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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NP) 作者:金铃子
☆、武林危险
第章武林危险
唐宋已经在林子里面走了许久,终于听到潺潺流水声,不禁唇角轻扬、眼中笑意翻飞。
他停住脚步,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微风之中传来的水汽,身体逐渐调整了方位,向西南方奔去。
风声呼啸,唐宋瞬间化为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只见他上身前倾,脚下骤然发力,柔韧瘦长的身体像条鞭子似的在空中翻身,瞬间拔高数丈,向远的方向而去,宛如凭虚御风,畅游九霄。
转瞬之间已经跃过无数矮峰,招鸟翔碧空让他整个人宛如只披着华美羽毛的青凤,在险峰山巅之上自在遨游。
唐宋再次发力,背上的飞鸢展翼,顺风而行。
视线之下乃是片翠竹林,氤氤氲氲的雾气遮得眼前迷蒙,令人看不清道路。
唐宋飞行许久仍旧不能确定方位,只好顺着水声胡乱挑选方向再试几次,也是他运气好,气力值耗尽自动摔下来之前,清澈见底的小溪已经被他收入眼中。
迅速收起飞鸢,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稳住身体,唐宋成功停在溪水边几十步外,他快步跑到水边,不管不顾的捧起溪水大口大口送进喉中。
莫名其妙来到这片竹林已经两个日夜了,唐宋还没能喝上口水。
他快要渴死了!
唐宋抹了抹嘴角,起身,目光纠结的看着逐渐平顺下来的溪水之中出现的倒影,蓝袍翻飞,白发轻扬,眉眼冷淡,不似真人。
自欺欺人的背过身,唐宋下意识的远离了溪水。
正待走远,他却又停住了脚步。
迟疑片刻,终于忍不住回头望着清凌凌的溪水,咬着牙走回来,对着背包不停翻找,把身上空掉的药瓶全部装满溪水,塞了回去。
心中自嘲,唐宋脸上却仍旧片冷然。
来到这里之前,唐宋在玩游戏,就是近日非常红的剑网三,姓氏的关系,直接入了唐门。
那时候他正在亲爱的大断腿堡做日常,任务就是最常见的去天坑里寻找铁矿和木材,乘坐唐老太太头顶的飞鸢路飞到天坑之后,出于对唐门轻功的信任,他是直接飞上峭壁的。
忽略了气力值的结果,唐宋操纵的游戏人物从山崖上摔了个半死。
这也没什么。
但凡是玩唐门的都是这么死啊死的习惯过来的,可惜当时他来了个电话。
手抓着鼠标,另手没拔下充电器直接拿起电话接听,脸上阵诡异的麻木感之后,他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深山老林,杳无人烟。
走了许久也未曾遇到个活人,反而是林子里面竟然还有野猪、野狼之类的动物存在。
野兽为数不少。
唐宋当时吓得死去活来,只能夺路而逃。
身为现代人,体力是绝对不可能好的,如果比“跑”,他以为自己迟早要做了这些野生动物的盘中餐,但就在他觉得灰心丧气却心里想着“会飞就好了的”的时候,只听“刷——”的声,他脚下竟然离开了土地,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之中!
唐宋自然惊魂未定的扭过头看向自己背后,对竹片削薄编织成的飞鸢伸展着翅膀。
飞鸢羽翼和尾部分别系着对深蓝色的丝绦坠子,丝绦坠儿上面竟然还镶嵌了对拳头大的红宝石。
这不正是唐门的飞鸢么。
直到这个时候,唐宋才惊魂未定的脱离了“我被扔到哪里?”这个问题,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考虑起了他根本没来得及注意的问题。
这具身体难道是他在游戏之中操纵的满级炮哥?
眼见四下无人,唐宋找了个相对安全又背着人的地方,脱掉脚上精美的长靴,将裤腿扯了出来,左脚外踝果然没有了中二期花钱绣的翅膀纹身。
心中虽然惊诧,唐宋还是慢慢冷静下来,感激自己获得的新人生。
他猜当初昏迷前体会的诡异麻木大概就是自己被电流击穿的感觉,而现在这具身体应该是游戏里面的人物模型。
出于好奇心,唐宋试着召唤游戏背包,没想到玲珑锁送的背包瞬间出现在他腰间,成了另个腰部挂件。
翻找了半天也无所获,唐宋灵机动试着召唤“庖丁小刀”。
没想到他掌心竟然真的出现了把巴掌大小、铸造精美的小刀,刀锋寒光湛湛。
咬牙闭紧眼睛在自己指尖用力划……
“好疼!”唐宋脱口而出。
妈蛋,说好的游戏模型呢!
