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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都没做呢。

    后来的事情,也很简单,那女人怀了孩子,后来难产,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去了。

    留下的大儿子任潇洋,任定邦不知是不是因为愧疚,总还是疼他的。

    而王瑾柔王太太,之后也接连生下了双儿女。

    老二任筠雅是个健康漂亮的小姑娘,是任定邦的掌上明珠,可王太太偏要再拼个儿子——或许对非亲生的大儿子有疙瘩,总之王太太在隔年就又再生了个儿子。

    这问题,全都出在了这个小儿子任潇云身上。

    那确实是个标致得紧的孩子,比任筠雅长得还端正几分,可却是个难养的,出生先是心脏有孔,动了手术之后以为总算没什么事了,却又发现这孩子有血液病,浑然是来向他们讨债样。

    可毕竟,还是自己的亲骨肉。

    王太太是个厉害的女人,却依旧拥有女人作为母亲的天性。对这个小儿子,她从开始的满怀希望,都后来的几年,已然是处于半麻木的状态——方面希望他活下去,方面希望他就这般走了,少点苦头。

    有点,她倒是全然放弃了,那就是让这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漂亮儿子去和另个女人生的儿子争财产。

    任定邦似乎也对这小儿子死心了,专注在培育大儿子上。只是,没有人敢说任定邦是不疼爱这任家三少的。

    任潇云打小就离不开床,学走路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三四岁的事情,而开口说话——他们度以为,这小儿子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在外人眼里,任潇洋是任定邦最有出息的儿子,而只有少数人知道,任定邦放在心尖上的其实是这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儿子。

    在任家三少苦苦撑了十年之后,总算来了这么个危机的时刻。就算动手术,也只有半的成功率,王太太这会儿又不希望儿子死了,看那躺在床上奄奄息的模样,那眼睛和自己是这般相像。她突然觉着自己是深爱这个小儿子的,苦求着大夫怎么也要把儿子给救回来。

    任定邦却把这选择权交到任潇云自个儿手中。

    他是不明白这小儿子心里在想什么的。

    任家三少身上插了好几个管子,把氧气罩摘了还得用力地吸几口气才能缓过来。只不过,任家三少没说什么话——或者说,他已经没什么余的力气发出声音了,他颤抖地拿着笔,自己签下了同意书,只落了个“云”字。

    任定邦看着那笔触不稳的“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悸动,还有惋惜。

    手术奇迹地成功了,任家三少又挣扎地活了下来。

    其实,活着,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能呼吸、能感受到生命的脉动。

    然而,这样下去,对任潇云而言,就只是单纯地活着而已。

    在这样修养了年之后,任定邦开始让小儿子接触些之前几乎不让他碰触的。可以是语言、数理、文商或者是艺术。只要是他想学习的,就丝毫不会去限制。

    转眼四五年就这么过去了,任家大少爷已经是个有为青年的模样,任家三少却还是养在房里,苍白单薄的身影就只有在逢年过节才能瞧见,尤其是睡着的时候,要是没注意,好像就要这么睡死过去样。

    要说有什么改变,就是任定邦了。

    他有些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点燃的雪茄被遗忘在烟灰缸里。

    最后,任定邦两手用力地擦过自己的脸——他早上才从小儿子的房里走出来,父子俩感情不算深厚,但是想到这儿子随时会走,他心里还是不舍得的。

    只是,今日这小儿子却说出了让他震惊的话语。

    他早上有时候会和小儿子起用饭,两父子不说话,任定邦怕闷,偶尔会把公司的东西带进房里——就跟般人吃早饭的时候会看报纸样。

    之后,他把文件给落了,去公司前又急急亲自上去取——这小儿子脾气怪,没几个人受得了,也没少人敢随随便便进房,就连他有时候也是斟酌了会儿才踏进去的。

    怎么说,成天对着个濒临死亡的人,都是让人觉着不好受的。

    任定邦进去的时候,看见任潇云在翻着那份文件,神情很是专注。

    “三儿。”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抚摸小儿子的头,对这个儿子,连说话都是要小心拿捏的。

    任潇云抬了抬头,将文件还给了他,突然问了句:“您忙么?”

