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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txt第16部分阅读

      彪悍嫡妻txt 作者:肉书屋

    大步走向自己。

    “怎么了?”梁继看着鼻尖都凝出细汗的墨菲,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外面。”墨菲脸上平淡依旧,眼底却比往日软了许多,“走吧。”

    梁继直接挽上她的腰,向自家马车走去。

    一上车,暖气就扑面而来,伴有甜香之气。碳盆上烤着四只红薯,看样子已经熟透了,“真香啊。”

    梁继扶她坐好,转身拿起一只,边吹着气边剥去大半的皮,才用帕子垫着手,递给墨菲,“就知道进宫又得挨饿,吃吧,小心别烫了嘴。”

    墨菲轻咬了一口,呼出热气,眯起了眼,一脸的满足。“嗯,我的最爱……烤芋头也不错呢,可惜不能烤玉米了。”

    “谁说的?知道你爱吃,冰窖里冻了不少熟玉米,等哪天拿出几穗给你烤。芋头嘛,下回试试。”梁继又拿起一只,递给外面的老赵,又将剩下的二只往铁网边上挪了挪,才坐回墨菲身边,“夫君我好不好?”

    “现在来看,还行。”墨菲浅笑,“别骄傲,再接再厉。”

    梁继一笑,见她吃得香,不由也勾出了馋虫,直接凑过去,将她才咬进嘴的那块勾了出来。

    墨菲吃惊地看他,“没必要这么省吧?”梁继咽下后却说:“果然很甜。”随即整个人压了过来……

    “二爷,到家了。”

    老赵的声音响得及时,再慢上片刻,只怕梁二就化身为狼了。

    梁继懊恼地坐起,看了看腿间支得老高的帐篷,墨菲小声说句活该,被他媚色撩人地剜了一眼。

    “二爷?”老赵又唤了一声后,马上后悔了。没动静,八成就是自己又扰了二爷的好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扣自己的月钱,上次爷可是说再有下次就扣钱的。

    梁继吐口浊气,“直接去酒楼吧。”不然这样子也没法下车。虽说冬天穿得多,可自己的尺寸异于常人是决计掩盖不了的。想到这个,梁继又不解恨地凑近墨菲,又亲又蹭的。

    老赵心底叫了声苦,看来还是扰了爷的好事。可也不能怪自己不是?这才多远的路呀,爷就憋不住了?

    来到天真楼,墨菲率先跳下车,梁继糗着脸随后跟上,看也没看老赵一眼。

    墨枝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迎上去,“二爷,二奶奶。”

    墨菲看着荀况也随后跟了过来,只好扭头四下打量着,“还差多少了?”

    墨枝连忙说:“已经都妥了。”

    “嗯,你们俩还须再辛苦一段时间,开业那几天一定会很火,突发事也多。”墨菲故意将两人拉在一起说,墨枝的小脸就一红,害羞地垂下。

    荀况闪前半步,“不辛苦,我们也只是动动嘴。”

    墨菲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怎么着,自家的人反倒要外人来护着了?

    梁继冲荀况使了个眼色,这种低级错误也能犯。

    荀况此时明白了,却不舍得让开,嘴角微涩却勇敢地迎上墨菲目露冷光的双眼。“二奶奶请楼上转转吧,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

    墨菲这人就是怪,你强,我比你还强!当下一哼,“你忙去吧,有墨枝就行了。”

    墨枝应了一声,赶紧过来扶墨菲。她可是听出自家奶奶的不悦了,只是不太明白,刚刚还好好的?

    墨菲经过荀况,挑衅地瞥了他一眼,才上了楼。

    荀况一下子蔫了。梁继轻声骂了一句没事找抽,就尾随着自家娘子而去。

    荀况却突然笑容满面,跟打了鸡血似的,几乎是雀跃着跟了上去。二奶奶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明是让墨枝还见天的过来,偏自己一见墨枝脸红就冲了出来,怪不得挨爷的骂。

    一楼接待的都是散客,十八个桌面,分列三排。二楼是个开阔的大厅,有舞台,呈扇形,背景墙浅绿的竹林壁画,这可是米芾的手笔。舞台下皆是地榻,矮桌,铺着柔软的毛皮垫子,能上楼的也都是有些身份的客人。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包括天真楼的牌匾,都是米芾的手笔。皆因他精通各种笔体,风格也多样。当然,也有王安石的一阙词,沈括也有一幅字。另外,她还求来了司马光的笔迹。严格说来,司马光的笔迹并不出彩,如同他的人一样。三楼的贵宾室中还有二幅赵顼的笔迹,盖的是他的私章。说起赵顼的字,那是他自己非送上门的,不要都不行。

