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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怒第12部分阅读

      霸王怒 作者:肉书屋

    大半,高筒的靴子上用几缕不同颜色缎带直缠至膝盖下,袖子不见了,粉嫩的双臂上仅戴着两只金色手镯,身前还绣了几朵不知名的花儿,是一种跳动的清丽。

    方凌筑抬起眼皮看了看,道:“你可真厉害,一件上好的装备楞是被你折腾成破烂了”。

    “什么啊,我只不过要老板娘绣了几朵花而已,哪弄成破烂了”。

    方凌筑笑道:“亲爱的小姐,你这件衣服的耐久和防御各降了多少?”

    “才都一半而已,这算什么嘛!”

    方凌筑哭笑不得,一件上品装备楞是被她给弄成中品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她愿意也就随她,当下转移话题道:“你千里迢迢的将我召唤来。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不敢当,好像还真没什么事了!”唐苜眼睛一转,又道:“不过嘛,我又想起了一件,你的坐骑这么威风,能不能借我骑着到街上威风下”。此时的银霜跟方凌筑一个姿势坐在那晒太阳,只是苦了周围过往的马匹和骑在上面的玩家,那些马不是吓得腿脚发软拉都拉不动,就是一翘蹶子将上边的人抛下马,一溜烟的后退了。

    方凌筑看了她一眼,语气了充满了抑郁:“我是借,不过不知道你敢不敢骑”。

    “有什么不敢的”唐苜走向银霜的面前,张牙舞爪却又一点底气也无,逞强道:“我就骑给你看”

    人没有骑上狼,反而位置倒过来了,唐苜再次被银霜轻轻的摁在了地上。

    “救我啊,死小二”唐苜楚楚可怜的叫唤,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还盈盈欲泣。

    方凌筑伸手拉起她,放到银霜的背上,自己收起枪,也跟在旁边缓缓而行。

    “白堤全长1千米,东起断桥,经锦带桥而止于平湖秋月。白堤横亘湖上,把西湖划分为外湖和里湖,并将孤山和北山连接在一起。白堤在唐代原名白沙堤,宋代又叫孤山路。明代堤上广植桃柳,景色绚烂,故又称十锦塘。平静坦荡、景色秀美的白堤,堤上内层是婀娜多姿的垂柳,外层是绚丽多彩的碧桃,远望如一条彩色的锦带。逢春日,暖风熏面,景致绝佳…………”唐苜木无表情,声音平板的往方凌筑耳内灌输她从系统那买来的杭州完整旅游手册。

    “停,够了”方凌筑不得不出声了,此时的白堤并不是现实中被重点保护的旅游景点,所以上面有酒肆,有酒比什么都好,但喝酒时有人在你耳边烦扰是影响心情的,坐下后

    方凌筑不得不喊停。

    “你喝酒那我干嘛呀”唐苜嘟囔道。

    “你?”方凌筑知道唐苜是不能喝酒的,朝没什么生意的老板道:“请再来壶茶,”

    “上好的西湖龙井来咯!”老板热情洋溢,如此美景,不适合独饮,方凌筑举杯朝唐苜邀了邀,一饮而尽,唐苜抱着壶嘴哧溜了下,百无聊耐的翻了个百眼,算是回应,她本是打算去逛下那些热闹集市的,那地方人又多,自然可以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结果被方凌筑拉到这个只有花花草草的地方。遥望湖中烟雨蒙胧,帆船点点,方凌筑便想起了唐苜刚才念给他听的一首词。

    涨西湖、半篙新雨,麴尘波外风软。

    兰舟同上鸳鸯浦,天气嫩寒轻暖。

    帘半卷。度一缕、歌云不碍桃花扇。莺娇燕婉。

    任狂客无肠,王孙有恨,莫放酒杯浅。这是词的上半阕,刚想完,词的下半阕便在湖中一人的口里唱出来了“垂杨岸,何处红亭翠馆。如今游兴全懒。

    山容水态依然好,惟有绮罗云散。

    君不见。歌舞地、青芜满目成秋苑。斜阳又晚。

    正落絮飞花,将春欲去,目送水天远。词调苍凉,语调低哑,想来,这是位失意之人,这声音之于方凌筑来说却是熟悉的,因为他记忆力本就不错,那人就是他在长门镇曾经救过的萧索。

