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教主 作者:扁担一号

    ，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教主印象，也不是那个在光圈里给予他温暖鼓励的需要仰望的存在，而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会生气，会有小脾气，甚至会耍点小心计，这个发现让影七欣喜，因为神会让人有渴望不可及的感觉，而人，却是可以牢牢抓在手里的。这样的白凡，让他前所未有的有了可以抓在手里的自信。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出去，那么就让他伴着这个人，在这里过辈子，正如他对殷睿所说的，十年二十年后，这个人总归是他的。此时的影七还不知道，他的美梦，即将因那快要通到崖底的路而破碎。

    ……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本章让两人见面，扁担写了万四千字终于写到了，可是章万四千字貌似有点太长，其他作者都说会看的很累，于是扁担就拆成了三章，尽情享用吧，另感谢写同人的小山同学和写长评的醉月清歌同学，香吻奉上，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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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第七十章 崖底搜寻 ...

    崖顶，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在下着，但是已经有放晴的征兆，殷南寒举着把油纸伞，如既往的看着脚下那条蜿蜒到云雾中的云梯，出口询问道，“大夫请来了吗？”

    在殷南寒身后的五长老马上回道，“禀教主，大夫已经请来，正安置在教内。”

    殷南寒颔首，“很好，明日云梯就可通达崖底，到时候带上大夫起下去。”

    五长老不敢质疑殷南寒的任何决定，低头应是，但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浓浓的不确定感，当日殷睿少主落下悬崖时情况凶险，这悬崖又这么高，很可能早已经……教主坚持带着大夫下去，恐怕到时候会以失望收场。

    仿佛感应到了五长老的想法，殷南寒看着脚下的悬崖，突然喃喃自语的来了句，“本座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五长老被殷南寒这突然的句自说自话吓了跳，再也顾不得之前的琢磨，连声应道，“少主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殷南寒听到五长老的应承，似乎很是满意，他背着手道，“让兄弟们再加把力气，这云梯早个时辰通到崖底，本座都有重赏。”

    “是。”显然殷南寒的这番话很有诱惑力，在这段话传达下去后，那些铺设云梯的人敲打的加卖力了。

    ……

    天开始蒙蒙亮，送走了白凡后，已经睁了夜眼的影七也有些疲了，他看了眼还没醒过来的殷睿眼，双手抱着剑，随便靠着个地方就合上了眼，打算休息下再出去搜寻猎物。

    过了会，殷睿缓缓的睁开眼，可是眼前，依然是片黑暗，殷睿从影七呼吸的深浅，判断出他已经睡着了，竟然如此不防备他吗？不，也许不是不防备，而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值得让人如以前般防备，失去了双眼的他，因为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稍微有点行动就会弄出莫大动静，影七自然不用如以前般的戒备他，不管出于什么角度，这种被看轻的感觉都格外不好受，殷睿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视力，如今的他听力格外灵敏，再加上本就深厚的内力，是连百米外落下片树叶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不知道躺了久，突然他好似听到了“叮”的声。

    ……

    白凡疲惫的揉着额头，他已经咨询了好几家医院的眼科，得到的答案无不是需要将患者带到医院来仔细检查才可以，还有就是定要弄明白溅入殷睿眼中的是哪种蛇的毒液，蛇毒不同，治疗的方法也不同。可是他又如何知道那是哪种毒蛇，毕竟见过毒蛇的人是殷睿，还有需要将患者带到医院来仔细检查，他要是能把殷睿带到医院去检查就好了。

    越想越无力下，白凡决定先把另件事情做了，这几天白母又打了几个电话来，无非是催他回去，但是在这种情形下，他怎么能有心情回去，而且回去以后白母看到他这种糟糕状况定会问东问西，所以白凡决定借口工作忙，人不回去，捎个礼物回去，当然，这礼物也不能轻了，否则白母定会念叨。

    白凡如今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选礼物，就决定去自己的私人仓库开块珍藏的原石，弄些好料子给白母做两样东西，如果有余的，就雕成玉饰卖个好价钱。

