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第29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知道老掌柜一辈子没娶过女人算不算异样?哦,对了,老掌柜总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好像守着什么宝贝,一直都不肯轻易出屋。”
孔子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小侠快点儿离开。
小侠走后,孔子曰没有回到自己的闺房,而是住进了赌馆二楼,占据了囚奴和胡狸中间的那间屋子。
孔子曰放下罗帐,抱着腿,坐在
床上,没有点油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夜半风起时,一只漂亮的手轻轻地推开了孔子曰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撩开罗帐,却看见一双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眸子!
那眸子像极了老虎的眼睛,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跌坐到地上!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隐藏起只属于嗜血猛兽的气息。
胡狸一边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一边重新打量起孔子曰,但见她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床上,不但没有宽衣解带,而且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胡狸有些心虚,略显困难地扬起唇角,柔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呢?”
孔子曰面无表情地望着胡狸,好半天才眨动了一下眼睛,打个哈气,反问:“你不好好儿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
胡狸攥住孔子曰的小手,说:“我心里闹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不如,我们连夜离开这里,你说好不好?”
孔子曰非常认真地问:“为什么?”
胡狸一时语塞,想了想才回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你跟我走就是了,别问为什么。”不待孔子曰回答,他开始用力拉她下床。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一章拍开。紧接着,六名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大刀,鱼贯而入。
孔子曰吓了一跳,跳下床,撒腿就要往门外跑,却被两名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孔子曰虎目一瞪,操起身旁的椅子,照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脑袋狠狠砸去!
那名黑衣人扬起瓦亮的大刀,迎面一劈,愣是将椅子一分为二,划拉一声掉落到了地面上。
孔子曰向后退开一步,好巧不巧地踩在了胡狸的脚面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眼见着危险逼近,孔子曰却无法闪躲。刀光剑影中,囚奴破门而入,直接动手解决掉了那两名堵在门口的黑衣人。
厮杀中,窗口处竟然又涌进了另一伙儿黑衣人,与先前的几名黑衣人恶斗到了一起。
拥挤的房间里,囚奴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拉着她向门口逃去。不想,另一群黑衣人竟然由楼梯口处冲了上来,将囚奴和孔子曰又逼退回房间里。
紧接着,又一队黑衣人冲了上来!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人满为患。可以说是人贴人,人踩人,人挤人,人拱人,人压人!就这,还有另一队黑衣人由窗口处跳了进来,不但冲开了孔子曰与囚奴相握的手,而且还挤出了每个人胸腔里的空气,证明了人类身体的可伸缩性。
黑色的夜,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人脸,黑色的心肝,演绎出了绝对的黑色幽默。
屋子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仿佛身陷沼泽之中,无法用力,无法呼吸。他们清楚自己此次行动的目的,却无法痛快地施展拳脚,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诡异的寂静中,突然有人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
孔子曰忍无可忍,怒喝道:“谁他妈这么没有公德心?!不知道要尊重别人的鼻子吗?”
死一般的沉寂中,再次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臭屁味儿。
孔子曰怒不可遏,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爷们?放个屁也拖拖踏踏地!死去!”
“老子要杀了你!”一声怒吼,一把大刀,一个黑衣人,以万夫不敌之勇向着孔子曰冲去!
孔子曰就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在黑衣人中间穿梭,两步蹿到了窗口,试图跳楼逃命。
人挤人的格局被搅乱,黑衣人之间再次爆发了争夺战。
其中一名黑衣人将匕首抵在了孔子曰的脖子上,先是威胁其他黑衣人说:“向后退开两步,否则我杀了她!”然后对孔子曰说,“把那东西拿出来,否则要了你的命!”