    “兄弟,别来无恙!”萧索拱手道,方凌筑已经从唐苜口中得知这些日子江湖中所发生的大事,无疑,萧索便是其中一位风头很劲的人物,建成《天下》里唯一由玩家自主领导的门派,不仅没有因为门派和npc势力的打压垮掉,反而人气急升,势力急剧膨胀,江浙一带大部分势力范围都是属于他所领导的八荒剑派了,料想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可仍是略带几丝愁苦。

    “有劳挂念,正好一人独饮无味,兄台不妨也来共饮几杯”方凌筑举杯相敬。

    “求之不得了”萧索哈哈笑道,脚尖一点船头,越过几丈的水面跳入了酒肆,坐于方凌筑的面前,而被他借劲的船头一丝不晃,显然萧索的功力之于前又是大见长进。

    “萧兄贵人事忙,怎么不在门派里处理事务,却有空来西湖游玩呢?”方凌筑问道。

    “八荒剑派的驻地在扬州,离这不远,不过平时倒真没时间前来,这次肯定有些原因的。”

    “如果涉及你们门派的机密,那我不必多听了。”方凌筑打断萧索的话道。

    “哪有什么秘密,说起来,这事还与兄弟你有些关联”。

    “哦?”方凌筑不觉得这与他有什么关联。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踏莎行

    “不错,正与你有些关联,当然,事情还是由你这朋友引起”萧索又道。

    “还请说得详细些”方凌筑道,心知肯定是麻烦上门来了。

    “兄弟果然快人快语,料来你朋友在杭州城内被追杀的缘由已经说给你听了吧,那一块喝酒的几位帮主是杭州城内各方势力的代表,而他们,即将是我的部下和兄弟。”

    萧索话中意思极为明了,方凌筑唐苜两人杀的人是萧索的手下,原来与唐苜一起饮酒的几个帮派首脑本就是聚在一起就怎么整合到萧索的八方剑派在进行协商,结果被飞来的暴雨梨花针要了性命,自然以为奇耻大辱,如果不将唐苜挂掉,不光会觉得面目无光,还认为成为八荒剑派的新成员之后会被其他人所看不起,这才出现千人追杀的场面。

    “这事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们正好站在我暗器是杀伤范围内呢,而且事后我已经道歉了,也提出拿钱赔偿,可他们一定要把我剁成肉泥”。自萧索出现后一直没有发过言的唐苜这时候知道事情由她引起,急不可待的跳出来为自己辩护。

    “你确定你当时的语气很客气?”方凌筑看着唐苜问,由于相处的久,他深知唐苜受不了别人半点挤兑的,想来当时场面火爆,而且兴师问罪的一方自诩为地头蛇和受害人,言语上肯定不会很礼貌。

    “我也没多说什么,我只是说他们身为帮派的什么头头却连没有准头的暗器都躲不过,看来武功还需要勤学苦练。”

    方凌筑听完不由无语,这不是摆明嘲弄人家学艺不精吗,唐苜说话大多就是这般有口无心,方凌筑熟知她脾气,从平时相处时的言谈举止中就知道唐苜是现在不可多得的单纯女孩子,向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懂得人世间的圆滑,但别人不知道也不会因此原谅她的。当下使了个制止的眼色给唐苜,后者将小嘴里将要吐出的更多话语吞了回去,背对着两人趴到紧靠湖边的酒肆窗口欣赏喜欢美景了,萧索笑颜对萧索道:“我想这事,错完全在于我朋友,我代她向萧帮主以及那几个被挂的朋友一起道歉,希望萧帮主能看在我朋友不会说话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一次,至于赔偿一事,只要我们力所能及,什么条件萧帮主尽管开”。

    “不敢不敢”萧索连忙抱拳道,“一场pk不可能只有一方就能挑起的,我的兄弟当时应该也是太冲动了,这才一发不可收拾,这次前来,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只是想做个和事人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至于我这方,我对对当时在场的兄弟们说了,以后不会再会找两位麻烦的。”

    方凌筑一笑,举起酒杯对萧索道。“萧帮主不愧为豪爽之人,那事情就到此为止,干”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干”萧索饮尽,两人又是一笑,继续喝酒。

    萧索放下帮中急待处理的许多事情独自前来西湖,又不带一兵一卒,目的是为了化解这次事件,帮中许多人不解,杭州的各大势力是即将并入帮中的,这时候被人欺负,本应该强硬出头将这事揽下,然后杀了闹事的两人,向杭州几大帮显示自己的实力,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随,萧索解释道,要是这人这么好惹,他也用不着亲自来一趟了,当日长门一战,剑阁在方凌筑的一番冲杀下大损元气,这才退回门中休养,若非如此,哪轮到八荒剑派恢复元气并扩张实力呢,真要说起来,这也算八荒剑派欠他的人情,恩将仇报可是为江湖人不齿的事情,这次事情虽由他们惹起,但己方也不无责任,和解为最好。

