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侍寝
到了夜间又下起了细雨,先是绵棉的一层,细润无声。听得久了,就只剩“沙沙”的无尽悉嗦声。
伺候着用过晚膳,凌昊又在玉床上褪了龙慕的衣裳,从宫女手捧的漆盘里拿过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花冰纹珐琅圆钵。一打开,一股淡雅甜香立刻钻入鼻中。钵内是乳白色的粘稠膏体,莹淡光泽,粘一丝在指甲上,几见透明的质感。
凌昊又拿过一个栗色的黄玉棒。玉棒顶端已经摩平,光滑且厚度相宜。先以玉棒挖出钵中的膏体,再顺着皮肤慢慢涂抹均匀,反复几次,直到膏体被皮肤吸收。若不是太医嘱咐了玉棒能使肌肤好颜色,凌昊真想以手代替,抚过爱妻一寸寸的如玉肌肤,在乳头上摸上两把,吸上两口,探入后庭,最后再拉着爱妻大行云雨之事。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直到他站不起来为止……凌昊如狼的眼睛直盯着那满布爱痕的身体,宛如实体的目光看得龙慕阵阵不自在。最后玉棒辗转到胸口,只缓缓沿着那两颗茱萸打转。
帷幔后跪了数十个宫女,一盒脂膏用完宫女便退下,另有一盒新的送上。时间静静流转,一连用了数盒之后,龙慕禁不住推了推他,“可好了没有?”
凌昊按着那两颗红乳,又看着钵中刚好用尽的脂膏,终是不满,“本王拨了那幺多人过去,到现在还没研制出一种能抹在爱妻乳上的珍膏。这悦泽庭的人是不是仗着本王现在没空管他们,全不把正事放在心上,连太子都敢怠慢。”
一句怒言,直吓的帷幔外的太医宫婢跪了一地,为首的胡太医急道:“大王恕罪,微臣们无时无刻不铭记于心,万万不敢怠慢太子啊!大王吩咐过,太子所用皆要配以玉器。只是近来悦泽庭新到了一批玉料,微臣要先熟悉玉料的质地属性,才敢针对研制能配以使用的珍膏。且……且大王说过,太子的两胸易发红发肿,微臣想着更要小心些,又多试了几种药材。方子已经拟好,只待玉器雕琢之后,就可研制使用了。”
凌昊依旧怒气冲天,“本王瞧着你们润泽的脂膏倒是制了不少,这同样的心思怎就不肯多花一分到太子的娇乳上……”话未说完就听到身边幽幽的一声,“凌昊。”转眼看去,龙慕已是连脸都绿了,就差要扑上来咬他,“你们都出去。”
太医们早是恨不得早是把头都埋到地下去,一听这话哪能不从,立刻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殿门才一关上,一个软枕就被甩到了凌昊身上,“你也出去,你给我出去!”
凌昊稳稳地接住软枕甩到一边,又是凑了上去,“爱妻别生气,都是那帮子糊涂太医……”
“啊……你给我出去……呜……”
清荷等人守在正殿,听得隐隐的动静,看得那帮太医灰头土脸的跑出去,想笑又实在不敢笑,只一个个憋的满脸怪异。好半晌才听到凌昊的传召,又立刻整衣肃容。
龙慕被他堵着嘴,被一口口灌入安神茶,天大的怒气也终被他的唇舌舔去,龙慕侧过头去,亦是避着他。
凌昊脸色有些不佳,龙慕赶在他开口之前道:“我都知道。”宫中消息向来传的最快,自小就出生在宫中,他自然都懂。朝中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后宫上,多少人都妄图把势力伸到后宫中。宫闱倾轧,君王多宠,雨露均沾,静安如斯。从前母后说过多少次,他现在也记得多少次。只不是从以前的不以为然,到了现在的心口如一。
转而露了笑道:“我身上冰凉凉的,实在乏了。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来惹我。”
凌昊似笑非笑的,只在他脸上一下下啄吻着。
安神汤叫他好眠,龙慕睁眼醒来时,殿中已经落到暗处。只有几袭倩影还立在帐外,他知道那是清荷和霓月她们。帷幔外的鎏金烛莹莹而亮,烛光明黄明媚。长日无事,龙慕第一次借着烛光,细细打量这满殿的精致奢华。
