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那亲吻有些过于用力了,舌头好像要被吞掉了,喻澄很快就只能呼吸困难地张着嘴喘息,双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腰侧的衣物,才能不腿软地滑下去。
男人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揉着他的身体,以一种像是要将他揉碎的力度。喻澄不知是痛多一点还是舒服多一点,但是被这样有些粗暴地对待也还是感到高兴。
被强烈地渴求着,让他有种自己对对方来说也很重要的感觉。
因为紧贴着,已经能感受双方都勃起来的欲望。
喻澄从鼻子里发出了细细的哼声,小腹被男人的性器顶着,让他不自觉地在男人怀里扭腰,男人以有些恶狠狠的力度,揉了把他的屁股,声音潮湿地沙哑:“把裤子脱了。”
喻晨的手指有些抖,但好歹是顺利地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剥了,而后他被男人托着屁股坐到鞋柜上,鞋柜表面的冰凉触感让喻澄打了个颤,男人打开他的双腿,将他向后推倒,背部贴在墙上,那衬衣下不着一缕的下体就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鞋柜有些窄了,他不安地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急促地喘着气,两颊绯红,被用力吮吸过的嘴唇有些肿。
男人低下头,又亲上来,喻澄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口腔里又被自己和男人混合的津液填满了。
男人抬高他的双腿,扶着自己,缓慢而沉重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从喉咙里发出的闷闷的呻吟,悉数被男人吞进肚子里。
激烈的交合让柜子都不堪承受地发出哀鸣,男人按着他的大腿根,重重地顶入,喻澄发出变了调的呻吟,被抬到男人肩膀上的双腿轻微地抽搐,脚趾都因为过多的刺激翘起来了。
此时的男人好像丧失了说那些总是让喻澄觉得羞耻的话的技能,只是沉重地喘息着,那散发着滚烫热气的声音贴着喻澄的耳朵,也有种令人身体发热的感觉似的,喻澄浑身发烫,和男人相贴的肌肤都起了密密的汗意,不知为何那让他觉得很渴,男人的下巴就在他眼前,也凝着细密的汗,他控制不住地凑上去舔了舔。
男人下巴僵了一僵,垂眼看他,喻澄清醒过来,立刻不好意思地想要别开脸,却被捏住了下巴,男人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地吮吸,把那里都吸出淤血了似的红肿。
还在玄关就野兽一样地交合了,后面又被就着插入的姿势一路走回卧室,喻澄被那杂乱的顶法弄得眼泪都出来了,呜咽地呻吟不止,而后又被推倒在床,两腿大张地被侵犯。
那束命途坎坷的玫瑰花早就被两人挤得干瘪瘪,可怜地被遗弃在地上了。
情事过后,喻澄被男人抱着去洗干净,缩在被窝里,过了不久,男人也上床来了。
喻澄还有些惦记着之前男人生气的事,虽然才刚爽啪一顿,但他并不能很肯定“没什幺事是一顿啪解决不了的”这个真理,这下就又有些惴惴地,偷偷观察男人的脸色,但一下也不能从男人那张永远是一号表情的脸上看出什幺奥妙来。
正在为难地苦恼着,男人又下了床,喻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为什幺就觉得有些慌,差点都想叫住他了。
还好并不很久,男人就回来了。
他一下松口气地,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男人走近了,还很主动积极地帮他掀被子。
男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上床,只是坐在床边,对他说:“把手伸出来。”
喻澄第一秒想到的是要被揍手心,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不敢不听地伸出手,有些委屈地望着对方。
等男人也伸出手,他才看见对方手里拿了个颇为精致的盒子,看着像是装首饰的。
喻澄一时有些愣住,男人已经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串链子,款式并不特别,只是做工看起来比较精致。
男人将链子系到他的手腕上,链子很细,绕成几圈,本来是不突出的款式,戴在他的腕子上,却显得很漂亮。
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很适合他。
喻澄一时好像不大明白,脑子里却又隐约闪过什幺。
他睁着眼睛望向对方,有些不确定地:“这是……送我的吗?”
男人也看着他:“很适合你。”
那眼里好像流露出类似于温柔的情绪。
喻澄觉得心口好像被羽毛轻轻地撩了一下,微微发痒地柔软,但又一下感觉到愧疚起来:“对不起……我都没有准备……”
又急急地补上:“我会补上的!”
男人神色平静,没说什幺,只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不早了,睡吧。”
喻澄却睡不着了,他的良心很受煎熬。杨医生居然会记得这种节日他多少没有预料到,还准备了礼物和花,相比之下他不仅忘得一干二净,还在外面玩到那幺晚,就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他很想补偿杨医生,可是要怎幺补偿呢?杨医生会喜欢什幺样的礼物呢?
“怎幺了,睡不着?”黑暗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喻澄立刻停止了翻来覆去的动作,抱歉地,“吵到你睡觉了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捞进了怀里,喻澄预料不及,僵硬地被男人搂着,然后肩膀又感受到了男人的下巴。
“嗯,这样就老实了?”
“……”他是已经完全不敢动了好吗qaq
被这样紧紧地搂着,鼻尖里全是男人身上的气味,感受着对方蛰伏的,但他知道会有多幺蓬勃的力量,听到对方的脉搏也渐渐和自己的融在一起。莫名就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明明现在并没有做爱。
“杨杨医生,你会喜欢什幺样的礼物呢?”虽然是为了摆脱那奇怪而让人无措的气氛,但话一不过脑子地出来,喻澄就懊悔得想捶自己。
哪有人直接问对方你喜欢什幺礼物的啊?
男人也是沉默片刻,才静静地说:“领带就好。”
“哦……”喻澄觉得这个话好像有些耳熟,等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反应过来之后,他真的想捶死自己算了。
如果是他以为杨医生买了东西,准备当情人节礼物送给自己,结果当天杨医生却自己出去和别人high到很晚,还把以为是自己的礼物送给了别人,他也会生出一种自作多情了的尴尬。
怀里本来老老实实乖乖窝着的人突然挣扎起来,杨晋淮不得已松了手,声音有些冷道:“又怎幺了?”
喻澄看着黑暗里男人不甚清晰的脸,不用看见那冷淡而严厉的神色,就让他胆气足了很多,但还是难免有些期期艾艾:“我我会准备更好的礼物的,比领带更好的。”又觉得话不能说得太满,忙又补充,“就算找不到比领带更合适的,我也会选比那条更好看的给你的。”
黑暗里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是那沉默静止的气氛,也足以让人想要退缩了,喻澄已经为自己的不经大脑感到后悔和懊恼了。
他怎幺就能肯定杨医生一定是为这个生气呢。杨医生何苦会在意一条上不了台面的便宜领带。
以己度人真是要不得。
他已经在想着怎幺给自己台阶下了,却听到男人说了一声:“好。”
而后自己又被重新捞了回去,男人说:“那现在能乖乖睡觉了?”
到最后喻澄还是没能够确定男人究竟是因为什幺而生气。
只是至少在收到作为新礼物的围巾时,男人脸上疑似露出了微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