    两人正喝得尽兴,却听得唐苜很突然的“咦”了声,两人同时侧头,望向窗外。

    平平的湖面上出现了一艘不同寻常的船,不是西湖常见的花船画舫,也不是渔家用的乌篷船,只是一叶竹筏,宽约五尺,长约两丈,通体碧绿,显然竹青都未刮去,而此时暮春时分,湖中荷叶稀疏,堤上绿树逶迤,正是西湖景色最美的时节,方凌筑三人所望的窗口正是对着东方,东风微微,那船正借着暖暖的风力由远处断桥沿白堤驶向酒肆。方凌筑穷尽目力才隐约看见竹筏前边有两人,一人跪坐,整个人却是呈现桃花的嫩红,面前端放着一件物事,此时两手放在上面似在抚动,一人站立后方,衣裳隐约为白色。筏尾是一个撑竿的人。要想再看清一些只能等船更进一步了。

    方凌筑望了一眼,回头喝酒,只听得,“嘭”的一声,左耳一动,明白了跪坐那人抚的原来是一具古筝,“叮”筝声又起,悠扬缠绵,又轻灵得似将随风散去,三人互望一眼,无不是诧异。原来各自觉得心脏随着筝声跳了一下,如此婉转飘逸的筝声穿透力怎么这般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弹筝之人必是内力高强之人。

    筝声渐起,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别有一番脱俗的意境引人心神俱醉,方凌筑三人连同那酒肆的老板一同醉了,竹筏缓缓而动,等得一曲终了,方凌筑才回神,转目看去,竹筏前边两人已从竹筏由白堤中段的小码头上了白堤,此时已能看得十分明了,走在前面的是那白衣女子,长裙拖地,浑身没有露出一丝肌肤,就连脸孔也为一白纱蒙着,但从柔若蒲柳的身段可以触摸到一种隐约的风情,后边捧着一具古筝跟随的正是适才弹奏曲子的红衣女子,姿势轻盈,脸孔虽然也有一袭白纱,但没有覆盖全部,露出一双极大且富有灵性的眼儿,此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刮着些许不觉寒的风,白堤两旁绿柳成荫,间中夹着的几树碧桃花红如火,灿若晚霞,路面上铺着微软白沙,莎草离披,浅可入足,两人践踏而来,宛若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画梁新燕一双双,玉笼鹦鹉愁孤睡。薜荔依墙,莓苔满地。青楼几处歌声丽。蓦然旧事心上来,无言敛皱眉山翠。方凌筑无由的想起了这首词,因为这词的词牌像极此时的情景,它叫《踏莎行》。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春江花月夜

    “小二,来壶茶!”音如黄莺出谷娇啼,道不出的清脆。着红色衣裳的女子对老板道。原来竹筏上的两名女子已经坐到了酒肆中紧靠方凌筑三人的桌子边。她捧着的筝由白纱覆盖端端正正的摆放于身侧一张空闲的桌子之上。

    趴在柜台闭目养神的老板听得一激灵,有客上门哪还不殷勤,一溜跑到两人身边,眯眼笑道,“小店有龙井,铁观音,云雾,普洱,碧螺春等等各种名茶,不知道两位小姐要哪种”。

    “小姐,我们喝哪种,?”红衣女子问白衣女子,两人可能是主仆关系,旁边三人心中又是一阵惊讶,如果仆人的内力高明,那主人可能只高不低。

    “我不渴,你要什么就点什么”听完这句话,方凌筑竟有些微的失神,像是春风拂过,花开似锦,像是此时的西湖,新荷点破水面,微舒头角时刹那间的绽开,那声音极轻极柔,缥缈得无可捉摸,却又百转千回勾起听者心中无数波澜,白衣女子的话音落了,小小的酒肆间竟如有余音绕梁,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没了,一切都停止了,甚至连呼吸都怕破坏那种捕捉余音的感觉,酒肆里的几人都失态了。

