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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第40部分阅读

      彼岸花开(清穿) 作者:肉书屋

    时地缓解了我的干渴。我惬意地叹息了一声,吮住清凉的来源,贪婪地吮吸着。他呻吟了一声,企图把舌尖从我的口中抽出来,我不依不饶地跟上,把舌探进他的口中,喃喃道,“水……”

    他的浑身的肌肉渐渐绷紧,浑身僵硬,呼吸声越来越重,我在他口中翻搅了半天,没有在发现可以解渴的清凉,失望地退出来。一声瓷器的脆响,他丢掉杯子,猛地伸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将我狠狠地压向他,压抑了许久的渴望一夕爆发,像山洪一样带着摧毁一切的凶猛,让人窒息。他紧紧地扣住我挣扎不已的身体,唇舌纠缠,舌头一遍又一遍刺入我的芳唇之中,探索那销魂的战栗的甜蜜。

    他一边吻着,一边伸手去解我襟前的扣子。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一个扣子解了半天,他烦躁起来,大力地撕扯着。柔软的丝绸顺着我的肩膀滑下去,露出不着一缕的光裸的肌肤,昏黄的灯火在桌上时明时暗地跳动着,我洁白如玉的身体犹如开在黑暗中的花朵,散发出诱惑的致命的芬芳。长长的黑发散了一塌,丝丝缕缕,沾在凝脂般的肌肤上,纯粹的黑衬着纯粹的白,让胤祯的眸色陡然又加深了几分。

    他强壮的身躯覆盖上来,双手颤抖着摸向我的胸部,我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不适地扭动起来,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他捉住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怀暮,怀暮……”

    胤祯膜拜礼赞似地亲吻我,由额头,到脸畔、唇、敏感的耳垂,下滑至颈、肩,然后是饱满的胸||乳|……

    过多的酒精让我头脑昏沉,四肢绵软,胤祯的吻绵密地落下来,仿若一场来势迅猛的暴风雨,让人无处可逃。他的吻稍稍平息了我血液里的燥热,却点燃了另一种难耐的火焰。

    他的胡渣略略刺人,带来麻痒的刺激。柔软的蓓蕾已经敏感地坚硬起来。他捧着我胸前如花瓣一样柔软娇嫩的丰盈,赞叹地抚弄吮吸。我闭着眼,轻声喘息,低声娇吟。酒精麻痹了我的神智,却没有麻痹我敏感的身体。

    他的手掌沿着玲珑妖娆的曲线一路向下,抚过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来到秘密的花园,那里已然一片湿润。他的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低吟,在情欲面前,理智不堪一击。他托起我的腰身,将我的腿环在他腰际,已然坚硬的□在我柔软微湿的禁地磨蹭着,探索着,也在犹豫着。

    进入的一刻他的身躯由于激动忍不住地颤抖,我无力地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承受着他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我难受地扭着纤腰,不由自主的呻吟轻逸出口。

    他年轻勇猛的身躯在我柔软潮湿的体内肆意冲撞,很快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潮,我拱起腰,重重地抽搐,攀着他汗涔涔的身躯发出销魂的哭泣似的呻吟。

    他拥紧我轻颤的娇躯,在我耳边低哑地唤着我的名字,一下,两下,重重顶入,接着肌肉绷紧,从喉咙最深处发出粗嘎的低吟,他低头吻住我的唇,灼热的爱意冲进我最柔软细腻的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喉咙处火烧火燎的干渴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天色还早,屋里有些暗。

    身底下是青丝凉席,触手生凉,身上半搭着秋香色的丝被,我坐起身来,忽闪了两下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福州董鄂府,我伸出手挠了挠睡的乱蓬蓬的头发,趿着鞋子,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仰起脖子一口干下,犹觉得不解渴,连喝好几杯,才稍稍缓解了渴意。睡意迷蒙地眯着眼往床上走,路中差点踩到一只茶杯的碎瓷片。迷迷瞪瞪摸上床,扯起被子正要往身上盖,猛地发现身上的触觉不对。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得如此精光。最后的记忆是在院中的水阁,我好像在凉塌上睡了过去。我是怎么回来的?毫无记忆。

    凌乱的被褥中响起一声低低的咕努声,一只光裸的手臂从丝被中探了出来,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我的腰,自发的揽了上去,这是一只小麦色的健壮的手臂,属于男人的手臂!

