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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一章 他的爱情

      麒麟[现代军文] 作者:桔子树

    第章他的爱情

    1.

    陆臻的光棍支队成立没久就迎来次考验,基于之前演习时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尤其是如何在复杂的电磁形势下进行干扰与反干扰、通讯与反通讯的作战研究,由军区授意全军都重点开展了关于这个问题的针对性训练,而这事着落到麒麟,责无旁贷地落到了信息中队王队长和陆臻的身上。

    结果夏明朗就不爽了,自家儿子为别人卖命不说,最倒霉的是连老子都得陪着。自然,夏大人是不喜欢给别人打工的,可是自然的,当严头三分淡笑清凌凌地瞄了他眼之后,他也只能乖乖就范,去给人家当陪练的靶子,喂猫的耗子。按严正的意思,要玩就得玩得像个样子,他和军里研究策划了好几次,调了个王牌电子营过来配合工作。

    出发那天等陆臻收拾好冲到集合点夏明朗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王朝阳开车,旁边是冯启泰,后面还有两个行动队的老通讯兵。老王看到他就热情洋溢地揽着脖子拖上车,陆臻扒着门边儿问道:“我们队长呢?”

    王朝阳抬手崩了夏明朗枪:“他现在与我们的敌人沆瀣气。”

    夏明朗配合地按住胸口,眼神哀怨,不时他手下的人也齐了。陆臻看,全是王牌的突击手,心里顿时喜滋滋的:夏明朗虽然嘴上不情不愿,可是真要干起事儿来,还是精英尽出,配合工作。

    就这么着两车路开往军部,电子营的兄弟们也靠谱,陆臻他们在大门口没等久就看到三辆电子干扰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车停后个高大挺拔的少校军官从车上跳下,走路虎虎生风,陆臻才看了眼就在感慨:这他妈才像个军人!气质!气质!!

    少校同志老远就开始自我介绍:“我,周源,过来配合你的任务的。”说完又指着身边跟着的个中尉说道:“这位叫肖立文,我的副手。”

    陆臻看这人就觉得眼熟,再问,巧了,校友啊这是!比陆臻小几届,也是国防科大电子对抗专业出来的。陆臻立马就乐了,肖立文就别提了,握着陆臻的手不肯撒,转眼两人就混块儿去了。

    周源瞅眼,颇瞧不上的声气:“搞什么搞,上车啦,是爷们儿的爽快点儿~~~”周源最后个儿化音忽然拖长,嘴巴张成个o型固定在某个方向。

    陆臻诧异起来,顺着看过去,心里靠了声:太有范儿了,太有味儿了,太帅了,太酷了——他们的大队长。

    那天刚好是周末,其实对于麒麟大部分的队员来说周不周末的都没太分别,只是偶尔他们的大队长周末会回次在军部的家。严大队长正在家被老婆指使着干活,心中无聊透顶,忽然想到今天孩儿们出门办事,老子不如去壮个行。于是理直气壮地大手挥,也不顾夫人卓琳的怒视,左牵黄,右擎苍,派头十足地出门去也。

    只见严正大队长手牵只黑背大狗,肩上停了只鹰,行云流水似的踱来,周源啪的个立正靠步,给严正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军礼。严正于是笑笑,抬手回礼,动作刚柔相济,既不绷着又不失庄重,肩上那只鹰受到震动,跳起来飞了半个弧,又重新落回去。陆臻虽然不是第次看到自家大队长的风姿,照样还是被迷得七荤八素,至于周源,那就是别说了,眼睛都直了,只有夏明朗见不怪,摊开手掌哄破军坐下去。

    周源结结巴巴地指着黑背问道:“这狗,这狗,叫啥名?”

    “破军。”严正微笑道,顺便指着那只鹰说道,“他叫七杀。”

    陆臻顺势瞧向夏明朗,用口型道:这个是贪狼。

    没想到居然让夏明朗错眼瞄着了,夏队长读口型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马上笑眯眯地甩了他句:那你就是廉贞!