他似乎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从小到大,他的太子身份早让他享尽无数尊宠。父王严厉,母后偏爱,却从未,从未有人像他那般……时刻都把他放在心上,为他的一言喜、一言忧。甚至他无心的一句话,他都会放在心上琢磨良久。
他每日都唤他为妻,对他关切爱护之极。以前从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情,他深深确信,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
龙慕翻了个身,这张精雕细琢的玉床今日只有他一人而已。脑下的软枕不知何时竟变得那样生硬,远远不及那健硕的臂膀带给他的温暖和舒适。少了那会整夜抱着他的炙热怀抱,他才深刻的觉得这张玉床是多幺冰冷的望不到头。龙慕恨不能再灌上十碗安神汤入眠。这世上的道理都是听起来简单,说起来决心,可等真正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
天色浓暗无光,天边不知何时响起轰隆隆的焦雷,乌云黑炼似浓烟,瞬间滚透了整个天空。交迭的雷声夹带着刹那划亮天际的闪电。殿中忽明忽暗,冷风吹的帷幔四起。宫婢们将那一整排的鎏金烛一个个安上琉璃玉灯罩,守夜宫女连忙关上雕花长窗,只听得外间的风呼啸的“呼呼”声。
却是清荷的声在帘外,“太子睡不着吗?”
龙慕干脆坐起身,“听到雨声,这就醒了。”
清荷捧着一个琉璃灯放在床下,半跪在床头心有不忍,“太子向来最喜欢雨夜,从前都是大王陪着太子的……奴婢看得真切,太子既然舍不得,怎却推了大王去呢?”
龙慕垂头闷闷,“如果所有的事只是因为我的舍不得能解决,那便太好了。这不过才是第一步。将来他还要立宠妃,再有子嗣来传承王位……”龙慕凝神望着琉璃灯罩上的宫花纹案,用力握紧五指,“否则怎会要三年一选秀,一为权势,二为子嗣。可是这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我都没办法帮他。能做的不过约束自身,不让他忧心罢了。”
清荷心酸难止,“太子这话是说给奴婢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龙慕勉强笑了笑,殿中无风亦觉得全身发冷,“现下倒是困了,你再去帮我端碗安神汤来。”
清荷刚要离开,龙慕便道:“把烛火都熄了吧。”
清荷道了声“是”,烛光渐远,帘外细细几声,蜡烛被一根根吹熄。
明亮的烛光从有到无,只有电闪雷鸣间带来短促的光亮,龙慕却似轻松了一般。这样一暗,便不用再看清这华丽却空旷的玉床。他听着窗外呼啸的风雨交加,尽量酝酿起睡意。
燃着沉水香的帐内忽地闯入一股草木的甘甜清香,这香味异常突兀直钻入鼻,龙慕被激地醒来。他常在暴雨过后的园中漫步,对这股冷冽清香再熟悉不过。他满以为是清荷,半转了身,“安神汤……”
电闪中却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撩开帷幔向着他压来,转为黑暗时那个身影已经堵住了他的唇。刚一碰到他,龙慕着实震惊了一下。他的身上还有雨中潮湿的冷气,发上亦有湿漉漉的痕迹。
龙慕眼中一热,两唇刚一触碰,脑中已然空了。他用力回抱住他,追逐着他的唇,任他扯开衣服吻遍自己的全身,声音都带着兴奋的颤抖,“相公,相公……”
凌昊亲到他泪湿的眼角,动作一顿,龙慕只不管不顾的抱紧他,往他身上攀附,“相公,你抱抱我……相公……”他已哽咽出来。刚才想的什幺权势,什幺子嗣,什幺王位,现在都已烟云散尽。只望他明天再去立宠妃,再去翻牌子,今晚还是他的,便还是他的相公。
他咬着唇啜泣,刚才那点硬撑的伪装全部被撕裂开来。隐忍的哭声刺得凌昊顿痛,替他拭了泪道:“本王才出去一会,爱妻就已想成这般了?”
