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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书生(NP) 作者:rrhehehe

    里头的所想说了出来,把谢大少得罪了,于是谢大少立马予以了反击:“你也不瞧瞧你那副臭皮囊,别说不如本大少身后的侍人,恐怕连下九流的小倌都不如!哼哼,就你这样的还想爬上本大少的床?你还不够格!”

    荭小侠脑门上根青筋蹦起、两根青筋蹦起……这人、这人……竟然拿他荭处男跟下九流的小倌比!竟然还不如?啊!还有,还有什么时候本少侠要爬你的床?!谁要爬了?!谁要爬了!!!啊!!!!!

    永远不吸取教训的荭小侠猛然喷发,震天的吼声急如战鼓、响如霹雳:“放、放、放你的连环狗臭屁!小爷他奶奶的什么时候说要爬你小子的床了?啊?还什么小爷比不上小倌、比不上你的侍人?!!操!就你身后那四个歪瓜咧枣,个鼻子长得跟柳小人似的,个眼睛横得比柳魔鬼还冷,个嘴巴薄得……”

    话说到半截,荭小侠突然顿住,眼睛突出,惊骇欲绝地望向谢子游旁边的柳寒江——手里的秘籍,满头大汗瀑布般哗啦啦流下,佛祖啊,咱怎么又做事不动脑子了?柳大爷、柳爷爷、柳祖宗,求您了,您千万别撕!5555555,咱错了、咱不说了、咱今后真的真的再也不犯事儿了!

    柳寒江蹙着眉、板着脸,冷冷的眼神直视着荭景,直到荭景的眼睛里露出彻底服软的神色,才将秘籍重新放入怀中,严声呵斥道:“景儿,你这满嘴胡说八道什么呢?竟然连谢公子都敢顶撞!还不马上跟谢公子认错?”

    柳寒江完全没有发现,荭景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谢大少永远保持微笑的俊脸猛然沉,冰冷而又锐利地盯向了荭景!但这不协调的表情只是昙花现,又很快不为人察觉地消失了。在柳寒江眼光移来之前,谢大少变脸似的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而且还好修养地接受了荭景的道歉。

    谢大少身后的佩诗、佩书、佩画、佩琴齐声默契地扑哧笑,这小景竟然说他们跟柳公子长得像?天哪,不是他们自夸,如果不论身份的话,就柳公子的中等相貌,恐怕拍马也赶不上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呵呵,果然是在满嘴胡说!!

    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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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寒江体谅福伯年纪大,便留了福伯在客栈休息,只带着重新老实下来的荭景跟着谢大少同出了客栈。佩诗等四人还提了几个食盒,特地绕去街市上买了些酒水糕果。然后行人才迤逦地朝广月楼而来。

    那广月楼就在湘杨湖边,背街面湖。朝街有座粉墙大门,普通牌坊,倒也般。进得大门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个小小的庭园。甬道两边,也栽有几种时新花草,砌着几样盆景假山。还有座小小茶楼,略有几个游人在那里品茶闲坐,却并不怎么热闹。

    再向前去,上得个小坡,便是广月楼的座山门了。山门两边悬着幅木匾对联,上联是“两广无双地”,下联是“湖湘第楼”,看上去好像是广南书法家李绍机的手笔。

    谢子游看了,拍手笑道:“这就是吹牛皮了。那下句倒也罢了,如果按它这上句的说法,那鹤鹊楼、暖川阁又算什么?岂不都被它抹煞了?”

