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过什么酒会。我想，哈，这次我终于能去了。既然是变装舞会，衣服我能自己裁，我有好好点子，定可以做件最出色的衣服……』

    我苦笑着。

    李玲又自顾自地说：『结果呢，才知道是让人耍了。很人都看我闹笑话，我差点哭出来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另个傻子。』

    『他是个瘦瘪瘪的南瓜，在那里，显眼的不行。』

    『后来，我和南瓜起跳了整晚的舞，虽然没有拿到最佳拍档奖，可是我们也拿到了个奖项，虽然大家都看我们的笑话，我还是很开心。』

    李玲看着我，突然小声地说：『其实我有个秘密。』

    我凑近她。

    她神秘地看了看四周。

    『南瓜兄跳舞的时候虽然很帅，可是跳得实在不怎么样，我的脚都快被踩烂了。』

    她噗哧笑，就像回到了当年。

    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然后，李玲垂了垂眸子。

    『总裁，那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她深深吸了口气。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裁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的么？』

    我……即使心里有底，当李玲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周身冰冷下来。

    ——是王筝。

    王筝。

    我难以自制地抚了抚额，尽量克制全身的颤抖。

    但是，李玲的下句话，终究是打碎了我对这切仅剩的信任。

    『总裁。』

    『是我把公司的商运资料，提供给总经理的。』

    李玲喝了口咖啡，时间就像是停止了样。

    她别过眼。

    过了很久。

    李玲回头看着我，语气很轻。

    总裁，对不起。

    总裁……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豆豆他爸没了工作，总经理许诺会给他个管理的职位……

    总裁，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啊……

    豆豆拉着她，说——

    妈妈别哭。

    妈妈……别哭。

    那应该是我最后次见到李玲。

    后来，我只看到盅骨灰。

    ——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想不开就直接走了呢……

    ——就是……吞下整瓶的药，唉——老公也没什么用，只会打她，看样子也是撑不下去了，才想不开啊……

    ——可怜啊，剩下个女儿。

    豆豆拉着我的袖子。

    『叔叔，妈妈在哪里？她说要给豆豆绑辫子的。』

    『叔叔，你怎么了？』

    『叔叔羞羞，叔叔哭红鼻子，叔叔羞羞——』

    ***

    芯姐的葬礼，是程家帮忙操办的。

    芯姐举目无亲，又牵涉了凶杀案，葬礼也只来了寥寥数人。

    遗书有两封，封是投给警方的，封是给程辰的。

    程辰让我念给他听，他说，他书没好好念，很字不认得。

    我字句地念。

    不断地循环。

    最后，程辰把信握在手心里，揪成团。

    程辰说：“那天……我去找芯姐，胖仔，你记得么，要走到芯姐住的那栋楼，要过个巷子。”

    “就是在那个巷子，我看见……芯姐坐在地板上，衣服都是血，手上拿着砖头……许成宏那个混蛋就躺在那里……”

    “芯姐她……很爱那个混蛋——我不明白，芯姐为什么这么傻……”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就该看出来的……芯姐她受不了了，早就受不了了！许成宏那个混帐是活该，为什么连芯姐也要搭进去！为什么！为什么！”

    我抓住他不断捶打着自个儿头颅的手，程辰哭得塌糊涂，他靠在我的肩上，泪水打湿了我的肩。

    那股重量……沉重得有些难以负荷。

    我说：“让芯姐好走吧，看你哭的，芯姐躺在里面，听到了又要伤心的。”

    程辰点头，泪水越擦越。

    灵堂前摆着芯姐的照片。

    程辰说，那是芯姐最漂亮的照片，是结婚的时候拍的。

    身上是水蓝色的晚礼服，漾开的笑容，明艳动人。

    我突然有些哽咽。

    这样美好的人，真的不在了。

    曾经有人为她们建筑美丽的梦，然而，却也是同样的人，粉碎了她们的梦。

    不管是芯姐，还是李玲。

    ***

    芯姐的事情过了也有半个月。

    切似乎都归于平常，程辰还是改不了有点吊儿郎当的性子，不过骨子里总还是有些变化的。

    程伯伯曾经找过我谈话，说得也是关于程辰之后升学的方向。

    程伯伯的语气里透着欣慰，说：“那小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个朋友……祺日，程伯伯就拜托你，看着他。”

