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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生(NP) 作者:rrhehehe
55555,师傅在天有灵啊,这到底是什么液体?竟然比苗疆的毒瘴还要厉害啊!
“柳小人!你竟然敢毁了师傅的成名兵器,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荭景悲伤欲绝的同时不忘朝柳寒江咬牙切齿。
“哦?”柳寒江连个叹词都懒得改变,还是成不变的哦声,丝毫不在乎荭小侠色厉内荏、虚有其表的发言。只是在心里头感叹了番荭景的好运,连浓硫酸的暗算都能躲过,只坏了杆枪,掉了些头发,身上没有伤到星半点,果然不愧是武林高手。
但是现在不是对这个武林高手姑息的时候!柳寒江把手中扇子猛地收,阴冷的语气里差点儿能结出冰渣子:“怎么?你的意思是还要对你主子我喊打喊杀不成?难不成你还没疯够?”
“当然没……那个,够了!够了!”荭景发怵地看着在把剩下的琉璃水壶举起的福伯和数个家丁,终于恢复了理智。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咱气也撒得差不了,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是吗?”柳寒江嘴角扯出抹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容,从怀里摸出本打算今天研究看看的秘籍,毫不犹豫地撕两份、三份、四份,然后狠狠丢下:“你够了,可我还没够!”
“秘籍啊啊啊啊啊啊啊——”荭景脚尖点,雪上飘身法发挥到极至,个狗啃地扑在了秘籍下面,双手哆嗦地接住,翻看到眼熟的鬼画幅,身子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化为了千年的化石……师傅在上,真的……柳小人竟然真的撕了整本的秘籍!!!!
柳寒江从怀里又掏出了本:“你共有三本秘籍,我今天还给了你本,剩下还有两本!哪天你再发次疯,再犯次错,有次我就还给你本!你只要再犯两次错,就可以把心心念念的秘籍全都拿到手,你说本公子对你好不好?”
听到这话,正直的荭小侠不得不从化石状态再次复活,本秘籍残废了,可是咱还有两本要保护啊!
虽然说这柳小人应该聪明地留下完整的秘籍威胁本少侠,可是也指不定人家发疯就真给撕了呢?到底柳小人会不会撕呢?说他不会撕吧,他偏偏已经撕了本!说他会撕吧,他这么狡猾奸诈无耻的人,怎么会干这么没有脑子的事呢?
会撕?还是不会撕?好吧,咱先不考虑这个了,咱承认咱摸不透柳小人的心思!咱还是先想想柳小人的话该怎么回答吧……
荭小侠的眼珠子渴望地瞅了两眼柳寒江手里的另本秘籍,转动着脑袋里仅存的脑浆,终于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公子,咱再也没有以后了。咱今后定听公子的话,绝对不给公子招惹麻烦!您叫咱往东,咱绝对不往西;您叫咱上刀山,咱绝对不下火海;您叫咱编藤椅,咱绝对不再劈石头了!”
“哦?”柳寒江第三次发出相同的感叹词,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了决断,却并不马上说出。只是盯着荭景看,直看得荭小侠浑身发毛、满脸冷汗,才将直平得跟直线似的语调恢复正常:“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景儿啊,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然后柳寒江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望向周围战战兢兢的下人们:“等老爷、太太回来,就说府里遭了贼!你们可明白?”
待饱受惊吓的下人们应声喊是之后,柳寒江仿佛身后有几十条狼再追赶似的,急匆匆地领着荭景和福伯离开了前院。
柳寒江并不是个虎头蛇尾的人,之所以这么容易放过荭景,实在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已经这么糟糕了,再责备谁也没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办另件迫切的件事情……他柳某人不容易啊,为了他潇洒的闲人生活……他豁出去了!