孔子曰眼见着其他黑衣人向后退开两步,挤成一团,不无佩服地啧了啧嘴,然后举目眺望,找到了胡狸所在位置。四目相对时,她苦笑着咧了咧嘴,对威胁着自己生命的黑衣人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黑衣人将刀子逼进一分,在孔子曰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快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胡狸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将手中攥着的那颗红玛瑙递了出去,说:“放开子曰,这颗珠子就是你的了。”
孔子曰的眼睛瞬间绽放出了璀璨的烟花,那是掩不住的欣喜。她觉得自己失而复得了一样很宝贵的东西。至于这样东西,到底是不纯洁的友谊,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胡狸的感情,比“江天一色珠”重要。
然而,孔子曰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那种充斥了喜悦与激动的心情,黑衣人竟然再次用匕首割破她的脖子,对胡狸怒喝道:“你竟敢拿假货来骗我?!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第三十四章:欺骗背叛血淋淋(四)()
孔子曰痛得不敢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大点儿,就会被匕首割破了喉管。也许,割破了喉管,就不会痛了吧?至少,她不会心痛。
胡狸手中的红玛瑙,确实非常类似她送给他的那颗。但是,胡狸手中的那颗红玛瑙却并没有泛出幽暗的绿色光晕。很显然,那并不是真正的“江天一色珠”,而是一颗假货!
孔子曰并不怪胡狸用颗假的“江天一色珠”来糊弄黑衣人,她伤心的是胡狸的欺骗。她可以原谅他装疯卖傻,可以不在乎他隐瞒身份,但是,却不能不介意他的早有预谋!
胡狸手中的假货,让她心惊。如果不是早有预谋,他怎么可能随手就拿出一颗足以以假乱真的红玛瑙?
这世间,倒是谁可信,谁不可信?怕是就连老天爷也未必知道。大海即使再深,也可以测量出来。唯有人心,才是最能测量的。
孔子曰望着胡狸,缓缓地勾起唇角,笑了。
胡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选择了保持沉默。
孔子曰的心很痛,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璀璨,整个人爆发出不可抑制的大笑。她脖子上的鲜血随着她的笑声而渭渭流淌,使其看起来像是一朵彼岸花,妖冶,迷人,充斥了死亡的气息。
黑衣人微愣,怕手中的匕首真的要了孔子曰的性命,所以将匕首向前挪了几分。
与此同时,囚奴突然出手,一刀砍掉了黑衣人攥着刀把的右手。在黑衣人的惨叫声中,他一把搅住孔子曰的腰肢,抱着她飞身跳出窗外,施展轻功,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楼窗口处,有名黑衣人大声威胁道:“孔子曰,你要是不交出那个宝贝,就等着给这位小哥收尸吧!”
孔子曰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人哪,只能自救,千万不要指望别人,否则只能落得一个伤痕累累的下场。
她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就让她窝在囚奴的怀中,任他带自己去任何一个地方吧。囚奴,囚奴,幸好她还有囚奴。囚奴辜负了白虎,却一定不会负她!不会吗?不会!一定不会!
孔子曰攥紧囚奴的衣襟,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他!因为,只有相信他,才会让她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选择逃避。
这是一个充斥了丑恶欲望与勇于揭示真相的夜晚。人们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已经陷入到歇斯底里的疯狂。
赌馆里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声声袭击着孔子曰的心房。她真的很想让自己硬起心肠,学学胡狸的处事方法,不去管别人的死活。奈何她的心脏不是绝缘体,而是半导体。
孔子曰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对囚奴说:“把我放下吧。我去引开黑衣人的注意,你去把胡狸救出来。”
囚奴拖累孔子曰,沉声道:“不行。现在放你下来,太危险。”
孔子曰心头一暖,仰起头,想要亲吻囚奴的下巴,却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口,痛得她连吸了两口凉气。待痛楚渐渐变得可以忍受,她小声说:“我将那颗泛着绿色光晕的红玛瑙送给了胡狸。他带在身上,一定很不安全。”
囚奴的脚步微顿,瞬间停止了奔跑。他低下头,凝视着孔子曰的眼睛,见她眼神认真、坦荡,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便知道她所言不假。
囚奴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将孔子曰放到地上,低语道:“那好,我先去救胡狸。
你自己小心一些,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我回来。”说话间,人已经跳出了三丈远。
孔子曰本想点点头,却又觉得自己的脖子非常僵硬,压根儿就弯不下去!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些胀痛,误以为自己会哭,可惜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咦?
她的眼泪呢?是不是被黑夜吞噬了?
