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11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也敢不要命的顶撞自己。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没有下令处死她呢?要知道,无论多受宠的妃子

    ,敢如此无礼,下场都是死亡或者被废黜,可是,她忤逆好几次,自己都没有痛下杀手。

    他奇怪地又看她一眼,她却瞪他:“你听着,我给你安排一下你在现代的人生计划……”

    “我怎会要你一个小小女子安排什么人生计划?”

    “你拿什么皇帝架子?别忘了,你已经落后一千多年啦,土包子!你懂个啥?难不成真要我养你一辈子?你不早早自立,我撵你出去!我跟你无丝毫情意可言,你还欠伽叶的命,

    要不是你死乞白赖、要不是看在你是古人的份上——免得你以后回去说现代人的坏话——我才巴不得甩掉你这个大包袱呢。你以为自己是啥啊?是小白脸啊?也不瞧瞧自己姿色够

    不够……”

    又来了,又来了,可怜的自尊心再次被狠狠践踏,往日的九五之尊、高高在上,变成了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像掉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他迷惑地看着这完全不真切的荒谬的世界,

    又看她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忽然有股强烈的英雄陌路的悲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恨恨道:“我该干啥?”

    卖龙袍3

    她拿出一套简装的二十四史和一套近现代史,她对人文历史很有兴趣,当初可是花了血本买来的,从不外借的:“你先看看这个,从类似你的那个朝代以后开始看,我想,之前的

    夏商西周春秋战国秦汉魏晋隋唐你就没有必要看了……你先明白时代发展成什么样子了,才会知道如何适应……对了,现在的字体都简化了,比繁体字好认,你连蒙带猜应该是没

    什么问题的,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只有先了解了这个时代,才好办事……”

    这个有什么问题?简单。

    他看她又从包包里拿出两个身份证,照片上一男一女,正是她的父亲母亲。她看看父亲的身份证,又看看他。

    他心里一动:“我可以用这个身份证?”

    古时,一些人死了,户籍没有注销,被别人冒用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心里原本有这个打算,可是,两相对照,相貌、年龄也差得太远了,蒙混不过去的。好在现在又不查暂住证了,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

    她收起身份证,他见冒充她父亲无望,只好失望地摊开书,看了起来。

    看得一会儿,再看冯丰时,她已经在笔记本上开始整理文档上的那啥“方案”了。他心里不禁好奇,啥是“自由职业者”?就这样在那个“笔记本”上,噼噼啪啪地敲敲键盘,就

    能挣来钱?

    打了n多电话,发了n多电子邮件,总算联系到了以前的几个老主顾。可是他们对于冯丰丢下以前的case,无故消失一年多很是不满,经过冯丰死磨硬缠赔礼道歉,总算又揽下了几

    个策划方案,只不过价钱被压低了三成,细细算下来,做完后,挣的钱只够两人勉强度日,但是也只好先接着。毕竟,一时三刻要出去找工作也不容易。

    每天闲暇的时候,冯丰就去给李欢“辅导”现代知识。这一“辅导”,才发现不得了,李欢对宋代以前的历史完全了如指掌。而看后面的书籍时,也是一目十行,几乎过目不忘,

    而且理解能力强得惊人。

    冯丰自认是非常聪明的人了,可是,比起他来,也暗道惭愧,实在是差得太远了。不禁对他又羡又妒,这家伙从小受到的是超级教育,那么多大学士之类的教导,难怪这么厉害。

    如此看来,不出三个月,他就会对这个社会完全熟悉,到时,能不能大显身手呢?他这么j诈,做什么好呢?

    忽然想起伽叶,伽叶也是过目不忘,智力超群,怨恨上来,又气恨恨地回到卧室不理睬他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阴天的傍晚。虽然天气依旧闷热,不过已经算好多了。两人骑了自行车出去闲逛。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傍晚,冯丰都要带着李欢一起去这个城市四处闲逛,以便他更直观地了解这个时代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再辅之以详细讲解,李欢逐渐开始清晰地知道自己身处

