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專寵第22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广表情闪着不耐,我的动作似是太过明显,打扰了他的睡觉,看我还没有动作,再次暴怒的喊道,“还不快给我滚?少来那求和的一套!”
我将茶盏放下,不出声,亦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时,稻草里出现了一只老鼠,爬上了他脚面,他快速的跳了起来,用脚不停的踩,口出恶言,“敢这样对我?恩?看我不把你剁个稀巴烂,也好陪我入葬!”待老鼠没有了踪影,他蹲下身子,将靴面上的灰尘掸了掸,又是要躺回了床榻上的稻草中。
我无奈的笑了笑。
他一闻声,再次惊醒,站起身,向我看来,“你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到这里来?”
我捂住嘴,憋忍住,“吕大人不要见怪,我是皇上新赐封的五品‘心理大夫’,”看他脸上有着鄙夷,我不甚在乎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不瞒您说,这次来无非是要劝降!”
吕广眼睛一瞪,马上蛮横了起来,转身坐回了稻草上,盘腿,双手搁放在脚面上,不再理会。
我摇了摇头,“早上还听那些个大臣们告诉我说,你早已死心已定,不会有所更改。怎地,我一来,就有种感觉,吕大人不过是做个样子,闹个小脾气罢了!”我亦是站起身来,来回起动着。
“怎讲?”他转向我,脸色依然的不好看。
我轻笑了下,“大人若是一心求死,何故还要去畏惧个老鼠,还担忧着您的靴面会脏?”看着他的惊讶表情,我自知是说中了他的心理,“况且,我斗胆狂想,您这样爱惜您的靴子,怕是此靴非一般的靴子,定是您的夫人所制吧!”
“你你怎知道?”他瞪大了双目,显得吃惊不已,“该不会你对她们”
我赶忙摇了摇手,“吕大人不要想多了,我刚刚说了,这些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想,还请平息。呵呵”果然是有转机的,登时我的心情是朗了起来,“半年多没有见她们了吧!”是一种感慨,“难道吕大人就不想家人吗?相信您的夫人一定每日以泪洗面,手上拿着您的衣衫,对着自己的孩子说道,‘你爹爹只是出远门儿了,很快回来!’这样的诺言,无数次的嘴边挂着,久而久之,就成了真。真是以为你就是出了远门,作为一种心理寄托。两个身份的女人不容易啊,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妻子,欺骗着自己的孩子时,同样还欺骗着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吕大人知晓吗?”
我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吕大人,他的身子竟是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了起来,瑟瑟发抖,恐怕是动了情,“因为您是他的丈夫啊,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支撑一个家,支撑着生活!”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竟是哭泣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向外面的狱卒招了招手,比划了下茶盏,他立即明白了过来,片刻,双手捧上了新沏好的茶水,我接了过来,“吕大人,这天气怪冷的,还是先喝口热茶,明明身子吧!”我向前迈去。
他倒是异常的安静,坐立了起来,接了过去,小口喝着,也不吱声。
待他喝下了半杯,我见形势良好,继续蛊惑的说道,“吕大人千万不可玩大了啊,在我来之前,我听皇上说道,若还是不知好歹,过了这个年儿,您可就要下黄泉了!”
他的手一哆嗦,登时,热水撒了出来,“怎怎么,皇上说了吗?”面有怔容。
我笑了笑,“这次要还是这般,那可不就是了,只能说您是铁打的心。帝都皇朝对您多大的仁慈,或是要在异月国,或是雪蠡国,你瞧瞧,哪里有这样的待遇,还三番五次的来开导于您呢!刘备三顾茅庐,为的不就是一个有才之将?诸葛亮如此聪明才智,却也值得!”
他愁眉不展,似是在琢磨着我的话语,“敢问这刘备和诸葛亮是谁?”
我一听,‘噗哧’一声大笑了出来,“对不起,实在是对不住,竟是将我曾经看过的书籍中故事人物给捏了出来,呵呵,”摇着头,“咱言归正传!吕大人可要是想好了?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若还是因为闹脾气,将会悔恨终身啊!”
