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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灼伤人的温度的错觉,心尖传来股难以自制的麻软,他甚至连直视那双茶色眼睛都不复以往的自然——
就在这时,类的唇角轻轻勾起个漫不经心的弧度:“呐,美作,把1998年的剪报册拿给我吧,被你的身体挡住了。”
美作犹如触电般飞速往后反弹,满心满眼都还映着那双狡黠的眼,心底埋藏的那些罪恶的小心思无孔不入般寻到了契机迎风招展、张牙舞爪地侵袭——浑身僵直,时之间竟然词穷了。
“喂,你们两个躲在角落里鬼鬼魅魅地做什么?类你还没忙完吗!”半天听不到后续动静的道明寺也坐不住了,把牌扔,拧着眉就要往这边走。
西门头也不抬地在手机上按来按去,边和昨晚认识的美眉联系边不忘提醒:“是鬼鬼祟祟啦阿司。”
“差不啊,少烦!”道明寺不耐地反吼回去。
“哦、哦,我只是帮类找了下文件。”回过神来的美作有口无心地应着,冲类不自然地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了出去。
“我很快就忙完了,阿司,你和西门再等等。”类温声说。
道明寺不满地哼哼几声,却还是很给面子地没再催促。
他怕被类看出什么端倪来。
殊不知类亦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目送美作离开的背影——
他还是不提醒对方同手同脚这件事好了。
第3章 杉菜
为了宽抚道明寺大爷那颗今天被自己忽略而裂痕处处的玻璃心,也为了陪朋友打发无聊得快要发霉的悠闲岁月,类刚忙完,就自动自觉地坐到道明寺和美作之间,加入了牌局。
握着手烂牌,他歪在沙发上,神色如既往的惫懒,通常唯有特别细心的美作会第时间发觉他的心不在焉。
可如今美作本人那嬉笑的外表下都兀自在懊恼不已、忙着纠结方才不合时宜的怦然心动,自然没余的精力进行察言观色。
西门倒是看出了些许端倪,但饶有兴趣的他却不着急揭穿,而是想等粗神经的道明寺自己发现。
道明寺则还在苦思冥想着怎样把手里的好牌以最漂亮的方式打出去,要是能打得可恶的西门美作无力挣扎就再好不过了。
类在肯定脚下所踩得这颗星球还是同颗之后,心情无形中放松不少。
——这种未来尽在掌握、轻而易举便能未卜先知的优越感,即便对是离‘野心家’这三个字有千里之遥的他而言,也或或少是种微妙的诱惑。
尽管自己的举动都有可能随时导致蝴蝶效应,但既然脑海里所铭记的信息还是有效的,那么,即将发生在数年后的那场席卷金融和政治界、连f4的家族都险些伤筋动骨的大浩劫,半就会摇身变成为叫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在这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地干扰进程,而是好生筹谋才是。
又结束了盘牌局,西门随口问:“话说我们今晚还是去昨天那间club吗?”
美作撩了撩右侧的额发:“我有些腻了,换个地方吧。”
西门转头看向道明寺:“阿司你呢?”
道明寺视线的焦点始终没有从牌面上移开,过了几秒才反应道:“……随便,无论去哪里都会有人跟呆子样跳个不停。类,你来不来?”
美作不动声色地往类身边又挪近了点,嘻嘻哈哈地替他回答:“类估计又会说‘要睡觉’吧。”
道明寺不满地说:“我是问类,不是问你,美作!”
不过他也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过去类出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打电话过去提出邀约,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会得到‘哦,不去了,我要睡觉’的答复。
西门耸肩:“有什么关系?得到的答案都样,对吧,类。”
然而这次类的回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好啊。”类爽快地回答。
“你看,我就说吧,真拿你没办法——咦?!”美作被这神转折给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西门笑得跟只狐狸样:“那就这么约好了。”
道明寺狐疑地看向类:“你是说真的?”
