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70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要终身“独身”。
这算什么?
叶嘉见母亲气得脸青面黑,暗叹一声:“爸呢?他不在家?”
“到美国去了。”
“他一个人去的?”
“和老二一起。”
“哪天走的?”
“前天。”叶夫人有点奇怪,“你问这么仔细干嘛?怎么对你父亲的事情好奇起来了?”
同床的人和亲密的人
“没什么,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爸了。”
“别说你,我都很久没有见过你爸了”叶夫人幽幽地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你爸又真正有几天会呆在家里?”
母亲的语气太过幽怨,叶嘉本来对她很有些怨恨的心理,此刻,也恨不起来了。外人看来,堂堂叶夫人,何等光鲜亮丽?可是,三十多年来,从如花岁月到年过半百,她跟丈夫
,倒好像外人似的。
“儿子,你早点结婚,生个孩子,我也没有那么孤单了”她几乎是央求的口吻。
“我和小丰都离婚了,现在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为什么一定得是她,就不能换一个女人吗?”
他看着母亲哀恳的眼神,硬起心肠摇摇头:“我和小丰之间,一点矛盾都没有。仅仅因为你不喜欢她,我就不得不离婚。妈,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她没教养!”
“小丰很斯文的。”
“她背景不好!”
“小丰努力上进,身家清白。”
“她经常顶撞我。”
“林佳妮那件事之前,小丰什么都在忍着!”
“她水性杨花。”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我清楚她的品行。”
叶夫人几乎要吐血,眼前的儿子,好像并非什么通灵宝玉,而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果他这一辈子,真的不再结婚了,怎么办?
自己从婚姻里没有得到过多少乐趣,现在,从子孙后代身上也得不到任何的乐趣。
她黯然神伤,摸着额头,要自己和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握手言和,怎么可能?
叶嘉见她一脸悻色,他和母亲交手多次,木偶也变人精了了,就凭自己这几句话就想扭转母亲对冯丰的看法,那简直是蚍蜉撼大树。也不存什么指望,只扶着母亲的肩头:“妈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走了。”
叶夫人看儿子走到门口,站起了,忍不住叫住他:“儿子,你真要五年后才肯再考虑婚姻问题?”
叶嘉回头直视母亲的目光:“婚姻太分散精力了,尤其是又要开始和另外的一个陌生的女人周旋,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将心思耗费在这种无穷无
尽的纷争上。妈,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并没有很多时间天天陪着家人,而为在这方面要求很高很自私,跟我结婚的女人,除了能够忍受长期的独守空闺,还要和我心意相通,令
我觉得放松和愉快,各方面的情感必须足以和我匹配。否则,又是再一次离婚的悲剧。唉,小丰,她跟我很投契,非常体谅我理解我唉,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年,是我一生中最
好的时光,可惜,花无百日红,谁的一生又能一辈子都是美满的?”
他笑笑,“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妈,我走了。”
他拉开门出去,又轻轻把门关好。
叶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这一次儿子一句都没有指责自己,好像责任全部出在他的自己身上,可是,听起来,却格外令人揪心。
“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年,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忽然想起自己初恋的那个男生,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又在哪里?
是在叶氏家族的三十几年权衡交锋里?还是在夫妻对面没话说的几十年“和谐相处”里?
她转过头,看着对面梳妆台上,自己那张逐日被时光打磨得衰老的面孔。许多年前,这张面孔也曾青春鲜艳,美丽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惊叹。可是,除了嫁给叶霈的前几年
,燕窝自己青春的身体和容颜,叶霈回家的时候稍微多一点,到后来简直就很少能够见到他的影子了。留给自己的,完全变成了和他前妻的子女,外遇的无穷无尽的pk。到最后,
还不得不抚养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叶晓波,以增加自己的筹码。
这十年来,叶霈都很少碰她了。这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简直是羞于出口的隐私,就连对儿子,她也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
睡在一张床上的人,不见得就是亲密的人。
而如果再婚的,距离亲密又更加困难。
原指望十年媳妇熬成婆,娶个合心的媳妇自己也有个说话的人。没想到,又在儿子的婚姻问题上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半生心血,难道就要被那个乌鸦一般可恶的女人毁掉?