    墨菲正想去贵宾室休息一下,便有小厮跑上楼来,“二爷,二奶奶,楼下有人自称是旧识,询问二奶奶可在。”

    墨菲看了墨枝一眼,她便转身下楼了。

    梁继有些吃味,“娘子的旧识何其多哉~”

    “不过是旧识而已,哪比得上二爷的旧爱。”墨菲轻飘飘地封住了梁二的嘴。

    荀况偷笑,看来二爷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梁继翻了他一眼,“荀掌柜可是有什么好笑之事,不妨说来一起听听。”

    荀况连忙将神色板正,“是突然想起听过的一段笑话。”

    “那就说来听听吧。”梁继白着他,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掰。

    荀况轻咳了一下,含笑说道:“从前有一人叫钱包,另一人叫李亏。钱包家的猪跑到李亏家的地里把玉米全啃坏了,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最后两人决定报官,来到县衙门。

    县太爷:下跪何人?

    钱包:在下姓”钱“!名”包“!

    县太爷一听,信”钱“?有门!你信钱,我爱钱,这不就妥了,急忙喝道:一旁站着,明天再审!下一个!

    县太爷:下跪何人?

    李亏:在下姓”李“,名”亏“!

    县太爷本是一个糊涂官,对判案十分头疼,听他自己说”理亏“,何不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大声道:来人啊,拉下去重打四十!

    李亏哭天喊地:大人冤枉!是他家的猪啃了我家玉米地,反要打我,天理何在?

    县太爷:你是不是理亏?

    李亏道:我是李亏!

    县太爷:既然理亏,何来冤枉?”

    墨菲扑哧笑出声,“理亏受气,应该的嘛。”

    荀况见二奶奶明白了自己的打趣,却大方地应下,倒不好再取笑了。

    梁继挥手让他退下后,一把搂住墨菲,“娘子,咱不是说好不提以前的事了吗?那些女人都不是为夫想纳的,再说不是都打发了吗?”

    墨菲点头,“刚刚可是你起的头。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吗?”

    “哟,你们也有拌嘴的时候呀?”

    梁继一听是赵顼的声音,就暗恼,怎么这位属阴魂不散的?如今,他对这位皇帝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敬畏之心,可见赵顼让他烦到什么份上了。

    墨菲只觉腰上的胳膊似又紧了一层,心知肚明梁继的顾忌,有些无奈。只是她对赵顼越来越缠人也有些腻歪,当下放松地靠着身后的胸膛,看着走进来的赵顼,“你怎么又出来了?应该好好陪你媳妇的。”

    赵顼见梁继示威地搂紧墨菲,就暗瞪了他一眼,才回道:“她不是睡着了吗?”

    墨菲轻哼了一声,“那你就又溜出来了?”

    苏轼听到居然有人敢对皇帝这么“不敬”,大感意外,跟上来一看,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姐姐”,不由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还是那张清秀有余,妩媚不足的小脸,只是好像哪里变了。反观她身后的男人,却是极好的相貌,就算他一向自诩,也有些不敌之感。那夜,他未曾仔细看过梁继,今日一见竟暗道有些可惜了,身边的女子逊色太多。

    “姐姐,我的字挂哪里了。”赵顼直接上手,将墨菲抓出梁继的怀抱,惹得梁继跟他大小眼地对上了。

    苏轼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瞪皇帝的,他本就是性傲旷达之人,便起了结交之意。

    “在下眉州苏轼。”

    梁继一愣,这位才子的大名,他是知道的,原来那夜碰到的真是他?当时只顾着快些回家,竟没注意他。

    梁继连忙还礼,“梁继久仰大名,这边请。”

    墨菲带着赵顼上了三楼,他看到自己的字,很是兴奋,“姐姐,你可是很会做生意哟,不如我也入份股吧?”

    墨菲一拉他,走到一旁,回头见苏轼与梁继相谈甚欢的样子,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果然赵顼大喜,也不再提入股之事,只说一定全力支持云云。

    梁继一回头,便见赵顼几乎将身子贴上媳妇,连忙跟苏轼告了罪,奔了过去,强行插进两人之间。“二楼还有司马大人跟王大人,沈大人的笔迹,去看看不?”