    任定邦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了眼小儿子,就要踏出门的时候急急收回了脚。

    那双眼神,实在不像是长年久病的人。

    那天,任定邦在小儿子房里待了个早上,午饭也是在那里用的。

    走出来的时候,任定邦扶着楼梯把手,跟着他的仆人听到任大老爷嘴里喃着——

    “唉……这是命啊……”

    任定邦从那天起真的明白了,他这三儿子实实在在不是般人。

    但是,在瞧见任潇云靠在软椅,慢条斯理地服下那十几颗药丸,他又觉得,这儿子是真的不行了。

    只是,任定邦也万万没想到,他比这小儿子,还要快、还要突然地离开人世。

    任定邦死之后,当家作主的却是王太太。

    她把权力紧紧地拽在自己手中,而真正的任家大少任潇洋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副总,最让人意外的,是任定邦先前为防意外留下的遗嘱中,曾明言任家三少任潇云为任氏总经理,手中持有股与母亲王瑾柔为相同百分比。

    这事情任家大少表面上瞧不出,心底实际是不乐意了——这也不假,外人也觉着这里头有什么猫腻,怎么权力都往王家人手里去了,真正有为的任家大少只拿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任家二小姐还有百分之五,这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在那段期间,任家似乎直弥漫着股诡谲危险的气氛。

    而这僵化的原因,就在于任潇云频繁地出入任氏办公大楼,虽说不定露面,时间也不定,看去随意,可做出的每件事,没有件是不让人震惊的。

    然而,兄弟之间并没有正面冲突,切都处在个堪称其妙的平衡点。

    打破僵局的,估计就是在任三爷二十出头,原以为控制得当的病情突然恶化,般人那叫病来如山倒,放到这任三爷身上,那真是脚踏进了棺材里,入了医院,住了年,情况却是越来越不乐观。

    直到主治医生提出放弃的想法时,任氏主权者任夫人终是泪水决堤——这是复杂的情感,除了作为母亲的,似乎还有其他的因素。

    只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任三爷到底是躲不过的时候,他又奇迹似地活了下来,甚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最适合的骨髓捐赠者——这是个长期的保障,他的生命得以延续下来。

    他人或许不知道,可任三爷本人对生命有种奇异的执着。

    若放到常人来经历这二十几年,怕是宁愿直接死了,也省得这般折腾。

    这任氏三爷想法却是不样,他算不上积极就医,却也极是关注自己的身体,于是,就这般苟且喘息地走了过来。

    而他修养了好长些时候,回到任氏主宅,这在任大老爷死后还有任筠雅出嫁之后显得加冷冰冰的大宅似乎增添了什么。

    那是任家的小少爷。

    如果说有什么是能吸引任三爷的目光的,估计就是那些健康的、充满活力和奔放的生命。

    任三爷和任家大少的感情不见得好,却意外地喜欢逗弄那才几岁的小侄子。

    说是逗弄,确实是如此。

    任三爷早前是鲜少从房里走出来的,而家里了个孩子之后,这冷冰冰的主子平白了股生气,笨拙地抱着哭泣不止的小侄子在院子里走动——好在这不是个白胖的大娃娃,要不然真要把任三爷的腰给折了。

    叔侄俩的感情确实不错,任夫人看在眼里,对大儿媳的态度也稍好了点,只说:“三儿难得有上心的,日娃就给他照看几日也无妨。”

    这些话就跟儿戏似的,林子馨低着头,却也找不到话去辩驳。

    她是个病人,有精神病的病人——要真说,她比任三爷没有正当理由去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子。

    然而,这和谐的日子也没有久。

    大约是年左右,任家主宅出了件大事。

    确实是大事。

    若要说任三爷这看过冷冷冰冰的半死人能有什么脾气,在这天可说是完完全全地彰显出来了。

    任家小少爷已经三岁了,脸惊恐地被母亲揽在怀里,咬着拇指疑惑地看着前头。

    任氏三爷张脸惨白得吓人,对头坐着的任家大少任潇洋和任夫人的脸色,也同样好看不到哪儿去。

    任潇洋第个跳出来,脸色铁青地说:“三弟,你不能这么做,祺祺是我儿子。”

    任三爷突然了起来,他似乎不曾这么用力地说话,眼神锐利凶狠,从发声器出来的零碎话语,集结成了句话。

    ——你不配。

    这是什么话?

    任潇洋脸色变,他突然觉得自己害怕这个将死的人,显得可笑,张口硬声说:“我不配?那你呢?你凭什么?任潇云,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任三爷抓着杖子的手动了动,他的意志似乎坚定了——他要争取任祺日的抚养权!