类懒洋洋地往后躺,闭上眼睛反问:“你们不是直抱怨我老不出门吗?还是说,你们其实不希望我去呢。”
虽然无论前世今生,他都觉得那种场合无趣至极就是了。
类边说边伸出手来在身边摸索着,试图去够放在沙发远侧的抱枕。
这个举动瞬间敲响了f3心中的警铃。离得最近的道明寺眼疾手快地把那个夺走,美作则默契地将脸昏昏欲睡的类第时间拽起来,西门当机立断地打开了休息室内唱片机——
优美舒缓的音乐在宁静的室内流淌起来。
道明寺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西门脚:“笨死了,快换个激烈点的!”
节奏越慢,类眼皮打架的频率就越高好不好!
西门忙不迭地换了张去年维也纳新年交响乐会的大碟,想着激昂的背景乐能使人精神振奋。
好不容易,这才抑制住了类再次陷入美好睡眠的苗头。
道明寺这下说什么都不愿意让类再待在休息室里了。又看了手表,发现时间不早,干脆提出先去自己家里用餐,接着起前往club。
类很给面子地点头同意。
怀抱着看好戏的好奇心态,美作和西门也二话不说地选择笑嘻嘻地跟来。
下课铃早已敲响,英德学院的走廊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数个平民学生被留下来做所谓的‘值日’。机灵的他们在大老远地瞅见闪亮亮的‘不好招惹’f4行人后,跟彼此交头接耳几句,立即明哲保身地躲回教室求避风头了。
……看走在最前面的道明寺脸色那么诡异,恐怕首相在场都无法阻止他的借题发挥,天知道会不会第二天打开鞋柜冒出张恐怖的红纸条。
前不久,因为妄图反抗f4、挑战其权威的树本在被贴红纸条后,立刻便遭到了全校学生的疯狂围追堵截和奚落欺负,仅仅坚持了几天,就消瘦得不成人形,落得个黯然退学的下场。
这个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被人当洪水猛兽规避的道明寺偏偏毫无自觉,依旧不厌其烦地追问类翻查旧资料的用意;被妨碍了睡眠而显得无精打采的类也前言不搭后语地答复他;西门跟美作则并排走在后头,兴致颇高地挖苦着对方。
结果在快走到司机停车的中庭时,没注意看前面光忙着回头和落在最后的类说话的道明寺脚踢到了被人放置在走廊边上的垃圾桶,由于外力的作用桶身倾斜,灰尘纸屑毫不客气地倾洒到昂贵的定制休闲裤裤脚上,霎时间变得脏兮兮的。
道明寺的脸色当场就晴转云了。
不是心疼衣服,而是觉得颜面受损。
“对、对、对不起!”
夸张的倒抽凉气声过后,个慌慌张张的女生连滚带爬地从紧闭的教室门里钻出来,头也不敢抬地鞠躬道歉,放在膝盖上的手打着剧烈的哆嗦。
通常九十度角就足够的道歉礼被她硬是弯成了近百三十度。
这切都没能挽救道明寺糟糕的心情,也没能唤起他压根不存在的怜悯之心。
唯恐天下不乱的西门噗笑出来,加油添醋道:“啊~真是好脏啊阿司,裤腿和鞋面上全是灰尘呢。”
那女生害怕了,道歉的声音里也带了浓重的哭腔:“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美作把右手搭在西门的肩膀上,也发表评论:“啊咧~居然粗心大意到会把垃圾桶遗忘在走廊边,难道不是故意的嘛?”