    苏轼听得心头一动。最近司马光与王安石这对好友终于因政见不和闹掰了,他是知道的,不想这两人的笔墨,居然在这里都有,这小女子倒也算是神通广大了,要知道司马光可是很少给人写帖子的。

    他自然是司马光那派的,座师是欧阳修,对于改革派多少有些看不惯。而且沈括这个同僚,他只是一直觉得那人聪明是聪明却是不走正途,尽专研些古怪的东西。最近沈括与王安石走得又近,一时间竟起了异样的心思。

    “不知在下可否也有这个机缘?自问在下的字,也算得上拿出手的。”苏轼的目光从沈括的字迹中转开,回头问墨菲。

    墨菲福了一礼,“若得先生一词,定然蓬荜生辉。”墨菲暗笑,米莱那是没出名的书法大家,被她框来不少真迹,可苏轼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了,这样的好事当然是越多越好。

    墨枝赶紧去取笔墨,就连赵顼都看过来,“先生是要写词还是要做画?”

    苏轼一笑,“皆可。”

    墨菲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原来这墙上挂的有诗有词又有画,就是没有词画一体的。这位东坡居士很好胜呢~!但愿他一直能保持下去吧。

    苏轼看向墨菲的眼神转深,这小娘子好快的心机,怪不得二郎那等风流倜傥的男子,眼里也只她一个了……

    ☆、第七十九章 一劳永逸

    苏轼在那边挥墨,这边赵顼拉着墨菲追问这天真楼的名字可有缘故。墨菲无奈,只好让他把天,看成天子的天,再把真与针皆音,于是赵顼马蚤包地笑了,梁继又喝下一大碗醋。

    等苏轼扣上自己的印,墨菲才移步过去。画上的美人侧坐于窗前凭栏眺月,神色慵懒又风姿超卓。旁边空白处有词: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洞仙歌冰肌玉骨

    苏轼正暗自得意,便闻到一股清冽的暗香,似有若无,却不知何时已深种骨髓之中。

    微一转目,便见那娘子正垂头看着自己的大作,眼神间的神采竟令阅人无数的他有些眩目。

    “不亏是一代风流才子,果然了解女人,如此鲜活于笔端之上。”

    苏轼被这句话呛得差点儿吐血,瞠目结舌地看着墨菲,不想竟将那玉颈间的淡淡梅痕瞧了个真切,立觉口干舌燥了起来……

    梁继本也歪在墨菲身边垂头看那词画,无意间目光一转将苏轼的迷离看了个正着,顿生不悦。伸手将墨菲揽入怀中不露痕迹地拐走,不咸不淡地应了句,“那是自然,人道苏大才子红颜知己遍天下,岂能是诳语。”

    苏轼造了个大红脸,心下还在乱跳着,却不好直白地解释。好在他也算是才思敏捷,起身轻笑,“圣贤尚且食、色、性也,何况我辈乎?”

    “在下也听闻,朋友妻,不可欺。”梁继寸步不离墨菲。

    “哦~出自于哪位圣贤?”苏轼好奇地问道。

    梁继微微一笑,深情地看了墨菲一眼,“非圣贤,乃吾妻所言。”

    苏轼眼神一黯,却又笑出声,“果然精辟,夫人大才,可闻得花蕊夫人之名?”

    赵顼不觉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唇枪舌剑,眼神从那诗画上撩起,“姐姐不只是大才,还是奇才呢,你可知……”

    墨菲连忙咳了一声,“有苏大才子在,就别拿我开心了。”

    赵顼回头看了墨菲一眼,嘿嘿笑了笑,果然不再开口了。

    居然一句话就让皇帝陛下封了口?苏轼看向墨菲的眼神又深了几许。

    楼梯噔噔地响,又上来一位,竟是米芾,身边跟着墨容。他已经算是熟人了,自是不用伙计跟着,何况还有身边舅爷跟着。

    墨容一见姐姐在,立即笑得好灿烂。不过老师在身前,他不敢越前。倒是最后面跟着的小跳蚤,一见墨菲,立即将四下张望的眼神收了回来,装出一副沉稳的架势。

    午饭就设在二楼,琴师已经到位,墨菲便让她出来献艺。效果自然显著,那扇形的回音壁将声音拢得极好,就是他们的座位在最后方,也听得真真切切。

    苏轼倒是对琴师更感兴趣些,且琴师有副好嗓子,清灵悦耳,婉转如莺啼。

    饭后,墨菲将墨容跟小跳蚤送回府,又把最小的那个叫红妹的女娃带回家里,做丫丫的小玩伴。

    梁继越发地如年糕一样,力求与墨菲同进同出。两人之间的情事也越来越默契,如蜜里调了油。只是但凡有心的,都看得出来,二爷是无比的上心,二奶奶却依旧一副可有可无的,有时还带出几分疏远的意思。

