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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2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人,林贵人生下的儿子为皇长子,按照本朝“立子杀母”的惯例,皇长子被立为太子后,林贵人就被绞杀了。当时,嫔妃都不敢率先生下长子,而林贵人死

    后,嫔妃就放心了。皇帝自己眼看而立已过,却只得一子,按照古代多子多福的惯例,很想再有几个龙子。柳儿的说法是,宸昭仪出身显赫,如果她正当时节生下皇子,就很有可

    能会被立为皇后了。

    冯昭仪生病失宠后,宫里,宸昭仪可谓地位最尊,冯昭仪和她也没什么交情,如今,她约了那几人一起到别离宫来干啥?

    冯丰坐在秋千架上好奇地打量这三个女子,只见宸昭仪肚子已经明显鼓起,显然是怀孕已经好几个月了。林贵人、卢淑仪则都显得文雅娇弱。三个女子都出身于北方的豪族之家,

    除了怀孕的宸昭仪外,其他二人都穿着带几分紧身窄袖胡服风格的改良宫装,也许是因为本朝皇帝有胡族血统的缘故吧。

    可是,良心话,三个女子都不是什么大美人,都不过中人之姿而已。

    栽在宸昭仪手里4

    栽在宸昭仪手里4

    拜照相技术的传入,清朝中后期的嫔妃不少留下了“芳容”,冯丰曾在网上看到过一组很详尽的照片和画像,她发现,从皇后开始,地位越高的嫔妃,相貌越是普通。

    就拿光绪的宠妃珍妃来说吧,以前冯丰常常以为“宠妃”嘛,肯定是倾城倾国滴说,没想到,伊的相貌用“一般”来形容还真是高估了——还真的是中下偏丑的水平。后来,她又

    看过一组历代皇后的画像,那些皇后,几乎就没有一个入眼的、漂亮的。

    原来,古代皇帝纳妃纳后,往往越是地位高的越是需要有显赫的家世,相貌嘛,端正就可以了。因为选择的范围小了,美女的平均水平就低了,所以,历代皇后、贵妃的相貌,绝

    非御用文人们吹嘘的那样倾城倾国,许多都是姿色平平。真有姿色的,往往是那些靠了狐媚手段上位的出身低微的嫔妃、或者是皇帝偶然发现谁谁美,然后专宠了提拔上来的。所

    以,皇帝多半看皇后不太顺眼,喜欢宠爱那些有姿色的哪怕出身低贱的宫女,有的甚至出去逛窑子,比如宋徽宗。

    为首的宸昭仪细细打量冯丰身上落满花瓣的纱衣,眼神又奇怪又复杂。这种波斯贡品十分珍罕,当时正是冯昭仪得宠时节,皇帝就赏赐了她一人。

    冯丰看她那样奇怪的目光,又想起冯昭仪满柜的华衣丽服,立刻意识到自己和这几位妃嫔的打扮大不一样。她们穿的是改良后的带胡服的宫装,看起来端庄有余却风情不足。而冯

    昭仪的衣服,全是飘飘欲仙的南国水乡风格,整个舒衣宽袖,典雅雍容。想必,冯昭仪真是一个喜欢搏出位的女人?

    宸昭仪看她吸附了一身花瓣的纱衣,又见她坐在秋千架上一动也不动,心想,你都失宠了还摆什么架子?因此面上越来越难看,却笑道:“听说妹妹身子好些了,姐姐来看看……

    ”

    冯丰已经知道冯昭仪在当宠之时,在宫里树敌颇多,这几个女人的目光一看也不是善茬,只淡淡道:“哦,多谢。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各位费心。”

    那几个女人听她这句“好得差不多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那样赤裸裸的恐慌、厌恶、嫉恨的眼神,看着真是令人心情不爽。冯丰道:“各位请回吧,不然,留下来一起欣赏歌舞也是好的……”

    说到“歌舞”,她才发现,那四个歌女早已停止丝竹跪在一边。宫里的人最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了,宸昭仪大有晋为皇后的趋势,也难怪她们如此惶恐,总要为以后留些退路罢。

    栽在宸昭仪手里5

    栽在宸昭仪手里5

    宸昭仪瞧瞧地上跪着的宫女们,这些都是冯昭仪的贴身宫人,她不禁大为得意。

    冯丰看她脸上的得色,不禁兴致全消,拂了拂身上的花瓣,起身,淡淡道:“我身子好得很,不用探望,各位请吧,恕不奉陪了。”

    宸昭仪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下去了,冷冷道:“妹妹在病中还是安分些的好,不要三天两头的让皇上往这里跑。皇上日理万机,龙体金贵,可吃不消你的狐媚劲儿,被传染了可就

    不好了……”

    冯丰笑了起来,盯着她的滚圆的肚子,心想,啥叫狐媚?你不狐媚你会怀孕吗?