孔子曰有些茫然地望着囚奴所消失的方向,希望能看清楚他的背影,却只是看见几名黑衣人向着自己冲来。
这一刻,她觉得非常疲惫,压根儿就不想闪躲。
她一直说自己不傻,可总有人喜欢将她当傻瓜。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她看得十分清楚。当那颗泛着绿色光晕的红玛瑙随着其他珠宝滚落到地上,就如同一把钥匙插入锁孔,开启了人类的贪婪欲望。
在贪婪欲望的驱使下,他们诱惑她,他们欺瞒她,他们强迫她,他们试图运用各种手段夺走那颗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江天一色珠”
在如此强大的攻势下,她怎能不输?
只是,她从没想过,那颗“江天一色珠”最终会落在胡狸的手里。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胡狸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国师啊!
原本,她以为胡狸的身份很单纯,不过就是对面“绯纹阁”里的一名小倌。虽然她曾经怀疑过他刻意接触自己的目的,但几番接触下来,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歹意。所以,她压根儿就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也不在意他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在孔子曰看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生存下去的潜规则。
所以,当她在鸿国的皇宫里,闻到国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熟悉肉香,知道了胡狸的另一个身份后,她也只是觉得人生处处充满惊奇,却并没有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
甚至,她还开始好奇,胡狸到底可以用几种声音说话?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却让她对胡狸彻底心寒了!
呵呵…
…其实,让她心寒的,又何止是胡狸一人?
“江天一色珠”这个宝贝疙瘩,胡狸要它,囚奴要它,卫东篱要它,百里玄要它,百里岚也要它。他们口舌蜜饯,他们温柔以对,他们不惜动用武力,他们罔顾她的死活!他们要她手中的“江天一色珠”,却……没有人要她!
也许囚奴是喜欢自己的吧?只可惜,在囚奴心中,她远远没有“江天一色珠”重要。
看来,她无论是做虎,还是做人,都很失败呢。
做虎时,囚奴为了得到张员外手上的“江天一色珠”,不惜对她痛下杀手。做人时,囚奴为了同样一颗珠子,不惜将她扔到危险之中,枉顾她的死活!
她以为,当囚奴转身离去后,她会痛不欲生。可事实证明,她虽然心痛,却还想要活下去!
是啊,也许她并没有那么爱囚奴。要不然,她也不会试探他,刻意告诉他,她将“江天一色珠”给了胡狸。
喏,她并不是一个善良人。她够狠,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她在自己最需要囚奴保护的时候,用非常诱人的方式,试探了他一下。只是一下而己,结果却令她痛心疾首。
她多希望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轮回,没有一次次死在“爱的名义”下。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很无知,很懵懂,很乐观,很积极地去相信爱情,相信自己就是命中女主,相信每个男人都深爱着自己,至死不渝!
呵,可笑的至死不渝!
孔子曰睁大了眼睛,放声大笑。她那双黑金色的眸子逐渐变成了令人目眩的纯金色,于夜色中泛着妖异的光泽。直到她被一个黑衣人点了|岤道,她那双妖异的眸子才渐渐恢复正常,继而身子一软,陷入到昏迷之中。
第三十五章:莫道销魂不缠绵(一)()
孔子曰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新的一天了。
淡金色的阳光普照在屋子里,为其镀上了一层明媚的色调。清风卷着一片粉红色的花瓣,飞过敞开的窗口,拂过桌面上的棋盘,轻轻地飘落进一个白瓷茶杯中,落在了淡绿色的茶水之上,在清凉之中平添了一抹妩媚。
这间屋子布置得十分简单、雅致、舒服,一看就知道其主人的品味不俗。
孔子曰支撑起身体,想要下地看看。可当她一伸腿,却发现自己伸出的那条腿并非人腿,而是一只毛茸茸的老虎腿!
虽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变身,但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孔子曰皱了皱眉,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是谁将她掠来,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然而,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呵……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对自己而言,是重要的。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重新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中,拒绝再去想任何事情。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一个悄然无声的身影走到了她的床边,弯下腰,将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那毛茸茸的耳朵上,轻佻道:“小白菜,太阳照屁股了,你怎么还没睡够?”
孔子曰被卫东篱吓了一跳,立刻张开了黑金色的虎眼。
卫东篱勾出一笑,一掀衣袍,翻身上床,越过孔子曰,直接躺在了床铺里面。
孔子曰的身体一抖,下意识地向另一边退去。结果,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墩得那叫一个结实!却……并不是很痛。
孔子曰疑惑地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屁股。
当她看见自己屁股上缠绕着的那个东西时,她的心情复杂了,纠结了,想要杀人了!