“那若是我降了,皇上还会待我如从前吗?”吕广有所疑虑。
“建功立业,若是吕大人做出一番事情来,皇上依然会厚重有赏!”我走了两步,“现下就是一个好机会,无需您带兵打仗,只是让您小展才艺,听说您精通所有音律,只要在城墙上,演奏一日,包管您这后半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有这等好事?”吕大人不敢置信,“帝都不是一直以男人弹琴为耻吗?可照你来说”作不解之状。
我屡了屡思路,将事情的原委告之于他,最后又为他分析清自己的好处,他细细的琢磨了下,不禁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未想,帝都皇朝终是要有这一日了,弹琴本是一种乐趣,奈何会成为了一种低贱的耻辱,哎,这立法早就应该是翻新了!”吕广感慨着。
“吕大人说得极是,只是平某不知,您是怎样学的这弹琴?毕竟在当时,这是一件很大的争议之事,定是引起了不少冷眼吧!”我充满着疑惑。
他苦笑了下,“我自幼出身贫寒,并非是官宦或书香门弟,当时家里全部支撑只靠我一人,本是想要叫我入宫为太监,但我不肯,遂,跟随一位女子学了这一门的手艺,想要做个男宠,谁知,天公作美,三年前,竟是遇到了微服私访的辅不战不和大臣,得到了他的指点,考取功名,才有了今时今日!想来,我亦是辜负于他了”
“那吕大人,依您看,若皇家男子,会弹琴谱曲,有何用意?”我试图想要解释心中的疑问。
他怔楞了下,“平大夫在开我玩笑吧!谁人不知,一旦这男子沾染了 琴技,注定是个卑贱身子了,实不相瞒,我曾经是当过定州太守大公子的男宠,现下为官后,虽是表面受到了尊重,然私底下,却是人人指责暗骂不矣。”
“若是这男子不弹琴了呢?那不是根本不会显露?”
吕大人笑了笑,“平大夫不知,若男子真是学了这琴技,天生骨子里就不一般了,即使表面看不出来,了解其心后,亦是能知晓,会多愁善感,更是会比常人多一倍的用情!皇家之人实是不能碰之啊。若真有了动情之人,模拟是暴露了自己的短处,让人抓住把柄,为了受牵制的羔羊。哎,终究是低贱啊”又是瞟了一眼,“且你可以摸其手心,一般是不同之感!不知平大夫为何对这个,如此感兴趣,莫非?”
“不是!”我赶忙解释,“吕大人多虑了,既是皇上让我来劝降,且和这弹琴有关,所以我才多想了想。随口一问而已。”
“原来如此,不管怎样,我还是劝平大夫不要碰之,这琴太能暴露一个人的内心了!”
“多谢吕大人的良言相告,平某会记得的!”调转身子,“若是如此,吕大人还是早早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就禀告皇上,说你诚心归附,甘心为我帝都效劳!”
“烦劳平大夫了!”他跪倒在地,脸上头着感激之情,“现下我这身子也是脏,不敢在过于靠近您,待我回去,好好的泡澡,换身衣服,必定要登门拜访叩谢!”
“不必,实是不必!我不过也是奉旨办事!”
“可您说的话就是不一样,心思细腻,观察细微,能窥探到我的内心,一语中的,莫怪皇上会封你为‘心理大夫’了!”他说得若是真诚。
一说到此,他更是激动,连忙叩首,“今日我吕广的命是平大夫所救,往后,我甘心情愿惟平大夫马首是瞻!只要您有所求,吕某必为其办到!”待我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天牢,这才起身,回坐到了稻草之上,附上依然闪着兴奋。
“平大夫,外面下雨了!”狱卒头头儿尾随我走了出来,“要不,您再等等?”
我瞟了眼天空,真是天公不作美啊,看我作了好事,不想着去答谢于我,偏偏要将我困于此,还刮着小风,真是冷啊。
“这应是入春的雨了吧?”我问道。
“应是的!”狱卒毕恭毕敬。
就在两人刚刚沉默片刻,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音,渐渐的在黑暗魂与雨帘中,现出了一辆黄|色的车辇,金碧辉煌得有些个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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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六章]八皇子的秘密
狱卒将头探出,眯眼透过雨水张望着,“今儿个可巧了,八皇子竟是也来了!”说着,赶忙趋身向下跨去,冒雨跪倒在地,叩首,“奴才不知八皇子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责怪!”身子竟是颤抖着,不知是雨水太过清凉,抑或是八皇子来的气势太过宏大。
要说这八皇子也不知刮得哪门子风,大下雨天儿的竟是也来了天牢,若是单坐着马车还好,偏偏周身还跟着如此多的官兵,一个个手里拿着大刀,面如死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根本是他精心培养的死士,只是为何要有如此大的阵势?随着马车行近,一些个官兵左右开立,分站两排,还有一些个官兵绕过狱卒头头儿,直接将天牢包围。
马车在离我不到一米距离处停下来,马匹的‘嘶嘶’声,显示着它的不耐。
我拱手拜了拜,“八皇子若是要来看我的失败,那可着实有些个遗憾了!”闪了闪身子,正好房檐处的水滴落到我的身子,我赶忙向后跳了跳。
“上来!”车内的八皇子发出了一道犹如命令的话语。
我撇了撇嘴,“无需劳烦了,平某现下身子太过潮湿,只怕会脏了八皇子高贵的车子!”
