侯府的方向说道:“会不会去了那里,比起百姓的房屋,镇北侯府加显眼。”

    镇北军所在的地方都是戒严状态,尤其是粮草等地,即使是王将军叛变也是进不去的,但镇北侯府却不同,那边虽然也有守卫军,但大部分已经被秦怀明带走守城,剩下的那部分能不能拦住个朝廷派来的将军还是未知数。

    燕弘显然也想到其中的不妙,带着人朝着镇北侯府而去,刚刚到门口便看见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位将士倒在血泊之中,燕弘脸色冷,带着人冲了进去,却见里头片血色,伤亡的人都是镇北军,倒是看不出谁是谁来。

    燕弘路走进镇北侯的院子,还未走近却被君长宁把拉住,看了眼脸色严肃的人便示意身后人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怎么了?”

    君长宁向来五官胜于常人,对味道十分熟悉,尤其是各种香味,点点刺鼻的都不习惯,小时候为了照顾这点,君家的姑娘即使用香粉也是用味道淡雅的,而现在他却闻到股奇怪的问道:“里面的味道不对,我们退开些。”

    几人退了几步,君长宁细细思索,脸色是沉了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味道却是曼陀罗的香味,这种花香带着强烈的毒性,会让人产生幻觉,昏迷麻痹,如果是常年征战的军人,受到幻觉的影响,发生自相残杀的事情也不无可能。”

    跟着过来的士兵都听懂了,里头的人给他们挖了坑就等着他们跳下去。这次的连环计不可谓不毒辣。设计的人恐怕早就猜测到,他们会想到镇北侯才是关键,从而过来查看,里头的曼陀罗足以让来人有来无回。而城内将军都在守城,唯会过来的就是主事的燕弘,这毒计就是为他准备的。

    燕弘松了口气,以前他曾经笑话过十郎喜欢看杂书,也是程越无经常提倡,现在看来倒是这些东西救了自己命。君长宁让人撕下衣服打湿了,捂住口鼻在走进去,查看的人带来的消息却不妙,镇北侯依旧昏迷不醒,并且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君长宁冷哼声,看了看院子四周说道:“曼陀罗毕竟只是迷药,不是毒药,那些人拿不住将军是否会出事,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在附近等待,等我们都进入之后再发难,到时候即使只是昏迷,也是任由他们宰割。”

    燕弘眼神动,却是将计就计,带着人走了进去,他们进来的时候查看过附近,并未看见人影,可见他们躲藏的地方离这里肯定有定距离,并不能看见全景,那就不如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半晌的功夫,果然有人沉不住气,队人朝着里头走来,原本假装昏迷的将士们蓦然起身,杀了那些人个措手不及。燕弘带来的是随身精兵,所以两队人马虽然人数相差不,但马上就分出了胜负。那王将军被燕弘刀劈断了双腿,倒在地下不得动弹。

    王将军的哀嚎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这家伙敢在胡人来犯的时候动手,无论是否与胡人勾结,也已经是叛国的大罪。自有士兵过去搜身,从王将军身上却找到康郡王的令符,甚至还有封尚未送出去的,商量大计的信。

    “该死,居然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那端郡王是疯了吧。”旁边名亲兵忍不住骂道,这样淫贼入室的事情亏得那端郡王做得出来,看看上面写得什么,划江而治,那不是将燕朝的半领土都直接送给了胡人。

    燕弘心中也是愤怒不已,镇北军在这边卖命,那些郡王只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互相拆台也就罢了,如今居然直接来了个通敌叛国。边却又想到关于端郡王的传言,这位说起来其实是当今圣上的堂弟,当初先王时期,他父亲其实是有登上王位的可能,但先王手段略高筹,硬生生把他个嫡子挤到了旁边。到了这辈就只是郡王的头衔罢了。

    无论端郡王如何不甘,这种将胡人放进来的行为还是让所有人不耻的。君长宁冷眼看着下面的人,冷笑声说道:“恐怕他们还有后招,趁着没死赶紧逼问。”

    燕弘冷冷笑,直接脚踩在了那人的断肢上,那王将军如果真是个硬骨头,也干不出投敌叛国的事情,当下声哀嚎,大声叫道:“我只知道端郡王跟胡人勾结年,这次镇北侯的事情就是他动的手,其他概不知。”

    燕弘还是不信,让人动手拷问,那人也知道自己如今这般的下场,即使是端郡王赢了也不会有好下场,也不想在死前备受折磨,凡是有问必有答,最后番话却让燕弘的心落到了海底:“端郡王知道镇北军是块难啃的骨头,即使没了老侯爷胡人也不定能赢,我并不知道详情,只知道他似乎对粮草动了手。”