她不知是在可怜儿子还是可怜自己,这一夜,翻来覆去,又怎么合得上眼睛
宽阔的地下实验室里,一排排的新鲜血液的量杯摆放得整整齐齐,上面全部书着编号。
黑衣人眉头紧锁,大口罩站在一边,神色也十分沮丧。
“莫非刘子业这几个家伙全部在撒谎?”
大口罩小心翼翼的:“李欢的别墅已经经过最详尽的扫描,而且,我们前后出动3次各种方式的勘探,那棵千年黄桷树下毫无异常。要是如刘子业他们说的,从一个大洞里钻出来,那是绝无可能的。即便估计探测不到,但是,那么大的一个洞口,我们甚至采取了相当程度的挖掘,都没有丝毫的线索,而且,按着地质测试,那里也绝无可能隐藏浩大工程”
“但是,按照我们的种种测试,刘子业他们不太可能撒谎。”
“要不要再测试一次?”
“好,再试一次。”
地下室的灯第一次打得很亮,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玻璃,每一面墙壁似乎反射着无数个人影。这是刘子业和慕容熙,苻生等三人那么久第一次见面。三人挤在一起,像三个最温顺
的小绵羊。
“问你们三个问题,你们必须老实回答。”
“回答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对。”
“第一,你们的真实身份,一一报来。”
“废帝刘子业”
“秦王苻生。”
“燕主慕容熙”
三人回答一成不变。
“第二,李欢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三个人异口同声
“撒谎,那时南北交通极其不便,你们也不是同时代生的人,怎么能够认识他?〃
是萧宝卷和萧昭业说的,他们见过拓跋宏的画像。”
“这么说,那么是没有见过的了?”
三人点点头,刘子业迟疑着:“不过,姐姐,哦,不,就是冯丰说,李欢就是李欢,不是什么拓跋宏”
大口罩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有了新的兴趣,以前,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
他不动声色,拿出一副画像,是黑白素描:“你们认识个人不?”
三人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个均摇头:“不认识”
大口罩冷笑一声:“这个就是历史上拓跋宏的画像。”
三个人面面相觑,画像和李欢本人相去甚远,难怪大口罩会说他们撒谎。
大口罩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一点也不老实”他拿着红色的量杯晃荡了一下。
这红色严重地刺激了三人,惊恐不已,一个个跪在地上:“好汉,饶了我们吧”
这些日子,三人被关在里面,过些天又抽取一定的血液,好像养“血牛”,一天天看着血液从自己的体内流逝,比受到酷刑还惊恐,早就撑不住几乎要神经崩溃了。
大口罩出其不意大喝一声:“冯丰又是谁?”
“李欢的老婆”
“不知道”
“”
黑衣人在监控器里看得大摇其头,这三人肯定没有撒谎,但是,问题是关键是,他们会不会神经错乱,或者根本就被李欢忽悠了?
大口罩走进来,有些丧气,摊摊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湖边那块地买下了没有?”
“买下来了”
“好,通过旁边进行勘测,如果现代技术手段达不到,那就采取挖密道的原始方法。”
“是。这几个人怎么办?”
“养着定期提取血液做测试,直到抽不出血为止”
“事到如今,很明显,冯丰才是关键!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步了,不容闪失。”
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大口罩立刻明白地点点头。
李欢打电话约见买主,买主周先生言辞就有些闪烁了。
这个男人以前要得十分急切,现在又含糊其辞,其中果然有猫腻。
在中介公司,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男人明显是个殷实的生意人,眼睛里冒出精明的光来“李先生,实不相瞒,我请了风水先生全面相过这房子,说里面阴气太重,我的命格压不住”
“你什么时候去相的?”