    陆臻开始没看清,等反应过来,耳朵尖儿上透出点红。

    严正对周源鼓励几句,夏明朗恭维说小破又帅了嫂子的饭就是养人,严正感慨说你嫂子明天又要出差了,夏明朗怔。严正与夏明朗又寒暄几句,方带着七杀破军施施然离开,周源瞧着那清矍的背影,眼神景仰。陆臻叹气:“还是咱们大队长镇得住啊。要说啊,那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破军可真帅呐……”

    夏明朗正盯着严正消失的方向,忽然特凄惨地蹦出俩字儿:“发财!”他马上冲回车里用车载电台与基地联络:“快点,帮我带个话给小侯爷,就说破军明天去基地,让发财躲远点。”

    陆臻望天,忽然想起上回严夫人出门开会,破军无奈莅临麒麟基地纵横操场所向无敌时,可怜的发财那风中零乱的样子,顿时心中掬了把同情泪。

    周源把对严正大队长的仰慕之情恩泽了点到夏明朗身上,瞬间态度大好。行车队开出基地,就直奔演习场而去。严正在军区通报了个纵深好几百公里的山地平原区,打算在这里好好地玩下猫鼠游戏,检测复杂地形和复杂干扰情况下的探测问题。

    于是劳心碌苦,整整八天。

    八天后,当陆臻灰头土脸地回到基地看了日历才发现他犯了个毁灭性的错误,忽略了个要人命的大问题,连忙把手机插好虔诚充电,心中只盼着自家的女王大人可以饶过他这无心之过。房间里的地主正在斗得欢,陆臻脑子里累得嗡嗡的,揣着手机去楼下花坛里吹风兼组织赔罪语言。

    8天,摩托化加强行军跑了接近三千公里,另外还得动脑子,另外还得啃树皮,另外还得……哦,算了,陆臻躺在草地上仰望了下浩瀚星空,忽然觉得在这么美好的夜晚还是不要去回想那么不美好的事比较好。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感觉是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打散过,酸、软,所以能坐着绝不着,能躺着绝不靠着。

    这个秋天最后朵玫瑰已经快开败了,依稀记得他走的时候那还是位含羞带怯的二八娇娘,现如今……唉,怎么说呢,朵花最美丽开放的岁月,懂得欣赏她的人却不在她身边,这是么让人唏嘘的件事啊。陆臻摘了几瓣花塞到嘴里嚼,玫瑰的味道酸辛而涩,却有浓郁的香气,是很特别的体验,像某种难以言明的心事。

    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夏明朗把最后个参数算出来存盘备份之后,忍不住在电脑桌前跳了几下。他娘的,这些日子他捧着个电脑终端在各种密闭空间里窝了好几天,全身的骨头缝都长合到了起,动的时候能听到咔咔的响。显示屏上画出条光碟拷录的进度带,夏明朗抽出烟盒里最后根烟到窗边去抽。

    对面的花坛里躺了个人,手里头抱着个明晃晃的东西在发短消息,映得张脸鬼气森森的。夏明朗不用细看也知道那是陆臻,整个基地里从头往下数,只有个半文艺人,严队算半个,陆臻是个整的。不过严队的人文情结偏豪放派,讲究的是大江东去浪淘尽,不像陆臻,没事爱整个醉卧花荫夜黄昏什么的。

    夏明朗看了会儿,嘴角浮出丝诡笑,无聊啊无聊……这狗屁演习真是整得他筋酸骨软,大脑过度兴奋,嘴里淡出个鸟来,看来有空得去问问严队,年340天坐在办公室里是什么滋味?估计那滋味也不好受,要不然怎么听说有大兵团演习眼睛里就能放光呢?夏明朗把拷好的光碟用密封条封好锁进档案柜里,心里思忖着他可千万不能老,老了就没得玩儿了!