“上来!”隔了一会儿子,这次语调变得柔和了许多,倒是带着几分的无奈。
狱卒头头儿在远处稍稍抬起了头,表情闪着疑惑,何时八皇子有了这样好说话的时候?难不成今日天下大雨,就连八皇子都跟着不对劲儿吗
我 迟疑了下,看他一副‘不等我上,誓不离开’的架势,只得爬了上去。谁知,脚才一踩上,顿时一个个带着水印混合着污泥的印记落了下来,在干净的马车内显得有些突兀。“呃我看,还是就坐在靠外面吧!”
坐在车内最里面榻上的八皇子身着一身黄|色锦衣,高贵典雅的气质,与这辆纯金打造的马车相得益彰,他瞟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书籍,从身侧拿起了一条羊绒毯,扔给了我,“将靴子脱了,脚面擦擦坐上来!”霸气的语气中充满着少许的关切。
我拿起那柔软的毯子,摸了摸,应是价值不菲吧,若是我拿来擦脚,岂不是太浪费了?如此洁癖的他,还怎个用?犹豫了下,算了,不管他,既是如此说了,难道我还怕什么,反正拥有家财万贯的他,断然不会在乎这一点咪的东西。
当即脱了靴子,扔到了车帘外,用手一摸,这白色的袜子亦是不舒服,索性一齐脱掉,顺手拿起了羊绒毯就擦了着湿淋淋的脚面,车内还依然烧着炉子,暖洋洋的,我直接向里面偎去,烘烤着自己全身潮湿的衣衫,脊背高八皇子仅有一尺的距离。
“八皇子怎会来这里?”我禁不住问道,用手掀了掀窗帘,瞟了眼那逐渐缩小的天牢,外面的士兵依然守卫在旁,好像一堵城墙,死死的围住,“这些人是干嘛的?”疑惑不解。
“凡儿当听过‘百密无一漏,然终有一疏!’”他抽出我怀中的羊绒毯,打开,直接向我的头发上压去,“你想到了朝外的布局,想到了朝内的用人,但为何没有想到中间的j人?”
我的心猛地一惊,扭头看向他,“你说得可是‘卧底’?”
他浅笑了下,用手轻的拨开我的头发,顿时散泻了下来,他隔着羊绒毯为我擦拭着头发,“凡儿还是太过于掉以轻心了,你以为这朝野之上,成就一个人就这样简单?”他摇了摇头,“哪一个不是依附着势力,像你如此势单力薄,即使有个好计谋,怕也会背后有人使坏,看不得你好的!”
“可难道他们不怕帝都陷于水深火热?”
八皇子摸了摸我的发丝,稍稍干燥了许多,将羊绒毯拿了下来,叠好,倾身压了过来,盖过我的裸露的脚面上,眼神不自主的多瞟了两眼,怕是觉得太过于娇嫩白皙,我顺势赶忙将脚缩回,盘腿而坐,羊绒毯压在怀中,若是暖和。他牵动了下嘴角,狭长的双眸微弯,“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的识大体吗?帝都现下用的大臣不过是一君庸人,哪里懂得朝政,乱说一气,有热闹喜欢凑,有话题了喜欢掺一脚,遇见事情,能躲则躲,遇见强人,能避则避,遇见弱人,有欺则欺!”
我一听,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话出于一位皇子口中,甚是新奇,尤其还是您八皇子!”我收敛了笑容,“你是怕会有小心暗算,今夜将吕广杀之?”戳穿了重点,看他但笑不语,我又是问道,“为何要如此帮我?之前不是讲好了,要就此划清界限,我会证明给你看,有这个实力一定能与你相匹敌!”
他俯视着我的面庞,伸出修长的手指试图要滑过我的脸颊,我稍稍侧了侧头,顿时他的手腾空,甚是尴尬,但他不怒,反而笑开,“本皇子不要轻而易举的‘成功’,你的势力还是太单薄了,今日上朝,你没有看到那些大臣们要将你杀之的眼神吗?我如此的受皇上重用,惹了一片的妒意。这样长久下来,没有半年,无需本皇子动手,恐怕你就会认输,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会呜呼!”
