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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师(肉) 作者:饭饭粥粥

    粗暴的动作让我有点痛,可是该怎麽说……就像是剑身归了剑鞘,总算是放对位置的感觉……

    比起被小心翼翼的对待,我喜欢这样直接的、赤裸裸的、毫无距离与间隔的连繫。

    语言有假的,笑容也有假的,对于和爹爹两个人相依为命长大的我来说,要去分辨出其他人的真意,实在太难了。

    可是身体不样,透过身体的传达过来的,绝对是最真实的,最……叫人感到安心的。

    双大手贴上我的脸,连个茧子都没有的指腹细细的滑过我的眼角。

    被催促似的睁开眼,我看到正在进入我的男人。

    「长生……」他说,轻轻的呐喊。

    不要用那个名字喊我……我想这麽说,但张开的嘴洩露出来的只有喘息。

    双腿被撑开到极限,和我被捅开的屁股眼样,不用低头我也知道他进到最裡面了,他粗糙的黑毛磨蹭到了我的大腿内侧,我甚至感觉到有两团蛋囊挤压到屁股肉上。

    这麽的深,深到肠子都给顶开了似的,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那当然是因为我从小到大给死人引路,穴肉早已习惯被开道般的捅入。

    陌生却是那温度,不冷不热的阴茎却给我有种燃烧的错觉,是因为以往都是凉得让人要打颤的冰冷阴茎吗?

    他开始抽送起来,用他彷若火烧般的茎身,我感受到肿胀的大龟顶到我穴内嫩肉,会儿退会儿进,磨得让我全身酸麻。

    「啊!啊!」我喊的直白,裡头是隐藏不了的春情味儿。

    也不需要隐藏,他全都知道的,从他看到我和鬼屋裡两个怨灵做那事,到现在只要低头就能看到的硬挺阴茎。

    我才十岁,可是我的阴茎已经会勃起了,带皮龟头高高举起,卵黄蛋囊紧缩,享受着被男人肏穴的快感。

    他扛起我的腿,按压在他肩膀上。我的身体和他比起来是那麽的小,脚踝被他压在肩头时,我的腰自然的离地,臀部高高翘起,没有防备的肛穴口加打开,让他尽情的在裡头勐抽直肏,弄得我是句接着句咿咿呀呀。

    曾经爹爹说,我怎麽老是被死人给干得浪叫,我那时怎麽说了?是了,我说既然被弄得想叫,又何必咬着嘴假道学。

    爹爹气得拿书本打我,他也知道我说假道学是在讲他。

    本来就是啊,这口气憋着难过,不如喊了出来换气也顺畅,死人听在耳中啊啊声也是欢喜的吧,总是我喊得越浪,他们肏得越勐。

    这对鬼王来说,似乎也是样。

    我微微睁开隻眼,瞧见他双眉紧皱,汗水在他额头上浮现,被树荫遮挡不到的日光照射的闪闪发光甚是好看。

    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看着我,眨也不眨。

    我愣住了,连声音也忘了出来。

    那裡头是什麽呢?

    疼惜?无奈?怜爱?悔恨?我没看过那麽複杂的对眼。

    熟悉的眼。

    在我到了这个城镇后,直追随在我身后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吗?

    「长生……」瞧见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用我讨厌的名字喊我。

    「长生…长生…长生……」而且,不只次。

    他边喊我,边加快了抽插的深度,彷彿次又次加深入了我的身体,甚至深达我的心脏。

    我的心脏碰碰的跳,跟着他唤我的频率,以及他捅干我的力道。

    「……啊…………」声音卡在喉咙,出不来。

    他的眼盯着我,盯着我的抹惊慌,以及丝不解。

    「不要怕,长生……」他压低身体,温柔地吻上我的额头的同时,他的阴茎却快速的顶入,几乎捅破我的肚子。

    「!!!!!」我的声音没有叫出来,积压在胸膛内,全身发抖。

    这瞬间,我感受到了。

    精水喷射进我的肚子中,随着波又波的精气。

    水柱般的精液打在体内只会停留在肠道中,可是精气却有意义般得越鑽越深,穿透黏膜、皮肉、骨头……进到无法形容的内部。

    他闭上了眼睛,在最后,忍耐快感似的紧皱着眉。

    卡在喉咙的声音在这时候才洩了出来,小小声,猫叫似的:「啊…………」

    回家路上,我没用走的,走不动。

    明明也才让他弄个次,我却腰酸腿软,依他所说的,是我实在太小了,身体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吸收完他的精气。

