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也有些怅然，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对好心的主仆，自己恐怕是活不到现在了。想想当初威风八面的人物，朝居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男人走出房间，因为时间太早，客栈里头也是静悄悄的，掌柜的都还没在，只有小二在打扫地方，看见他下来微微愣，随即想到是哪位，昨天还是他给送的鸡汤，便笑着说道：“客官您醒了，身体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吃点早饭。”

    男人眼神微微闪，开口之后的声音却带着种异样的沙哑：“好了，昨天我家少爷的马车呢，在后院吗？”

    小二只知道他们是起过来的，这时候听他叫少爷，自然以为是那家的下人，便说道：“正是在后院，用了最好的草料喂着呢。”

    男人点了点头，却又说道：“我家的马每天都要拉出去溜溜，我先出去干活了，要是少爷醒来，你跟他说声便是。”

    说完也不管小二什么表情，直接往后院走去，后面马匹不，他眼就能看准那匹是那位小少爷的，伸手牵着出去果然也没有人来拦着他。

    这边男子已经驾马离开，那边君长宁睡了个好觉才醒过来，齐家早早的给他打了洗脸水过来，两人起下楼准备去后头院子里练拳活动番，那小二才看见了他们，走过来说道：“客官休息的可好，您家仆人可真是尽心，昨日还病得很，今天大早就遛马去了。”

    君长宁眉毛挑，那边齐家已经急匆匆的赶到后院瞧，家里头君老爷千挑万选的那匹马果然不见了，老实人顿时也气得大骂：“真是救了个白眼狼，不但不感激少爷，还偷走了我们的马！”

    这会儿就是不说小二也知道事情不妙，头上顿时满是冷汗，要知道匹马的价格可不低，别说那匹马瞧就是好货色，他之前还在想怪不得那么娇贵每天还得出去遛马呢！这会儿连声说道：“对不住客官，我，我以为那个人是您家的仆人，他说要去遛马的。”

    君长宁摆了摆手，倒是并无少愤怒，只是略略有些失望，再说那匹马是君老爷精心给他挑选的，有些可惜罢了。见那小二急得满头是汗，也知道并不是他的错，毕竟他们昨天起上门，并且单独给了那人间房，人家自然以为是熟人：“算了，你拿钱去再买匹吧，我们也并不是赶路，用不着那么快的马。”

    齐家依旧有些不痛快，瞧着小二的眼神也有些不善。小二也是个人精，见君长宁的态度就知道不打算追究了，心中松了口气，顺着齐家的话将那个人骂了顿，无非是狼心狗肺之类的话，再粗俗的他没敢说，怕污了这位小少爷的耳朵。只是回去之后，用最恶毒的话将那个险些害了自己的男人骂了顿。

    等再上路的时候，君长宁心中暗暗想着那个男人是不是看准了自己不会追究，想到他那时候的情形，应该是急着赶去京城，贸贸然将他们的马骑走了是有些不地道，不过这也是给他个教训，好心未必是有好报的。

    因为出了这件事，齐家是有些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少爷，有奸人靠近都没能将人赶走，君长宁拿他没办法，这个家伙是个执拗的性子，认准了就是君长宁也说服不了。虽然他自觉压根不需要齐家的照顾。

    越是靠近京城越是繁华，这是皇亲贵戚居住的地方，据说在京城随便走，碰见十个人九个都是当官的，这句话虽然夸张了点，但也可见这地方的底蕴。即使是郊区也跟宁邑有些不同，宁邑那边的乡村，而这边大部分都是京城里头大老爷的别院，远远的就有人守着，偶尔可窥见两分的精致别样。

    齐家是个木讷的性子，对此毫无兴趣，君长宁倒是想着自己将来不知道要在哪里发展，要是能留在京城的话，弄个宅子住住恐怕都不容易，而且在京城当官想升职可也不容易。正胡思乱想着，却见齐家吁了声将马车拉停，君长宁有些坐不稳的往前倾，要知道齐家为人小心，绝对不可能让他磕磕碰碰到。

    君长宁撩开帘子往外头看，果然是遇到了意外，齐家脸色铁青铁青的，车前头却是趴着以为穿着白衣服的姑娘，这会儿娇娇弱弱的躺在地上，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大概是之前遇到了次意外，齐家也没啥怜香惜玉的心思，冷声喝道：“你那女子，平白无故从旁边冲出来作甚，不会是故意撞车讹诈吧。”