这种会疼、会累的身体,除了“大概”好看“点”,和自己原本的身体有什么区别!
……不过,既然背包能用,那么万能的打坐定也可以。
唐宋挑起眉梢,盘膝坐在地面上开始了新的尝试。
果然,片刻之后,指尖的小小破口已经完全消失,他起身凝神在浓雾之中张望。
约莫刻钟后,唐宋终于挫败的发现自己就算是游戏技能加身,仍旧抵抗不了大自然的能力。
他仍然在迷路。
这特么的到底是哪里?!前后左右看起来全样好么!风景再优美也是竹林好么!
于是,在这种悲壮无比的情况下,唐宋连两天竟然没能喝到口水。
要不是背包里面有些最近无聊去学满生活技能练出来的红蓝小药,只怕他就要渴死在路上了。
不过,唐宋还是发现了这里不是游戏世界,因为喝掉的药瓶竟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变成了乳白色、巴掌大的瓷瓶。
当时只是贪图药瓶好看才放回背包里面,现在却方便了他用来取水。
十几个水瓶被他塞进背包里面,唐宋决定沿着溪水的流向前进,这样来,他迟早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又是路狂奔,潺潺水声之中终于加入了嘈杂的人声,唐宋眼前亮,霎时转过方向对着声响处奔去。
还没等唐宋出现在众人前面,只听远处传来名老者愤怒不已的大声怒骂:“你们离花宫的狗贼背信弃义,推我洛北神腿的子孙出门去顶岗!恒儿被人暗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们这群狗贼却溜得不知去向。呸!老夫今日要让你血债血偿!”
老者抬脚重重在地面跺,霎时湿润的泥土竟然带着刚刚落下的竹叶同飞起,想着对面的四名男子刺去。
最年少的男子闪躲不及,“刺啦——”声,袖袍被竹叶扯出五寸长的破口,袖口绣出的百花图样绣线散乱的铺开,显得年轻男子狼狈不堪。
他看着袖袍的破口,霎时也被怒火冲头:“背你老娘的信义!我离花宫是何等威风,宫主承诺过的话,哪有不作数的?他今日有事,不过是过些日子再去给你儿子医治罢了!”
最年少的男子骂完,看向另外三人,果然见他们心有戚戚的点头,对面老者给他骂得脸色憋红,狠狠的骂回去:“何等威风是不是?威风你爷爷的!你们离花宫要是真能只手遮天,来用得着来求爷爷办事?小兔崽子,来来来,让爷爷指点你们二。”
年少最是禁不起讥讽,被老者不分青红皂白的顿痛骂,没能躲过老者攻击,而被刮破了袖袍的青年也顾不得什么翩翩风度了,他心下感到羞恼为难,同时也满肚子埋怨。
分明是洛北神腿自己心急,偏要为难宫主。
宫主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为了他家不成器的儿子走这趟。
此时,少年人正不知向谁发作泻火才好,对面的老者不知趣的来向他挑战,真是求之不得。
他身形晃,整个人就如同只飞鹤拔地而起,手指成爪,对着老者抠去,嘴角大叫着:“郭图汉你这条老狗,敢侮辱我离花宫名声,此时还事情未分明呢!今日我花千秋必要给你点颜色瞧瞧,否则你这王八蛋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在这里啰里啰唆的狂吠!”
老者早已经在他开口言到“老狗”的时候,面色早已铁青,眼见他的三个同门起摆出阵势,也不再客气,“轰——”的声,抬腿踹去。
腿过之处竟然凭空划过无数风刃,端得刮脸,竟然将飞身扑来的少年顶了个趔趄。
眼前这架势,另外三名离花宫宫人顾不上什么打斗,全部飞身去抓被老者踹飞的少年,只怕他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老者哈哈大笑,可没等他收腿,不禁怔,视线想着唐宋隐藏的地方转了过去。
唐宋也是顿,下意识的使出了浮光掠影。
妈蛋,不是被听见声音了吧。
距离这么远,起码也有五百米的距离,要不是他们用喊的,自己都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这里还有竹子之类的遮挡物,就算是实力再好,那老头也看不清楚自己啊,使用个毛浮光掠影隐藏身形!
