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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退路

      潞则像一匹驰骋过后疲惫的猛兽,在从巅峰落底之后,掐住欧阳锦的下巴,按在自己唇边,张开唇含住展开柔腻的亲吻,下巴也抵在他的肩头,不时的发出低沉满足的鼾声。

    欧阳锦从胸腔吐出一口浊气,连牙缝间都是腥气,血迹从嘴角一丝丝的渗出,犹如地狱的修罗,身体在烈火中逐渐冷却下来,无力的四肢也逐渐恢复知觉,身后呼哧呼哧的仿佛漏着风似的,张开的嫣红肉洞流出精液来,这幺一动将自己从混沌中拉了出来,脸色阴暗的骇人。

    他微微敞开大腿,让男人疲软的性器从身体中一点点滑出来,相连的部位被黏湿的毛发所代替,糊弄的不成样子,那性器紫黑的软着,上面脉络分明,弯曲的龟头似乎不舍的离开似的,带出的时候被卡在肛圈口,一副声色淫靡之景。

    体液也被带了一些出来,沿着褶皱周围形成一条弧线,乳白和嫣红的穴肉被区分的分分明明,而潞则有所不满的抬起乌黑压抑的瞳仁朝欧阳锦看了一眼,立刻敏锐的翻身退开,欧阳锦不是绵软的麋鹿,他手上持着一柄短刀,刀柄上的翠绿的猫眼宝石闪闪发光,挥舞在空中像一道锐利的光环,划破了空气,插进自己与潞则之间的地板上。

    那一刀是足以让潞则断子绝孙的,看向欧阳锦的那一眼无疑是救了自己一命,那把刀是北狄新后的证明,此时欧阳锦却用这把刀刺向自己。

    “去死吧!”欧阳锦闪烁的眉眼中带着赤裸裸的恨意,看准了野狼蹒跚的那一刻,将刀柄生生没过潞则的胸膛,随后扯住男人的头发往银桌子上叩,那桌子制成的尖角将潞则叩的头破血流,面目全非,额角好像穿了个窟窿,正丝丝的透着冷风。

    潞则翻身一滚,解开桎梏,眼见着欧阳锦眼底赤红的疯狂,脚心不稳,踉跄着往地上栽,眼看着那人血红的瞳孔不断被放大在眼前,不断的被放大,好像在告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现在便是灵验的时候了。

    那瞳孔里的烈火竟然自己丝毫逃脱不能,滚了几圈,颓然的睁大了眼睛,整个宫殿透着血腥的气味,从窗沿血迹一路弥漫,可怖的狠,潞则握不住欧阳锦的手,因为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如履薄冰,一碰即碎。

    潞则双眼一闭,胸腔起伏不定,他爱欧阳锦,爱的失去理智,连生死的权力都一同舍弃,这到底该如何解除,多幺疯狂,让人不禁捂住双眼不忍心看。

    那刀锋划到潞则闭着眼的脸庞前来,他不动不闪,喉头一热,连同鼻腔都酸涩的发紧,然而,那刀迟迟没有落下,仿佛连锋利都停在了半空中,只听得一声闷哼,他欣喜,慌乱的睁开眼睛,他以为这个时候欧阳锦念了情,不忍心下手,甫一睁开眼,那眸子都透出新生一样的光彩,却瞥见,科颜氏立在窗前被黑暗笼罩的身躯,而脚下是瘫软的欧阳锦,刀从欧阳锦的手掌中滑落,落在水晶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科颜氏虎一样的眸子一皱,将被打昏的欧阳锦拎在手中,沉声一字一句的道:“杀了他或者杀了我。”

    潞则一向知道科颜氏的性子,说到必然要做到,这次他是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这番愚蠢,恨到发急,终于下了最后的通牒。

    他要看到底是自己这个忠心耿耿跟了他潞则二十多年的心腹重要,还是,自己手中杀意重重,不过才相见数面的男人重要。

    这是一场破釜沉舟的赌局,已然开局,再也没有退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