    两兄弟突然大吵起来,就是任夫人也插不进句话。

    吵到最后,却是因为任小少爷的哭声给打住了。

    任大少爷和任三爷同时看向了那抓着母亲裙子哭泣的小孩儿,任三爷的动作这会儿倒是比什么时候都迅速凌厉,他喘息着走过去弯腰用力地抱了抱孩子。

    任潇洋冷着张脸,突然唤了声:“祺祺。”

    父亲的声音还是不样的,小孩儿立马就抬起头,沙哑地叫了声“爸爸”。

    “祺祺,过来爸爸这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亲父子,旁人怎么样也比不上的。

    任三爷清楚地感受到小侄子在自个儿怀里用力地挣动,他不由得搂得紧,几乎是不愿放开了,结果小侄子突然大哭出声,像是被坏人逮着样地张着手对着前头的爸爸哭道:“爸爸——爸爸——”

    任潇洋气愤地走了过来,从呆愣的弟弟手里夺过儿子,大声说:“你把他弄痛了你知不知道!”

    小孩儿立马冲进爸爸怀里,不断抽泣,哭得可怜兮兮。

    林子馨也走到丈夫身边,她重头到尾都低着头,咬着已经出血的下唇,无声无息地拉过儿子。

    任夫人也说:“三儿,你听妈说,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这都是为你好。”

    温景上前来要搀扶主子回房,在碰到任三爷的时候,他却像是疯了样地甩开,猛地快步上去,看去是要把小侄子夺过来。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任潇洋挡在妻儿和任三爷之间,这突然疯狂的弟弟似乎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祺祺!祺祺——”

    任小少爷被吓坏了,大叫声,扑进母亲怀里。

    “我不要叔叔!我不要叔叔!”

    ……后来,任三爷离开了新加坡。

    不过几年,任家大少任潇洋就死于飞机失事。

    些原本以为能长命百岁的人都走了,而任三爷带着身病痛走了二十几年,却终究是活了下来。

    转眼,任家小少爷也长大了。

    小时候的事情,却也不记得了。

    对着任氏三爷的时候,也只是怯生生地叫声“三叔”。

    然而,活在间屋檐下,辗转年,很事情都不样了。

    包括些人、些事情……

    还有些情感。

    那时候任氏三爷的名声已经无人不晓,他从窗外往下瞧——那面色红润的少年追着前头那高傲的美丽少年,两个人就像是副美丽的画。

    他慢慢地靠着窗沿。

    在阳光下,他会觉得刺眼;风吹向自己的时候,他会觉得头晕——他无法去追随那个身影。

    这是任潇云第次觉得有股类似“愤恨”的情感在心里萌生。

    尽管,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得,如同滩死水。

    第八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八回(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着暖气,房里带给人种□的感觉。

    除了中央的位置,戴斯?金坐在旁侧的沙发,这休息室里看去不少人,实际上除了保镖之外,也就只有中央那人和戴斯?金两个能说的上名的人物。

    戴斯率先了起来,边走向我边说:“朋友,你可来了,要把你从堆人里翻出来看样子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汉斯。”戴斯做了个出去的手势,他的手下立马会意地弯了弯腰,恭敬地倒退,把门合上。

    我挺直着身板,双眼盯着鞋尖,双手揪紧了——不知是不是房里太闷热,就连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

    “别这么拘谨,来。”戴斯从桌上拿起了两杯倒满了白兰地的酒杯,将其中杯塞入我的手中,顺势凑近我在我的耳畔轻声道:“律师先生,放松点,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从刚才就提出想要私下和你见面,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留意你的举止。”

    说罢,戴斯拍了拍我的肩,对我举了举酒杯,边喝边露出抹意义深远的微笑,然后扬了扬下颚,示意房里的人都出去,连带着那在旁着的中年华裔男子也对着两边西装笔挺的保镖扬了扬手,鱼贯地步出房间。

    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着。

    全身的血液似乎随着房里的人越来越少而倒流样。

    门缓缓合上。

    我抿了抿唇,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微微抬眸。

    那张脸,几乎和记忆中的样,没什么变化,仿佛直都是如此,只是,那斑驳的两鬓却显得刺眼,修剪至肩的发丝中似有银光闪烁,和他四目相接的那瞬间,我的呼吸就像是停止了般。

    耳边传来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木然地垂了垂头,手中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跌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似乎还夹杂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味。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眸子,只见他端正地坐着,那身淡色的绸衣配合着他的神色,给人种苍白冰冷的形象。

    我的舌头像是卡住了样,猛地往后挪,脚下个不稳,便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啊!”

