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预言 作者:米乐芯

    艾丝在庞弗雷的搀扶下，瘸拐的来到了医疗室。

    校医森宾夫人为她的脚做了粗略个检查，得到的结论是：中度扭伤。需要连续包扎星期，直至完全康复。

    “个星期？我的天啊！森宾夫人，难道这里就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喝了立刻就好的药水么？再不然您也可以尝试对它（脚）来个‘恢复如初’？”听到要连续星期都得这样瘸拐的行走，艾丝立刻就傻了。

    拜托，虽然她的魔药学的很差劲，可至少也会知道《哈利·波特》的故事里拥有着大量神奇的治疗魔法和魔药吧！？怎么现在到她这里，个简单的扭伤就要个星期才能好呢？

    “呵呵，克偌恩小姐，我想我必须要就你刚刚的发言提出几点异议。”听到艾丝“天真”的话语，年迈的森宾夫人笑了笑，温和的说道：“首先，我的孩子，你是个巫师，而这里是霍格沃兹。如果真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惊讶了，请说‘梅林啊’，而不是什么类似‘我的天’之类的语言，你是个斯莱特林，个斯莱特林是不可以说出只有麻瓜们才会使用的的语言的，那会为你带来麻烦的……哦，当然了，你也可以不用理会我的这番话，毕竟，这只是我的个人小小建议而已。”

    “……我明白了，夫人。”完全没有想到森宾夫人居然会先说这个，艾丝的表情时间有些错愕，原本略有些浮躁的心情也在对方亲切的笑容下逐渐变得平稳。

    可是——“梅林”？哦，如果让曾外舅公听到她这样直接叫着他的名字感叹，不晓得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其次，小女孩，治疗物理扭伤的药我这里暂时没有了，这主要拜几天前些活泼好动的格兰芬所赐……熬制这些伤药是个比较复杂的过程，哦，也许等你们上了五年级，可以抽空过来帮我下？”

    “呃……”艾丝这下完全傻眼了。

    ……该说她真的有够倒霉么？校医室的伤药居然用完了！？

    而且……哦，瞧瞧这位温和的森宾夫人都说了些什么？期待她帮忙制药？……绕了她吧。

    “噗——”旁的庞弗雷在听到森宾夫人的期待后，不小心的喷笑出声，却很快换来艾丝没好气的瞥。

    “最后，顽皮的克偌恩小姐，我必须要告诉你，‘恢复如初’这个魔法，它对于治疗人类的物理创伤是完全没有效果的。你的想象力让我惊叹，但是如果所有的伤痛都可以用魔法轻易治好，那还需要我们这些医生做什么呢？你说是吧！？”说到这里，森宾夫人对艾丝眨了眨眼，手中的敷药、绑绷带的动作也伴随着最后句话的完结而完结：“现在——没有治疗药水，没有‘恢复如初’，个星期，每天过来换药，听懂了么？”

    “……听懂了，夫人。”

    听到森宾夫人最后敲板的结论，艾丝蔫蔫的回了句。眼看着森宾夫人满意的走了出去，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艾丝和庞弗雷两个人……时间没有了声音。

    艾丝低着头半倚在床上，正在感慨着她“伤不逢时”的悲惨命运——哦，怎么她都没有想过校医室的药还有用完的情况呢？而且居然被她赶上了，真是……太纠结了！

    可怜的艾丝，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其实除了格兰芬把伤药的“存货”用完之外，森宾夫人最近着迷于“研究麻瓜医学”也是造成她眼下情况的主要原因之。已经好几个月了，森宾夫人直在尝试着用些简单麻瓜治疗去应对些不太严重的学生的伤病，艾丝只是其中的个……

    波皮·庞弗雷看着艾丝“痛苦”的表情，沉思了会儿，咬咬牙对艾丝许诺道：“艾丝，你放心，我最近有空就会过来校医室这边学习制药，争取可以让你提前痊愈。只是现在……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哦，波皮，别傻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还在胡思乱想的艾丝听到庞弗雷这么说，立刻摆了摆手，作出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庞弗雷的内疚却不是这么容易能退却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根本就不会扭伤！”

    “嘿嘿，波皮，相信我，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只疯狂的游走球打至重伤？以‘目前的状况’推断，那绝对不是‘敷药星期’可以解决的事情哦。”