    那女人微微愣，像是没有想到赶车的人会这般说，她微微抬起头，露出张惨白带着怯弱的脸颊，泪珠滴挂，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可惜她不知道，因为当初七小姐的那件事，君家从上到下都对这般娇怯怯的女子不感冒，其中以张氏君长宁尤为明显，齐家受到这两位的影响，自然也是如此。

    那女人还未说话，齐家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自己冲出来，我也没有撞到你，还赖在前头做什么，真要讹人的话，我可是要拉你见官的。”

    那女人顿时捂住脸哭诉道：“这位小哥怎么这般说话，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只是方才走的太快了些扭到了脚，实在不是有意打扰。”

    君长宁挑了挑眉，仔细去看那个女人，虽然脸上妆容素淡，但看得出来是精心描绘过的，有身衣服虽然是白色的孝服，但该有的腰身样不少，明显就是特意准备的。再想这条路可不就是上京赶考学子的必经之路，而自家的马屁虽然被偷走了，但马车却还在，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怪不得招了人家的眼。

    齐家并不知道自家少爷的心思，见那个女人直低头啜泣，又怕后头的小少爷看着心软，当下冷声喝道：“难不成爬到边都不成了，我们还要赶路，你躺在路中间算怎么回事？”

    君长宁顿时大冒冷汗，齐家这话说的可真是……绝了。

    果然那女人也是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番演出这两人根本无动于衷，猛地抬头朝着两人看来，双盈盈双目烟波流转，风情无限，但在看见车上的人时微微愣，闪过丝嫉妒。当下又有些雀跃起来，这位少爷风姿气度看起来就是不凡，要是能攀上了自己后半辈子还愁什么！

    君长宁的容貌很容易打击女子，眼前的女人原本的自信倒是少了半，演出起来倒是加卖力，双含情目欲说还羞，声音是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小女子并不是故意耽误两位公子赶路，只是家父家母亡故，家中又有恶亲占据了家财，小女子没办法只能前往京城投亲，千难万难到了京城门口，谁知道还会伤到了脚。”

    君长宁挑了挑眉，暗道这姑娘的演技看着倒是非常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专业户出来的，不过他可不打算当冤大头，要是顺着这姑娘的意思，肯定是要把人捎到京城，到时候人家再来个以身相许的话，他想要摆脱也是阵麻烦，又不能直接把人宰了不是，还不如直接让她留在这里，等下个愿意挨打的人出现：“即是如此，齐家，那我们靠边走就是，姑娘还在孝期，我们要去过去搀扶，难免授受不亲，可不能毁了位好姑娘的名誉。”

    女人脸上僵，抬头去看那风姿无双的公子，却见他虽然唇边带笑望着自己，番儒雅俊秀，眼睛却是带着几分冷意，女人自然是看惯人脸色的，自然知道这位对自己恐怕并无几分兴趣。只是心中到底是有几分不甘，捂着脸说道：“小女子不甘妄求其他，只盼公子能伸出援手，捎带着我去京城。”

    君长宁只觉得自己牙都酸倒了，点了点齐家说道：“还不快走，赖在这里可要毁了姑娘清誉的。”却像是完全没听见那女子的话，齐家也是聪明，拉着马车从旁边就走了过去，心中暗道幸好小少爷英名，没被那显然心思不纯的女子骗了去。

    被远远甩在身后的女人脸颊都扭曲起来，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都咬杀了，要知道她准备了这么久，第次出现就出师不利，原本想着少年读书郎经事很少，肯定会心软，谁知道那人居然把自己当了空气，要知道她也是妈妈年以来精心养起来的。

    却原来这个女子原本是别人养着的瘦马，因为各种原因逃脱出来，但她哪有什么求生的本事，本身也是个不乐意吃苦的，便想到了这招，能坐马车，还有下人的读书郎家里头肯定都不错，她能攀上个的话，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温饱不愁不是。

    女人扭曲了张脸，却又有辆马车飞驰而来，看见前头有人也是阵急停，女人连忙露出娇怯怯的神情，驾车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看着心中有些不忍，连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坐在路中间？”