    陆臻按完条短消息,抬头看到对面办公楼里那盏灯已经熄了,随手把手机扔在身旁的草地上,合上了眼。

    夏明朗绕了个圈,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身后去,夏大人摸哨的功夫整个基地里能拔头筹,连个苍蝇都惊不起,别说现在已经累得像滩泥似的陆小臻。夏明朗正在思考着他应该是直接扑上去,还是佯装咳嗽声,还是……总之要怎样才能好地消遣这个在自己全身骨头最痒,脑子最神经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撞到他门上来的倒霉蛋,却猛然看到寂静的黑夜里白光闪,陆臻的手机又亮了。

    天地良心,向党和人民保证,夏明朗没有故意偷看队员的私人信件,实在是挡不住他视力好,眼风扫之下,整句话都印到了心里——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在干嘛呢?你老公睡了没?”

    哐当下子,夏明朗看到整盆狗血砸到他头上,全身浇透,冰凉粘腻。妈的,夏大人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哼了声。

    陆臻闭着眼睛摸摸索索地把手机摸到手里,退出去看新消息:“干嘛,现在想到我了?这些天死哪里去了?你个死没良心的臭小子。”

    陆臻嘴角勾在笑,劈劈啪啪地按键盘:“我出任务了啊,你也知道嘛,我出任务就得跟你咫尺天涯相隔了。”

    这次的回复很快:“又有新任务?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是谁啊,双枪在手百步穿杨,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十步人杀气纵横……哈哈哈。”

    夏明朗在背后看得脸上发青,口鲜血郁在喉间,恨不得上去掐死这小子。

    “你就吹吧,明天发张照片给我看看没缺胳膊没少腿,我才信你。”

    “没问题,小事桩。对了,亲爱的,你现在不生气了吧,你看我任务结束冲回寝室第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手机充好电马上就给你发消息,所以,看在我认罪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你能不能就原谅我呢?”

    “我考虑下看看。”

    “亲爱的,生日礼物翻倍儿给,保证比你老公送得好送得大,这样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行了,受不了你,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什么也不缺,你照顾好自己是真的。”

    “那你就是不生气了?太好了,你早点儿睡,别老是上网玩到三半夜的,我听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得开始保养了,当然,您还年轻,没关系。”

    “死小子,你皮又痒了是不是?不跟你啰嗦了,我去睡觉了。”

    “好好,晚安!”

    陆臻心满意足地发出最后条,磨磨蹭蹭地把自己支撑着爬起来,头转,看到面前的黑影,背着月光的脸看不太分明,只看到双幽黑的眼睛,似乎闪着火光。

    “啊……”陆臻心跳停,手机笔直地落下来,夏明朗从半空中伸手抄,捞进了手里,拇指从光滑的显示屏上擦过,看着屏幕慢慢暗下去。

    “解释下!”夏明朗挑了挑眉毛,手掌摊开,把东西托在手心里。

    “哦……”陆臻的脸色变了几变,忽然轻轻巧巧地笑出来,“队长,现在是休假期间,我用手机,不算违规。”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发给谁?”

    “队长,这么私人的问题我能拒绝回答吗?”

    陆臻伸出手,把手机从夏明朗手心里拿了回来,理直气壮地塞进了裤袋里。

    鉴于此君贯的不知好歹和标新立异,夏明朗强行把肚子的火星都暂时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挑了挑下巴:“坐。”

    陆臻倒也不反抗,顺从地坐下来。

    夏明朗换了个亲切的姿态,从背后揽着陆臻的脖子,副推心置腹的架式:“陆臻哪,按理说你的私事不归我管,你也不是新兵了,不过我到底大你几岁,论起来我也算你哥。”

    “明朗哥!”陆臻笑眯眯乖巧地应了声。

    夏明朗手背上的青筋爆,忍下想要把这小子捏死的冲动,淡定地继续诚恳:“你看啊,你还这么年青,前途无量,将来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你至于跟个有夫之妇这样纠缠下去吗?军队毕竟是个传统的地方,生活作风这个问题,如果,如果闹出来的话,还是很要命的。”

    “可是我爱她啊!您会去告发我吗?”陆臻转过脸去微笑地看着他,眼睛很圆很亮,含了星光,闪闪的。

    夏明朗的瞳孔急剧地收缩起来,疑惑:“你爱她?”