但见孔子曰那双黑金色的眸子骤然一缩,身上的白色皮毛开始颤抖。她怒视向单手支手的卫东篱,呲出了锋利的牙齿。
卫东篱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笑吟吟地说:“本王知道,你极好脸面,所以特意用白布条将你的私|处包裹住,让你可以有衣蔽体。呵呵……你觉得本王的手艺如何?”
孔子曰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咬断卫东篱的脖子,只能与那个缠绕在自己三角位置上的白布条作斗争,势必要将其扯掉,撕碎!这是羞辱,是耻辱!是不仁道地侮辱!
x你血奶奶地卫东篱!有你这样的吗?竟然给老虎穿内裤?!好吧,就算你有心做件好事儿,想要顾及她的面子,可你也不能将白布条缠成这么se情啊!好吧,就算你非要让她扒开屁股找内裤,也请你不要在她的腰间,系上一只巨大的蝴蝶结,好不好?!!!
卫东篱眼瞧着孔子曰一通折腾,忍不住感叹道:“你瞧你,为什么你每次离开本王,都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不但被人割破了脖子,就连下面也流血不止。幸好本王心善,帮你包扎了起来。”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有些茫然地望着卫东篱。那个……他那话是啥意思?什么叫“下面也流血不止”?那个……为啥她觉得腹部变得胀痛?为啥她感觉到有股温热的东西正流淌出她的身体?为啥她觉得自己似乎来癸水了?为啥她开始后悔去撕扯那条该死的白布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很显然,己经……来不及了……
蝴蝶结已经被扯开,染了红色癸水的白布条随之滑落到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了一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
孔子曰在呆滞过后,一屁服坐到了白布条上,遮挡住了鲜红的癸水。
她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卫东篱。怕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现在的这幅窘样。
也许,她错怪卫东篱了?毕竟……毕竟人家也算是好心帮自己吧?算是好心吗?
能算是好心吗?答案只有三个字——不晓得!
卫东篱见孔子曰低垂着脑袋,憨头憨脑的十分可爱,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微妙的涟漪,竟然开口安抚道:“你下面的伤口,本王已经帮你缝合上,应该……”
卫东篱后面的面,孔子曰已经听不清楚了。此刻,她满脑袋都回荡着八个大宇
伤口,已经缝合上了!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孔子曰的心也随之变得拔凉拔凉。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白布条上,既然低头去看看自己的“伤口”,又怕看见自己不能接受的一幕,被恐怖的现实刺激成内伤。
孔子曰颤抖着身子,抬起脑袋,看向卫东篱,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
他把她用以制造“x福”的唯一通道给缝死了,为啥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孔子曰愤怒了,咆哮着跳上床,扑向卫东篱!她用虎爪踩住卫东篱的手臂,制止他的反抗。
卫东篱用那双狭长的凤眼睨视着孔子曰,问:“你想做什么?”
孔子曰呲出锋利的虎牙,发出愤怒的低吼,其意思可以理解为:我想咬死你!
卫东篱一抖胳膊,震开了孔子曰的一只虎爪,然后扬起了纤细白皙的手指,照着孔子曰那颗毛茸茸的虎脑袋一巴掌拍下,冷声道:“滚下去。”
孔子曰眼冒金星,想要一爪子踩花卫东篱的脸,却一屁股跌坐到了卫东篱的身上。
卫东篱的呼吸一窒,瞬间变得暴怒,怒喝道:“滚下去!”
虽说孔子曰被卫东篱的样子吓到,却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继续硬着头皮坐在他的身上,非要和他对着干!她眼瞧着卫东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好,甚至一边摇晃着小腰,一边在心里冷笑道:让你缝我洞洞!让你行为乖张!
让你有洁癖!让你被虎骑!话该气死你!
卫东篱见孔子曰一脸的得意洋洋,就差哼哼着小曲,唱出此刻心情的美好。他深吸一口气,试着缓和一下被孔子曰挑起的情绪,用充满戏谑的口吻,说:“你平时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
孔子曰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立刻站起身,远离卫东篱。她这个恨啊,恨不得一掌拍花卫东篱的脸,撕烂他的嘴,挠他个稀巴烂!