    可是,自己在这里和这群古代的女人一起为一个“陌生男人”争风吃醋,叫怎么回事儿啊?

    而且宸昭仪还是孕妇,跟孕妇争执可就没意思了。

    所以,宸昭仪话虽难听,她也不欲跟她争执,摇摇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得几步,忽然听见宸昭仪一声惨呼“哎哟……”

    她回头,只见宸昭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她吓了一跳,往回走了几步,宸昭仪身边的几名宫女已经扶起了她:“娘娘,你怎么啦?快……快传御医……”

    众人扶着宸昭仪离开,半路上,几名御医和太监已经匆匆赶来,这冷清的别离宫立刻乱成一团。

    冯丰见众人围住了她,摇摇头,悄然和柳儿往屋子里走去。一路上,柳儿面色如土,低声道:“娘娘,宸昭仪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啊?”

    不会吧?估计是动了胎气之类的,很快就会好吧。

    “娘娘,您要当心一点……”

    她不以为意,心想:我当心啥?我话都没和她说几句,宫里那么多御医,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即便有什么意外,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吧?

    郎心如铁妾如萝1

    郎心如铁妾如萝1

    春日的阳光还没有完全斜下去。冯丰见天色还早,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宫门左边的那座紫藤花架下,准备看看书。

    说是紫藤花架其实并不准确,初春,紫藤还只有些淡红色的叶子,倒是旁边类似爬山虎的一种椭圆行叶子的藤萝疯长,反客为主,全部爬上了棚架。由于无人管理,藤萝已经疯长

    超出花架的距离,完全附着到了旁边一棵高大的龙柏树上了。

    藤萝有了依附所以长得如此茂盛,冯丰忽然想起,忽然砍倒了这株大树,那些藤萝会如何呢?是枯萎还是死掉?藤萝必须得附着生么才能生长,几曾见过独立的藤萝?

    她想了一会儿,回头,盯着旁边的一堆厚厚的书卷。

    她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都是繁体竖排的楷书。这些,都是有关本朝风土人情的历史、风土人情典故的书籍,也是她穿越来后每天必做的功课。想通过史书记载来了解这到底是什

    么朝代。

    半个月下来,她大体翻阅了一下,从查询到的风俗人情和发生的几件大事来看,这个“大唐帝国”的民情风俗跟唐宋非常接近。但是,这些书籍都是繁体的文言文,古书又不加标

    点,靠的是“句读”,自己断句,因此,她看起来就十分吃力,往往好几个时辰才能勉强看完薄薄的一卷,而且还不解其意,只得向旁边的柳儿求助。

    问得多了,柳儿就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她,想必那冯昭仪也颇有几分才学,现在柳儿见她频频如文盲一般,目光也就越来越奇怪。好在柳儿一直认为她那天在花园里碰着了头,碰坏

    了脑子,并没有过多追问,她才勉强算松了口气。心想,谁说现代人回到古代就是如鱼得水的?即便了解那段历史吧,但是,现代人回到古代,最起码连书都看不懂,冯丰看是寸

    步难行才对。

    已到掌灯时分,这冷清的“别离宫”里到处挂满了红红的灯笼。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碟黄花金针细口蘑、一碟云炙蜜腿、几碟新鲜菜蔬,一碗清汤里漂浮了几片初开的花瓣,满是清香。

    这几样甚合她的口味,她十分开心,端起碗一连吃了两小碗。

    她放下饭碗后,柳儿欣喜道:“娘娘,您身体好多了。”

    冯丰点点头,自己也觉得这些日子精神愉快,都好几天没有强烈咳嗽吐血了。她暗道,莫非自己并没有得什么肺结核?会不会只是寻常的伤风感冒,如今已经痊愈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吃了饭,坐一会儿,又沿着冷清的花园走了一程,冯丰按照惯例来到浴池,准备洗涤这一天运动下来的汗渍。

