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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阿玲,以后还是别做这个动作了吧。”

    “怎么,不喜欢我把你的头发弄乱了吗?”

    虽然并不是非做不可,但美作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踮脚会累。”

    在西门夸张又猖狂的笑声中,美作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指,毫不客气地将类漾开了酒窝的脸颊捏得红润润的。

    中断了他们的嬉笑打闹的,是类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该不会是大河原吧?”

    西门敛住笑,心中微微动,闪过这么个念头,甚至直接醋溜溜地问了出来。

    美作蹙起了眉,克制着,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她连我具体姓名都不清楚,没理由那么快查到。”

    类虽是立刻否定了这个臆测,却也有些诧异。向好友们做出个歉意的手势,类边把手机从外套里取出来——还得亏了阿玲去搜索座位时将类遗漏的外套给捎带上了,边急步往花圃里走。

    接通,陌生号码的主人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竟然是道明寺枫。

    “请问伯母有什么事?”类淡淡地问。

    既然是神通广大的阿司妈妈,能极快地搜到自己的私人手机号就不足为奇了。

    “花泽家的少爷,既然你和我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就长话短说了。”

    少猜到她来电的意图,类唇角微勾,眼里掠过抹讽刺,尽管听出她不屑掩藏的恶意,语调仍是柔和的:“伯母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如果介意的话,也可以选择称呼姓氏。”

    “哦,我想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不是吗?”对方的声音染上了不耐烦的色彩,顿了顿,竭力平静地陈述道:“相信你已经对我之所以致电来的原因略有所知,对吗?”

    类信手把玩着离得极近的片枝叶,心不在焉地说:“哦?我倒是不清楚,我猜测的那个原因,和实际上的原因是不是样。”

    听着这油盐不进的答复,她努力克制着不耐,道:“我有件事情非问你不可。”

    “请说。”

    “恕我直言——你撺掇阿司做那些不体面的事情,到底怀着什么目的?以及,究竟在耍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她冷冷地说:“阿司自始至终不配合不说,连大河原家也提出了解除婚约的要求。”

    不体面的事情?

    类被她的单刀直入和刻薄的言辞给弄得愣了愣,回过神来后,不禁啼笑皆非地说:“我想你是想太了,我手上并没有遥控器,既不能操纵阿司,也不能控制大河原。”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狡辩。”道明寺枫轻哼了下,“你要妨碍阿司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别以为我对你做的小动作无所知。你会想到运用这种卑鄙手法……难道是出自令尊的授意的吗?”

    “抱歉,我不得不打断下你充满被害妄想症味道的慷慨陈词和对家父的诽谤。”

    类稍稍回头看了看,好友们似乎正担心他在这边的动静,决定速战速决:“我在接听切陌生来电时,都有个小小的习惯,刚才也不例外——没错,我完完整整地录音了。”

    他笑了笑,话里带刺地说:“所以说,不管你准备做什么,都恐怕是威胁不到我了。另外,如果真要反目成仇的话,请问你先问过道明寺先生的意见了吗?总该不会是他的存在感已经稀薄到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不待她反唇相讥,类懒懒地继续说:“我想这种有牵扯到两大财团之间的重大决策,并不是你习惯了管理的小小连锁酒店,还轮不到你个人说了算呢。”

    道明寺枫只觉口气卡在喉头,脸色不知何时起,已然被气得铁青了。

    自从她风光嫁入道明寺家,顺利诞下嫡系子嗣,逐步接手部分企业以来,能对她语带讥嘲还全身而退的人似乎只手就数得过来,后辈里是完全没有。

    今天本是要给类个警告,却不料会反过来被他用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语抢白通,表面纵然不显,心底的恼怒是难以用笔墨来描绘的。

    “是吗?既然你固执地非要这样说,我也只能表示遗憾。还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花泽家的教养可真叫人难以忍受——”

    “最值得庆幸的和你最需要意识到的便是,我不是合该听你训话的下属或者奴隶,而是花泽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见。”

    在对方说到半的时候,就知晓会是难听话的类当机立断地抛下这么句,然后笑眯眯地按下挂断键,于是除了最开始的‘是吗’外,后面的什么都没听见。

    ——开什么玩笑。

    就算她是道明寺的妈妈又怎样,连她的宝贝儿子在自己面前都是乖巧听话的,又哪里轮得到个不相干的人来摆谱。

    他先前强撑起不的耐心,想调和道明寺母子的关系,纯粹是为了让阿司在亲情方面不留下任何遗憾。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就得大度到为此忍气吞声,伏低做小。

    她喜欢他也好,厌憎他也好,都跟他无关。

    她的心情亦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哦,不。

    还是有定影响的。

    ——至少会从无感变得讨厌她。

    走进大厅里,眼便能看见背对着正门的沙发上坐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不说别的,单从那头标志性的卷发看来,会认错人的概率就降到无限低了。

    “阿司~类来了。”

    西门隔大老远的就开始嚷嚷。

    原本焦躁不安地用指节敲打着玻璃桌面的道明寺,闻言第时间腾地蹦起来,羞涩般地踌躇了下,转身——

    “阿司,你的脸!!!”下意识地惊叫声,美作诧异地张大了嘴,失礼地指着道明寺的脸:“伯母下手也太狠了吧!”