卫东篱这厮,果然是变态,竟然对一只白虎说这样的话!孔子曰有些气恼,干脆两眼一闭,趴在床上,用厚实的虎爪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再搭理卫东篱!
卫东篱支起身子,越过孔子曰走到地上,随手取出一件披风拎在手里,既遮挡孔子曰留在他衣袍上的一小块血迹,又掩盖住他那已经起了明显生理变化的身体。
他沉着脸,大步走入浴池,随手扔掉披风,一头扎进冷水里。
其实,有时候,不但是孔子曰想要咬死卫东篱,卫东篱更想亲手掐死孔子曰!
第三十五章:莫道销魂不缠绵(二)
孔子曰有脾气,可以直接冲着他发火。然而,当他有了该死的欲望,又怎么能冲着孔子曰去?
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孔子曰。至今为止,仍然只是一个孔子曰!他有洁癖。无法与其他女人接触。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竟然会是一只白虎!
昨晚,当属下将孔子曰抬进他的屋子,当他剪开她的衣衫,亲手为她清洗包扎伤口时,当她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想要闪躲时。当她整个人迸发出银白色的光晕时,他亲眼目睹了一幅永远无法解释的画面——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竟然在瞬间变成了一只白虎!
他惊呆了!
至今为止,他仍然想不明白,孔子曰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由一只白虎变成了一名女子?
这一切,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喜欢上她的味道,贪恋上她的身体
对她产生了该死的欲望,而她却又变成了白虎,全然不顾他所受到的煎熬与挣扎!
卫东篱愤怒地攥紧拳头,用力砸向水面!直到他恢复了冷静,这才走出浴池,换上干净的衣袍。
当他走回自己的屋子,正好看见孔子曰扬着锋利的爪子。撕扯着他的被褥。卫东篱冷笑一声,问:“你做什么?莫不是没脸见人了,想要扯条绳子上吊吧?‘南山居’的房梁虽然很结实,但也未必能承受住你那肥硕的身体。”
孔子曰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淡定,很想无视卫东篱!奈何,有些人就是欠骂!你说,有卫东篱这样毒舌的吗?老娘就算放个臭屁,也比他嘴里的气味香!
孔子曰瞪了卫东篱一眼,挪动身子,将屁股对准卫东篱,用行动表明自己不待见他。
卫东篱见褥子上又出现一块明显的血迹,便皱眉道:“怎么又出血了?”
孔子曰马上闭合双腿,闭上眼睛,装自己已经死了。
卫东篱对守着门外的萧尹吩咐道:“去取针线。”
孔子曰瞬间睁开惊恐的虎眼,转过身,面冲着卫东篱,使劲儿摇着毛茸茸的脑袋,试图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不要啊不要,千万不要再为她缝合“伤口”了,她真的经受不住这种摧残与折磨!您还是行行好,拿把剪刀,把缝合好的线给拆了吧!
卫东篱不明白孔子曰为什么会如此恐慌,误以为她不相信用针线可以缝合伤口,于是一边伸手去查看孔子曰的伤口,一边解释道:“你放心,这用针线来缝合伤口的办法虽说是最近才兴起,但效果确实不错,你无需惊慌。”
孔子曰这个心惊啊,暗道:难道说,这项技术是从她那里传播出去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想当初,她为囚奴缝补伤口时,那叫个来劲儿!想如今,卫东篱想要为她缝合伤
口,也是如此的兴致勃勃。嗷唔……泪奔了……
只不过,彼伤口不是此“伤口”,好不好?
孔子曰紧闭着双腿,宁死不从!她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千万要捍卫位自己的“x福通道”啊!
卫东篱见孔子曰十分不配合,干脆用上内力,将孔子曰压在床上,强行分开她紧闭的两条虎腿!
孔子曰真想大喊一声:救命啊,有人要强jian老虎了!可惜,她喊不出。即使喊了,也没人能听得懂。即使有人能听得懂,她也没脸这么喊。
都说女人是矛盾的,一只由白虎变身为女人的女人,更是矛盾中的矛盾。
孔子曰无法反抗,只能改用哀乓之计,可怜巴巴地望向卫东篱,用眼神说:你想要做禽兽不如的事情么?