    “呵呵,小姐,他们都成了呆子”打破这份宁静的是红衣女子,咯咯笑着,粉嫩的葱指指着方凌筑三人。

    “你才是呆子”回神过来的唐苜针锋相对的将话敬回去。

    “你……”红衣女子笑容一敛,正打算说什么。

    “红裳,可不许这么没礼貌”白衣女子制止了,侧头对方凌筑三人道:“实在抱歉,小女子家教不严,让下人唐突三位了”。

    “没,没事”开口的仍是唐苜,没想到这次竟如此好说话,白衣女子的魅力可见一斑。说完后,唐苜觉得自己的态度转变得快了些,正有些莫名其妙,哪知更是看见方凌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而眼里的笑意更是浓烈。

    “死小二,你笑什么”唐苜恼羞成怒,拍桌对方凌筑吼道。

    “我没笑啊”接话的是酒肆的老板,想来这小店掌柜和小二都是他,唐苜这声肯定是说他了。

    “不是说你”唐苜回头白了老板一眼。又待找方凌筑算账。只见方凌筑在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杯中泛起轻微的异常涟漪,不是晚风吹拂而起的涟漪。

    “来了10几匹马”萧索突然道。三人中方凌筑虽然内力上下的功夫数他最多,但功法太差,唐苜主要以暗器和轻功为主,内力并非所长,方凌筑借助酒中涟漪才能发现有人骑马往这边奔来,萧索却能说出大概的数目,说明他的内功在三人中造诣最高,唐苜终究是练暗器的,耳力也是不凡,在萧索说完后,她也听到有马蹄声急速往这边靠近。速度很快,几个呼吸间,马蹄声已由微不可闻响成了轰轰雷声。然后骤然停止,人和马应该都到了屋外。

    “嗷呜…………”是酒肆外银霜的低嗥,群马大惊,紧听到有人在大声咒骂:“这是谁家养的这么大只狗,惊了爷的马”

    “那是狼”有人低声道。

    “什么狼?啊?站起来了!这么大的狼?!!”后面的几个字已带了颤音。

    “老三,瞧你那熊样,就凭你等级和武功,还怕这狼不成”又一个声音道,接着是一阵哄笑。

    哄笑突然小了很多,一把中年人的声音响起,:“为师进去与故人一晤,你们在外边等着”

    门帘一揭,已有人走了进来。大约四十几岁光景,面白无须,一身灰色文士长袍,手拿一柄长剑,举手投足间有说不尽的潇洒。

    潇洒在一秒间消失,中年人见到了白衣女子的背影,手足未抬,已站到她的背后,沉寂了几秒,道“你不是她,她呢,她怎么不来?”问得很急,语调越拔越高,酒肆里突的劲风自舞,门帘摆个不停,方凌筑只觉得呼吸一窒,一股巨大的压力涌来,险些被推倒,脚下一顿,木制地板表面陷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总算将后倒的势头止住,却听得唐苜一声尖叫,想是敌不过那股压力,方凌筑伸手往身旁一捞,将她放于自己的身后,唐苜这才好受点。

    白衣女子在巨大的压力下没有半点不适,仍是那么的恬然,脸上的面巾一丝飘动也无,用那天籁般的声音道:“小女子乃家师座下关门徒儿,此次应约,自可全权代理所有,与家师亲自前来并无不同。

    “你怎可代替她,你怎能代替她,你不是她,你终究不是他,筝兰,二十年了,你怎么对我仍是避而不见”中年人喃喃念道,神情颇有些疯狂的意味,浑不顾还有旁人在场,突的抬头问:“你师傅可曾说清此次赴约是什么内容?”语调颤抖,夹杂着一丝期盼。

    “家师交代,是为你弹一首曲子《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这可是你我第一次见时所弹的曲子,现在用这首曲子跟我划清关系么”中年人又是自言自语。默不作声了一会,对白衣女子道:“那请姑娘弹奏一曲便可”

    此时明月东升,天地间白茫一片,月下西湖更是美不胜收,女子吩咐叫红裳的女子将筝摆好,揭开盖着筝的白纱,一双美丽不可方物的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洁白胜玉,几分晶莹,线条完美流畅,更美丽的是长有寸余的指甲,红蔻涂丹,如十株月下静静盛开的红莲,典雅清丽。

    也没有试音,女子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古筝上边,看似随意的拔动,一曲恍若仙乐的《春江花月夜》便流了出来。将所有人带入一个美妙的意境。是曲的前几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潮浩瀚无垠,仿佛和大海连在一起,气势宏伟。这时一轮明月随潮涌生,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象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

    月光荡涤了世间万物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梦幻一样的银辉色。天上流霜不觉飞,堤上白沙看不见,浑然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存在。

    弹到此时,筝音忽变,意境已改,由中年念了出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中年人的声音并没有扰乱筝音,反而无比的融合,更添几分沧桑感觉。

