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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部分都是水,因此两者结合,树枝对他的力量没有半点排斥,才能以这样的方法绘画魔法阵。要不然,他就必须借助真正的魔法媒介,比如魔法炼金士所炼制的魔法笔画出阵法图案,或者干脆利用晶石布阵了。
谢尔闻言挑眉:“埃罗尔,这样关于魔法力的秘辛告诉我没关系的吗?”
阿洛也回了个笑容:“谢尔,因为告诉你你也做不到啊。”
两人说完个对视,笑得真诚几分了。
接下来,阿洛又画了好几个同样的魔法阵在营地周围,再用树枝把这些魔法阵串联起来,成为个完整的阵法,这样来,无论什么东西想要打这些货物的主意,就不仅要先破坏佣兵们设置的狡猾陷阱,还要再解决这个包容了整个营地的魔法阵才可以——否则的话,只要有人踩上任何条划痕,就会引起魔法阵的连锁反应——比如说,立即遭受瀑布般的水流的冲刷。
布置好这些,阿洛对谢尔讲述了魔法阵的效用,得到的是谢尔个夸张的惊叹:“埃罗尔,你们这些魔法师果然很可怕!”
阿洛但笑不语。
其实战士也很可怕,因为如果魔法师没有另个战士的保护的话,战士可以在接近的刹那将魔法师的头颅斩下,也可以瞬间制止念诵着冗长魔咒的魔法师们,可以轻易地折断魔法师在空中描绘魔法阵的胳膊。
做好了切的安排,硬地上开始燃烧熊熊篝火,只需要两块劣质的火晶摩擦,就能让干枯的木柴瞬间被点燃起来。
篝火上横着长长的烤架,烤架上串着他们携带的食物——风干了的魔兽肉,只需要在水系魔法用品渗出的冷水里浸泡阵,就可以变得新鲜饱满起来。
在欧亚大陆上,魔法力可以带给人很东西和方便,但它并不能代表切,因此,它得到了人们的尊重,却也得到了另外些人们的忌惮。
营地上飘动着佣兵们大声的说笑声,跳动的火焰染红了人的脸,卡尔洛夫不喜欢跟佣兵们在起,早早地在自己的帐篷里呆着不出来。已经拥有好手艺的流牙包揽了阿洛的伙食,两只手臂在烤架上不停地翻动。
谢尔跟他手下的佣兵们打过圈招呼后与阿洛坐在了起,两个人边聊着天,边享受烤好的肉食——谢尔从旁边的篝火上顺过来,而阿洛从流牙的手里接过来。
谢尔手里捏着两个酒瓶,棕褐色的眼睛里都被镀上了火焰的光彩:“埃罗尔,喝点酒怎么样?这是团里的老伙计酿造的,我只带了几瓶出来!”
“谢尔,我不能喝酒。”阿洛看着这个笑得爽快的人,摇摇头表示拒绝。
“你怕醉?”谢尔有点挑衅地笑道,“说得也是,这个是最烈的酒,口就能让人从肚子里直烧到心里!”
“激将法对我没用。”阿洛的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我不喝酒。”
“嘿,真不够意思。”谢尔撇嘴,“还说是朋友了咧!”