    荭景在后面诡异地看着派正常的谢大少,心里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偏偏却找不出丝毛病出来,只好安慰着自己,谢色狼真的改性子了……虽然这性子也就碰到柳魔鬼以后才改的……嗯、嗯,说不定谢色狼以前也在柳魔鬼身上吃过亏,如果是这样的话,谢色狼的改变也就说得通了……

    柳寒江以为荭景只是念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头还有些小别扭,也就没在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接着谢子游的话道:“这类对联,也不过是文人们做了来点缀风景的,哪能都像你这么吹毛求疵?其实这些东西,要是做得好,也能替山河增色,为游人助兴。再说了,这种地方若是没有此类点缀,反倒索寞了。你先莫刹风景,是好是歹,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谢大少笑了笑,抬脚先走,领着众人进了山门。只见眼前立刻展现出副宏伟壮美的图景,往左边望去,便是汪洋浩瀚、茫茫无边的湘杨湖水;往右边看,那巍巍峨峨的广月楼就耸立在众人面前,果然是碧瓦飞檐,高阁矗天,不同凡景。

    广月楼前面还有两个小亭,北面的亭子,题为“千醉亭”,用的是个成仙得道的仙人的故事。亭子与正楼之间,有阁道相通,倒也别致。亭中是个不大不小的石碑,刻着枝梅花,传说是那个仙人的手迹,所以这亭子又叫“仙梅亭”。南边的亭子,则被提名为“凭轩亭”,看就知道是纪念大魏皇朝开国时的诗人贺万天的。

    等进了大楼。第层是宽阔的殿堂,色的方砖铺地,玉柱玲珑,中间供的是湘杨神君的神像,神座前摆着香案烛台和钟馨之类,少不得也有些信男信女,在那里磕头朝拜。众人无心观看,便转向神座背后,循梯而上,登上了第二楼。

    这里的二楼明显比第层敞亮许,四面都是琉璃文窗,可以观望金门全城和四面的湖山风景。中间供奉的乃是些前辈文人、笔中仙主,两边还悬挂着贺万天的《广月楼记》,那氛围比起下面层可就雅净得了。

    柳寒江等人在二楼流连了会儿,看了看壁上诗文,又登上了第三楼最高层。在百尺楼头倚栏远眺,只见茫茫湘杨湖色,尽收眼底,真的是浩浩荡荡,横无涯际,朝晖夕映,气象万千。

    就连向挑剔的谢子游也被眼前无比壮美的景象吸引住。这里靠靠,那里,四面张望了阵,找到柳寒江拉手就笑:“浩然,快做首诗,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柳寒江此时也是心旷神怡、俗虑全无。听了谢子游的话,清朗笑:“这地方的确不错,不过此情此景,前人早已经道尽了,还用得着你我来续貂么?当年魏太祖不写广月楼的诗,就是因为有了贺万年的诗词在上头。咱们若是真解人,就该有这点自知之明。”

    低调、低调!虽然我柳某人肚子里头记的唐诗宋词很是不少,但如果真的搏了个文名在外的话,我这悠闲日子也就不用过了。所以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哪!

    谢子游心里微微叹,又被柳寒江装作不经意地躲过了,这小子明明是个大才,却偏偏喜欢装乌龟当孙子,表现得总是不显山不漏水。若不是他曾不小心听到过柳寒江念的诗,估计至今也还会被柳寒江蒙在鼓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先不说这诗选景独特、形象生动,单只是这首诗对世事体会之深、寓意简朴深远,就不是那些个悲花伤月的绣花枕头可以比的,甚至就连朝堂上那些所谓忧国忧民的大臣,恐怕也及不上柳寒江的三分之啊!

    荭景马上察觉了谢子游的变化,眼珠子亮,嘿!嘿!这谢色狼果然有些不对劲,竟然对着栏杆露出“幽怨”的神色!(原谅荭小侠吧,他那朴实的词汇中,对于失望、怅惘的描述,也只有妓女“幽怨”的水平了。)哼哼,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原来是装的!也就是在柳魔头的淫威之下,你小子不敢再翻什么花样,所以才收敛了色狼本性……看吧,看吧,这么快就露馅了,连对着栏杆都可以欲求不满地幽怨起来了!

    幸亏荭小侠这次没有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也幸亏谢大帅哥还没有真的俊成嫡仙,听不见荭小侠的心声!要不然非口鲜血喷出来不可!