类漠然地看着这在记忆中似曾相识的幕,没有吭声。
与他无关的陌生人,他没有生起维护的兴趣。
况且自己的朋友正玩得开心,他不准备干涉,也不准备扫他们的面子。
16岁意气风发的少年,本就该有恣意嚣张的权利。
朋友的起哄到底是有效果的,道明寺嫌恶地看了眼裤腿,语气极其危险地说:“道歉有就可以了事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面对道明寺气势汹汹的逼问,那女生居然战战兢兢地跪坐到了地上,仿佛她少得可怜的勇气和膝盖已经无力支撑双腿的立。
见道明寺凶神恶煞的功力又有上涨,美作和西门的笑容灿烂了。
类忽然上前步,凑到道明寺耳边轻声说:“阿司,我困了。快走吧。”
对此始料未及的道明寺耳朵本能地抖,像是被那口热气感染般,滚烫充血的感觉都快蔓延到了脸部。
只是这样来,倒像是他被气得满脸通红。
没听清悄悄话的美作和西门不高兴了:“嘿,类你私下里跟阿司说了什么?”
“不关你们事,少烦。”道明寺得意地斥责了回去,终于大发慈悲地给出了条生路——
“吹干净。”
见那匍匐在地上的女生颤抖着伸手欲拍,他又不爽地拧起了眉:“蠢货装听不懂吗?是吹,别用脏手拍,这都做不到的话明天就给我滚出英德!”
“是、是的!对不起!”
既然道明寺已经适可而止,类亦没再上前解围。
虽然恶劣的心情莫名有所好转,临走前道明寺还是不依不饶地把放置在附近的另个完好无损的垃圾桶给脚狠狠踹翻,圆柱状的桶身哐当哐当地滚到走廊外头的花丛里,本来被整理好的秽物重又撒了地狼藉。
那女生低垂着头,畏惧地蹲坐在边,见道明寺这般反应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她清楚只要这火及时发出来了,半就意味着自己能逃过明日的红纸条这劫。
行人继续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类刻意落到最后面,本着少有些不忍的内心,弯腰替受宠若惊的那人将翻倒的垃圾桶扶正——
“类~别管了,走啦!”发现跟着的类无故落后太的美作回头便看到了这幕,不由得皱着眉头催促。
“嗯。”
类加快脚步跟上前方留下来专程等他的f3,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方才余光瞥见的张羞红的脸和乌黑眼眸。
牧野杉菜……她原来躲在墙后跟呢。
恐怕因为亲眼见证了阿司此刻的行径而积累下的反感,才导致了后来她不顾切的爆发吧。
嫉恶如仇,卑微而锐利,极富正义感和生命力。
这些独属她的性格特质使得阿司随着接触的加深、渐渐被吸引,以至于对她越发着迷起来。西门和美作亦将对她的感观从玩味和戏弄,逐步转变成钦佩和些微的喜爱。
甚至连他自己也曾……
类轻叹。
可惜她与阿司那历尽波折、磕磕绊绊、持续了5年的爱情长跑终究在次次理念矛盾和冲突中,厚积薄发,憾然而止。
或许牧野不会相信,世界上最为这段情感的终止而扼腕伤怀的,不是别人,正是亲眼见证这切、明里暗里给予无数支持的f3。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思敏感的f3或或少都有察觉到牧野有意无意间对他们存在着轻度排斥——那是种源于自卑的逃避。
她边信任着他们,在需要帮助的时候第时间想到他们……然而这不妨碍她发自心底地认定他们压根瞧不起她的出身。
坐在俱乐部的贵宾包厢里,类单手托腮,另手把玩着盛了半葡萄酒的高脚酒杯,脸正对着光怪陆离的舞台上群魔乱舞的人们自顾自地出神。
她和阿司之间爆发出来的最厉害、可谓是彻底分手事件的导火索的,定就是那场闹得众所周知、最终因为新娘的无故缺席而夭折的混乱婚礼了吧。
第4章 回忆
在阿司的计划里,那本该是钞惊天动地且史无前例的世纪婚礼’。
时间被迫不及待的他定在就读经济学硕士学位的牧野从英德大学毕业的次日。
姑且不计他那叫人不忍直视的形容词,从他的系列表现看来,f3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到底有用心、重视、期待这场生仅有次的隆重仪式。