    小兰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隐隐将墨枝那一摊给接了起来,只是年纪尚小,经验不足。小菊则更多地跟着丫丫,倒有一等管事丫环的潜质了。

    一晃,小年将至,而天真楼已经开业满一个月了。

    总的来说,天真楼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琴师,舞娘,包括上菜的女侍,清秀的小伙计,都一率用规范性服务用语。客人进门要说,主人您回来了。客人走要说,主人请您早些回来。

    但有一点特殊的规矩,若逢客人动手动脚,一率会被架出去,丢在街上,迎客门僮还要齐声劝诫,清心寡欲才是长生之道。这倒成了奇观一景了。

    一开始,总是会有些人违规,每天一景便是楼前扔人,丢了个十来天,也就没人敢再逞强丢露脸了。当然,自持身份的,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有故意来搅局的,行,送入京兆府吃茶。地痞无赖想找事儿,更好办了,直接拖去后街上一顿胖揍,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炕。反正隐卫大多数都是闲闲的,在她身边也只是跟着。当然,白帆也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滴。

    天真楼以傲然之姿,屹立于汴京城中,令原本几家有名的酒楼看着眼热不已,只是看到天真楼的高调,却摸不清背后的东家是谁,没了使力的地方也只能先忍着。

    这天,向皇后又派人来请墨菲进宫。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相较于其他命妇,简直是太颇了。墨菲边腹诽着,边往坤宁宫走去。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想的,上次居然暗示自己,要是想入后宫,她可以想办法。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墨菲微拧了眉头,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妹妹来了,快赐座。”向皇后的脸色已经好看得多了,只是不知为何,身子还是那般的削减。

    墨菲规矩地行了宫礼后,才不客气地坐上绣墩。“娘娘急召,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向皇后心里琢磨着皇上莫非真是喜欢这种长相普通的?面上却亲切地说:“妹妹若能天天陪着本宫就好了,也省得本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墨菲特意抖了抖,“娘娘啊,妾身只喜欢男人,真的玩不了这个。”

    向皇后扑哧笑出声,“你呀,初时看着冷漠寡淡,接触久了,竟也是个跳脱的,什么话都敢说。”

    墨菲叹口气,“娘娘是金命富贵命,墨菲就是个土疙瘩,天地之别呀。说句大不敬的话,把妾身随便丢个犄角旮旯就能活,真要是精心侍弄着,二天半就得枯萎了。瞧着像棵水仙,其实就是个韭菜,上不得席面。若是便秘,吃了还管些用,顶多挂了个通便的好处。”

    向皇后听了咯咯地笑起个够,直到抹着眼角的泪花说:“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你是故意逗本宫笑呢吧~”

    墨菲现在只求她死了那歪心,继续摆出一脸的痞相,“哪能呢,妾身哪敢逗您呀?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脖子硬得刀都砍不动。就是些大实话,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一率都跟妾身有仇,它们认识妾身,妾身是一个都玩不明白的。”

    向皇后越发笑得欢快,“那如今可是原形毕露了?”

    “唉,可不是。”墨菲说到这里,眯眼瞄了向皇后一眼,果然,自那眼底流露出一抹异样。

    “哎呀,娘娘现在今日看上去颇有仙人之姿,瞧着一阵风就能吹飞。不是妾身好唠叨,您瞧这宫里,哪位美人不是一个劲儿地补~”墨菲一挺胸,“记得第一次入宫的时候,娘娘的丰姿,可是把妾身好一顿羡慕呢。人家可是自然灾害呢~”说罢,举手轻拍了一下。

    “这嘴是越来越贫了。”向皇后笑骂道,“本宫莫不是被你给拐带坏了?”

    墨菲立马把脸一板,“娘娘,妾身在外面,那也是风度翩翩,风姿超卓,风流倜傥……反正只您知道妾身就是个俗不可耐的就成了,千万别让旁人知晓。”

    向皇后连连点头,“不说不说,妹妹对本宫如此真诚,本宫怎么会告诉别人。”

    “那就放心了。对了前些日子下面人出了桩趣事,不如妾身说来解解闷可好?”墨菲一挑眉头,“我们家有个管事娘子,瞧着挺精挺灵的,见天跟自己男人说她最要好的姐妹又出了什么笑话,结果您猜怎么着?”

    向皇后果然向前微倾了身子,一脸好奇地问:“怎么着了?”

    “她家那男人,居然跑来跟我跪求,要纳他家娘子的好姐妹做妾,您说这叫什么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本来在外院,寻常见不到几个女的,这可好,他娘子倒是让他知道内院里有这么个妙人的存在,这不就惦记上了?把那管事娘子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

    向皇后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那后来呢?”

