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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NP) 作者:金铃子
不满的皱起眉。
几乎没做任何思考,他指尖挑,将绑着匕首的皮质缚带瞬间悄无声息的震得断裂成几段,随即,轻轻抽开腰间的绳结,将他顺利的从衣物之中剥出来。
黑蓝相交的劲装瞬间散开,牛乳般白皙的胸膛展现在花沁南眼前,他将手掌贴在男人胸口,掌下的心脏拨动充满了生机,两摸嫩红点在胸口,偏于消瘦的胸膛上却有着层明显的肌肉,收束在对于男人来说细瘦无比的腰际。
花沁南继续挑开他的腰带,手掌隔空微动,套在男人小腿上的长靴已经自动褪下,被丢弃在旁。
具年轻却熟透了的男性身躯出现在花沁南视线中,男子浑身上下的遮挡物竟然只剩下遮住他半脸颊的面具。
花沁南满意的点点头,手指在男子脸上犹豫了会,留下面具仍旧覆盖在他脸上遮挡着半张脸,保持神秘感。
花沁南微笑着欣赏了他的身体片刻,从暗格之中取出天蚕丝织成的绒毯盖在男子身上,遮挡住他的身体。
随后,若无其事的将手掌搭在他头顶,有下没下的梳理着银色长发,像是对待直懒散嗜睡的珍贵宠物。
唐宋只觉得自己头皮痒痒的,僵硬过久的脖颈随着他的清醒立刻尽忠职守的传来剧痛。
当他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双盈满了笑意的深邃黑眸,男子弯腰凑近他,长长垂下的黑发将他们隔在片小天地之中。
“你终于清醒了。我是个大夫,在山上采药的时候发现你在那里昏过去了。为了方便医治,你的衣服被我剪碎了。有得罪,万望见谅。”温润的声音随着清启的薄唇流泻而出。
男人双手顺势搭在他头顶,轻轻揉捏着穴位,以便于减缓他的痛苦。
唐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许久之后,终于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常规言辞:“大恩不言谢。”
作者有话要说:
才不说我喜欢南皇炮哥比破军qaq
☆、身份不明
第三章身份不明
身下传来微妙的颠簸感,虽然不强烈,却让唐宋想起自己曾经坐船时候遭遇的次巨大风浪。
眩晕感让他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产生了疑惑,视线忍不住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应该是个马车车厢,但是内里非常宽敞,装潢精美,地面上铺着厚实的皮毛和充满了异国风情花纹的毯子。
他脱下的衣物已经被被撕碎了,丢在角落。
衣服的破口很整齐,确实应该是刀刃之类的物件割开的。
揉捏着唐宋额头的男人已经露出温暖人心的和善笑容,柔声道:“我原计划回家的。但你受的内伤有些严重,不是片刻就能恢复,所以只好把你带在马车里,同回去了。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谢你救了我。”唐宋神色淡漠,看起来竟然像是对救了自己的人点不感兴趣似的。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位大夫救了他性命,现在还好声好气的解释,我就算有什么怨气也说不出口了,何况本来怨气也不是对着这名大夫的。
唐宋是个明白人,明白“知道的越,死得越快”的道理,他虽然不是有意偷听江湖事,却撞破了“离花宫”和“洛南神腿”的会面。
人家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讨论,自己被灭口完全在情理之中。
小说之中凡是听到了不该听到内容,只要不是主角,都死了。
其他人的区别只是等到给主角留下线索再死,还是立刻就死了,等到杀害他的人被主角干掉时候,再用句话出现在恶人的回忆中。
他能够捡回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啊,你别急着起身,会头晕恶心的。”花沁南看出唐宋要起身的动作,连忙弯腰,向前压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起身。
头如瀑的墨黑直长发立刻随着他的动作向前荡,擦着唐宋的脸颊而过。
从唐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人曲线优美的下颚和紧贴着他喉结收束的白色衣领。
太有禁欲气质了!
