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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第36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她对他有情,却无法像他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对不起,百里凤……

    百里凤攥紧了孔子曰的手指,不让她将话说完整。他也有心,他也会痛,他还需要……希望……

    那些拍打着大门的官乓,见一直没人回应,不由得心生疑惑,命人将门撞开,全部进屋搜查。

    就在官兵们进入屋子的前一秒,百里凤已经重新穿好了衣袍,伸手抱住孔子曰的腰肢,带着她跳出窗口,向后门逃去。

    今日的睿国都城里,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二人好不容易逃出了那间民宅,来到了一处较为安全的巷子口。

    孔子曰心思纠结,她既心疼百里凤,又不想失信于卫东篱,于是一咬牙,狠心道:“卫东篱对我不错,我答应陪在他身边,你就别往这里面掺和了。你……自己走吧,赶快回鸿国……唔唔……唔……”

    百里凤一口吻住孔子曰的嘴巴,强势地缠绕上她的小舌,将她剩下的话全部逼回到肚子里。直到他将孔子曰吻得险些窒息,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嘴巴,指着不远处开始大肆搜查的官兵说道:“你如果还拿话气我,我这就跳出去!是死是活,全听老天爷的!”

    孔子曰张了张红肿的唇瓣,似乎想要铿锵有力地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喃喃道:“百里凤,你……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我和卫东篱……”

    百里凤紧紧地盯着孔子曰的眼睛,打断了她犹豫不决的话,认真道“子曰,也许你不相信,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总想追着你跑。”微微低垂下眼睑,露出一丝苦笑,“我知道你和卫东篱之间……不简单……”抬起眼睛,直视向孔子曰的眼睛,信誓旦旦道,“但是,我比卫东篱强多了!他除了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儿,就只会冷笑。他不但打不过我,而且更不会像我这样一心一意对你好!”

    孔子曰懵了,傻乎乎地望着百里凤。

    百里凤扬了扬下巴,接着眉飞色舞道:“平时我不说,你可能就没有想到。等以后有时间,我给你好好儿

    说说我和卫东篱之间的差距,你就知道,他实在比不上我。”

    孔子曰咽了口口水,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百里凤却来了激|情,攥紧了孔子曰的小手,大声总结道:“总之,你得和我好!”

    百里凤见孔子曰没有表态,于是试着问道:“子曰,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的话啊?”

    孔子曰恍然回神,眨了下眼睛,仍然没有回话。

    这时,另一个声音却在二人的身旁响起,说:“我们不知道这位姑娘听明白没有,我们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孔子曰和百里凤一同转头去看,但见十多名官兵已经将他俩包围住。而刚才说话的那位,正是这些官兵的小头目。

    官兵小头目颇为得意地一笑,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嫌疑犯给我抓起来!”

    孔子曰与百里凤对看一眼,然后……冲开包围圈,向着远处热闹的集市跑去。

    集市上人来人住,热闹非凡,想要隐藏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百里凤拉着孔子曰的小手,一边在集市中穿梭着,一边顺手牵羊了一些衣物。然后寻了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将二人易容成公予哥儿的模样。

    大众化的脸,搭配上料子不错的长袍,露齿一笑,还真没啥特色,绝对符合易容后的低调风格。

    二人摇着纸扇,随便找了一间香气四溢的酒楼,坐下休息片刻。

    第四十一章:纵情以火百里凤(四)()

    酒楼里的人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都在谈论着无双王爷府邸上的那场大火。

    孔子曰在人们的七嘴八舌中得知,卫东篱的王府被烧,朝野上下震怒,睿帝发了告示,势必要抓到纵火犯,严惩不贷!

    孔子曰明白,纵火事件,大条了!如果百里凤被官兵抓到,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会从普通的纵火事件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纠纷。弄不好,两国就要开战!所以说,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百里凤被抓走!

    百里凤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不但不以为然,还冲着孔子曰眯眼一笑,小声道:“这回,我和卫东篱算是结下梁子了。等他将府邸盖好,我还去放火。他盖一间,我烧一间,决计不让他好过!”

    孔子曰瞪了百里凤一眼,低声骂道:“你个小心眼!”