    的是怎样一个世界了。

    这辆自行车,是在旧车市场上以50元买来的,李欢长腿长脚,人极聪明,冯丰示范了不到两分钟,他已经会骑了。此后,每天傍晚,就用旧自行车驮着冯丰大街小巷地闲逛。

    两人逛到西风大桥的市民休闲区。

    前面是个照大头贴的点。冯丰选了五元一套的,拉了李欢,让李欢学她的样子照相。照了两张后,李欢手一伸,将她拉在自己身边,亲自操作,两人一起,照了个合影。

    等照片出来,李欢细细地一张一张看过,高兴得跟一个孩子似的:“哇,这个东西真神奇。这一张……这一张……还有这一张,都归我……”他选了一张自己的单人照两张和冯丰

    的合影,就想据为己有。冯丰眼明手快地抢了回来,白他一眼:“拜托,你满手都是汗水,那样会弄湿的……”

    他依旧毫不在意,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暴君了。冯丰泼他冷水:“哼,这里的世界这么神奇,难不成你不想回去做皇帝了?”

    情敌相见

    他依旧毫不在意,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暴君了。冯丰泼他冷水:“哼,这里的世界这么神奇,难不成你不想回去做皇帝了?”

    他瞪她一眼,依旧看着照片:“我怎么不想?天天想呢。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看你这个凶女人啊?”

    “我也永远不见你才好呢!哼。你这个大包袱。”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往前走。华灯初上,休闲区的紫藤花架下坐满了来来往往的路人,高大的喷水池里,五彩的小灯闪烁出华丽的色彩。

    两人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坐下,这棵榕树正对着大马路,前面就是一片停车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李欢照样东张西望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异世界。

    “你看,那是谁?快看……”

    正在看喷泉花洒一般的水柱的冯丰,几乎被李欢拉得跌倒在地,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李欢已经往马路边的停车场冲了过去。

    李欢看着面前一手扶着车门,似乎要上车的女子,喜不自禁地大声道:“妙芝,你怎么会在这儿?妙芝……”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原来,你也来了现代?妙芝……”

    眼前的女子,一身湖绿色的优雅长裙,黑亮的长发随着微风轻扬,身上散发出幽幽的香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方优雅,那面容,那眉眼,那神情,可不正是自己的皇后冯妙芝

    是谁?

    李欢犹自沉浸在“他乡遇故人”的喜悦里,“妙芝”飞快缩开手去,神情冷淡,眼神警惕,满面怒容:“流氓,你想干什么?”

    流氓?

    他大吃一惊:“妙芝,是朕啊,你是朕的皇后……”

    女子眼神更是警惕,仿如见到一个疯子。

    “李欢,李欢……”

    女子勃然大怒,忽见对面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冯丰,口里正在招呼这个疯男人。

    她看看李欢,又看看冯丰,冷冷道,“冯丰,这个色鬼是什么人?”

    冯丰看看她,又看看急欲伸手去拉这个女人的李欢,面色十分难看:“柯然,他不是色鬼,他不是故意的,他有苦衷……”

    不是色鬼么?也许是吧。冯丰一时解释不下去。

    柯然打量她又看看李欢,满脸的不以为然,这个男人拉拉扯扯,分明就是要占自己便宜,可笑这个蠢女人还急急为他辩护。

    她本想狠狠奚落这男人几句,可是看他虽然身着陋装,眉间神情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威严,不知为什么,她轻视的话语竟不敢说出口,又气又恨地转向冯丰:“冯丰,你

    不要尽找些见了美女就胡乱搭讪的疯子,还称什么‘朕’,神经病……”

    “柯然,你不要以为自己美得全世界男人都要为你倾倒的样子……”

    李欢惊讶地听着两人的对白,又看秀眉嗔怒的柯然,急忙道:“冯丰,你干啥?你不要对妙芝这么凶……妙芝……”

    柯然莞尔一笑,对李欢的急急维护之情十分满意。她是个聪明的,十个男人见了九个男人都要倾倒的女人,见冯丰发怒,自己就偏不发怒,转为了温柔的情态,要对比,才能体现

    出一个女人的美好和价值来。

    这种情况,在她的美丽岁月里,见得太多了,男人不这样反应,倒不正常了。不过,对手冯丰每次都是不堪一击,这种习惯性胜利就变得不怎么有趣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李欢见她由怒转喜,那样说不出的楚楚风姿,眼睛几乎都发直了,仿佛和她成亲之夜那晚的惊艳。

    他看冯丰那样凶神恶煞的样子,瞪她:“你不要吓着妙芝了……”

    冯丰气得说不出话来。

    柯然又嫣然一笑,却是看着李欢:“喂,你叫什么名字?”