    “可是……”

    庞弗雷还要在说些什么，艾丝却并没有再给她这个机会：“好了，女孩，别再可是了。我们是朋友啊，‘我帮你你帮我’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嘛。再说了，你以为我受伤之后的这星期你逃得掉么？什么打饭、上课、做作业……你统统有份帮忙的！”

    朋……友？

    听到这个词汇之后，庞弗雷的眼睛突然莫名的闪了闪，紧接着，道亮光很快自那双深棕色的眼眸中散发出来，形成了种前所未有的光亮。

    没错，艾丝是她的朋友。她庞弗雷“认定”了的朋友……这样想着，庞弗雷的心中突然产生了种前所未有的松动，她几乎立刻就笑开了——这个笑，比她以往任何的笑容都要来的柔和且美丽。

    庞弗雷故意不解地问向艾丝：“咦？不对啊！为什么你明明是脚受伤了，却要我帮你写作业？那个是用手做的事吧！？”

    “呃……”艾丝被庞弗雷问得愣，却又很快想起了句“经典台词”：“啊！因为它‘转移’了！”

    “转移？”

    “没错。你看，左脚的扭伤它直接影响血液循环啊，那不再流通的血液怎么办呢？只能往回流，流着流着……看，流到手腕来了。”

    “是哦。”庞弗雷闻言，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经过这么天来的相处，她对于艾丝时不时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和跳跃力，已经渐渐的有了些了解了……哦，她当然十分喜爱这种看似毫无逻辑可言的乱语了！因为那意味着她自己也可以不受任何束缚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种感觉太棒了。

    “这样啊。那为什么会从‘左脚’转移到‘右手’？你瞧，你平时都是习惯使用右手的不是么？”

    “呃，这个……你等等，让我想想啊……”

    “嗯哼，你慢慢想，没关系的。”看着艾丝因为自己随口说出的疑问而费尽思考着，庞弗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朋友”么？……呵呵，还真是个异常美好的词汇呢。

    ……就这样又过了天。第二天的早餐时间，因为脚受伤而不得不将早餐地点改到卧室里的艾丝，又次受到了猫头鹰送来的魔药课的补习通知。

    于是，又是周五，又是晚上8时，在艾丝拒绝了庞弗雷要送她过来的提议后，她就这样瘸拐的，再度来到了魔药课教室。

    和上次模样的，教室门在艾丝的到来瞬间就自动打开了。抬头望去，汤姆仍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静静的看书。只是这次，他在门打开的那刻就立刻察觉了艾丝的到来，于是缓缓的放下书，抬头迎向艾丝……

    【啧啧，不够乖巧的学妹。怎么仅仅是天没见，你的脚上居然就了个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听到汤姆居然用蛇语跟她说话，艾丝微微愣了下，却又很快因为对方言语中的内容苦笑了起来。

    好吧，其实并不是汤姆故意调侃她，实在是任何人在看到艾丝此刻这个样子的时候，都是会有此问的。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昨天离开医疗室之后，庞弗雷突然对医学产生了种超乎寻常的兴趣。出于对艾丝的愧疚，她在获得森宾夫人的批准下，把接过了每日给艾丝换药的任务——这样就可以避免艾丝每天来回奔波医疗室的辛苦。

    而艾丝呢？由于受到印象中“五十年后庞弗雷夫人”的蛊惑，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这个看似对她有利的提议……却哪里知道，学生时代的庞弗雷，实在对于包扎很不善长，仅仅是顿饭的功夫，她居然就有本事把原本只需要略缠几下绷带的左脚包得跟“打了石膏”样，着实是让艾丝有些哭笑不得了。

    “哦，里德尔学长，我已经接受了大家足足整天‘善意的询问’了，善良如你，就请放过这个已经被疲劳轰炸了整天的可怜学妹吧！？”悲催的她，刚刚在过来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阿尔法特堵着羞辱了好半天——虽然那些对她来说仍然不痛不痒的，可这却不意味着她还想再被汤姆笑话次。

    这样说着，艾丝举着巨大的“石膏脚”，蹦跳的来到了汤姆的面前。

    汤姆挑着眉，视线跟随着艾丝的“石膏脚”直到它被桌子挡住，这才略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伤得很重？难怪……你昨天要那样恶整伯肯·卡林斯了。】