    这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即将冲到嘴边的尖叫压了回去。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朝床铺的深处看去。

    胤祯身上严严地盖着丝被,侧躺在枕上,睡得很熟。他的睡颜很恬静,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毫无防备的样子像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但量,这不是关键!我悄悄伸出手去,掀开丝被的一角。只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触电似的缩回手来!也是全裸!

    这下只有傻子才会想不到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我欲哭无泪,头剧烈地疼痛着,隐约想起昨晚的春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胤祯趁着我喝醉,把我……强了?

    揽在我腰间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回头看去,胤祯浓黑的睫毛翕动了两下,缓缓张开,神情中带着一丝刚醒的迷茫。这一丝迷茫在看见已经神志清醒的我时收敛地干干净净。他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惊慌不安的光芒,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愤怒的指责或辱骂。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醒了?醒了就起吧!趁着天还没亮,回自己的房间去。不然等伺候起身的侍女过来,你就走不了了。”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平静。试探地叫了一声,“怀暮……”

    我烦躁地别过身去,背对着他,“什么也不要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立刻穿上你的衣服回屋去,我要好好想想!”

    他沉默地穿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躺回凌乱的被褥,心里一片混乱。想什么呢?还有什么可想的呢?因为这件事与他翻脸,彻底否决掉他多年来的关心与照顾?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把它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春梦?

    啊啊啊……

    黎明时分,董鄂府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地嚎叫声。睡梦中的众人纷纷惊起,茫然四顾。狼叫?怎么会,城中怎么会有狼?那就是……公鸡打鸣?谁家杀猪?总之没人将这叫声与人类联系起来。

    只有与凝华公主同处一院的十四贝勒知道这叫声怎么回事。此刻他正一脸黯淡的坐在床边,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沉默不语。

    福州监狱

    那个叫阿封的年轻侍从被狱卒带走了,并且一去不回。他们以为这是刑讯的开始,阿封不过是比他们先走了一步。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又是漫长无止尽的等待,难道那些人已经从阿封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阿封,还是没熬得住吗?

    阴暗的走道里突然响起了久违的脚步声,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在狱卒和官兵的簇拥下来到黑暗阴沉,散发着霉味的大牢。

    隔着粗而密的木栏,牢中的众人抬起头,再一次细细地打量着门外的这个女子。不管是第几次看见她,这样耀眼的美丽还是会让人一时恍惚。美得近乎暴戾。

    “谁是刘三?”我皱着眉头看着牢中猥琐肮脏的众人,才几日,这些往日里杀人如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气冲天的侠士们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人群中,一个大汉缓缓转动了一下眼珠,他的表情麻木而呆滞,“我是。”

    “开牢门,把他带出来。”

    我大步朝前走去,身后两个狱卒架着一堆破布似的刘三跟在身后。本来就有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怒火更胜。难以置信。那个骄傲的男子,最后会死在样猥琐不堪的人手里。

    进了刑室,看着房间里琳琅满布的刑具,他才从那种麻木不仁的表情清醒过来,眼珠子惊惧不安地乱转,“老……老子什么也不知道,你休想从嘴里知道一个字!”明明都吓得哆嗦了,仍旧死撑着嘴硬。

    我冷笑了一声,“好!我成全你的骨气!”我本来也没打算问他!该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今天来,就是来要他的命!用他的死为我的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刽子手拿着磨石认真细致地打磨着凌迟专用的小刀,据说将刀子磨得越快,割肉时流的血就会越少,犯人死的会越慢。

    被绑在十字刑架上的刘三脸色灰白,绝望地低着头,那架势,倒是有点像受难的基督。

    狱卒殷勤地给我上了茶,我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慢慢拨弄着漂浮在上的茶叶,漫不经心地出声询问,“那谁,磨好刀了没?”从我进来前就在磨,尖利刺耳的动静刮着我的耳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听不得磨刀的动静,牙碜的慌。

    “回公主的话,奴才磨好了。”那刽子手恭声答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

    刽子手右手执刀,用严肃的神情打量着刑架上的刘三,似乎是在考量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