无数次在半夜三点被电话闹醒,传来对方兴奋忐忑的声音,往往不过是为了咨询新娘捧花的缎带款式这类鸡毛蒜皮的小问题。
类仅仅是静静地在另外头听,都能从那些没头没脑的絮絮叨叨里感受到这份真挚的情谊。
身为插花和茶道世家新任掌舵人的西门是个首当其冲‘参考对象’兼‘资深专家’,深受其苦,在这位大爷抽风的高峰期不堪其扰到险些试图把对方拉入黑名单。
向来对谈情说爱兴味索然的类是难以理解这种快乐的,但这不妨碍他为挚友和心爱的人之间的幸福结合而高兴。
谁都没想到,婚礼当天会发生那样糟糕的变故。
穿着身洁白西装的道明寺在举办婚仪的教堂,在宾客的祝福道贺声用满心欢喜地等待新娘的到来。
足足等了六个小时,被清出来而显得空旷、通往教堂的唯条道路上,那抹期望看到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雪上加霜的是,阿司的母亲打自开始就不愿意接受牧野这个在她眼里堪称“出身糟糕、举止粗鄙、自以为是、唯有部分性格可取”的儿媳妇,不过是实在拗不过爱子的诚心请求,才百忙之中抽空来,当着众媒体的面准备给足牧野家面子。
怎料召来的诸记者最终居然见证了道明寺家闹出的场前所未有的大笑话。
在白等了两个小时后,忍无可忍的道明寺庄狠狠地怒斥了保持闷声不语的长子顿,还失态地给了顽固的他记火辣辣的耳光,在明白自己下命无效的情况下,断然拂袖而去。她还扬言,今后绝对不会再睁只眼闭只眼无视他们交往,不会同意那个给道明寺财阀蒙羞的女人踏进家门步!
个新娘缺席的婚礼!
婚礼延迟本就使得出席的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见到道明寺庄愤然离去,是没了最大的顾忌,私下议论的内容愈发失礼起来。
西门在牧野迟到的第分钟起就直命人不停拨打她的手机,获得千篇律的机械留言答复;同时美作派出所有能调动的人马去东京的大街小巷中寻找她的下落;类则默默代心情奇差无比的道明寺担任安抚宾客、活跃现场气氛的职务——
东京真的太大了,美作哪怕不顾形象地暴跳如雷,对电话那头的部下频繁催促,也没有逮到他们想找的那个人。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
每分每秒,都在仿佛无望的等待中显得无比漫长。
只是,类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场不合时宜的瓢泼大雨彻底毁了精心布置的露天会场,阿司还会直直固执地等下去。
他骄傲地梗着脖子,挺直身板登上高台,向或尴尬或幸灾乐祸或不明所以的客人们表示了感谢,并客客气气地让管家安排人按序送他们回去。
面对好事者的质疑,他寒着脸字不提,挥手拒绝了f3的陪伴,步顿地缓缓走到后台,不顾形象地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黝黑的眼望住沿着屋檐下淌的雨水发呆。
即使他的西装外套已经湿透了,底下的衬衫也被水分浸透得变了颜色,他仍然毫无所觉。
像是匹受伤却依旧孤傲的狼,最痛苦的时候宁可保存伤痛独自舔舐,而不是暴、露软弱地接受友人的安慰。
f3不约而同地默不作声地在蹲坐在墙角陪着他,直到夜幕降临,见到穿着身不复洁白的婚纱礼服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上的妆被雨水和汗水糊成惨不忍睹的团的牧野姗姗来迟时,才默契地齐离去。
他们不清楚过程是怎样的,但结局却很明了——
沉寂数日的道明寺骤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称与未婚妻牧野杉菜正式解除婚约,不再是恋人关系。
连素来支持这场姻缘的其姐道明寺椿也脸色难看地保持缄默,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其母道明寺庄是不加掩饰地直接表达出她对使得道明寺家名誉扫地的牧野的深度厌恶。
而身为另位当事人的牧野杉菜早在原定婚礼的次日便预订机票离开了日本,及时避开了风头,据称是要前往巴西打拼,总之是彻底淡出了上流社会人们关注的视线。