    白凡是石料商人，每天进出手的原石数不胜数，但能够被他称之为珍藏的，也就只有那放在私人仓库的三块巨型原石。那三块原石全部都有人高，异常沉重，重要的是内力在其中流转的感觉顺畅无比，极为舒适，所以白凡确信里面有好料。

    可是走到三块字排开的巨大原石前，白凡时又拿不定主意，这到底要从哪块开起，犹豫了没会白凡又开始摇头，早开晚开迟早都是开，反正这三块原石他都非常看好，是不可能直接把原石卖出去的，所以开哪块都样，可能是因为最近的心情太抑郁了，白凡决定选让自己感觉最舒服的那块原石开出来。

    右手边第块原石，距离他购置的日期最近，却也是他最看好的，虽然上面无蟒带二无好花色，但内力在其内流转却是最最顺畅的，甚至会有点被其吸扯的感觉，这么块奇特的原石，里面到底会开出什么样的翡翠，白凡也是好奇了很久。

    巨大原石的切割般会比较麻烦，但是白凡却没有叫人来帮手，而是仗着内力探寻在前，画好了切割线，然后个人推着切割机将巨石固定住，就打算动刀，他洒了点水在石面上，看准位置，刀切了下去。

    高速运转的刀片精准的对着那条线切了下去，切口平滑如镜，白凡挪开切下来的那块，冲着开出的窗口看去，依着他之前的预计，这刀切下去就足以看到里面的玉质，但是这眼下去，他却愣住了，触目所及，不是浓郁的翠色，甚至不是黄色或者红色，而是片漆黑。

    白凡初以为自己好运的开出了墨翠，但是仔细看去，白凡又发现有些不对，墨翠是那种黑得发亮的黑，而且透着翠绿，但他切出来的玉石，则并没有那种光泽，全然是漆黑的可以把光线吞噬的黑，白凡甚至怀疑，这并不是玉石，而是种细腻了点的石头。

    这么大块原石，不可能里面都是这种黑色石头吧，白凡抱持着乐观的想法，毕竟他之前内力在其内运转的流畅程度不是假的，于是白凡接着按照自己所画的切割线刀刀切下去，可是随着地上的切片越来越，他的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黑色，全部都是黑色的，这巨大的原石已经被他打开了大半的窗口，里面却充斥满了这种黑色，白凡不信邪的把手放到这块黑色原石上，放出内力流转周，却见内力遇到那黑色的不知名石头就欢快的涌了进去，比以前遇上好玉的时候不知道欢腾少倍，白凡默……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内力，没想到今日居然因为这过度的信任而被蒙骗了，谁知道原来还有这种怪胎，明明不是玉石，却比玉石加吸引内力。

    白凡无力的揉揉额头，最近真是诸事不顺，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顺利是什么滋味了，白凡干脆就在切割下的玉石角料堆里坐了下来，从这个角度看去，他这块剥去了大半皮壳的原石，非常的像个巨大的皮蛋，外面的蛋壳是浅色的，里面的芯是黑色的。想着想着，白凡也难得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这个巨大鸭蛋的黑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手掌下的黑石传来股吸力，白凡的视线也不禁被吸引过去了，只感觉那黑石越看越是转不开眼，简直像是拥有某种魔力般，内力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顺着贴着黑石的手掌传递过去，黑石越来越热，白凡对这切无所觉，他被摄了神智般死死盯着那块黑石，那黑石在他眼里越来越近，最终瞳孔也印满了黑色，同时脑海中“轰”了声，他看见了……

    ……

    在听到那“叮”的声后，殷睿愣了下，有些不确定的皱起眉，那声音随风而逝，快的好似幻觉，他自己也无法确认自己刚刚是否有真的听到声音，可是就在殷睿要放弃的时候，又有两声“叮叮……”随风传来，殷睿几乎立即就绷紧了身子，他下意识“看”向影七那边，从影七呼吸的频率来听他并没有醒，这才放下心来。

    殷睿闭目，将内息凝聚在双耳上，仔细倾听着那风声带来的细微声音，他渐渐捕捉到了这声音的痕迹，这是种很规律的重物敲击声，殷睿的心跳不禁有些加快，这种声音，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系属人为，有人，有人到这里来了。

