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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

      麒麟[现代军文] 作者:桔子树

    2.

    有句老话,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闲,可是这话用在郑楷老大身上,就变成了抽空回家结个婚。

    据说个男人的价值是由他背后的女人来标价的,于是整个中队的人都觉得,郑楷这回真是卖得太贵了,因为楷嫂相当的漂亮,不仅漂亮而且热情,不仅热情而且相当的会心疼人。由此,郑楷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地位像火箭样拔地而起,击碎了众少年心。很明显,严刑拷打是少不了的,帮子光棍们正嗷嗷待哺地等待着泡妞技巧的大放送大分享。可是据郑楷老大真诚的回答,说是楷嫂对他见钟情,而且楷哥由于人生第次的艳福就福成了这样,还对现实产生了些不信任感,对楷嫂的态度度相当的冷淡,哦,应该也不能说是冷淡,而是茫然无措。

    他妈的!

    于是广大人民群众只能拍着大腿在心里骂上句,怎么这等好事就撞不到我头上呢?其实楷哥很委屈,他怎么说也是个响当当的军官,身高腿长,五官端正,凭什么就不能让美女见钟情了呢?后来倒是陆臻向他解释了其中的奥妙:因为这个地界上,公的不值钱,母的才稀罕,你看,就连操场上那条狗,它都是男狗。

    于是定情半年之后的最近,郑楷非常豪迈地给夏明朗送了两条中华。正赶上陆臻跟夏明朗加班搞小组体系下协同作战的指挥模型,贸然看到红通通的两条长方体,连有钱人也忍不住惊叹了下:“楷哥,你发财啦?”

    郑楷嘿嘿笑了声,瞧着夏明朗不说话。

    夏明朗手指搭在烟上敲了两下,心情复杂地抬起眼:“做兄弟这么久了,你就直接点儿吧。”

    “那啥,老家催我回去结婚了,争取年前把事儿给办了!”楷哥同志尽量克制地笑得十分阳光灿烂。

    “啊……那恭喜了!赶明儿红包定给包个大的。”夏明朗拱了拱手,“来,现在咱们讨论下这个烟钱的问题。”

    “我没假了!”楷哥真不愧是好兄弟,非常直接,点不玩虚的。

    他上次回家是半年前,就此邂逅郑家娘子,瞬间陷入热恋,十天假变成十五天,十五天撑到了二十天,彻底地把存货休完,十八相送地回了基地,那阵还在训新兵的尾声,夏明朗代他班代得心头滴血。现在时隔不到年,从火星上也没办法给他凑出几天假来回去领证办事摆酒,好从根本上让楷嫂落袋平安。

    虽说这年头纸婚约也绑不住什么人了,可破坏军婚的罪名还是很大滴。

    “郑楷啊郑楷,我早就说过了,做人要留点余地。”夏明朗知道他算盘是怎么打的,整张脸哭丧着,哀哀怨怨的,“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郑楷灿烂的阳光黯淡下去:“其实,其实吧,我媳妇也说大不了再拖半年,也没事儿,主要是我妈她急着要抱孙子……”

    陆臻听得不忍心:“楷哥,我这里倒是有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

    “去去去,你边儿去啊,别添乱,你跟他都不是个路子的,你的假能给他用吗?”夏明朗郁闷地挥挥手。

    “那怎么办啊?这万要是迟则生变了,那可是关系到我们家楷哥辈子幸福的事啊。”陆臻睁大了双圆眼睛盯住了夏明朗,只差没做小白兔双手合十状。

    夏明朗左看看,右看看,摊开手:“怎么个意思?逼宫是吧?”

    郑楷和陆臻面面相觑,赔笑:“不敢,不敢,这怎么敢呢?”

    夏明朗抓抓头发:“本来嘛,我手上还有点假都给了你也没关系。”

    郑楷直了不出声,等着他的但是。

    “不过我妈最近直在催我年底回去下,说是手上攒了十七八个姑娘,让我无论如何都得见面。我原本就想着那十几天假还够不够,你看现在还要分给你的话……”夏明朗做为难状。

    “明朗,我以后定还你。”郑楷做哀求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夏明朗抬起眼在郑楷脸上滚过圈,继续做为难状:“倒不是还不还的问题,主要是我妈那边催得紧,成天跟催命似的,要让她知道我今年又不回去,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所以……”

    “队长……”陆臻是为民请命,到底脸皮比较厚,“您要向老太太阐述下,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不能为了还存在于遥远将来的点可能性而阻挠了既成事实的发展……哦,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可以,”夏明朗无奈地点头,“不过我担心我妈会听不懂。”