    百里凤露出委屈的表情,将那受伤的小腿贴向孔子曰的小腿,轻轻摩擦着,示意她看看自己的伤。

    孔子曰摇头浅笑,暗道:百里凤还真是个活宝。

    饭菜上来后,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开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饱后,这才满足地哼哼了两声,倚靠在一楼的栏杆处,望着热闹的集市,以及偶尔快步走过的官兵。

    眼见着官兵开始挨个酒楼盘问可疑人员,孔子曰冲着百里凤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结帐走人。

    却见,百里凤眨了下眼睛,然后露出了一脸抱歉的表情。

    孔子曰瞬间明白过来,感情儿他又没带银两!孔子曰目露凶光地瞪向百里凤,百里凤则是对孔子曰比划出了四根手指头。孔子曰咬牙切齿地说:“天下大同?”

    百里凤的眼睛里萦绕起点点儿星光,亲昵道:“子曰,还是你懂我。”

    孔子曰在心里呻吟一声,然后抬起手,指向斜对面的成衣店,果敢毅然地对百里凤说:“我去那里等你。”站起身,对小二喊道,“小二哥,再给这位公子来一坛子花雕!”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店小二见还有一位客官没有走,于是并没有去追着孔子曰结账,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百里凤的身上。

    百里凤趴在栏杆上,眼巴巴地望着孔子曰,在无声中控诉着她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

    孔子曰站在街对面,眼见着官兵即将走进百里凤所处的酒楼,她一挑眉峰,对百里凤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然后……然后……然后扑向了一位看起来格外彪悍的大婶,扬起了易容后的小脸,露出了猥亵的笑容,扯着脖子喊道:“这位老婆婆啊,本仙人看着你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看起来与我家中圈养的野猪有几分渊源。莫不如,你脱光了衣服,让本仙人为你看个全相如何?”

    孔子曰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所说得话也

    极具震撼力,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百里凤借机溜出酒楼,还不忘顺手牵羊走那坛子花雕。

    孔子曰被那位彪悍的大婶追杀出了五条街后,终于逃出生天。转个身,返回到她与百里凤的约会地点,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

    百里凤打趣道:“那位大婶还真是善良。若是我听了你那番话,即使追你个一年半载,也一定要将你按倒,暴打一顿!”

    孔子曰气喘吁吁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那位彪悍的大婶,已经深深地爱慕上我了。若非我告诉她我只喜欢男人,她一定追着我跑出五万条街去!”

    百里凤笑弯了一双新月眼,认真赞美道:“子曰,你真有趣。”

    孔子曰挑眉道:“看来,你是真不怕我这只白虎。”

    百里凤伸手抚摸着孔子曰的脸颊,喃喃道:“不怕。虽然刚看见你变身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但是这种情绪马上就被惊喜所取代了。在我心里,子曰就应该是最特别的存在。”

    孔子曰的脸一红,微微错开百里凤的目光,打趣道:“没想到,我们直来直去的六王爷,也会说出这么多绕肠子的话,真让人有些不习惯啊。”

    百里凤嘿嘿一笑,用手戳了一下孔子曰的脸颊,大言不惭道:“我身上的优点那是多不胜数,等我慢慢展现给你看,一准儿迷得你不知道东南西北!”

    孔子曰轻挑眉峰,戏谑道:“还请六王爷手下留情,待我们杀出重围,出了睿国后,您在施展您的魅力,将我迷个不分东南西北。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怎么出城门?”

    百里凤建议道:“现在城门看守得特别严,不好溜出去。要不然,我们还是回昨晚住过得那间宅子?既然官兵已经搜查过了,应该不会再重复搜查。等过几天,城门看守不严了,我们再走。你看如何?”

    孔子曰摇头道:“不,我们不能回去。卫东篱现在一定已经派人盯着那间民宅,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说完,她抬眼扫视一圈四周,发现街道上的热闹集市已经如海水般退去,他们俩站在这里,倒显出了几分突出。

    眼下,客栈是去不了了,唯一能住宿的地方,怕是只有那里了。

    孔子曰看了看百里凤,贼笑道:“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可以安枕无忧。”

    百里凤心有余悸地试探道:“你说得那个地方,莫不是……青楼吧?”