    程辰和我填了样的志向，法律系。

    我很是意外。

    虽说这对程辰而言是个远大的目标。

    不过，我认为，神迹总是能够在定的时候彰显的。

    比如，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神迹。

    结束了将近两个月的考察，白君瑞总算要带着舒媛回去美国。毕竟是任氏的贵客，任老太自然少不了又摆宴，把华人的好客发挥到了极致的地步。

    这个送别晚宴定在国际酒店，去的人自然不少，得是商界政坛名流。

    任三爷理所当然地以不适为由缺席了，分家和王家的人倒是来了个不少。

    任老太和任三爷的冲突也不算是新鲜事，早有耳闻任老太积极地召开董事会议，若两个人真的对上，任老太毕竟还是任氏名义上的董事长，任三爷即便大权在握，难免还是有些劳累。

    白君瑞是今晚的主角，和我打了招呼，就又让人支走。他又是身白色西装，温文儒雅，双眼却是如既往地凌厉，俊逸帅气。

    说实话，白君瑞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也是个从商的料子，做事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要不是碍于性向问题，该是舒伯伯的理想女婿。

    舒媛今夜打扮的很是妩媚成熟，又带了点属于少女的俏丽和娇美，和王筝在块儿，仿若对璧人，再是合适不过。

    王筝看去脸色倒是不好，想来是最近学习紧张，大考在即，再加上社团的事情，又得哄着舒媛，总是有些□乏术。

    这些时候我都回到主宅住着，平日也故意避开王筝。

    他现下不时地往我这方向看来，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今晚估计是躲不过了。

    王筝找到了空档，风风火火地往我这儿走来，我总觉得凉飕飕。王筝手里拿了杯葡萄酒，示意我到外头。

    王筝咬了咬唇，拉下脸说：“我……我有话和你说。”

    我顿了顿。

    说实在话，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王筝，尤其是他咬着唇，脸委屈的时候。

    总感觉我欠了他似的。

    想想……还真让人憋屈。

    阳台的景色极好，是个适合调情的处所，我怎么看怎么心凉。

    王筝这些年生得越发漂亮，五官渐渐成熟，和上世样，整个祸害。

    “你最近……好不好？”王筝有些窘迫地别过脸，又说：“我从我爸那里听说，你又扯上了麻烦事。”

    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筝毕竟不知道详细的事情，我苦笑声，说：“还挺好。”

    “你——祺日……”

    “你以后要修读法律，是不是？”

    他的口气扬了起来，我当下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王筝有些阴沉地接着说：“奶奶不会肯的。”

    我微微叹气，冷风吹得我的头有些晕，“我……先进去了。”

    我走没几步，王筝猛地扬声说：“我——我就要去英国了。”

    我怔了怔，下意识道：“那……那是好事啊。”

    “好事？你觉得那是好事？”王筝蓦地急道：“任祺日，你难道没有其他的感觉？你觉得我要离开……这里到英国，是件好事？”

    我顿时语塞，王筝咬着下唇，猛地走来扯住我的手，说：“祺日！我知道你定是生气我那天……我——”

    我如遭雷击地甩开，王筝退开步。

    “那天的事我早就忘了，你……王筝，出国念书是件好事，我知道你有些不安——”

    王筝猛地抬眼瞧着我，慢慢地扬起苦笑。

    他深吸口气，喃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就是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

    不等我回话，饮了口手里的那杯葡萄酒，然后递给了我。

    “任祺日。”

    我迟疑片刻，便也接了过去，仰头饮尽。

    末了，我抹了抹嘴角，轻声说：“王筝……”

    我咽了咽口水，“我祝福你。”

    回到会场，我总觉得头有些晕。

    走几步路，就觉得脚下有些软，晚会不过进行到半，我就有些撑不住。

    我揉了揉眼，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难受得有些反胃。

    我只好走到了厕所，打算去洗把脸。

    和会场的热闹比起来，这儿倒是静谧得有些渗人。

    我洗了把脸，时手滑，眼镜落到了地上去，发出声“铿”。

    我赶忙弯下腰去，却瞧见眼前双皮鞋。

    我愣了愣，正要抬头的时候，那人突然冲撞过来，我惊得抬头，却让那手帕捂得死紧，怪异的是，我居然分力也使不出。

    是——

    是谁……

    第九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九回（上回之0.5）

    我抿了抿唇，从醒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长的时间。

    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其实还不算陌生。

    上世就曾经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回，差别在于，那时候我是让人五花大绑扔在个旧屋里头，这次的待遇倒是好了点，至少我能感受到底下的柔软，估计是躺在张床上。