可是,心里老是惴惴不安的。
唐宋还没来得及吐槽完自己,老者却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口中低声道:“怪了,老夫明明感觉到那处呼吸声,怎么专心听却又没了……?”
机警的瞥了眼离花宫的四名宫人,阴沉的光芒从老者眼中闪而过。
他口中大声道:“老夫今日不与你们计较。”
随即飞身而过,竟然向着唐宋躲藏的位置冲了过来!
唐宋吓得动不敢动,他可没有什么“自己附带游戏系统,所以等于金手指开挂”的想法,浮光掠影技能缓是两分钟!
何况,没见到那个老头子脚都踹出电脑特效了么!
他才不要拿自己性命验证游戏系统的性能是不是可靠。
没想到老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却真的露出迷惑的眼神,四处张望。
随后,老者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声自言自语:“原来是老夫心了。”
语毕,老者抬脚就走,好巧不巧,他前进的方向正好和唐宋在同直线上。
这下可好,即使唐宋有心闪躲,两人还是正好撞在了起。
唐宋立刻向地面上蹲下,个卸元箭扔了出去,老者身体顿,不敢置信的瞪向唐宋,怒声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老夫内劲全失?”
唐宋眼见有用,毫不犹豫的又扔出个迷神钉,立刻拉开飞鸢,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谁有空回答你的问题啊?答题有奖励么!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唐宋画着弧线直接对着悬崖绕了圈,最终落在对面的双子峰上,他跺了跺震得发麻的脚,忍不住出声抱怨。
下刻,却被狠狠掌拍得趴在地面上,背心传来难言的刺痛,翻涌着冲上喉头,口血从他口中喷了出去。
唐宋强挺着回过头,却发现完全被他忘记的离花宫四人并排在他身后,整齐划的收回手掌。
……竟然不是掌,而是排手掌……
唐宋内心悲愤不已,我只是想问路而已!
可惜对着电脑时间长了,脸上表情自然呈现【= =】的表情,神色仍旧片云淡风轻。
眼见唐宋嘴角含血的蹙眉扭头看向他们,四名年轻男子立刻愣住了。
被他们打倒的不速之客,有着张棱角分明、五官毫无瑕疵的脸,哪怕分别拆开来看,也是眉如远山、目若星辰,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丁点毛病,尤其是脸上和手上的皮肤白皙细腻,光滑得连毛孔都看不到,哪像是常年风刀霜剑磨砺出来的江湖人,皮肤粗糙得很。
可惜只能看到侧的脸颊,另半脸被面具完整的遮挡住了。
而且这相貌却才是大问题!
头雪白的长发被夕阳映照出片迷人的橙色光晕,宝蓝色的发带绑缚住长长的银发,将其在脑后高高竖起,侧碎发辫成两条并排小辫子缠在发带之中,另侧垂下的长长刘海遮挡住日光。
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
蓝金的异色双瞳诡异得像是要把人灵魂都吸进去,完全没有温度,让人心底发寒。
男子眉心用银色纹刺了枚花钿,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浑身都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发带上镶嵌着黝黑乌亮的金属,明明色泽深沉,却偏偏在尖角出反射着锐利的光泽,上面细致的绘制着孔雀尾羽的花纹,很是精致华美,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物件。
从上到下都由深深浅浅蓝色组成的绸缎衣衫紧紧裹在男人修长匀称的身体上,上身绑缚着几排闪烁着寒光的飞刀暗器,腰间悬挂着背包和个形状古怪的弓弩状武器,偏偏几层长长的下摆却完全散开,先露出傲人的风姿。
他笔直的双腿套着银线绣出花纹的长靴,肩膀、手肘、腕部却套着精致的金属铠甲,精美坚韧,浑身上下透出股锐利得仿若箭矢般的气质,锋利而危险。
做工精美的……夜行衣!
