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机无污染的，可不得比后世的好些才是。捞出果皮之后，酒液带着天然的光泽，又有股葡萄酒的甜香，不加糖的那些酒偏酸些，加了之后的酸甜适中，如果再保存几个月，估计就能成为自然陈酿，变得加的透明、芳香、醇厚、稳定。

    君长宁这时候又想到，葡萄酒运输也是个大问题，运输之中的颠簸很可能会影响味道。只是那头张大虎已经兴奋的不行，举着坛子就海饮起来，就是赵明德也兴奋的喝了不少，脸颊红彤彤的说道：“大人果然是读书人，办法就是，连酿酒也手到擒来，这酒比我喝过的都好。”

    君长宁见此哭笑不得，暗道运输的事情之后在解决，毕竟在古代欧洲的时候，人家还不是运来运去的，难道燕朝老百姓的智慧就不如人家了。事实证明君长宁的这番想法也是有道理的，等葡萄酒出来之后，第个想出办法解决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君家的管家。

    确定酿酒的办法之后，君长宁就大刀阔斧，号召秦关的老百姓开始摘葡萄洗葡萄捏葡萄，最后酿酒的工作却是君长宁自己盯着，倒不是他怕酿酒的工艺泄露出去，而是这事情是技术活，以前弄错了就是毁了坛酒，现在可是大桶。没错，他就是让工匠将大木桶做了出来，开始进行这轮的酿酒了。

    秦关老百姓刚刚种了地，反正闲着没事干呢，听说新来的大人愿意让他们去干活，每天都能白吃两顿饭，那叫个积极，君长宁心安理得的使用着廉价劳动力，安慰自己说反正赚了钱到底还是为了这些百姓的。

    没有人知道，葡萄酒之乡秦关刚刚起步的时候，百姓们都还为了白吃饭而沾沾自喜，觉得新来的大人果然是个好人。至于漫山遍野上几辈人种下的葡萄藤，反正以往的时候放着也没有人吃，大人乐意收去，每家给些添补就觉得非常不错了。他们虽然也少少知道大人准备酿酒，但在这些老百姓的心中，酿酒可不是么容易的事情，他们还指望着失败了之后，大人可千万别迁怒呢。

    等大批量的大木桶酿出来，漫山遍野的葡萄也消失了，剩下些君长宁让人做成了葡萄干，这些倒是简单，秦关的老百姓以前也会做，但同样的，葡萄干也是甜得很，几乎没人能当做正常的干果吃。不过煮菜放几个下去倒是不错。

    君长宁静下心来等着这些红酒的结果，边想着红酒要是酿成了，怎么样卖出去还是个技术活，谁知道还没等到红酒的酿成，倒是先等来了销路。这天君长宁照旧是先去储藏室转了圈，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齐家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瞧见他过来连声叫道：“少爷你可来了，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58、君家的新生意

    说起宁邑君家,估计十里八乡都能知道些,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宁邑首富的称号,毕竟这里离京城就那么些路,这边的大商人还真的不少。老百姓乐意讲道君家,第个就是这君家虽然是富商，但为富却十分仁爱，要是遇到灾荒的时候，对手底下的佃户工人十分优待,时常还有施粥放米的时候。

    当然,老百姓乐意讲道的第二件事，就是君家的九个姑娘,要说九个姑娘在大户人间并不算，没办法,妻妻妾妾什么的老了。但在宁邑可算是头户的，这九个姑娘又都是如花似玉，知书达理，嫁出门之后的口碑都还不错，弄得人人都想娶个君家的姑娘回来，别的不说，嫁妆就够养活家人了。

    而老百姓最乐意讲道的第三件事，自然就是君家的十郎玉公子，现在的新科状元爷，这位未中科举之前，就凭着张脸皮外加风度风姿风格什么的成为了宁邑的道风景线，而中了状元之后，是成为了宁邑人民的骄傲。

    种种原因之下，君家也算是颇负盛名，但事实上君家的底子实在是浅，祖宗就不说了，就是君老太太那辈，能发扬光大还是靠着君老太太的嫁妆。总共富贵起来也就是这几十年，家里头的佣人大部分都是后来买的，要说家生子的话实在是没几个，有的话根基也还很浅。

