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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外的因素,考虑太也没意义,事到临头躲也躲不过。
这个轻飘飘的念头浮上来,但类的内心深处却显然认定这是在幼稚地逃避现实。
证据便是随后遭遇的失眠体验。
这种情况对向嗜睡成瘾的类而言,无疑是极其罕见的。
进房之前,彻底侵占类的大脑的唯念头就是‘休息’,可真正躺到那张看似无比吸引人的大床上后,原本片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又纷乱繁杂起来,惫懒欲睡的状态消失无踪。
甚至连清爽松软、凉滑舒适的寝具也未能宽慰到类那颗焦躁的心。
原来这就是失眠的感觉吗。
无所适从,类漫无目的地翻来覆去了好阵子,不禁微恼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又转念想,干脆将手伸到床头柜上小心地摸索着,指尖很快碰到了放在那里的砖头手机。
半坐起来,他把柔软的大枕头堆叠起来当做个临时靠垫,踌躇着把那张私人号码芯卡装进去,接着按下了开机键。
……
果不其然。
类纠结地揉揉眉角,简直不忍直视。
屏幕上第时间弹出来的,是200通来自某位叫道明寺司的大爷的未接来电提示。
还有同样的语音留言数。
其他友人的致电恐怕早被无情地淹没了吧……
类无语地粗略扫过,随便挑了几条听,发现内容基本都大同小异的。
宗旨只有个——‘类,回来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他绝不怀疑若不是来电显示的上限只能容纳200条信息,实际的来电数定会达到个高恐怖的单位。
或许先拉黑下阿司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这个念头有些诱人,类终究是克制着没去做,谁知道会不会后患无穷呢。
他最后选择直接把阿司这方面先放在边不管,犹豫着拨通了美作的电话。
——阿玲那么聪明,找他商量下,说不定会有办法解决目前的窘境呢。
类乐观地想。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足足响了七八下,位于那头的人方匆匆忙忙地接起。
按理说由于时差,东京现在该是白昼才对。
类不由得暗自思忖,阿玲是做什么去了?
“类?真的是你?天,怎么声不吭就跑去l.a了!”
美作掺杂着犹疑和惊喜的声音透过机械,清晰地传来。
听着阿玲语含关切的抱怨,类忍不住微勾唇角。
鉴于夜深人静,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是我。阿玲,你现在——”有空吗。
殊不知美作却在下秒急切地打断了他,随即歉意地道:“抱歉啊类,我暂时有点事,马上解决掉然后回拨给——”
“阿玲~怎么调个酒也需要那么久?我的马丁尼呢~”
把美作辩解的话扼杀在半路的是个娇滴滴的女声,话里透着的是表露无遗的亲昵。
类唇角的笑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微微蹙起的眉,握着手机的指在无形中骤然紧。
美作先是顿了几秒,然后相当不耐烦地冲来人敷衍道:“慧香我都说了让你等下,有什么好着急的——喂喂喂,类?类?类?!”
尚未赶得上打发掉挤到身边不老实地蹭来蹭去的人,回答阿玲的已然是无尽的忙音。
远在洛杉矶的这头,早在美作刚吐出第二个词组的时候,类便面无表情地重重摁下了挂断键,为免对方打来解释些没营养的废话,还颇不满意地顺便把电池也起拔了出来,当垃圾似的随意扔到边。
又孩子气地再踩上几脚。
最好能且同隐约涌现的失落和烦闷并压下,置之不理就好了。
大白天的就跟漂亮贵妇搅合在起,喝美酒再滚床单,阿玲真是好雅兴。
——不对,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挂电话这种幼稚的、近似吃醋的行为可真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会油然生出种不愉快的感觉。
明明前世的阿玲跟别人商业联姻,举行婚礼的当天,自己不也能无动于衷地当他的伴郎,微笑着送上祝福,良好地保留了双方诚挚的友谊的吗。
阿玲的身边总有着形形j□j的女人。
在他继承家业后,巴结的人,当真是占了所有的天时地利,越发经验丰富,阅尽千帆了。
没有重新躺回床上把时间浪费在发呆上,类赤着双脚,踩着崭新平整的榻榻米,不疾不徐地拉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个万籁俱静的世界。
类仰头望去,只见上方是如洗的墨蓝星空,银河璀璨,夜风沁凉,轮皎皎明月傲然高悬,清湛的银辉洒落美轮美奂的庭院,光影斑驳。抬头望去,又像是在枝叶繁茂的枝桠缀上了层耀眼的寒霜。
被这份静谧安宁所感染,类不禁轻呼口气,仿佛想到了什么,短暂地怔愣了下。
往前走了几步,类缓缓地露出个犹如清泉般明净柔和的释然笑容来。
——不对。
怎么能忘记,他可是重生而来的啊。
尽情地享受新鲜的空气,游览各地漂亮的景色,尽力争取切想要的东西,以及好好珍惜这三个挚友……才是他该做的。
而不是像个抱着空坟哭泣的懦夫,只懂得自艾自怨,终日郁郁,满服愁肠。
也不是昧地要求保持安全距离,抗拒过分的接近,非逼得自己形单影只不可。
归根结底,既然以前的他都能看得开、不去在乎那些会有损心情的事物,为什么现在的路反倒变得越走越狭隘了呢?