    “能怎么办?两口子原本过得还不错,因了这事,差点儿反目成仇了呗。”墨菲又叹口气,“那管事娘子平日里也甚得妾身的意,想来想去,妾身就给那丫头配了个实心眼儿的配出去了。就为这,那两口子到现在还不太说话呢,您瞧这事儿闹得。妾身可不会给夫君往耳朵里灌这些,省得他学去了。也就跟娘娘贴心,咱们私下里说说罢了,连妯娌之间都说不得,省得让她们笑话妾身治家不严。”

    向皇后眼神连闪,“可不是,好在你心地良善,不然真许了做妾,原本两个好姐妹怕还不得闹生分了?”

    “可不是。”墨菲也长吁口气,话题一转,“因了这事,妾身倒是有些感悟,可见跟夫君也是不能什么都说的。”

    “那是自然。”向皇后有些心神不定地聊了一会儿,找个借口赏了墨菲一大堆东西,就派人送出宫去了。

    出宫的路上,“巧遇”到万有,墨菲就跟他聊了几句,临了又说,“伯伯,怕那位是惦记上我了。莫不是皇上在她面前经常提我不成?”

    万有脸色一变,“菲儿放心,这事有伯伯呢。皇上绝不会愿意你出事的。”

    墨菲拍拍胸口,“那就好,说实话,咱们这位皇上可是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主儿,那脸跟晴雨表似的。虽说是真性情,可做为帝王,这哪能行?您也稍稍提醒着些,这宫里的可都是人精,别哪天害得我穿了小鞋,没处说理去。”

    “菲儿说得再正确不过了。”万有连连点头。

    墨菲摸出一个荷包,比拳头还大些,里面装了满满一下子金瓜子。“伯伯,这个您收着打赏用吧。等您到了年纪,我就请皇上恩典,接您回府做老太爷,好不好?到时我一定离开梁府,咱住自己家,想怎么自在就怎么自在。”

    万有对于金银之物早就看淡了,老了后的归宿才是最关心的,听了这话,哪有感动的?“好好,有菲儿这话在,伯伯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头了。”

    “尽管放就是。”墨菲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如果没有他,自己还在梁府被人欺负着,哪那么容易熬出头?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大贵人。

    “伯伯,那我回去了。”

    “好,去吧,我就不送了,皇上那边还等着呢。”

    一出宫门,果然见梁继正顶着雪花站在那里。

    “娘子,咱回家吧。”梁继笑着走过来。“怎么又赏东西了?”

    墨菲觉得他的嘴角在抽,就直接说:“皇后娘娘赏的,这不是小年了嘛。”

    梁继这才消了那一身的酸味儿,帮着小太监把东西送上车,又打了赏,才扶了墨菲进去。

    墨菲的心情非常好,梁继也看出来了。“见到皇上了?”这话说得极带味儿,尾音还向上卷。

    “见他干嘛,烦都烦死了。”墨菲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在皇后面前乱说话,能一趟趟地召我入宫吗?每次都生怕说错了话,惹来大麻烦。”

    梁继心头一动,“我看这回出来,心情蛮好的。”

    “一劳永逸了,以后皇后断不会再这么摧残着我了。”墨菲一高兴,啪地亲了他一口,“你媳妇我聪明着呢。”

    虽然最近关系好了很多,但她这样主动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的。梁继立马将她圈住,“嗯嗯,我媳妇自然是最聪明的。不过,你快说说,你那法子是什么?”一边啄着她的脸颊,大手灵活地钻进她的衣襟里。

    “成天跟精虫上脑似的~”墨菲往外扒拉着他的手,“再这样,你就回自己的院子睡去。”

    梁继顿了顿,还是把手撤了出来。“听你的还不成吗?快说说,是啥法子?”

    “不说。”墨菲噘了下嘴,“啥都得跟你说吗?”

    梁继转了转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吓唬皇后了,是不是?”

    墨菲哼了一声,“你当一国之母是好吓唬的?”