    而现在，在君长宁面前这位却是在君家也有十足地位的家生子，这位赵管家的奶奶是君老太太的陪嫁，当初也是当着预备通房过来的，不过君老太爷没有把人收下，后来就嫁给了当时的大管家，祖孙三代都是君家得力的人，而赵管家的父亲是从小陪着君老爷起长大，就是张氏看见了也要给几分脸面。

    君长宁跟这位赵管家也十分熟悉，说起来当初君老爷带着他熟悉家里头产业的时候，还就是这位管家带着走的，个是预备役的大管家，个是未来君家的掌门人，两人的关系想要疏离也不可能。所以君长宁看见风尘仆仆满面沧桑的赵管家，心里头倒并不是很惊讶。在他来到秦关之后便知道，君家早晚都是要派人过来看看的，不然他们能安心下来。

    “少爷！”从宁邑过来也是千里迢迢，赵管家没少吃苦，这会儿见到自家小少爷却不觉得苦了，当初在家的时候，小少爷那身白嫩的肌肤就是大姑娘都是比不上的，宁邑城里头不少姑娘小姐打听过，而现在，少爷却晒得跟黑炭头似的。陷入慈母心态的赵管家显然忽略了，跟旁边的齐家比起来，君长宁还是白嫩那卦的。

    可惜这时候君长宁也没心思吐槽，看见赵管家的出现只觉得眼睛酸，上天对他何其优待，虽然上辈子缺少父母的关爱，这辈子却了双将他放在首位的父母，赵管家负责着家里头少生意，如今将他派过来，对家里头的影响可算是不少：“赵管家，路可安好。”

    “都好都好，家里头也都好，只是老爷夫人担心着少爷，所以才让小人过来瞧眼，不然的话他们可放心不下。”赵管家仔仔细细打量了番少爷，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小少爷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又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似乎又长大了许，其实赵管家也就比君长宁大了十岁。

    君长宁笑了笑，拉着赵管家问了遍家里头的事情，君老爷张氏怎么可能让他远远在外还为家里头的事情操心，自然早早吩咐过报喜不报忧的，赵管家番话无非是家里头如何如何安稳，哪个姐姐似乎又怀孕生子之类的话。最后才想到拿出家书来：“看我晕乎了，都忘记老爷夫人让我捎来的信。”

    君长宁拿过来看，信封上头还有热乎乎的感觉，可见赵管家怕丢失直贴身藏着，倒是也不急着看，吩咐人先带着赵管家下去休息，这才打开信封来，看倒是笑了。大概是赵管家太小心，但赶路的时候又是正值夏日，天天在汗水里头泡着，就是牛皮纸的信封也挡不住的，这不是有块地方糊成了片。

    君长宁从头至尾看了遍，信上无非是嘘寒问暖的话，只是那片糊掉的地方讲到了顾家的事情，张氏在开头的时候夸了顾玉荷番，中间块却糊掉了，等再能看的地方就是对顾家的番愧疚，君长宁看了也只是叹了口气，以为退婚的事情到底是伤到了女孩家的颜面，倒是绝对料不到那个小姑娘如此决绝的要等自己回去。

    也就是这样的个巧合，让君长宁几年之后才知道那个消息，当下悔之晚矣。而现在他只是将信放下，想着等过几年顾玉荷结婚生子，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倒是顾父子跟程先生肯定能了解自己的苦衷，不至于跟自己恩断义绝什么的。

    君长宁叹了口气，蓦然想到赵管家的到来对秦关来说可是大好事，等再过半个月葡萄酒就能好了，到时候赵管家就能直接倒出去，要知道为了安全，君老爷可是让他带着个商队来的，路上贩卖些商品什么的，当然的还是为儿子带来些他们眼中必须的东西，就是衣服床被什么的都带着好几车。

    虽然君家是他本家，让他们来这里做生意未免招人口舌，但秦关这鬼地方，要找个商户愿意过来的都难，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不用白不用。再说了，君长宁可不是准备两袖清风的人物，能变相的给君家带去好处的事情自然也乐意做，只要把事情放到了台面上，让这边的官员都参与进去，到时候谁也不能说出自己的不好来。

    君长宁越想越是心动，当下吩咐人将赵明德连带着几个吏目都找来，索性将这件事摊开来讲，几个人对视眼倒是压根没有异议，毕竟不是君家也得是别的商家，要找别的商家合作还得花费番心思合作，只要这位君大人不是打算让君家占大头的话，他们还是都能答应下来的。