    这浴池在她寝宫的隔壁,一道小小的雕花朱漆木门联通着。四角是垂下的淡黄|色的流苏。冯丰前几天闲得无聊,就和柳儿一起到外面弄了些盆栽,摆放在四个角落。

    浴池不过七八平米左右,四周点着大大的宫灯,前面有一张两米左右的浴台,长宽恰恰如一张床,正是供沐浴后的人在上面歇息的。浴池每天都会换上清水,而加热则是通过左侧

    的一个类似北方烧炕的那种暗道,用优质无烟炭火燃烧,一点烟尘也没有。

    柳儿将今天收集的各种花瓣倒在有着缥缈热气的温水里,然后退了出去,关好了门。冯丰这才脱下身上宽大的浴袍,跳进水里。水不过到半胸前,恰到好处的温热,身子一沾着水

    ,几乎立刻就疲乏尽去。

    她舒适地半躺半靠在池壁上,看着对面那两盆有着鹅黄|色的叶子、触须般淡淡花苞的盆栽,黄的流苏衬着绿的阔叶、红的花儿,煞是好看。穿越到古代来的恐惧和茫然,似乎渐渐

    去掉了几分。

    她伸手摘了一支花苞拿在手里,在水气氤氲里,靠在池壁上,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舒适得几乎要睡着了。

    “陛下……娘娘……娘娘在沐浴……”

    是柳儿十分惊惶的声音。

    她惊醒过来,只听见门口响起一阵匆促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砰”的一声,浴池的门被人重重推开,只见一个男人满面怒容地闯了进来。

    她惊得低声尖叫一声,将身子完全蜷缩在水里,又不敢大声斥责这个擅闯女浴的“色鬼”,因为,来人是皇帝!

    皇帝原本满面怒容,但见得这一池的春色,见她手里拿着的那支花苞恰恰遮在自己胸前,更是带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风情。虽然病了这么久,她小巧的身子仍然有几分玲珑浮屠,他

    盯得几眼,只觉得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咕隆一声,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郎心如铁妾如萝2

    郎心如铁妾如萝2

    冯丰见他呆立在那里,心想他这么晚跑到冷宫干啥?看他满面的怒容,可不像是来找冯昭仪“侍寝”的样子。

    想到“侍寝”,她真是大大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目前自己就是“冯昭仪”,是他以前的“宠妃”,他若真要图谋不轨,那可怎么办啊?

    她脑子里转着念头,却见他很奇异地盯着自己,目光由原本的怒气冲冲变成了深深的困惑,然后,就变成了一种深邃的浓黑。

    不对,这目光看起来好——se情!

    他想干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辚辚的水波也遮挡不住全部的身子,又羞又急,赶紧低声道:“皇上,对不起,您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情,等臣妾穿好衣服再说。”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居然生怕自己看了她的身子的模样,还急吼吼地叫自己出去?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啊!

    此时此刻,这具早已见惯的胴体,比任何时候都更具诱惑,他轻咳一声,原本深邃浓黑的目光又有了些愤怒之意,仍旧死死地盯着她,却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在这样的目光下,冯丰只好尽量将身子蜷缩在水里,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心里暗骂这衰人真是个色狼,就这样杵在这里,自己怎么好穿衣服?真是倒霉透顶,竟然被一个

    陌生男人看光光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池里的水雾氤氲里,冯丰偷眼看去,他的目光,这个,真是越来越“可怕”!再看下去,问题就大条了,她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想打破僵局:“皇上,您先

    出去吧……”

    皇帝的眼里浮起比刚才进来时候更深刻的怒气,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古怪了?她居然敢一再叫自己出去?她莫非病糊涂了,忘记了自己是在跟谁说话了?可是,看她的样子,脸色

    红彤彤的,并不像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啊。

    他沉声道:“你叫我出去?”

    郎心如铁妾如萝3

    郎心如铁妾如萝3

    冯丰心里一阵恐惧,忽然记起自己不过是一个失宠的昭仪,而且还是他的名正言顺的“妃子”!现在是在他家的地盘,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还敢继续坚持?见他怒气冲冲

    的样子,她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更深地将身子蜷缩在水里。

    她那副惊惶的样子看在他眼里,他简直不知该意外还是愤怒,只道:“出来!”

    这声音已经有了几分严厉!冯丰惶恐地抬起头,却又飞快地低下来,他叫自己出去?就这样赤身捰体水淋淋地出去?她依旧蜷缩在水里,手一抖,那支淡黄|色的有着触须的花苞一

    下掉在了水里。

    她的胸前忽然变得毫无遮挡,正是玉峰初露的时候,淡淡水波荡漾里,几片粉红色的花瓣飘来,其中几瓣恰到好处地贴在了她的玉峰上。

    这半遮半掩的情景看起来竟是如此华丽而陌生的诱惑,他喉头一紧,忽然如此清晰地记起,浴池里这个女子正是自己曾经十分宠爱的女子,立刻柔声道:“妙莲,起来吧……”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暧昧,他甚至叫的不是“爱妃”而是冯昭仪的小名“妙莲”!