他也不觉得尴尬,好像还理直气壮的:“前几天,测了东南方向,因为这是我的财神方向,贵宅和我的运格相冲,我不敢冒这个风险。”
“周先生,你这样就不地道了,私自污蔑业主的产业,我还指望卖个好价钱呢。”
中介先生十分热情:“李先生,不急,我替您免费挂牌,一定卖个好价钱。”
“不用了,我自己找买家”
他悻悻地起身走了。
邂逅
车子又驶进那条两边都是白色斑麻花絮的小跑道。
大中专心开车,这时才问一句:“老大,那个人果真不要房子了?”
李欢点点头,这原本是预料中的结果。但是,根据调查显示,买主周先生完全是个普通人,身份上没有丝毫可疑。
“会不会还有其他买主?”
“只能再看看。”
说话时,大中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他的脸色又些变了,立刻道:“老大,那个家伙失踪了”
“那个家伙”就是上次被李欢喷了颜料的偷袭者,现在突然失踪,看来,对方已经先下手了,将所有稍有苗头的线索都掐断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
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已经在前面的临时停车处停下,冯丰转身想隐藏已经来不及了。立刻就背转身子,大步向湖边走去,想从湖边的小径,绕道出去。
她还没走出几步,李欢已经叫住了她:“冯丰”
她停下脚步,硬着头皮回头。心里跳得极快,自己悄然的来到这里,也不知这次他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说自己觊觎他的别墅?说自己明明“清高”的拒绝,现在又跑到这
里窥探?她涨红了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回答。
李欢见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像一个被大人抓住的小孩,满脸不安,饶是现在心情极其混乱,也觉得一阵难道的轻松有趣。
他半天不吭声,像盯住老鼠的猫,冯丰索性也不饶远路了,直接就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两人擦身而过,李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冯丰!”
她挥手,却挥不开他的钳制,怒道:“李欢,你要干什么?”
他凝视着她眼神里那种深深的防备和惊恐的神情,这一刻,才完全意识到,自己当初对她的伤害大到了什么地步。
她见他目光奇怪,手上的力气越是加大,心里更是惊恐,大声道:“李欢,你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李欢想放开她时,她的手腕已经淤青了一块。
她揉着自己发青的手腕,立刻戒备的跑开几步,才停下,怒瞪他一眼,转身又要走。
李欢闪身拦住她:“冯丰,你有什么事?”
“没事,我随便来看看。”
她反问一句:“来看看不行吗?我在外面呢,你有什么权利禁止游人?你看,前面湖边还有几个人呢。”
事实上是,她知道这个地方很快就会被卖了,自己虽然不觊觎这房子,可是,黄桷树下的秘密,李欢的反常,这一切,怎么就说不出的古怪呢?而且,那七个小暴君是从这里出
来的,现在无故丢失了3个,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一早就忍不住只身前来,想随便再看看。可是,看来看去,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他拿出钥匙给她:“要看就进去看吧。”
她对上他的目光,衡量着他的用意,可是,他神态平静,完全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如何,只摇摇头:“我不去了。”顿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李
欢,你真要卖了这房子?”
“你不希望卖掉吗?”
“不是”
“如果你不希望,我就不卖。”
“不,我没有不希望,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吧。”
大中已经去开了门。他对冯丰印象很不好,见她居然又上门来,心里更是不爽。不过,幸好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黄晖没有跟着,他在门口看了几眼,自己先进去了。
李欢看看开着的大门,再一次柔声道:“冯丰,进去看看吧。”
冯丰本来就想进去看看那棵黄桷树的,在外面无法观察里面的详情,见李欢同意,也顾不得尴尬,立刻就往里面走。
李欢见她进门,暗暗松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冯丰在黄桷树边停下,看一地的叶子和周围松动泥土痕迹,原来的世界观大花盘已经被搬开,四处乱糟糟的。可是从翻上来的泥土看,这些泥土都很紧实,完全无法想象下面曾
经有过宽大的古墓。
“李欢,这里的东西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移位了。”
“是谁把这里弄得那么乱?”
