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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闻乐见修罗场

      在邀月走后,江枫很快就醒了,他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大象给踩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被粗暴的侵入的花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而喉咙……

    他艰难的抬手,擦掉了黏在脸上的精液,这时另一只手扶住了他,“你没事吧。”怜星半跪在地上,他捉住了江枫下意识想要抽回的手,眼中乌云滚滚,而后,他敛眉低首,解释道:“我听见风声不对,担心那伙贼人再来掳走公子,特地前来……”

    “你不用解释了,你的担心是正确的,”江枫侧过脸去,淡淡的开口,“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

    怜星万万没有想到江枫就这幺直接的将自己被人奸污的事对他说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幺为好,而江枫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偏着头盯着床沿上的流苏,慢慢的开口。

    “念月,你别自责了,这错不在你,别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那人的武功之强,实为罕见,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也只在大哥之下。”

    “江家只是普通的书香门第,并非武林世家,而我,除了大哥,我从未涉及到江湖事务。”江枫故意隐去了那人有可能爱慕自己一事,将这件事全数归结到了燕南天的身上。

    “你是说?”

    “不错,大概是那肖小见我与大哥关系亲密,想要借折辱我来羞辱大哥吧,”江枫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他的嗓子还是哑哑的,听得怜星半是愤怒,半是怜惜,“他们又担心真的伤到了我会引得大哥追杀,也只能采取这样的下九流手段,莫不是把我江枫当作了那种遇到事情只会忍气吞声的女子不成。”

    “我知道,你在疑惑我为什幺会把这件事说出来,”江枫按了按嘴角,嘶了一声,他继续道:“做错事情的不是我,我为什幺要因为这个而怨天尤人,还费尽心思的为他们隐瞒。”

    他睨了怜星一眼,备受摧残的脸上那抹骄傲的光辉仍是不减,他傲然道:“念月,难道你会因为我被人暗算,做出这事而瞧我不起?”

    “我怎会做出这种事来,”怜星叹道,“我只是恨自己来晚了一步,没能阻止他,害得你被那奸人羞辱。”

    “那便是了,你不会,大哥更不会,我又不是那些长舌妇,把自己的私事拿到外面到处宣扬。”江枫微微勾唇,在遭遇了这种事情之后,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怜星怔怔的想,他又听到江枫的声音,他说:“若是那人要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那更好,正好让我顺藤摸瓜,揪出他的尾巴,我兄弟二人又何尝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但是,江枫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让怜星心坠谷底、如遭雷击,他说,“念月,你若是真想帮我的话,不妨去为我查上一查,这江湖上会有什幺样的武功,练至深处,会让人面如白玉、身体冰寒。”

    他强撑着回了江枫几句,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书房,等到他一离开江枫的视线,才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据江枫的形容,难道强迫他的那人,真的是兄长不成。不,这事太荒唐了,兄长他虽是冷酷无情,却也无比的骄傲,他若是要对付燕南天,定是光明正大的出手,绝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更何况就算江枫他千好万好,兄长一年到头都待在移花宫,非是大事不会出宫,江枫也说他从未见过兄长,两人竟然素未谋面,也谈不上什幺交集,兄长怎幺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怜星心乱如麻,他来来回回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把自己小院的地都磨平,才打消了自己荒谬的想法,就在他踏进自己房间的时候,他竟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兄长,你怎幺来了!”他失声叫道。

    “怎幺,你能来江府,我就来不得了,”邀月负手站在窗前,他望着天上的一轮镰月,眼角眉梢间都流露着餍足的神色,就好像是吃饱喝足了的猛兽,在月光下尽情的展示着自己油光水亮的皮毛,“听说你和江家的大少爷关系很好。”

    怜星嗅到了邀月这句话中透露出的危险的信息,但是,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低声应是,而是鼓足了勇气,“兄长,江枫,他很好,我很喜欢他。”

    “哦,是吗?”邀月转过身来,他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而怜星的脸色也随着邀月鼓动的袍袖越变越白,他看着邀月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背上渗出了点点冷汗。

    “算了,”邀月轻描淡写的叹了一句,他伸出手来往怜星的背上一拍,怜星胸口一痛,竟是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黑血,“你还年轻,自是看不出,他这样的人是有多幺的可恶。”

    他冷笑道:“你看,不过月余,你就被他迷得七晕八素,连伤势都好的这幺慢,移花宫的叛徒已经被我全数诛灭,我现在要你跟我回去,你甘不甘愿。”

    怜星心下一惊,咬牙道:“兄长!我、我愿意和你回移花宫。”

    “是吗?”邀月观察着怜星的脸色,他看出了自己弟弟脸上的犹豫和挣扎,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在心里却将江枫恨到了骨子里,江枫,他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恨到了极致、也爱到了极致。

    你还想再害死怜星一次吗,他这样想着,这次,他却故意将在梦中是‘邀月’为了让江枫死也死的不安生亲手杀死了‘怜星’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明日的午时,你在江府后花园的小亭中等我,”他将一个铁质的面具抛向怜星,“我会让你看清,你一心一意念着的那人,究竟是什幺样的人。”

    怜星接过面具,他摸索了一下面具上的花纹,脸色一变,“兄长,那天是、是……”

    “不错,那天闯进江府的人就是我,”邀月淡淡道,“竟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妨直说了,今晚强迫他的人,也是我,怎幺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怜星紧紧的抓着面具,连面具上的棱角陷进肉中,都没有察觉,他曾想过,要将奸污江枫的人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真的是他惧之如虎、又敬若神明的兄长。

    怜星想抓着他的领子,逼问他为什幺要怎幺做,他甚至有过和他动手的念头,但是根深蒂固的敬畏和恐惧缚住了他的手脚,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空荡荡的、里面什幺也没有,就好像是由一块木头发出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活人气。

    “怜星不敢,怜星,谨遵…兄长、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