卫东篱对孔子曰的苦瓜脸视而不见,而是十分认真地看向她的下体,轻轻地“咦”
了一声,然后便没有下文了。
当萧尹将针线拿进来的时候,卫东篱竟然一把放下罗帐。隔绝了萧尹的视线。
萧尹将针线放在桌子上后,又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罗帐里,卫东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有不自然地说了声:“说了句,伤口没有挣开线。”
孔子曰扭身看向自己的下体,在心里哭号道:大哥,你真就分不清啥是伤口,啥是“洞口”么?你就不能帮我拆开线,让我尿泡尿么?咦?那是什么?为啥在她的“洞口”旁边有条被缝合好的伤口咧?
那个……误会大了!
这个……是谁捅了老娘的屁股一刀啊?
那个……事实证明,卫东篱的缝合技术很过关,她的伤口没在流血。
这个……悲剧的是,她确实来癸水了,而且……让卫东篱看见了!
嗷唔……丢虎脸了!
孔子曰夹起双腿,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卫东篱。不想,卫东篱竟然睁开了眼睛,与孔子曰四目相对。孔子曰立刻扭开头,丢研究褥子上的花纹。卫东篱站起身,掀开罗帐,向门外走去。
不多时,他拿着一条崭新的白布条去而复返,冷着脸走到床边,掀开罗帐,一言不发地分开了孔子曰的两条虎腿,将白布条缠绕在她的老虎屁股上,做成一个结结实实的三角裤头!末了……仍然在孔子曰的腰上,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孔子曰有些呆滞地望向卫东篱,他……他……他这是在为她做卫生么?他……他可不可以不要一边冷着脸,一边红色脸吗?
话说,这样的卫东篱,还真挺……诱人地。
这是一个值得描给入画卷的瞬间,卫东篱脸上的那两抹红晕就好似两瓣娇柔的花瓣,随着清风飘进孔子曰的眼底。静静地绽放着非笔墨可以形容的轻柔有时候,当你满眼看见的都是对方的缺点,偶尔发现对方的一样优点,都会觉得既惊奇又有趣,从而产生窥视下去的欲望。但是,这种欲望往往都只是一个瞬间的想法而已,转眼间便会消失不见。
至于为什么会消失不见,那是因为,孔子曰忽然意识到,卫东篱为什么又给她绑上了那条该死的白布条?!天啊,她要尿尿!
孔子曰“嗷唔”一声,卫东篱的手指一抖。诡异的气氛中,一人一虎分别占据床铺的一半,挺直了背脊,不肯轻易离开这个令他们感觉到尴尬的地方。
此刻,他们就像……就像是两个分别到酒吧里买醉的人,在喝得五迷三道后,晃悠悠地走到一起,抱着对方,来了段香艳的一夜情。待酒醒后,才发现,原来对方竟然是自己的前夫(前妻),真是既尴尬又纠结。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温暖吧。
第三十五章:莫道销魂不缠绵(三)()
自从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白布条事件后,孔子曰和卫东篱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卫东篱非但没有逼问孔子曰任何事情,而且对她十分悉心照料。孔子曰则是安心地霸占了卫东篱的床铺,当起了金屋藏娇。
至于卫东篱的侍卫们皆是大跌眼镜。他们以为,主子一定会严刑逼问孔子曰,到底将“江天一色珠”藏在了哪里?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主子非但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孔子曰,而且还日夜陪伴,缠绵床榻。好吧,他们理解,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么,日以继夜地对着那样一个尤物,谁都不可能坐怀不乱。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尤物可真能吃啊!
每天,那饭菜是一盆一盆地往屋子里抬,骨头是一筐一筐地往屋外送。
他们十分好奇,如此能吃的女人,不知道会胖成什么样子?只可惜,主子将那尤物才护得严实,压根儿就不让他们见!
幸好他们没有机会见到孔子曰此刻的模样,否则一定会吓得跌坐到地上,然后向卫东篱投去“你有恋兽癖”的目光。
那么,他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在这种既和谐又暧昧的气氛中,孔子曰身上的伤己经好得七七八八,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舒适。
她知道卫东篱的羽翼很丰满,足以保护她的安全,却不知道,卫东篱的羽翼不止是丰满,而是已经达到了铜墙铁壁的效果。“南山居”内的一片祥和。与“南山居”的腥风血雨相比,早己形成了天堂与地狱的强烈反差。
孔子曰闲来无事,开始研究起自己的变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由虎变人时,身上的所有伤口都会不治而愈;为什么当她由人变虎时,却要继承身上的伤口?难道说,由虎变人是一种高级的进化,而由人变虎则是属于低级的退化?