“我自己。我也很好奇,但是,里面的却什么都没有了。估计是那个神秘的力量将这一切全部封闭或销毁了。”
冯丰本来担心这个秘密被外人发现,现在听说是李欢自己弄的,就不以为意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扭头就跑。
“冯丰,你干什么”
她的身影跑远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一把镐锹,跑到黄桷树下一个劲的挖掘。
“冯丰,没用,我已经检查过许多次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力气小,连续锹几下去,也没挖出多少泥土,就停下来,狐疑地看看四周,心想,真是太奇怪了,干脆扔了镐锹,自言自语道:“既然这里什么都不复存在了,房子卖了也好
,这里鬼气森森的,住着也害怕。”
“你不喜欢这里,那你喜欢哪里?”
李欢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一点,十分柔和。
冯丰有点奇怪,摇摇头,盯着他染霜的两鬓,心想,就问最后一次吧,只这一次了:“李欢,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也不是不回答,而是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白呢?这个世界上,白头翁很多的,甚至许多少年白。
“许多中年人头发都会慢慢开始发白,没什么稀奇的。”
那“许多中年人”自己又不认识,当然不稀奇。要是李欢,就很令人意外了,不是吗?
可他究竟还是不肯坦诚相告。
早就料到的结果,所以,她也并不失望,只淡淡道:“李欢,我走了,对了,叶嘉说你现在这种状况,有可能是一种病变,希望你能去检查一下。”
李欢却反问“冯丰,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病,我很好。”
“我检查过了,什么病都没有。”
她走出几步,才又道:“其实,我如何,又关你李欢什么事呢!你怎么样,也和我没关系。”
处男膜和假戏真做
眼看她就要走到门口,手已经放在门柄上准备开门出去了。
双脚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就冲了过去,他紧紧拉住她的手,急促地喘息,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回过头,见他的神情那么古怪,仿佛带着很深刻的压抑和悲哀。
心里一点一点的疑惑积聚成极大的一个团:
为什么每一次在无人的时候,李欢几乎就跟过去一样,仿佛一点也没有改变。可是,一旦有其他人在场,他立刻就会翻脸相向?
为什么?
他也紧紧盯着她苍白的面颊,知道她身体不好,即使是伪装,也无法再说出任何伤害她的话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她已经起了疑心,天天来这里查探,如果知道了事
情的真相,按她的性子,只怕很快就惹火上身了。
最主要的是,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酷似叶嘉的身影,但是又不便当着冯丰说出口。叶霈那次曾巧设机关追问自己的身份,他可谓是最大的嫌疑人。像叶霈这种人,如
果能利用冯丰,是绝不可能有所顾忌的,何况,叶嘉和冯丰早已经离婚了。
现在,叶嘉似乎又恢复了和冯丰的来往,这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毕竟他们离婚那么久都不曾有过什么联系。
最大的敌人,往往潜伏在身边。
两人各怀心事,好一会儿,冯丰方柔了声音:“李欢,你到底怎么了?”
他急切地,又有点结巴:“你是关心我嘛?一直都关心着?”
她坦然的点点头:“嗯,你变化太大,所以,我很不安”
这一刻,心里无比喜悦。她的柔软的声音让他的心理防线也悄然松懈下来,慢慢道:“冯丰,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
“你去医院我就告诉你”他仿佛抓住了一个有利的筹码,“你一定得去医院!”
“我说了我没病!”
她没好气地想拖回自己的手,这个男人,神神秘秘,反复无常的,老是不肯说实话。
“你不去,我绝不会告诉你。”
“哼!随你,反正我也不稀罕知道。即便你告诉我,我还不想听呢。”
他几乎是哄小孩子一般:“我陪你去好不好?现在就去。”
“不去,不去,你这人怎么喜欢没事找事?”
他加大筹码:“笋子炒鲜虾?”
她心里一震,忽然想起他的话“你和芬妮简直是云泥之别”,“你给我带了绿帽子”,他那么恶毒地在酒楼一次次地驱赶自己,甚至役使高纬他们连夜为芬妮赶制宫廷名菜
现在,又跟自己提什么“笋子炒鲜虾”男人啊,都是花言巧语口蜜腹剑?