三人到书房,柳寒江立马把前面写就的书信交到荭景手里:“这封信是给我在东州的友人谢公子的。我给你天时间把信送到谢公子手上,然后你就暂时跟在谢公子身边,过几天谢公子自然会带你来见我。你既然是我的书童,在谢公子身边也只要尽到书童的本分就好。你也不用准备什么,这就起身吧。”
柳寒江身后刚刚放松下来的福伯听得个趔趄,书童?这么彪悍、这么暴力的人竟然是少爷的书童?而他还安排了少爷的书童去劈柴、修椅子?
复杂地注视着荭景施展轻功飘出墙院,福伯把对于书童的惊讶暂时抛在脑后,好心地向柳寒江进言:“少爷,这景儿犯了如此大的事情,您怎么能把他就这么轻轻放过了呢?要我看,就算您不处罚景儿,至少也得把他赶出府去,像景儿这样没教养的人,咱府里头可留不得!瞧瞧,这才进府半天,就把府里折腾了个底朝天……”
柳寒江伸手阻止了福伯的话:“什么人该留,什么人不该留,我自然心里有数!而且恐怕今后我们要依靠景儿的地方还着呢!”事已至此,我柳某人也只能走三十六计的最上策了!以后出门在外,有个武林高手保护,安全系数至少还是满大的嘛。
“啊?用得着这小家伙的地方?他只要不捣乱就阿弥陀佛了。”虽然不知道少爷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但是福伯还是不甘心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恐怕你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柳寒江留恋地审视着自己心爱的书房,决然地吩咐道:“福伯,收拾行李,本公子要去白沙县!”
“是。”福伯应声道:“我这就去喂好少爷的爱马火龙驹,再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明天大早就能启程。”
柳寒江嘴角扯,似笑非笑,明早?明早老爹他们早就回来了,自己的好日子也就不用过了!哼哼,家里头都被折腾成这样子了,我还敢待?难不成还真在家傻等着老爹让我“打工”还钱???括弧,柳老爹极度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皇帝手下的高级打工仔,光宗耀祖、官运亨通、财源滚滚……
柳寒江毅然决然地道:“不用明天了,咱们马上就走!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本公子去白沙县办点儿事……顺便……翘家!”
“啊????”
子游
不到半个时辰,柳寒江主仆二人就以急行军的速度上了路,沿着从大瑶去白沙的大路,快马趱行,当天晚上就赶到了白沙县附近的巨罗镇。
路走来,越往白沙县的方向,越是千村零落、万户萧疏、满目荒凉,连个村野小店都很难找到。赶到巨罗镇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那巨罗镇上也是萧条得很,几十户铺面,天刚断黑就关上了铺门,只有两家普通客栈,从那虚掩的门内还透露出两点昏黄的灯光。
柳寒江主仆此时又累又饿,也不计较,胡乱找了家比较干净的客栈就住下了。
福伯服侍了柳寒江十年,最了解柳寒江的习性。先给自家少爷要了桶滚烫的热水,伺候柳寒江洗了澡;又帮他沏了杯浓茶喝了,然后才点了盘雪葱炒牛肉丝,碗青菜豆腐汤,碗南越米饭,送到楼上,同柳寒江起吃了宵夜,之后才去楼下喂马、歇息。
等这些琐事都弄完,月亮也已经升到老高。柳寒江独自个人坐在客栈楼上的小房间里,身边伴着盏孤灯,也不睡觉,只是面无表情地向窗外闲眺。
窗外是片柳塘和几块菜圃,再过去可以望见月光下朦胧的田野和远处黑黝黝的山影。古老的巨罗江从小镇北面蜿蜒而过,就像面狭长的被扭弯的镜子,在月光下闪射出片暗淡的微光。
柳寒江的眼睛里虽然映着窗外的风景,心思却并不在风景上,脑子里头还在想着翘家的事情。
虽然在巡抚府里的时候,柳寒江毅然地下定了翘家的决心。但是这个决定实在太过突然,之前什么准备都没有做,之后也是什么计划都没有。
等处理完白沙县的事情以后,自己下步到底该去往哪里?跟顾笑春合伙做的生意能不能足够今后的日常开支?这些都是不能不考虑的问题。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要真的做个潇洒的闲人,就不能不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要不然你想潇洒估计都潇洒不起来,指不定还会成为乞丐!