    郑楷心中阵绝望。

    “那,要不然这样吧,你们两个打电话向我妈解释下,如果她老人家能答应,我就把假都送给你算了,好歹结次婚,也别太寒碜。”夏明朗看着那双绝望的眼睛,最后终于犹豫地,为难地,心痛地松了口。

    陆臻和郑楷对视眼,卷了卷袖子开始舌灿莲花地蒙骗老年人的工作。

    事实证明姜不定就是老的辣,而语言,永远是复杂的会让人着迷的存在,总之夏家老妈屈服了,因为郑楷正直的好名声,还有陆臻即兴编出来的那段心酸催泪的爱情故事。夏明朗坐在桌前竖起耳朵听,无声地笑到抽搐,陆臻看着他抽动的嘴角,边继续地鼓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边无可奈何地滑过丝心虚。

    这两人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夏明朗脸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不由然齐齐心虚地矮下三寸。

    “明朗……”郑楷动容,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啊!”夏明朗巴掌拍在他背上,推着他往门外走,“你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走吧,利索点,再让你耽误会儿,我今晚上就得通宵了。”

    郑楷走到门口还捏着夏明朗的胳膊:“明朗,你放心……”

    你放心,兄弟我亏待不了你!!

    “得了,我放心得很!你日子定了通知我声,我好调假。还有啊……”夏明朗忽然压低了嗓子神色暧昧,“你给我办事效率高点,我可是让了你十几天假啊,你要是十几发都不能中靶,回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我夏明朗丢不起这个人。”

    郑楷疑惑地眨巴了下眼,忽然点血色从他脸上爆开来,整张脸红成了猪肝,逃命样地窜了出去。夏明朗撑在门口大笑,笑声十分嚣张猥琐。陆臻头疼地坐在自己电脑前面按太阳穴,心道自己这算是什么眼光,少美人如玉从自己眼前过,到头来栽到这么个流氓手里?

    夏明朗笑完了又坐回去继续干活,脸上的哀怨点痕迹都没了,眉飞色动喜气洋洋的。陆臻心想他是由楷哥带着出道的,情份到底不般,再怎么心疼自己的休假没了,也是兄弟大喜,他也陪着高兴。陆臻这么想就没了边际,眼睛盯着显示屏上的串串代码,脑子里就开始跑马,过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叫了声:“队长?”

    “啊?”夏明朗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问题,脚下蹬就滑了过去,手扶到他肩膀上,探过身去看屏幕,陆臻被他衣服的领子擦到耳朵,顿时就觉得痒,偏过头揉了会儿,失神了几秒。

    “怎么了?”夏明朗草草扫了下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哦,那个,我是想说,我的假你能不能用?”

    “哟……”夏明朗转过头去看他,“今天什么日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陆臻哪,你的纪录太差,无事献殷勤……”

    陆臻的视线略微偏了偏,又马上弹开了去,牢牢盯着屏上的数字,太近了,相隔不到三寸的距离,所有温热的呼吸都拂到他脸上,脸颊上的每个毛孔都像疯了似的在兴奋着。陆臻在桌子上踢了脚,座椅带他转了半圈,变成个面对面的格局。

    呼,安全了!

    夏明朗看他清清亮亮的圆眼睛里没什么怒气只余几分生涩尴尬,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人也是好心不是,却被他这么埋汰了把,想想也真冤枉,马上又笑道:“行了,我心领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再难也不至于跟你们小孩子抢假休啊!”

    “我怎么了?”陆臻忽然认真起来,“我也不小了,我都二十四了,晚婚年龄都过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孩呢?”

    “这……”夏明朗实在忍不住笑,把那小子又按回到椅子上去,“我知道,我知道,陆臻同志,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吧……不过,晚婚年龄都够了……”夏明朗双手扶着他的肩,慢慢弯下腰去贴到他耳根悄声慢语,“陆臻,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啊?我们的小陆少校红鸾星动了吧……说说吧,什么时候能管我这儿请假啊?”

    夏明朗故意要逗他,声音黯得不像话,暧昧难当。

    陆臻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夏明朗军装t恤的领口有点斜,露出从脖子到肩膀的小块深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并不是很光滑,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柔软,像亚麻,旧的,沙沙的麻,柔软而贴服,可以融化皮肤的质感,陆臻于是心跳。如果现在靠过去,十分之秒之后,他的唇就可以落到他的皮肤上,然后夏明朗应该会有两秒钟的愣神,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他把舌尖滑到锁骨的位置,再然后夏明朗应该就会把他推开了。

    他应该会很诧异,神情古怪地追问:你想干什么?

    要怎么回答呢?