还连带着好友们也被拖累了,起担心。
真是不应该。
平时沟通了解他们的想法,至于关系的话,顺其自然就好——既然自己都能死而复生,那么,冥冥之中定是有合理的安排的。
或许他们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产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可无论世事怎样变迁,有点永远不会改变——
那就是,f3不可能真正去伤害他。
同理,他也不会。
旦想通,刚刚还碍于前方的困境就变得豁然开朗了。
这晚和类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还有尚在牛角尖里徘徊的西门。
倒不是全因惦念着该如何妨碍阿司对类产生深眷恋这方面的事,西门只消想到类此刻正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亲自命人布置好的客房里、随时可以碰触到,不容忽视的燥热就渐渐溶入分布血液的脉络中,将灼人的温度领往五脏六腑,深入骨髓。
他是怎么了。
……竟然会喜欢类喜欢到像个不知道如何面对初恋的毛头小子样,闭上眼就很自然地浮现对方的身影。
眼见着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停下神经质般不断摆弄类所送的玻璃瓶的举动,西门懊恼地哀嚎声,放弃了垂死挣扎着试图入眠的打算,索性顶着黑眼圈起身,临时起意准备去泡泡温泉,好清醒下这颗过度亢奋的头脑。
“少爷,这么早就要起身了吗。”
负责守夜的侍女在门外,听到开门声时明显吃了惊。
“嗯,准备衣服,我先去泡下温泉。”
西门看也不看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句。
热衷于享受之道的家主在位于各地的别墅都像模像样地修建了私人用的人工温泉,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依循茶道传统礼仪。虽然无论在规模还是疗养功效上,跟天然的相比都略逊筹,可胜在方便。
f4里最爱泡热汤的除了拥有家世渊源的西门外,便是类了。
为此还时不时特地往西门家跑,光明正大地蹭这项福利,蹭就是小半天。
阿玲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往往只当个称职的陪客,享受跟好友起消磨时光;至于道明寺可就挑剔了,向来不耐烦类似这样的温吞活动,总是在泡了几分钟后就不耐烦地跑掉,嚷嚷着要干别的去。
“啊……温泉那里,恐怕不太方便。”跟随的动作停滞了下来,侍女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是循环系统出问题了吗。”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复,西门顿觉匪夷所思。
他很清楚父亲近日正陪着情妇环游欧洲呢,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欲言又止的侍女这下为难地说:“也不知道花泽家的少爷现在出来了没有。”
“类?他竟然会这么早起?这简直比树熊失眠还不可思议。”
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西门喃喃自语着,诧异之情根本遮掩不住。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个上天赐予的极佳机会,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没事的,照样准备吧,我跟他起用热汤也没问题。”
“是。”
他当然是不介意的。
但他知道,类肯定会介意。
所以西门迅速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免得不慎扑了个空。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蓦地加快,边走边酝酿着待会要跟类说的话,此刻被旖思占据了脑海的西门对自己的唇角始终欣喜地上翘着的这件事都无所知。
然而刚转到正对着热汤入口的门帘的走廊上,就连他那徜徉的期待之情都难以压制住浓重的不悦感——远远可以看见门口着好几个有说有笑地交头接耳着,甚至还探着身子试图往里面偷看的侍女。
“你们在做什么?管家呢,就放任她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骚扰贵客,窥探他人隐丨私吗。”
死死地拧着眉,鲜少用冰凉严厉的口吻说话的西门怒斥道。经常挂着蛮不在乎的风流笑意的脸此刻阴沉得快能滴出墨汁,昭示着让人望而生畏的风雨欲来,半点都没因说话的对象是女性而放软。
先有大河原家的猴女对类大呼小叫也就算了,什么时候开始,连类的身体……都成了其他女人能随便看和议论的了?