    “不是?那我可猜不出来了,好娘子,说嘛说嘛~”

    墨菲抬手推远那又卖萌的俊脸,“好好坐着,别跟没长骨头似的,你又不是无脊椎动物。”

    “啥?娘子又欺负我听不懂,啥是无脊椎动物呀?”梁继抓下那只手,轻轻晃了晃。

    “就是一拱一拱的那些东西。”墨菲恶意地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屈起又伸直,连续做了几遍,“夏天倒是常见的。”

    梁继眼一直,突然呕了一下,“娘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墨菲就笑,“你想到哪儿去了?明明人家说的是蚕宝宝,呵呵……”

    梁继看着那笑颜如花的小脸,心动不已,直接扑了上去……

    ☆、第八十章 除夕夜大餐

    几天一晃又过去,给梁老爷送年货的梁大爷跟梁四爷赶在年前总算是回来了。去时带满了三车货物,回来空了二车,只带了一车当地的海鲜干货。

    原本墨菲还以为会空手回来呢,没想到比预期还好些,可见梁老爷如今也深知没有“家里的支撑”,他的日子以后也不会太好过了。墨菲自动把给梁继家书中隐晦的暗示掠过。虽然鱼干海虹蛤蜊什么的味道不好闻,但下锅子还是很鲜美的。干海带就造了半车,墨菲琢磨着能吃上小半年。

    反正如今各房都自己开了小灶,墨菲挑了些好的,各房分了些,余下的都入了大厨房,准备做大锅菜。毕竟还有不少下仆是要到那边领饭的。

    至于三房那边,不是墨菲心狠,按理,也应该是他们小的先往回送年礼才是,结果什么都没有,她也就省心了。不是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墨菲自忖不是块成佛的好料儿。

    年三十的前一天,墨菲包了三个红包,每位妯娌一份,各二百两银子,实惠儿的,比送给梁老爷那三车年货还多,三个妯娌都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笑得那个灿烂哪,让墨菲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有道理,连最麻烦的送年礼这活儿,那三位都齐齐地说包了。还说墨菲管家辛苦,趁机好好休息就行,家里有她们三个在呢。

    辛苦什么呀,如今墨菲就抓财务,签个字就搞定。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是在老太太那儿吃的,没什么新意,虽然这是墨菲第一次在这里过年。老太太看上去倒是挺高兴的,不过难免要犯老年人的惯病,唠叨几句不在家的。

    吃过年夜饭,又听了会儿炮竹声,老太太也乏了,几房人带着孩子借机告退。

    值夜的婆子挑着灯笼把他们送到门上,关了院门就回了,倒是方氏,含笑看过来,“明日一起过来给老祖宗请安吗?”

    墨菲看了眼被梁继抱在怀中已经有些蔫的丫丫,“也别搅了老太太的好梦,用过早饭,你派人知会我一声。”

    另两房听了,也连声称好。

    各自分开后,梁继看着前面挑着琉璃灯,甩手走得痛快的墨菲,双眼一转,“媳妇,你扶着我些,我怕滑倒摔了咱闺女。”

    “快点儿的,”墨菲等他走上来,挽住他一边的胳臂,“跟谁学的,一股子土了疙瘩味儿。”

    梁梁看着她,感受着一家三口之间的温馨。去年此时,他还觉得孤寂,今年却看哪里都好了。这一切,皆来自身边的娇妻,是她的转变才带来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

    墨菲体会不到他心底的感触,歪头看丫丫真的睡着了,就抬手把梁继的披风往上提提,把女儿整个包住。梁继被她脸上的母爱诱得心头大动,狠狠地啄了一口,被墨菲不客气地推走那泛着酒气的嘴。

    回到院子,墨叶墨枝迎上来,将丫丫接走,两个人的小脸都泛着润红,闻得到淡淡的酒香。

    大年节的都高兴,墨菲自己也喝了不少,就装作没看出来,打发她们去睡了。墨枝小声说热水备好了,尾随着墨叶有些头重脚轻地溜了。

    墨菲直接去了净室,果然见换洗的衣服已经备好,一试水温还不算凉,脱吧脱吧就跳进浴桶。见天洗,也没什么泥可搓,打算把头发上熏染上的味道冲净就出去。

    不想才把头发打湿,就见梁继跟什么似的钻了进来。

    虽然夫妻之间恩爱了不少回,但还真没共泡过一个澡盆子。墨菲大大方方地打量着梁继,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再脱了,光着上身,提着裤腰,不安地垂着眼帘问:“媳妇,你不想跟我一起洗?”

    “你不是打定主意了?”墨菲借着酒劲儿,有些调笑地看着他。

    “呃……那两个小子大概喝高了,也不好叫起……”梁继有些不敌,侧过了身子,其实他就是想一起洗。只是被墨菲这样盯着,不知为何,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明明他才是狼嘛?

    “那就进来吧。”墨菲被水一泡,觉得脑袋有些晕,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那些低度酒呢,得快些出去,不能泡时间长。

    “哎……媳妇,你能不能先别看?”梁继松了一半的裤腰又提了上去,令墨菲有些遗憾地想,他那两瓣肉也挺养眼的嘿~!