    刘三的嘴唇颤抖不已,瞳孔在极度的惊恐之下,骤然扩大。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响起,在空阔的刑室内激起一阵回声。

    “第一刀!”刽子手的徒弟在一边高声报数。

    一片薄如蝉翼的肉在刀间上颤抖不止,刽子手手腕一抖,那片肉准确地飞到了不远处的案板上。

    “第二刀!”刘三开始高声嚎叫,拼命挣扎起来。然而粗大的绳索将他牢牢地缚在刑架上,刑架又牢牢地钉入地下。他的挣扎只能是无用功。

    第二块肉片精准地落到案板上,正好排在第一块的旁边,整整齐齐。

    “好!”我忍不住为刽子手精妙的手法叫好。所谓熟能生巧,这个刽子手不知道片了多少人才练成这般手艺。

    “第三刀!”刘三声嘶力竭地大叫,“别割了,别割了!我什么都说!”所谓的骨气,所谓的宁死不屈,只三刀而已。那刽子手止了刀,征询地看向我。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割到他死为止!”

    刘三绝望地瞪大双眼。

    “第四刀!”

    刘三哭起来,眼泪顺着牛铃大小的双眼滚滚而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为什么?狱里明明有许多地位比我高的人,为什么偏要杀我!你给我个理由!呜呜……”

    一个汉子跟小孩子似的,委屈地又哭又喊。还跟我要杀他的理由。我一脸黑线。

    “理由么?”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苦涩的味道随即弥漫在舌尖,就知道,狱中怎么会有好茶。我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因为你杀了个不该杀的人。即使你是奉命行事,我也不能饶过你的性命!”

    他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我冷冽嗜血的眼神,终于意识到我捉他来此并不是为了审问,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杀戮。意识到自己非死不可,他脸上现出灰败而绝望的神情,缓缓垂下头,用沙哑的嗓音道,“是谁?我杀的人太多了……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南宫遥。”

    他的身躯一颤,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因为他?你是因为我杀了他才想要我的命?是他什么人?”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知道。”

    他突然狂笑起来,如癫如狂。我抱臂冷冷地注视着他,只当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将这个人逼得疯狂。

    他蓦地止了笑,神色复杂地盯着我,“你真可怜!亏你枉费心机为他复仇。却不知道那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死!”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头发蓬乱,脸色苍白,胸前血迹斑斑,朝我大吼,“我说,南宫遥根本就没死!”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讽刺

    刘三的话我不知道该信不该信。他说当日被朱慈焕派去解决南宫遥性命的其实有四个人。他们四个将南宫遥压到了山上,南宫遥对他们许诺,若是放了他,会给他们无数的金钱。人人都传南宫家其实比现在看到的富有的多,有一笔为众人不知的巨大财富被他们藏了起来。这批财富的下落,除了南宫家的继承人,没有人知道。据说朱慈焕也逼问过南宫遥,想从他口中得知笔财富的下落,最终当然是失败了。现在南宫遥却亲口承诺他们,若是放了他,会告诉他们那批财富的藏匿地点。

    谁会不动心呢?他们这些人大多出身穷苦,若是能好好的活下去,谁会出来干这种亡命的勾当?那些前朝和当今的恩怨,与他们又有何干?刘三等人动心了,可是有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刘三他们三人合力将那人杀了,用刀毁了容貌,再换上南宫遥的一身行头,吊在了树上。

    朱慈焕杀了南宫遥,却又后悔了。南宫家的财富向来是他们复国军的有力支柱,没有钱粮,他们什么也干不了。朱慈焕派人抢了南宫家在各地的铺子,劫南宫家的主宅。收获不是很大,因为随即官府就有了察觉,提前派人在南宫家的各处店铺严密守备。不久后,清廷下令将南宫府抄家,南宫家的庞大财产尽数落入清廷手中。朱家与南宫家河蚌相争,最后得利的却是清廷。

    朱慈焕抢来的钱粮勉力够维持一个年半载的,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起兵。他没料到的是,他的三个手下那晚在南宫府已经找到了那笔财富,并瞒着他偷偷地运走藏了起来。只待日后风声小了,取来再分。而这三人更加没有料到的是,由于他们藏匿了这笔钱财,使得朱慈焕手中财力不足,逼不得已匆匆起兵。而他们三人来不及离开复国军,就被卷入了这次纷乱之中,再也没命享受这笔财富。

