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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9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一些仿佛狗血似的东西,里里外外哪里有冯昭仪的一丝人影?

    “她到哪里去了?”

    柳儿战战兢兢递上一张纸条,皇帝接过一看,只有寥寥几行字:

    我是狐狸精附身了冯昭仪!

    真的冯昭仪早已死了!

    你们不用找我!

    皇帝暴怒,一把撕碎了纸条:“这是什么鬼话?来人,赶紧去找冯昭仪……”

    “奴婢们已经四处找过了……没有人……哪里都没有娘娘的影子……”

    皇帝扫视四周,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盯着柳儿:“柳儿,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儿见得皇帝一脸严霜,头在地上咚咚磕出血来:“奴婢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要敢有丝毫隐瞒,朕诛你九族……”

    柳儿受这一惊吓,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看出一些可疑之处,更是怒不可遏:“大胆奴婢,再不说,朕即刻下令诛你九族……”

    柳儿颤抖着,从伽叶大师来家庙开始,到冯昭仪两夜的彻夜不归,再到冯昭仪回宫后和伽叶的那次深夜密会……柳儿说得断断续续,皇帝听得眼中冒出火来!

    “快传伽叶……”

    过得一会儿,侍卫跑进来:“回皇上,伽叶国师不见了……”

    如同一场最荒唐的梦,皇帝颓然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逐渐理出了头绪:

    自己最宠爱的冯昭仪,和一个和尚私通并且私奔了!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一顶巨大的最耻辱的绿帽子!

    满腔的愤怒,满腹的羞辱,他腾地站了起来!

    一支装备整齐的御林军连夜出发,皇帝扬鞭催马,心乱如麻,巴不得立刻抓住那两个“贱人”,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才能消除胸中这口恶气。

    回现代前夕的大劫

    黎明和黄昏的交替变得异常的迅速,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两人赴在马背上亡命奔逃,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到第三天上午,两人终于来到了渭水边上。

    再有得半天路程,就会到达那片牧场了。

    可是,到了那个牧场,就能穿越回现代?还需不需要什么契机?冯丰心里一片慌乱,只知道要先逃离皇宫再说,如今逃离了,却更是害怕。

    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伽叶勒马,抱了她跳下马背,两人倒在一片草地上,口里直喘粗气。

    马跑到水边喝了点水,啃了点青草,两人也喝水啃点干粮。

    好一会儿,冯丰才回过神来:“伽叶,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就可以了……”

    “我总要看到你平安离开!妙莲。”

    他还是不放心的,尤其,她是这样潜逃出来的。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如果她一定得离开,他就希望能陪着她走多远就陪着她走多远。

    冯丰坐在他身边,虽然倦极、累极,却笑了起来,声音如蜜糖刮过一般沙沙的,一开口,仿佛舌尖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甜的:“伽叶,要是我们能一起走,该多好啊!”

    伽叶浑身一震,抬头,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期待,只是,很快,这一丝期待就变成了恐慌。

    他还来不及开口,身后,隐隐的马蹄声传来,他面色大变,拉了冯丰就翻身上马。

    “伽叶,是追我们的么?”

    “不知道!”

    这个时候,两人一点也不敢心存侥幸,不管是不是追兵,打了马,死命飞奔起来。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冯丰在伽叶怀里侧了身子往后看去,只见后面扬起巨大的烟尘,印入眼帘的人穿戴装束花箭雕翎,可不正是御林军!

    隐约中,密密麻麻的张弓搭箭和那样浓郁的死亡的气息。仿佛一片羽毛,要坠入无底的深渊,连恐惧都变得麻木。她只是伸手紧紧搂住伽叶的腰,等待着厄运很快很快地到来。

    她的恐惧变成微微的战栗,伽叶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是追兵近了。他的惶恐更甚于她,可是,她那样的战栗反倒激发了他从未有过的豪勇,下意识地用整个身子护住了她,低声道

    :“不要往后看,不要害怕,妙莲,有我呢……”

    她忽然很想微笑,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渴望回去,如果能和伽叶在一起,即便死亡,又有什么关系?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急,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她心里反倒平静下来,将头更紧地贴在伽叶怀里,能听到伽叶咚咚的激烈的心跳,还有耳边强烈的呼呼的亡命的风声。

    马长嘶一声,前蹄一扬,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射人先射马,皇帝亲手先射杀了奔跑的快马!