    冯丰暗道:难道今晚真的要落入魔掌?

    慌乱之间,又逃避不得,她差点恨不得将头也完全缩进水里去。

    他如此温柔地叫自己的“爱妃”,却见她不但不出来,身子还一个劲往水里缩,几乎连头都快缩进去了。以前的冯昭仪决不是这样的。他心里十分奇怪,忽然蹲下身子,一伸手抓

    住她的手就往上拉。

    “不要……”

    她挣扎,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如此,几乎变成了半推半就,却哪里挣扎得脱?他倾斜了身子,双手用力,生生将她从池子里拽了上来,也不管其他,一把抱住她就往旁边那张床一

    般的浴台走去。

    身子湿淋淋地躺在浴台上,只觉得一阵冰凉。冯丰她见他眼睛里那种越来越异样的火焰,吓得紧紧捂住自己的胸部,全身哆嗦。直骂,是谁那么缺德设计了如此方便“滛荡”的浴

    台?真是荒滛暴虐啊。

    郎心如铁妾如萝4

    郎心如铁妾如萝4

    皇帝哪里知道她想那么多?他君临天下多年,宫里的女人无不对他恭恭敬敬,无不用尽手段希望得到“侍寝”的机会,而且在侍寝的时候,那些女人都得小心翼翼地讨好、百般柔

    顺妩媚地为他宽衣解带。以前的冯昭仪尽管风情出众,但是也是这些女人之中的一员,常常花费很多心思化妆打扮,以求得更多侍寝的机会,如今倒好,那么风情浪漫的一个女人

    ,一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第一次遇到反抗,他不仅不生气,反倒来了异样的兴趣和兴奋,他随手抓了一条浴袍,胡乱将她擦拭干净,然后,将浴袍扔在一边,立刻俯身下来抱住了她。

    冯丰再白痴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男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刚刚还怒气冲冲,不知想来责备冯昭仪什么,可是,见了冯昭仪在水里的身子,情欲上来,似乎什么都忘了,竟然不管不

    顾就要亲热起来。

    他不管不顾,她可不能不管不顾啊。她在21世纪虽然已经22岁了,可是只谈过一次恋爱,而且尚处于牵手阶段,就被所谓的“好友”撬了墙角,跟那个男人分了手。可不能一到古

    代就莫明其妙地被一个男人ooxx了,于自己来说,他还是完全的陌生人啊。她虽然并不坚持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总不能就这样莫明其妙地失身了吧?

    可是,自己如今已是他的“宠妃”,如何拒绝得?

    他的头已经完全俯下来,狠狠吻住了冯丰。她又惊又怕,只顾拼命挣扎,用力地推他,却怎么也动不了他分毫。

    她的反抗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他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手握住那小巧的玉峰,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身下的女人并非冯昭仪,而不知是哪里来的带点野蛮又带点不羁的陌生

    女人!想到这点,他更是兴奋起来,一种强烈的征服感遍布全身:一定得狠狠征服这个女人!

    他的魁梧的身子已经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全身因为紧张而变得紧绷绷的。他有力的大腿放在她紧闭的双腿之间,轻轻顶开她的双腿,摩梭着让她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

    她紧紧闭着眼睛,那样青涩的表现绝非是擅长风月风情万种的冯昭仪的表现。这让他更是觉得新鲜刺激,欲望快达到顶点了。他再也等不及按照往常的习惯,让女人为自己宽衣解

    带,自己飞快地解开衣带,似乎急于马上解除身上的束缚,立刻舒缓身体里强烈的欲望。

    他的袍子已经解开,一只腿伸在她的腿中间,不让她合上,然后,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样强烈而陌生的男性气息布满全身,又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过去,冯丰好不容易将头偏开一点,只见他已经全身赤裸,吓得大叫一声,差点要晕过去。

    他听得那样一声可怕的大叫,不由得抬起头来。也许是她脸上的惧色、也许是她拼命推却的举动,他的兴致一下冷了下来,狠狠地盯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郎心如铁妾如萝5