牧野是聪明的,即便是在两人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她都有注意给自己保留条名为‘自尊’的后路,从头到尾**于阿司专、制的照顾网:谢绝了道明寺邀请她进入自己公司的聘书执意完成学业,不接受阿司通过任何方式给予的金钱援助、放弃休息时间去做兼职赚取学费。
长年累月,皆是如此。
彻底杜绝会依赖上恋人的可能,所以才永远可以在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潇洒地全身而退。
只不过这种拒绝在获得f4尊重的同时,也伤了道明寺的心。
有的错误和任性会得到恋人的宽容体谅,但有的实在太过分,将永远不再拥有第二次回头的机会。
年来被人津津乐道的道明寺财阀大公子的轰轰烈烈满城风雨的爱情,最后闹得个惨烈收场。
牧野迟到的具体原因道明寺罕有地没有在他们面前提及,只含糊地说跟个叫‘天草清之介’的牧野旧友突然发生车祸有关。
类只对这个姓氏有模糊的印象:似乎是在前些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长子离家出走、不呆政界非要死要活地去做厨师,闹出个大笑柄的那个天草家?
据他对牧野好管闲事又正义感强的性格的粗浅了解,若是朋友出事,哪怕是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会被她毫不犹豫地抛在脑后,身体力行地跑去伸出援手。
她向来是f4眼中的‘怪女孩’。
可这种不管不顾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自外人看来,也是种恃宠而骄。
长期以来,要计较这两人之中谁为关系的稳定付出努力的,任谁闭着眼睛都会选择道明寺这方。
不是说牧野没有付出过任何努力,而是她本身拥有的太少,可以牺牲的自然也不;道明寺却不仅要扛着来自母亲和股东的诸压力,边挣扎着成长边坚持与她交往,乃至于步入婚姻殿堂,走到这步有么不容易。
分明拥有大财阀长子的炽热钟情,却还能犹豫再三、患得患失、各种轻忽慢怠、动堪拳脚……这在许人眼里,都是不识好歹又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事。
只是这次,道明寺哪怕再心胸宽广,也真的无法原谅了。
f3不乐意发表看法是出于对牧野的最后点维护和尊重,可他们致认为,她即便只有把阿司的感受放点点在心上,派人去捎个信,没带手机也从不是什么大问题——都不会做出这样抛下阿司个人苦等的事情来。
那人又不是无亲无故,于情于理都不该非让牧野这个理应避讳下的准新娘,亲自守在闹哄哄的医院充当家属等待手术结束吧——甚至听美作他们说,天草似乎直都对她心存爱慕。
就算是公认对人情世故顶知半解的类也认为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这次闹剧之后,直到类的意外死亡为止,道明寺的状态都没有再产生任何良性变化——显而易见地变得越发冷酷无情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道明寺情商是负五十分,遇到牧野后慢吞吞地艰难攀升到了正五十的话,分手后的他不光跌破了原点,还变本加厉地继续下掉到近负百的位置。
像是在心上竖起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不但对身边的女性极其不假辞色,脾气反复无常,也不再拥有其他的交往对象——要是谁不知死活地舔着脸靠近,就等着被戳出无数透心凉的窟窿眼吧。
跟其母关系的温度是降到了史无前例的冰点。
仅剩的温和都只留给了类、西门和美作这三位好友。或许还有姐姐,椿。
不管怎样……切都过去了。
类心情复杂地转为凝视分明比此时的自己身体年龄还要大岁、跟美作和西门相较却怎么看怎么脸稚气情窦未开的阿司的侧脸,盘算着要不要干脆暗中出手扼杀他和牧野发展恋情的苗头。
只是脑海里刚弹出这个念头不到三秒,他便干脆地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