    在这种地方，君长宁自然不会落人话柄，毕竟君家还真不差这笔钱，这件事不过是你好我也好的互利互惠罢了。等第二天赵管家醒了，两人将这件事说，赵管家倒是口答应下来，他原本就可以代替君老爷做些决定，别说这是君少爷提出来的，要知道当初知道小少爷来秦关的时候，君老爷都打算搬米搬粮过来了，幸好最后还是被劝住了。

    别说这桩生意听起来就是有利可图，就算是赔本的买卖，为了支持自家的小少爷，赵管家也是会答应下来。他也不急着回去，索性就在当地住了下来，就等着葡萄酒好了尝过再说。只是住下来之后越发觉得自家小少爷辛苦，秦关是在不是能养人的地方。

    原本赵管家已经打算做个赔本买卖，毕竟在他看来，就算是能酿酒，秦关这样的地方能酿出什么好酒来，如果是般的黄汤，运回去连个路费都不知道能不能赚回来，想着不过是为自家小少爷做些事儿罢了，谁知道等葡萄酒放到眼前，就是见识不般的赵管家也微微惊。

    君长宁不仅仅知道酿酒的办法，就是对提纯也有番心得，对这些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理所当然的，出来的效果惊讶了番古代人。虽然因为工具原因做不到最好，但比市面上的些酒水已经好了许，这还是当年产出的葡萄酒，如果是放上几十年，不知道能醇香到什么程度。

    君长宁私下放了几大桶在州衙内，想着第批酒放得久了，以后也可以用来待客，那边赵管家比他有生意头脑，主动提出第年他就带着批回去，他们也藏些酒下来作为陈酿，等以后时间久了，可以卖给高层的顾客。

    因为当初是为了君长宁来的，赵管家身上倒是带着不少的银票，君长宁手中其实也是有钱，但要他自己拿出钱来养秦关老百姓当然不是不可以，可那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要想要改变秦关的现状，就得从根源上解决切，让秦关的老百姓自己能有能力赚钱才行。

    做生意要按照做生意的手段，赵管家还是尽量围着君家的利益着想，这点君长宁也无话可说，但最后的条件对于秦关来说还是十分有优势，毕竟奸商奸商可不是白叫的，般的商人都是将利益拉到最高点才行。

    酿酒厂作为秦关州衙的公共资产，这笔钱自然也就直接归到了州衙的名下，下子将州衙的财政从负数变成了正数。君长宁先拿出笔钱来让下头人去购买粮食和药物，将州衙的粮仓添满了些，毕竟他来之前这里头都是空空如也，旦发生灾荒之类的事情，秦关的老百姓都得喝西北风去，还有万名的士兵呢，有粮食他才能睡得安稳不是。

    而另外的笔钱，君长宁不做他用，全用来修路。秦关老百姓别看活得穷困，但大部分都是北方人种，人高马大，力气也大，这会儿不用忙着农活，自然乐意出来干事，每天拿到钱还能添补下家里头。别说他们其实也都知道，修路对老百姓的好处，就是不给钱的话也乐意做。

    秦关这么年来路都没有修成，原因自然很，第个就是州衙没钱，连个修路的工具都拿不出来，总不能让老百姓自己拿着自家的锄头上去干活，人家那自家地里干会儿还心疼着呢。第二个秦关地形复杂，小山窝窝十分，动不动就能遇到个坎儿，而第三个就是官员不尽心。

    现在两个都解决了，君长宁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第二个上，他倒是想要弄出些火药来，但真没那个本事，后来还是集思广益，下头有百姓拿出了办法，用隔壁州的例子说话，小山窝不高，里头的石头还能用来添路，他们只要边挖边铺路就可以，只是这样来耗时很长，还有个就是需要州衙购买些专业的工具。

    君长宁倒是没料到还能解决石料的问题，等到地方试着开采看，这边的石头虽然并不是么华贵的白玉石什么的，用来铺路倒也是可以了。这年代开采矿产并不需要么复杂的文件，君长宁作为山中老虎，直接下命令就可以，等路铺好了，百姓的房子也能改善番，现在都是黄土叠出来的，可并不好用。

    上山挖石头的活儿君长宁肯定是干不了的，但作为领导，他时不时就要去探视番，方面是怕下面的吏目克扣矿工，第二个也是担心些安全问题，要是因为修路而闹出了人命可不是好事，看着个个小山窝变成了石块堆，君长宁倒是觉得自己客串了把愚公，这跟移山也没啥差别了。