    孔子曰抬手拍了拍百里凤的肩膀,赞美道:“不错,你终于学会思考了!”转而却说,“不过,不是我们逛青楼,是你我二人易容成其他女子的模样,然后……嘿嘿……一同卖身到青楼里去!此等妙计,也就我能想到了!”

    百里凤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道:“子曰,你……你莫不是开玩笑呢吧?”

    孔子曰一脸正色道:“你看看我的脸,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百里凤捏了捏孔子曰的脸蛋,轻叹一声,说:“我觉得你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不过,更像是要看我热闹。”

    孔子曰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百里凤摇头苦笑,纵容道:“好吧,你想让我穿什么颜色的罗裙呢?”

    孔子曰眼睛一亮,说:“哦,我觉得你穿绿色很漂亮呢。”

    一锤定音后,百里凤怀揣着纠结的心情,去偷了两套衣裙。

    换好衣裙,略施粉黛,轻挽发髻,两位俏生生的女子翩然出现。

    孔子曰将百里凤从头看到脚,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调戏似的赞美道:“姐姐,你的小嘴真红润,像两颗樱桃。”

    百里凤红着脸,扭开头,露出一截漂亮的颈项。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将头转了回来,眼波烁烁地望着孔子曰,微嘟着红唇,说:“我的嘴巴这么好看,你不想亲亲?”

    孔子曰笑了,照着百里凤的红唇揪了一口。

    百里凤哪肯放孔子曰离开,立刻环住了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幽暗的巷子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心脏不好的倒霉鬼路过此地,看见了此等“惊世骇俗”的一幕,当即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百里凤和孔子曰相视一笑,一同动手为对方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手牵手走向都城里最大的一家青楼——“澜颜阁”。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一)()

    “澜颜阁”地处睿国都城中最奢华的地段。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会上演着醉生梦死的戏码。

    “澜颜阁”里,环肥燕瘦,美不胜收。有人说,在“澜颜阁”里,只有你想不到的美人,没有你找不到的美人。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今晚的“澜颜阁”里格外热闹,据说正在举办着一个名叫“骰以美色”的活动。

    “骰以美色”,顾名思义,既包含了赌博,又沾了美色。是以,但凡有人可以不用武功,单凭运气,用骰子摇出三个六点,便可以任选“澜颜阁”中的一名美人陪伴过夜。所有费用,自然由“澜颜阁”负责。

    此活动一出,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热闹。美色与赌博,烈酒与暧昧,都是人们放纵自己的毒药,却偏偏每个人都爱它至极,欲罢不能。

    孔子曰和百里凤走过“澜颜阁”的时候,看见得就这么一副热闹喧天的景象。

    孔子曰本想来个毛遂自荐,可惜人家老鸨忙得不可开交,压根儿就没时间注意她这根适合在青楼里发展的好苗子!不得已,她只能拉着百里凤东瞧瞧、西看看,想寻找适当的机会,与老鸨深刻地沟通一番。

    骰子的滚动声,人们的吆喝声,让孔子曰有些止不住地兴奋,想要摸上两把,摇上两下。

    百里凤攥紧了孔子曰的手指,在她耳边警告道:“你别乱跑。这周围隐藏了不少的高手,都在关注着‘澜颜阁’里的动静。依我看,今天这个活动,办得不简单。”

    孔子曰想了想,问:“会不会是卫东篱知道我爱赌上两把,所以特意下套,想要引我出来?”

    百里凤摇头道:“我看不像是卫东篱的做法。”

    孔子曰的眼睛一转,说:“眼下,哪里都不安全,我们不管布局的是谁,先打探一下再说。”说完,她给百里凤使了一个颜色,示意他跟在她的身旁,见机行事。

    但见孔子曰扭着腰肢,来到了一名醉汉的面前,与百里凤分别架住那人的胳膊,调笑着向二楼走去。

    二人行至二楼拐角处时,恰好看见老鸨正独自一人向着一片翠竹走去,二人忙架住醉汉,跟在老鸨的身后,绕过翠竹,来到了一间较为隐蔽的雅间。

    虽然雅间的门口并没看守,但却又给人一种戒备森严的感觉。

    孔子曰和百里凤这对儿好奇宝贝相视一笑,毅然决定要深入虎|岤,打探一二。

    二人将醉汉往地上一扔,同时向前一步,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隔着门板,屋子里传出老鸨的声音,说:“主子,今天已经有五名客官相继摇出了三个六点。经姑娘们辨认,那五人确突都是男子,并没有一名女扮男装的姑娘。除此之外,其他几家店里,