    郎心如铁妾如萝5

    在皇宫里,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绝皇帝,拒绝的下场就是死!她从恐惧里慢慢回复了几分神智,心里一动,颤声道:“臣妾得的是传染病,怕传染了皇上。臣妾微贱之躯自是死不

    足惜,皇上龙体可不敢有丝毫损伤,臣妾真是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

    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躯体,她几乎气都喘不过来,浑身颤抖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摸摸她尚在颤抖的身子,似乎这时才记起她的病情,翻身坐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自己坚硬的胸口。

    这时,她的人她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的柔顺,似乎又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冯昭仪了。他心里那种陌生的奇怪的感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几分:“朕倒忘记

    了你生着病,没有体恤你,反倒是妙莲你担心着朕的身体,妙莲,还是你关心朕啊……”

    “臣妾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皇上,可是病躯微贱,却又不敢亲近皇上,请皇上赎罪……”

    她的声音里带着柔顺而关切的哭腔,心里却暗道惭愧,原来,女人往往生来就有做戏的天分,如此恶心的话居然随口就说了出来。

    恶心之余,她不禁暗骂一声,什么世道,这男人如此嚣张,凭啥自己就是微贱之躯?凭啥自己差点被强犦还得对他低声下气?就连病了还得受这样的罪过?

    皇帝听得这话心里一酸,又见她眉眼凄楚,眼含泪花,显然以为她是在悲哀自己的病情和冷宫的遭遇,叹息一声,拿起旁边自己刚刚脱下的袍子,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摸摸她的

    头发,柔声道:“妙莲,朕无日不挂念着你啊,你好好养病,待身子再好一点,就搬回昭阳宫吧……”

    郎心如铁妾如萝6

    郎心如铁妾如萝6

    感觉到他的双手将自己抱得更紧了,第一次如此靠近这陌生的怀抱,冯丰的身子一阵微颤,想离开他,可又不敢有所动作,怕将他激怒,只低声道:“皇上今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

    听她这一问,皇帝才记起自己今晚来的目的。他原本是想狠狠责备她几句的,但是念及她久病孱弱,心里顿生几分怜惜之意,语气便严厉不起来了,只缓缓道:“爱妃,你在病中

    心情难免恶劣,可是,无论如何,你今天也不该那样对待宸昭仪……”

    耶,自己怎么对待宸昭仪了?

    冯丰忘记了害怕,莫明其妙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招惹宸昭仪了?”

    他见她辩解,明显地面露不悦之色:“宸昭仪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好心来探望你,你怎么可以因为妒忌伸手推她?害得她差点流产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推过她了?我怎么会去推一个孕妇?我碰都没有碰到过她,好不好?”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异常锐利:“冯昭仪,你还要狡辩?那么多宫女妃嫔都看见了,你还要百般抵赖?”

    殴打孕妇,这就不是妒忌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了。她愤怒得一把推开他,几乎要从浴台上跳下来:“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叫谁来对质!”

    他抱着她的手忽然松开,眼睛里闪着危险的怒火:“你真要她们来对质?冯昭仪?”

    她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既然宸昭仪告状说是自己推搡了她,听皇帝这口气,什么“那么多宫女妃嫔都看见了”云云,宸昭仪肯定早已和那几名嫔妃串通好了,自己这一去对质,

    岂不是自取其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不敢对质了?冯昭仪,朕最恨女人存心歹毒了,你居然恃宠生骄,连朕的骨血都下得去毒手,朕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柳儿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的宫女自然为你作证。”

    “你既然不相信我,宸昭仪的宫女也可以为她做伪证……”

    “可是,除了宸昭仪,林贵人、卢淑仪她们也力证你的狠毒举动,她们有何必要诬陷你?”

    冯丰被责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一句也无法替自己分辨。

    冯丰被责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一句也无法替自己分辨。

    皇帝见她沉默,更是大怒,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向来能言善辩么?今天众目睽睽之下,无法替自己辩驳了?”

    蒙上这等不白之冤,冯丰也大怒起来:“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绝对没有推她!我怎么可能去推一个孕妇?是她设计陷害我!”

    “宸昭仪向来平和宽厚,在宫里有口皆碑,现在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来陷害你?你生病多时独居这别离宫有什么值得她不顾生命危险来陷害你的?”

    “嘿,你也知道冯昭仪已在冷宫无人关注,所以只好任人诬陷宰割了?”

    “你还要强辩?”