    几人对视眼,军队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粮草!如果连吃的东西都没有,镇北军就是天神再世也打不赢这场仗。几人开始只以为那端郡王要对粮草动手,往那边看却只见粮仓静悄悄的,守卫的将士都没有察觉异常,拉开个粮袋看,里头的米粒却都是好好的,甚至都不是去年的陈米。

    事出反常必有妖!端郡王既然打算对粮草动手,怎么可能给他们送上好的大米过来,这批粮草才刚刚送到,检验的时候燕弘也曾经亲自监督,确定都是好的米粮才放心下来,毕竟这可是军中大事。这段时间军队吃的还是去年的陈粮,原本的打算这几天就要用这些新的粮草。

    君长宁上前步,捡起粒米放在口中细细品尝,他对医术并无少研究,却因为程越无的兴趣少看过些,要说治病的话不是好手,但有些东西却能看出不对来。这米粒入口他便知道事情大条了:“这些粮草有问题,米的味道不正,似乎用什么东西浸泡过,用马屁试试看。”

    这试却让燕弘生起丝绝望,那马吃了粮草之后,没久的功夫就开始腹泻。粮草被人动了手脚,还是这种要人命的手脚,如果镇北军不知道直接用来食用,到时候别说是守城了,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燕弘脸色黑沉黑沉的,唤来粮草总管问,却知道去年剩下的陈粮只能吃上五天!而要派人去邻近州求救的话,最近的秦关是个穷二白,常年自己都吃不饱的地方,而其他的几个州距离太远,至少也得半月才能来回!

    看见燕弘的脸色,君长宁却松了口气,开口说道:“派队兵马给我回去取粮草。”

    接到燕弘讶然的眼神,君长宁微微笑,解释道:“去年葡萄酒赚了些钱,秦关这地方经常闹粮荒,仓库空空的让人睡不安稳,于是就委托商队从附近购买粮草,虽然比不得这里,却能让镇北军撑至少个月。”

    而个月的时间,足够从另外两个富裕的地方搬来粮草。

    63、将计就计

    去秦关运粮的任务事关重大,君长宁便力承当下来,毕竟他才是秦关的知州,其他人即使是带着他的令牌,张大虎跟赵明德也不定能完全信任,再有个他心中也放心不下秦关的情况,青禾州跟秦关近在咫尺,虽然那边向是易守难攻,也不利于军事作战,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有流窜出来的胡人为非作歹。

    燕弘虽然不放心君长宁来回奔波,却也知道事态紧急,只好将心中的担心按捺住,心知君长宁在还是当年那个看起来软绵绵的孩子,也从来不会吃亏,如今长大了是知道保护自己。再有个他身边还有个齐家在,这位就是在自己手底下过招,也能坚持很长时间。燕弘当机立断,将自己的队亲信人马放到他手上。

    虽然说青禾州的粮草还能坚持五日,但君长宁生怕这边再生状况,出城之后便是快马加鞭,这段时间内他接二连三的赶路,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状态,身体自然是疲倦的,也是贯也是练武之人,才能坚持下来。

    比起青禾州的动乱,秦关看起来倒是安安稳稳的,天气日益变冷,老百姓没事也不会上街,来来往往的士兵都带着酒水,在耐不住冷的时候可以喝上口以免身体冻僵,这个也是张大虎私下允许的,当然当值的士兵是绝对不能喝,不然也是要军法处置的。

    看见君长宁带着队人马回来,张大虎便知道肯定是青禾州出了事情,连忙将人放进城中,边说道:“君大人回来了,可是青禾州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燕将军坚持要赶往青禾州,我等死拦不住。”

    君长宁点了点头,带着他回到州衙,唤来赵明德才将青禾州发生的事情说了遍,即使是镇北侯的事情也没有瞒住,毕竟青禾州内老百都已经知道了,告诉他们也是以免不知道事情真相,到时候反倒是会被人利用。

    得知青禾州的事情,张大虎赵明德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张大虎冷哼声,开口说道:“老侯爷的事情我等没有资格评断,但胡人的打算肯定不是朝夕的事情,那端郡王真是可恶,这次证据确凿,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君长宁摇了摇头,不管端郡王如何,那都是后面的事情,如今青禾州事态危急,最不过是派人去向朝廷求救罢了,端郡王既然敢做下这样的事情,难道还会不留有后招,赶赴朝廷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到达,当务之急是解决青禾州的困境,如果镇北军毁之旦,到时候皇帝就是知道了也毫无办法。

    赵明德却比张大虎想的加深远些,略有忧虑的说道:“秦关跟胡人向来联系紧密,上次的事情便怀疑有细作存在,只不过君大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