    二人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冯丰只觉得头“嗡”地一声,脑门生疼,伸手一摸,全是热乎乎的血迹。她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看伽叶,他因为拼命护着自己,所以整个身

    子着地,几乎无法直起腰来了。

    她挣扎着起来去扶他:“伽叶……”

    回现代前夕的大劫2

    她挣扎着起来去扶他:“伽叶……”

    “妙莲,你快走,快走……”

    他用力一推,她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前面,是一片广阔的牧场,碧草青青,天高云淡,空气里带着青草的微微的腥味与甜香。

    远远地一片朴白色的石板,那么熟悉,仿若千年不曾变化,自己就是上次旅行时,从那里跌到这个古代来的。如今,终于可以回去了么?

    她心里一阵欣喜,却听得一声闷闷的惨呼!

    她猛然回头,是伽叶,伽叶挣扎着的身子摇摇晃晃倒下,背心,插着三支利箭。

    她呆呆地再看前方,追来的御林军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多,只是一支百余人的精悍小分队。为首的人,骑在马上,那样冷酷地看着她,他的箭法那样高妙,那是他从小修炼的、是

    御驾亲征几次磨练出来的,他孔武有力,善于骑射,所遇大小叛乱,无不黏平。

    只可惜的是,冯丰来皇宫时,已经是平息了几场叛乱后的太平盛世,她虽然阅读了一些有关这个时代的历史,毕竟,终究以为他不过是一个风月皇帝而已!

    此刻,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低估!

    伽叶的面色白如一张金纸。心里破碎成一个大的窟窿,能听到血和骨肉的碎裂,她奔过去跪在他身边,用尽全力抱住他:“伽叶,伽叶……”

    “妙莲,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回去……我只是希望……”

    伽叶的声音那么微弱,面上是那么不安:“妙莲……你现在回不了家了……可怜的妙莲……”然后,他的眼睛大睁着,却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

    “伽叶……我不回家了,我陪着你,我不回家了……”

    回不回家,又还有什么关系?

    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冷冷的冰凉打断了她歇斯底里的哭泣。

    她抬起头,薄而利的刀锋在她的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迹。她看着皇帝满脸的愤怒和残暴之色,闭上了眼睛,心底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死就死吧,就这样和伽叶死在一

    起吧!

    伽叶死不瞑目啊,自己即便能活着回去又还有什么意义?

    皇帝持刀的手都在颤抖,只要手腕再用力一点,这个女人,这个带给自己无比屈辱的女人就会在世界上消失了。

    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她似的,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却完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地肆无忌惮,竟然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般。

    眼前忽然浮现起她花样年华进宫时的烂漫,她喜欢穿吸附花瓣的纱衣,喜欢拨弄丝竹,喜欢对自己盈盈浅笑,喜欢素手燃那样令两人愉悦的西域香;她还是他最好的倾诉者,是他

    后宫的三千专宠,是他一心要立为皇后的女人!可是,一场大病就改变了一切,再次醒来后,她变得忤逆、凶悍、陌生、粗野、难以驯服——甚至爱上了别人!

    往日的温存变成了最深的伤害,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为什么自己容忍到这个地步,她还是要逃跑?要离开?当着自己的面为其他男人痛哭哀伤?

    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求饶!

    如果!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只抱住那个该死的和尚哭得浑然忘我?

    一个身子和心灵都已经彻底背叛的女人,又留她何用?

    怒火重新燃烧,她已经是十恶不赦之罪了,自己怎能饶恕她?

    他眉毛一挑,加大了力道,她的脖子上已经有血迹渗出,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的咽喉,就要被割断了!

    被逼侍寝17

    她还是浑然不觉,只抱着伽叶,哭得双眼迷茫,一点也没意识到死亡和疼痛的袭来。

    心里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可是,另一种巨大的悲痛却袭上心底,几乎要完全淹没这种快感。他看着她麻木的神情,满脸的血迹,微一用力,手却抖得厉害,“咣”的一声,刀

    子掉在了地上,敲得他自己的脚背一阵生疼。

    “来人!”