    “我不是强辩,我也不知道宸昭仪和冯昭仪过去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卑鄙到来陷害一个快要死的人……”

    “啪”的一声,一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冯丰的脸上。

    三分愤怒、三分惊讶、三分害怕,她捂住脸看着面前这个气得直喘粗气的男人,也顾不得自己还是光着身子,一下坐起身来:“昏君,你居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他看着往常柔顺妩媚的女人,突然变得如此泼辣,如此陌生!他见她那样狠狠地瞪着自己,嚷嚷得如此厉害,又是愤怒又是意外,心想,这女人真是疯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

    说话?死不悔改不说,竟然还敢骂自己是昏君!

    他站起身来,他袍子的一角还被她的一只腿压着,他手一用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猛力一拉扯,她毫无防备,一下从浴台上跌到地下。头碰触在冷冰冰的石板上,她眼前一

    阵金星乱冒,伸手一摸,手上热乎乎的,竟然是脑门磕出血来!

    他穿上袍子,看她的脑门上和手上都是血迹,也不伸手扶她,冷哼一声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道:“冯昭仪,你现在朕的面前都是如此嚣张,对待其他嫔妃的态度就更可以想

    象了!来之前,朕原本对宸昭仪的话还有几分怀疑,现在可是完全相信了!你不要仗着朕以前的宠幸就为所欲为,你好自为之吧!朕今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郎心如铁妾如萝8

    郎心如铁妾如萝8

    疼痛和怒火堆积在心底,如火山一般地爆发出来,冯丰将满是血迹的手晃了一下,大声道:“嘿嘿,这就是你所谓的宠幸?如果是这样,我想,冯昭仪宁愿不要!我永远也不会希

    罕!”

    这次,轮到他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她,都这种情况下了,这个女人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强嘴?

    怒火腾起,他冷然道:“冯昭仪,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冯丰吓了一跳,忽然记起自己所处的年代,这个男人一句话,只怕自己立刻就得脑袋搬家。几分清醒涌上来,她想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可是,胸口那股无名怒火一时怎么忍得下去

    ?气愤交加,一张口,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她光着身子,这口血滴在胸前,皇帝见她脑门上、嘴角上、胸前都是血迹,也吓了一跳,只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丰呆呆地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门口,初春夜晚的风阵阵地吹进来,吹得人的心口冰凉冰凉的。

    她呆坐了一会儿,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娘娘……”

    柳儿战战兢兢地跑进来扶起她,看她满脑门的血,惊叫道:“娘娘,您的身子好烫,您怎么受伤了?皇上打您了?”

    她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折腾半天,终于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可是,身子还是时冷时热,跟筛糠似的。

    冯丰摸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厉害,正是今天被那个该死的皇帝逼在浴台上折腾那么久的缘故。肺病最怕发烧感冒了,如此一反复,恐怕许久都好不了了。

    想起皇帝那愤怒的目光和临走时狠命的一推,她暗道晦气,“丫的,骂我狠毒,我看这宫里才是人人透着狠毒和诡异”。

    那个该死的宸昭仪,用了这么一个拙劣的手段来陷害自己,偏偏自己就局限在这冷宫一点也辩驳不得。

    唉,什么宸昭仪、卢淑仪、皇帝,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非让她们整死不可。

    夜已经深了,床头点着的灯已经越来越黯淡。冯丰越想越害怕,强行挣扎着半坐起来,看看守候在一边打瞌睡的柳儿:“柳儿,我父母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啊?”

    柳儿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她。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柳儿才叹息一声:“娘娘,您这一走,只怕……”

    “哪怕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愿在这鬼地方多呆一天了。”

    “唉,听说皇上已经传令下去,估计侯爷他们一个月之内能赶到吧。”

    唉!自己就只好再忍耐一个月吧。

    最是冷宫无情时1

    最是冷宫无情时1

    冯丰没有想到自己“推搡怀孕宸昭仪”的莫须有的罪名是如此严重!

    第二天起,别离宫的宫女除了柳儿外,其他人全部被撤离,说是宸昭仪怀孕了,需要人手。

    宫女没了不说,就连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也再不如往常一般精致可口,变成了全然冷硬的馒头、剩饭之类的。往常,御膳房都是她这里列出单子,照单送来,现在,送饭菜的小太

    监一脸的轻蔑“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想挑三拣四?什么东西!”