    “哧哧……不看就不看……还怕看呢?”墨菲将脸侧到另一边,继续洗着头发。

    几乎也就几秒钟的样子,水波一漾,水面又升高了不少,再有寸余就会溢出,墨菲也感觉水下多出一双腿来。

    扭回脸看去,梁继双眼放光。细腻的脸上染了些颜色,不知是酒色亦或是窘色?

    “媳妇,我给你洗头好不好?”声音软绵,似乎叫上瘾了一样。

    双肩还真是有些无力,似乎胸口也有些闷,墨菲不知道是不是水位太高的原因。听他这样说,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身子一转,就背对了他。

    梁继大手一捞,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嘿嘿轻笑着,用木勺舀着水,往墨菲的头顶淋着,“媳妇,以后咱们都一起洗,好不好?”

    似乎水不淹过胸口,感觉就好过了些,“嗯,那得换个桶。”头顶大手的按揉,舒服得想直接睡过去。果然,被服侍就是舒服,她以前都不用墨叶她们伺候,现在想想,是不是亏大了呢?

    “媳妇真好。”又浇了几遍水,梁继就松了木勺,把那小腰如愿地搂上。“早就想这样了,就是怕媳妇不愿意。”

    墨菲顺势靠上他,微侧了头,枕上他的肩头。“一人惯了。”

    梁继老实没多会儿,便双手分开,一上一下的抚了起来,还啄着墨菲的玉颈,咬上她的耳垂,“媳妇,你真好闻,可从来没发现你熏过香,是体香吗?”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墨菲微微躲闪着,他弄得好痒,唇角好看地勾着弧度,抬起一只胳臂歪头嗅了嗅腋下,“你不是说我有狐臭吧?”

    “是香的,尤其是那种时候~”梁继的一只手,已经成功探到底儿,呼吸渐渐不稳,“媳妇,我倒觉得苏轼的那首词,写的像是你呢。”

    “乱讲,”墨菲扭了头,勾了他一眼,“花蕊夫人那可是服侍过三位皇帝的名人,香艳自不用说,哪像我,扔人堆里就找不着了。”

    “嘿嘿,我能,一眼就能找到。只有我知道媳妇的好~”梁继凑过去,啄在她唇上,“媳妇,你怎么就这么好呢?我恨不得天天趴在你身上不下来……”

    墨菲一听,眉毛挑起,“你当我是楼子里的?”

    梁继吓了一跳,怎么说得好好的,媳妇说翻脸就翻脸?回想一下,没说什么特别的嘛?

    “生气了?”梁继吓得手指也抽出来了,一勾墨菲的腿,让她侧过身来,“哪句话说得不对,媳妇你说,我改,下次再也不说了~”

    墨菲嘴角抽了抽,这妖孽灯光下也是秀色可餐的。谁家老爷们长得比媳妇好看那么多,都会有压力的吧?借着晕晕乎乎的劲儿,墨菲抬手一撩他的下巴,“这么怕我生气?”

    梁继觉得墨菲这样子好高贵,需仰视才行,心口呯呯地响应了几下,有些口干舌燥,“媳妇~”双眼迷离。

    墨菲将他头上的簮子抽出,随手丢到椅子上的衣服堆里,“嗯~”几把将那垂下的发打乱,“干嘛~”

    梁继咕咚咽了一下,原本就半立的小梁二一下子挺直了腰。这样的媳妇还从未见过,哪怕就是最亲密的时候,她也只是脸颊微红,眼底还是有抹清醒的,哪有此时的诱惑,居然还探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下唇……

    墨菲有些得意,那双桃花眼似都直了,喉结明显地滑动着,菊花瓣一样的鼻翼微微轻扇着,本就粉润的唇更加的水润,水下紧贴之处也火热而坚硬。

    一手按着他的肩头,缓缓起身扭成正对之势,成功地让他的目光凝结到胸前,虽然属于先天不足,但胜在如春桃,绯红圆润,更惹人怜宠。

    果然,不等她正面坐下,梁继就急切地凑了上来……

    墨菲轻笑一声,向后一闪,那唇就落偏了。“急什么?”她将梁继的双手半强硬地扭到他身后:“不许拿出来,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媳妇……我不拿……亲一下,就亲一下……”

    墨菲俯身让那喷火一样的脸,贴了贴胸前,一沾便退,然后低头自他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地啄下去,到了唇,浅尝欲退,却被他反攻了回去……