    女人眼中转，当下带着几分苦涩说道：“小女子原本正在赶路，却有辆马车侧身而过，不小心便跌倒了，正是求助无门的时候。”

    马夫听顿时气愤的叫道：“真有那么可恶的人，撞了人居然也不停下来看看，真真是恶人。”这位显然将女人未语的地方补足了。

    车里头这时候走出个青年，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来面白无须，倒是有几分俊雅在，只是大冬天的还端着把扇子，瞧了眼地上的女人眼睛就是亮，露出个大义凌然的表情说道：“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肆意妄为，姑娘请放心，世间自有真情在，我先送你去京城看伤吧。”

    44、霉运当头

    君长宁还不知道,被他当做麻烦甩下的孝女果然已经搭上了个“有才有财”的学子,他们两人都把这件事当做个意外抛到了脑后，毕竟能出来路上拦车碰个巧遇的,肯定不会是好人家的女儿，放过了也就罢了。

    等到了京城,君长宁总算是大大出了口气，径直问了地方,让齐家往那边去。君老爷为人严谨,因为知道他们商家最经不起官家的打压，能收买的肯定收买,不能收买的就远远的避开,京城底下的生意岂是那么好做的,即使是宁邑的首富，在江南漠北都有商铺，在这边却只有个小小的书铺，绝对不碍着谁的眼。

    君长宁走进书铺，发现里头除了些新书，还有大批量的旧书，过去问才知道是可以租借的，心中便明白君老爷的打算。京城里头富贵人，但也不是各个都是衣食不愁的，这年代的笔墨纸砚都是精贵物品，能租借本书来抄写，对贫寒学子可是大大的好事，君长宁有些佩服自家老爹的远见。

    那边书铺的掌柜早就接到了君家的来信，每每有陌生的学子走进门便猜测是不是自家小少爷，等这位进来他才明白，为什么君家那边说自己绝不会认错，要说他长居京城，出色的人物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眼前这位小少爷端端是少见。门口走进那人，只见身如玉树颀长挺立，面如冠玉尤嫌不足。只双眼睛清澈剔透，反倒是将面貌的女气消解而去，显出男儿的英气来。

    不过是简单的青衫，倒是让这位小少爷传出锦衣玉袍的风姿来，掌柜的心中暗道君家这位小少爷实在不像是商家出身，身上哪有丝毫的商人贱气，只是不知比起那位京城人人知晓的安国公家三公子又是如何。

    心中思绪千万，掌柜的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已经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这位定是小少爷吧，小人早就准备好了住宿，不知少爷是否现在过去？”

    君长宁知道这位掌柜的不同于其他地方商铺的掌柜，据说还是个秀才出身，当初君老爷对他有恩，后来才会自愿当了书铺的掌柜，当下也不摆着主子威风，只是笑道：“叔叔可别礼，你是我父亲的好友，可当不得这礼数。”

    掌柜的抬头，却见少年的眼中片真诚，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勉强，心中便道君家教孩子，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真的话那就是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假的话那也是心思深沉，不是般人可为，顿时为恭敬些：“少爷礼了。小人哪里当得起这声叔叔。”

    君长宁却是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既然是父亲的好友，怎么当不起，小子对京城并不熟悉，之后还要靠叔叔提点。”

    倒不是君长宁事，而是这位老人虽然说是书铺的雇佣掌柜，但在京城做就是三四十年，跟无数学子相识并且得到他们的尊重，其中不乏些已经进入官场的，哪里是他可以贸然低贱的。

    看到少年的谦逊，掌柜的倒是满意了，想到当初君老爷的风貌，心中只觉得也怪不得，好友虽然是个商人，但向来为人正义，乐善好施，能养出这般出色的儿子来也是正常：“那在下就厚颜次，当了这声叔叔。”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会儿话，倒是相互熟悉起来，君长宁感慨，这位老先生学问只是般，到底是在京城脚下安安稳稳待了这么年的人，见识看法不同般。而掌柜的自然是越看越是欢喜，想着怪不得老朋友每次都要夸奖这个儿子，不仅仅老来子的缘故，这孩子确实是有让人夸奖的地方。