    也没出现过值得怀疑的女子。”

    屋里面沉默了三秒后,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说:“下去吧。”

    那声音让孔子曰觉得耳熟,却又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谁。她皱了皱眉,伸手去拉百里凤,示意他应该闪人了。然而,百里凤却冲着孔子曰笑了笑,指了指身后侧,说:“中埋伏了。”

    孔子曰顺着百里凤的手指看去,但见身后已经站满了手持鸿国乓刃的便装侍卫。

    紧接着,房门被拉开,屋子里柔和的光线倾洒出来,落在了蹲在地上的二人身上。

    孔子曰转回头,望向飘着淡淡酒香的屋子,看见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穿玄色衣袍,披散着一头黑段子似的长发,略显疲惫地斜倚在椅子上,看样子似乎有些微醉。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手中拎着一壶清酒,酒水由壶嘴处滴落了两滴,掉落到他玄色的衣袍上,晕染成一朵墨色的梅花。

    他那红艳的唇瓣微张,呼吸着炽热的空气。他那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遮挡住了眼中的寂寥与苦涩,却遮挡不住那些萦绕在空气中的愁绪与疲惫。

    当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孔子曰与他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愣,纷纷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又仿佛只是弹指之间那么短。

    脸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忽然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扑向孔子曰!

    在力的作用下,孔子曰被他扑倒,身子后仰,只听咣当一声,她的后脑勺便与地面来了一个深度接吻。这个吻是热情的,是残暴的,是令人窒息的,是……可以使人昏厥的。因此,孔子曰还没来得及感受重逢的心情,便昏死了过去。

    孔子曰悠悠转醒时,已经是月挂树梢。

    她的眼皮动了动,但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努力分辩着自己所在的方位。

    很显然,她不想见胡狸,只想离开这里。

    她可以不在乎胡狸刻意接近她,戏耍她,甚至给身为白虎的她下毒,但是……她无法接受一个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而诱骗她感情的人!

    虽然人们常说“事不过三”,但是,但凡被毒蛇咬过的人,都会惧怕那种接近死亡时的恐惧与绝望,又怎会将毒蛇养在身边?

    孔子曰的血液里,有着百兽之王的骄傲,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在同一地方摔倒两次!

    孔子曰是位很有耐性的猎手,所以,她不急着睁开眼睛,而是在静静中等待,等着胡狸走出这间房门。

    然而,胡狸却如同一座雕像般坐在孔子曰的床边,自始至终都不曾移开半步。

    万籁俱静的夜晚,晚风吹拂起罗帐,胡狸缓缓地低下身子,去亲吻孔子曰的唇瓣。

    闭着双眼的孔子曰,触觉上变得更加敏感。她能感觉到胡狸吮吻下的苦涩,以及他灵魂中的颤抖。但是,她仍然选择漠视。

    胡狸的吻断断续续,似乎在压抑着疯狂的情感。他轻啄孔子曰的唇瓣,喃喃道:“子曰,我知道你醒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见孔子曰仍然毫无反应,胡狸再次轻吻孔子曰的唇瓣,鼻音颇重地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怨我骗你。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子曰……子曰……

    “子曰,我自以为第一次见到你,便是看见你坐在酒楼里啃卤猪头。那时候,我还让青衣小厮拿着银票,去和你打过赌。结果,输了。后来,又与你在‘绯纹阁’

    里遇见。你为我设计出转桌,又拿走了我不少的银票。

    “至我从商以来,向来是我吞占他人产业,却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讨到这么多的便宜。我心生不快,起了捉弄你的心思。却不想,屡战屡败,狼狈不堪。

    “我承认,我的手段有些卑劣,但并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伤害你。甚至,我觉得,如果一辈子都做你的胡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天一色珠’竟然会在你的手上。面对那‘龙|岤宝藏’那种巨大的财富,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子曰,你不知道,我穷怕了,真的穷怕了。所以,一见到‘江天一色珠’,我就失去了理智,只想霸占住‘龙|岤宝藏’。你……你别怨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当我把那颗珠子骗到手后,我的心里有多矛盾,既雀跃兴奋,又后悔自责。我曾告诉自己说:‘你没有能力保护‘江天一色珠’,所以由我来保护那颗珠子,不被其他人抢去,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么的自欺欺人。到底,我还是伤了你。