    如此熟悉曼妙的微笑,令李欢心里一荡,激动道:“妙芝,是朕啊,你是朕的皇后……冯丰,你说,她是不是朕的皇后……”

    柯然看看身边这个一身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t恤短裤球鞋的男人,听着他如此奇怪地一再疯言疯语,脸上的微笑连敷衍也敷衍不下去了,有些嫌恶地退后一步,冷冷道:“冯丰,你

    男朋友?”

    冯丰不知该哭还是笑。

    “哎,冯丰你的眼光真不咋地……”她上下打量她一眼,“虽然你条件不好,可是以后找男朋友时,不要太饥不择食了。找男人不能光看外表……这男人看样子也没把你放在眼里

    ,你还是早早甩了的好,别耽误了自己的青春。我是出于同学之义才劝告你的,听不听由你……”

    冯丰尚未回答,对面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大步走来,口里叼着一支烟,想必是刚刚有事离开了一下,暂时停车在这里的。

    “冯丰,是你?”

    男人摘了墨镜,真是冤家路窄,这贱人正是甩了自己跟柯然耍朋友的同班同学张真。

    此情此景下和他们相遇,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冯丰也不回答,扭头就走。

    一直杵在旁边,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李欢,看看冯丰的背影,又看看柯然和那个男人,满脸茫然。

    张真拉了柯然,一口烟圈喷在李欢脸上:“神经病,滚开。想死啊,居然敢招惹我的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作势一拳要往李欢脸上挥来,但见李欢牛高马大满脸杀气的

    样子,终是不敢,拉了柯然,“走吧,居然遇到两个神经病……晦气……”

    两人上车,黑色的奥迪a6一溜烟开走了。

    像被人狠狠一耳光煽在脸上,李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底、脑海里都是强烈的羞辱感。

    他站了一会儿,忽然醒悟过来,放眼看去,冯丰已经走得老远了。

    他赶紧推了自行车小跑着追上去。

    情敌相见3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种难堪的沉默一直维持到回家。

    李欢几番想问出口,但见冯丰淡淡的样子,却又一直不敢开口。

    冯丰站在一边喝一杯凉水,见他欲言又止愤恨不堪的样子,笑了起来:“很疑惑是吧?我到古代时在冯府看见冯妙芝也吓了一跳,以为是柯然——那个女子叫柯然。她绝对是现代

    人,是我多年的同学,不是穿越来的,也不是你的皇后。对了,那个男的叫张真,最初算得是我的男朋友吧,后来,柯然一对他有意,他立刻甩了我,跟柯然好了……在古代,冯

    妙芝是皇后,冯妙莲是小妾;在现代,冯丰的男朋友又变成了柯然的——就是这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我总是输给她……”

    她的语气神态都是淡淡的,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是啊,冯妙芝本来就是他的皇后,这个叫做李欢的男人于自己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何必觉得

    自己的自尊被人狠狠在践踏?

    可是,女人那种微妙的心理,见所有男人都是倾向于自己的情敌,就连刚刚来到现代的李欢,也是一见柯然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斥责自己,拼命维护她——那种挫败感、羞辱感

    ,强烈得几乎让她要崩溃了。

    她暗自咬紧牙关,仍旧维持着冷淡而无所谓的神情,心知,如果在此时爆发,反倒让他误会自己是在争风吃醋,在妒嫉,便强行忍住了。

    李欢想起先前那样激动地斥责冯丰、想起那句“你是朕的皇后”,几乎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转眼间,冯丰却已经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

    那一声关门的声音并不重,却仿佛一扇心门都关上了。

    李欢呆呆站在门口,半晌作声不得。

    随后的几天,两人几乎完全陷入了沉默之中。

    无论是来来去去,冯丰都是独自一人,决不轻易开口,非得开口时,话也极其简短,神态冷淡。她决不再骂他,也不凶他,当然更不再陪他逛街、不说话,连卫生也不喊他打扫了

    ,只是煮饭时也喊他吃,不煮饭就把饼干面包等干粮放在茶几上,不管不顾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两人完全如陌生人一般疏远客气——原来,冯丰也是可以客气而斯文的!

    可是,李欢却如此强烈地怀念起她辱骂自己的凶悍、揪扯自己的泼辣——许多事情、许多人,经历过了,才知道,原来,最恶劣的关系、最冷淡的距离并非是争吵打闹,而是漠然

    !即便在你身边,也看不到你的这种漠然!