    就在柳寒江低调,谢子游失望,荭小侠瞎想的情形之下,众人算是尽兴地好好观赏了番广月楼,个时辰之后终于从广月楼出来,走下百十级台阶,来到了湘杨湖边。

    此时湖边码头上帆樯林立,辀橹相联,停泊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船舶,黑压压的片,竟看不到首尾。稍远处还停着几艘白色的异国大船,在阳光下闪射出耀眼的光辉。

    谢子游玩得兴起,便在湖边柳林下找了块绿茵草地,指使着佩诗等人铺下香毯,陈上酒水,拖住柳寒江猜枚饮酒。

    柳寒江本就不善饮,再加上心里头还惦记着粮食的事情,无心恋杯,只是勉强陪谢子游饮了两巡就打住了。

    随意地往湖边望去,目光在帮船只上顿了顿,只见船尾不显眼的地方竟然有着顾万春曾经告诉过他的特殊标记,正是顾万春手下的混混偷偷给漆上去的。那标记若不是有心人,根本不会在意,只会以为是些污点。

    柳寒江再听,船上人的口音与他们开矿那个地区的模样,心里头顿时有了数,跟谢子游推说要净手,起身便往那边的船帮走去。

    忽悠

    荭景赶紧跟上,片刻不敢离开柳寒江身边,谁知道旦离开柳魔鬼的话,谢色狼会不会固态萌发?待到了湖边,却发现柳寒江根本没有净手的意思,而是大步疾走,径直向帮船只走去。

    没有几步路的功夫,只翘头大船就到了眼前,船上正坐着伙船家水手,闲话饮酒。

    柳寒江点儿没有读书人地矜持,上前就拱手搭话道:“请问列位父老,这里可有白沙的船只?”

    那群船户见柳寒江是个读书之人,又是家乡口音,其中的个老者便答话道:“我们这里都是白沙的船只,不知公子有何贵干?”说话的同时,就招呼柳寒江上船来坐。

    荭景在后面同情地看了船户们眼,你们这是请魔鬼入羊群哪!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柳魔鬼指不定又要忽悠人。师傅在上,这些船户可都是些苦哈哈的老实人,千万别像小爷样被柳魔鬼给骗了!不行,如果等会儿柳魔鬼真的干什么坏事儿,咱荭小侠拚着秘籍全残废了,也得动手阻止!这样才不罔师傅的年教导!

    没错!咱荭小侠为了秘籍虽然可以忍辱负重,可是咱的良心绝对不能允许自个儿眼睁睁地看到好人受骗受苦!

    柳寒江鼻子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疑惑地嘟囔了句谁想我了,然后毫不客气地抬脚就上了船头,也不嫌弃船头脏,学那老者的样子,屁股坐在了舱板上,和声说道:“我家乡本在白沙,这些天听说那边灾情严重,心里十分挂念,所以才来问问列位父老,不知道近来情况怎样?”

    不管情况怎样,只要没有你柳魔鬼搀和,总归不会坏!荭小侠肚子里头腹诽着,个纵步飞上船头,蓄式待发地蹲在柳寒江右后方,打算旦柳魔鬼出什么坏点子,就把他小样的扔到水里头、砸甲板下面、踹岸边泥里……

    众船户听到灾情两字,顿时都垂下了头。那答话的老者是伤心地叹了口气:“唉,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这次我们白沙县真的是遭了百年难得遇的浩劫,大旱三月,人都要饿死饿没了。虽然听说有个什么白沙铁矿商会最近招工,救了些人,好歹让人有口饭吃,可是灾情太重,光个商会独力难支,又哪里能救得过来?”

    柳寒江故意望了望船舱中满满的粮食,诧异地问道:“这就奇怪了,既然家乡灾情严重,饥民断炊,怎么还有这么粮食运到金门来?”

    粮食?荭小侠耳朵竖,柳魔鬼又在想什么歪门邪道?注意了、当心了,现在开始咱对柳魔鬼的话可句都不能听漏了,咱绝对不能让柳魔鬼把坏水洒在这些老实人身上!