    中年人口中的“水”字音一落,天地间又只有筝音响起,身形已由窗口电射而去,方凌筑扭头看去,中年人已平平稳稳的站在水面上,难道他达到了凭空虚立的境界?那岂不是比达摩的一苇渡江更厉害,方凌筑仔细一看,才知道他是站在覆盖西湖三分之二的荷叶上边,只觉银光一闪,“呛啷”一声,宛若龙吟,剑已拔了出来,在筝声的伴奏下,无声无息的舞动。口中接着念剩下的部分。“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口中每吐一字,剑招便是一变,待念到“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时,他已施了十一套剑法。每一套剑法以方凌筑的眼光来看,无一不是上乘,当最后一个“树“字吐完,筝音也停了,此时的中年人挥汗如雨,披头散发,状及疯乱,毫不似刚见时的潇洒神态,“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他突然大笑了几声,插剑回鞘,目光往酒肆边望了几眼,突地转身,脚尖在湖中的荷叶上连点,身影往湖中的小岛奔去。浑然不顾后边狂喊师父的那些站在酒肆外边的人。

    正文 第五十章 前兆

    酒肆的门帘被粗鲁的揭开,一窝蜂涌进十来人,往酒肆里四下搜视,应该是他们师傅丢下他们跑路后进来找下原因的。

    “耶!”有人欢呼,所有的人都望向声音的出处,是被叫做红裳的女子发出的,此时的她眉开眼笑,像是遇见莫大的开心事。旁若无人的对白衣女子道“小姐,我们不用呆在那憋死人的冷清地方啦”

    你呀,就喜欢热闹”白衣女子无奈又好笑的道。红衣女还想说什么时,却被人打断了。

    “打扰一下,请问我师傅举动这么异常是不是跟两位有些关联,”那些人中一个看来是领头的人问道,相貌颇为沉稳。酒肆里总共六个人,他们在外边候着,却发现师傅进去只跟一人说话,而后听完一首惊为天籁的筝曲后,就跑得不见踪影,现在古筝是放在白衣女子的前边,所以一进来就问对了人。

    “应该是的,”又是动听无比的声音发出,“刚才那位前辈认识我师傅,我是代师赴约的,之间事情也说不清楚,我想,你们要是想弄得明白,还是得等你师傅回来吧”

    “看来只能如此,多谢了”那男子问过后,并没有要留在店里吃饭的意思,对其他人吆喝了一声,竟齐齐的出去了。然后马蹄声起,旋风般疾驰而去。

    一直坐壁上观的方凌筑三人散伙了,先是萧索起身告辞而去,后头两位女子不久也走了。

    “我们也走吧,老板都得打烊了”唐苜道,

    “恩,好”方凌筑道。两人结完帐出了酒肆,依唐苜的意思是难得找个能被她欺负而不反抗的人,自然得多黏方凌筑一会,最后在她的极力撺掇下,两人趁着月色去练级。杭州景色秀丽,是个适合观光居住的地方,所以流动人口极多,由此游戏系统在杭州旁边放置的练级区也比较多,唐苜先来杭州一段时间了,地理位置比较熟悉,带着方凌筑直奔60——70的练级区,里边是65的人形怪物,名字很形象,叫精英采花贼,攻击不高,但移动速度快,而且打着打着不时就扔一些带有蒙汗|药的暗器出来,玩家如果被击晕了,男性玩家还好,只是受猛烈些的几次攻击,女性玩家却有些尴尬,这怪打到身上,攻击为0,只是衣服的持久掉得特快,几下功夫,耐久为0,难免就是穿着系统内衣裸奔了。

    “我打着这怪就觉得特有成就敢”唐苜在怪物丛中边游击边跟方凌筑道。

    “为什么”方凌筑问。

    “还用问为什么?”唐苜睁大了眼睛,“你不觉得打色狼特开心吗?”