“哀兵之策也没用,想挑起我的内疚感依然没用。”阿洛嘴角的笑弧不变,“谢尔,我是个魔法师,而魔法师通常不喝烈酒。”
“如果不烈你就喝?”谢尔见状也就不再说,抬眼问了句。
“这个假设不成立。”阿洛没有做出直面的回答,“至少,哪怕你刚才不激将,我看到你手里的酒瓶时,就已经嗅到了里面传来的辛辣味道。”
再次被冷落的流牙因为要给阿洛翻烤食物,倒也没有随着心中的愿望窜过来打断两人“融洽”的交谈,只偶尔递过来几个肉串——他知道阿洛不太喜欢整只啃咬,就学会了把魔兽的大腿肉削下穿起,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熟得是挺快,做起来却麻烦。
终于弄好了阿洛的份子,流牙抓起那把肉串,起拿给阿洛。
阿洛接过来,看到流牙不住往火堆那处瞥去的目光,他点头:“知道了。”跟着,他把几头完整的开膛破腹过的魔兽穿在烤架上,开始为流牙的肚子努力了。
而谢尔口酒下去,酒气冲脑,小麦色的脸膛顿时染上层艳红,下刻,他发现面前的人换了。
流牙屁股坐在原本属于阿洛的位置,好奇地看谢尔往口里倒酒,然后伸手——把另个没被动过酒瓶抢过来。
于是,等阿洛烤好了流牙的食物,转过身想要叫他的时候,就发现了让他哭笑不得的幕。
首先,扑面而来的是熏人的酒气,谢尔四仰八叉地躺着,脑袋边上有两个酒瓶,张着嘴呼噜呼噜的,副人事不省的样子,而流牙半蹲在谢尔的旁边,脸色酡红,双眼睛晶亮晶亮的,死盯着自己不放。
“吃饭。”不确定流牙到底喝醉了没有的阿洛好笑地摇摇头,指着烤架上金黄色的肉食,轻声说道。
流牙眨眼,瞬间扑了过去。
饭后,把酒醉的谢尔交给个佣兵,阿洛拖着流牙进了帐篷。让流牙躺到柔软的兽皮上以后,阿洛就地坐下来,开始昨天因为流牙的任性而荒废了天的修行。
在广阔的识海中,璀璨的星辰焕发出明亮的光芒,天地之间肉眼不可见的灵气丝丝缕缕自百汇而入,不断地,仔细地,滋养着丹田里安静的金丹……
良久,阿洛从入定中醒来,就看见流牙蹲在面前盯着自己,金色的眼睛里光彩熠熠,身上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
“流牙,怎么还不睡?”阿洛柔声问道。
“等洛起。”流牙说着,伸手拉过阿洛的手腕。
阿洛猝不及防,被他把捞到怀里,流牙力气大,直接将阿洛抱起来,放到帐篷最里面的厚厚兽皮褥子上面,抬起手就要去扒他衣服。
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流牙思维方式的阿洛急忙按住他的手:“别,我自己来就行了。”如果让流牙动手,恐怕又是三两下就没耐心解开绳子,直接用撕的了……
流牙歪头想了下,放开手。
阿洛松口气,自己解开衣带,只留了里衣,他抬起头,看到流牙不满的目光,有些无奈:“流牙,我们这是在外面,睡觉还是穿着衣服的好。”
也许是明白了阿洛的意思,流牙扯掉自己的皮甲扔到地上,也留了条裤子在身上,然后仍是习惯性的纵身扑——柔软的兽皮顿时被他压出个凹陷。
阿洛侧过身,把另块兽皮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再摸摸流牙的头,就躺了下去。
魔法灯在阿洛的个无声魔法中熄灭,帐篷里顿时黑暗下来。
流牙靠近阿洛的身体,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将头埋在那把润泽的银发间。
阿洛叹口气,翻个身,把脸靠近流牙的胸膛,渐渐地睡了过去。
27
27、战斗 ...
夜深,窗外的天幕上映出轮皎白的月,蒙蒙的雾气丝丝缕缕地萦绕着,忽而凝聚,忽而飘散。
在黑暗的深处,有细细碎碎的声响突兀而起,却又是极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又不能忽视。
第次喝酒的流牙只不过有些微醺,在抱着阿洛睡了阵后,就忽然感觉到种奇异的危机感——由血缘深处迸发出的、来自于无数战斗后积累的本能的。
阿洛也第时间察觉到了。
“流牙,起来。”根本不用放出灵识去感应,只不过从身体里无意散发的些微灵力就清晰地触碰到某种强烈的不安,阿洛推开流牙的手臂,从储物戒指中抓出件长袍披上,翻身而起。
流牙见状,也立即套上了皮甲。
两个人几步跨出帐篷,才刚出去,就被眼前的情形震到了。
就在距离阿洛所画魔法阵以及佣兵们设置的陷阱外约莫几百个欧亚长的地方,眼眸莹绿的狰狞怪物张牙舞爪,但硬是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它们匍匐在那里,好像只要看准机会,就要举出击!
谢尔也感应到帐篷外的危机,跑出来的速度也是很快,才刚稳,就不自觉地倒抽了口冷气!
太可怕了……那密密麻麻的、直蔓延到路边林子里的黝黑的巨大蜘蛛,正瞪着它们拳头大的数百只眼睛,挥舞着深色的钢铁样的大螯,虎视眈眈地潜伏着!