    殷睿不动声色，因为不管来人是敌是友，都定会和影七发生冲突，只有场面乱了，他才有趁乱逃走的机会，他现在所要做的，只是尽量拖延那声音被影七发现的时间。毕竟再糟的结果，也比现在好了。

    可惜好景不长，小半个时辰后，那声音越来越大，影七似有所觉，猛的睁开眼睛，起身贴着岩壁走到洞口，借着枝叶的掩护看向外面，仅仅眼，他就面色大变，此时雨已经停了，天气晴朗，连那环绕在崖壁上的云雾都稀薄了不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影七眼就看到了那条长长的通往天际的云梯，以及那悬着的几个正在捶打崖壁的身影。

    影七匆匆回到洞内，三两下收拾了必要的物品，走到殷睿面前，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伸手在殷睿的身上点了两下，就制住了他周身大穴，能够有这么大的手笔从崖壁上开出条路来的人，想也知道是谁，黑月神教的势力太大，他无法硬抗，影七背起动弹不得的殷睿，弯腰借着枝叶的掩护企图离开这个太过显眼的山洞。

    ……

    白凡现在的情况很奇妙，在那脑海中轰的响后,面前的黑石就仿佛透明了般，渐渐扭曲出了幕画面，那画中的场景是个山谷中，雨后初晴，树木成荫，叶片上还往下滚落着水珠，他的视线就好像穿透了片黑幕，到达了另个世界般，还没给白凡惊异的时间，黑石中的画面转，仿佛渐渐拉近，最终其上出现了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个背着另个，矮着身子仿若逃遁，白凡的眼睛渐渐睁大，那是……殷睿。

    影七和殷睿自然不知道，他们的举动，都被双眼睛看在眼里，影七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靠着崖壁太近的地方，离的越远越好，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了，那云梯的铺设已经离崖底很近，最个时辰，那些人就会成功来到崖底。

    白凡的视线目不转睛的凝聚在殷睿身上，真正说起来，这还是他和殷睿的第次见面，不是待在殷睿的身体里通过镜子看着那副皮壳，而是真正的，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醒着的殷睿，白凡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他们错过了十年，终于是见到了。

    可是看着看着，白凡就发现了不对劲，现在的殷睿明显是醒着的，因为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他却没有看到殷睿有任何的动弹，趴在影七背上的他手脚随着影七的跑动僵硬的甩着，却没有丝毫自己的动作，影七偶尔会把殷睿放下，自己跳上高处去看悬崖那边的情况，那个时候殷睿也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直到影七回来背起他。白凡的眼中渐渐出现了丝怒气，这个样子，他还能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定是影七为了怕殷睿逃跑，所以做了手脚。

    白凡虽然愤怒难平，但到底还记得影七如此紧张的逃亡，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见影七频频向悬崖那边看去，因此也看向悬崖，黑石里的景象立刻拉伸到悬崖那里，悬崖上的场景慢慢放大，当看清悬崖上的样子时，白凡倒抽了口气，他终于知道影七为什么那么紧张的逃了，那是，殷南寒的人马，殷南寒竟然追到这来了。没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殷睿那边居然出现了如此惊险的情况。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这条俗语放在殷南寒身上，白凡却不敢保证奏效，毕竟殷南寒的性格，当了他十年儿子的他再了解不过了，这种锱铢必较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囚禁了他两年图谋篡位的人，想到被殷南寒抓住的下场，白凡就觉得前途片灰暗，那甚至是比落到影七手上糟糕的事情，毕竟他跟影七之间还没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白凡不知不觉中两只手都贴在了黑石上，仿佛趴在面玻璃门上样紧张的看着门内的场景，画面中过于紧迫的环境让他暂时没有心思去探究这块奇异的黑石到底为何会有这般神奇的能力。

    影七背着殷睿片刻不停的往远离悬崖的地方逃去，他的神色凝重，因为他知道这崖底只有这片山谷可以藏人，再往远去，就是充满瘴气的毒林，活人进去断然无法生存，所以说，他再怎么跑也无法跑出这片山谷，如果殷南寒的人搜寻的足够仔细的话，那么简直就宛如瓮中捉鳖。