    秦关路途遥远，这边的大动静却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就是隔壁几个州也并不知晓，毕竟这地方穷山沟沟的，就是串亲戚也不乐意来这边，据说出嫁的女儿从来都不回娘家，怕夫家看不起。

    但秦关另外样出产，却渐渐在燕朝带来了极大的影响。燕朝内陆虽然直都有葡萄酒，但品质实在是般，有些还是从波斯等国家传来了的，可说是舶来品，价格直居高不下。而现在，君家商铺居然开始出售葡萄酒，还是大批量的，上面别的没有，却有个秦字，再问却才知道，这葡萄酒居然是秦关那个破地方产的。

    开始的时候，谁指望秦关出来的葡萄酒能好喝，但君家会做生意，先不说价格，把城里头最爱酒的几个人请来品了回，等这几人重口称赞，葡萄酒的口碑自然就打出去了，再有个价格总是比舶来的那些便宜，品质据说还要好些，自然乐意买来尝尝看。

    葡萄酒以别样的方式闯进人们的视线，君家会做人，熟识的人家都能受到些，也变相的推广了葡萄酒。只是张氏看了看君长宁的信心中好笑，明明连程越无顾庭兴都惦记着，偏偏压根没有提到顾玉荷，这孩子就是脸皮子薄，少不得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厚着脸皮，给顾家的内眷送些过去。那边顾家收到了好几坛子的葡萄酒，顾庭兴兴致勃勃的拉着程越无喝酒，程越无见不得他得瑟的样子，冷哼声说道：“臭小子也给我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顾庭兴哈哈笑，也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淡淡说道：“这可不同，这可是丈人酒，我可算是没看错了君长宁，这小子白白让我们担心了场，这才是大半年的功夫，就弄出这么好的葡萄酒来，可见秦关这次可算是有救了。”

    程越无哼哼两声，到底是没有唱反调，君长宁是他的弟子，他对那边的担心可谓是只有没有少的。而顾家的内眷自然也接到了那边的消息，顾氏向来稳重不爱喝酒，这会儿也忍不住小酌了几口，满口说香，看了眼旁边满脸羞红的女儿，到底是叹了口气认了命，只盼着君长宁真有本事，早早的从那边回来。

    59、疑是故人来

    君长宁看着赵明德送过来的账本,心里头又是番叹息,好不容易赚到了笔钱,转手就又花出去了,幸好现在州衙的粮仓里头至少有了六七分满,虽然大部分也都是耐饱的储粮，但到底是有些底气了不是。

    没了葡萄酒，秦关州衙的荷包再想要丰满起来的话，就得靠着税收,也幸好这地方穷的可以,每年朝廷都是直接免税的，不然的话他可又得急得发愁了。要等外面的路修好怎么样也得两三年,毕竟秦关的老百姓虽然是给吃的就给干活，但那也得是农闲的时候不是,现在已经入了秋，等到了冬天，秦关肯定是冷的人不能动的。

    君长宁毕竟不是苛刻的官大人，自然不会让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险去修路，倒是不知道他番的行为，让亲民的态度深入人心，个个讲到新来的君大人，那都是满口称赞，老百姓其实是最现实也是最实在的那群人，谁能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喜欢谁，别的东西其实那都是虚的。

    因为这年的粮种都是后来抢种下去的，到了深秋十分才能收割，幸好这年秦关的冬天来得晚，虽然天气渐渐变凉，但毕竟雨水少也没有直接下雪，倒是给了百姓收割的时间，有了这份的收获，这年不说税收什么的，至少不用空着肚子过年，也让君长宁肩上的压力少了许。

    百姓忙忙碌碌的开始收割地里的庄稼，修路的事情也就先搁置下来，君长宁跟着赵明德去走了圈，收获了连串的大人好人青天大老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秦关不再分吹日晒的缘故，君长宁的皮肤再次慢慢的白了回来，在群秦关人民中间显得十分的显眼，他自己私下里有些懊恼，但外表是爹娘给的，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尽可能晒太阳。