她越想越气恼:“你给芬妮吃吧,我早就已不吃虾子了。”
李欢愣了一会儿,立刻就追上去:“冯丰,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他也不分辨,径直抓住她的手就往车上拽,她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弄上车,他迅即关了车门,自己也立刻上车,锁好车门。然后才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出发。
她几乎被安全带牢牢地绑在座位上,又气又急,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自作主张。她郁闷的不行,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电话响了,她接听,是黄晖的声音:“冯丰,中午吃什么?”
她柔声道:“随便,我马上就回学校了,到了我找你。”
“好的”
李欢侧头,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你和黄晖,可不能假戏真做。”
她勃然大怒,什么叫假戏真做?他的事情,自己一句也过问不得,而自己的事情,他却偏偏喜欢管三管四的。
她冷笑一声:“你和芬妮的事情,我一句也没过问,李欢,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我的事情?而且,我实话告诉你,黄晖就是我的男朋友,没什么假戏真做的
,我不像你,是生活的职业演员,每天都在做戏”
他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铺满碎石的小径上。幸好安全带绑得紧,头才没有撞到前面,只吓得不轻,怒声道:“李欢,你干什么?”
他想也不想,一把抱住她就低头亲了下去
太过突然,她几乎像被绑在座位上一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骇然睁大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奋力挣扎好一会儿才推开他,尖声道:“李欢,你疯了”
李欢重重地喘着粗气,嘴角差点被咬破,舌尖还残留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却满含一种陌生的甜蜜。许多日子压抑的欲望 恐惧 悔恨 孤寂这一瞬间,仿佛山洪暴发,将一切
都要冲毁似的。
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也许会因为神秘人的觊觎而丧生,也许因为不可预知的恶感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那些也许都还没有发生,如果自己的人生完全在于和这些“也许”博斗,只怕再也体会不到丝毫的乐趣了。
人的心理防线是很奇怪的,坚固起来,可以如层峦叠嶂,不折不挠;真要崩溃起来,也可以薄如蝉翼,不堪一击。
忽然想肆无忌惮,忽然就很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更何况,伤害她,真的就是对她最好?
如果就此陌路,终成遗憾,即使两人都能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伤害她的感觉,跟亲吻她的感觉相比,可是差的太远了。忽然想起,这几乎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亲密”,不知怎地,他就呵呵笑了起来。
一阵风,路边的斑麻花絮被吹起,干枯的花絮一片一片贴在车窗上,前面的挡风板璃几乎变成茫茫的一片。
他的手还抱着她的肩头,侧着身子,姿势十分暧昧,用舌尖舔舔尚余一丝血迹的下唇,声音沙嗄:“冯丰”
他的笑容太过“变态”,眼神太过“邪恶”,她几乎是以袖掩面:“你疯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冯丰”
他俯下头,又要亲吻下去。
她拼命的扭动身子,像一条要挣破鱼网的鱼儿,飞快地伸手去拉安全带,想逃下车去。可是车窗早已锁了,怎么也拉不开。
他紧紧抱住她的腰,尽管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也能体会出她身上的湿热:“别走”
“不!快开门,我要下车。”
“我送你回去,我绝不会乱动了。”
“你先放开我。”
“嗯。”
他立刻松手,将她的身子拉正。她没法打破车窗,只好端端正正坐好,警惕地看着他:“李欢,你距离我远一点”
他笑嘻嘻地,重新将她的安全带系得好好的,发动了车子。
因为刚才这次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冯丰一直警惕地偷眼看他,而他一路上,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开朗起来,还哼了几句莫名其妙的奇奇怪怪的调子。
“冯丰”
“你又想干什么?”她本能的坐离他远一点,如一个即将竖起尖刺的刺猬。
他笑起来:“我只想告诉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
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有病了就尽快治疗。你不喜欢这房子也无所谓,以后我们换个热闹点的地方,也许,我们会过得快乐的”
这是什么鬼话?
“我再花一点时间,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好了。冯丰,你安心念书,什么都别想,也不能再理睬叶嘉了。你和他既然已经离婚就是陌路人了,以前我叫你和他在一起,是以为他能够保护你,但是,我看,他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真要嫁给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算了,你绝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不休了
什么叫叶嘉一家人都不是好人?