    他手一挥,两名侍卫上前拉过伽叶的尸体。

    怀里一空,冯丰被拖得身子踉跄倒在地上,伸出的手什么都挽留不住,好一会儿才翻身爬起来,众人已将伽叶拖得远去了。

    皇帝的手伸了过来,仿似要拉起她。

    像见到了致命的凶器和剧烈的毒药,她骇然转身爬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飞速往那片牧场跑去。

    “妙莲……”

    她势如疯虎,奔跑得那么急。

    他愣了一下,匆匆追了上去。在那片石板前,她的脚步蘸满了血迹铺陈,一步一步,触目惊心,也不知这些血迹是伽叶身上的还是她自己受了伤。

    他更加快了脚步,她的身子,已经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了。

    忽见得白光一闪,晴天霹雳一般,她的小小的身子直往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掉下去。

    “妙莲……”

    他骇然地伸手拉住她,却只拉得一幅衣襟,“哧”的一声,他的身子完全失去了重心,也跟着急剧往黑洞掉下去……

    一众御林军追上来,诺大的牧场空空荡荡。他们一点也没有看见什么白光,更没看见什么黑洞,周围马嘶牛鸣,绿草如茵,广阔无限,平静得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是,他们的皇

    帝和冯昭仪,的确平白就这样消失了!

    第二部分:(1) 皇帝在21世纪谋生:坐台、踢足球、做武打替身

    皇帝做小工1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耳边是“轰隆隆”的机器的声音。

    冯丰睁开眼睛,光线太强烈,不由得又闭上,过得一会儿再睁开,只见远远地,许多大型的推土机、吊车正在忙碌着,而昔日青青的牧场,早已面目全非,就连头上的天空,也是

    21世纪的那种工业化下的灰蒙蒙,再也不是绿草茵茵的天高云淡了!

    这里是现代的西安的一角,绝非皇宫了!这里在兴建一些游乐设施、高楼大厦、酒店豪宅,准备弄成一个旅游开发区。

    她茫然起身,如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旁边,她的旅行背包安然地躺在那里,再看看身上,自己穿的是牛仔裤、薄薄的长袖t恤,脚下是一双球鞋。

    甚至手机都还吊在脖子上。她立刻翻翻自己的钱包,幸好,钱包还在,里面的一千多元现金还稳稳地躺在那里。

    眼前浮现伽叶那么鲜明的影子,心口的疼痛变成了微微的酸楚。她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想必自己是走累了,不知不觉在这里睡着了!

    走得几步,她的笑容很快僵住。

    她看到对面的一堆土块旁躺着一个人。

    他头上戴着君王的冠冕,一身龙袍。

    莫非是拍古装剧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当场呆掉!

    那样还隐隐带着愤怒的坚毅而冷酷的脸,分明就是皇帝!只是,没有了金刀也没有了弓箭,更没有了他那队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梦境和现实完全混淆。

    她提着自己的旅行背包,呆呆地站在他身边,忽见他睁开眼睛来。

    “妙莲……”

    他坐起来喊一声,声音里分明有着惊喜,原来,她还活着!

    他立刻发现不对劲,眼前的这个女孩,怎么穿着如此古怪的衣服?可是,她明明又是冯昭仪的脸。

    “暴君……”

    她冲了过去,拼命地揪扯他、撕咬、踢打:“你还伽叶的命来,你还我伽叶……”

    他捉住了她挥舞的双手,费了老大劲才让她慢慢平息下来,初见她时的惊喜转成了满腔的愤怒:“伽叶身为佛门弟子,居然来引诱朕的妃子,你还为他说话?而你,朕平素待你那

    么好,你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还有没有一丝羞耻心……”

    他越骂越愤怒,真恨不得一下掐断她的脖子,可是扬起的手到中途,却见她满面的泪水,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这一掌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他垂手抱住了她,惶恐地看着远处作业的机器,和轰鸣的声音,如看到了什么巨大的怪物,拉了她就跑。

    饶是在这样可怕的环境下,他也很快恢复了理智,本能地以为两人陷入了异常古怪的环境,当前的要务是立刻逃生。

    她的腿是软的,跑不动。

    他干脆抱起她,拼命跑。

    冯丰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你快停下……”

    “这里危险……我们得赶快逃跑……”

    “你一个人逃就可以了,不要管我……”

    “不行,朕怎能丢下你一个人?”

    她见他不肯放下,只好大声嚷嚷:“快停下,这里一点也不危险,快停下……这里是我的老家……”

    她的声音那么镇定,他迟疑地停下脚步,骇然道:“妙莲,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慢慢清醒过来,这里不再是古代的皇宫,这里是21世纪了,过去的爱恨情仇,那是一场梦啊!