    虽说我的身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移动，意识却是渐渐清明，等着身上的药效稍褪，两手扯了扯，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让人用粗绳给牢牢束着。

    “……有没……有人……喂——”

    我艰难地扯开嗓子喊了喊，却是沙哑无力，喊几声便觉得口干舌燥。

    敢情连个监视的人也没有。

    相比之前，我这会儿镇定许，兴许是被绑了长了经验，当下便再换个稍为舒服的位置，整理整理思绪。让人不安的是，不知绑匪要的是赎金还是其他什么。

    如果是赎金，那铁定好办；如果要的是其他的，恕我蠢笨，我身上实在没有其他什么供人觊觎的了。

    上世那次刚好是任氏换主的敏感时期，总还能想到缘由，不过这回，别说任氏老总的位置，任老太还活生生地晾在那儿，再不济还有个万年不死任三爷顶着，怎么说也轮不到我。

    我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了个稍嫌悲情的结论——

    绑匪先生，你们绑错人了。

    这房间密不透风，只有丝丝微弱地光亮透了进来，抬眼便是片模糊的暗沉。等到身体能够大幅度地挪动的时候，我费力摆动着脚向前移动，转个身，猛地觉得重心下滑。

    “砰——”

    “嘶……”我疼得倒抽口凉气。

    前方那道门突然打开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想抬手遮眼的时候，才想起两手还被紧紧绑在后头，来人放轻了步子，我再次奋力地翻过身，咬牙仰了仰头——

    霎那间，我有种遭人重击的错觉，头昏眼花之外，连胃都带着股难以言喻的钝痛感。

    待他走近至我的脚下，我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怎么会是……

    他细致漂亮的脸孔，瞧去有些疲惫，看着以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的我，继而微微蹙眉。

    “祺日，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轻斥声，然后弯下腰，很是轻松地把就把我从地上拦腰抱起，在我挣扎之前便扔回床上。

    我睁大眼怔怔看着他，“你……”

    他手里拿着袋子，把里头的饭盒拿了出来，回头看着我，说：“饿了么？外面买的定没有家里煮的好，先忍着吃点吧。”

    他打开饭盒凑近我，我把头向后挪了挪。他顿了顿，然后像是明了过来地说，“对了，你的手还绑着，那——”

    他笑道：“还是我喂你好了。”

    等……等等——

    我张了张唇，硬是发出音节：“……水……”

    他会意过来，把手伸进在袋子里翻了翻，拿出了瓶矿泉水，扭开瓶盖。我渴得厉害，急促地喝了几口，些从嘴边溢了出来。他难得脾气好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句也没恼，让我觉得万分惊悚——

    这是在唱哪出，我可没收到剧本。

    他顺着我的目光，环顾四周，“这里环境虽然随便些，将就些时间，等我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我的嗓子还有些哑，却也不妨碍说话。“你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他垂了垂眸子，舀了汤匙的饭，说：“吃点东西，我听说上次你在警局里差点晕倒了，什么时候身体都搞成这样了，以后要好好调理才是。”

    我现在哪有胃口，闻到食物的味道便觉得有些反胃，强忍着作呕，说：“你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他把饭盒放至边，“也是，饭菜都冷了，确实是不能吃。你躺着等等，我再去买新的回来。”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然后了起来，我惊，急急叫道——

    “王筝！”

    他蹙着眉回过头来，我心下拔凉拔凉，只说：“不用了……我不饿。”

    王筝闻言嘴角扬了扬，走回来坐在床边，看着我轻声说：“我就知道你最怕个人了，今天是我不好，这么忙才回来。”

    “祺日，只要事情成了，以后我就能常常陪你，你也不用怕寂寞，和那些下等的人做什么朋友……”他脸上的笑意大，神情是少有的欢愉。

    这床有点小，尤其挤上个王筝。

    说真的，上世我和王筝睡在张床上本是屈指可数，这世也不知道我是走了什么烂桃花，他老和我钻张床也罢，手却喜欢往我腰上圈。

    “你……”我正要开口，王筝却闭上了眼，低喃：“让我睡睡……这两天的事好。”