她正要反唇相讥,忽然想起叶霈和那个年轻女郎幽会的情景,就反驳不下去,这一家人,除了叶嘉,的确没有一个好人。
她还气哼哼地:“至少叶嘉是好人。”
“好人?他是好人就不会和林佳妮躺在床上”
她一拳就锤在他的肩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背地里说人坏话,你算什么?”
他不以为然:“他若没有什么把柄,就不怕人说。”
她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心里对叶夫人更是恨之入骨,要不是她,叶嘉怎么会落人口实?
“你说别人,你呢?难道你的私生活就很检点?”
“我刚来现代,把你当妻子看的时候,从来没有招惹过其他女人!你和叶嘉结婚,我成了单身汉,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很检点。但是后来,自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再
也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这是原则上的差别,自然比叶嘉高尚!”
她转动着眼珠,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撒谎都不眨一下眼睛,那芬妮算什么?他献的那些殷勤算什么?
“你不相信,是吧?”
“与我无关,你不用管我相不相信。”
“冯丰,你总有一天会相信的。”
他气得口不择言:“对,我会相信!某一天,你去修补处男膜了,我一定相信。”
李欢:“n0※☆﹫◎”
车子在c大门口停下,她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李欢抓住她的手臂:“冯丰,以后不许和黄晖小子来往密切,假戏真戏都不许做了。我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真正喜欢上你了,再这样
下去,以后不好收场”
她终于忍不住,悻悻地大骂一句:“妈的,神经病,我找他也不会找你。”
然后,飞似的跑了,生怕背后有厉鬼追来,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单独去见李欢了。
人前人后两张脸,李欢这个男人,也许是彻彻底底的疯了。
慌慌张张跑到约定的食堂,黄晖已经等在那里,伸长脖子张望,见她,十分高兴:“我还没有打饭菜,怕冷了,你等着,我马上去。”
“嗯。”
她气喘吁吁的坐下,旁边的温盒里,盛有甘美的甜汤,隆冬干燥的季节,雨水逐渐减少,黄太太的炖汤变成了甜汤。黄晖本来是住校的,但是为了回家拿汤,到常常变成了走读
。偶尔有事的时候,他母亲就会代他送来,这样的美味汤,几乎从来不曾间断。
她揭开盖子,看看上面浮着红红的几颗枣子,玉一般滋润的颜色,拿过袋子里的纸杯,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口舌生津,浑身才开始有了热气,刚刚还在乱跳的心,也慢慢地安定下来。
黄晖已经端着食盒过来,满满的两大盘子,挑选了好几个她平素喜欢的菜:“快吃,好饿。”
“我也好饿。”
“老板又给了我两千块补贴,晚上我们去吃烤肉?”
“好啊。呵呵,不过,我请你这次吧,我也领了稿费。”
“都一样,我的钱用来我们俩吃饭,你攒钱买几件衣服,呵呵,等我以后真挣钱了,再给你买更好的。”
“”
有钱男人请女人进宾馆上酒楼,穷学生请女生在食堂吃饭。
其间优劣,谁能细辩?
她低头吃自己的那盘饭菜,吃了一会儿,又看看黄晖,他正在认真对付自己的饭菜,他有个习惯,吃饭跟上课打球一样的专注,而且,绝不浪费丝毫的食物。
她怔怔地吃饭,奇怪的安宁,食堂的大锅饭说不上有什么美味,既不是和叶嘉一起的精致,也不是和李欢一起的豪华,可是,粗茶淡饭才是生活的本质,才能令人健康心安。
不是吗?几个人能经得起成天大鱼大肉?
不是胆固醇过高,也得脂肪过厚,富贵也是一种病。
婚姻,又何尝不是如此?
叶嘉也好,李欢也罢,几乎都成平行线了,可以靠近,但不能相交。而黄晖呢?
她第一次细细思量,自己究竟能给黄晖什么?或者说,天长日久,自己会令黄晖损失些什么?