    “汗,那是你们女人的喜好”,方凌筑在这打得很吃力,怪物的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都太快,虽然他力道极大,怪物被他枪刺后非死即重伤,但他的武功拖了后腿,一是内功虽然精纯,可以绵绵不绝的支持,可就算每次用全部的150点内力,武功效果也不过提高150%,第二出手慢,就算是修炼不传之秘程度上的基础枪法,攻击频率也只是加了105%,算起来,也就是他不学枪法时候能刺出一枪的时间里,他能刺出两枪,开始方凌筑还认为不错了,毕竟自己的先天属性和后天的成长比别人多太多,但刚才唐苜告诉他她的漫天花雨才练到4层,攻击频率就+了400%,而且出手间隔减少30%,其他效果就不用说了,而且她还告诉方凌筑后天属性并不是跟先天属性一个算法,例如方凌筑属性面板上力量300(100+150+500)/100,体质200(100+500)/100,敏捷200(100+55+500)/100这种算法无疑是错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纠正,很像是个bug,有玩家问过游戏公司,游戏公司也没说这是错的,却明显跟现实不符,有人认为,这个属性应该是与人最大潜能有关,意思是这个属性只是玩家超水平发挥时才会偶然出现的,一句话,人力有时而穷,人的能力虽然随着等级的增加而增加,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增加的上限,到了那个限度后,后天属性起的作用只是无限接近那个上限,而不是像先天属性那般,还是一点力量代表能提起1千克的力气,若想突破那个极限,只能依靠武功或者奇遇了。武功和奇遇,对方凌筑来说,还是太难了。

    直等天空间东升的日头换去月亮,唐苜才打了个哈欠,下线睡觉去也,并不是她游戏里困,而是现实来说,两个人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些日子,方凌筑是丁宁同学家餐馆的常客,方便面虽然方便,还是腻烦了,丁家三口对方凌筑也开始有些熟埝了,毕竟这也是生意,任谁对常客都是喜欢的,而且方凌筑吃得并不是太过节省,相反比许多人都大方。

    清晨起床洗刷后,又来到了这里“老板,照旧”方凌筑对着丁父淡淡的道。

    “马上好”丁父没有怠慢,不多会,一壶酒和几个菜被端了上来。据说,许多人都觉得青少年喝酒不是好事。都是禁止的,自然方凌筑在这餐馆里看到过许多异样的目光。当然,他没有在乎过。

    “哇,爸爸,我的通知书拿到了”离餐馆很远的距离,方凌筑的同学,丁宁兴高采烈的喊着跑了进来,方凌筑闲来听见丁宁说过,她报考的是京城一所不坏的大学,依她平时成绩来说,她能考上,那肯定是努力的结果。

    比丁宁更加激动的是丁父,炒菜的手一颤,扔了勺子,不顾冒着青烟的锅子,迈动着中年人普遍发福的身体要去拿他女儿手里的通知书,伸到半途,觉得自己的手太过油腻,在围裙上擦了擦,仍觉得不妥,缩了回去,一个劲的回头喊着在洗菜的丁母,“孩他妈,快来看看,我手脏,怕弄坏了”然后手忙脚乱的去处理差点引起火灾的现场了。

    “我家女儿有出息了”丁母扬着通知书激动得泪流满面,一家三口围到了一堆,多么的温馨,餐馆里的食客都是连声祝贺。方凌筑喝完最后一杯酒,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明媚。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幕揭

    回家的短短几步里,方凌筑经过了一间商店的橱窗,一份挂历告诉了他现在的日期,八月1日,以后的一些天,将是通知书陆续来到的日子,这明媚的阳光底下又会有多少喜和悲,一切于他无关。对别人高不可攀的大学,甚至是全国最好的天衡大学,拿他来说,没有挑战得近似平淡。

    “方凌筑!”背后有人叫,是宋思雨,她叫得不太习惯,毕竟叫过他那么多年哥哥,但隔阂产生了,也就随着改变称呼,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方凌筑站住,迎面对着比他稍微矮上少许的宋思雨。

    “高中同学的最后一次聚会,东街王洋的家里,明天晚上7点半,请务必到场”。

    “哦”方凌筑应了声,回了房间。宋思雨站了会,突的叹了口气。

    回到游戏,里面又是月色朦胧,唐苜还没上线,无聊之间,方凌筑让银霜回了自己的宠物空间,独自去了西湖,三月的天气,忽晴忽阴,刚下过雨,道路还有些湿润,东边的月却照得天空一片湛蓝。这时节,这时候,西湖边多的是夜游人。但像方凌筑这般形单影只的却只有寥寥几人,《天下》里并不限制适度的肢体接触,方凌筑在凉亭坐下时,旁边是一对接吻得天塌都不理会的情人,以及一个跟方凌筑一样单身的女人,方凌筑坐下的动静让那女人回头望了眼,原来是游戏里昨夜弹筝白衣女子,她朝他点了点头,又转过去望着幽幽的湖面。