我脸色登时变得惨白,的确是我疏忽了,自己太过崭露头角,无非就是将自己送上断头台,这终日踩在云端之上,只怕很快就会狠狠的摔下,粉身碎骨。
“可八皇子若是一直这样帮我,这胜负还有何意义可言?”我叹了口气。
他深呼吸了下,吹在我的额头之上,“本皇子说过,只要凡儿能成为让我心悦诚服的‘敌人’,我就算是输了!”和缓的语气,让人听着分外的舒适,“这次本皇子相出手,亦是有所目的!”
我向上瞟了一眼他,见他伸出了手掌,登时悄然大悟,“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
他轻点了下我的鼻头,眼神带着嘉赏,“若是吕大人不出,很快就会有人提议,从朝廷之上挖人,届时,只怕所有人都会受检!”他的身子向前挪了挪,从后面将我搂住,握住我的双手,“即使本皇子权威再大,现下的立法仍是不能不遵!卑贱之身就会从此烙印!”
莫名的,我的心一扎,反手握住了他的白皙而滑嫩的手掌,提了起来,借着烛光,看了看,又是反复的摸了摸,手掌煞是柔滑,只是这指尖处茧子颇多,“既是知晓,为何要练此?”
马车在泥路上不停的颠簸,外面的风呼啸的响动着,雨水‘哗啦啦’的溅到了顶上,发出了吓人的气势,只是车内的两人却是沉默了下来。
就在我以为不会等到答案的时候,未想,八皇子双手落了下来,紧紧的拉住我的,身子越靠越近,“从我出生开始,那一年帝都就闹了旱灾,接着在我满月,就出现了粮灾,从此,我就贴上了‘帝都灾星’的标志,人人见着,就躲藏。没有人会选择与我玩耍。久了就成为了习惯。后来三岁时,皇爷爷的一次召见让我满怀欣喜,当时他在众人面前说道,‘这孩子真美!’可再下一句,‘只怕是我帝都的祸颜啊!’。过了没有多久,我被召进了宫中,有专门的老师教我读书认字,很快,便也有了‘小神童’一说,在同一年底,又是多了一名女先生,她是专通音律的,起初为我弹了一曲,我觉得煞是好听,她边问我道要不要去学?我只是幼稚的点头。可笑的是,此时皇爷爷和我父皇正在商讨着要送走一名皇孙子给雪蠡国的王子,听说他不仅有断袖这廦,更是一名喜色之人。”
听到此,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为他感到生疼,双手禁不住再次握住他的,试图给他鼓励,“真的有去吗?”声音不自觉的都有些个发抖。
他摇了摇头,“待我一直到了七岁时,才知晓自己往后的身份,那一年本是要将我送出,未想,那王子竟是染了一场大病,年底仙逝了!”低沉的笑了笑,“皇爷爷私下找到了我,告之于我,语气甚是严肃,‘若你还想要在帝都站稳,当个皇子,你必要傲立众人之上,否则,将地永远没有翻身之日,只会成为了一个帝都的耻辱!”
怎么会?他只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纵使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爱,那也不能如此残忍的剥夺他的童年,没有了快乐,没有了稚气。四年的艰苦经历,以为是受到了重视,到头来却是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质,作为一名帝都的男宠去讨好敌国的王子。这算什么?真是好大的骗局啊他是怎样一个人承受这样的事实?往后的元十几年,终日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他的刻意隐藏一定很心酸吧
"所以从那时开始,你就要强大自已?为的只是不叫人看低?”我解释道。
“错!”他摆了下手,“这只是一个小点,我要的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我恨,为何要如此待我,我恨他们的不公平。我发誓要得到这天下,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畏惧我,要让当时做这个决定的人皆感到后悔!”眼神突然变冷冽,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我的身子一瑟,“可这样有用吗?看到他们一个个都趴在你的脚边,这样真的会有快感吗?”
他摇了摇头,冷笑了下,“我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死去,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眼神一瞟,“古代的十大酷刑,本皇子竟是觉得用在他们身上还不够,我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亦是随着受苦!”声音带着狠厉。
我的眼眶逐渐有些个湿润,坦白说,现下看到他这样的残忍,竟是一点气愤亦没有,仍是为他觉得心疼,喊屈,即使现下都报复了,只怕这十几年的童真亦是不复存在,时光不能倒流。
“凡儿觉得是‘心理’,讲究的是心态平和,现下定是会更加觉得本皇子的面目可憎了吧?”他自嘲的笑着,被我拉住的双手隐约有些个泛凉。
我仰看他的头颅慢慢低垂下来,“能不能打个商量?再加一个赌注?”