    连续几个夜晚,他都可以从门缝里看到,卧室里的灯光通宵都是亮着的,那是她在熬夜加班赶东西挣钱。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一切都要靠自己。

    她要强,所以读书时总考第一名;她要强,所以拼命挣钱养活自己并要努力养活得更好;她要强,所以对于自己总是输给冯妙芝、柯然,而痛苦难堪?

    这天晚上,她的卧室的灯光熄得很早,想必是因为太劳累了,所以早早休息了。

    他略略放心一点,总算合眼也休息了。

    第二天,她起得很晚,睡眼惺忪地去洗漱,一脸憔悴。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李欢终于鼓起了勇气:“冯丰,我想出去找点事情做……”

    他想出去做事,挣很多钱,很强烈地想让这个凶悍的女人过上好日子,有很大的房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淡淡道:“哦,你想做什么?”

    “什么挣钱快,就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吃软饭,受你这个凶女人的闲气……”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说出来却变成了这样。

    他做惯了皇帝不能忍受这种闲气早就想摆脱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如自己也想摆脱他一样。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老是凑在一起也不是办法。何况,他真要变成有钱人了还可以去找

    柯然——反正妙芝古代就是他的皇后,也是正室。

    情敌相见4

    他做惯了皇帝不能忍受这种闲气早就想摆脱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如自己也想摆脱他一样。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老是凑在一起也不是办法。何况,他真要变成有钱人了还可以去找

    柯然——反正妙芝古代就是他的皇后,也是正室。

    她如释重负的模样,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地方。依我的能力也只能给你介绍这份马上就能上班的工作,我认识里面的一个人。估计你是完全能胜任的,

    而且不需要身份证,做不做由你……”

    做这个好像不需要报姓名身份的吧?主要是编号、代码什么的。比如女的,所有人都叫小红、小丽的。

    “只要能挣钱,无论什么我都做……”

    “真的什么都做?”

    “嗯”。

    “好吧。只要你自己愿意,我也没话说。”

    李欢立刻点头:“谢谢。”

    冯丰没有作声,去厨房煮稀饭。

    短袖白衬衣,长裤子,一双皮鞋。

    李欢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不安,这是冯丰花了300大元血本为他买下的。然后,冯丰还给了他200元,让他带着,说人在外面,不能一文钱都没有。你也先揣着这点钱对付一下吧

    。

    他不明白,一钱如命的冯丰怎么忽然舍得如此“大手笔”了!

    他只好说谢谢。

    冯丰淡淡地说,去做事,人家得看你形象样子,不能猥琐了,那样就没人肯雇用你了,这衣服虽然也不好,但总比你身上的那套好点。

    她还说,那个行业很来钱,你可以先积累一点再做其他事情。你挣钱了就可以不用委屈在这样狭小的炎热的租屋里了,你另外去租一个好点的房子或者买房子。

    他忽然预感到要被送上刑场一般,仿佛,这身“昂贵”的新衣服和口袋里的200元是死囚最后的“晚餐”——她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就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了?

    心里一阵恐慌,巴不得她再那样凶恶的骂自己、嘲讽自己——那样的冯丰才是正常的。她越客气,感觉中,两人的距离无形中就似乎再也拉不拢了。

    他嗫嚅道:“冯丰,这个……谢谢你……”

    “不用!以前我在皇宫时好吃好喝了你一年,现在,你来这里,我没那么好的经济条件,只能给你提供这些,你也算难得了,居然忍了这么久。不过,大家以后也算两清了吧。”

    两清了?什么意思?两人今后就不再来往也不再见面了?

    他心里一阵恐慌,待要再说什么,她看看天色,又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淡淡道:“可以走了。”

    什么工作这么神秘?为什么要晚上才去上班?

    她看他眼神微微有些慌乱,以为他是对未知的工作感到不安,淡淡道,你谈吐不错,样子也还过得去,只要别说太多话就没问题,反正雇

    主付钱又不是为了和你聊天。

    面对这些雇主,有些事情,做就可以了,毋需多说。

    而且,你若自己不愿意做,也可以不做,并不是写下什么卖身契了。要知道,做这行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绝没有受到什么强迫。

    现在报纸上的那些征婚启事,不是很多男大学生一毕业就想找富姐或被富姐包养嘛?其做“二爷”的渴望丝毫不亚于一些女人做“二奶”的程度。

    李欢又有什么做不得的?没有人是天生的皇帝。

    从高高在上主宰千万人生死的龙椅上走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普通人能做的事他就不能做?