    “当我看见那名渠国侍卫抱着你离开,当我看见你那伤心欲绝的眼神,我知道,我失去了你。我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我还有‘龙|岤宝藏’,我可以呼风唤雨,我可以找到我要找得那抹香魂!’直到,那名渠国侍卫将你扔到危险之中,独自去而复返,夺走我身上的‘江天一色珠’,我才恍然清醒,原来,在我心中,你比‘江天一色珠’重要!我没有派人去与那名渠国侍卫争抢珠子,而是让所有属下四处找寻你。我不敢想象,如果你发生意外,我会怎样!

    “子曰子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只是,你别再怪我,好不好?

    这些日子,我过得不好受。一想到

    你离去时看我的眼神,我心里就难受得要死。

    “子曰,你一定已经忘记了我。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找你。你更不知道,我这条命,其实都是你给的!

    “如果……如果我足够聪明,早就应该断定,你就是那抹香魂。我又怎会诓骗你的珠子?既然你想要我的眼珠子,我也会给你!

    “子曰,你别这么狠心不理我,好不好?子曰……”

    一滴泪水沿着胡狸的唇瓣滚落到孔子曰的嘴里,在她的味蕾上绽放出咸咸的味道。

    孔子曰终是被胡狸那混乱的呢喃和咸咸的泪水打败,无法再继续保持沉默。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向胡狸那朦胧的泪眼,沙哑道:“每个人都会背叛与欺骗,单看被施加的砝码重不重而已。‘江天一色珠’是个好东西,所以……我不会埋怨你的欺骗,你也无需继续自责。只不过,从我离开鸿国的那天起,我的信任也随同我一同离开了。以后的路,我们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你……好自为之。”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二)()

    孔子曰绕开胡狸,跳下床,大步向门外走去。

    就在孔子曰用手拉开房门的那个瞬间,身后的胡狸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那声音竟如同椎心呕血般凄厉!

    孔子曰耳膜受创,心脏猛地缩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下!

    胡狸扑到孔子曰的背上,紧紧抱住她的腰肢,发出阵阵刺耳的哭喊。那声音,就仿佛死了挚爱的伴侣一样,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孔子曰的心脏被胡狸哭得不断抽搐,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伤害了一位无辜少男的心扉!

    孔子曰被胡狸哭得有些发懵,再也绷不住冷酷的嘴脸,用僵硬的语调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你别哭了。我都说不怨你了。”

    听了这话,胡狸不但没有收住哭号的势头,反而哭得愈发惊心动魄。他抽抽搭搭,悲悲切切,在拔高了几个哭音后,会突然停顿很长的时间。然后,在你误以为他会背过气儿去的时候,他又开始继续哭号。

    这么高难度的哭法,算是彻底将孔子曰哭乱了阵脚,让她不得不妥协再次妥协,“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小气,不应该为了一颗珠子生你的气。我……

    我道歉,还不成吗?求求你,胡狸胡大爷,您老就收收眼泪,别嚎了!我的衣服都被你哭透了!”

    胡狸又抽搭了两声手,松开了抱紧孔子曰的手。

    孔子曰立刻转过身,拿起自己的衣袖,准备给胡狸擦擦眼泪。

    胡狸用鼻子哼了哼,一转身,背对着孔子曰。

    孔子曰举着衣袖,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安慰。

    胡狸微微侧过脸,极其快速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抓住孔子曰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示意……她由背后抱住自己。

    孔子曰略有犹豫,胡狸立刻颤抖起了肩膀,开始酗酿下一轮的鬼哭神嚎。

    孔子曰立刻伸出双手,抱住胡狸的腰身。

    胡狸又抽搭了两声后,这才侧过身子,弯下腰,乖巧地依偎进孔子曰的怀里,楚楚可怜地喃喃道:“子曰,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孔子曰轻叹一声,摇头苦笑道:“胡狸,你比我狠。”

    胡狸立刻抬起头,颇为哀怨地瞪了孔子曰一眼。

    孔子曰的精神为之一振,止不住的大笑由口中爆发而出。

    但见,此刻的胡狸发丝凌乱如草,双眼红肿似泡,就连那漂亮的鼻头,都变成了一颗红彤彤的草莓。而那草莓下面,竟然还若隐若现着两条清透的鼻涕,实在是……

    无法不令人为之爆笑啊!