    本来我并没有尽信刘三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因为保命瞎编了这一套说辞。可是当我派出的人真的在刘三指定的地方发掘出大批的财物时,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几天以来,刘三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他们三人将那笔财富藏好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回到了复国军。按照他们和南宫遥的约定,在他们复国军路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会找机会偷偷放了南宫惜。南宫遥自会派人在那个地方接应。谁知到了地方他们才发现,南宫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清楚放掉南宫惜的肯定是乔装隐匿在军中的胤祐。若不是他先一步放了南宫惜,那小姑娘现在恐怕早已经和她的亲哥哥团聚了!南宫遥那么疼爱自己的妹妹,肯定不会放着南宫惜不管。

    他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南宫惜现在过得不错,还是……当日在我大岚山救走南宫惜的一幕,他分明就看见了?

    南宫遥没死!直以为已经死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我该欣喜吗?我该高兴吗?我该放声大笑吗?

    讽刺!我只感觉到浓浓的讽刺!他如果没死,那我的心痛、哀伤都为了谁?他如果没死,那我费尽心机的复仇又是为了谁?我做的一切仿佛成了笑话,刘三讽刺的笑容至今历历在目。这就是你为之复仇的那个人吗?连活着的消息都不肯告诉你。

    南宫遥……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为什么不来找我?

    台上的戏子依依呀呀的唱,长长的水袖抛起,若行云,若流水,其实我从来听不懂这些戏子在唱的什么。我只是爱看那勾勒的细细长长的眉眼,爱看那一板一眼永不变更的动作,爱看那华丽的戏服,翻飞的衣角,舒展的云袖。所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戏,我从没听懂过,同样的,这人生,我也过得糊里糊涂。

    皇子不得与外臣结交,胤祯是皇子,我不是,却比他更有权力。天子朝珠加身,这普天下,除了金銮殿宝座上坐着的那一位,没有人比我说话份量更重。

    不知这些大臣是单纯地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还是终于意识到了我不可撼动的地位,纷纷巴结起我来。我一杯接一杯喝下他们敬来的水酒,果断的动作引起了一阵阵叫好声。自从我参政以来,皇亲贵族、武将文臣,纷纷反对我,有这样一个机会能与大臣们交好,我该好好把握,并趁机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而不是仅仅靠着皇阿玛的一味偏袒。

    觥筹交错的酒席之上,越过重重的人影,我和胤祯遥遥对视。他眸中有着掩不住的担忧之色。我冲他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胤祯上前一步,扶住我微晃的身躯。我仰起头,冲他感激的一笑。他似乎是被我这样的笑容刺痛,别开目光,低声道,“怀暮,你是怎么了?今晚你笑得太多了。是因为昨晚的事吗?如果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直忽视我。”

    我轻笑着摇摇头,抬手摸了摸他俊朗的面孔,“胤祯,给你看样东西。不要太惊讶哦!”

    胤祯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一抬一抬的箱子堆满了整个屋子,打开,金光璀璨,几乎晃花人的眼睛。“这是……哪里来的?”

    “南宫家那笔传说中的财富。”我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伸手抓起箱子中的一串珍珠,回首朝他笑道,“这么多财物,要统统上缴国库真是有些可惜了。不如咱们偷偷瞒下来,平分了得了。”

    他却没有跟我开玩笑的心情,神情复杂地屋子里的财富,眼神闪烁,“这么说,南宫遥……真的没死?”

    “是啊!没死!我被骗了!”我苦笑了一下,“所以说,男人都是骗子。还不如金银财宝来的可靠。”不管南宫遥出于什么原因,我被他瞒在鼓里是个不争的事实。

    身后暖一,胤祯从背后拥住我,“怀暮,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骗你。”

    他以为我伤心了吗?气愤是有的,伤心谈不上。毕竟,能为南宫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以前,我以为自己欠他一条命。可是他好好的活着。那么现在,他欠我一个解释。他的妹妹还在我那,我不相信他会一辈子不出现。

    我一怔,胤祯的安慰让我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嗯……”

    “怀暮,让我呆在你身边。”

    “好……”

    “怀暮……”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冲他扬了扬手里抓着的金子,“刚才我的提议,你到底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愣了一下,“什么提议?你是说……平分?”