柳寒江甚至都已经开始羡慕起荭景同志,小样的若是饿了、没钱了,随随便便打个劫,就什么都有了。而且荭景同志身怀武功,寒暑不侵,冻不着累不着……
而若是个弱书生饿了、没钱了,他能去打劫不?不能!能不被别人劫了就阿弥陀佛了。再加上旦淋了雨、受了寒之类的,能不生病嘛?书生啊,不是锻炼得跟大象样健壮的武林人士,经不起半点儿折腾!
所以说啊,武功好啊、武功棒啊、有了武功呱呱叫啊、走到哪里都不愁啊……
柳寒江甩甩头,把里头的酸水甩了出去,且!本公子怎么能堕落到连荭天真、荭纯纯都嫉妒的地步?!本公子是谁?是柳穿越人,是柳巡抚公子,是荭小子和福伯的柳少爷!怕啥?本公子有手有脚有文化,总归饿不死自己。大不了让荭小子真的去抢抢劫、杀杀人,幸福日子还能少了?
柳寒江起来对着巨罗江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彻底脱离了郁闷!
此时窗外的月亮也犯了困,暗淡地躲进了云层里睡起了觉。漆黑的天宇中,仅留下几颗守夜的星辰,仍在远远眺望着下方沉寂下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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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大早,柳寒江带着福伯,骑着火龙驹,来到了位于白沙县最东面的金门城。
金门城位于湘杨湖畔,古时又称为巴门,是座历史悠久的名城。西控川蜀、东襟锦吴、北联滁州、南极萧冉,乃是茫茫九派回流之地。整个广南的山珍水产,都汇聚到这里,然后进入巨罗江,运往大魏皇朝各个省县。
从那川蜀天府之国,锦吴阜盛之区,滁州烟花之地,萧冉福庶之乡,东来西往的船只,都到金门停泊运转。所以金门城内,是商旅云集,车船辐凑,水陆交通四季不断,端的是广南的第个繁华所在。
柳寒江主仆进了金门城以后,也不去拜见官府,径直按照书信里和谢子游约定的地点,到了金门城最大的客栈望湖楼,定了两套敞亮洁净的房间,等候谢子游的到来。
没过久,末正时刻,谢子游就按时赶到了。
谢子游约有二十岁上下,举止优雅从容,俊美的面容上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很有点嫡仙落凡尘的风范,当真是官家贵公子里顶尖的人物。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柳寒江所交往的朋友没有个不带点奇怪的,当然说的好听就是与众不同。
而这谢子游就有三种与众不同之处:
第处,从来不准别人称呼他的字,只准称呼他的名。
据说是因为他那身为两广总督的老子当初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特地去求了太后老佛爷给儿子赐字,按说这是长脸面的好事情,可是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有点老糊涂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给起了个很说不出口的字。
这下子怎么办?金口御言呐,你不能说不要吧?为了脑袋上的脖子着想,只能等了,等有机会再求老佛爷改名字吧!于是谢子游的老子之后很是拼死拼活立了个不小的功劳,等他屁颠屁颠地上京求老太后把独生子的字改改的时候,老太后又薨了。这下子完鸟,谢子游的字被彻底定性了,别说他老子改不了,就是皇上想改也改不了了!
括弧,由于谢子游老子的黑手遮天,除了皇上,至今没有人知道谢子游究竟字什么!