脸色被骇得有些发白,谢尔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从兜里掏出块他的徽章,输送点斗气进去——下刻,其他帐篷里也传出窸窣声响,佣兵们接收到来自大队长的讯号,齐齐爬起身来。
很快地,在谢尔的身后集结了百个佣兵,分成十个小队好,看起来颇为训练有素的样子。
到底是大佣兵团的分队,佣兵们见到这样可怕的场景,也没有丝毫地慌乱,但是都不约而同地将斗气放出,形成了道薄薄的、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这是威慑,让妄想进攻的魔兽不敢轻举妄动!
佣兵们在等候谢尔发号施令,谢尔的目光坚韧,正定在那些看起来有数百只的巨型蜘蛛们身上,他在极力地寻找对方的弱点,也在极力地寻找对方的突破口或者能够让己方稳占上风的契机!
阿洛和流牙这时候也到了谢尔的身边,阿洛知道自己不是个领导者,不可能懂得行兵布阵的方法,然而谢尔懂。所以,为了资源的最大化,他必须把自己和流牙的行动安排交给谢尔。
谢尔显然也明白这点,他看到过阿洛的部分实力,也有了大概的推测,而阿洛能这样配合,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就在谢尔紧张却不焦躁的思考中,阿洛轻轻地开口了:“谢尔,这是斑目蜘蛛。”从谢尔严肃的表情中,他能看出,这位大队长并不了解这种魔兽的特性,甚至是根本不认识,所以才会花费这么时间去观察。可是如果再不说,对峙的场面打破,那些小陷阱和单纯防御的魔法阵是不能阻挡斑目蜘蛛的步伐的。
果然,谢尔眼里划过丝喜色:“埃罗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阿洛点头,极快的说道:“斑目蜘蛛,三级魔兽,八足两螯,每族群三百到五百雄蛛不等,头蛛为雌,是五级魔兽,喜欢群体行动,断螯足可活,断足可重生而断螯不能,弱点在头顶,斩掉头颅则死,从头顶劈成两半亦死。怕火,除雌蛛外不能吐丝,蛛丝有剧毒,有强烈黏性。”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齐全的资料,谢尔的心里稍微宽松点,可想到那群蜘蛛有好几百只等着,又觉得很棘手。不过,既然连弱点都知道了,处理起来就不会慌了手脚,他挥手招来个小队长,说道:“你们去把灭了的篝火点起来。”又对另个小队长讲,“你们去拿火把,与之前那个小队每人支,在外围。其余八个小队把大剑拿出来,在火光的包围和保护下,准备对蜘蛛头进行劈砍。”
所有人都得到命令,马上照做去了,而留下来的八个小队依然拔出大剑,顿时,股凛然的杀意弥漫。
两方的气氛加紧迫,斑目蜘蛛那边似乎已经将要按捺不住,八只脚在地上刨出好些划痕。它们也在等待命令,等待它们的女王发出攻击的指令!
两方都在等对方的气势先弱下来,或者等待对方先沉不住气,然而,双方的耐性显然都很好。
只不过,方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他们习惯于忍耐,而另边则是食肉的、魔兽中耐性最差的斑目蜘蛛,所以,到底还是它们先忍不住了!
夜幕里,声高亢的尖叫响彻天际,震得人脑子嗡嗡作响。这是头蛛的命令,它宣告着战事打响!
就在被这声音搅得昏头的刹那,斑目蜘蛛出击了!
首先就有数十只蜘蛛爬过了警戒线——那些只能起到预警作用的小陷阱,它们的脚和大螯阵扒拉,就把陷阱毁了个七零八落。
跟着,是阿洛设置的魔法阵。
只见阵耀眼的蓝光闪过,突然有庞大的水流冲天而起,再以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冲刷而下,打在斑目蜘蛛们的背脊上——这强大的冲击力把蜘蛛们猛力地冲向后面,淹没了它们的头部,堵住了它们所有能够与外界交换空气的气孔。而属于佣兵们的营地却好像被个透明的罩子隔开了,那样汹涌的水流居然半点也没有渗透到这边来!
斑目蜘蛛不识水性,所以在这下的猛烈攻势下,它们只能在洪水里扑腾它们的八只脚、挥动它们的大螯,但却无计可施。
这下,足足有十只蜘蛛被大水冲走或淹死。
可是,这魔法阵不过起个防御的作用,那冲天的水流的确很厉害,可仅仅在三四次冲击后,就变得后继无力。
而这个时候的斑目蜘蛛,则在头蛛的指引下,开始刨掉阿洛绘在地面上的魔法阵图形。
它们数量众,很快就达成了目的,然后以加可怕的攻势猛然袭来!