    难怪好面子的他不愿意出门来帮着迎人了。

    线条刚硬的脸颊此刻肿的老高,边印着个清晰的巴掌印,脖子上隐约可见几道挠痕,初凝的血颜色暗红,分布在脖颈上分外触目惊心,又配合他锐利如刀锋的眼和紧抿的唇,显得杀气腾腾。

    西门在对面那张沙发上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他家太后这下是真的气狠了,向最注重形象的她竟然不惜亲自披挂上阵,跟他斗殴。”

    确切地说,是道明寺单方面被揍。就算他再无法无天和出言不逊,也是有基本原则,不可能跟亲生妈妈动手的。

    美作露出个十分不忍的表情,忿忿道:“但解除婚约也不能全怪阿司啊!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分明是大河原家先提出的。”

    “可能期间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吧,总觉得原因不是那么单纯的。”西门若有所思,又摇头,下巴微微扬起,对着道明寺:“鬼知道,喏,我问阿司,他却跟哑了样半句话都不肯说,非要坚持等类回来。”

    两人匆匆对视眼,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像是完全没听到f2的议论般,道明寺急切地往前走了几步,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类面前,两条有力的臂膀小心翼翼地伸,松松地环住了他的腰,再点点地收紧,同时凑到他耳边迷醉地喃喃着:“类。”

    即使是顶着这么张滑稽到令自己都为之焦躁不安的脸,在见到阔别已久的类的那瞬,道明寺的心底还是如潮水般涌现出种难以言喻的雀跃。

    转眼,他们就小半个月没见了。

    可类周身萦绕的温暖氛围还是如往昔。

    光是让那双澄澈的茶褐色眼眸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怅然若失的空洞就被透着酸涩的小甜蜜给逐填满,欢喜的味道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通过眼角眉梢,悄悄地倾泻出来。

    “噢!我想我看到了个珍贵的镜头。”

    ——真是非常值得发推特。

    类在细细地回味番后,怔怔地感叹了声,旋即兴致勃勃地把满腹旖思的道明寺推搡开点,迅速掏出手机,试图拍照留念。

    前世唯次能亲眼见到阿司被揍成这种青青紫紫、满脸开花的惨状,好像还是在那个叫顺平的小模特蓄意绑架了牧野作人质,然后领着帮小混混把不能还手的阿司围住顿暴打的时候吧?

    只是才掏出来就不禁懊恼地拍拍额:他是完全忘了现在的科技水平还制造不出后期的智能机,功能是少得可怜,又怎么会有内置相机呢?

    “坐吧。”

    被扫了兴的类恹恹地撇了撇嘴,没打算出口关怀他的伤势,亦或是温声宽慰几句他被拘禁起来的这些时光,而是径直坐到了美作身边去。

    道明寺:“…………”

    可怜的他被晾在原地了半天,才木愣愣地捂着凉飕飕的小心肝,不顾美作嫌弃的目光挤挤挨挨地贴着类重新坐下,许久都讷讷不能成声,心想,类似乎……也太没心没肺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心心~妖童~小松鼠~和梦u小美的地雷~~~╭(╯3╰)╮

    还要感谢梦u的手榴弹!( ̄▽ ̄)o∠※pan!=.:*:'☆.:*:'★':*

    第57章 心虚

    和满心失落、心神不属到未能顾及周遭的道明寺不同,美作才坐下来就觉得桌子上好像少了点什么。想起来后,也懒得喊人了,直接起身走到隔间里,翻出类喜欢的茶包和冰柜里的鲜奶来,替对方冲泡了杯温热的浓香奶茶。

    当他声不吭地把杯子搁到类面前的时候,西门不怀好意地明知故问了句:“咦,我们的呢?”

    阿司不屑地哼哼了下,也不知是瞧不起美作殷勤地跑前跑后而在他眼里显得相当刻意的讨好,还是不爽西门这套脸皮太厚的说辞。

    “自己倒。”美作无情地说,“或者叫佣人。”

    西门坏丝丝地笑着,怪叫道:“阿玲好小气~肯定是嫌我和阿司挡在你和类中间碍事了吧~”

    看穿他挑拨离间还扯着阿司起下水的险恶用心,美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要真嫌弃,就不可能此举地发短信通知你们我找到类了。这个厅里你来过那么次,又不是不熟,还指望我好生招待你啊!”