男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将长发拨弄到耳后,举止优雅。
他垂下视线对着唐宋弯起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轻声道:“在下花沁南,祖上曾经无意中发现秦岭座山谷之中四季如春、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加之当年战乱频频,干脆到此隐居,将其命名为百花谷。百花谷是个归隐江湖的好去处。你若是还有挂心的亲人,且让我的侍女先传信给他们;若是没有,兄台不妨与我同行。”
唐宋神情有些恍惚,这才反应过来,当初花沁南没发现他清醒还直接带着他向秦岭走,根本是觉得他是个“已死”的杀手,不论任务失败还是被阻止抛弃,都走投无路了。
并非意识到他的不同。
被这么体贴的安抚,唐宋思念家乡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低声回道:“不必担心,我没有家人,跟你走。”
听到这话,花沁南脸上立刻露出尴尬的神色,为唐宋掖了掖被脚,满含歉意的说:“对不住,提起你的伤心事。不要想,和我处回去,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谷中清幽,没有世间的纷扰。”
像是怕唐宋反对似的,花沁南在他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后,赶忙加了句:“谷中都是淳朴的村民,和切祖上捡来的哑奴,大家各自安居乐业。你不必担心江湖仇杀,因为收留了许流离失所的人,在里正处落户籍也方便得很。”
唐宋犹豫的片刻,最终屈服于坑人的现实,点点头说:“给你添麻烦了。”
“人命至重,重愈千金。身为个大夫,花某很该做这些事的。”花沁南说着又露出温柔的笑容,双漆黑的眼睛几乎荡漾出柔软的波涛,像春天的湖水般温醇迷人。
他扶着唐宋慢慢起身,为他在身后垫上个软垫后,打开身后的柜子取出件披风,搭在男人身上,双手扶上唐宋的手臂,隔着段距离点向他腕间,示意唐宋伸出手。
见唐宋未曾闪躲,轻笑声道:“我再给你探探脉相。”
唐宋没有什么抵触的伸出手臂,手腕上内侧向上平放在布枕上。
花沁南从容的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唐宋的寸口,垂下眼帘细细品味着指下脉搏活跃的跳动,他的眉头忽然蹙,似乎遇见了什么难题,过了片刻又舒展开。
约莫三十息后,花沁南扶着唐宋的手腕塞回披风之中,看着他轻声解释:“脉相中空无力,但生机未绝,不见危象,但有精血暴脱之兆,正好与我见到你时候情况相符。你这几日会觉得手脚发冷,困倦嗜睡,不必忧心。我为你开几副养血补虚的方子,煎来吃了即可。路上辛苦,你忍忍,回去我再给你好好调理。”
“……对了,花某还未请教兄台的姓名。”花沁南失笑道,温和的眸子看着唐宋,随后补上了句:“看你银发、异色双眸,想必不是中原人。若是不方便说,不妨给自己取个喜欢的名字,花某总不好‘喂、喂’的称呼兄台,太失礼了。”
名字方面,唐宋倒是没打算隐瞒,只是经过花沁南的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游戏之中的模样,想必扮相对古人来说奇怪得很,他不由得立刻解释:“眸色和发色都是……,原本也是黑的。我叫唐宋,算是个中原人。”
说到这里唐宋微妙的顿了顿,知道自己没办法给他解释发色和眼睛的问题,这种回答反而让人浮想联翩。
随后,他看着花沁南,有些犹豫的询问:“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花沁南似乎对他的问题很惊讶,眼睛眨了眨之后,也没问,而是详细的说:“此处是洛水德阳镇,我发现你的地方是洛水西面的望月峰。洛北神腿郭图汉的神腿帮和洛南铁拳林盖师所建的镇远镖局各自为政,将洛水分为二,望月峰正是神腿帮和镇远镖局的分界,那里有不少奇花异草。……这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询问,唐兄浑身是血的躺在山崖顶,气息奄奄、脉相微弱,和他们可有什么瓜葛?”