也许,她的变身确实与心情和身体有关吧。
说实话,她现在只想做一只白虎,压根儿就不想变身成女人。
经过这次的夺宝事件,孔子曰越发觉得人类很无聊,感情很虚假,她懒得去应付他们,宁愿继续当一只好吃懒做的白虎,被卫东篱圈养着,有吃有喝,还有美男陪伴,其乐无穷!
等哪天她活够了,就去找小宝儿,来段深情的表白,然后英勇赴死!啧啧……多爽快!
从今后,她这颗心啊,决计不会再轻易付出!爱别人,还真不如爱自己实际点儿!
仰头望望窗外的朦胧月光,侧耳听听蛐蛐的歌声,眼巴巴地等着卫东篱沐浴归来,然后美美地吃上一顿大餐!想一想,她都觉得口水泛滥,生活无比美好。
有人说,食疗可以治疗心灵创伤。看来,此话不假。当她满脑袋想着晚上要吃些什么的时候,心情就会变
得无比雀跃,并且充满了期盼。
伸爪子挠了挠桌腿,卫东篱那厮怎么还没回来?她都饿了!
当饭香飘入孔子曰的嗅觉系统,她立刻将屁股一扭,端坐到椅子上,满眼期盼地盯着门口,等着卫东篱提着两只巨大的食盒走进来。她扬起爪子打着招呼,唇角上扬笑得分外讨喜。这个时候的孔子曰,活像一只招财猫。
卫东篱将巨大的食盒打开,亲自为孔子曰布置上一桌子的美食,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吃。
孔子曰吃得心满意足,捎带着觉得卫东篱这个人也不算太令人讨厌。
桌子上的青菜她不爱吃,用爪子推着碟子边缘,将其推到卫东篱的面前。
卫东篱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青菜后,拍开一坛子味道清冽的佳酿,倒入大碗中,也学着孔子曰的样子,将其推到了她的面前。
孔子曰一见酒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记忆一下子就能蹦跶到某个酒后乱性的画面上去。她扫眼卫东篱,在心里寻思着:丫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我洒后乱性,然后再次扑倒他?
嘿,看不出来,这厮还挺闷马蚤地!
卫东篱瞧着孔子曰那双赋溜溜,色迷迷、不怀好意的黑金色虎眼,突然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说:“这是药酒。”
孔子曰咧了咧嘴,药酒就酒药呗,干嘛使劲儿敲她脑袋?丫地,这厮绝对用上了内力,真不是人啊!
孔子曰瞪了卫东篱一眼,然后用舌头卷着药酒,稀里哗啦地喝了个底朝天。她心里寻思着,要是她真的酒后乱性,再次扑倒了卫东篱,那么……嘿嘿……这事儿传出去,卫东篱那无双王爷的封号,可真就变得举国无双了!从今后,将有传言说,所有想拍卫东篱马屁的人,也甭送什么美姬娈童了,大家都去森林里物色一些漂亮的雌性野兽,然后悉数送到卫东篱的王府里,既可!
卫东篱眼瞧着孔子曰脸上的老虎须子在一抽一抽地抖动着,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东西,于是用食指敲了敲桌子,说:“吃饭。”
孔子曰得令,立刻低下头风卷残云。她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前天她和卫东篱闹睥气,卫东篱让她吃饭她不吃,结果……被饿了整整一天!那滋味,真是抓心挠肝啊!
卫东篱近日来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着孔子曰,身子早就困乏了。他缓缓地站起身,踱步坐到床边,拖下鞋子,侧身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懒洋洋地看着孔子曰吃饭,心中涌起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
月光在卫东篱的身上洒落下一层淡淡的光晕,亲吻着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狭长凤眼,抚摸过他那微张的橘色唇瓣,爱抚着他那微微敞开着的奶白色胸膛,轻
抚过他那双笔直修长的大腿,膜拜着他那洁白如玉的脚趾……
吃饱喝足的孔子曰,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么一副绝色的“月光沐美图”,在心脏猛烈狂跳的同时,不由得发出感叹:老天真是厚待卫东篱那厮!