“什么?”
“若是我赢了,八皇子就放弃这个报复的想法,往后只管过着自己的,好好的生活,娶妻生子,不要再去想其他人。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自会有个说法的!”我叹了口气。
他撤出自己的双手,搂紧我的腰部,将下巴搭向我的肩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凡儿不会是又在诅咒本皇子吧!”
“不是我说得是他们?”试图要解释。
他瞟看着我争辩的样子,嘴角笑意更深,“呵呵,凡儿第一次如此站在本皇子这面!”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若是往后都如此,本皇子怕是亦就有了善报!”
我的眉头禁不住皱起,还未等我开口。
他又是说道,“凡儿忘记今夜的事情吧,休要再次提起!”
“八皇子”
“你的赌注,本皇子接受了,只是在这半年内,本皇子要如何,凡儿若是没有一般实力,是挡不住我的决定。如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他再次恢复了狂妄的笑容。
我扭回了头,“你会放弃的!”为了这点,我一定会努力!只是现下的坚决和以往不是那么一样了,心情多了一份膨胀,一份关切,甚至一份莫名的复杂。
他从后面再次拿起了书籍,在我面前翻开,“凡儿翻译的这本《春宫图》看似还不错的样子!”
我的脸颊登时就红了起来,“那那个不是你带我去看的吗?上面的那些话基本上都是你解释的?”
他摆了摆手,“可见孺子可教也,上面还掺杂了一些你自己的理解,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这个名字起得好,叫‘69’式,真是形象而贴切啊,哈哈”
“不要看了!”我伸手就要去夺,偏偏他一闪,书绕到了他的身后,我站起身就爬去,“给我,不要看了”带着几分的哀求,“不要”
马车外面的雨早已停歇,现下就停在了我的府门口,两人在车内追逐引得车子不停的摇晃,发出了一股股怪异的声音,加上那引起误会的“不要”使得旁人的想象更加 丰富多彩
正文[第七十七] 血玉之灾(一)
三日之后,数十万大军向日月进发,整个帝都呈现出了一个空城的迹象,然,吕广的一曲古筝曲,精彩绝伦,在城墙上空演奏一日,给不知情的百姓一种错觉,皇宫之中是一片歌舞升平,热闹场景。向周边而传,亦就是有了假象,似乎帝都是有备无患,实力强悍。遂,这些个小国也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就安安分分的据守在地。倒是也来个相安无事。待数十万大军返回,此时,他国才明白,这不过是一个计谋而,然而,却也受到了好评,说道,帝都真乃一个强国,人才济济,兵法新上出奇,让人嗟叹不矣,不得不佩服得 五体投地。
是夜,皇上大宴各个领兵的将军,整个皇宫御花园呈现了一番乱醉的场景,人人手捧着一杯酒盏,不停的斟满,喝掉,再斟满,如此反复,身子终也支持不住,就连皇上亦是,无奈被皇后叫人给搀扶开,而颚妃更是趁此机会,频繁向对面的八皇子献媚,打扮得异常妖娆,就连一向正经的将军们都被招引得垂涎欲滴,但念于她是皇上的妃子,不敢有所造次。最终来了个老的招数,向八皇子一瞟眼,转身步入了远处黑暗的林子中。
八皇子低沉的笑了笑,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抚摸着酒盏的杯沿,许久许久,等不到他的起身
“平大夫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三皇子端着酒盏向我靠近,“让我向你进一杯,以表我对你的敬佩之情!”
“多谢三皇子的好意!”我有所犹豫,“只是平某实是不胜酒力,现下脑子都有些个转悠!”