唐宋摇了下头,却又停住了动作。
回忆着莫名挨得掌,唐宋面无表情的说:“大概是我特别倒霉吧。我在山中迷路了好几日,好不容易听到那头有响声,顺着山间的回音爬上去,正打算问问路。没想到就遇见两伙不认识的人似乎在不太和睦的在商量什么,只好躲起来,结果被他们发现下了毒手。之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这可……哎,真是飞来横祸。江湖人总是这么毛躁,旦有什么不可心的事情发生,动辄取人性命。”花沁南跟着苦笑了声,自嘲道:“说了不怕唐兄弟笑话,花某因为是个大夫,医术也还算过得去,这些年没少被江湖人打扰,出门的时候,很不敢露脸。就怕被人半夜闯进房间,不知掳到何方,指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说‘救不活就杀你全家’。谷中老老少少那么人,都是无辜的,若是被我牵连,岂不是……哎……”
唐宋看着花沁南苦恼的神色,眼中立刻留露出同情,心想:看来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当大夫都免不了要有生命危险的。
治不活病人,就要被捅死,果然是古今皆同!
伸手安慰的拍了拍花沁南,唐宋立刻发现掌下的手臂绷得死紧,花沁南已经看向他漏出歉意的神情,解释道:“武林中的侠士们对我这个大夫伸手,都……不太客气。”
唐宋心里对花沁南的同情上层楼,精简至极的说:“治病不治命,出门小心。”
花沁南感激的笑了笑,唐宋复而又问:“你们这里有个蜀中唐门吗?”
“蜀中唐门赫赫百年,自然是如雷挂耳的,难道唐兄弟身上伤和唐门有关?可这伤口并没不像是唐门暗器所为……看我想到哪里去了,唐兄的意思是要去唐门寻亲吧?”花沁南说到半,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道:“在下今年二十有二,不知道唐兄弟年方几何?”
唐宋听着“唐兄弟”这个称号,好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喊自己——已经被花沁南叫了半晌的“唐兄”他都没发现两人还没通过年岁。
但他心中想的却是“堂兄弟,到底是堂兄还是堂弟呢?”这种囧然的问题,于是自觉尴尬的硬邦邦道:“二十六。”
“我果然该称呼你声‘唐兄’,唐兄,这么称呼起来‘唐’这姓氏可真亲切。”花沁南说着微微笑,语调竟然透出股调侃的味道。
唐宋见他的衣着打扮、仪表姿态和居住地点,不由得想起游戏之中的大读条谷,跟着说:“那我不如叫你声小花。”
花沁南低低的笑出声,仿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那根琴弦发出声的声响,让唐宋觉得浑身发麻。
他本以为花沁南不会高兴,没想到他竟然爽快的应声道:“唐兄既然喜欢,不如就叫我‘小花’,听着着实亲切。”
恰逢此时,车厢壁上“咚咚”两声,被人敲响,花沁南像是没看到唐宋眼中划过的神色般,直接优雅的抹衣摆,起身拢袖,面朝车厢门直,扬声道:“有何事?”
“公子,药煎好了,现在端进来么?”道比黄莺加婉转的女声从门外响起,透出十足的恭敬。
花沁南微笑着应了声,柔声道:“白芷,进来服侍唐兄服药。”
随即,转头对唐宋说:“到镇子了,我要去药铺走趟选几味药材。我的两个侍女会服侍唐兄。照顾不周,还请担待。”
“无妨,本就是我给你添麻烦,你去做该做的事情吧,不必管我。”唐宋真诚的说,但脸上的表情如既往的波澜不兴。
花沁南却像是领会到了他内心感激之情似的,点点头,补充道:“唐兄,你脸上的面具……若是不方便,我也懂些易容之术,车上也有斗笠,可以遮住面容,唐兄不放松快松快。”
“……好,我知道了。”唐宋只能木着脸点头应承了花沁南的好意,大失血带来的疲惫让他在喝药过后没会,又在温暖舒适的车厢之中睡着了。
花沁南风度翩翩的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抬头看了看头,在镇子上的两家药铺之中选了铺面质朴大气的那间走进去,掌柜的在他浑身上下扫了眼,定睛看他发间的百花簪,立刻迎了上来,主动招呼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本店有只珍藏的百年人参,不放进屋看看。”