    说我喜欢你与说我时冲动,那听起来都很无厘头。

    这是件比较低级的事,无论有少爱做掩护,都没有办法把这种强人所难的事装饰得有高尚。不过,相信以夏明朗的为人,他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甚至,陆臻深信就算是他做得再过分点,夏明朗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最是找个合适的借口,把他踢出基地了事,说不定还会在他的履历上漂漂亮亮地写上几笔,看起来倒像是他在忍痛割爱样。然而,那不是他想要的关系,那也不是他想拥有的夏明朗。

    所以,陆臻迅速地在自己的下嘴唇上咬了口,有点疼,会让人警醒。可他实在控制不住整只耳朵都充血发烧起来,红到半透明。

    当兵当久了半脸皮都有城墙厚,男人堆里窝着,唯的刺激就是过过嘴瘾,每个人少少的都有几个看家的黄段子,彼此眼风扫,心照不宣,偶尔猥琐把也算是男人的劣根性。少年了,夏明朗已经很久没在基地里遇上过这种句话就血喷心的主,偏过头看着那只通红的小圆耳朵发了会儿愣,心想,也没怎么着他啊?内容挺健康挺阳光的,点儿也不黄色下流,何至于此啊?何况他陆臻也不是这么经不起说的人啊?

    “哎……”夏明朗抬手戳他。

    陆臻手捂着耳朵,血色点点地蔓延开,整张脸都红透,连眼眶里都烧出了红影,眼睛亮得像是能滴下水来。

    “哎,我说你至于吗?”夏明朗有点汗,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欺负了小白兔的大灰狼,可问题是……他真的没怎么着他啊,冤枉呐。

    陆臻没说话,悲愤地转头看了他眼,又马上别过去。

    “哎,你这……好好,是我不对,我……底层兵痞习气重!硕士少校,你就别跟我这么粗人般见识了成吗?”夏明朗郁闷,心想,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手下干将个两个地都让女人勾了魂,他老人家不光得成全,现在还要负责开导纯情少年不成??

    陆臻好不容易定下心,抽抽鼻子,用力揉耳朵:“我没事,从小就这样,我耳朵经不起事,跟你没关系……队长,你以后别这样了行不行?说话就好好说,干嘛老是贴得人这么近?”

    “好好。”夏明朗笑得挺无力,造反了造反了,这年头的小兔崽子都爬到头上来耀武扬威了,不过实在是挡不住这场面太喜感,他笑得脸上发抽,道歉的诚意被冲掉了大半。

    “可是,队长,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呢?”反正脸红也红了,陆臻横下心,索性就问下去。

    “哦……”夏明朗本来是习惯性地要唬弄,可是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盯牢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觉得有点理亏,好像不得不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他沉吟了下:“想结婚也要人肯嫁给我啊!”

    “老佛爷不是把秀女都选好了吗?就等着您回去翻牌子呢。”

    “小兔崽子,”夏明朗踹过去脚,笑骂,“主要是觉得没什么意思,结个婚,年见不到十几天,你说有什么意思,将来有了孩子都不认识我是他爹。”

    有些话题旦说开了,不自觉就会沉下去,想轻浮都飘不起来。

    “你可以让嫂子随军啊?”

    “随军……你看这穷山恶水的,你让个女人随过来干什么,嫁给我又不是卖给我,人家也有自己的人生的,凭什么跟我耗着?”夏明朗的神色有点黯,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嚣张肆意的夏明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愁,每个人都样。

    陆臻想了想:“其实也不定,说不定她喜欢你,觉得有你就够了。”

    “那不好!”夏明朗很干脆地摇头,“你也知道我们这工作性质,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你让个女人怎么过?”

    越说越僵,说到后来倒像个死局似的,这下子连陆臻都不安了起来:“那郑楷?”

    “郑楷……这么说吧,陆臻,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样。可能对于我来说,就算是随军,娶个老婆,个月回家睡几晚,自己做了什么干了什么都不敢跟她讲,刚刚杀过人的手,不敢去抱老婆孩子,怕有血,怕吓到她。这种感情,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太单薄了,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分别。我这辈子做过最得意最骄傲的事,她都不知道。”夏明朗笑了下,自嘲似的,“还不如个人简单点好,娶了老婆就得为别人活着了,我这人怕麻烦。”

    “可是队长,你如果这么想,可能就……”

    “也不定啊,”夏明朗倒是满不在乎,“很可能再过上几年,我退到二线想法就会变……行了,干活吧别废话了。”

    他扶着椅背把陆臻推到电脑前面,顺手敲敲他的头:“给我专心点儿。”

    陆臻深呼吸定了定神,劈劈啪啪地开始按起键盘,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过了不知道久,陆臻忽然伸了个懒腰,脑子里灵光闪,模模糊糊地抓到些灵感。

    “队长……”他蹬脚滑到夏明朗身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应该也不是很想回家相亲去啊?”