    高贵者就永远是高贵者?卑贱者就永远是卑贱者?

    如果普通人眼里只有权威就一辈子屏息匍匐在大人物的脚下,只能仰望或者亲吻他们的脚趾,革命又还有什么意义?

    冯丰淡淡地想,走在了前面。

    李欢跟在她身后,两人出门了。

    李欢很想骑了自行车,像往常一样驮着她,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这样和她上街过了,许久以来都是各顾各的。可是,她却断然拒绝,不惜花钱打了车,两人直奔他的——工作场

    所!

    “嘟嘟”夜总会。

    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一张张脸涂抹得跟猴子似的,头发红的黄的卷曲的冲天的,如火鸡一般。来往的肉体里,穿抹胸的、露脐装、热裤的……一些白生生的屁股似乎都若隐若现

    在外面。

    李欢看得眼花缭乱,冯丰忽然笑道:“你看,这里美女够多吧?比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吧?”

    现代后宫

    欢看得眼花缭乱,冯丰忽然笑道:“你看,这里美女够多吧?比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吧?”

    他不知她此刻干嘛说起这个,只觉得新奇极了,满世界的白生生的胳膊大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仿佛进入了旧时的“怡红院”。他外出巡视过几次,对于外面花花世界的风情也是

    很了解的。

    置身此间,莫明其妙地兴奋不已,他的眼睛追逐着一道一道擦身而过的或丰满或苗条的身影来来回回,忽然看见一个特别令人惊艳的穿超短裙的高挑女子,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

    直看得人喉咙发干,情不自禁地“咕隆”了一声。

    冯丰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原有的那点不安也立刻消失了。色鬼就是色鬼,罢了罢了,这工作也完全适合他的“爱好”!

    她淡淡道:“你把这里看成你的后宫,就会觉得这工作轻松有趣了,看来,你是完全会胜任的……”

    把这里看成自己的后宫?那后宫不知y乱成啥样子。

    冯丰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在外面巴不得别的女人越滛荡越好,可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就清纯如水最好。

    两人一直往金壁辉煌的里面走,穿过震耳欲聋的迪厅,再往下走两层,嘈杂的环境终于到此截止,安静了下来。冯丰打了个电话,雕花的木门开了,两人一进去,门立刻又关闭,

    似乎跟外界已经完全隔绝。

    已是深夜。

    里面是一张一张精致的桌椅,每张桌椅上坐着一个或隔着坐一个女人,幽暗的灯光下,一时也叫人分辨不清楚高矮胖瘦,年老年轻。不时,一些年轻的男人走来走去,这些男人一

    律的高大帅气或者小白脸。

    冯丰早前无意中认识的一个女人——江湖人称“刘姐”的在这里做领班,当时,她们外面的酒吧海报宣传广告,都是冯丰给做的。所以,她才能给他介绍这份不要身份证的工作。

    她来之前已经给那个刘姐打了电话。

    四处张望,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三十出头的美丽女人走了过来,对冯丰点了点头。

    冯丰立刻叫李欢站在一边,自己随了刘姐到边上说话。随便闲聊了几句,冯丰想,总得为李欢找个什么借口吧,不然,老大一个男人跑来做牛郎,还真是有点奇怪。脑子里转动几

    下,就说:“刘姐,他母亲生病了,急需要钱治病,麻烦你关照一下。如果,他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刘姐应着,目光往李欢看去。连看几眼,似乎很放心的样子,点点头:“好,那就这样吧。”

    “谢谢,拜托刘姐照看点。我先走了。”

    “嗯。”

    李欢一个人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那里,心里越来越觉得诡异,见冯丰终于走过来,松了口气。

    “李欢,你好好做事吧,这里收入很高,这工作你也完全应付得来,估计你也会喜欢的……”

    这是这个地段大家都知道的一家“鸭店”,来消费的一般都是出手阔绰的款姐富婆,提供服务的当然是那些穿梭往来的帅小伙子。

    他做皇帝时今夜留宿这宫,明儿洞房那殿,反正夜夜都换着不同的女人,喜欢和许多不同的女人ooxx,如今,干这行,也算得业务熟练,“本行”操作嘛。

    何况,就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来钱快的行业了。

    李欢惊疑地看看周围,又看看她,自己会喜欢这工作?为什么自己一进入这里就觉得特别压抑呢?