“那就麻烦掌柜了。”花沁南温和笑,随着掌柜的走进内间,表情不变,仍旧轻声细语:“去唐门查查今日是否有什么异动,可否听说其中有毒人逃脱,……或许叫‘唐宋’。查到结果,速速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夜袭play
第四章夜袭play
掌柜的马上躬身道:“是,小的立刻去查消息。”
花沁南点点头,扬声道:“成色果然不错,掌柜,将这株老参抱起来吧。”
“您稍等。”掌柜笑眯眯的引着花沁南走出里间,熟练的将人参和他选择的几味草药包好,将花沁南送出药铺。
走出药店门口,花沁南向客栈走了几步,随即停住脚下步伐,调转方向,像是对这个陌生的城镇突然产生了兴趣似的东瞧西看。
他眼中闪着兴味不紧不慢的在镇子中转了起来,渐渐走进条杳无人烟的岔路中。
花沁南轻叹声,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出来吧。”
四道人影立刻从不同方向出现,同跪在花沁南脚边。
花沁南双手交握在身前,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四人,微笑着柔声的开口询问:“我不是让你们先回宫去么?怎么都跟来了。”
决明瞥了僵着脸的桂枝眼,不屑之情在心中闪而过,扯着大家非要过来的是桂枝,到了宫主面前他到深沉起来字不发了。
不得已,决明只能认命的开口禀报:“宫主,属下担心你安全。刚刚春堂飞鹰传信,信中说月前有伙武艺超群的黑衣人闯入毒仙教血池,将圣子劫走,苗疆现在正是鱼龙混杂。据说,黑衣人领头人临走时被打落了头巾,正是头白发,且眸色与常人迥然不同。”
说到这里,决明顿了顿,窥视着花沁南脸上的神色。
见到花沁南脸上未染怒色,决明才继续斟酌着措辞继续解释:“宫主,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这个领头的黑衣人?属下见唐公子的相貌不似中原人,猜测他即便不是西域人,恐怕也于前几代迁入中原的西域人有些瓜葛,他会不会是圣火门之人?”
圣火门乃是近年来在因为丝绸之路而在中原崛起的异教,不同于佛教和道教的沉稳和安贫乐道,圣火门中的门人武功超群,行事也不同于中原人,让官府很是忌惮,自打出现在苗疆是直接和毒仙教不合,两派势如水火。
花沁南想起唐宋清醒之后的举止态度,对决明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扬眉示意他继续。
决明立刻道:“现在江湖上对毒仙门圣子失踪事众说纷纭,已经有许人进入苗疆想要插杠子,得些好处。唐公子外貌如此惹眼,宫主带着唐公子同行,若是被人发现了,属下担心会有人兴风作浪,将他和毒仙教圣子失踪事引到宫主身上,对宫主的名声有碍。春堂送来的消息中说,毒仙教已有门人出了南疆往中原方向而来,蜀中乃是必经之路。宫主带着唐公子路上并未遮掩,若是毒仙教找上门来……这毒仙教的毒术诡异……宫主,双拳难敌四手,属下担心您的安危,故而前来。”
花沁南并没接决明的话,只是味保持着脸上柔和的笑容,缓缓垂眸对上决明的眼睛,轻声道:“你们很忠心。”
不等四人回答,他已经语调转,冷声道:“我在药铺里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
决明脸上僵,心中暗暗叫糟,他们四人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暗自跟随,已经违背了宫主的意思,这是抗令不遵。
按照宫规,需要去冬堂领三十铁鞭,至于偷听宫主的话,若是处罚,恐怕连命都要交代在冬堂行刑人手下。
决明沉默片刻,还是咬牙点头招认,硬撑着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都是属下的错,请宫主责罚。”
花沁南却摆摆手,亲自将他从地面上扶起身,宽容的说:“既然知道错了,戴罪立功吧。”
决明脸上惊讶闪而过,他根本没想到离花宫宫规严格,花沁南却这么轻松的放下此事。
花沁南收回手掌,视线落在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笑容的四名侍从身上,口气温和的说:“唐宋说他二十六了,可我为他探脉的时候,内力绝不少于四十年,连我也有不及。而且他手上的皮肤细嫩、指骨柔软,就连操持暗器的茧子,我都没摸到,可他身上却带着那么暗器。此人身上,有许秘密需要慢慢探查,既然苗疆的水已经被搅混了……呵呵……”