    其实君长宁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不同于秦关老百姓的模样，在老百姓的眼中心中才能加被神化起来。个京城来的读书人，据说还是个状元郎，来就给大伙儿带来极大的好处，那不是青天大老爷是什么，瞧瞧人家跟那些贪官长得都不样，就是天上的神仙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当然，君长宁要是知道百姓心中的话，估计也不会么愉快，享受容貌带来的好处自然是挺好的，但将他的所有功劳都放到了样貌上，那就十分坑爹了，幸好也没有人那么没眼色在他面前说道，就是偶尔几个小萝卜头大声喊着娶媳妇什么的，直接被君长宁无视了。

    这天大早起来，君长宁照旧是先带着齐家走访秦关，秦关州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不过秦关城确实不大，秦关大部分的地方还都是乡下地里。君长宁每天要做的不过是上城墙走番，鼓励下守城的将士，因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张大虎带来的，他有些怕这群人不习惯秦关的气候。

    事实上，这些兵倒是比君长宁能习惯，大概都是吃过苦头的人，又有张大虎这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在，虽然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但直以来都能自己处理，看就知道比原先那些士兵高了不是星半点儿。

    君长宁喜欢在城墙上往下看，靠近草原的地方城乡不过是百米的宽度，两边的山峰都不算高，但地势险峻，并不好使用现在常规的攻城工具，张大虎接手之后又做了些调整，现在看起来固若金汤。往这边看出去就是的草原已经变得有些枯黄，下头有不少尖锐的碎石头，并不适合骑兵攻城。

    而秦关另头的城墙却是朝向燕朝青禾州，青禾州与秦关不过是两日的距离，但物产却丰富许，比起秦关来也理所当然的富裕许，事实上青禾州不管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是要地，朝廷贯都重视异常，比起秦关这种三不管的烂地方，青禾州政治军事还是农业的力量都不是同等级的。

    而现在，君长宁却看见从青禾州的方向走来队骑兵，大概是怕伤到马蹄，骑兵的速度并不快，但还是扬起片尘土，远远的就能发现。君长宁正跟张大虎唠嗑，这会儿对视眼，心中都有些疑惑，毕竟他们到这里都大半年了，也没瞧见青禾州那边有何反应，正应了以往的话，青禾州从来不把近在咫尺的秦关放在眼中。

    正午时分，秦关的城门自然是打开着的，那队骑兵由远及近，渐渐就能看清身上的铠甲以及随身的标志，个大大的北字让张大虎皱起了眉头，转身说道：“看起来倒像是镇北军，但他们怎么会往这边来？”

    队骑兵不过是十几人左右，身上也并没有战争过的痕迹，按道理这些镇北军从来都是守在青禾州那边的边疆，现在如何往秦关来了。君长宁却蓦然想到，他青梅竹马的朋友燕弘可不就是镇北军的大将军，手中还握着镇北军的虎符，当初他出京太过仓促，只来记得给他带了个消息过去。

    既然遇到了镇北军的骑兵，两人自然没道理不下去相见，索性走下了城楼，那队骑兵拉停了马屁，纷纷下马，看见两人虽然穿着常服，但周围士兵副恭敬的样子，便拱手问道：“在下镇北军都事王楠，求见秦关知州大人。”

    君长宁眼光从王楠身上扫过，见他双目坦荡毫无掩饰，便笑着说道：“我便是如今的秦关知州君长宁，不知道王都事来此有何事？”

    王楠也不觉得惊讶，之前他就料到两人身份不简单，以往在军中倒是听过这位君大人的传言，看来传言倒是也有两分可信，别的先不论，这位大人的外貌确实十分出色：“下官有事商议，还请挪到内堂。”

    君长宁也不反对，直接跟张大虎带着人回去州衙，等进了州衙，王楠才说出自己行人的来意，原来正是因为去年的时候，秦关遭受到了游牧民族的袭击，并且守城将士还是毫无还击之力，后来镇北军赶来的时候，那些人却已经退去，他们私下怀疑有人跟游牧民族里应外合。

    秦关虽然算不上什么军事要地，但毕竟也是边疆，虽然都知道秦关这地方并不适合骑兵快行，对游牧民族的作用不大，但要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被人占据了，也会给近在咫尺的青禾州带来大麻烦，镇北军到时候可是阴沟里翻船，谨防被人从后头捅刀。

    但要是派出大量的人马来守住秦关又不现实，毕竟镇北军兵力有限，青禾州那边游牧民族年年来犯，不可能为了个小小的秦关派出大量人马。而这个时候皇帝直接派了万士兵过来，在秦关自然是够用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