“哎?平大夫这可就不给面子了,我们三皇子可是人人敬畏,你这样一推拒,可是让他怎样下得了台面?”虎头将军亦是向我这面迈来,随着这一声的大喊,周围还暗自喝酒的人皆向这边看来,登时,我成为了众人瞩目。
“哈哈 ,喝吧,平大夫,别侥幸了,你可是个大功臣,若是没有你,我们帝都这次深陷困局,只怕现下还不得解脱,哪有这样欢迎的场面,来让我也进一杯!”权相尉亦是掺了一脚,晃晃悠悠的走来。
“我”端着酒盏,面有为难,“我”只感到嗓子里冒。禁不住眼睛向后一瞟,刚刚明明还在的八皇子,此时却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一杯明晃晃的带着夜明珠的耀眼酒盏,刹那,心中觉得少了一块儿。
三皇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怎么,平大夫一直看那边的台阶,是想要逃脱了?”他笑道,“如此,可太是有平大夫的为人了,小心明日我们将此告知于朝廷之上的所有朝臣,让你落了一个话柄,如此优秀的你,添了一道不光彩之事!”语气一听就是带着玩笑。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三皇子说笑了,不过是一杯酒,平某喝下就是了!”一仰脖,尽杯饮下。
“哈哈,好酒量,平大夫怎敢称是不胜酒量的呢?”权相尉拍着手掌。
我用手背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酒液,胃里更是辛辣如火,实是难忍,赶忙冲了下去,不顾众人的讶异,到了花园边,趴在那边就是一阵的干呕。
“刚刚那样的场景,若是我不去敬你,其他人皆会去的,且不是一个,而是众多!”三皇子柔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平大夫不会有所怪罪于我吧!”
我深呼吸了口气,直起了身子,用袖口烦乱的擦了擦,“怎敢,何况您是好意,平某这些还分得清晰!”
“那就好!”他笑了笑,“对了,听父皇说,关于盐盒的生意,最近是蒸蒸日上,多亏了你的巧舌雌黄,才将那桃木店铺的老板说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我扯动了下嘴角,“不过是那店铺的老爷爷好说话而已,当我把这个当下的形式分析与他后,他当下就同意了!”
“哦?好说话?”三皇子挑了挑眉头,“为何我去之时,当谈论到此事,他就就冷言冷语,甚至还拿扫帚轰我?”
我一听,登时大笑了出来,不敢置信,看到他仍是一副待解之状,赶忙将笑容收敛,“三皇子不要见怪,只是觉得那位爷爷应该是这样的人。”想了想,“或许是平某擅长和老人交际吧,这世界分了好几种人,当然,咱们只管说其外貌一类,一是,艳丽,极其得惹眼。二是丑陋,三呢,就是亲和力极强的。这三个较来,我比较偏爱第三个。”
“为何?”
三皇子似是听得津津有味,我笑了笑,“艳丽,只会招人嫉妒,而丑陋,会招人厌恶。亲和力强,就是普通的一个代表。这样的人,习惯夹于中间的生活,懂得放低姿态,更懂得为人处世,遂,只要一见其人,无需开口,就甚是招人欢喜!”
“似是有个几分道理!”三皇子点了点头,“那依你之见,我该是宇于哪个位置?”
我眼睛一瞟,上下一打量,“天下之姿,平某不敢有所造次!”俯首恭敬的拜下,“还望三皇子原谅。”
“若是撇开身份之说,咱们避而不谈,单说你我,那平大夫是不是对我亦是有个区分呢?”三皇子看似咄咄逼人,然而笑容却依然的挂在嘴角。
我为难的退了退,“这平某实在是不好说!”摇了摇头。
“哈哈,罢了罢了!”他大笑道,“我也不为难于你了。这段时日,我忙于朋友的事宜,一直对皇宫之事管理甚少,也甚是愧疚啊!”
“朋友?”脑海中立现出那日在妓院的场景。
“恩,一位友人,他和平大夫一样,是个悬壶济世的好神医,不贪图荣华富贵,不在乎这功名一切,为的就是造福于民,真乃是一介救天下于苍生的好人啊!”三皇子感叹道,“只是偏偏如此之人,还为j人所害,他一心想要为其所爱女人守住贞操,然而,现下却是”苦笑了下。
“平某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脑海中不断的因想着那日的场景,眼睁睁的就看着他在我面前发生了如此难堪之事,甚至我的第一本翻译书目由来还多亏了他的人例,想到我和八皇子在屏障后面那专心的‘学习’,和前面的他们,正好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讽刺之景。内心不断的升起了愧疚,“但愿他善人有善报,和自己所爱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恩!”三皇子亦是点头,“但愿如此”
“哎?不要,还给我了!”这时从亭子间传来了一声女声的叫喊。我和三皇子相互对视,转身齐向回迈去。
“盈妃总是耍j,每次都是被你给整!”平妃指着面前的小女人,“看我今日不好好的修理你一番!”