    说罢，手圈紧了些，把头枕在我肩上，没会儿呼吸均匀，像是累极了般。

    王筝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直扬着。

    我总觉得王筝这笑容熟悉，脑子里顿时浮现个画面。

    那是很久以前，我和王筝刚认识，感情还算融洽的那段时候。

    王筝打小就是个招人疼的，人又漂亮聪明，所有孩子都喜欢绕着他转。我刚认识他时，也喜欢跟着他，不过他们玩的游戏我不怎么参与，有时候个人看着他们玩，干坐着也挺无聊，就也带了点以前收到的玩具，独自坐着玩。

    出奇的是，王筝知道后也凑了过来，和我腻着玩了两天。后来那些亲戚孩子们也跟着，小孩子玩性大，看到玩具也跟着要，就这么玩着玩着，我原来就少得很的童年玩物越发稀少，看着柜子里寥寥无几的玩具，我便再也没敢带出去玩。

    日子又回到之前那般，我上完课，就看着孩子们块儿玩，王筝在中心，最是耀眼，尤其他回头见我瞧着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特别漂亮好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九回（上回剩下的0.5）

    王筝来的时间不定，有时候睡醒了会瞧见他坐在床边，或者突然不见踪影，久久才会出现，总是脸疲惫，带了食物和水，还有些换洗衣物。

    除了如厕的时候，王筝从来没有给我解开绳子，问他话也总是绕开话题，我原来还以为他最近压力太大脑子有些不清不楚，不过实际上他却没大的异常。

    如果真要说，最大的差异在于，王筝对我的态度好得让我几乎适应不过来。

    王筝每次出门，就会把门锁上。这房子里只有扇小窗，点光亮流泻而进，长时间的静谧，像是与世隔绝样，让人觉得有点难受。王筝这几次来带着的食物挺精致，还有些味道尝着还挺熟悉，就算没什么胃口，也不自觉吃些。

    王筝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芳嫂还真有点手艺。”他拿出手帕替我擦嘴，却让我的心突地乱跳，只见他有些阴沉地说：“不过……以后可能就不能吃到了……”

    我差点让口水哽着，急急问：“你——你做了什么？什么叫、叫不能……”

    王筝瞅着我良久，直看到我心里发毛，才噗哧笑，“你急什么，真逗。”

    “我的意思是，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那不是就吃不到了？”那双闪烁着微光的眼睛眨了眨，有点无害，“要不然……祺日以为我会做什么？”

    我原来松了口气，听他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震惊地看着他：“我们会离开……这里？去、去哪里？”

    “去哪里？”王筝沉吟片刻，而后轻笑地凑近我，我让他脸上的笑容弄得愣，见他两手伸了过来，我惊得立即闭上眼，却觉得耳边暖。

    “祺日，你想去哪里……？”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语气极轻，“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去很地方，等我们安定下来，事情都办妥了，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听得心惊肉跳，要不是两手绑着，估计会跳起来扬手拍醒他。

    王筝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我试着放软语气，和他沟通：“这、这样啊——那好、好啊……”

    王筝听到这话，像是喜，放开手看着我，脸上漾开了笑容，仿佛是难以置信，带着惊喜地抓着我的肩，“祺日……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我咕嘟地吞了口口水，略微心虚地点了点头。

    王筝满意地笑了笑，倾身在我两颊亲了亲，流畅自然，仿佛我和他的关系从早前就这么融洽。

    “王筝……那个，我说——”王筝疑惑地看着我，末了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说：“要说什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我怎么也猜不透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干笑声，壮起胆子，小心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

    “还有，我们不和奶奶他们说声就这么走了的话……”

    王筝笑容隐隐褪下，皱着眉，拉着我躺回床上，“别说这种扰人兴致的话，睡会儿吧。”

    又是无果。

    我叹了口气，可能真是上了年纪，惊乍地，有种瞬间苍老的感觉。

    以当下的情况来看，绑匪就是王筝，而且意义不明，姑且不论我失踪了有没有人知道，显然谁也不会想到是王筝干的事。再说，王筝脑子好，做事向来细腻，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玩些什么，非得把我也搭进去。

    我不由得出神，呆坐着许久。

    王筝似乎睡得不太好，估计这些时候都是这样，连黑眼圈都有了。他突然翻个身，脸色有些痛苦，嘴里不知道喃着什么。

    “……任……不……”

    我不自觉地凑近，侧耳细听，隐约能听见王筝口里喃着些零散的话语。

    “……不会……假的……是假的……”

    王筝不知做了什么噩梦，连身子亦是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