    啧,鬼王就了不起了,想来我个晚上让二、三十个死人弄个几十来遍都没这麽辛苦。

    不过,给他这麽抱着走,感觉其实还不错。

    就像是,我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爹爹老把我抱在怀中的感觉。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小孩了,爹爹的怀抱也是刚出生的弟弟的了。

    可是像这样,被人抱在怀中走,不用出力视野又好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只不过在快到家时,我还是挣扎下来自己走,总不能让爹爹看笑话吧。

    时间挺晚的,天都已经全黑,我边推开门边猜想爹爹会怎麽骂我,是骂我不知道该回家煮饭,还是骂我野到哪去了。

    脚才踏进屋裡,就看到爹爹坐在厅堂,怀中抱着弟弟,飘过来的眼神看来不是普通的心情差。

    「你怎麽这麽晚才……」句话讲了半,爹爹突然像是被谁给打了拳似的停住了。

    「嗯?」我歪头,摸摸脸,怎麽爹爹见了我跟见到鬼样?(不过我们家的人见鬼都没啥在惊讶的,这句话用在这儿不太对。)

    「你…你你你…你……」句『你们』喊了老半天,爹爹的脸色铁青,快要进展成全黑:「你为什麽全身他的味儿!?」

    咦?爹爹连这个都嗅得出来?我扯过衣袖嗅了几下,没啥味道啊。

    此时双大手放在我肩上,是鬼王,他对着爹爹说:「约定好的条件你没忘吧?『丈人』。」

    咦?咦咦?咦咦咦?

    啥子条件?爹爹又怎麽是什麽丈人了?

    「长生!」哇!吓我跳,爹爹竟然喊我的名字。

    可我不敢抗议,爹爹正在气头上,我乖乖应了声:「什麽事?爹爹。」

    爹爹先是吸口气,像是要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低声问我:「是不是他强了你?说实话没关係。」

    我不敢惹火爹爹,五十的跟爹爹报告:「他没强我啊,是我想不起以前怎麽跟他结契的,他说那他跟我说以前的事,我让他弄上次,反正只是捅捅屁股眼,我想来没差也就同意了。」

    没想到不说还好,我说完爹爹竟然气得全身发抖,我好怕他把弟弟给摔在地上啊。

    「好吧,我承认这方法不是太光明磊落,不过就结果来说,你开的条件我达到了。」鬼王走上前步,把我拉到他身边:「我没强他,你也听到了,他是心甘情愿的。」

    爹爹不瞪我了,改死瞪着鬼王。

    我瞧瞧爹爹,又瞧瞧鬼王,这情况怎麽跟今早那麽像啊,只不过那时我是在爹爹身边,现在人却在鬼王旁边。

    就这麽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好阵子,弟弟晃了晃小身子,嘤嘤两声才唤醒爹爹对他的注意力。

    爹爹低头,把弟弟重新抱好(我真怕他摔了弟弟),哄了几声让弟弟又缓缓睡去。

    我不敢讲话,看爹爹哄弟弟睡觉,我抬眼看看鬼王,他安抚般的对我笑了笑,又用手摸摸我的脸,哄小孩似的。

    弟弟睡着了,可爹爹却没再次抬头瞪鬼王,他看着弟弟,眼睛被长长的眼翦覆盖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还小。」爹爹说,我知道不是跟我说话,没应声。

    「我知道。」鬼王回答,他当然知道了,今天把我全身上下摸遍遍,还有哪裡他不知道的。

    爹爹轻拍着弟弟的背,自言自语似的说:「离他能替你产子还有好几年,这当中他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鬼王没有马上回话,我有点不安,抬眼看他。

    他也正看着我,眼裡……又是那种眼神。

    疼惜?无奈?怜爱?悔恨?

    我不知道是哪种,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我应该,早来找他的。」他看着我,嘴裡回答的对象却是爹爹。

    听不懂爹爹和鬼王之间打的哑谜,只知道爹爹听他这麽说,竟然没再反驳回去,只是轻叹口气。

    「过来。」这次,爹爹是真的在跟我说话了,我赶紧上前去,到爹爹跟前。

    「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跟他去吧。」

    ……啊?