孔子曰吧嗒了一下嘴,跳下椅子,扭着屁股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后,来到床边,用爪子推了推卫东篱,然后跳上床,轻轻趴下,准备睡觉。
孔子曰的虎躯遮挡住了月光的光辉,将卫东篱笼罩在了她所制造的黑暗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双能够夜视的眼睛,竟然觉得隐身在黑暗里的卫东篱变得越发清明起来。他的眼睛变得越发明亮,他的嘴唇变得更加娇艳欲滴,他就仿佛是开在地狱里的彼岸花,踩着人类的枯骨,吸收着例规的魂魄,绽放出最妖异的红艳。
孔子曰仿佛受到了致命的吸引,鬼使神差地靠近卫东篱,想要舔舐他的唇瓣,尝尝他的味道。然而,理智很快重新返回到她的大脑,致使她十分懊恼自己的愚蠢行为。
孔子曰当机立断,决定装出酒醉的样子,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然后闭眼装睡。
她心里明白,虽然他和卫东篱谁都不曾挑破,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孔子曰就是白虎,白虎就是孔子曰。
前不久,她刚刚以孔子曰的身份,强行“那啥”了卫东篱;眼下,如果她敢以白虎的身份继续强行“那啥”了他,那么她敢向王母娘娘保证,卫东篱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地!
第三十五章:莫道销魂不缠绵(四)()
孔子曰呀孔子曰,你怎么一喝酒就容易乱性咧?你要夹紧双腿,做一只有操守的虎啊!睡觉睡觉,千万别被美色迷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过,话说回来,卫东篱那厮确实挺邪门地,好像他本身就具有吸食人魂魄的力量。而且,总能让她联想到“红颜祸水”那四个宇。都说红颜薄命,就不知道卫东篱这个祸害能活到啥时候。
完了,她这都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什么?卫东篱到底如何,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睡觉睡觉,赶快睡觉!
孔子曰用厚实的虎爪捂着脑袋,片刻之后渐渐睡去。
黑暗中,卫东篱自始至终都不曾闭合过双眼,孔子曰的每一个表情都落入到了他的眼中。
卫东篱的心情很复杂。他第一次变得有些茫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孔子曰这只白虎。他气恼孔子曰没有胆量,连舔舐他嘴巴的勇气都没有!他厌恶自己对孔子曰的包容,甚至不惜与一只白虎同床共枕!
然而,卫东篱又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吻孔子曰这只白虎,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允许她对自己放肆!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上一个粗枝大叶、胡吃海喝、睡觉磨牙、欺善怕恶、性格暴躁、睥气极大、翻脸不认人的……白虎。
这一夜,卫东篱久久无法入睡,第一次因为感情的问题,失眠了。
他看着孔子曰的睡相,听着她的鼻鼾,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因为一只白虎而失眠,而这只白虎却没心没肝地大睡特睡!
卫东篱抬起手,照着孔子曰的虎头,狠狠地敲下了去。然而,他的手却在半路停了下来,转而从孔子曰的虎须上摘掉一颗晶莹剔透的大米粒,拿捏在手中看了一会儿后,将其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当卫东篱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他皱了皱眉,负气地转过身,背对着孔子曰,慢慢地……咀嚼着那颗大米粒,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味道还不错。”
后半夜,卫东篱刚要入睡,却被一阵灿若烟花的银白色光晕所惊醒,眼瞧着孔子曰由一只膘肥体胖的白虎,变成了一个体态妖娆的捰体女子!
朦胧的月光下,孔子曰四肢舒坦地趴在床上,一头银白色的卷发随意地散落在身后,若有若无地遮挡着美丽的胴体。
兴许是因为由虎变成了人,这个睡姿让她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含糊地哼哼了一声,转过身,毫无意识地扯过被子,用白嫩的双腿夹住那藏蓝色的锦缎,舒坦地摩擦了两下。
她的睫毛卷曲而浓密,唇瓣丰满而艳丽,挺翘的胸脯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着。此刻,她就犹如引人堕落的妖精,每一个呼吸都撩拨着看客的自制力。
卫东篱的呼吸变重了,眼中的孔雀蓝色逐渐被藏蓝色所取代。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名君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