    梁继觉得自己就快炸开了,这欢悦不知是从舌尖传来的,还是胸前,亦或是水下那只搞怪的小手……

    不久后水花飞溅……随着微凉的水渐渐平息,紧紧相拥着的两人中,传出两声轻鼾,令梁继有些啼笑皆非。明明才激|情四射完,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媳妇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不舍,也咬着牙退了出来,清理了一番后,梁继抱起她,勾过大浴巾包上,迈出浴桶。勾起另一条,往自己背上一搭,才往卧室走去。

    厚软的棉被刚一掀起来,墨菲就自动地滚了进去。

    梁继轻笑,快速将自己擦了,赶紧跳上床,钻了进去。

    手一搭那小腰,墨菲便缩了进来,梁继的腰眼就一酥。枕在柔软的双人枕上,四肢打开,占有性地将身前的小女人搂紧。

    被窝里的汤婆子被梁继踢了出去,有了他,就不再需要它了,媳妇貌似更喜欢自己这个暖炉呢。想到此,梁继嘴角含笑,闭上眼,沉沉睡去。

    一觉到天亮,墨菲觉得似乎做了好久的梦,却有些支离破碎的,又什么都不起来了。眨了眨眼,挑开眼皮时便见梁继有些傻的笑脸映在眼前,这才觉出两人之间竟无一丝半缕。

    墨菲有些不自在。以前就是再累,胸衣底裤还是会穿上的,这样的……坦诚,令她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

    想到这个,墨菲不知怎的就想起穷裤来,那是她出了小月子后的事。原来这个朝代的人,居然还没有底裤可穿,不论男女,都是穿穷裤。穷裤就是亵裤,还是开裆的,穷人家连死裆的外裤都穿不起。男人家下地干活都是这样穿的,只是衣摆长到膝盖上,倒不用担心走光。女人们外面倒是有裙子,除了月事那几天有月带子兜着……

    这点让墨菲无法接受,就让墨枝拿来最柔软轻薄透气的细葛,自己裁出底裤的样子,让墨枝给缝了几个出来。自此,墨叶她们也跟着穿上了底裤。

    好在梁继都是穿丝裤的,虽然里面也同样不穿底裤,这让墨菲当时还放了些心,不然每每看到的就不是帐篷,而是小鸟醒来的壮观。

    梁继有些失落,媳妇怎么一睁眼就开始发呆,难道自己笑得不好看吗?“媳妇~”他忍不住出声,增强自己的存在强,翻身半压上,轻轻地蹭来蹭去,“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这话是墨菲无意中说过的,不想被他搬到这里用了。

    被梁继那一身比女子还似细腻的肌肤磨蹭着,墨菲不免也有些动情。只是小腹饱饱的,她这会儿更急着去如厕,哪有那心思与他恩爱,就左推右挡的不肯如了他的意。

    “松开,我要去净室~”墨菲扒下胸上的那只手,身下便被另一只手给掌握了。

    “好,我抱媳妇去~”梁继随口应着,却不舍得放手。

    ------题外话------

    又胆颤了……

    ☆、第八十一章 初一

    墨菲向后缩了缩身子,那不死心的家伙又贴了过来。“快起来吧,……还要去给老太太拜年呢。”

    “哦~”梁继也知道今天是一定要去拜年的,却想先舒服了自家再去。

    “你再不起,我就尿床冲你了。”墨菲有些急了,脸也有些红。“媳妇~”梁继抓过她的手向下按去,“它怎么办?”

    墨菲缩回手,白了他一眼,活该!突然坏心眼冒出头,压着被子一滚,翻到床里,回头再看,床上多了只白斩鸡……一只看上去蛮勾食欲的美男鸡,不由笑出声来。

    梁继冷不丁地见了光,一大早的,屋里的碳盆也早就凉透了,顿时打了两个喷嚏。

    墨菲掀开被子,“呵呵~,快进来,什么体格呀?明儿开始早起跑几圈去~!”

    梁继无限委屈地嗯了一声。

    墨菲又讪讪地道:“凉快点儿,恢复得也快些。”

    梁继手脚并用,把她缠住,“没事,媳妇,我壮着呢~”

    门外响起墨枝的声音,“二爷,二奶奶,大奶奶那边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们呢。”

    梁继这下心里彻底凉快了,墨菲又哧笑了几声,换来他好一顿啃咬。

    待两人收拾好,又是小半个时辰了。出来喝了几口粥就抱上丫丫出了门,依旧是一家三口,没要人随同。

    大房的院子倒是离老太太那儿最近,一进去,便见另外两房都已经到了,几个孩子正在跑闹着,于是相互给了红包后就一起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