    “李欢,我走了。”

    他更是惊疑,追上去一步,迟疑道:“我……还可以回家吧……呃,就是你那里……”

    她沉默了一下:“如果你暂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也可以再来挤几天。还有,这工作,做不做随你,你若中途不高兴,也可以走人……”

    他心里更是不安,待要想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雕花的木门打开又关上,李欢看她的背影消失,心里空落落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唯一一个女子,就这样走了。

    他独自坐在卡座的长椅上,面前放着高脚的酒杯。在他身边,还坐着十几名年轻男子,一概的衣冠楚楚,高大英俊,每人端了酒杯,或沉思,或谈笑。

    这是什么工作?就是在这里喝酒么?

    他大感惊讶。

    他看自己面前有一张木制的牌子,标着“17号”,再看其他男人的面前,似乎也都有这种牌子。再看场中的女人,这下能看得比较清楚一些了,那些女人,普遍是三十以上六十以

    下的,每个人皆衣饰华贵。

    然后,是一阵轻柔暧昧的音乐,乐声里,一群穿纱的男人舞动着出来。李欢从来不知道男人也是可以穿纱的,掌声响起,舞男跳着跳着干脆揭开了身上的那层纱,于是,台下的女

    人们就开始往上面扔花束、糖果,甚至一些纸币做的玫瑰。

    李欢看得目瞪口呆,回头时,发现卡座上坐的男人陆陆续续少了些。他仔细观察,发现,每桌女人坐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堆那种精致小巧的木牌,女人们拿在手里把玩,如掷骰子一

    般,随便翻起一张,就会有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走过来喊卡座上的一个人,然后,一个女人就带着那个男人走了——

    他曾对这种举动极为熟悉!虽然,当时自己的举动和这有些小小的差异。

    那时,他还是皇帝,还没有来到这个古怪的世界。

    现代后宫2

    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常常为了留宿哪里而苦恼,但是,宫廷自然有宫廷的解决办法,就是那种写了嫔妃名字的绿头牌子,太监用玉盘装了,任凭君王高兴,翻到谁,就让谁侍寝。

    一般情况下,被翻到牌子的妃嫔,总是喜形于色,巴不得自己天天能被翻到。

    此刻,居然想起冯丰。

    他忽然醒悟过来:

    敢情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卖到了青楼?

    这是什么年代?还有专门提供“男人卖身女人买春”的青楼?

    自己会不会如那些青楼女子一般,被逼着强行接客?“嫖客”就是那些座位上坐着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老鸨就是“刘姐”?

    他心里惊疑却很快镇定下来,虽然越想越郁闷,却横了心,心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这21世纪的“男子青楼”到底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自己还会被这些女人强犦?

    他正在惊疑,忽然听得场中一阵咯咯的浪笑。只见一个右边一桌上,一个中年女人喝得醉醺醺的,这时,包厢门打开,出来几个女人加入入进去,一行人猜起拳来,每猜一下就丢

    一块牌子。每丢下一个牌子,就有一个男人到那张桌上去,一去,就端了酒,陪着那些女人调笑、喝酒,搂搂抱抱,亲热成一团。

    李欢心里紧张得出奇,生怕被人喊道自己的牌子,他生性并不安静,可是,此刻蜷缩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生怕被人尤其是那群女人看见似的——甚至忘记了她们不需要看,是翻

    牌子。

    他正在惊疑时,忽然背上被人拍了一下,他惊疑的差点跳起来,身后,一个醉醺醺得女人满口酒味“帅哥,你好面生……”

    他还没答话,那女人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好结实,我喜欢……”

    李欢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冲到脑门了,正要发怒,那女人已经醉醺醺地走了,边走边抽了烟,“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哪管明朝喝尿水……来,陪姐姐……”

    看样子,她已经醉得糊涂了。

    这女人手劲好大,掐得他的屁股火辣辣的,他颓然坐下,发怒不是,不发怒也不是,浑身像长了虱子似的,再也坐不住了……

    他呼了口气,耳边传来更加嘈杂的声音,那桌最多的女人正闹得起劲,是居中那个女人丢了块牌子,嚷嚷道:“十七号,十七号……”

    李欢浑身一个激灵,只见那个穿白色衬衣的男子立刻走过来,弯腰,低声道:“十七号,你新来的,我给你讲讲,那是李姐,你去吧,她脾气有些古怪,注意一点……”