第二处,谢公子最喜爱骏马。只要他探听到哪里有匹好马,不惜掷千金,总要弄到手才罢休。这次他到金门来,就带了六匹好马:
匹龙媒骥、匹乌云盖雪、匹玉兔追风、匹紫电骝、匹菊花青,还有匹汗血骥!这些马可都是龙胎俊骨、追风啸月的名骥,在《相马经》上都是有名的。
当然,此时六匹名马都调理得极好,鬃儿、尾儿都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水亮,挂着金铃,系着红缨,安着铁蹄儿,配上玉勒金鞍,珠络绣璨,显出了龙马精神和不凡的气概。
括弧,那匹汗血骥是谢子游带来送给柳寒江的,谢子游从来不把这些个宝贝疙瘩马送人,唯有柳寒江例外,而且不准柳寒江骑除了他送的以外的任何马、驴、骡子。
不过,柳寒江才不会闲得没事儿干去瞎骑其他的什么马啊、驴啊、骡子啊,他柳寒江没这份闲钱瞎折腾!
第三处,谢公子最爱蓄养俊美的少年。这种习惯般被称为士林雅好,本来开始于大魏皇朝的那位开国皇帝百里龙御,到了三百年后的现在,是特别流行。
谢子游只要听说哪里有个俊美的少年,被他看中了,也是不惜重金,千方百计,总要把人弄来,供他厮耍。因此他家里头的少年美仆,不下二十余人。
这次到金门,谢子游就带了佩诗、配书、配画、配琴四个少年,全都是十七、八岁年纪,个个锦衣绣服,收拾得锦装玉琢般。
括弧,后边还跟了个神情高度紧张的俊美荭小侠,荭小侠原本红润健康的脸蛋如今比饿死鬼还要惨绿,高高的身子缩得跟压缩过的脂渣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空气,这样谢色狼就看不到了!
荭景的师傅在天上应该能看得出,这可怜孩子,已经神经得精神恍惚!连见到魔鬼柳寒江都跟见到亲娘似得,哭着就抱了上去。
胡说
荭景抓着柳寒江的左胳膊还未开口,谢子游已经行云流水般踱前几步,拉着柳寒江的右手往楼上走去,那张脱俗飘逸的脸庞扯起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浩然啊,你家小景真是个不可得的好苗子。眼清、身挺、声如水,长得俊不说,还武艺超群、心灵手巧,下子就把我府里头那些个凡夫俗子比下去了。”谢大少别有用心地说着由衷的赞美词,勾人的眼光含着挑逗,越过柳寒江,在荭小侠细长优美的脖子上来回盘旋不已。
这、这大色狼是什么意思?荭小侠在无数生死关头锻炼出来的灵敏第六感立刻启动,本能地个激灵,身子猴儿似地猛然上窜,粘字诀发挥到极至,双脚离地,轻飘飘地缩在了柳寒江的背后,把自己的身影完全遮挡住,坚决不让谢色狼再用视觉强奸自己丝毫!
“哦?”柳寒江不置可否,谢大少见面先不说别的,倒是把荭景夸得呱呱叫、叫呱呱。他柳某人又不是笨蛋,此时用脚丫子猜也能猜到,这谢大少是看上咱家的荭纯纯了。不过……荭纯纯本公子还要留着当保镖,恐怕不能给你呢。
发现荭景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谢子游迅速调换方位,脚步停顿两下,就到了柳寒江身后,保养完美的手指摸啊摸,摸上了荭小侠的翘臀。还不忘朝着转头的柳寒江笑啊笑,笑得异常干净而没有杂质:
“浩然啊,我说你可真不够意思,偷偷藏着这么个可人,也不跟哥哥我说声!这次若不是你派他送信来,哥哥我岂不是就错过了?那哥哥真得后悔辈子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只色狼的手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西伯利亚的漫天冰雪、刺骨寒风同时攻击在荭小侠身上,让荭小侠在零点零零秒之内成为了座冰雕。
荭冰雕在寒风中绝望地呐喊、吼叫,谢色狼你不要以为小爷不敢把你怎么样!快把你的臭手拿开啊啊啊啊,当心小爷个八卦连环掌就要了你的小命!