    一场经历了一千多年的梦而已吧!

    最初勉强维持的冷静似乎很快就要崩溃,他惶惑地看周围那样陌生的世界,那样陌生的灰蒙蒙的天空,以及身边这个陌生的女人,喃喃道:“我们是不是陷入绝境了?妙莲?是你

    吗?你真的是妙莲吗?”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神智恢复,声音疲倦:“我不是妙莲,我叫冯丰!”

    她这样说,他却更加肯定了她就是妙莲,因为,她以前也这样说过。

    我不是冯昭仪,我是冯丰!

    皇帝做小工2

    “妙莲,朕……”

    她细细地看着他满面的不安:“你叫什么名字?”

    他从来称“朕”,她到古代遇到的所有人都称他为皇上,可是,他究竟该叫什么名字?

    她如此无礼,他似乎要发怒,却还是回答:“朕名李世宗,字欢……”

    李世宗=你失踪?!好名字,你真的失踪了!从古代来到了现代!

    还是叫李欢吧!

    不知怎地,冯丰有点想笑,却咬住了嘴唇,李欢,还差点李寻欢呢!

    古龙笔下的人物,冯丰最不喜欢李寻欢。一般叫x欢的男人都很好色的吧?尤其可恶的是喜欢把好色当深情!

    皇帝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他见她那样的态度,完全地直视,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恐惧,而且公然对他称名道姓。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她那样的装扮那样的神情,仿佛与自己这九五之尊是完全平等地,不知道或者在疏忽着、藐视着自己的至高无上!

    心里是很奇怪的感觉,她究竟因为什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不知是愤怒还是意外,他呆了一会儿,忽然拉了她的手:“妙莲,这究竟是哪里?”

    “这是你追来要我命的地方!21世纪!我的老家,我的地盘了!”

    我的地盘我作主!

    他以为是到了什么妖魔鬼怪的地方,却听得原来这里就是她的老家,觉得安心了一点儿,只茫然道:“妙莲,我们快回宫去吧……”

    昔日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面孔,忽然如一个迷路的小孩子,眼神里也有震惊、慌乱以及对未知世界的揣测和逃避。

    冯丰想起自己刚刚落到古代醒来时候的惊惶,又看看他,忽然道:“你想回皇宫?”

    “当然了,我们得赶快回去。”

    “回去好处死冯昭仪么?”

    他愣住,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忽然有了淡淡的悲哀的神色,声音也是淡淡的:“朕以为,你对朕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可是,看来,完全不是……”

    她想起他临别时刻用力的一拉和那样一声惨呼——那一刻,他是不顾生死要留住冯昭仪的!

    可是,冯昭仪是冯昭仪,自己是冯丰!

    她的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看着茫茫的一片高楼大厦,她虽不知道,这里已经施工一年多了,但是也看出来昔日的牧场早已面目全非,那片白色的石板更是毫无踪影,他怎么回去

    ?

    他也在看着茫茫的浑沌的世界,如误入洪荒的原始人,“朕得赶紧回去,国不可一日无主……”

    “你不是早立了太子吗?历代多少帝王暴毙,天下还不是照样运转!你‘驾崩’了,太子自然就继位了,不要以为少了你世界就不行了!哼!”

    他大怒:“你这是大逆不道,诅咒君王……”

    他的愤怒让她立刻醒悟,他本质上还是专制的君主啊。

    对他微微的怜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冷冷道:“这片牧场早已被毁损,你慢慢寻找回家的路吧,我就恕不奉陪了!”

    她拔脚就走,走出几丈远,他忽然醒悟过来,人类身处异世界的本能的恐慌和孤独寂寞驱使他追了上去——他需要同伴!

    尽管此时,他也几乎相信了这个女人并非“冯昭仪”!

    他立刻冲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气吼吼地道:“不行,你得跟我在一起!”

    冯丰挥手,却挣不脱,他更紧地捉住她的手臂,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一只大大的袋鼠。

    皇帝来到21世纪1

    夜色袭来,天空的热气依旧有增无减。

    手机早已没电,旅行袋也是灰蒙蒙的旧旧的,冯丰在旁边的作业区捡了一张旧报纸,才发现真的已经过了一年多了,现在的娱乐热点新闻是好男儿选秀和快乐男生比赛。

    李欢跟在她身后,凑过去看那报纸,那小小的密密麻麻的简体字依稀面熟,却又跟自己熟悉的文字有些区别。

    他更加骇然,这些简单的小块的文字也变化了,自己莫非来到了异域之邦?本国为天朝上国,四方蛮夷臣服,也有许多外国使臣来访,自己东征西讨时也到过许多偏远的地方,他

    自认并非井底之蛙,可是,所到之地,却从来没有这样奇怪的!