    西门调笑:“好歹倒杯茶吧,哪有这样待客的。”

    美作问:“你是客吗?”

    西门反问:“难道不是?”

    美作挑挑眉:“是的话好。我现在宣布送客,你可别死皮赖脸地硬要留下。”

    西门笑容灿烂:“那怎么行,我们是从小起长大的好友啊,我早就把你当做家人般亲密的存在了。”

    美作露出个被恶心的表情,随手拿起身边的靠枕,想都不想地就往那张淫丨荡的笑脸上砸去。

    道明寺撇撇嘴:“嗤,真丢人。”

    西门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做戏做了好会没收到半点反应,不由得不甘心地问类:“类,你就坐视这切的发生,还保持无动于衷么?”

    满足地抿了好几口茶的类,闻言掀起眼帘来,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陈述道:“唔?可阿玲说的是事实啊。”

    西门觉得自己的玻璃心都快碎成沫沫了。

    “言归正传。在询问类有关‘他跟大河原之间发生了什么’的细节之前,我想问问阿司——既然类已经来了,你现在总可以老实交代了吧,”强打起精神,西门往后舒舒服服地仰,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妈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发那么大的火?奇怪的是,她在气炸了之后,怎么会那么快就好心地放你出来和我们聚会,而不是把你关到天荒地老?”

    “你是怎么惹到她,让她气到居然狠心把你打成这样?”美作脸不解,“你不说来龙去脉,我们也不好帮你啊。”

    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直截了当地打电话去恫吓类了,不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急不慢。

    类也侧过头来,淡淡地瞥了默不作声的道明寺眼。

    ——他很好奇,道明寺枫口中所说的‘不得体的事情’具体是什么。

    道明寺烦躁地挠挠头,含糊不清地说:“主要是被猴女单方面解除婚约的事气到了,而且接下来的几笔生意来往也不了了之的缘故吧。”

    美作首先表示不信:“如果单纯是这个原因的话,她会把你撂边然后转身就找大河原家麻烦的可能性,远远比放下架子狂暴化、还对你大打出手整出张猪头脸来出气要大得。”

    道明寺的眼神难掩心虚地左右游移着,喉结咕噜地滑动了下。

    西门轻嗤声,不客气地揭穿道:“拿这套话来糊弄我们也太没水准了。连你平时当她面叫她‘死老太婆’她都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度,又怎么可能为桩不该全怪你的意外是非不分地揍你呢?再说了,她要是会没气度到为小亏损都大发雷霆的话,就不是日本商界人人忌惮的铁娘子了。”

    被两人连番审问的道明寺别别扭扭地支吾半天,还是死咬着没有松口。

    类以探究的目光锁定他眉宇间的不自在和尴尬,在梭巡了好几回后,忽然狐疑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被伯母发现的坏事,还恰好被她抓到了罪证?”

    又郑重补充道:“半还和我有不小的关系。”

    道明寺的脸唰地下变得惨白。

    ……真是个不擅长说谎的单纯家伙。

    类特意长长地‘哦~’了声,心里不禁涌现丝好笑的感觉,道:“果然没猜错。”

    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西门这下来了兴致,原本歪七八仰的半躺姿瞬间切换成端正的做派,还迫不及待地前倾些许,两眼冒光地刨根问底:“哇,我越来越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了!”

    美作揉揉眉心,随口乱说道:“……你难道是把你跟类表白的事情告诉她了?不至于这么莽撞吧。”

    道明寺浓眉倒竖,色厉内荏地大吼着:“要、要你们管!!才不会这样呢,白痴!!”

    始终沉默着的类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从道明寺枫充满敌意的口气和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看来,她主要是恼他对阿司的影响力过大,最能体现出这点的,除了彻底激发她怒意的、‘跟大河原家联姻失败’外,怕就是近来他收缴了她宝贝儿子所有零用钱事了。

    对阿司的状态直细心监控着的她,旦发现这不正常的资金流向,自然会去调查事情的起因。

    平心而论,在不明就里的她眼里,目前他的投资方向除了会获得‘乱来’这个差评外,确实不会有任何加分之处。

    难道是因此,阿司才跟她起了场大争执?

    他若是坚持袒护自己的话,道明寺枫会气到理智尽失倒也不难理解了。

    ——可阿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心虚。

    道明寺恼羞成怒地欲要起来掀桌,好把他毕露无遗的窘迫掩饰过去,却被类温柔地拍了拍脑袋,安抚之意尽显。

    ——那股因烦躁而生的虚火无形中就下来了。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尽力去做吧,没什么可怕的。”不知自己误会了他之所以难以启齿的原因,类试图安慰郁闷的道明寺。

    听在他的耳朵里,这道嗓音清亮而柔和,带着让他人心境稳定的力量,就像是琳琅的泉水淙淙淌过山林般干净剔透,漂亮的茶褐色眼眸犹如被清晨的露珠沾湿了似的湿漉漉,细看下去,又觉得宁静而深邃,神秘的瞳仁里如同有种能把观者的心灵都吸进去的漩涡。