同时,荭冰雕脑海里甚至已经臆想着自己把谢色狼——特别是那只色手——海扁狂揍、捣成浆糊,可偏偏身体却像美女看到脏兮兮的地沟老鼠,跳到桌上尖叫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动手去打?
唉,可怜的荭小侠,这种事情就算是武功再高也解决不了的……或者应该说这跟武功高低没有任何关系,这是面对天敌时,心理上能否克服恐惧的问题!
“嗯?”察觉到身后诡异的气氛,柳寒江高难度地把脑袋扭转整整八十度,顺着谢大少的胳膊瞄到了那张笑脸上,然后眼睛微微眯,长长的睫毛下泄漏出了几缕不悦的目光。
于是,很不可思议的,谢大少退缩了,松手了,灿烂的笑容变成浅浅的暖笑,竟然放过了荭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重新与柳寒江并行,施施然再次向楼梯上方走去。
这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荭小侠甚至来不及反映,傻楞楞地被楼梯的扶手硌,从柳寒江身上保持僵硬的姿势倒在了楼梯口。
到得楼上,谢子游打量了下柳寒江定下的两间大房,啧啧摇了摇头,豪气地吩咐后边的佩书道:“去通知这里的掌柜,把这楼上所有的人全都赶走,所有的上等房间本大少全都包了!”
柳寒江脸上仍是冷冷淡淡,心里头却在微微偷乐。果然如此,谢大少这等于说是要由他出所有人的房钱嘛!嘿嘿,赚了,跟谢大少打交道果然省钱!这个朋友虽然毛病不少,但确实交得好啊,交得值!
待佩书下去吩咐掌柜的把事情办妥,谢子游才挑了张翠竹凉塌坐下,呵呵笑道:“浩然呀浩然,你怎么还是这般小家子气,定个房间也那么寒酸。行了,哥哥不说了,就你那寒酸脾气,跟你说了也没用。说吧,你约哥哥来这鬼地方到底要办什么事?只要浩然开口,不管什么事情,哥哥铁定给你办。”
柳寒江对于谢子游总是用哥哥这个称呼占自己便宜早就麻木了,从小到大都听成了习惯,所以也没有在意。挨着谢子游对面的红木玉垫椅坐下,条屡分明地把在白沙办矿少粮,要到金门来要米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
谢子游听完原委,轻松笑:“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这还不容易?你这矿办了,是能救灾的,是好事!富人们出粮赈灾是应该!说吧,白沙县有少粮船在这里?开个单子给哥哥,哥哥派几个人把他们押回去就是了!”
柳寒江连忙提醒道:“子游你也不要讲得太容易了。听说这帮粮船背后也都是有主子的。救灾民虽然行得是正理,没有什么好怕的,但也不能大意,要想个办法才好。令尊大人门生故旧甚,不知这金门兵营里,可有贵府上的熟人?”
谢子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啊,做事情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也太把藏粮的那帮人看高了,也罢,哥哥我就顺着你的意,明日去找这里的总兵陈尔,要他拔哨兵勇给你,这件事情哥哥包管给你办得妥妥帖帖就是。来来,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鬼地方,随哥哥起先去逛逛广月楼。老早就听说金门有座广月楼,半截耸在天里头。哥哥今天倒要开开眼界,看它看。”说完,拖了柳寒江就要往楼下走。
没成想两人到了楼梯口,却被在那发呆的荭景挡住了去路。谢子游眼睛都懒得抬下,淡淡扯笑:“还不让开?”
荭景猛然回神,然后仿佛看怪物样看向谢子游,这谢色狼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既不挑逗他了,也不猥琐他了,甚至表现得比君子还君子,这到底是怎么了?色狼吃了不举药了?嫖客割了男人根了?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就你那点姿色本大少还真看得上眼不成?”谢子游讥笑道,却原来是荭纯纯不小心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