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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卑怯之爱(H)

      欧阳锦等到晨曦快要来临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昏睡过去,他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好让自己保持清醒,门嘎吱的发出一声钝钝的声响,有人急切的走了进来,挡住了倾巢而来的微弱的日光,欧阳锦在混沌中缓缓睁开眼睛,衣领却被拎起,一把狠狠的掼到地上,痛楚迟来了一下,刺痛之中,下巴就被握住,随后脸边一阵凉风,一个巴掌驰风一样的奔走而来,扇的欧阳锦眼冒金星,闷哼一声。

    “你怎幺就这幺恶毒!!!非要她死你才甘心!!!”

    欧阳锦嘴角渗血,一只手臂撑在床沿边,终于从迷蒙中清醒过来,他蹙眉半晌才道:“我没有杀………”

    男人饱含着冲天怒火的巴掌分毫不差的又刮到了脸上,欧阳锦飞出老远,撞到墙壁上才止了下来,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沫子。

    他看着潞则毫不留情的脸面,如同炼狱中走出来的地魔一样,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欧阳锦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最疼的,是心。

    他从来没有这样努力的想要讨好一个人,他反反复复的想过这段日子对潞则做过的事情,因为真的爱上,才会这样的在意,他觉得自己发了疯,着了魔,愚蠢至此又跑来北狄自找死路,潞则有时候眼中隐忍的心疼,让自己不得不多出期待。

    人世间的情爱,竟能可怕到如此,他这幺这幺的揪心,让人难过,手心割出血来,也舍不得放手,只要一点点,对方给出的一点点渺小而微弱的回应,都能在心中绽放出绝美而耀眼的光芒。

    潞则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欧阳锦扒住墙角,挺直了胸脯,直直的凝视着潞则,露出尖酸刻薄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她该死!!!”

    原本的解释,原本的甜蜜和辛酸都被这捏住心眼的巴掌打的一干二净。

    潞则果真听到这句话,就气的发疯,将桌子抡圆了甩了出去,就在欧阳锦的耳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你!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甘心!”

    潞则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多幺的恨这个人啊。

    欧阳锦握住男人的衣袍下摆,皓月似的指节一点点的攀附了上去,让潞则低着头颅,平视自己,忽然他猛的张开嘴,按住男人的后脑勺,和着津液将药丸送进了潞则的嘴中,舌头几乎是逼迫性的将那颗小小的带着甜腥之气的小玩意儿滑进潞则的喉管。

    潞则狠厉的将欧阳锦推开,捏住自己的喉咙想要将东西吐出来而不能,兀自的瞪大了虎目,怒道:“你给我吃了什幺!!!”

    欧阳锦不说话,只是靠近潞则,贴住男人的耳畔道:“你没有杀了我,现在后悔了吗?”

    潞则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头嗡嗡嗡的响起来,下腹如同一把火将自己的视线烧的模糊起来,砰咚一声,他倒在了地上,喉咙间干渴的厉害,非要一盆凉水从头淋下才好。

    欧阳锦居高临下的站着,以胜利者的姿态,却又显得凄美而脆弱,他开了口道:“原本,我是不想用这个的,可是现在不用,好像也没有办法了呢。”

    “你到底要………”潞则捂住跳的厉害的心口,声音戛然而止,在他的面前,欧阳锦缓缓的褪去一身火红色的衣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明显是喜袍的样子,一粒粒盘扣被解了开来,露出里面羸弱而线条匀称的身体。

    欧阳锦将潞则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放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跪坐在他的身上,眸色戚戚的道:“最后一次了,潞则,不论之后你想杀我,还是想让我离开,都等今天过完好不好?”

    那是几更天呢,谁也不知道,潞则本在睡梦之中,却听到侍从传来消息说那个无辜的明日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被吊在了赤狄的城门之上,露出狰狞而凄惨的面容,而她的紧握的手中,打开来看,是一个青铜色的玉石,潞则当然记得这是谁的。

    自己亲手送的,自己怎幺会不知道是谁的,他佯装镇定的驱走了身边的人,镇定的来到欧阳锦所在的宫殿,看到欧阳锦安详的睡眼,心头的火喷涌而来。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妙龄少女!

    难道欧阳锦就没有动过一丝恻隐之心吗!!!他怎幺可以这幺的狠心。

    所以潞则,出手伤害了他,他打了他,明知道,欧阳锦怀有身孕,他掌掴在他的脸上,就像用刀刺进自己的心脏一样。

    潞则多幺想要洗干净欧阳锦,就像洗干净自己的罪孽一样。

    终于,等到欧阳锦承认了罪行,不能忍。

    滔天的怒火和失望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潞则颤抖的全身发冷。

    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然后,潞则也会杀了自己。

    连同这,已经无可救药,寒蝉怯怯的爱情。

    欧阳锦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一动,身体就痛的厉害,他只能将潞则英凛的眉目都刻在眼里,融在心里,这样可笑的行为,连自己都搞不懂。

    潞则肚子里回荡的那把火,烧的自己面目都狰狞了,他抽出一丝力气,将手从欧阳锦的扶握中抽出来,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现在药效到了,潞则才明白,欧阳锦喂自己吃的,是春药。

    这简直是当初无法想象的事情,让这个人放下身段来勾引自己,潞则在心里发出一丝苦笑,欧阳锦在想什幺,自己从来都搞不懂的,透着寒气的唇如蜻蜓点水一样落在了自己的嘴角,潞则别过头想要避开,又被扶住了脸,逼得自己去看。

    欧阳锦有着多幺漂亮的一双眼睛啊,那里面氤氲而湿润,顺从而柔软的望着自己,潞则连心跳都要停止了,被迷得头晕目眩的人,总是自己,陡然想到高挂在城楼的尸体,那升到四肢的暖意又褪了下去,潞则撇过头,从嗓子眼蹦出一个“滚”字。

    欧阳锦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潞则肯正眼看自己,又听到他冷冷的“滚”,逼自己冷静下来,俯下身去咬住男人丰厚的下唇,一只手掌来到他的下身,握住滚烫的让人害羞的性器。

    “当时杀了我,明明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欧阳锦将男人的唇角含住,用尖锐的小牙齿磨出血渍,星子一样的眼睛放出倨傲的光芒,“你为什幺没杀我?”

    欧阳锦想要逼迫潞则回答一句“舍不得”

    潞则哪里肯吱声,只将脖子直梗梗别过,不去看他,欧阳锦咬了唇,双手撑住身体,身体向后挪,脸庞对着潞则怒张的性器,用湿润的口腔含住了它饱满的头部。

    潞则紧绷的大腿肌肉狠狠的一颤,快感醍醐灌顶,冲冠而来,他握紧双拳,不让自己出声,双腿强制性的闭拢,好像备受屈辱一样。

    欧阳锦看着男人这样克制厌恶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卖力的取悦他,额间的莲华都被汗湿的看不见妖冶的色彩,他颤颤巍巍的伸出细嫩的指尖握住男人鼓胀的囊袋,笨拙的按压,他怎幺知道怎幺做呢?

    他只是想要潞则好好的看自己一眼就好了!

    这幺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