    他茫然地看这个陌生的世界,记忆里的那片牧场不复存在,是迷路吧,怎会迷得如此彻底?是一场梦吧,为什么如此清晰?

    21世纪的全球升温的夏天,让他的龙袍穿在身上变成了厚厚的枷锁,热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走得一段距离,他看着越来越黯淡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伽叶做法,将朕卷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要害死朕?”

    冯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伽叶,原来,他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她心里觉得奇怪,自己原本是痛恨暴君的,应该为伽叶报仇雪恨的,可是,心里的怨恨却并不如想象的那么深刻,就真如过了一千多年,完全淡化了,只剩下淡淡的酸楚。

    这个凶手,他明明就在身边啊!

    自己可不可以在21世纪里偷偷将他杀了啊?

    可是,现代,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对,谁叫你先害他!”

    他怒得几乎要掐住她的脖子:“你一再护着j夫,你把朕当什么了?”

    我叫冯丰!我不是冯妙莲!

    她冷冷地将他的怒骂顶了回去,“我不是你的什么妃子,我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哼!要说j夫嘛,是你,可不是伽叶!你不要跟着我,你走吧!我们就此一刀两断!”

    他双眼冒火,却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完全迷失,冯丰也好,冯妙莲也罢,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认识的!

    自己只能也一定要跟着她!

    冯丰见他牢牢地跟着自己,想甩脱他,却又甩不脱。

    两人走到前面,作业区的工人都好奇地看着李欢身上的龙袍、冠冕,一些人便笑了起来:“这里居然还有剧组在拍戏?喂,你们拍的什么戏?”

    李欢见众人如此无礼,围着自己又笑又说,可是眼里却并无恶意,他尴尬却并不害怕,习惯性大声斥道:“大胆,见了朕还不跪拜……”

    冯丰慌忙扯了他的袖子,对众人道:“拍戏,一部古装剧……”

    “哟,这演员入戏还深呢……哈哈……”

    冯丰心里暗笑,扯了他的袖子就走。

    夜色下,绕过前面的工棚区,是一家小小的旅馆。

    柜台小姐笑着拿过本子,冲了李欢:“哟,这是哪个明星啊,给我签个名吧,好帅哦……”

    冯丰不理他,登记,要了两个房间。

    这种猪很帅么?没发现!

    李欢怒道:“要一个房间,最好的一个……”

    冯丰拉了欲发怒的李欢就上了二楼,开门将他推进屋子,关上门:“你呆在里面不许出来。”

    “你呢?”

    “我先去换衣服、洗澡”。

    开玩笑,一身都要发馊了。

    “妙莲……”

    她不理他,砰的一声关了门,去隔壁自己的房间。

    小旅馆只有淋浴,水龙头也是坏的,好在还能出水,水浇在身上,脑子里开始清醒过来,却是大段大段的空白。

    她冲洗干净,从旅行包里拿出一身衣服换上。

    她有些骇然,这包包在露天里放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丝毫损坏,一切仿佛如昨天,可是,明明又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换好衣服,觉得饥肠辘辘。她倒了杯水喝下,走出门,准备下楼吃饭。

    原本不想理睬那暴君,可是,还是走到他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欢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房间又没有空调,他只汗流浃背地惊疑地看着一个破旧的小风扇转来转去,扇出的风也是呼呼的热风。

    见冯丰进来,他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立刻迎上去拉住她的手:“妙莲……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冯丰甩开他的手,翻翻白眼,自己才离开不过20分钟好不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穿一件短袖白衬衣,穿一条牛仔短裤——居然才过大腿一点点。

    他的目光几乎要射出刀来:“你就穿这样走来走去?”

    冯丰看看自己,这么热的天,已经穿得够多了,要是在城里,还穿的吊带、裙子呢。

    “你赶紧去换件遮挡一点的……”

    “要你管,我爱穿啥穿啥,土包子,哼。”

    他气得站起来,又坐下去,小旅馆的床垫“吱”了一声,他吓得立刻又站了起来。

    冯丰不耐烦道:“你先去洗澡!”