    不是他荭小侠偏激,实在是因为自从遇到柳寒江,他荭景只有倒霉、吃亏、受欺负,以至于根本不相信柳魔鬼会干任何好事!

    船户们听了柳寒江的问话,都低头不语。唯有个壮年汉子,按耐不住,猛然起,怒气冲冲地答道:“这还不是那些昧良心的有钱人干的好事!有粮不但不赈灾,还非要运到金门来,想要藏着等粮价高,卖到大城市得个好价钱?这种事情,我们船户还管得了他们?!”

    柳寒江眼睛眯,得!本公子等得就是你这些话,连忙点头道:“这件事情确实也怪不得各位乡亲。不过,诸位想想,我等谁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怎能眼看着这些救命粮食,运到外地,而让自己的父老子女在家乡忍饥挨饿……甚至活活饿死?!!不瞒列位父老,在下就是白沙铁矿商会的老板之:湘北巡抚之子柳寒江。今日赶到金门来,就是想买下这批粮食,回乡去救人的。不知道各位乡亲可愿意助在下臂之力?”

    什么?荭小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魔鬼竟然要救人?荭小侠赶紧瞅瞅天上,太阳还是往西边儿走,没往东边儿落啊;再看看旁边,柳寒江还是那副小人样,没长出三个鼻子、六条腿啊……

    难道如今的世道真的变了?坏人也可以当好人了,柳魔鬼也会干好事儿了?

    荭小侠不知道,柳寒江此时正偷着乐呢,这大汉接话接得好啊,只要自己能顺着他的话,说动这群船户帮忙,就算那些背后的人搞些什么小动作,本公子也不怕了!只要这些船户在本公子这边,至少粮食它就长不了腿,跑不了!

    嘿嘿,救了灾民,就是救了白沙铁矿商会,就是救了本公子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救了我柳某人悠哉游哉的闲人生活!真是举数得、箭数雕,

    众船户哪里知道柳寒江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花花肠子?顿时群情振奋,个个激动地朝柳寒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

    “就像公子说的,我等都愿意尽力。只要公子买下这批粮食,我等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要把它赶运回去。”

    “我们这里共有五千担陈谷,是十二家大户块儿凑的,为首的就是那个王举人王四唐。王举人这次也亲自压船来了金门,准备明日在松竹会馆宴请金门官绅,接洽藏粮卖粮之事。”

    “柳公子明天最好能赶到会馆去交涉,如果能阻止这批谷米,回家乡赈济灾民,家乡的父老子弟将永远不忘公子的大恩大德!”

    说完,众船户纷纷提起酒壶,向柳寒江敬酒。柳寒江满脸菩萨相,郑重其事地双手结过为首老者献上的酒盅,恭恭敬敬地满饮了杯。然后猛地拍下空碗,豪壮地承诺道:“在下定不负列位父老的期待!”又嘱咐众船户推选三、五个代表,明日起到会馆去交涉。决然起身辞行,头也不回地跳下船头,向柳林走去。

    众船户全都立起来给柳寒江送行,直到柳寒江走过沙滩,背影被柳林遮住,完全看不见了,众人仍保持眺望的姿势,依依不忍散去。

    荭小侠完全被吓呆了,机械地跟着柳寒江走啊走,连自己变成了同手同脚都没察觉。哦,我的老天爷啊,王母娘娘啊,救苦救难观音菩萨啊……柳魔鬼这是咋了?竟然不忽悠人了,竟然不使坏了,竟然连狗都能改了吃屎了!!

    难不成这柳小人竟然是个好人?难不成咱以前直误会了柳魔鬼?那咱以后还要不要找人家麻烦?难不成咱以后不该再消极怠工,而是尽心尽力地帮柳老好人?