西门这回是货真价实地震怒了。
她们既是羞愧,又是害怕地红了眼眶,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还是领头的那人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上前来作了个揖,声音发颤地解释道:“你误会了、少爷,我们是见客人进去了将近个小时都没出来,才很担心里面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刚才唤他的名字也没得到答复,所以我们正议论着要不要找男人进去看看——”
“类!!!!”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空腹泡温泉过久可能造成的恶果比谁都清楚的西门就直觉不妙,下刻脸色刷白地跨开了大步,连谴责她们放任类乱来的莽撞都顾不上。
犹如架横冲直撞的坦克,他毫不费力地把堵在门口的女佣们粗鲁地撞开,神色凄惶地掀开门帘,在里面以大理石砌成的地板上,对飕飕窜入脚底的凉气恍若未觉,只顾着心急如焚地往雾气蒸腾、能见度低得可怜的温泉池沿探头四处寻觅,同时拼命地大声地呼喊着类的名字。
明明置身于温暖的环境,但想到类或许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意外,西门就犹如掉入了冰窟,彻骨的寒。
声音因竭斯底里和极端的恐惧而变了调,被高悬着的心焦虑狂跳,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
没有回音,直没有回音。
待他绕到假山后侧,害怕得手脚冰凉、发颤不已的西门才终于发现了危险地将大半个身子沉到水里,脸色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因血管扩张而浑身犹如煮熟的虾子般通红,胸前的起伏微弱得可怜,眉头难受地紧锁,不知何时起便已经人事不省的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梦幽小美和蠢豆的地雷,地球已经无法阻止你们继续土豪了……
每天看到裤落落掉节操都很愉快。
墨家二货开始丧心病狂地自毁性卖萌。
忆心最近颓软,萎了不说,就连——催——也消停了。可喜可贺!我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管撸起来也舒服了!
苦逼的松鼠似乎还在纠结留言框的神秘消失事件。
其实我很想回几句话的,但即使我再才华横溢,面对‘打分’‘加油’催’,我脑子里也是片空白,除了‘谢谢’啥都说不出口啊……
哦对了
你们看出来了吗
第39章 出尔
把类搬到距离最近的自己的主卧,西门的颗心还是直被高吊着——直到家庭医生匆匆赶来,进行了番细致的诊断后,再三确定类的状况除了由于高温和缺氧导致的晕眩外,其他并无大碍,才终于定了下来。
医生临走前看向西门的眼神有些暧昧,八成是拜那些遍布全身又痕迹未全消失的吮吻出的淤痕,手腕处遭绳缚的青紫,以及新鲜的噬咬印所赐。
表现得这么担心病人状况的少爷,在床上居然会表现得那么……总之反差不是般的大。
虽然隐约注意到了这点,满腹忧心挂在类身上的西门却也无意解释,亦或是澄清了。
只要静下来,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地反复回放刚刚惊险万分的恐怖情景。
——若不是他进去查看得及时,昏迷不醒的类完全有可能悄无声息地溺死水中。
又忍不住庆幸自己的失眠来得恰到好处。
西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愧是类……泡个温泉都能泡出非比寻常的状况来,不仅险些把性命丢掉,还连带着自己这颗倒霉的心脏也差点被吓得停跳。
这样惊心动魄折腾,先前还是蒙蒙亮的天不知不觉间,已然大白。
对西门而言,这真是个糟糕的上午——不但热汤没泡成,也没能光明正大地窥探类的身体,反倒是无端遭了场天大的惊吓,出了身冷汗,惊得六神无主,瞌睡虫皆都跑得干二净。
打发走医生和佣人们,燃好助眠的安神香,西门独自坐在床沿,右手无力地捂住汗湿的额头,心情复杂地凝视着类安详的睡脸。
在朦胧亮光的照耀下,细腻无暇的肌肤因缺乏血色而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眼睫乖巧地闭着,薄薄的眼帘偶尔轻颤下,呼吸绵长,就连周身弥漫的氛围都是干净纯粹的。
从宽大的袍袖里露出双指节修长的手,手背上深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被主人习惯性地交叠在胸前。细绒薄毯熨帖地裹住身躯,浅色的发蓬软微乱,却不会让人觉得不修边幅,只会觉得可爱。
心念动,像是被诱惑了般,西门缓缓地俯身,像羽毛坠落到纹风未动的湖面上,又像和煦的微风掠过树上的嫩芽,无比轻柔地吻了吻类温暖的唇。
浅尝即止。
果然,曾在路途中闻到的清香源于类的身上呢。
“在做什么美梦呢,类。”
喃喃低语着,又酸又甜的滋味涌上心头,西门拉着类的手,有下没下地把玩着。
只是,猛然间想到作为引起这场骚动的元凶——类在此刻反而是睡得最心安理得的个,便忍不住恶从胆边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肆意地揉抚那看上去滑腻的颊。
果真是手感极佳。
这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类感觉到不适。
类含糊不清地‘唔’了声,如画的淡眉不悦地蹙起,往反方向蹭蹭,好将脸深地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试图避开骚扰的源头。
这本能触发的躲闪举动落在始作俑者眼里,显得软萌至极,反而激起了西门捣乱的兴致。
于是可怜的类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始终被两根恼人又仿佛无所不在的手指闹得不得不翻来覆去,睡都睡不安稳。
他正幼稚地玩得高兴,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有事?”