    可口的热饭菜是不要想了,就连药膳间的药汁也送得越来越不准时了,而且有一天没一天的送,似乎这药给你服也可不服也可。

    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最可怕的是,负责管理炭火的“惜薪司”也停止了对别离宫中木炭的供应,说是春天了,天气暖和了,不需要了。可是,其他宫照样供应着进贡来的优质

    无烟木炭。

    这金陵城地处北方,又是早春风寒,再加上短暂的几个晴天后,就下起小雨来,缠绵好几天,凄风苦雨得几乎完全跟冬天一样,起码在零下十几摄氏度。没有木炭,房间里就没法

    生火盆,这别离宫完全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里里外外冷得跟冰窖一般。

    这不是要自己的命么?

    感冒加上如此冰冷的雨天,冯丰再也没法外出,只好每天紧闭宫门,不敢让一丝风吹进来,自己则躺在床上,让柳儿将所有的被子都抱来让自己盖上,如此,还是觉得冰冷,尤其

    是下雨的夜晚,整夜整夜,手脚都是冰凉的。

    三天后,她的咳嗽逐日加剧,慢慢地,每天都会咳出大口的殷红的血来。

    这时,她才完全明白,那些帝王是多么的狠毒,只要一句话,宫里的女人立刻就可以天上人间,前一刻还在温存缠绵、甜言蜜语,后一刻便是绝情绝义郎心如铁。冯昭仪曾经是他

    的“宠妃”尚且如此,若不是宠妃,其他女人的遭遇又会如何?

    冯丰忽然如此深切地羡慕“死”去了的冯昭仪,她倒好,灵魂云游去了,留下一个躯体给自己,让自己莫明其妙地穿越回到这个可怕的年代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以往,冯丰总是对自己身处的21世纪有诸多不满,比如房价高昂、猪肉飞涨、就业艰难、交通拥挤、贪官又多,这样不公平、那样不好……如今想来,才知道21世纪简直是天堂,

    至少,没有哪个男人一声令下,就可以要自己的命啊!至少,可以不依附任何男人,自己挣钱虽不多,也能读书旅行好好生活下去啊!

    如今呢!如今即便贵为“宠妃”,可是,也只能躺在这真正的“冷”宫,重病也得不到医治,只好听凭天意来裁决自己的命运,一点也由不得自己做主,莫非,真要死在这里?

    不行,自己怎能白白等死?自己得养好身子,想尽办法快点穿回21世纪。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自己既然是穿来的,就总会有办法穿越回去。

    生命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如此微贱。

    无论送来的食物多么粗糙、送来的药水多么冰冷,往日骄矜的“冯昭仪”,都会在大小太监、宫女冷冰冰的充满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下,狼狈地接过,准时吃下。

    她清楚地知道,生病之人,要是东西都吃不下了,距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她可不想死,别说还是饭食,就是猪食也得吃下去。

    柳儿常常看着她,深深地叹息,心想,冯昭仪往日何等地骄矜高贵,如今,那些矜贵是想也不敢想了。

    每当看到柳儿这样充满同情的目光,冯丰就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自父母双亡后,自己边打工边上学,不知吃过多少苦头,饭菜可一点不比现在好,如今,又有什么忍受不下去的?

    她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没有木炭供应,往日舒适的浴池完全成了冰水,她再强也不敢在冰水里洗澡,只好忍着,好在整天躺着没动,天气又冷,半个月没洗澡,也没发现有什么馊

    味和不对劲的地方。

    最是冷宫无情时2

    最是冷宫无情时2

    这天又是整日的细雨,冷得人骨头都僵了。

    冯丰躺在床上,手脚几乎都要失去知觉了。不行,再这样下去,非给冻死不可。她想了想,决定起身活动活动。

    柳儿见她准备下床,立刻道:“娘娘,天气太冷了,您不能下床……”

    “就是天气冷我才要下床呢!”

    她穿好衣服下床来,随意跳了几下,不行,手脚都是木的。她看看那个冷冰冰的火盆,又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几张木椅上。可是,那几张木椅都是质地上好的红木,凭自己的力

    气要拆开只怕不易。她皱皱眉头,又走到外面那间屋子里,目光立刻落在了一张微旧的类似藤椅的椅子上。

    柳儿见她奇怪的举止,小声道:“娘娘,您……”

    “有没有刀?”

    柳儿拿起一把剪刀:“这个?”