    李欢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牌子,心道,自己行情还不错哦,一来就被翻了,正不知该怎么应付,忽听得全场安静下来,就连刚才还在提点自己的帅哥也大步走了过去。

    他侧身一看,只见雕花木门大开,两排整齐的服务生侍立两旁,中间,一个貌不惊人的五十来岁的妇人不徐不急地往场中最大的一张空桌走来,她身后,跟着两名三十来岁的粗壮

    妇人。

    那个领班刘姐、场中的其他女人以及卡座上、走道上来来回回的帅哥们,纷纷起立,向她示意,热情招呼。

    而那个醉醺醺的女人“李姐”,也顾不得翻牌子了,忙不迭地向她问好。

    这是什么女人?派头这么大?

    皇帝和富姐1

    幽暗的灯光转亮,妇女坐下,刘姐立刻上前给她点燃一支香烟。妇人吐了个烟圈,笑道:“最近又来了新人没有?”

    “陈姐好久没来了,我们这里来了好多新人了……”

    赶过来侍立的两名男子,满脸堆笑:“陈姐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了?”

    “没有没有,惦记着呢。”

    “陈姐”大为高兴,手一挥:“过来,弟弟们,都过来让姐姐瞧瞧,许久不见了……”

    所有男人一概走了过去,李欢坐在卡座上,去不是,不去更会显得触目,便也混在一堆男人身边,走了过去。

    “老规矩,给弟弟们一点见面礼。”

    陈姐再吐个烟圈,她身后的一名女人立刻点头,将随身拎着的一个小箱子摊开,里面全是红色的100元大钞,开始派起了份子。每人都是五千元。

    这女人出手如此大方,可谓来头不小。

    她女皇一般的派头,这举动李欢以前也经常有,比如赏赐,赏赐奴婢、太监、宫女或者臣下……每次接过赏赐,他们总是千恩万谢,兴高采烈,而那时,他也会觉得高兴,那种高

    高在上的权威和施舍的快乐。

    可是,谁能想到,某一天,自己也会被人“赏赐”?而且是作为“妓男”被一个女嫖客赏赐!

    为何自己面对“赏赐”时,是如此愤怒而羞辱的心情?

    “小费”已经递到他手上,那女人见他没伸手接,“唔”了一声,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几乎没意识地,随手将这五千元放进裤袋里。

    他正要随了一众“弟弟”各自归位,陈姐的目光却恰好看来:“这位弟弟是新来的吧?好面生……”

    刘姐立刻道:“今天才来的,17号,还不谢谢陈姐关照……”

    李欢冷冷地看着这一众女人。

    刘姐见他态度傲慢,生怕他得罪了陈姐,正要开口,陈姐却饶有兴趣地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很快,这张大桌子上就只剩下陈姐一行和李欢了。

    陈姐有些疑惑地看他:“你身上有股气势,和他们不同……”

    他冷冷道:“有何不同?”

    陈姐一点也不动怒,笑道:“姐姐阅人无数,从没见过这一型的。小刘可以啊,店里居然来了如此人物,可算得镇店之宝了……姐姐今儿个心情高兴,你陪姐姐一个月吧……”

    她比了个手势,依旧是那名拎着箱子的妇人,上前一步,掏出一本支票簿,陈姐拿过笔随手一写,那妇人将一张支票递了过来:“这是三十万,请少爷收下……”

    少爷?什么少爷?

    李欢自然不知道还有“包房少爷”这种说法,可是即便是猪,此刻也知道,面前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付出一天一万的价钱,是要自己陪她ooxx了……

    陈姐一点也不动怒,笑道:“姐姐阅人无数,从没见过这一型的。小刘可以啊,店里居然来了如此人物,可算得镇店之宝了……姐姐今儿个心情高兴,你陪姐姐一个月吧……”

    皇帝和富姐2

    他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情欲旺盛,也和许多嫔妃ooxx,可是,自己喜欢ooxx和被逼迫着卖身ooxx,尤其是和一个如此气派的老女人ooxx,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一股无名业火涌上心头,他却表情镇定,语气平淡:“你是个很有权势的女人?”

    陈姐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我很有钱。”

    “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呢?”