接着,两个女人围绕着桌子欢跑了起来,不时的传来悦耳的‘咯咯’笑声。我放眼看去,现下只剩了皇室的人,要说也是自家人,索性就放开的玩耍了起来。几个皇子和几个妃子,刚刚还消失不见的八皇子和颚妃,如今两人一左一右,颚妃娘娘手上剥着荔枝,嘴角露着笑意,而一旁的八皇子在看到我和三皇子上来时,投来了一道复杂的目光,和我浅浅的交汇,又是闪开,装作视而不见,看向那热跑的两个女人。
“姐姐,姐姐!”盈妃不时的向颚妃求救着,“你看看,这平姐姐才好了几日,就这副凶悍,早知如此,你就不应是舍脸向平大夫要来那块治病的血玉!”
“好啊,你还敢诅咒于我,今日我要是不扯烂你的嘴皮子,我就”没有等她说完。
一旁沉默的八皇子插嘴道,“是何血玉,有这样的神奇,我倒是也要看看!”
平妃一听,赶忙解了下来,放到了八皇子的手上,“这玉果真不一般,好像是带着灵气,自从我戴上后,那心悸的病症好似没了一般,和正常人无异”她向众人说道,这时转过身来,看向我,“平大夫这是怎的了?脸色这样苍白?”
说着,大家皆向我投来目光。
我赶忙用手摸了摸,从八皇子的身上转移了视线,心跳却仍旧是没有规律的擂打着, “呃大概是刚刚喝得酒有些个醉了!”
“既是身子不大好,还是少喝些为好!”平妃甚是关心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吱声,然而,眉头却始终拧紧着。
一旁的八皇子将玉放与手上,反复的把玩,摸了又摸,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平大夫真是大方,如此上等的好玉,知是有治病疗效之用,竟是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献给了外人!”狭长的双眸透着一丝的责备,然而在外人听来,就是一番的赞扬。
我双手不停的在底下搅弄着,有些个无措。要知,将送来之物再转送于人,不仅是对第一个人的不尊重,更是带有 一种对第二人的借花献佛之嫌。
“八皇子不知,这其实是平大夫的友人所赠,奈何我看平妃娘娘身子太差,正好看到平大夫这里有一块血玉,索性就厚着脸皮要了来,要说,平大夫亦真真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听我道医治平妃的大病,遂,赶忙解下,呈了上来!毫不犹豫!”颚妃解释着,声音柔嫩,举止端庄,不时的用自己的手绢摆摆,发出了一股股香艳的气味,刺激着人的感官。
“如此看来,平大夫的为人真是让人敬佩不矣!”三皇子笑了笑,瞟向了我。
我生扯了扯嘴角,只是觉得自己现下的表情定是比哭还难看上几分。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喜欢,回头我叫皇上给每人送上你一块!”平妃娘娘伸手将八皇子手上的血玉拿了回来,笑得花枝招展,“可不许和我争这一块儿!现下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塞入怀中,一副很是宝贝的样子。
“我看啊,姐姐也不必去争个其他了,就守着你的玉吧,哈哈”登时,众人笑作一团。
天色愈加暗了下来,待大家嬉笑过后,一些人纷纷告辞要离去,颚妃走后,八皇子隔了半个时辰才是离开,然,看其面色和刚刚来时有少许变化,我心有余悸,就稍稍晚一些。
“平大夫若是不嫌弃,就与我乘一辆吧!”三皇子好意邀之。
我赶忙摆了摆手,“本皇子的好意,平某心领了,只是自家的奴婢只怕还在外面守候,不想让其白等,还是自己回去吧!”
“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了!”待三皇子才下了台阶,我尾随其后,刚刚要出了亭子,谁知后面的十三皇子冷着脸走了过来。
我客气的喊了一声,“十三皇子!”基本上与他没有过交流,对于他这个人的了解只有旁人的侧面述说,因为于我没有大影响,遂,也不愿意去太多的探究。
他今夜倒也是奇了,不理睬我也就算了,我会以为他看不上我这一介小小的‘大夫’,偏偏他不是不睬,只是不言不语的绕到了我的面前,顿住脚,截住我的路子,酷着脸,面无表情。
我心有所疑惑,看他亦不吱声,又是叫了一句,“十三皇子?”