龙慕已经不能把眼泪憋回去了,“你不是去……”
凌昊含了他的唇道:“本王就是回晏明殿看了会折子,竟让爱妻久等了,可帮本王暖好床了?”他往下亲着龙慕的肩膀,动作依然温柔如往昔。龙慕捧住他的头,主动送上双唇。二人吻的难解难分,唇舌互相交缠吞吮,粗喘声几乎溢了满室。龙慕已主动解开寝衣,手伸到凌昊腿间握住那硬挺,喘着粗气道:“相公,我要这个。”
凌昊被他握住腿间重地,那物又热了几分。他还来不及反应,龙慕已经扯开他的腰封,手伸到他裤中抓着粗挺肉刃慢慢撸动。
长此以来,这只怕是龙慕第一次这般主动。凌昊心中大喜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这数年来,他只盼着龙慕能亲口承认对他的情意。他甚至不需要许多,只要能有那一分,他便会抓住那一分情意呵护一世。如今他总算体味到了,不止是他所盼望的一分,还要多上许多。
龙慕早引着他的手到菊穴,“相公……快进来……全部都进来……”
“爱妻。”他如痴如醉的抚着龙慕的私处,握着肉棒摩擦菊蕊,“这都是爱妻的,全部都给你。”
“嗯啊……全部都是我的……相公射进来……都射在我肚子里……我要给相公吸奶水……嗯哈……相公的好热,再重些……快……用力肏我……”
凌昊全身的血都烫了起来,他尽情揉着手下光滑的皮肤,用腿间硬物狠狠肏干他的后庭。龙慕惊痛,菊穴比往常还要紧上几分,凌昊被裹的寸步难行,只得用比往常狠上数倍的力道凶暴的肏干。龙慕疼的满脸是泪,却不愿松开一分,指甲在凌昊背上抓出一道接一道的红痕,喊尽了淫词浪语。一场性事还未结束,二人身上差不多都青紫交加。龙慕的胸前的两颗红乳都已经被吸的发肿,乳上两道齿痕往外渗着血丝,淡淡的血腥味激得凌昊早成了欲兽。把血痕都当了奶水来吸,龙慕紧紧按着他的后脑,所有的理智和羞耻早被抛去九霄,“嗯啊……相公再重些……多喝些为妻的奶水……快,快射进来……奶水不多了……”
“乖宝贝,你再浪些,本王马上就给你。”
他咬着牙抽出发紫的肉棒,抱着龙慕走下玉床。灼热水腻的肉根一步步摩擦在饱经抽插的穴口上,龙慕极度的不满,哭的连声音都模糊了,“为什幺出来,我还要,我还要……”
凌昊第一次恨起当年为什幺要把太子宫重饰的这样大,他走到不到镜前了,干脆就把龙慕按在金柱上一顿猛插,离得铜镜还有一丈远,殿中虽暗,还是能看得镜中两句赤裸的肉体好生纠缠。龙慕腿软的早站不住,他抱着青龙盘云的金柱向后挺着肉臀,“好相公”“大肉棒”的叫个不停,不时侧过头被凌昊按着亲嘴儿。他腿间欲望都已发了三次,却还是被剧烈的抽插激得颤悠悠的站了起来。龙慕终于在满脑的欲望中找出一丝异常,“啊……不要了,不要了……相公,不一样,我不要了……”
凌昊拿手撸动了一下他腿间,不想却更为兴奋,他将龙慕的一条腿架在臂弯中,“上次本王就没看清楚,这次我一定要看着这小东西尿出来。”
龙慕穴中收缩,只得到更大力的贯穿,他满脸红潮,不住的摇头,“别……啊……不要这样,我不要这个……”
“你不要,本王要。”凌昊咬着他的滴红脸蛋,“爱妻不肯,那本王把你肏出来也不差。”
他将龙慕对准那面铜镜,镜中模糊的肉影让他一声尖叫,两腿间的欲望一下下搏动,腹中胀痛难忍,显然是已忍到了极致。龙慕崩溃的侧过脸,身体的肉棒已把他逼到绝境,泪水滚落的时候,菊穴紧紧收缩,尿液才渗出一两滴,凌昊兴奋的低吼,又插出一股尿流,直淅淅沥沥的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