    “才不是呢，我会生气是因为他居然想伤害庞弗雷！那是游走球诶，即便是身上带有防护装备的球员们都不定能够承受那样全力的击……呃，学长，什么叫做‘那样恶整’？我做了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说起昨天的事，艾丝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她向是个护短的人，所以才会这样生气伯肯·卡林斯意图伤害庞弗雷的做法。可是……这却不代表她希望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

    于是，在她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说漏嘴”之后，艾丝立刻就干笑着停了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啊。对他而言，任何个瞬间的失误都不会被放过，那就不用说，艾丝还几乎傻乎乎的把整个原因都曝露了出来——根本就是直接招了嘛！

    其实对于昨天整件事情的经过，汤姆已经从其他的目击者那里得知了全部。虽说他已经“大胆假设”出“疯狂的扫帚”是艾丝弄出来的，却仍然需要“小心求证”番——毕竟，对于个年仅十岁女孩来说，能够完全不动声色的做出如此精彩的无杖咒，始终是件很难想象的事情呢。

    不过现在，汤姆不再怀疑了。如果艾丝直接承认，那还有可能是假的。可是这种“不小心说出口又反悔”的表现——汤姆相信这才是这个“每次见到他，行为都会有些失常”的小女孩该有的表现。

    【好了，艾丝学妹，你不需要对我掩饰什么，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不觉得你这么做什么错，相反，我还觉得你的惩罚太轻了！！要知道，只是“吓吓他”而已——根本就给不了伯肯·卡林斯足够的警告。】

    “呃……呵呵，学长在说什么？什么惩罚不惩罚的，我听不懂呢。”听到汤姆突然间变得有些阴冷的声音，艾丝的表情微顿了下，很快就扬起了个没什么心眼的夸张笑容：“啊！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来上课吧！今天我们做什么啊？”

    【……】

    汤姆若有所思的注视了会儿面前笑得傻呵呵的艾丝，半响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先重复制作次上次的疥疮药水。我假设在过去的个星期里，你对于我们上节课的内容有进行过应有复习？】

    “呃……”傻眼。

    复习？那是什么？

    【……别说你已经完全忘记上节课的内容了！？】看到艾丝呆愣的样子，汤姆微眯起了眼睛，眉宇间的危险系数下子提高了好几级。

    这个发现立刻让艾丝肝颤了起来：“哈哈，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那还愣什么，开始吧。】

    “……哦。”

    好吧，这可是他让做的哦，别后悔。

    拿起材料，艾丝几乎是认命的开始进行番处理，然后按照她“记忆中”的次序，向烧热的坩埚中放入药材——却在即将放入第种药材的时候就被只冰冷的大手制止了。

    汤姆抓着艾丝的手，颇有些阴森的问道：【这就是你没有忘记的结果？嗯？先放毒牙？】

    “……”瞪着双湛蓝色的大眼，艾丝无辜的看着汤姆，但偏偏就是这份无辜下子让汤姆的心情顿时加恶劣！

    ……同样的湛蓝色，同样装傻的表情——哦，该死，这家伙是得到邓布利真传了还是怎么着？

    【你是故意的么？重复这样愚蠢的错误……】想到邓布利的那张老脸，汤姆的表情越发的阴沉了。他没有办法理解艾丝连最简单的、只有四个步骤的制药过程都记不住，认定了她其实是在敷衍他，甚至是欺骗他，这样想着，汤姆身上的魔压开始点点的散发出来了……

    “呃，里德尔学长，你别生气，别生气啊！我的这个毛病……你之前也知道的！好吧，我承认我这个星期以来确实没有复习。可是，如果是你，自第次碰触魔药以来，无论强行记忆了少次制药步骤，三天后都会点不漏的统统忘掉，你也会主动放弃的，不是么？”

    【三天？】听到艾丝这么说，汤姆的表情微怔，外放的魔压悄然的平复了下去。

    “没错。就是三天，不论是么简单，或者么复杂的步骤，全部都只能坚持三天。”以前在家的时候，梅林也曾经让兰迪监督着她完成过某些药剂的制作，可是这些记忆通通都坚持不过三天。对于这点，梅林也很郁闷。

    【……你最好把你那些奇怪的，简直匪夷所思的“毛病”全部原原本本告诉我！现在就说！】

    “呃，那好吧……”