西门敛了笑意,温柔专注的目光变得凌厉,深如寒潭,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
“打扰了,少爷,我们在客房的地板上发现了这个……”
“进来吧。”
在外面轻声解释完,得到允许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低眉顺目地将托盘推送到西门面前,随即九十度鞠躬,悄悄沿原路离去。
整个过程中,不敢与他对视。
门再度被阖上的时候,西门的神色稍稍和缓,这才拿起了托盘里放置的那碎得乱七八糟的手机残骸,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他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认出了这是类的手机,也能判断出这起损害事件纯属人为。
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能把向来云淡风轻的类激怒到这个程度?
会气到把手机都摔了,这可非同小可。
或许类失眠少也跟对方有关系。
抱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把碎片里的芯卡取出,吹拂几下,塞进自己的手机插槽里。
只不过开机界面才刚刚消失,通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了进来,时机掐得极准,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在这时候开机样。
做贼心虚的西门被骤然响起的铃声吓了跳,眼见着上面跳动的名字是‘阿玲’,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是硬着头皮接了。
“类!!你总算接电话了,”美作的声音在那头传来,满满的如释重负,甚至连确认下对面到底是不是类的慎重都没有,劈头盖脸地就顿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慧香她是我姨母的长女,昨晚刚好来我家做客,平时很爱跟我开玩笑——”
焦急之情可见斑。
“阿玲,是我。”
西门笑着打断了美作的话。
如果这时候有人坐在西门附近的话,就会毛骨悚然地发现,他的笑意根本没透到暗沉的眼底,浅得只在声音里做出些许假象。
美作沉默了瞬,尴尬地说:“啊,是总二郎啊。”
西门略带得意地回答:“是我。有事吗?”
美作振作起来,问道:“类呢?他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我确定没有拨错号码。”
“类啊,他还在睡觉。”刻意避重就轻地敷衍了过去后,西门轻描淡写地撒着谎:“昨晚他突然来我房间,看上去很不高兴,原因又不肯说,居然是阿玲你惹了他呢。”
太让人不愉快了。
打肿脸充胖子的西门边驾轻就熟地演着跟类关系突飞猛进的戏,边在暗地里咬牙切齿,气得心肝阵阵生疼。
威胁性最大的情敌竟然不是直以为的阿司,而是深藏不露,实则假正经,表面上是为大局着想,还试图糊弄自己跟他起维护f4关系的阿玲。
——类明明答应了住在他这里,却在半路就不耐烦应付下去,抛下他回房。
他本以为类是累了要去休息,很体谅类才被阿司不知轻重地欺负过,难免身体虚弱,克制着不去打扰。
孰料类消失在他视线里,就急不可耐地打电话给阿玲。
也不知道两人暗通款曲久,又是怎样被阿玲的甜言蜜语打动,谈情说爱。
甚至还会为阿玲跟女人在起的事情吃醋,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幕。
——脑补了无数实际上不存在的对话内容,西门心情简直糟得不能再糟了。
他今早甚至还强忍着不舍,大方地提出了愿意跟另外2人共同拥有类的提议!
谁料到,心机深重的阿玲早就把自己的份额分配好了,完完整整大份。
简直比捷足先登吃独食的阿司还可恶——毕竟后者是单蠢动物,细节比拼上或或少会好对付许。
美作的关注重点却不在这里,立刻便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类怎么会在你那里?”
“嗨,阿玲,不用那么大反应。”攥着机身的手都开始因用力过猛而泛白,西门口吻轻快地说:“以你的本事,难道还会看不出阿司对类做过什么好事?他去洛杉矶公干,我顺便陪他散散心。”
美作重申:“我不管你的话掺杂了少水分,现在我只要跟类说话。”
西门嬉笑道:“抱歉,办不到。类昨晚累坏了,现在刚睡下呢,你也不忍心这样做吧?”
这话似假非真。要说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倒也不对;可要说是真的,那显然是被西门刻意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