    影七始终挑着灌木浓密的地方走，希望能够逃过悬挂在悬崖上的那些人的视线，在影七专心逃遁的时候，其中个挂在悬崖上铺设云梯的人似有所感，突然扭头看向个有几只惊鸟飞起的方向，他们作为殷南寒派下来的先头部队，不仅轻身功夫了得，目力也是不错，有着向殷南寒传递信息的职责，但是他盯了那个方向看了会儿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想了吧。教主要找的少主没准早已经横尸崖底，刚刚那里的动静可能只是只小动物恰好跑过，说白了，这些人除了殷南寒对殷睿还活着事自信满满，其他人都是抱持着观望态度的。

    在这些人快速而熟练的动作下，云梯节节的往下蜿蜒着，当还剩下两截云梯没有铺的时候，殷南寒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带着他那些会武功的教众顺着云梯快速的下了悬崖，至于最后那没有云梯的十几米，则全部直接跃下。

    见到这些人全部下了悬崖，白凡心里跳，尤其是这黑石通灵般的直接把镜头拉到他最注意的殷南寒身上，把殷南寒脸上的每个神情都映照的清二楚后，他是有了肝颤的感觉。

    殷南寒带下的人不少，这些人落地就立即分散开来展开了地毯般的搜索，很快，影七之前落脚的那个山洞就被发现了，山洞里还有刚刚熄灭不久，留有余热的火堆灰烬，以及其他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殷南寒踢倒个用截竹子所制成的盛水器皿，眼睛亮的惊人，凉薄的唇掀起丝弧度，“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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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第七十二章 拖过来 ...

    “是。”教众们也都振奋起来，向着深的地方搜寻而去。

    就在这时，个在后面的教众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动，上面步跪在了殷南寒面前，“教主，属下有事禀报。”这个人，正是之前那个在悬崖上铺设云梯的人。

    殷南寒低头看了他眼，“说。”

    “禀教主，之前属下在悬崖上铺设云梯的时候，看到了个方向有飞鸟惊起。”这教众之前只是因为不确定这悬崖下还有没有活人存在，所以才没把自己在悬崖上看到的异常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既然证实这山洞里不久前还有人生活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少主的尸骨，那么他之前所看到的东西，就很值得考虑了，如果少主真的是往那个方向跑了，那么他就是大功件。

    听了手下的话，殷南寒向来古井无波的面容缓缓出现了丝变化，如果说找寻殷睿的行动之前是帆风顺，那么现在就是天助我也，我的好儿子，你是逃不掉的，心情沉郁了这么天的殷南寒低笑出声：“你带路，追。”

    ……

    影七没有刻停止奔跑，他的脸上越来越凝重，身后追来的人明显控制了搜寻的方向，竟然笔直的追了上来，该死的，是被发现了吗，影七的额头有汗珠滚落到眼睛里，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擦，只能看着路，往深的灌木处钻。可是不管影七怎么仗着对地形的熟悉逃窜，这次殷南寒带来搜寻的人却太了，除了部分紧紧跟在影七身后紧追而来外，另些人也分散在了山谷内各处，所以影七可能面临的危险就是，好不容易从丛灌木中钻出来，却发觉外面不知何时了个人，尽管影七反应快立刻掉头就走，但是那个呆滞了半晌的教众还是竭斯底里的大声喊叫了起来，“人在这里，在这里！”

    这样来，影七就宛如只困兽般，在那些黑月神教教众圈定的范围里，不停的找着突破口，身上背着个人连续跑了这么长时间，影七的呼吸开始沉重，脚步也不复开始的轻松，额上的汗珠是颗颗的滴落，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松开背着殷睿的手，哪怕他托着殷睿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酸痛沉重的没有知觉，他也没有任何丝毫将人放下独自逃走的念头。

    就在影七苦苦挣扎的时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响起道带着种说不出韵味的低沉男音，“倒是个忠仆。”

    影七猛的抬头，就见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人，能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靠近到这种程度，这份功力实在是太过骇人，但是影七却没有对眼前之人生起半丝质疑，反而有了丝在劫难逃的绝望，是他，老教主，殷南寒。