    “怎么洗?”

    “我管你怎么洗!”

    “那……你服侍朕更衣沐浴!”

    冯丰气得几乎要笑出声来:“你不洗也罢,反正你也没得衣服换,我热得要命,懒得跟你多说。”

    “你敢这样对待朕?”

    “拜托,这是21世纪了,没有皇帝了,你还想耍什么威风?你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了!”冯丰狠狠地瞪他一眼:“哼,你还是个身无分文的男人!你再多话,我不要你住店、不要你

    吃饭,扔下你不管了!”

    李欢气得说不出话来。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面前的女子,真的不是冯妙莲,不知是哪里来的妖怪女子。

    皇帝来到21世纪2

    冯丰帮他打开水龙头,“诺,你看着,就这样用……对,就这样……你先洗澡,然后吃饭……”

    他进了小卫生间,冯丰给他关上门。

    不一会儿,他就走了出来,一身龙袍都扔在地上,只穿了一条龙内裤。

    即使是那样讨厌憎恨他,可是,冯丰忽然就笑了起来,然后又咬了嘴唇忍住。因为她想起了周星星的某部片子里,那个逛妓院掉了内裤被周星星检到的皇帝。

    李欢赤着上身,赤了脚,只穿了条内裤,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龙袍。

    原本要下去吃饭的,可是,见他这个样子,可别惊吓了路人,冯丰只好吩咐将点的饭菜送到房间。

    一盘鱼香肉丝、一碟炒青菜,两大碗白饭。

    “哼,今晚算我请你吃饭,我也对你仁至义尽了,明天,你不许再跟着我了。”

    他瞪她一眼:“御膳就两个菜?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这么脏?”

    冯丰怒道:“爱吃吃,不吃算了,还想充皇帝大爷啊,哼。”

    御膳!现在街上倒有各种“御膳宫”、“御膳房”酒楼,有钱你去吃嘛,哼!

    她自顾端起饭碗,李欢见她吃得似乎很香的样子,自己也早已饥肠辘辘,只好端碗,吃了几口就皱起眉头来。这几样菜肴都是油腻腻的,一点滋味也没有。

    小旅馆的电视信号极不好,只能收到tv,冯丰打开,是重播的新闻联播。

    李欢惊讶地看着电视里面画面闪动,一个一个的小人儿在里面真切地跳动,惊异道:“这又是什么妖物?”

    “电视机”。

    她盯着电视,自己离开一年多,也有些落伍了,这些天得赶紧看报纸看新闻。

    新闻结束了,她又调到另外一个台,却是一个古装剧。皇帝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人影,其中一幕正是皇帝出场。

    “这是什么朝代,什么皇帝?”

    “唐太宗,贞观之治!”

    “唐太宗?朕知道,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朕看过他的画像,这不是唐太宗,有人谋逆冒充他……”

    谋逆、谋逆,一天到晚只晓得提防别人,谁谋逆篡权啊,无聊!

    冯丰跟他解释不清楚,干脆不理睬他。

    他越发惊疑,蹲下捉住她的手:“妙莲,你快给朕讲讲,这里怎么这么古怪啊……会不会有危险?”

    她干脆关了电视,回过头,“你要说,‘请你给我讲讲’,而不是‘你给朕讲讲’!记住……”

    “好!你给‘我’讲讲!”他干脆道,“……现在是什么朝代?皇帝是谁?年号是?”

    “你已经来到了一千多年后的21世纪了!现在是公元2007年,你脚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当今的皇帝嘛——没有皇帝了!现在一国的最大官称为国家主席或者元首,由选

    举产生,每人的任期一般是5-10年,并非你们那种父传字,子传孙子。现在的元首,网友们称他涛哥或者涛涛,国务院总理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宰相,网友们称他为宝宝……他们的

    政绩可比你好不知多少倍!现在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来杀你的……”

    皇帝来到21世纪3

    他简直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冯丰讲了半天是对牛弹琴,沮丧道:“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她慌忙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色狼……”

    他冷哼一声:“妙莲——冯丰,你也太小瞧朕——嗯,小瞧我了!我从不强迫女人,以前是误以为你是冯妙莲,我喜欢妙莲,妙莲也喜欢我,所以才会那样!既然你是陌生人,我

    又何必理睬你?我从来不缺少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不要以为我会好希罕你……”

    “嘿嘿,那是因为你是皇帝,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能够带给她们荣华富贵。现在,你一无所有了,你试试又有几个女人会看上你?”