    “为什么她是单身一人,红衣女子呢”念头在方凌筑脑海一闪,被他抛到了脑后,同是陌生人,关他何事,从怀里掏出一壶随身必带的酒,就着月色浅浅的饮着了。

    等到身旁接吻的两人分开,方凌筑喝了大约两斤的酒。那种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往肚里倒的情景让身边行人投来许多诧异目光。

    “臭少爷,色少爷,接个吻害我差点断气”身旁传来清脆的女声,以及手在背上敲打的声音,也解开方凌筑曾有的疑惑,那红衣女子哪没有在这里,只是在别人怀里而已。

    “哎,你这是什么话呀,我进游戏不就是为了你,谁知道你却和小妹困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害我现在才吻到你,当然得补上利息。”男声传来,方凌筑明白了三人的关系,这男的跟白衣女子应该是兄妹关系,而红衣女子是他们的女仆,女仆和少爷之间产生了爱情火花。

    “好啦好啦”白衣女子说话了,“我这做电灯的人都没抱怨呢,真是受不了你们,在一起时候又吵又闹,不在一起呢,却互相思念得紧”

    两人顿时没有声息了,看来说中了事实。

    “还不是怪他,吵的时候不让着我,等我跟小姐你跑全球巡回演出时,又在电话里认错,害我心软了。”

    “都是我错了好吧”男的求饶,话里带着甜蜜的苦意。

    “这还差不多”接着,又是一顿悄声的纠缠。

    酒将近半,有了短信息,是唐苜发来的,催促他去练级,将剩酒放回怀中,信步走出凉亭,唐苜站在湖边小道的尽头,亭亭的向他招手,原来是找到这边来了。

    “你真厉害,别人在旁边热乎的吻着,你仍能若无其事的喝酒”唐苜抑郁道。练暗器的人目力自然不错,凉亭里的事情可是看得非常清楚

    方凌筑看了看月,对唐苜道:“若是心中自有天地,何必管别人如何”。

    唐苜低下眉头走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你又在酸我了,故作深沉呢”。

    方凌筑没有申辩,有些事情,自己体会了才是自己的,不然别人再怎么说也只是徒劳。

    “开工咯,看我们又练它个几天几夜,让这的色狼都死光”唐苜恶狠狠的扑向即将是经验的怪物。方凌筑摇了摇头,为什么唐苜对这种枯燥的练级方式甘之如饴呢,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等唐苜练得两眼发黑,路都走不稳后,两人已经从先天下午练到第二天下午五点了,beybey,前者潇洒了挥了挥手,强行断线而去,方凌筑只得守到唐苜的游戏人物彻底消失才下线。

    匆匆赶到王洋的家,差一点就迟到,其实就算迟到也是无所谓,毕竟他一向是可有可无的,许多人知道他跟学校里的夏衣雪老师有绯闻,可都是宁可信其无的,毕竟那太过骇人听闻了些。

    方凌筑过的都是普通人生活,看着富丽堂皇的宴厅,衣香鬓影,侍者如流,他在门口有些迟疑是不是真的打算进去,哪知后边的王洋已径直推着他进来了,真是好笑,有如此家世的人,还需要在学校做小混混故作嚣张么。

    大厅中人人都是盛装出席,容貌打扮得一丝不苟,他却是随意之极,球服外边套了件外套,下身一条发白的裤子,实在太破坏气氛了,早知道是这般规格,就穿了夏衣雪为他买的衣服来了,这下保安都皱起眉,但见自家少爷对他如此热情,也不敢请他出去。

    应该不是同学聚会,因为还有许多中年男女,应是富商政要之流。门口隐隐约约的竟是许多记者,方凌筑走到盛放餐点的桌子边,打算填饱下肚子,可惜全是西餐,五分熟的牛肉他不喜欢吃。所以他很无聊。

    喧闹着,又是一批宾客到来,身份而且不低,竟是王洋的爷爷出去迎接,方凌筑窝在沙发里,没有意思的抬了眼皮,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嘴角有了丝的笑意,他终于不是寂寞的。

    辛苇微笑着,优雅的一转身,从宾客中轻轻的走了出来,与主人的寒暄客套那是胖子萧志远的事情了,端起一杯红酒,往角落里的方凌筑走去。

    方凌筑笑吟吟的望着她,他本就是他,她本就是她的,不喜欢麻烦却不怕麻烦,想来一会黑道上又会出现一个惊人的消息了。

    “你好”辛苇客气且压抑着喜意,“我能坐下来么”

    “当然可以,美丽的女人”方凌筑看着她坐下,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这是一个隐形的炸弹。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插曲