    “没错!”

    他认真地想了想,提出不妥之处,“可是今天被你派去押送财物的那些士兵都已经知情了。还有董鄂府的人……恐怕瞒不下来吧?”

    我阴测测地笑了一下,“灭口,通通灭口。”

    胤祯陪着我胡闹,顺着我的话说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些新军可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还有董鄂府的人,他们可是九嫂的亲人,你确定要灭口?”

    我现出一脸挣扎之色。

    胤祯大笑着将我圈进怀里,“怀暮,注意你的平常心!堂堂一个固伦公主居然要为了区区一点小财杀人灭口!传出去像话吗?”

    “小财?这些都赶得上我大清的国库了!哎,不过这么多财物,押送回去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水路?海路?陆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和胤祯商量后,我们从福建沿陆路行至杭州,在杭州坐船,沿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回京后,所有的财物尽数充入国库。国库充盈,皇阿玛心情大好,赏赐我和胤祯许多东西。胤祯与我的关系是瞒不住的,我很没种地躲进了皇阿玛的澹宁居里,扔胤祯一个人独自面对胤禟,十三的狂风暴雨。谁叫他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趁我醉酒的时候把我……强了。简直伤透了我的自尊!要强也是我去强别人啊!不过……虽然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仍能隐约地记得,那个春梦里,十四的技术仿佛很不错?邪恶地摸了摸下巴,不如在清醒的时候再去验证验证?

    唔……还是算了。先避避风头再说吧!虽然平日躲进了皇阿玛的澹宁居,在上朝议政的时候还是能不可避免地遇见他们。胤禛面无表情,胤禟脸色黑沉,胤祥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而胤祯,顶着一脸青青紫紫对我绽放出一抹深情的笑容。那脸上的淤青,据他说是半夜起床屋里太黑没看清路,不小心在桌角磕的。至于他家为什么有这么多桌角,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南方回来后,皇阿玛便命我入主兵部,全权负责新式军事制度在全国军队的推行事宜。虽然说朝廷中的反对之声还是不绝于耳,但新军在南方平乱事宜中的赫赫战果不容忽视。新式的军事制度,新式的武器,确实有着不容忽视先进性。况且这次许多颇有势力的皇亲臣僚坚定地站到了我的一边,福州的那些官员没有白救,他们或者他们所在的家族在朝中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

    九月,朱慈焕在京城菜市口被正式处斩。从此,朱三太子成为了历史。

    我暗中派了人,四下打探南宫遥的消息。可是他就像在这个世上销声匿迹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原来这么不容易。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讽刺

    刘三的话我不知道该信不该信。他说当日被朱慈焕派去解决南宫遥性命的其实有四个人。他们四个将南宫遥压到了山上,南宫遥对他们许诺,若是放了他,会给他们无数的金钱。人人都传南宫家其实比现在看到的富有的多,有一笔为众人不知的巨大财富被他们藏了起来。这批财富的下落,除了南宫家的继承人,没有人知道。据说朱慈焕也逼问过南宫遥,想从他口中得知笔财富的下落,最终当然是失败了。现在南宫遥却亲口承诺他们,若是放了他,会告诉他们那批财富的藏匿地点。

    谁会不动心呢?他们这些人大多出身穷苦,若是能好好的活下去,谁会出来干这种亡命的勾当?那些前朝和当今的恩怨,与他们又有何干?刘三等人动心了,可是有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刘三他们三人合力将那人杀了,用刀毁了容貌,再换上南宫遥的一身行头,吊在了树上。

    朱慈焕杀了南宫遥,却又后悔了。南宫家的财富向来是他们复国军的有力支柱,没有钱粮,他们什么也干不了。朱慈焕派人抢了南宫家在各地的铺子,劫南宫家的主宅。收获不是很大,因为随即官府就有了察觉,提前派人在南宫家的各处店铺严密守备。不久后,清廷下令将南宫府抄家,南宫家的庞大财产尽数落入清廷手中。朱家与南宫家河蚌相争,最后得利的却是清廷。