说到此处花沁南轻笑出声,话中未经之意十分明显,显然对唐宋产生了十分兴趣。
“不管他是谁,查清楚。我要知道他的身份。”花沁南此时语气变,久居上位的气势骤然涌出,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温和。
他眸光在闪,扬起细长的弯眉,视线在四人之间转了转,指着决明和桂枝道:“你们两个略整理下容貌,留下扮作随从。陈皮、青皮,回去宫中报信,让春堂去查清楚唐宋的身份有消息立刻联络,别到时候告诉我无所获。”
桂枝脸上立刻露出不加掩饰的欣喜,决明仍旧恭恭敬敬的在旁听从花沁南的吩咐,陈皮、青皮脸色整,匆匆道:“属下遵命。”
“行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花沁南挥挥手,重新露出温柔似水的笑容,视线落在桂枝身上时,冷光乍现,口气透着股厌倦,淡淡的说:“注意自己的言辞,我现在是个大夫。”
桂枝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决明心中有些快意,他十岁因为功夫好被老夫人选中,亲自送到宫主身边,年来勤修不辍,是花沁南身边功夫最好的侍从,性格沉稳仔细,最得花沁南看中。
可桂枝年纪小、性格冲动,偏偏是个没眼色又没算计的人,自从被挑上来后,自恃天赋高,很不把他放在眼里,最好掐尖,事事强出头,没少让决明收拾烂摊子。
虽然平日里顾及同门之义,凡事都有所顾忌,但现在亲眼看到桂枝被花沁南厌弃,决明不由得有种出气的爽快感觉。
花沁南完全不需要管桂枝心情如何,他直接将自己手中提着的药材丢给决明,吩咐道:“随我来。”
决明立刻丢下桂枝,落后步跟在花沁南身后,鞍前马后,桂枝眼中闪过倔强的光芒,心中不服,但他到底不敢再花沁南面前说废话,只能咬着嘴唇赶紧跟上。
花沁南竟然真的逛起了街。
没会,又进了另外家药铺,仔细挑选起药材,他觉得这小镇中药铺的药材品质不错,还像个真正手头不丰裕、四处奔走的游方大夫似的跟着掌柜的讨价还价。
整条街市逛下来,花沁南不仅挑了分量不轻的各式药材带走,还买了茯苓糕和枣泥酥之类的点心,同扔给决明和桂枝抱着。
等到花沁南回客栈的时候,玄色绸缎长袍下摆压着的紫边上沾了不少尘土,顺滑的长发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身上透出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唐宋早已经被细辛、白芷两个侍女扶着躺在了房间的大床上躺着歇下了,心里感慨万千。
按照他的话说,这间“上房”绝对够总统套房的标准。
说是“房”,其实是个独立的院落,阳两阴三间大屋,两名侍女住在东厢,西厢则用来专门摆放行李。
唐宋作为受伤的客人,直接被两名侍女送入阳面的正房和花沁南同住,身下躺着的床很大,两个成年男人同睡也不会觉得拥挤。
唯令他感到尴尬的是,两个小姑娘非说他重伤未愈不能走动,将他裹在白狐皮毯子里面,赤条条的直接抬进正房,弄得唐宋自觉没脸见人,只好闷头装睡,心里隐约有点埋怨两个丫鬟小题大做。
要不是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体技能不正常,唐宋真想要爬起来盘膝打坐回血。
可是想到花沁南身份是个大夫,就算是良药苦口,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喝药,就怕被戳穿身体的秘密。
唐宋很快给花沁南的做法找到了理由,大夫治病救人认真负责,他有什么可挑的。
至于早就被花沁南剪碎了的衣服,唐宋没什么想法。
拓印的唐门制服外观没什么值得心疼的,他还有很,比如……据说万千少女心心念念的深v破军和露脐定国——估计身在古代,那么风骚的衣服,他这辈子也没机会穿了。
唐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感觉太怪异。
他不是暴露狂,脸皮也不够厚,实在不习惯隔着层床帏对两个的年轻女孩袒露身体。
趁着细辛、白芷两人整理房间,唐宋匆匆从背包里面掏出拓印的南皇套裹在身上。
唐宋从没亲自穿过这么麻烦的衣服,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