    胡狸见孔子曰笑得前仰后合、体力不支,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了照。

    只此一眼,绝对震憾!

    胡狸如同受到惊吓一般,迅速转过身,掏出手帕,将鼻涕擦掉。然后……向床上扑去,撅着屁服趴在被子里,不肯露脸见人。

    孔子曰露出坏笑,抬起脚,照着胡狸撅起的屁股根踹一脚!

    胡狸吃痛,闷哼一声,却仍然不肯露出脸来。

    孔子曰假意开门,胡狸立刻转过脑袋,看向门口。孔子曰掐腰大笑,胡狸飞扑而至,一口吻住了孔子曰的唇瓣,将她的大笑吞入腹中。

    孔子曰努力推开胡狸,红着脸,闪烁开胡狸炙热的目光,说:“胡狸,歉意的吻,我接受。这样热情的吻,我已经无福消受。”

    胡狸微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随即却是笑嘻嘻地靠近孔子曰,揽住她的肩膀,说:“这样啊,那你就把我的吻,都当成充满歉意的吻好了。”

    孔子曰抬头,扫了胡狸一眼,哼哼道:“喂,占便宜也不带这样的吧?”

    胡狸拢了拢凌乱的长发,风情万种地说:“子曰,我这是送上门,让你占我便宜呢。要知道,在鸿国,我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谁想见上我一面,不捧出个万八两的银子,又怎么行?我当你是自己人,随你吃豆腐、占便宜,可不许你再说那些生分的话,多让人伤心啊。”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孔子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感慨道:“怪不得有人说,鸿国的国师是合法的强盗。

    但凡一只蜈蚣从你面前过去,都得被你拔掉所有大腿,变成毛毛虫。”

    胡狸冲着孔子曰眨了眨红肿的金鱼眼,趴在孔子曰的耳朵边,呵着热气说,“都说一物降一物。我在别人面前,那是合法的强盗。我在子曰前面,那就是毛贼遇上捕快。如果子曰想检查我最近都得了什么宝贝,我是十分愿意敞开衣襟,给你摸摸看的。”

    胡狸这话说得暧昧,孔子曰听着却没脸红,而是挑起了半边眉毛,似笑非笑地望着胡狸,暗道:要是你知道我就是那只白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胡狸被孔子曰笑得有些发毛,略显不自然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问:“子曰,你笑什么?”

    孔子曰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风一阵雨一阵的挺有意思。”

    胡狸瞪了孔子曰一眼,说:“还不是被你折腾的?!从小到大,我仅有的两次大喜大悲,也都拜你所赐!”轻轻抿了抿嘴唇,抬起红肿的金鱼眼,略显紧张地望向孔子曰,小心试探道,“子曰,你……还记得我吗?”

    孔子曰知道胡狸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这样的话,于是很认真地回想了起来。

    胡狸见孔子曰满眼疑惑地打量着自己,于是好心地提醒道:“你曾经救过我一命。”见孔子曰仍然不解,忙追加了一句,“我们是在睿国认识的。”见孔子曰仍然一头雾水的样子,胡狸咬牙道,“当初,我还问过你的名字。你却扔下一句‘子曰,不可说’就把我给打发了!若不是你在离开鸿国之前,用曾用同样神秘兮兮的口吻对阿香姐说了同样的话,你让我去哪里找你个死人啊?!要不是你那句不负责任的话,烙在了我的心里,你让我如何分辨你就是那个死人?!”

    眼见着胡狸跳脚,孔子曰却仍然徘徊在记忆的门外。

    胡狸气极,抬手很拍孔子曰的后脑勺,“记得不?记得不?!我让你忘了我!你个没心肝的东西!小爷我那时候叫绯色,被人送进了卫东篱的王府……”

    一提起卫东篱,孔子曰的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胡狸,恍然大悟道:“你……你就是卫东篱的那个男宠?!”