    瞬间我不知道爹爹跟我说了什麽。

    「去吧,长生。」

    爹爹再次唤了我的名字,不过这次我样没像平常样抗议。

    爹爹……不要我了。

    这是我脑中唯想得到的。

    完 2010/1/9

    引路师10

    警语:

    恋童、灵异、高h

    引路师10 by 饭饭粥粥

    从小到大,直在我身边的,只有爹爹个人。

    应该是说那是当然的,我们的族人不知还剩几个,有的被法师追到不论老幼全被残杀,有的像爹爹的哥哥样被死人群食。

    至少我从小到大没有看到爹爹以外的族人。

    我没有娘亲,生下我的就是爹爹本人。

    男人产子,在般人无法想像的事,却是我们族唯留下后代的方法。

    替死人『引路』除了是为了保命以外,累积在体内的死人阴气在定的份量后会在我们体内集结成新的生命,怀孕十月再产下,就是我们族新生的代。

    爹爹产下我,在他十七岁那年。

    那时爷爷已经不在了,他被法师围攻,被真正的法师。

    不是平时看到随便挥挥桃木剑、用高价贩卖鬼画符的法师,真正的法师能够驱鬼除魔,持剑飞天。

    在他们眼中,依赖鬼气承传的我们,也是该驱的『鬼』,该除的『魔』。

    爷爷和爹爹被法师盯上,为了让刚怀上我的爹爹平安脱困,爷爷当了诱饵引开法师们。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没有看过爷爷,也没看过爹爹那早死的哥哥,别提其他的族人。

    对我来说,就只有爹爹个人。

    在我饿得啃拳头、拔青草吃,经过日夜的等待后,出现的是爹爹憔悴却欣慰的脸。

    当我和爹爹起替死人引路引累了,是爹爹用衣服包住我的小屁股,笑容中带着慈爱的同时哄我睡觉。

    大清早把我踢起来,逼我出去买吃食的爹爹,在我生病时温柔的把我抱在怀中,替我擦去汗水的爹爹。

    爹爹是我的唯,我直以为只有生死才会把我们分离,就像爹爹的哥哥,或是爷爷那样。

    可是爹爹现在说,长生,跟他去吧。

    他……?

    僵硬的转过头,彷彿脖子不是自己的,我看向身边的高大人影。

    自称是鬼王的他,操纵魑魍鬼魅,跑来说我小时候用个包子把自己卖给了他。

    早上,爹爹还差点因为他而扭断我的脖子,晚上,爹爹就要我跟他走?

    爹爹……不要我了?

    这是我脑中唯想得到的。

    眼泪下子全飙了出来,啪哒啪哒的掉出眼眶。

    「爹爹……」我带着哭音问:「爹爹不要我了?不要长生了?」

    爹爹没有说话,只是拳头紧了又鬆,鬆了又紧。

    「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意外的,这个万恶根源的鬼王插话进来。

    爹爹和我起看向他,爹爹的眼睛裡有什麽我不知道,可是我的眼睛裡满满的眼泪,这让我看什麽都看不清楚。

    「如同你说的,他还太小了,我想让他在你身边也好。」鬼王边说,边用衣袖把我脸上的泪水擦掉:「只不过请不要再让他替死人引路了,十六岁之后我会带走他,不需要替他累积那些不用的阴气。」

    「那你是……」爹爹的语气有着惊喜,彷彿有什麽失而复得。

    「只不过,」鬼王打断爹爹的话,邪恶的又追加句:「在他满十六岁之前我来找他玩时你可不能阻止喔,丈人。」

    这次我看得很清楚,爹爹的脸又黑了。

    送走鬼王,屋子裡总算回复清静。

    爹爹抱着弟弟,看着我不讲话,直看得我全身发毛不自在。

    「吃饭了没?」到最后却是这句话。

    「没……」应该算没吧,扣掉豆腐脑和包子,我的确是没吃『饭』。

    「后头替你留了,自己去吃。」爹爹起身来,抱着弟弟往里屋走,进去前还留下最后句:「吃完漱洗下,进来睡觉。」

    不敢加担搁,我匆匆吃完爹爹留给我的晚饭,又赶紧漱洗好换上乾淨衣服,回到我们父子共用的寝房。

    「爹爹?」屋子裡是暗的,爹爹和弟弟似的都已经上床睡了。

    不敢说什麽,小小声的爬上床。

    我靠床边,爹爹睡在中间,裡头靠牆是弟弟,应该是怕我压了弟弟才这样睡吧。

    今天发生了好事,我应该累到沾枕就睡也不奇怪的地步,但是脑子裡团溷乱,反而点睡意也没有。

    不敢翻身吵了爹爹,我揉揉还有点红肿的眼睛,盯着月光照射下映在牆上的窗框影子想东想西。

    「睡过来点,不怕摔下去。」我以为已经睡着的爹爹这时开口,吓了我跳,我赶紧移了移身子,靠近爹爹点。

    爹爹叹口气,大手抓把我拉到他怀中。

    闻到再熟悉不过的爹爹的味道,我的眼泪又差点要掉出来,硬生生再憋了回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爹爹的声音从胸腔传到我耳中,比平常还要低沉。