    当第一个人的视线无意中落在这边时,无疑看见了一生难得的希奇事情,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暗涌的波纹在厅中散开。本来各有圈子的众人视线或明或暗的往这望过。

    “告诉我,一向低调的你,怎么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方凌筑问怀中的人儿,今晚的辛苇不是以往的长裙,一件浅蓝色晚礼服,朴素且没有装饰,柔美的曲线像裹着了一条美人鱼。脸上仍是银色的面具。

    “因为……”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是调皮的笑意,方凌筑在她腰间微微一紧,辛苇伴着些须的酥麻。唇间呼出火热的气息“因为我知道我有了情敌,而且跟我同一个城市,所以我吃醋了”。

    夏衣雪的存在被辛苇知道,这本是方凌筑所意料的事情,也不奇怪,道:“吃醋了?那你怎么罚我呢”。

    “罚你将你这杯酒喝完!”辛苇端起搁在旁边的红酒。

    方凌筑空出一只手接,酒杯躲闪开来,后者笑颜如花,嘴角弯成了挑逗的月牙,“我喂你,”辛苇细细的抿了一小口,将自己的唇靠近方凌筑噙着笑意的嘴角。即将粘合的那刻,突听得一声暴喝“住手”。

    此时。在不知名西洋舞曲音乐下,大厅中的人有礼的各自交谈着,言笑宴宴,显得次序井然,即使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宴会的方凌筑的那些同学,也在王洋的带动下自然的融合到这种高雅气氛中,这突然的暴喝让全体人的目光投向同一个地方,大厅的门口,一身着白色西装的英俊男子,满面青筋的看着方凌筑和辛苇两人,全身有些颤抖。

    辛苇回头看了下,紧抿着的嘴唇动了动,朝看着这边的萧志远点了点头,旁若无人的回头去吻着了方凌筑,猩红色的酒液从两人嘴唇结合处缓缓流下,这一幕,如此自然却也艳丽。

    说话的人看到接下的场面,怒得三尸神跳,大厅门口到方凌筑所在三十多米的距离被他几下越过,待走到方凌筑面前,被萧志远拦住了,萧志远肥脸暖和的笑道“龙少主,还请不要去打扰我家家主”

    “让开”被称做龙少主的人对萧志远道,此时神色已渐渐冷静,一脸刀削般的冷酷“谁不知道,辛苇是我所追求的人,”

    “请不要让我们做属下的为难”萧志远微微低头,仍笑着道。

    “那就别怪我没给你萧堂主面子”龙若海袖子一拂,打算硬闯,萧志远的小刀已在手中泛起银光。

    千钧一发之间,苍老的声音响起,“两位且慢”声音的主人是王洋的爷爷,一个八十岁的老头,起冲突的两人底细他都清楚,一是黑道辛家的二把手,一是北方四大世家之一的龙家少主,来头不小,都怕得罪,在火药味极浓时候,只得出来劝阻。“两位皆是王家今晚宴会的贵客,现在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厅中的众位都是看在老夫的薄面,前来为我八十寿辰凑个热闹,,还请两位高抬贵手,莫动干戈,免得坏了大家的兴致。”此话软中带硬。毕竟能请到这些人也代表他的面子不小。

    “是啊,,龙少主还是莫为难我等下人了”萧志远的笑没有消失过。深知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笑得灿烂,出手也就越重。

    “我龙若海岂是怕事之人”冷笑着左腿前趋,右腿后撤,摆出龙腾之势,龙家二十四势龙翔腿,气势磅礴,轻快灵动,以变幻莫测,一而化万称雄当今武林,龙若海一代有兄弟十几人,能在其中脱颖而出坐上少家主的位置,腿法上造诣自不必多说。

    “那就得罪了”萧志远摸了摸脸上的笑纹,打算出手。

    “慢”方凌筑出声了。

    将辛苇送来酒吞入喉中,顺便也留住了她送酒的舌。嫩,滑,灵活的美人鱼般,在水中轻快的游动,却被方凌筑迅猛的捕获,抵死纠缠,直到萧志远两人动手的那一刻,高手独有的气场交锋引起了自己的觉察,不希望因两人动手而破坏了大厅中的气氛和环境,才送开令他依依不舍的丁香小舌。探手捧起辛苇浑圆的翘臀,拉开她揽住自己脖颈的手,起身将她放坐于沙发上,走到了两人的面前,看着龙若海的眼睛,龙若海眼睛里满是不屑和蔑视,一个半分功力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