“埃罗尔,你会大型的魔法吗?”谢尔冷眼看着蜘蛛们挣扎和哀嚎,在它们即将摆脱障碍的时候,挥手让佣兵们拿着火把冲上去。
阿洛拍拍流牙的胳膊,示意他跟佣兵们起作战,自己则点下头,说道:“会些。”
“那么,请用杀伤力最大的吧。”谢尔说道。他还是要看下,阿洛最能做到那个地步,好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
“好。”阿洛微微笑。
他抬起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圆,顿时有蓝色光柱从圆中直冲而出,变成道小型的瀑布,在他面前悬挂着——然而,却并没有落到地上——在这刹那,阿洛口里念诵了几句什么,瀑布上的水珠迅速地凝结,变成无数湛蓝的散发着冷气的冰柱!
紧接着,阿洛手掌抹,冰柱们就像是受到了召唤,整整齐齐地悬浮在他的面前,就像军纪严明的士兵,下刻,它们在阿洛的命令下,疯狂地冲了出去!
就仿佛是漫天的箭雨,冰柱们削尖了它们的顶部,旋转着,发出呼啸的风声。它们好像都长了眼睛,在空中形成座拱桥——这当然不是真的拱桥,是锐利的、利箭样的暴雨般飞速地集合成拱形刺过去,然后高速降落,精准地,穿透了前方每只斑目蜘蛛的头颅。
之后,蜘蛛们倒在地上,变成滩烂泥。
“暴风骤雨。”阿洛温柔地说出这个魔法的名字,恰如其分地为惊讶中的谢尔解答了他的疑惑。
“……很厉害。”在危机的战况中谢尔来不及用太的形容词进行赞誉,但他眼中的惊叹却并不是虚假的。
“这是我目前所能使用的魔法中,对付斑目蜘蛛最有效的种。”也是杀伤力最大的种。阿洛在心里补充道。
谢尔了然,紧跟着又问:“你的魔力还能支持发送少个‘暴风骤雨’?”就算不是魔法师,他也明白每个魔法师都有魔力的极限,他必须在阿洛魔力耗尽之前对他的战斗力进行最合理的运用。
“我想,十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阿洛说了个数字。
“很好。”谢尔说道,“埃罗尔,你现在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会保护你,让你能够安全地念诵咒语。”他看到阿洛点头答应才又说着,“斑目蜘蛛太了,你的魔法虽然威力很大,但是并不是永久性的,所以我们需要节约。”顿顿,“你听好,我会仔细留意战况,佣兵们的战斗很困难,当他们遇到危机的时候,我会叫你,到时候,你就朝着我指点的方向发送魔法……当然,如果是我没有看到的东西,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好随机应变。”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明天这个文不,我要去码下另篇文了,那篇文好几天没了,已经有人催到这边来了……
28
28、伤亡 ...