    夏明朗敲了敲鼠标,慢慢地转过头去,似笑非笑的神色很暧昧,轻轻挑了挑下巴:“哦……?”

    “喔……”陆臻恍然,“队长……”

    夏明朗竖起食指在自己面前晃了两晃,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陆臻感慨,果然如此,从夏明朗嘴里说出来的话,连个错别字都不能信!!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队长,不如这样吧,你要还想再诈点什么好处就跟我说,我去帮你在楷哥面前吹风。”陆臻坚定不移地要做共犯,眼睛闪闪亮。

    夏明朗望了眼天,忽然发现他这队里的风水可能真是不怎么地,甭管他白的兔子,进来了之后人品都是直线下降。

    说不通宵说不通宵,那天还是忙到了旭日初升,夏明朗伸懒腰看着天幕慢慢变红,忽然声音变得低沉,异样的柔软与醇厚,他问道:“陆臻,你为什么呆在麒麟?”

    陆臻愣了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清凉的,像水流样滑过他心头,半晌才反应过来,笑道:“队长,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夏明朗撑到窗台上看天色的变化,东边半个天幕像是着了火似的烧起来,陆臻走过去到他身后很近的地方,晨风送给他夏明朗的味道,带着淡淡烟味的,微苦的清爽气息。

    “你看旭阳初升,会比较想聊点有豪情的事。”夏明朗转过头来看着他。

    陆臻笑道:“是啊,个人早上六点钟的时候,都会比较兴奋,觉得切刚刚开始,自己无所不能。”

    “为什么来麒麟,为什么呆在这里,这个问题每个人我都问过,我没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自己知道理由。”夏明朗双手交叉撑着自己,“不过,现在,能说说吗?”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建设中国的国防事业,你会不会觉得特虚伪?”

    “不会,”夏明朗回答得很干脆,“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保家卫国。”

    陆臻失笑,露出漂亮的牙齿,他将视线投向窗外,遥远的远方。

    “我应该算没受过什么苦,”陆臻说,“父母的教育也并不把金钱当成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从小就明白我将来只能从两个领域得到满足,个是学术,个是慈善。”

    夏明朗闷笑:“但是你现在既不学术也不慈善。”

    “高中的时候我体育成绩很好,我爸说做人要扬长避短,我就想我定要找到个行业既可以发挥我聪明的头脑,又能充分运用我强壮的身体……队长,您想笑不用忍着。”说到最后陆臻自己也忍不住憋了丝笑。

    被挑明了夏明朗反倒不好意思太乐,偷偷转头张大嘴无声地哈哈大笑。

    “然后我考了军校,毕业之后不顾切地要去线,结果……当了年排长之后我不得不承认,如果只是带兵的话我并不比别人强些。于是我又回去继续念书,做自己擅长的事,我直在寻找自己的定位,我希望可以做得,我有个模糊的梦想,我希望我能让这个国家好。”陆臻慢慢转过头看向夏明朗,有些羞涩,有如初恋时的少年,向梦中的情人吐露人生梦想。

    “会的!”夏明朗看着他郑重点头。

    陆臻顿觉心中大定。

    夏明朗抬起手揽着他的脖子低声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陆臻身体僵,愣道:“队长?”

    “你不是会在这里呆辈子的人,你总是要走的。”夏明朗道。

    “但不是现在。”陆臻很冷静。

    “对,不是现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心急,好好感受这个地方,那么即使你离开了,这片土地,也会持续地给你力量。”夏明朗的声音很低沉,起伏间有奇妙的折转,让陆臻觉得好像有流金的沙,缓缓地就这么在他的指缝间流过。

    基地的建筑在晨光中逐渐清晰起来。

    陆臻感觉到种奇异的脉动,让人热血沸腾想要与之起共振频率。

    那是他们脚下的土地,无数人用热血和激情浇铸而成的土地,那样深沉厚实,是他们力量的源泉,他们共同的信仰。

    陆臻沉默很久很久,最后他问道:“我看起来很心急吗?”

    “没有,你很好,非常。”与最初的尖刻不同,如今的夏明朗已经不再吝啬他的称赞。

    陆臻笑得非常开心。

    “有没有想过,将来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夏明朗眨了眨眼,眼神戏谑。

    陆臻笑道:“给自己找个伴。”

    “呃?”

    “生命是漫长的旅程,而我,不希望个人走。”陆臻微笑地看着夏明朗,只看了眼,然后,别过。

    此时此刻,他眼中可能会流露太情感,而这些,不适合让夏明朗看到,他的爱情,应该像静静开放的玫瑰,暗夜流香,不腻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