    “哦?那也随你……”陈姐傲然道,“这种事得你情我愿,姐姐从不强迫哪一位弟弟,都是他们争着跟我好……”

    这是个十分豪爽的女人,她细看李欢好几眼,笑起来:“小刘,换人……对了,17号,你可以走了……对了,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姐姐随时欢迎你,因为你令我印象深刻……”

    她的神情是豪爽的,语调是大方了,态度是平易近人的,绝非古代那种仗恃欺人的嫖客恶霸,隐隐还有些君子气度——可是,这一切,更显得她是那么高高在上,犹如女皇。

    李欢第一次发现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是那样渺小和微不足道,以前和冯丰在一起时还没完全体会出的心理落差,完全彻底地暴露出来。

    刘姐小跑过来,生怕得罪了“财神婆”,嗔了李欢一眼,低声道:“你怎么啦?能被陈姐看上是你的福份啊……”

    一股屈辱的火焰几乎要跃出胸腔,李欢咬咬牙关,看也不看她,转身出去,雕花的木门自动打开,穿过两层已经不再十分喧哗的迪吧、歌厅,外面的世界,已经夜深了。

    瓢泼大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起来的,陌生的大街上,行人虽然寥寥,但依旧有着川流不息的车辆。

    出租车在这家夜总会门口排成一排,等待着结束夜生活的红男绿女离开,找到家的方向。

    李欢在雨中走了几步,忽然摸到裤袋里的五千元,那是刚才陈姐赏赐给各位“少爷”的“小费”,就如他平素赏赐那些奴婢、太监、宫女……他们接过赏赐时,往往是眉开眼笑的

    。而自己破天荒第一次得到“赏赐”,却恨不得死去!

    另一边口袋里还有两百元,是冯丰给自己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给自己防备急用的。

    她说,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就算了,可是,她没有告诉自己是要自己去“卖身”啊!自己堂堂九五之尊、万民敬仰,竟然落得这等地步!

    几乎恨不得立刻揪住她的脖子,将她一把掐死,可是,这厚厚的雨幕,漫天满世界诡异的昏黄的灯光之下,却只有自己一人,想揪她也揪不住了。

    “帅哥,坐车不?”

    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吹了个口哨,看着这个不知不觉走在了大雨中的男人。

    李欢似乎没有听见,依旧走在漫天大雨里,似乎要在这样劈头盖脸打在身上的雨滴里找到清醒的感觉——

    这茫茫天地之间,自己究竟应该去哪里?

    冯丰那样冷淡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欢迎自己,巴不得摆脱自己的,自己又何必再去找她自讨没趣?即便没有了昔日的九五之尊,自己还是个大男人,总不成被她如此羞辱之后,

    还去找她吧?

    那里不能去,可是,又应该去哪里呢?

    去住旅馆?过了今晚,明天再想办法?

    瓢泼的雨将头发如钢丝一般纠缠在脸上、眉梢,木然而让人睁不开眼睛。

    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啊,醒来,自己已经在皇宫里了!

    皇帝和富姐3

    窗外雷雨之声大作,豆大的雨点飞溅在玻璃窗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冯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难以入睡,想起李欢和他的“新工作”,心里不知怎么有点不安,就益发睡不着了。

    有没有富姐看上他呢?他那么凶,估计生意不会很好吧?他反正喜欢和许多女人ooxx,做这事大概也不会反对吧?管他呢。

    她这样安慰自己,又闭上眼睛,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总算睡着了。

    可是,尚未睡熟,忽然听得门口很奇怪的声音。

    她浑身一个激灵,这半夜三更的雷雨之夜,会不会有歹徒上门啊?她吓得浑身抖成一团,摸索了手机,按着“110”几个号码,拧开卧室的灯,周围的窗户都是关得严严实实的。

    她走到小客厅,这间屋子的窗户也是关着的,她勉强松了口气,拉亮所有灯,还是有点胆战心惊地往大门看去。

    她的手扶着防盗锁,不敢拉开,站了好一会儿,门口似乎并没有什么声音。

    看看手机,已经四点多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窗外的雨已经小了,门外,似乎没有什么声音。她转身要回去继续睡觉,可是,心里还是不安,大着胆子,拉开了防盗门上的那层观望的小铁窗,这一看不打紧,只吓得一声尖叫

    :

    门外竟然有一大团黑影。

    谁,是谁鬼鬼祟祟在门外?

    她色厉内荏地大喝一声,门口却没有丝毫动静。

    她忽然想起什么,拉开小几的抽屉,拿出一支细小的手电筒,踮了脚尖,透过小铁栏往外面看,门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