就这样,从没有参加过所谓战斗的阿洛与身经百战的红狼佣兵团大队长谢尔配合默契,阿洛没有废话,也没有大数魔法师所具的自傲与过分矜持,所以,很快地,在谢尔的指挥下,斑目蜘蛛们再也不如它们刚刚出现时那样具有强大的威胁,而数量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减少着。
另边,流牙在阿洛的吩咐下,在那群前赴后继的斑目蜘蛛身上发泄了从萨森林里出来以后就没能消耗的精力——他手里抡动着那把与他人几乎等高的巨大铁剑,狠狠地在蜘蛛群里奔腾着,他好像还不太适应使用武器,所以最初不过是把铁剑当铁棍,狠狠地在砸在蜘蛛的脑袋上——他没忘记阿洛的嘱咐,要对准蜘蛛头用力的。而后,他也许是天生的战士,身上除了开始被蜘蛛爪子划出的伤痕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创口,他很快地就能在蜘蛛群里游刃有余地穿梭,将尽凭蛮力变成稍微能用点小技巧,而那把铁剑,也渐渐能够真正用“劈、砍”的动作使用出来了。
在阿洛发出第七个“暴风骤雨的时候”,他适当地在谢尔面前表现出点虚弱,事实上,他身体里的水系魔法力的确已经用了近半,只是绝不会像他所谓的等级样只有四级水平罢了。
潮水般的斑目蜘蛛们,现在已经只剩下百余只,眼就看看个大略,隐藏在蜘蛛群最后的头蛛,五级魔兽斑目母蛛终于忍不住了。
只听见阵尖锐的鸣叫,腥臭的味道四溢而出,跟着是片白茫茫的液体飞溅……那白色液体沾到空气就立刻发生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织成张白色的大网,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
那白色的网上流连着黏黏的粘液,抽抽搭搭地滴落下来,每当落地,就会打出个漆黑的小坑,跟着,就有“嗞——”的响声和绿色的雾气升腾。
斑目母蛛压箱底的绝招,剧毒之网。
像这样的东西,如果旦被网住,恐怕都会马上被腐蚀,连骨头都被化得干二净。
没有解毒剂,也没有药剂师,面对斑目母蛛的孤注掷,谢尔开始担心他的佣兵们了。
不过,还不是绝望的时候。
“投掷!”谢尔挥手,对举着火把的两个小队成员命令道。
而在那张剧毒之网出现的刹那,流牙已经跳出战圈,飞快地回到阿洛的身边——挡在他的身前,把他牢牢护住。
在谢尔的命令下,拿着大剑的佣兵们迅速闪到拿着火把的佣兵们外围,而拿着火把的佣兵们就在谢尔的命令下抬起手臂,狠狠地把火把扔了出去!
几十个火把起发出耀眼的红光,直冲向张开的蜘蛛网。
蜘蛛网毒性再大、再坚韧也只是张网,在火焰的冲刷下,很快就被搅了个七零八落,疯狂地燃烧起来。
毒气在空气中散成缕缕的烟雾,肆意地在人群中游走。很快地,就有佣兵因为这毒气昏迷了。
正在此时,阿洛默念的咒语也趋近完成。
“水龙术!”他最后念出句,刹那间,冰蓝色的水龙抬起它高贵的头颅,它张开深蓝的巨口,露出晶莹的锋利的獠牙——
水能润泽万物,水能去垢留净,水能净化切不详的污秽。
用澄蓝之水凝结的巨龙,翻滚着它优美的身躯,圈圈地盘旋着,把毒素的烟雾很快驱散……阿洛竭尽所能地控制那巨大的水龙,然后那被染成黑色的巨龙化作股水流,径自流淌在地面,再绕过几转后,重新恢复了湛蓝是颜色,无声无息地渗入地底去了。
失去剧毒之网的斑目母蛛十分愤怒,它再度发出声尖叫,张口喷出白色的雾,它想要织出第二张毒网!
阿洛的反应很快,他张开右掌,快速地念诵:“冰箭之术!”
下刻,根足有百个欧亚长的冰冻箭矢如同流星般自他掌心飞射而出,正中斑目母蛛的头顶!
斑目母蛛发出凄惨的哀号,它庞大的身躯阵剧烈地抽搐,就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终于用尽身体里所有魔法力的阿洛身子软,被他身边的流牙伸手揽了个正着,抱在怀里让他靠着。
“埃罗尔,做得好!”谢尔十分喜悦,他夸赞句,就让手下的佣兵们继续剿除蜘蛛的行动。
失去头蛛的斑目蜘蛛就是团散沙,它们不再能够组织出有序的活动,变得易于宰割。
佣兵们的气势暴涨,高举的大剑带着往无前的气势,极快地砍杀着蜘蛛们……这只是收尾工作了,没有人再怀疑他们所将能得到的胜利。
蜘蛛们只剩下残骸,谢尔让佣兵们去收拾残局,而他自己则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躲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只留下个脑袋偷眼朝外看的卡尔洛夫。
“我想,我们需要次恳切的交谈。”谢尔面对着卡尔洛夫始终严肃的脸上,倏然出现了丝细微的笑容。
然而这个笑容看在卡尔洛夫眼里,却好像索命的死神样可怕。
卡尔洛夫的帐篷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盆,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松软的兽皮,两名侍女衣着鲜丽,跪坐在矮桌的两旁恭敬低头。
胖胖的商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坐在桌子后面难耐地扭动肥硕的身躯,似乎十分紧张。
谢尔正在卡尔洛夫的前面,他身材本来就很挺拔,加上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卡尔洛夫,就显得极有压迫力了。
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