    朱慈焕抢来的钱粮勉力够维持一个年半载的,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起兵。他没料到的是,他的三个手下那晚在南宫府已经找到了那笔财富,并瞒着他偷偷地运走藏了起来。只待日后风声小了,取来再分。而这三人更加没有料到的是,由于他们藏匿了这笔钱财,使得朱慈焕手中财力不足,逼不得已匆匆起兵。而他们三人来不及离开复国军,就被卷入了这次纷乱之中,再也没命享受这笔财富。

    本来我并没有尽信刘三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因为保命瞎编了这一套说辞。可是当我派出的人真的在刘三指定的地方发掘出大批的财物时,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几天以来,刘三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他们三人将那笔财富藏好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回到了复国军。按照他们和南宫遥的约定,在他们复国军路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会找机会偷偷放了南宫惜。南宫遥自会派人在那个地方接应。谁知到了地方他们才发现,南宫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清楚放掉南宫惜的肯定是乔装隐匿在军中的胤祐。若不是他先一步放了南宫惜,那小姑娘现在恐怕早已经和她的亲哥哥团聚了!南宫遥那么疼爱自己的妹妹,肯定不会放着南宫惜不管。

    他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南宫惜现在过得不错,还是……当日在我大岚山救走南宫惜的一幕,他分明就看见了?

    南宫遥没死!直以为已经死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我该欣喜吗?我该高兴吗?我该放声大笑吗?

    讽刺!我只感觉到浓浓的讽刺!他如果没死,那我的心痛、哀伤都为了谁?他如果没死,那我费尽心机的复仇又是为了谁?我做的一切仿佛成了笑话,刘三讽刺的笑容至今历历在目。这就是你为之复仇的那个人吗?连活着的消息都不肯告诉你。

    南宫遥……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为什么不来找我?

    台上的戏子依依呀呀的唱,长长的水袖抛起,若行云,若流水,其实我从来听不懂这些戏子在唱的什么。我只是爱看那勾勒的细细长长的眉眼,爱看那一板一眼永不变更的动作,爱看那华丽的戏服,翻飞的衣角,舒展的云袖。所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戏,我从没听懂过,同样的,这人生,我也过得糊里糊涂。

    皇子不得与外臣结交,胤祯是皇子,我不是,却比他更有权力。天子朝珠加身,这普天下,除了金銮殿宝座上坐着的那一位,没有人比我说话份量更重。

    不知这些大臣是单纯地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还是终于意识到了我不可撼动的地位,纷纷巴结起我来。我一杯接一杯喝下他们敬来的水酒,果断的动作引起了一阵阵叫好声。自从我参政以来,皇亲贵族、武将文臣,纷纷反对我,有这样一个机会能与大臣们交好,我该好好把握,并趁机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而不是仅仅靠着皇阿玛的一味偏袒。

    觥筹交错的酒席之上,越过重重的人影,我和胤祯遥遥对视。他眸中有着掩不住的担忧之色。我冲他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胤祯上前一步,扶住我微晃的身躯。我仰起头,冲他感激的一笑。他似乎是被我这样的笑容刺痛,别开目光,低声道,“怀暮,你是怎么了?今晚你笑得太多了。是因为昨晚的事吗?如果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直忽视我。”

    我轻笑着摇摇头,抬手摸了摸他俊朗的面孔,“胤祯,给你看样东西。不要太惊讶哦!”

    胤祯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一抬一抬的箱子堆满了整个屋子,打开,金光璀璨,几乎晃花人的眼睛。“这是……哪里来的?”

    “南宫家那笔传说中的财富。”我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伸手抓起箱子中的一串珍珠,回首朝他笑道,“这么多财物,要统统上缴国库真是有些可惜了。不如咱们偷偷瞒下来,平分了得了。”

    他却没有跟我开玩笑的心情,神情复杂地屋子里的财富,眼神闪烁,“这么说,南宫遥……真的没死?”