    胡狸激动地望着孔子曰,先是使劲儿点头,后又拼命摇头,咬牙道:“我是被你救了一命的绯色!不是卫东篱的男宠!”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三)()

    再遇故人,孔子曰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原本她还纳闷,不明白胡狸为什么总喜欢和卫东篱作对,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感情儿那二人早有过结啊。

    胡狸见孔子曰并没有因为知道他是谁而变得热泪盈眶,不免心中不快,伸手压住孔子曰的肩膀,皱眉问道:“子曰,你再次遇见我,难道不开心吗?”

    孔子曰迅速调整心态,极其配合地扬起唇角,回道:“很开心。尤其是见到活着的你,我十分开心!”

    胡狸的眼中缠绵起醉人的轻柔,问道:“子曰,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孔子曰咧嘴一笑,回道:“你这话问得不对吧?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才分开不久。”

    胡狸眯起了妩媚的狐狸眼,立刻改变了攻陷角度,说:“子曰,那你给我讲讲,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吧。我知道,你不是茹美人,却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孔子曰叹了一口气,问:“你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胡狸立刻瞪起双眼,摆出一副“如果不让我知道,我死也不会暝目”的表情!

    孔子曰眨动着黑金色的眼眸,看似单纯地问:“你真的想要知道?”

    胡狸坚定地点了点头,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情意绵绵道:“放心吧,子曰,无论你告诉我的故事有多么荒诞无稽,我都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不用怕吓到我。因为我己经知道,你曾经只是一抹香魂。现在,就算你告诉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厉鬼,我也不会……啊……啊……啊……老虎啊!!!”

    惨叫过后,我们信誓旦旦不会害怕的胡狸,终是在惊吓过度中……昏死了过去。

    己经成功摸索出变身方法的孔子曰,于此刻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虽然可惜了一身衣服,但能吓昏胡狸,让她小爽一把,还是物有所值的。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孔子曰都不是吃亏的主儿。

    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原谅胡狸,那么自然要解开这个心结。而解开心结的最好办法,无异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胡狸骗她,伤她;她便吓他,踩他!

    孔子曰用爪子踩了踩昏死过去的胡狸,觉得自己的心里终于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感。

    说实话,这种感觉,不赖!

    尽管幽幽转醒的胡狸一再重申自己是不怕白虎的,但是,他仍然无法改变一看见孔子曰就会腿抖的事实。

    孔子曰已经通过意念再次变身成功,此刻正赤身捰体地裹着床单,大咧咧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非常“好心”地提醒道:“你怕我做什么?把你当初给白虎下毒的勇气拿出来,我都要惧怕你三分呢。”

    胡狸颤抖着腿,哭丧着脸,哀求道:“子曰,我们……我们能不能不提那件事儿了?我那时候给白虎下毒,还不是因为记恨它吃掉了茹美人?不不,是记恨它吃掉了你。完了,子曰,如果有一天,我和别人讲起你我之间的经历,别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孔子曰仰头望向窗外初生的朝阳,犹如自语般轻声道:“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定然认为自己疯了。”

    胡狸攥住孔子曰冰凉的小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孔子曰淡淡一笑,给胡狸简单地讲述了一遍自己变化成|人的经过。至于她这辈子的宿命,却不曾提及。毕竟,对于那种无法令人感到愉悦的结局,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不会令人感觉到生活的希望。而生活仍在继续,她孔子曰一直尝试着扭转结局!

    如果……如果她能收集到“江天一色珠”和“晶梭子”,然后寻到殷邪魔君所丢失的那颗魂魄,也许……她可能让殷邪魔君帮自己改变命运,跳出五行之外。她可以不做仙,不做人,哪怕只做一名懒散小妖,也是好的。

    若这个要求太高,那么……她只能请求殷邪魔君,让他“请”王母娘娘给大家跳段脱衣艳舞,让自己在魂飞魄散之前,也能笑得快淋漓!

    思及此,孔子曰的唇角再次上扬,露出了一个堪称猥亵的笑容。

    胡狸打了个哆嗦,摩擦了两下手臂,试图缓解一下毛骨悚然的感觉,“子曰,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恐怖?”

    孔子曰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跑到睿国来了?”