    齐家不懂这些，看了会儿也不知道这两人打着什么花腔，但君长宁外交的时候，他向来是知道分寸不会插嘴，等老先生终于停下来说要带着他们去买下的房子，才开口说道：“掌柜的起坐车去吧，马车上头宽敞着呢。”

    掌柜的现在才注意到君长宁身后还有个人，别说，大概是因为君长宁太过于出色的外貌，即使齐家人高马大的，在他身边的存在感却不是很强。掌柜的也没有推脱，他虽然年纪只比君老爷大十岁，但身体却远远不如那人，要路走过去可真的是辛苦活。

    君长宁扶着掌柜的上了车，路上便问些京城的民俗，他上辈子倒是去过京都，但那时候都世界大同了，到了哪里都觉得差不，尤其是京都这个海纳百会的地方，这会儿倒是有些惊奇起来，天子脚下，规矩自然是，结合起来倒是只有那几句话，安分守己罢了。

    也许是君长宁虚心求教的姿态取悦了老掌柜，他倒是乐意说些，不然就算是老伙计的儿子，不成器的话他也不乐意费口舌。指了指外头说道：“京城里头什么花样都有，但做事说话却要小心，谁知道隔墙的那只耳朵是谁的。再有个，现在那几位势大，如果遇到他们，能避则避。”

    君长宁自然知道那几位是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却是坐在前头往外面看去，现在正是好时候，街头十分热闹，但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纨绔子弟街头调戏什么的，想来也是，能有能力在京城闹事的人，哪个不是有些本事的，而有本事的人，怎么会公然做没脑子的事情。

    这点君长宁还真的猜错了，之后的岁月他才会知道，还真的就有聪明人故意做傻事，当然为了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京城的布局十分有规则，平民居住的地方，官吏、世家、皇帝居住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在起的，书铺开在平民区跟官员去的交接处，而掌柜给他找的房子却是要往官员那边靠些。

    不等君长宁发问，掌柜的解释道：“京城的房子买卖难，就是般人家，买卖房子也得街坊邻里同意，而大家族那边的房子，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除非是身上钦赐，不然就是有人愿意卖也没有人敢买。老爷吩咐准备的房子在中间，位置不顶好，只是间两进的院落，但胜在清静，少爷能安心读书。”

    君长宁点了点头，知道这位老人肯定也是花了心思的。走了几步，却见齐家的脸色蓦地边，君长宁往前看去，却是脸色黑，暗道自己是不是倒了大霉，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了那个极品的女人，那拦路挡住他们的马车上，坐着的女人可不就是那个。

    偏偏有人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路上已经感情越发浓郁的男女相视眼，女人娇怯怯的落下泪来，只是说道：“公子，正是那辆车子，当时撞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识得。”

    那男人伸手将人揽在怀中，柔声安慰道：“这般品行低下的人，柔儿不必为之心伤，看我不教训番。”

    说完却是上前步，大声喝道：“我瞧你也像是上京赶考的学子，路上遇见妇孺不但不照顾些，撞了人居然扬长而去，可见品行之低下，这般居然也想考科举，真是侮辱了读书人的门第。”

    男人声音很响，自然吸引了许人的注意，京城好事的人的是，这会儿又是科举的热闹时候，中间涉及的居然还是学子，自然圈儿围上来，君长宁见他不仅仅反咬口，居然还要侮辱他的名声，让他以后科举受挫，当下冷声说道：“不知兄台说的是何事，如果为的是跟你亲亲热热，还穿着孝服的女子，恐怕是恶人先告状。”

    君长宁这话倒是巧妙，并没有直接攻击对方，但听见这话的人都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看见那身白衣双眼含泪，却坐在马车上的女子，心中自然有了偏向，要说光天化日之下，燕朝可不是民风开放的地方，个还在孝期的女人，直接坐在个学生的马车上，哪还有什么好事情。

    男子显然没料到句话的功夫自己就成了被人指责的那位，当下就要反驳，君长宁哪会给他找个机会，要知道古代人对名声可是非常重视的，自己真要是带着污名的话，以后入朝为官都有困难：“这位兄台可别被那女子骗了，当初我马车走的好好的，她突然扑出来，要不是我家仆人动作快，可真的会伤了人。原本两项无事也就罢了，这位姑娘硬是让我送她程。”