他瞟了我一眼,眼神带着一股嘲讽,“笨蛋,你的好心只会害人!”转身,迈动着脚步向御花园的黑暗处走去,空留下我一人呆站在那里,半天缓不过来
正文 [第七十八章]血玉之灾(二)
马车‘噶哟,噶哟‘的行驶着,车内,小倩几次试图叫唤我,好似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不断的回想着那句‘笨蛋,你的好心只会害人!’我知晓他说地是八皇子,只是意外,他竟然早就看出我和八皇子的不同寻常的关系。若是八皇子告知于他,那还甚好,但若是他自行猜测的,这就说明此人非比一般!那他是否亦是知晓我根本是女身呢?
“先生?”小倩上前拉了拉我的手臂,看到我疑惑的抬起了头,无奈的说了句,“到了!”
我点了点头,机械的下了马车,迈进了北厢房,一直多未吱声,只是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仿佛越来越多的困惑,让自己挣脱不开,越想越是觉得复杂,甚至带着未知的恐怖。
“先先生?”小倩的叫喊声被我关掩在了门外,好好像一副灵魂出窍,绕到了床榻之上,合服而睡。十三皇子知晓了我的秘密,会不会告发于我?不,不会的,若是揭发,定是很早以前就说了。只是,他为何又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难道是想要握住这一把柄,作为自己争夺皇位的一个胜算?可他当是晓得,八皇子是一心要顶他而上,有了他的助力,根本无需自行费心。
我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努力回想着每一个见他的画面,面无表情,抑或是愁容满面。猛然间,恍然大悟,难道难道他根本早就晓得八皇子与颚妃偷情的事实?自己的同父异母哥哥与自己的母亲做出了如此有违道德伦理之事,怎会还尊重八皇子呢?即使会有,亦不过是个假象,一个敷衍。十五岁的他,该是一个叛逆的时期,或许他早就不想依靠八皇子的势力生存,不想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先生睡了吗?”小倩再次叫道。
我轻叹了口气,皱紧的眉头稍稍松了松,向门口处瞟了眼,“这就睡下!”起身,将烛盏吹灭,刹那,屋子暗黑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待下朝后,李公公叫住我,特意相告,皇上密见。谁知,到了皇上御书房,才知,三皇子、七皇子和李状元皆是在此,几人看似相谈甚欢。
“臣,平凡叩见皇上!”说着,就要下跪。
“免了!”皇上叫住道,嘴角始终洋溢着和蔼的笑容,一旁的三皇子三人皆向我投来目光,带着笑意。
“谢皇上!”我不忘向三人点头。
“今日叫你几个来,是有一事相商。谁人皆知,皇上属于最高层级的领导,一级一级上传,总要有个时日,且每级必须有所变动,到了朕手上,这奏折亦是不知变成了何样?是好是坏,朕都不知。要做个好皇帝,就要会懂得体察民情,现下,朕不仅要体察,还要去切身感受一番!”向我们四人看来,“朕想,过了这个大年儿,待选秀后,咱们就来一次微服私访!”
“父皇好提议!”三皇子赞叹道,“只有真正去体会,才能了解百姓的疾苦,不如就找个村落,住上个把月,这样一来,不仅与民打好了交道,还能更多的得到底层信息,也好我除除一些j人!”
李状元和七皇子亦是频频点头。
“平大夫呢?”皇上看向我。
“臣无异议!”我拱手相拜。
“哦?”皇上大笑道,“朕以为平大夫又会来一句‘臣以为不妥’,哈哈那好,朕倒是要问了,为何会无异议?”将手臂向自己的胸前一抱。
我俯身,态度依然的恭敬,“上下交而其志同,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盖上之情达于下,下之情达于上,上下一体,所以国泰,下之情 壅瘀而不得上闻,上下间隔,所有国而无国矣!”
“恩!真不愧是平大夫,语出惊人不说,偏偏还总是切中重点,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皇上拍掌道,“你小小年龄,却如此博学,实是我帝都的奇迹啊!”
“不仅如此,依儿臣看,平大夫还是个气量海宏之人,”三皇子笑看向我,“不像一般才子,有了如此高的常识,只是懂得博取功名,亦不会假意清高,相反,他却是如此的平和待人,不论是乞丐,抑或是高高在上的父皇,是j人,还是好人,全部都一视同仁,让儿臣佩服!”
“的确啊,平大夫就连对待如此残虐的八皇子都是这般的耐心辅导,可见不是一般!”李状元的胆言没有让皇上盛怒,所有人听到后,只是接连笑着,似乎是早已习惯,或是在帝都,面对于八皇子,即使他们是不同的派别,也会同仇敌忾。毕竟如此强敌,只有双壁联合,才能有所胜算。
“哈哈”皇上大笑道,“过了这个年,平大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