    啊啊……想不通啊……难以置信啊……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唉幺幺,脑袋都疼起来了,不能再想了……

    此时,轮铜盆大的红日,已经落在了西边的湖面上,倒映在水中,使那水波之下,也好像出现了团火球。两个太阳,在那浩瀚无际的天水之际,若即若离地跳跃了几下,很快就融合到了起,化作片红光,就像漫天的大火,烧红了天,也烧红了茫茫的湖水。的

    谢子游在柳寒江离开以后,也没兴致与四个侍人饮酒取乐,看到柳寒江回来,马上吩咐佩书等人收拾了食盒,转回客栈。

    金门城内,华灯初上,在暮色中闪耀着千万盏荧荧的灯火。且待明日,明日这里就将上演出好戏!

    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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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柳寒江和谢子游起床后,好好梳洗了番,才到了客栈楼下用早餐。

    想到今天就能把粮食的事情解决,柳寒江心情大好,甚至好心地赏赐了荭小侠顿早饭,免除了荭小侠自己找吃食的可怜行为。

    不过,柳寒江很快就对自己的好心后悔了,你说你荭笨蛋吃饭就吃饭呗,倒是端着饭碗四处瞎蹦达啥?昨晚你半夜里练习功夫,满屋顶地乱跑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连吃饭也跟个跳蚤似地蹦来蹦去,你小子不嫌累啊?

    好吧,就算你不嫌累,本公子看着还累呢!好好吃着饭,都被你晃得头晕眼晕,没了胃口!

    柳寒江咽下了嘴里的馅饼,顺手把舀粥的青花瓷勺扔到了荭景脑袋上:“还不快给本公子停下!吃饭的时候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吃,别四处瞎蹦!”

    荭小侠昨儿考虑了晚上,终于理清了思路,此时正兴奋着呢。想到今天他要跟着柳寒江为灾民们抢粮食,就特激动、特带劲、特呆不住。吃着饭就已经开想着怎么把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特别是王举人,好好地打顿!

    于是,想着想着,正直的荭小侠就端着碗开始了试招,身子飞闪到窗户旁,咱先来个黑虎掏心;腰部扭,几个连踢,再来个燕子抄水;两腿蹬,架在了房梁上……没想好招式呢,柳寒江的勺子就砸到了脑门上。

    荭小侠“啪”得从房梁上掉了下来,饭碗里的食物却没有溅出来星半点儿,右手夹着筷子摸了摸脑袋,也不着恼,笑嘻嘻地凑到了柳寒江面前,很是狗腿地道: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公子,今后小景我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绝对不带皱点儿眉头的!公子,小景以后绝对不会在背后说公子坏话了!公子,小景已经想明白了,您其实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哈?”柳寒江那叫个纳闷啊,这景儿发的是什么神经?怎么突然间跟换了个人似的?

    对面的谢子游被柳寒江的纳闷样引得扑哧笑,手捂着嘴赶紧把里头的半口豆浆咽了下去,差点儿就被自己呛得翻了白眼。

    柳寒江正要再开口训斥荭景,个堂倌跑了来通报,说是金门总兵陈大人派来十名兵勇,由名什长带领,正在楼下等候指示。原来昨晚从广月楼回来之后,谢子游已经到总兵衙门拜会了金门总兵陈尔,所以今天陈大人大早就派了手下人过来。

    那个什长进来之后,先恭敬地给柳寒江和谢子游请了安,然后又递上份大红全帖,向两位公子转达陈总兵的敬意道:“总兵大人今日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前来拜望两位公子,请两位公子海涵。总兵大人还说,今晚在城南的相思楼特备菲酌,给两位公子洗尘,望两位公子定要赏光光临。”

    嘿,别看这是个当兵的,话说得倒是文绉绉,估计事先打过草稿。

    谢子游笑着点头答应了,又叫佩诗取出包碎银,交给那什长,让他赏给弟兄们饮酒,等事情办完后,另有封赏。

    待吃完了饭,众人便衣出了客栈,佩书早就雇了两乘绿呢大轿,柳寒江、谢子游坐轿前行,荭景、福伯和佩诗他们骑马紧跟,还有全副武装的兵勇在两旁侍卫着,前呼后拥,向着松竹会馆而去。

    此时,松竹会馆内,笙歌细细,笑语声声。那王四唐王举人正在会馆的大厅里宴请金门的官员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