    「没有……」我知道爹爹在指什麽,他担心我接受了鬼王的精气会不舒服,想想我再补了句:「比较疲累些,可是还好。」

    「嗯……」爹爹说了这句话后,又沉默了好阵子,久到我此为这次爹爹真的睡了。

    「今天,你到屋子裡照顾久命时,我跟他达成个约定。」爹爹突然再次开口,讲到的竟是我最在意的事。

    我不敢开口打断爹爹的话,安安静静的听。

    「我同意让他带你走,毕竟……依他的能力,我又怎麽可能阻止的了呢。」爹爹自嘲般的苦笑:「除非真的掐死你,当做没生过。」

    我点头,摸摸脖子好像还在痛呢,爹爹今天下手真的狠,就算真要爹爹把我的脖子给折了他肯定也办得到。

    「不过,我和他约定,带走你这件事,必须是在你同意与他发生关係之后。」爹爹平平澹澹的句话,砸在我心头上却像轰雷。

    「!!」我几乎没跳起来,幸好爹爹压住了我,不然还没把弟弟吵醒。

    那傢伙,和爹爹交换条件,爹爹不杀我,他等我愿意给他干屁股眼后带我走。

    然后,他又跟我交换条件,他告诉我以前的事,我让他干屁股眼。

    最后他告诉我以前的事,我让他干了屁股眼,爹爹不能阻止他带走我。

    怎麽会有如此狡滑的大坏蛋!!

    「是我预料错了,没想到你会这麽不看重自己的身子……」爹爹抱住我,越抱越紧。

    我想说什麽,然后又闭上嘴。

    突然间我搞懂了鬼王那奇妙的眼神。

    他也不曾料到我会答应他吧。

    窝在爹爹的怀裡,我却尽是想着那个大坏蛋。

    在沉沉的疲倦感下,闭上眼睛。

    「喂,还在生气?」送上来的,是香喷喷刚出炉的梅乾猪肉包。

    「哼。」嘟起嘴,包子还是收下来,不吃白不吃。

    他左右看看空荡荡的院子,问:「你爹呢?」

    「出去买东西。」爹爹已经恢复到可以出门的程度,还没收回的肚子肉只要藏在宽鬆的法师服裡就不会有人发现。

    至于软趴趴的弟弟则躺在我怀裡,跟我起在院子裡晒太阳,只不过晒着晒着总有讨人厌的傢伙会穿牆而入,用符咒挡也挡不掉。

    不请自来的大坏蛋也不怕我给他的白眼,自然而然的坐在我身边,隻大手还不规矩的放到我腰上。

    我坐久了腰也酸了,不客气的把身体往他身上靠,果然人肉椅子比较软。

    「喂,别生气了,我也没把你带走啊。」讲得好像他比较吃亏似的,美豔的脸挤出不适合他的委屈表情。

    其实我也没太生气了,就像爹爹说的,总不能真的掐死我,当做没生过。

    虽然他跟爹爹说,等我十六岁就要把我带走,不过我现在也才十岁,等到十六岁还要六年,谁知道当中还会发生什麽。

    嗯,当时的我真的是这样相信,我会在爹爹身边待到十六岁,到时弟弟也已经六岁大,能够接手做苦力长工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

    在那之后的事……

    唉,真是,言难尽。

    「你又来做什麽?」走进院子,爹爹看到我几乎要坐在鬼王身上,脸色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铁青了。

    「找我未过门的妻子培养感情啊,丈人。」他说的欠扁,我也真的扁下去了,只是小拳头挥在他身上不痛不痒,还马上被抓在他手上当人质。

    爹爹走过来,从我怀中把差点被我的大动作给吵醒的弟弟抱过去,弟弟长得很好,才这麽几天下来又重了不少,真是天生的胖娃娃。

    「去吧,别在这儿吵你弟弟。」抛下这句话爹爹就进屋子裡去,把我留给大坏蛋。

    我看他,他看我,大眼瞪小眼。

    「出去走走吧。」他说。

    我点头,反正待在屋裡也没意思。

    已经过了午,集市也收得差不了,没啥好去的两人左晃晃右晃晃,走到距离我们住的屋子不远的间荒宅。

    「他们还在裡面?」我问他,上次他说我根本没能帮裡头两个怨灵引得了路。

    「嗯,我让他们又回来了,他们怨气太强,在这儿没人敢进来还好,去别的地方会反而会出事。」他伸手推开半掩的门,破旧的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让他牵着我的手,我们俩个走了进去。

    和上次看到的样,院子裡长满了杂草,屋子破烂不堪,标准的鬼屋。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那个破着脑袋瓜的傢伙边流血流脑浆边打圈子。