    掌心传来阵锥心的刺痛,我不由得痛呼出声,原来是跌倒的时候个不慎,手掌用力地按在了地板散落的玻璃碎片上。

    他猛地从沙发上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我却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动作狼狈却迅速,然后在他走近的时候猛然往后退了两步。

    “祺日。”

    我听他轻唤声,如遭雷击地抬了抬头,才惊觉额上冒着冷汗,整个人已经后退靠在门板上。

    他这几年看来养的不错,气色和早年比起来好上许。

    任三爷倒也没再走近,只是在离我几步远着,看着我。

    良久,他说:“祺日。”

    “……”

    “祺日,让三叔看看。”

    “……”

    “……祺日,你受伤了。”

    数年不见,他说话的语气也没变,就像是要用尽力气,才能吐出句完整的话,这几年他离了发声器,看样子也很是难过。

    我咬了咬唇,吸了口气,在他再度开口之前,用力地打开房门往外跑去。

    后头似乎有人追了上来,我没命似地向前跑去,头也不敢回,却在摔倒之前,让人往后用力扯。

    “小祺!”

    我猛力震,抬起头。

    是——

    “老、老大……?”

    杜亦捷微喘着气,皱着眉头,拽着我的手问:“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小祺,你……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小祺、小祺。”

    我脚下虚软,从眼里迸出的滚热东西,不知是什么。

    这六年,我不曾回去任氏大宅,即使知道任老太这两年病入膏肓也没敢回去,就因为我确确实实没这个胆子。

    那是因为、因为……

    我是——是真怕他!

    那件事我真不太愿意想起。

    可以的话,我原本想永远忘记,埋藏在心底。

    那是我来美国前几天的晚上。

    任老太难得给我办了小型的饯别宴,餐桌上就这么几个人,任老太旁边的另张椅子依旧是空的,张妈和如婆倒是难得坐在桌,简简单单地吃了个饭。

    自从我决定去美国之后,任老太对我的态度比先前和蔼许,她那段时候脾气转变了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公司的大小事情都不管了,成天就往庙里去,说是礼佛。她那会儿握着我的手,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我记得她这么说。

    ——你想做什么,奶奶也不逼你,只要你觉着开心就好。

    她还掏出了个绣花荷包,说是在庙里求的,能保平安保健康。

    我点头收了下来,毕竟是老人家的心意,不好拂了。

    任老太难得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像是极其不舍地拉着我。

    ——奶奶知道,你这孩子最是懂事,这点倒是谁也比不上啊……

    之后,她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我上楼去了。

    那晚上,我做了噩梦。

    我梦见我妈从窗户跳了下来,整个人砸到地面上,面目全非,空气中还弥漫着她惯用的香精味,还有血液的味道。

    然后,我从梦里惊醒。

    只是,令我真正受到惊吓的,是那在我脸颊边冰凉的触感。

    我睁大了眼。

    他不知何时侧坐在床沿,偏着头用手背摩挲着我的脸颊,在我惊醒的时候,同是看着我,目光却是朦胧不清。

    三、三叔……

    我唤他。

    他突然倾上前,紧紧搂着我。

    我呆征地着坐着,鼻尖传来股甜腻的酒味。

    猛地个激灵,我用力地推开他,从床上跳了起来。

    ——三、三叔……

    我看着他,迟疑片刻——您醉了。

    他有些摇摇晃晃地床上了起来,沉静地看着我。

    我往后退,猛地拔腿快步跑向房间门口,脚步慌乱,却在跑到楼梯口的时候踉跄摔了跤,我还来不及稳,就让后方股力道按倒在地上。

    我倒抽了口气,他的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肢,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用力地吸气,急促得像是下刻就能窒息样。

    那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还带着哽咽。

    他说。

    ——祺祺,三叔不逼你。

    ——别离开三叔。

    ——三叔不逼你,你别离开三叔,好么……?

    我喘息着,惊恐地看着他。

    然而,我的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楼梯下的那双锐利的目光。

    任老太双手捧着个牌位。

    那声音,刺耳得仿佛能穿过耳膜,直达心间。

    任老太这么说——定邦,你看看。

    你看看。

    你看看……

    第八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八回(下的0.5)

    跑得太急,鼻梁上的眼镜什么时候掉的我也不知道。

    只是劳烦了杜亦捷亲自送我——说起来,我也是浑浑噩噩上了杜老大的车,也没直接回家,反倒先是去了趟医院,包扎处理了伤口。

    掌心的血都凝住了,我先前震惊的感觉太强烈,也没觉得有痛,等医生给我清洗伤口的时候,我才清晰的感觉到痛以及真实感。

    “先生你忍忍,我将玻璃碎片取出来。”医生抓着我的手掌,抬了抬眼镜。

    我点了点头,杜亦捷双手轻放在我的肩上。

    “小祺,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