    “是啊,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陆臻把诚恳装了满眼。

    夏明朗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番,疑惑地,探究地,陆臻预感到危险逼近,全身的汗毛自动炸了起来,然后重黑影猛地扑了过来,气流刮在脸上,像是夜风忽然变了性子。陆臻“哎哟”声仰面躺倒,象征性地挣扎了下,鉴于实力差异太过巨大,索性,就不动了。

    “到底什么回事?”夏明朗把陆臻的四肢全部固定住,居高临下地逼视过去,眼神很危险,赤裸裸的威胁。

    “队长,能怎么回事呢?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啊!”陆臻笑嘻嘻的,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抵抗,四肢放松,躺得软绵绵的。这年头,谁给他百万也别想让他出分力,他是真的累惨了。

    夏明朗的眸光闪了闪,手伸到陆臻的裤袋里去摸手机,手指从贴身的衣裤里滑进去,只隔了层薄薄的布料,擦过他腿侧的皮肤。陆臻的瞳孔暗,略微偏过头。夏明朗捏着手机迅速地往上翻,对方的记录名是林同学,光从个名字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条条翻上去,终于,夏明朗手指停:“儿子啊,你家林同学最近火气很大啊,为父的日子不好过啊,记得回去之后马上发个消息过来安抚下,你要体谅个年期的女人,还有她无辜的老公。”

    夏明朗咬了咬牙,慢慢地转过脸去,扬起手机:“啊?”

    “哦……”陆臻无辜地看着夏明朗,笑意蔓延。

    “臭小子,你他妈敢耍我!!”夏明朗抛了手机扑上去掐他脖子,陆臻扭动挣扎,哀号不已:“小生,小生冤枉啊……明明是大人你行为不轨在先!!”

    “啊,冤枉?你妈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夏明朗揪着陆臻的衣服把这根面条给拎起来抖直。

    “队长,这你可不能怪我,这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是谁?你爹?”

    “不是。”陆臻忽然直了,摇头,本正经的。

    “那还有谁?”夏明朗失笑。

    “你啊!”

    “哦,好好……”夏明朗淡淡然微笑点头,忽然脚发力踹过去,“小混蛋,又消遣到老子头上了。”

    陆臻迅速地闪了下,不过到底脚软,还是被扫到点,就势贴地滚,捞回自己的手机便逃了出去。

    夏明朗在他背后插腰:“哎,我什么时候说你能走了?”

    “队长,现在是休假期间……恕末将盔甲已卸不领君命……”陆臻边跑,边远远地把话递回来。

    当天晚上,陆臻同志终于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做春梦。

    梦中的夏明朗狂野而强势,紧紧地压在他身上令他反抗不能,也欲罢不能。

    陆臻三半夜捧着被子万般羞愧地囧了,太没志气了,忒堕落了!

    作为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经历过改革开放浪潮洗礼的新时代有为gay青年,就算是本着公平合理双赢的原则,在与伴侣友好沟通的基础上,放弃纯1的无礼要求,退守0.5,那也是他陆小臻同志热爱公平的天性所决定的,怎么能够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得连做个梦都直奔着纯0而去呢?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陆臻!

    嗯!

    做人要有志气有追求!陆臻同志!

    嗯!

    陆臻用力地点了两下头,而后反手掌把自己拍倒在床上。yy真好啊,做梦真好,反正春梦时的性幻想对象又不会提着刀来杀他,还可以这样从容不迫地羞愧着关于0还是1还是等等的问题……

    但其实,那个人,连个吻都不会给他。

    什么叫无能为力?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你想趴下,那个人都不乐意j□j!

    陆臻郁闷地卷铺盖跳下床,徐知着迷迷糊糊地问:“干吗去啊?”

    陆臻说:“洗被子!”

    徐知着瞠目,三半夜洗被子?天还没亮呐!!尿床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