大白天穿着夜行衣,还偷窥他们离花宫和洛南神腿私下交易的神秘人……
眼见四人眯起的眼睛里透出杀意,唐宋只觉得自己要遭。
果然,下瞬,看起来最轻浮毛躁的那个,抬手狠狠捏住了他脖颈上的动脉,让他感到命不久矣。
作者有话要说:
伸出你们的爪子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脸。
☆、转安为危
第二章转安为危
“宫主,洛北神腿对您不敬,但似乎确实没有参与洛南镇远镖局失窃的事情。”离花宫四人此时出现在处看似平平无奇的村落之中。
最老成持重的个跪在地面上,垂首恭敬的表明此次会面得到的结论。
随即,他身后的两人将唐宋因昏迷而瘫软的身体抬了进来,平放在对面男子面前。
桂枝嘴快的抢先解释道:“这个人在我们和洛北神腿会面到半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北侧的悬崖上,窥视了好阵子,还以为我们没察觉。没成想后来洛北神腿竟然也发现了他的踪迹,准备将他抓出来打个好歹出气。这人倒是挺机灵的,竟然操纵着背后的物件饶了好大圈,把郭图汉那老匹夫内功封住逃开了。不过,有我们离花宫在,他哪跑得掉?决明师兄掌将他打倒,我把他弄晕了之后带回来给宫主过目的。”
外表简陋不堪的民房内装饰华美。
几张大块的纯白色狐皮拼成了条硕大的地毯平摊在高台上,张鎏金的座椅摆在白狐地毯上。
男子在座椅中正襟危坐,玄色的绸缎长袍上绣满各式花朵,数以百计的不同的纹样绣工精湛,栩栩如生。玄色长袍之中套了白紫两层中衣,被缀满了花纹的外袍层层叠叠压住,透出丁点边沿,巴掌宽的紫色百花刺绣腰带将玄色长袍紧紧裹在劲瘦有力的腰杆上。腰带外面挂着条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银色金属链子,腰眼处镶嵌着枚鸽子蛋大小的紫色猫眼石。
长长的黑发如瀑布般顺着他肩膀和手臂的曲线垂落在地,饱满的额头上带着枚头箍。
头箍正中颗比腰间略小的紫色猫眼石和腰带相映成趣,他的弯眉修长入鬓,其下是双温润深邃的眼睛,鼻型婉约,圆润的鼻尖下是两片透着薄红的嘴唇,笑意令人如沐春风,似乎只看着他,就能让人忘却了世间全部的烦恼和忧愁。
这是名像温泉样令人自在放松的男子!
但跪在台下的四人却没有人敢抬头,就连最年轻跳脱的桂枝也未曾对上过他的眼睛。
离花宫主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花茶。
修长的手指捏着与手指同样色泽的白瓷茶盅放回手边的小几上,心中略升起些打探此人的兴致,将视线放在唐宋身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将人看了圈。
他薄唇轻启:“呼吸轻浅,应该是个练家子。但你们都能徒步上去的山崖他却操纵着器械才能上去?——还有,你们说的器械在哪里?我看他衣服很是单薄贴身,藏不下什么。”
四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感概的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最年长的决明出声道:“宫主,我们也找过,可他落地的瞬间,背上飞鸢、手中握着的弓弩和悬挂的背包已经凭空消失了。属下才觉得此人怕有些门道,故而将他带回来的。”
言下之意,若非唐宋有点特别,但是竟然是打算直接打死了事的,他能够没清醒着听到自己险些遭遇性命之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离花宫主咬住嘴唇,鼻腔之中发出柔软的笑声,整个人显得似水温柔,他摆摆手道:“你们别整日想着打打杀杀的。准备架普通点的马车,将细辛、白芷并四名哑奴留下就行了,你们先回宫吧。”
桂枝立刻抢白:“宫主,没有我们跟随,若是有人冒犯宫主可怎么办?”