    “是啊!没死!我被骗了!”我苦笑了一下,“所以说,男人都是骗子。还不如金银财宝来的可靠。”不管南宫遥出于什么原因,我被他瞒在鼓里是个不争的事实。

    身后暖一,胤祯从背后拥住我,“怀暮,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骗你。”

    他以为我伤心了吗?气愤是有的,伤心谈不上。毕竟,能为南宫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以前,我以为自己欠他一条命。可是他好好的活着。那么现在,他欠我一个解释。他的妹妹还在我那,我不相信他会一辈子不出现。

    我一怔,胤祯的安慰让我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嗯……”

    “怀暮,让我呆在你身边。”

    “好……”

    “怀暮……”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冲他扬了扬手里抓着的金子,“刚才我的提议,你到底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愣了一下,“什么提议?你是说……平分?”

    “没错!”

    他认真地想了想,提出不妥之处,“可是今天被你派去押送财物的那些士兵都已经知情了。还有董鄂府的人……恐怕瞒不下来吧?”

    我阴测测地笑了一下,“灭口,通通灭口。”

    胤祯陪着我胡闹,顺着我的话说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些新军可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还有董鄂府的人,他们可是九嫂的亲人,你确定要灭口?”

    我现出一脸挣扎之色。

    胤祯大笑着将我圈进怀里,“怀暮,注意你的平常心!堂堂一个固伦公主居然要为了区区一点小财杀人灭口!传出去像话吗?”

    “小财?这些都赶得上我大清的国库了!哎,不过这么多财物,押送回去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水路?海路?陆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和胤祯商量后,我们从福建沿陆路行至杭州,在杭州坐船,沿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回京后,所有的财物尽数充入国库。国库充盈,皇阿玛心情大好,赏赐我和胤祯许多东西。胤祯与我的关系是瞒不住的,我很没种地躲进了皇阿玛的澹宁居里,扔胤祯一个人独自面对胤禟,十三的狂风暴雨。谁叫他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趁我醉酒的时候把我……强了。简直伤透了我的自尊!要强也是我去强别人啊!不过……虽然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仍能隐约地记得,那个春梦里,十四的技术仿佛很不错?邪恶地摸了摸下巴,不如在清醒的时候再去验证验证?

    唔……还是算了。先避避风头再说吧!虽然平日躲进了皇阿玛的澹宁居,在上朝议政的时候还是能不可避免地遇见他们。胤禛面无表情,胤禟脸色黑沉,胤祥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而胤祯,顶着一脸青青紫紫对我绽放出一抹深情的笑容。那脸上的淤青,据他说是半夜起床屋里太黑没看清路,不小心在桌角磕的。至于他家为什么有这么多桌角,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南方回来后,皇阿玛便命我入主兵部,全权负责新式军事制度在全国军队的推行事宜。虽然说朝廷中的反对之声还是不绝于耳,但新军在南方平乱事宜中的赫赫战果不容忽视。新式的军事制度,新式的武器,确实有着不容忽视先进性。况且这次许多颇有势力的皇亲臣僚坚定地站到了我的一边,福州的那些官员没有白救,他们或者他们所在的家族在朝中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

    九月,朱慈焕在京城菜市口被正式处斩。从此,朱三太子成为了历史。

    我暗中派了人,四下打探南宫遥的消息。可是他就像在这个世上销声匿迹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原来这么不容易。

    第一百里五十二章  塞外之行

    康熙四十八年八月

    木兰围场是康熙二十年时在喀喇沁、敖汉、翁牛特诸旗敬献的牧场上设立的皇家牧场。东西长一百五十公里,南北宽一百余公里,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公里。围场的北部是平均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坝上高原,南部是丘陵盆地。去年秋天第一次去的时候被着实地惊了一下,我从未见过那么辽阔的牧场。蔚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地草场如同海洋一样广阔,风吹过时,草浪起伏,一层白色的光由远至近,如同雪白的浪花。