    胡狸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点孔子曰的脑门,“我还是先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当鸿国的国师吧。离开卫东篱的王府后,我便直接去了鸿国,用你塞给我的银票,苦心经营一些小买卖,然后赚够了钱,开了第一家青楼。结果,鸿帝那老色胚微服出巡,来到青楼找乐子。我见他是只肥羊,于是给他下了几个连环套,不但糊弄出他的不少宝贝,还让他误以为我是个半仙之体,能掐会算。几番试探下来,我都不曾露馅。于是,鸿帝请我替他管理鸿国的国库,我便当上了鸿国的国师。”

    虽然胡狸说得简单,但孔子曰却知道,这其中的几番试探,定然是险象环生。试想,鸿帝贵为一国之君,又岂是好被欺骗的?

    再者,鸿帝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情更是只求利润不计后果,若非胡狸能为他带来滚滚财源,他又怎么会将国库交付到胡狸的手上?

    看来,这些年,胡狸看似过得风光,突则却是如履薄冰啊。

    孔子曰收敛起怜惜的心思,笑嘻嘻地问道:“那么,国师大人,小女子以后是叫你胡狸呢,还是绯色呢?”

    胡狸嗤笑一声,说:“绯色也是人名?”微微低垂下眼睑,黯然道,“我的母亲曾是翼洲城里屈指可数的美人,嫁给梧城的张公子不久,张公子便去世了。张家说我的母亲是扫把星,便将她扫地出门了。母亲不敢回老家,变卖了身上的首饰,开了一家豆腐店,勉强维持生计。

    “不想,天降横祸。有人窥视母亲的美色,强行侮辱了母亲。母亲的肚子日渐大了,被人们指着脊梁骨咒骂。张家知道了这件事,非但没有为母亲伸冤做主,反而将她浸入猪笼,沉入海中!

    “母亲被一名渔夫救起,为了将我生下、养大,不得不委身于那位五十多岁的渔夫!我五岁生日那天,母亲撒手人间,那名渔夫便将我卖给了人贩子,从处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被人贩子转手倒卖到各个地方。”

    说完这些,他刻意地眨了眨眼睛,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嬉笑道:“所以,我有很多的名字,今天叫小贱货,明天叫臭蛋,后天又换了另一个称呼。呵呵……子曰,我喜欢你叫我胡狸,喜欢你为我起得这个名字。我……不想再换了。要不,我也跟你姓得了。别人若问起,我就说我叫孔胡狸。”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四)()

    孔子曰心疼胡狸的遭遇,攥紧他的大手,用力点头道:“好,以后,你就跟我姓!”

    胡狸笑得看不见眼球,一语双关道:“好,以后,我就跟你‘性’。”

    孔子曰莫名其妙地打了个激灵,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睿国?”

    胡狸身子一软,腻歪在了孔子曰的身上,软语道:“还不是来找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孔子曰觉得,胡狸绝对是倒打一耙的高手!明明是他对不起她,这会儿说起来,她反倒成了一身不是的那个人。

    胡狸见孔子曰不语,心中有些慌乱,忙小心翼翼地瞟着孔子曰,偷偷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孔子曰抬起手,照着胡狸的脑门狠狠拍下,低吼道:“接着说!”

    胡狸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这才考量着措词说道:“子曰,我这次出来确实是为了找你。只不过,鸿帝那厮却指派给我了一个任务,让我接你回鸿国,与小宝儿完婚。”这话说到最后,已经由刚开始的轻声细语变成了咬牙切齿。

    胡狸见孔子曰只是低垂下眼睑,并不答话,于是用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孔子曰的手指,亲昵地画着圈,说:“子曰,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鸿帝那厮如愿的!小宝儿如此年幼,夭折之事,那可是防不胜防!”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攥紧胡狸的手指,神色紧张地问:“你对小宝儿做了什么?”

    胡狸忙摇头,解释道:“别紧张、别紧张,我还没做什么呢。”

    孔子曰嘘了一口气,警告道:“你别打小宝儿的主意!否则我咬死你!”

    胡狸低垂下眼睑,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乱转,语气却是十分哀怨地说:“子曰,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宝儿重要吗?”

    孔子曰觉得自己刚才所说得话似乎有些过重,于是努力缓和道:“胡狸,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小宝儿何干?他那么小,不应该卷入大人的复杂世界。”

    胡狸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