    他一时咽住,松开她的手。

    冯丰转身就走。

    “妙莲……冯丰,你就这样不管我了?我来到你的老家,至少算你的客人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人?如果伽叶没有死,那也勉强可以答应。可是,伽叶——

    唉,伽叶!

    一千多年前的情人!

    为什么不是伽叶跟着自己来到了现代?

    她长叹一声,甩开他的手,砰地一声关门走了!

    这一夜,辗转反侧,伽叶的死,如在眼前。

    却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锥心刺疼,而是淡淡的酸楚,仿佛隔了千年,已经变成了轻轻薄薄的朝雾。

    手机充了电后居然还能用,诺基亚的样式已经十分过时了。打开,许多短信息,都是当初接下的几个策划催方案的,还有一些问候,是少数的几个朋友同学。看看日期,都是自己

    “失踪”前的一两个月,后来,就没有信息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朋友也少,所以,失踪了一年多,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她微喟,人如尘埃啊,可有可无。

    这样折腾到天亮,很早她就起床,梳洗完毕,轻轻推开门,看隔壁李欢的房间,门还关着。

    她停下,看了一眼,还是决然悄悄走下楼梯,叫醒柜台小姐结帐走人。

    走出旅馆的大门,再走几步,她停下,回头。

    李欢站在身后,他眼里又愤怒又惊惶:“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他穿的还是那身龙袍,他昨夜也是一夜未眠,一直悄悄摸摸地在她和自己的门口徘徊。一个人置身如此怪异的地方,饶是他曾经经历大的战争,自认胆大包天,也觉得惴惴不安,

    那是对异世界的陌生与惶恐。他需要一个熟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唯一的一个熟人——却丝毫也不理睬自己。

    他很想闯进去,但是又怕遭她嘲笑,只好强行忍耐。他早已猜测出那个女人会抛下自己离开,他早就在门口隐匿着,原来,果不出自己所料,她真的悄悄溜了!

    皇帝来到21世纪4

    暴君就是暴君,果然狡诈过人!

    冯丰哼了一声,未必然自己还把他带回去养着?他既无身份证又无户口簿,三无人员,外带文盲,找不到工作,办什么事情都艰难,在这里怎么生活?难道自己要养他一辈子哇?

    他怒道:“你至少应该先帮我找到回家的路!”

    “你自己不晓得找啊……”

    “我,我……我找了许久,根本找不到……”

    “你不是天子嘛?受天之命,有天护你,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又何必求我?”

    他气结,嘴巴一张一翕,双眼要冒出火来。

    “这一年多以来,这里开发了许多宾馆旅游场地,整个一片都被施工铲平了,我怎么找得到?我总不可能推倒了那些高楼大厦一寸一寸去寻找吧?”

    “有何不可?调动大军……”

    “嘿嘿,到哪里去调军?你是军委主席还是军区司令?调动丐帮还是警察?”

    他怔住,一分一分地明白过来——

    自己在这里再也不是皇帝了!

    只是一个手无寸铁、身无分文、茫然无头绪的普通男人!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了。你不许跟着我。”

    她转身就走,越走越快。

    走出老远,她回头,只见他紧紧跟着自己,满脸茫然,却是不屈不挠。

    清晨的小街边已经有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无不好奇地看着他,以为是什么剧组的演员,怎么会跑到这样的穷乡僻壤来拍戏?这里的景点又没弄好。

    李欢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流穿梭,心里更是慌乱: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好在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是奇怪地打量自己,眼里并无恶意和凶光,有时还笑嘻嘻地指指点点。

    这样的感觉更不好受,像是某种猴子或者老虎被关进了御花园,很多人在参观一般。他愤怒、惊疑、不安、茫然……更是只好不屈不挠地跟着冯丰,跟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

    识的人。不知为什么,尽管她背叛自己在先,又那样凶巴巴的,他走在她身边,还是微微觉得心安,仿佛自己一离开了她,就会立刻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冯丰见他始终警惕地跟着自己,甩也甩不脱。她想骂他几句,却见他在众人嘻笑的目光下,脆弱惶然,仿佛一只快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了。你不许跟着我。”