    若是按照历史,这个时候避暑山庄应该是建成了的。但老骅不愿做这些劳民伤财的事。起初是因为国库并不充裕,现在充裕了,又以新政刚刚开始全面推行,国内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为理由推辞。我心里一边为后世少这么一座值得观赏的皇家园林感到遗憾,一边觉得偶尔来住住帐篷其实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木兰秋狝的规模相当宏大,每年行围派兵一万二千名,分为三班,一次猎拨兵四千,表面上是皇帝家的寻欢围猎,其实骨子里就是声势浩大的军事演习。这次秋狝比上次热闹多了,康熙带上德妃,宜妃,良妃随行,随行的皇子有四,九,十,十三,十四,十七。再加上各家福晋及随行宫女,太监,一行车马车马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这次我特地将黑云带了过来。这匹在浙南发现的军马着实合我的意,虽然是匹母马,爆发力与耐力却一点也不输给公马。所以在浙南之乱平息以后,我不惜千里迢迢将它带回了京城。平日里寄存在胤禟府里,闲来没事的时候骑着出去散散心,顺便给她减减肥。胤禟府上的伙食太好了些,黑云现在肥的不像话。

    四,九,十,十三,十四的福晋都跟了过来,我虽与她们都还相熟,不过脾气对胃口的只有婉容和珂玥而已。不过她们两个这一路上忙得很,忙着伺候婆婆。婉容伺候德妃,珂玥伺候宜妃。我看着两这个平日里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当家福晋在德宜二妃跟前忙前忙后的样子,真是感慨良多。

    “我说,怀暮,你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是怎么回事?给我立刻收回去!”珂玥形象不甚雅观地趴在软榻上,翻着白眼,手往下指了指,清芬不轻不重的拳头立刻移了过去,珂玥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就是这儿,哎,酸死了……”五福晋这次没有随驾,是以在宜妃身前伺候的只有她一个。而德妃身边至少还有十三福晋兆佳氏和十四福晋完颜氏。婉容至少能时时松口气,她却忙得脚不沾地。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辜地看了一眼旁边端坐着的婉容,“笑?我有笑吗?四嫂,你看见我笑了?”

    婉容轻咳了一声,优雅端庄地拿帕子掩了掩嘴角,“有吗?刚才我没注意。”一贯“厚道”的四福晋此刻很不厚道地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此刻从我咧开的嘴角已经能看到最后一颗后槽牙,白花花的一排牙齿显示了对我珂玥毫不客气的嘲笑。

    一个抱枕朝的脸飞了过来,我眼明手快地一捞,顺手抱在怀里,“啧啧,珂玥,坐着我的马车,使唤着我的婢女,还拿抱枕丢我,做人不要太嚣张哦!

    “最后一句话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珂玥忿然不已,“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嚣张不起来!”

    我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是吗?我那等着那一天!”唔……伺候公婆?珂玥似乎是被气昏了,以我固伦公主的身份,即使是招了驸马,驸马一家见了我也得恭敬地行礼。

    婉容似乎早就习惯了我们两个一见面就斗来斗去,在一边该吃吃,该喝喝。她翘着小指,姿势优雅地将一颗酸酸甜甜的梅子放入嘴中,半晌悠悠然地来了一句,“话说,妹妹今年十九了吧!”

    我嘴角僵了僵,这个婉容,总有一句话将我打入冰天雪地的强大功力。是的,我今年十九了。这个年纪若放在现代,还是青春正年少,可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老姑娘一个了。古人本就结婚早,满人更超前,十三至十五岁出嫁的比比皆是,十九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一贯受宠,皇阿玛多留两年情有可原。可是凡事都有个度,若过了二十岁还不嫁,那名声就会不怎么好听了。虽然,我从来就没在乎过名声这个东西……

    本来软在榻上如死狗一般的珂玥闻言蹭地直起了身子,眼神雪亮地看着婉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四嫂,你说今年皇阿玛会不会趁着蒙古王公齐聚的时候给怀暮指婚?”

    “唔,这可说不准。”婉容含糊其辞。

    确实说不准。去年秋狝的时候就有许多适婚的王子贝勒向皇阿玛提亲,当时皇阿玛是怎么推拒的来着?说舍不得太早把我嫁出去,还要再留了阵。这事来年再议。来年……不就是今年?

    再联想到来之前,我明明正在威海卫巡视新建的海军,硬是被皇阿玛三道加急的圣旨给催了回来,当时以为京里发生了什么不得的大事,偏圣旨上又说得含糊其辞、语焉不详的,弄得我心里忐忑不安,在路上揣测着种种可能,皇阿玛病重?叛乱?逼宫?什么好的坏的都想尽了,就是没想到催我回来仅是为了参加秋狝。

    当我一路紧赶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