决明赶忙拉着桂枝的手臂,将他头压回地面上解释:“宫主,桂枝只是担心无人服侍宫主,恐怕不妥。”
离花宫主微笑着点点头,并不在乎桂枝的冒犯,重新拿起小几上的瓷杯,轻嗅着杯中浓郁的花香,柔声说:“你们去准备吧,他顶半个时辰就该醒过来了。不要让他知道你们曾经出手伤人才好,否则容易惹来误会。”
四人领命道:“属下遵命。”
随即,四处散开,去准备驾“普通”的马车。
出了农房,桂枝立刻对着决明不满的说:“细辛和白芷争风吃醋还来不及,她们俩哪有我们四个伺候得好,你拦着我干什么。”
决明放下脸色冷冰冰的看向桂枝,把他瞅得脸色讪讪才移开视线。
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起伏道:“宫主是人中龙凤,你们有些小心思无妨,只是别心存奢望。对宫主只需忠心,勿作他念。”
桂枝被决明挤兑得涨红了脸,气呼呼的用力踩着步子转身走了。
决明叹了口气,看向身后的陈皮和青皮两兄弟,平静的交代:“准备马车去吧,宫主从没用过下等的东西,许物件需要准备停当。”
陈皮向桂枝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小声对着决明问到:“桂枝……这个……呃,宫主?”
决明巴掌打在陈皮头顶,冷着脸说:“以色侍人,色衰爱弛。”
青皮和陈皮马上想到宫主高雅脱俗的相貌,不由得低低笑出声,赶忙捂住嘴不敢再出声,去布置宫主需要的马车。
桂枝那种相貌身材,他对宫主动心思,到底谁侍谁?
决明也太狭促了。
离花宫主花沁南端坐在房间里,挑了挑眉毛,似乎觉得自己的是个小厮“闲聊”很有趣似的,等他们停下嘴,露出无奈却宽和的笑容摇摇头,起身走到唐宋面前。
他手掌微微动,竟然就让唐宋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奔着他白皙修长、看起来绵软无力的掌心而去,紧紧的吸附其上。
成年男子的身躯竟然像是没有丁点重量。
虽然离花宫主要求的是驾“普通”的马车,但这个“普通”只是相对于他出入都有十六名绝色婢女抬着的软轿而言,绝不是和路上那些破旧的马车相比。
饶是花沁南说了“普通”,这架马车也内外俱由天外玄铁所铸,八匹千里马拉着才能跑动。
花沁南走出房间对着马车中的摆饰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棋盘和箱笼都是固定在车厢中的,茶壶由磁石雕琢,可以随意摆放,不会滚得到处都是。
顺手将唐宋塞进宽敞的车厢,花沁南在唐宋身边的软垫盘起长腿,规规矩矩的坐好。
细辛和白芷赶忙将茶水、点心等应物件备全。
没想到花沁南却对她们姐妹摆手,让她们坐到外间去,自己从棋盘下的暗格之中抽出本《离花九针》安静的阅读起来。
没会,花沁南停下动作,松开了手中的书卷,将视线转向了身边的白发男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天气的寒冷,顺着车厢中唯散发着温暖的花沁南蹭了过来,将头枕在花沁南的大腿上侧躺着。
他看起来十分具有神秘感,长长的留海遮在眼睛上,和雪白的皮肤几乎融为色。
花沁南忍不住用力捏住掌心的书,迟疑片刻,转过脸若无其事的将手轻轻搭在唐宋头顶,摩挲着他别致的长发。
他的手指顺着男子的发丝滑动,发丝入手的感觉果然如想象中细滑柔软,微凉的温度像在燥热的夏日从掌心滑过的池水般,让人心中的焦躁都被抚平了。
花沁南停下动作,转过脸认真的看向唐宋,抬手将他的留海拂到脑后。
完美的五官出现在花沁南视线中,让他眼中露出赞叹的神色,忍不住微笑着贴近男子的脸,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过,落在他淡粉色的嘴唇上,顺着唇线描摹。
“……竟然这么软。”花沁南像是上瘾了般,手指在唐宋唇上揉按摩挲。
他本以为这种外表似山顶积雪般冷淡的男人,连呼吸都是冰冷的,但没想到入手的感觉却这么细腻柔软。
出乎意料的好!
忍不住令人产生了坏心思。
想到决明他们之前话中的意思,花沁南耳朵微红,手指顺着唐宋的下颚滑动,慢慢贴在他的胸口。
掌下金属冰冷坚硬的感觉令花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