    冯丰摇摇头:“菜刀、砍刀之类的都行……”

    柳儿吓了一跳:“娘娘,您要想开一点……”

    哇,她以为自己要自杀?冯丰也吓了一跳,立刻笑了起来:“不是,我拿刀劈椅子。”

    柳儿迟疑着,找了半天,总算找了一把类似腰刀的东西出来。

    腰刀这种东西,往往是用来作为装饰的,中看不中用。柳儿连砍了几下,藤椅却纹丝不动。这些宫女从小在宫里长大,手无缚鸡之力。冯丰也不指望她,自己接过腰刀,对准藤椅

    的缝隙砍下去,立刻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又连续砍几刀,柳儿骇然地看着她,不明白病中的“冯昭仪”怎么变得如此力大无穷。其实,她也不是力大无穷,只是人逼急了,不得不自救而已。

    好不容易将藤椅砍烂,又没有生火的东西,这些笨家伙自己可不容易燃烧。她想了想,干脆找了冯昭仪的几件相对不怎么样的衣服出来丢在火盆里做火引。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火终于点燃了。

    她和柳儿坐在火盆边上,冻的麻木的手脚总算恢复了点温度。

    柳儿怯怯地看着她:“娘娘,您怎么会做这个?”

    哈哈,她十八岁自立以来,什么家务都自己做,加上喜欢外出旅行,在外面捡拾枯枝败叶生火都不在话下,这又有什么困难的?

    她看看天色,一时还没有放晴的迹象,这藤椅只能维持半天的燃烧,那红木的家具倒是好材料,可是,凭这把腰刀,完全没法“肢解”。

    她又急又愁,忽然听得门口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饭来了……”

    是送饭的小太监。

    柳儿正要出去,她计上心来,打开冯昭仪的首饰柜,随手抓了一把首饰走了出去。冯昭仪的东西,想必都是昂贵物。

    柳儿接过冷冰冰的几碟粗糙饭菜后,小太监正要离开,她上前一步叫住了他:“公公留步……”

    小太监约莫十五六岁,眼睛一斜:“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将一支钗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公辛苦了,送个小礼物给你。”

    小太监立刻两眼放光,吞了口水,一下接过那支钗:“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又将一支镯子递了过去:“公公,送一车炭来,还有你的好处。”

    “谢娘娘。”

    当天傍晚,一小车炭就送来了,总算赶在藤椅快烧尽的时候维持了火盆的燃烧。虽然仍旧没办法洗澡,但是,总算可以把冰冷的饭菜或者药汁放在火盆边烤热了再吃了。

    最是冷宫无情时3

    冯丰从小太监那里得到启发,立刻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宫里还是宫外都是畅通无阻的。从此,她广泛贿赂送饭菜、汤药的宫女、太监,日子总算慢慢好

    过了一点。但是,这些宫女太监实在太过贪婪,要得到一副准时送来的药,起码得贿赂几件首饰,甚至就是要一碗可口点的热汤也得付出一件首饰。

    眼看冯昭仪那满满的一柜首饰越来越少,柳儿终于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道:“娘娘,他们贪得无厌,您也准备送完这些首饰?”

    冯丰想,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活命,就顾不得财物了,何况,这些财物本来是冯昭仪的,又不是自己的,嘿嘿,若能凭借它们保住小命,就算相当不错了。

    “这些首饰,有好些是皇上钦赐的,若流传出去,被皇上得知,那可是死罪……”

    暴君,真是不折不扣的暴君!

    丫的,难道逼到这个地步了,还留着首饰,白白等死?

    冯丰转念一想,如今,冯昭仪彻底沦为弃妇了,谁还会来找她麻烦?便道:“柳儿,你不必多虑,冯昭仪已经彻底失宠,谁也不会到这里多看一眼的,你放心吧。”

    柳儿哪里放心得下来?不住的唉声叹气,冯丰也不管她,在火盆前坐下,只一心指望这要人命的春寒快点过去。

    春雨下了几天,又连续阴了好几天,天气总算重新晴朗了起来。

    这一晴朗,阳光较之刚来时的春阳,温度就明显高得多了。而盛开的桃花也早已全部凋零,开始结出微小的果实。

    冯丰掐指一算,知道快到暮春了,倒春寒已经完全过去了,天气不会再冷了。这一晚睡下去,手脚总算暖和了起来。她舒服地睡了一整夜,到天明时睁开眼睛,觉得精神好了几分

    ,就早早起床,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再这样呆下去,可真就要人命了。

    柳儿扶着她,走到外面的花园里。多日的雨后,花园里许多花已经凋谢了。

    冯丰随意活动了几下,胸口一闷,柳儿眼神黯淡:“娘娘,您还是将息着吧,不用白费心血了,皇上他……”

    冯丰停下脚步,看着她,笑了起来:“柳儿,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重新赢回皇上的心?”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