甚至,自己连萧昭业等人的来历也不敢告诉他。
几个常人能够相信这样“荒诞”的故事?
黑手袭击冯丰
黄晖埋头吃饭了半响,抬起头,见她盯着自己看,奇道:“冯丰,怎么了?”
她笑起来:“黄晖,你给我付了多久饭钱了?”
他摸摸头:“这很重要吗?”
这难道不重要吗?他不过一穷学生,虽然毕业前夕,主力是在外“实践挣钱”,但是,终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可这些日子都是他在买饭,自己的饭卡里充值了500块,好像都还
没有怎么动过。
男男女女都一样,别谈感情,多伤钱啊。
她将饭卡递给他:“这个月用我的吧,我的还没怎么用过。”
“呵呵,不用,我有钱。老板接的新案子又快开庭了,这一次我会拿到5千左右,快放寒假了,拿到钱,我们去丽江玩一趟”
她看他生机勃勃的脸,一本正经地:“你不要喜欢我!!!”
“为什么?”
“男人就是吃亏,一谈感情就伤钱”
他正在喝汤,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扑哧”一声笑出来,差点溅在她身上。
“哎,在吃饭唷,你这‘标点符号’喷得”
他笑得前仰后合,惹得左右的同学都看着他,她悄悄伸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笑什么笑,别人都在看你哪”
他不笑了,声音低下去,也是一本正经的:“冯丰,我知道你天天加班写稿子做策划挣钱,可是,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应该好好养着。钱的事,你就别太担心了,我虽然没什
么大钱,但是挣我们两个的饭钱还是不成问题的。我明年5月份就可以正式出去上班了,也积蓄了一点钱,明年开学你的学费,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她呆了半响,他竟然想到自己明年的学费上去了!自己天天拼命加班,原本也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多年习惯养成的“危机感”万一某一天生病了,意外了,其他人也许还可以
回家,有家人照顾。而自己,是什么都没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这样的习惯,在遇到李欢,叶嘉后,曾遭遇严重的挑战,然后退化不少。
可是,到最后,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自己又像打不死的小强,自动恢复了那种小人物的生存本能和技能。
现代人都累,精神的经济的竞争的造成极大的生存压力和心理压力,常常朝不保夕的。谁能想到,反倒是一个普通男生,一步一步替自己打算着油盐酱醋的未来?
原本只是当他“朋友”看待的,可是,不知不觉中,他母亲的汤,他的“责任感”一个女人,究竟还希望得到更多的什么呢?
她微笑着:“黄晖,我有学费,我三年不做什么,学费生活费也是足够的,你不用替我操心。”
他固执地,“你的首要任务是健康。”
“嗯。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他才又笑起来:“这几天你有考试,又要熬夜?”
“呵呵,我是考试型选手,这种小意思啦,不用熬夜。”
晚上两人吃了烤肉,冯丰回家拿几件干净衣服。
黄晖送她回去,她卫生间一支灯坏了,他找了灯泡给她换上,她拿出新买的茶泡上两杯,打开窗子,看外面蒙蒙的夜色,因为是一楼,光线相对更加黯然。外面的小叶榕都不太
看得清楚了。
背后,黄晖洗了手出来,笑嘻嘻地说一声:“好了。”
“谢谢。”
黄晖和她并排站在窗边,看外面的影影绰绰的树木:“为什么买一楼啊?”
“呵呵,我懒,不想走楼梯。而且,我觉得离开泥土心里就不踏实,尤其是高耸入云的电梯公寓,越高我越害怕。也许,我前一辈子是一个勤快的老农”
“呵呵,那我前一辈子是什么呢?”
“老农雇的临时工?”
他嘿嘿笑起来,这样笑,就不像朝气的男孩子,而是憨憨的男人的样子。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也或者只是刹那间的感觉,忽然很有真正的家的感觉,平淡而值得依赖。
她嫣然一笑:“来坐着吧,”
他在她旁边坐下。她笑嘻嘻地将茶递给他:“喝吧。”
他见她的笑容第一次变得很温存,心里“扑棱棱”直跳,捧着茶杯,忘了喝。
“不喜欢这种茶吗?”