    她转身就走,越走越快。

    走出老远,她回头,只见他紧紧跟着自己,满脸茫然,却是不屈不挠。

    清晨的小街边已经有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无不好奇地看着他,以为是什么剧组的演员,怎么会跑到这样的穷乡僻壤来拍戏?这里的景点又没弄好。

    李欢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流穿梭,心里更是慌乱: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好在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是奇怪地打量自己,眼里并无恶意和凶光,有时还笑嘻嘻地指指点点。

    皇帝来到21世纪5

    路边有几个小地摊,卖的衣服都是针对工地上的民工的。

    她暗叹一声,蹲在地上,随便挑了一件5元钱的文化衫、一条15元的短裤,又买了双30元的劣质球鞋。她想起自己还得坐火车回家,离开一年多,事情也没得做了,收入也没了,再

    不节省,饭钱也没有了。

    她拎了这些东西又往回走,并不招呼他,笃定他会跟着自己。

    “冯丰,你去哪里?”

    她不回答,只顾往旅店的方向走,进去,柜台小姐还在假寐,睁眼又看见那个穿龙袍的“明星”,好奇地只顾看。

    冯丰道:“我掉了一点东西在房间里,要回去找找……”

    “好的好的。”

    房间的门还没锁上,她推他进去

    她将买的衣物丢在床上,“李欢,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换这个……”

    “干吗要换?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这么奇怪?”

    “叫你换你就换!”冯丰凑过去,低声道,“你看看,一路上谁穿成你这样?你不换,别人会抢劫你的……”

    他吓了一跳,“要微服私访?”

    冯丰又好气又好笑,瞪眼道:“叫你换你就换!废话那么多!”

    不一会儿,他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印了个大肚娃娃的文化衫又穿反了。

    冯丰瞪他一眼,接过他的龙袍装在一个塑料大袋子里:“你快进去再换过来”。

    他只好又进去重新换了衣服,这次,终于将图案穿在了胸前。他汹汹的表情,肚子上却有个很丑的娃娃,两相对照,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他呆站在冯丰面前,目光转动,全是不安,看着自己的胳膊全在外面,裤子也是半截,又穿一双球鞋,骇然道:“不行,太伤风败俗了,身子都没遮严……”

    “嘿嘿,你也看到了,外面的路人都是这么穿的。”

    他怒道:“这是什么世道?人们咋这么滛荡?”

    拜托,大哥,穿个短衣服就叫滛荡啊?你们那时代那么多妓女,男的都逛妓院,娶n多老婆,岂不是更滛荡,最滛荡?

    她心里暗骂又暗自惭愧,其实,这个时代,也n多男人找小姐,嫖娼,哪怕过了一千多年,人类似乎还是没多大进步,进步的只是一些机械和技术而已,心灵层面、礼仪道德上的东

    西,甚至在退步。

    他瞪圆了眼睛,冯丰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哼,你再不服气,把衣服脱下来还我,你穿你的龙袍……”

    他看她一副要伸手来脱自己衣服的模样,赶紧退后几步,天气多热啊,路人的目光多奇怪啊,唉,还是穿这个奇怪的撇衣服好了!入乡随俗嘛,也顾不得滛荡不滛荡了!

    她看看他穿这样一身廉价的衣服,倒身板伸展,人模狗样的,加上个子高高起码185公分以上,眼睛细长细长很阴险邪气的样子,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有几分姿色。

    她看看他的长发,很是碍眼,忽然拿起旅行包里的一把小剪刀:“喂,你蹲下。”

    “干吗?”

    “叫你蹲下你就蹲下。”

    他蹲下,她手起刀落,刷刷几下,他的长发就掉在地上。

    他跳了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你你,居然剪我头发……”

    她不屑道:“我们这里,男人没这么长头发的,哼,你留着长头发扮酷啊?”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龙困浅滩遭虾戏啊!

    他怒瞪着她,头发东一块西一块被剪得狗啃过似的,还有几缕乱七八糟地垂在耳边,倒像个女人似的。

    她连看几眼,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

    他原本愤怒不已,可是,看得她如此大笑,那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样毫无顾忌。心里的愤怒忽然淡了下去,摸摸头发,瞪她:“你还不走?”

    “哼,当然要走了。我回家了,你不许跟着我。”

    皇帝来到21世纪6

    前面,是踏上去最近的火车站的公车,满满的人挤在门口。

    冯丰冲过去,李欢也顶了乱七八糟的头发追了上去,惶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