    “如果是位男子，即使是带着孝也无碍，我并不忌讳，但偏偏是位姑娘，自然会有授受不亲的问题，再说那地方离城门不过是半日的路程，我便拒绝了。在下行得正坐得直，自问对得起天地，自古以来男女大防，怎么可以以为时心软，而毁了这位姑娘的名节。”君长宁番涛涛大论，倒是让对面的人无法反驳。

    男女大防自然是大事情，般而言，男人如果扶了女人下，那都是涉及到名节的事情，别说同辆马车了。君长宁的行为举止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在大方向上却还是受人称赞的。旁边的路人瞧那位女子的样貌，心中自有杆秤在，尤其是几个妇人心中加不屑于这般的狐媚子，当下纷纷出声。

    “这位公子做得对，又是姑娘又是守孝，还拦路让人家载你，真是不要脸。”

    “瞧她副狐媚子就知道不是好人，肯定是瞧着那公子样貌俊美，想要倒贴上去呢。”

    “没有拦住这位，却拦住了下位，可见是个水性杨花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估计她爹娘都被气死了，这才带着孝呢。”

    周围都是爱看热闹的人，越说倒是越过分，男人气得脸色扭曲，大叫着说道：“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撞了这位姑娘，又驾车逃跑，现在还要反咬口。”

    君长宁冷冷笑，淡淡说道：“公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如果真的被马车撞到了，这位姑娘现在还能好好的，浑身上下点伤处都没有。”

    齐家在旁边气得发涨，大声喝道：“就是，那女人不知道捣的什么鬼，公子你可别因为那姑娘美貌就被骗了。”

    齐家却是难得聪明了回，这话让人听着，可不就是对面的男子贪图别人的美貌，这才故意找茬。其实这事情也怪不得那女子，原本她也不想生事端，拿到好处才是好事，谁知道自己随口说，那个愣头青却是记住了，再看那少年的容貌风姿，心中有些嫉妒，这才想要让他出丑，谁知道反倒是被人将了军。

    君长宁又是微微笑，风度翩翩的样子收获了周围群芳心，只是说出口的话可不是么善意：“要说也是我疏忽了，这位姑娘不是说来京城投奔亲人，不知地址是哪里，不如我请几位嫂子送你过去？”

    女人微微惊，连声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识得路。公子，我脚好疼，不如我们先去医馆吧。”

    男子也知道自己断然讨不到便宜，瞪了眼那人，冷声说道：“就算你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事实，你等着吧，人间自有公义在。”

    看着远去的人，掌柜的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要是被那女人缠上的话，那才是大问题，再说那人看就是外地来的，就那脑子估计也不能有什么大出息。几人便将这件事放下，径直朝着房子去了。

    掌柜的说是二进院的小房子，确实没在谦虚，那房子的面积总面积还没有他在宁邑的小院子大，而且进那边只有两件小耳房，估计只能放些杂物什么的，后头的屋子倒是挺正，虽然偏小但光线充足，正房、倒座房、东西厢房以及庭院样不少，最好的是院子里头还有颗桂花树，虽然不是桂花开的季节，但也给这房子增添了份生机。

    君长宁看着满意，对掌柜的自然又是番感谢。因为早知道少爷要来，这边是早就收拾好的，甚至正房里头摆放着的器具都是他用习惯的东西，可见张氏跟君老爷早就开始打算，屋子里头有个厨娘，两个打扫的小丫鬟和两个门房，人口倒是简单。

    因为就自己个主子，三间正房君长宁让东面的当了书房，自己就住在中间，将马车里头的东西收拾了番，空荡荡的屋子倒是了几分人气，君长宁推开窗子往外头看，四周果然是静悄悄的片，心中便安定下来，想着努力备考举高中！

    45、学子都是人才

    备考的日子十分无聊,即使君长宁惯来是个耐得住的性子,也挡不住京城的小院子里头除了几个不大喜欢说话的丫头仆人,就个木讷不爱说话的齐家,要知道在君家的时候，还有张氏时不时的问候，君老爷时不时的教导呢。

    人都是社会动物,不然孤独症也不能被当成种病。在安置了几天，确定自己的身体适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