“不是”他赶紧喝茶,喝得太快,差点呛着。
“呵,你是牛饮”她笑嘻嘻地再起身给他续一杯热水,“这一次才是精华,你慢慢喝,看味道如何”
他味不在茶,只盯着她莹白的手,手掌特小,手指白皙而匀称,因为拿了热水,微微有点红润
他不由自主伸手拉住她的手,那只手那么软绵,柔若无骨,心里忽然涌起陌生的燥热:“冯丰”
她缩回手,笑容依旧温柔:“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我们明天见,好不好?”
他慌不迭地起身:“嗯,明天见。”
他出门,她送他到门口,他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心里放松下来,从未有过的愉快,轻松吹口哨离去,好像深夜里的天空,满是灿烂的星斗。事实上,今夜特别暗沉,而且已经深
夜,灯火阑珊,连路灯都显得分外昏暗。
夜深了,也困了,冯丰准备去关客厅里的窗子,洗漱了好休息。
刚转身,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冲进来。
有抢匪!
她惊恐得正要大叫,已被一把扼住咽喉:“别动,别叫”
她双腿乱蹬、双手乱掰,却一点也挣不开,喉咙里的气息越来越压抑,眼前一黑几乎窒息了过去
黄晖走出小区门口,摸摸裤袋,忽然想起自己的钥匙不见了,估计是在沙发上时掉下了。他打个电话,想问冯丰在不在,拨通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
为什么没人接听?
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转身往回走,也不是很担心钥匙,只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心想,再回去跟她打个招呼,看看她在干嘛。
他按门铃,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任何响动。
心里只觉不对劲,再按,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大急,忽然想起后面客厅的窗户,立刻跑过去,见窗户虚掩,屋子里没有一点灯光。他敲几下窗户,也没有任何动静,立刻推开翻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凌乱,茶几上的那只水晶大花瓶也倒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他一眼看见冯丰摊在地上,双目紧闭,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发软,一步就跨过去抱起她,掐住她的人中:“冯丰,快醒醒”
好一会儿,冯丰才睁开眼睛,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哇”的一声就哭起来:“黄晖”
“别怕,我在”他紧紧地楼住她,看着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骇然道:“冯丰,怎么了?”
“小偷小偷入室行窃”
她语无伦次,脖子上的掐痕渗出乌黑的血迹,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又重新涌上了,面色也是青紫的,双手都在发抖。
“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黄晖更紧地搂住她:“别害怕,没事了”
她在他怀里哆嗦好一会儿,才慢慢复原几分,声音还是哽咽的:“吓死我了”
他柔声道:“我今晚都陪着你,不会有危险了。”
她在他怀里坐起身:“帮我看看,摔了什么东西”
“好的,你坐着别动,我来看看。〃
“保安,叫小区保安”
“别怕,我已经报警了”
只几分钟,保安先到,紧接着,警察也到了。客厅里的抽屉都被拉开过,但是里面并没什么现金。众人又去卧室,显然,小偷入室的时间不久,听到黄晖打电话或者敲门时,就
翻窗跑了,所以,卧室还没来得及遭殃,只梳妆台和床头柜被拉开了。
搜查结果,是掉了几百块现金,电视机,dvd甚至空调的遥控器都不见了。
冯丰惊魂未定地坐在沙发上:“就这些吗?”
她点点头。
“是寻常入室抢劫案件,幸好你没伤着,也没丢太多东西。有线索警方会通知你们的。平常注意关好门窗。”
黄晖瞪着小区保安,对他们的管理很不以为然:“同志,你们也太不认真了吧?”
保安摊摊手:“这个罪犯太狡猾了,你看,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显然是惯犯。去年,我们小区也发生过一桩入室盗窃,但是,没人受伤”
冯丰不耐烦跟他们多说,黄晖立刻送他们出门。
门窗关好,黄晖回到她身边坐下,见她头发十分凌乱,仿佛被人剪去一缕似的:“你的头发?”
冯丰这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