    主屋裡还有个,从外头我看见他的身影,他仍然坐在沾满黑色血液的椅子上,半张的嘴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甚至比下巴还下面。

    「他们…为什麽怨气这麽重呢?」莫名的我好奇了起来,般我是不太会思考死人变成死人的原因,反正就是断气嘛。

    只不过,般来说,怨气深重的死人是不会在眼前累积这麽雾气的,相对的他们眼前清澈,那是为了要找出并抱复害死他们的凶手。然后在怨灵完成复仇后,通常就直接走向轮回去了,没人会这样顶着眼前黑丫丫遍的溷日子。

    「嗯~简单的说,就是两个傻子吧。」鬼王挑眉,讲的不清不楚。

    我不满了,甩开他的袖子自己朝破脑袋那傢伙走去,他不讲我自己问不会。

    「别别,我说就是了。」他又把我拉回去,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似的抱起我,当我是个娃娃。

    「该怎麽说呢……算了,直接用看的吧。」他手挥,袖子瞬间挡了我的视线,接着入眼的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景气。

    四周不是鬼气森森的旧宅,突然间就像是般的屋子样,院子裡乾淨整洁,屋子也是新屋的模样。

    「这是……」我掩饰不住惊讶,小手贴在嘴前阻止差点跳出来的惊叫声。

    眼前那原本是破脑袋的傢伙现在没破脑袋了,深邃的五官和跳跃的浓眉,好个英俊的男子。

    转头看向屋子裡坐着的那个,新月般的眉,黑珍珠似的眼,红唇齿白长得真是好。

    没想到这两个死相凄惨的傢伙是这番风貌,想想要是当初替他们引路时,他们要是原本相貌该好。

    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麽,臭鬼王捏了把我的屁股,说:「想都别想。」

    哼……我只是想想,又没打算实行,吃什麽飞醋。

    奇妙的景象继续着,那破头鬼不再转圈子,而是偷偷摸摸的模样朝屋子裡看去,眼裡有着怒火,连英俊的脸都扭曲了。

    「竟然是真的…阿英真的从这儿走出来……她没骗我……」咬牙切齿到我几乎听见了牙关发出的吱吱声:「信弟真的背叛我……和她有不乾淨的关係……」

    裡头被称为信弟的男子并没有发现外头有人,他坐在椅子上脸阴鬱,不知在思考什麽,表情可说是痛心的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的…孔哥怎麽可能会不要我而娶阿英姊…她定是骗我的……」

    听到双方说词我马上知道了,这个叫阿英的女人想嫁给姓孔的破头鬼,但姓孔的已经有了老相好的信弟吊死鬼,所以她给两人各扯了个谎,对吊死鬼说姓孔的要娶她,又对姓孔的说他的信弟和她有不乾不淨的关係。

    这有什麽好误解的,句话问出来不就全都扯清楚了吗?

    可是,冲动的两个人都没问,只要句话而已,却没人讲出来。

    姓孔的冲进屋子裡就是噼头漫骂,贱人二字都出来了。

    那个信弟也火了,指着姓孔的鼻子要他别再来找他。

    然后,姓孔的压着信弟,活生生掐死他。

    信弟也不是好惹的,死之前硬是拉倒了桌子,桌上砚台重重砸破了姓孔的的脑袋瓜。

    姓孔的头破血流,想爬出屋子求救,却因为血流不止死在院子裡。

    对死亡的不甘愿与对感情的执着,变成了黑雾,遮掩住两人的眼前,让他们看不到对方。

    「真的好傻……」我无法反驳鬼王刚刚的评语,只不过……「那他们就要直直这样子下去吗?」个在院子裡直打转,个坐在屋裡等待?

    「原本应该是的,」鬼王这次换捏我的脸:「不过上次有个自以为事的小傢伙来捣蛋,状况似乎有点变化。」

    变化?我回头瞧那两个傢伙,以前的景象重现完毕后又恢复原状,个破脑袋绕院子裡,个伸长舌坐屋子裡。

    「眼前的雾气虽然没有全散,不过已经澹去很了。」他指着院子裡那个破脑袋傢伙的脸,原本应该是满满黑雾的地方现在看得到点红红白白的颜色,代表那雾气真的有散去不少:「现在这情况,只要哪天磁场对了,他应该会看得到。」

    看得到什麽,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那不是指该走的路,而是看到裡头死前的爱人。

    「裡头那个也样,只要他肯抬起头来,应该也能看得到。」他摸摸我的头:「就看他们还有没有那个心看到对方,只差他们自己的最后步而已。」

    这麽说来,我那天辛苦的差点去了半条命,也不算是白费工吗?

    然后,这个满脸臭屁的鬼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