    无奈的抿抿嘴，艾丝整理了下思维，开始将这么年来自己制作魔药的“限制条件”字不落的告诉汤姆——

    什么“永远没办法通过‘背书’来记不住步骤”啦；“成功过次的制药过程只可以记住三天，三天后全部都会忘记”啦；“制作药剂的过程中不可以听到两步以上的指令”啦；“边制作边看书（步骤）容易制作出奇怪的毒药”……等等等等。

    听到最后，汤姆无奈了。

    【但是那些药草，你却都已经全部认识了，这是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我的……呃，家人，给我讲述过好次‘神奇草药之旅’的故事。”

    【讲故事？】汤姆的嘴角突然隐约有种抽搐的趋势。

    “对啊，草药学，魔法史，天文学……好课程都是这样教给我的。就只有魔药步骤——它是即便在某个故事中提起，也无法成为‘情节’的种东西。我记不住……”这样总结过遍之后，艾丝自己都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

    真奇怪，她到底是怎么了？前世的她也没有过这种“特质”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就在艾丝又开始在旁天马行空的时候，身边的汤姆也悄无声息陷入了沉思当中。

    汤姆·里德尔从来不会畏惧任何困难，又怎么会被女孩莫名其妙的体制打败呢？他已经答应了要教导艾丝魔药课，那他就定有办法做到，定……

    【艾丝，你有没有尝试过，对于同种魔药的制作过程，你大概要记忆少次，才可以做到彻底记住？】

    “咦？彻底记住？什么意思？”听到汤姆冷不丁的疑问，艾丝眨了眨眼，不懂的看向表情异常严肃的汤姆。

    【三天循环。每隔三天，在快要彻底遗忘之前重复制作次同样的药剂，那么，这样循环几次，你才可以将它彻底记住呢？】

    “呃……我没试过耶!”

    【那我们就来试试吧。】

    “……啊？”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个月的时间里，每周次的魔药课变成了三天次。课程内容仍旧疥疮药剂。只是由于还处于实验阶段，上课的时间般都不长，从艾丝开始制作到结束往往耗时不到十五分钟。可是，除却前两次的准时上课之外，汤姆很少会提前到了。

    学院首席的职责是什么，艾丝并不知道，只是她却已经不止次的看到过汤姆抱着大堆的文件匆忙的赶来教室，那里面应该不全是跟学生相关的事物吧？……他真的很忙，每次上课都只是匆匆来去，却没有次漏掉艾丝的课。对于艾丝“忘性极大”的特质，汤姆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毅力，不嘲讽，不谩骂，不生气，不彪压……

    艾丝常常会对这样的汤姆而感到疑惑，却并不会觉得反感。相反的，对于记忆中那个蛇脸大魔王的凶残，她也越来越少想起了……

    在接连着十次的循环制作之后，艾丝终于突破性的记住了疥疮药剂的制作方法。这个发现让她前所未有的兴奋了起来。于是，当晚的魔药课上，汤姆走进教室就意外的被个小小的拥抱环住了身子，紧接着，个兴奋的欢呼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学长！学长！里德尔学长！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虽说被艾丝的拥抱吓了跳，汤姆却并没有丝毫挣开的举动，反而在听到艾丝后面的话后，难得的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

    次成功之后，魔药课的上课时间就明显增长了。由于并没有很的“个月”给艾丝来进行这种缓慢的学习，汤姆开始尝试堂课教给艾丝23种魔药的制作方法，然后看她的“三天循环”是否还有效。结果是让人欣喜的，实验证明，艾丝天可以接受的魔药制作方法是3个。而且就好像艾丝说的：三天之内，不论么复杂的制作步骤，她都可以清楚的记住。这样来，这学期的魔药课进度就完全不会有问题了。甚至，汤姆甚至发现只要是被艾丝“彻底记住”的魔药制作过程，要让她再忘记都不太容易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他还是会常常不定时的抽查下。

    魔药课的教授就这样顺利的进行着，艾丝和汤姆的关系也渐渐发展到——她开始敢于光明正大的和汤姆开几句玩笑了。不过——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对于汤姆所说的每句话，她还是不敢有任何迟疑的严格贯彻着，配合度极高的乖巧样子常常让汤姆自己都感到惊讶。

    然后又过了近个月的时间，万圣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