    “……我们会直支持你的。”类微笑着道。

    紧绷的弦霎时间松懈了下来,道明寺缓缓松开拧得死紧的浓眉,眼睁睁地看着那嫩粉色的薄唇在翕动,心笙荡漾,却什么都没心思去理解里面的内容。

    “类。”

    舌尖轻颤,随着这个包含了太感情的单音被吐出,道明寺恍然间觉得自己坚硬的内心也被油然而生的感动给软化成了滩水,清可鉴人,映出来的全是类俊秀挺拔的身影。

    只是念及自己在来之前所作出的决定,又有种尖锐的刺痛开始在心尖上蔓延。

    他不清楚自己会否很快就半途而废,疲于跟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爱意对抗的毅力又能坚持久,可他唯能够万分确定的是——如果不去试着踏出艰难的第步,就永远无法用自身的力量去抗住压力,保护心心念念的人。

    类等了下没等到他的反应,迷惑地微微垂眸,正好对上他恍恍惚惚的眼神,当即就明白对方不知道又走神到哪里去了。

    类倒是没猜到道明寺此刻正心猿意马着,只无奈地莞尔,想要通过拍拍他的脸把魂给召唤回来,又顾忌着严重的肿胀不好轻举妄动,叹口气,准备喊几声——

    说时迟那时快,因被迫欣赏了番他们两人甜甜蜜蜜的情景,而变得不爽至极的西门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极其利索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跃而起,长腿绕过茶几往他们这侧走来。

    脸上堆满了些许扭曲的笑意,西门下子便扑到道明寺的背后,边掐着他的脖子猛晃,边自牙缝里挤出细柔的声音‘附和’着:“是啊!类说得没错,我们肯定是会挺你到底的。”

    刻意强调了‘我们’。

    “对的,加油去做吧,阿司!”美作也粲然笑,大力地拍打着道明寺壮实的背肌,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响亮又密集的啪啪声。

    道明寺不是不想奋起反抗,可潜意识里顾忌着类就在旁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空间又太过狭小,顿时悲催地受制于人了。

    类:“……”

    他摇摇头,随手拿了块摆在小竹篮里的软糖,慢慢地剥了白色的包装纸,往嘴里塞,每嚼几下就忍不住往还在‘用生命来演绎深刻友谊’的三人瞄上眼,眼见着越来越不对劲,最后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了,硬是含着半融的糖块既好气又好笑地分开了他们:“你们再这样虐待阿司,友谊的载体就要被扼杀了,连支持的功夫也起省了!”

    ——这简直是场赤、裸、裸谋杀!

    道明寺翻起的白眼和断断续续的粗重呼吸声就是最强力的佐证。

    美作若无其事地撤回力道,体贴地说:“我去让人上点果盘和饮品,忙了那么久大家都饿了吧?”

    类忙不迭地点点头:“甜草莓加点乳酪,酸的就算了。”

    美作笑眯眯地点点头。

    ……算是顺利地转移了类的注意力。

    听到类这么劝说了,西门也悻悻然地松开了手,却不着急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反倒神态自若地挤到他身边,大喇喇地坐下。

    本来设计给两人坐还绰绰有余的宽敞空间,下子要挤上四个大男人,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类无语地瞟了眼西门:“太挤了,等下阿玲回来了怎么办?”

    “我也这么觉得。”这么说着,像是没明白类的话样,西门从善如流地把某个瘫软的大型物体搬运到了旁边那张沙发床上,接着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对方先前的位置。

    还不忘大言不惭地标榜下大度的自己:“阿司这么大块头,跟我们挤在起委屈啊,还是让他个人躺张比较合适。”

    徒留无法抗议的道明寺肚皮朝天地躺在沙发床上,气喘吁吁,身剪裁得宜的和服被刚才那番混战给折腾得皱巴巴的,乍看上去像团干咸菜,和乱糟糟的乌黑卷发搭在起,倒是相当匹配。

    “喂……你们这群混蛋。”

    在他们都优哉游哉地开始‘咔兹咔兹’地享用饼干的时候,道明寺艰难地折腾着翻身坐起,晃了晃晕乎乎的头,然后在f3的好奇的注视中,缓慢却坚定地说——

    “后天早上,我恐怕就要去纽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心心,小松鼠,梦幽小美和豆豆的地雷~~~~~

    第58章 决定

    道明寺是在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建设后,才郑重其事地说出这个决定的。

    满心以为f3会大惊失色地上来劝阻他,却不料他们只是面面相觑了下,冲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接着就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了。

    道明寺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忍不住气冲冲地伸手夺走了果盘,再次重复道:“喂,你们是不是没听到,我说,我——”

    为什么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