    影七与殷南寒没有过直接的接触，只知道这个人是殷睿的爹，稳坐黑月神教教主之位二十余年，在殷睿还不是教主的时候，每次见到这个人都是不得不低着头的，身为殷睿暗卫的他，是没有抬头的余地。在殷睿坐上教主之位以后，殷南寒就宛如人间蒸发样的消失了，没想到今天他还能在这种情形下，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黑月神教的前教主。

    殷南寒说完那句好似赞赏的话后，视线就挪到了影七背着的殷睿身上，似笑非笑道，“我的好儿子，你看为父挂念你，这不都找来了吗。”

    殷睿虽然不能动弹，眼睛也看不见，但是殷南寒那明显不怀好意的话语却听在耳中，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想过这些人有可能是殷南寒派来的，但没想到殷南寒竟然亲自来了，如此来，他趁乱逃走的几率，就降到了最低。

    殷南寒等了半晌没等到殷睿回话，忍不住微带嘲讽道，“段时日没见，我儿倒是文静了不少……”殷南寒目光流转，“还是，不知道该对为父说些什么，你说是吗，嗯？”

    殷南寒知道此时是白天，现在醒着的，正是自己那个毫不手软的囚禁了他两年的儿子，要说殷南寒自从脱困以来，还真的没有与这个儿子打过照面，当初从将他救出火海到落下悬崖的都是晚上的那个儿子，想到这个白天的在那两年里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手段，殷南寒的唇角的笑意不禁加轻柔，却让看到的人从骨头里泛出冷意。

    始终趴在黑石上关注着这边动态的白凡清清楚楚的把殷南寒那阴森无限的笑意看在眼里，不禁加着急，整个人都贴在了黑石上。

    殷睿此时全身穴道被制，不仅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是奢望，可以说全身上下唯能动的就只有眼皮了，所以回应殷南寒挑衅的，就只有沉默，殷南寒是何等的人物，刚开始看到殷睿时是因为情绪起伏时大了才没发现，但时间久了就觉出不对劲来了，他上下打量着挂在影七背上的殷睿，“为何不说话？几日不见连走路都不会了吗，要人路背着你？”

    殷南寒出口的话虽然刻薄，但是他的眼皮却是跳了跳，突然想到这悬崖如此高，殷睿当初是身受重伤掉下来的，如果摔严重了点，真的摔成了个废人或者摔成了个傻子也是有可能的。

    殷南寒心里沉，忍不住向前走了步，影七却下意识背着殷睿后退，转身就要逃，殷南寒眼冷，“不知死活。”

    影七感到自己还没迈出几步，身后就阵大力拉扯，影七立即转身，已经在手的长剑挥了出去，逼开了殷南寒那只要抓走殷睿的手，殷南寒哼了声，与影七过起招来，身形快的肉眼无法捕捉，几招过后，声闷响，影七喷出口血被扫出了战斗圈，而殷睿，则被殷南寒擒在了手上。

    影七远远的跌落在了距离殷南寒十数米距离的地面上，嘴角不停的溢出血来，但是他却挣扎的抬起头，只手用尽全力的伸向了殷南寒的方向，嘶声道，“把教主……还给我。”

    那嘶哑细弱，带着说不出执着的声音顺着黑石清晰的传入白凡耳中，他有种心脏被重锤敲击的感觉，从来没有想到，直以为的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他的影七，在这种关头，却是这么的护着他。

    影七的挣扎殷南寒全然不放在眼里，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殷睿身上，双大手在殷睿身上从头摸到脚，却没发现哪处筋骨断了，内力探，才发觉了殷睿全身穴道被制，他愣，因为之前看到影七那忠心护主的模样，谁也没想到他背上的殷睿实际上是全身穴道被制的，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殷南寒做好防备，伸手在殷睿身上拂，解开了他被制住的周身大穴道，“好了，既然没事，那就别装死。”

    恢复了行动自由的殷睿缓缓的抬起头来，面向的方向是殷南寒可能在的地方，目光却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