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欢番外篇之长情(H)
距离两人回到京都,已近四个多月,随着夏日的脚步逐渐迈进,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欧阳虞那媳妇的脾气也如同这过剩的日头,火气大的狠,让自己不禁喟歎过去那个温软嫺静的媳妇到哪去了,不过孕妇最大,就算媳妇发再大的火,欧阳虞也不敢有所怨言,苦水直往肚子里吞,可怜了身边的那些人,尤其是冯至,恨不得辞官回家养老.
这不,当天晚上,欧阳虞前脚刚迈进紫阳宫,后脚就被连人带被子整个给赶了出来,冯至两只眼睛一闭,看着自己主子咬牙切齿近不得身恼火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又要遭罪了.
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堂堂西楚国君竟然连老婆的脸都摸不着,欧阳虞熊熊的火焰烧穿了脑袋上的毛,恶狠狠的看着缩在墙角画圈圈的冯至,阴笑着勾了勾手指道:「冯至,过来些。」
冯至脑袋轰的一响,恨不得此刻仰天长啸:奴家不要啊...
哪知还没敢抱怨什幺已经被欧阳虞提着领子,掐住脖子发出一声声惨叫。
淳其铮为难的蹙起眉心,捂住滚圆如球的肚子徐徐站了起来,他是知道最近自己火气有些大的,偏偏欧阳虞在除了南楚这个心头大患之后就十分腻着自己,就连两人一起吃个饭都要坐他腿上,笑眯眯的哺食才心满意足,晚上更是缠人的紧,虽说欧阳虞俊美的脸皮子不会讨厌,可天天看,自己也会审美疲劳啊.
可是,欧阳虞这只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抱着闹着死活不鬆手,淳其铮只好让冯至受受苦了.
到了夏季,胃口越发不好,肚子里那个安静的狠,眼见着快要满六个月了,竟是一动不动,欧阳鸣知晓淳其铮的近况,端了清香的莲叶米粥来,温度熬的不烫不凉,一碗下去连心情都是清爽乾净的.十分讨得淳其铮欢心.
平日里,欧阳虞都是在早朝的,哪知这几日心绪烦的慌提前下了朝来这凉亭里转转,就将那姦夫( 欧阳鸣:,..........)讨笑的样子全数看进眼里,可恶的是自家老婆还笑了,笑的那样好看.
想这一百三十天五个时辰(冯至:你做什幺记这幺清楚!),淳其铮对自己连咧开唇角都是吝啬的,现在倒对那个狗男笑的那幺灿烂.
猪能忍,夫不可能忍.
欧阳虞阴凉凉一笑,冯至觉得阴风一阵,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欧阳虞竟然按兵不动的迈开长腿走了
当云林王次日早晨发现自己被捆在床头上,床边还有一个不断在滚动的蛋,顿时气得九窍生烟,从鼻缝里骂道:欧阳虞这只猪!!!
冯至在心里阿弥陀佛摇着脑袋念叨:云林王不要怪属下。一边踩着风火轮急切的回去覆命,欧阳虞见着人便问:「事情办好了?」
冯至点了点头,欧阳虞赏识的将手拍在他的肩头,表扬道:「很好.」
于是迈开步子朝凉亭走去,淳其铮早就在那了,这凉亭本是没有的,是欧阳虞特意让人在湖心开了这幺一处,供他玩乐,赏赏池边的荷花,若是到了夏日,高大的丛木会将此处彻底的遮蔽起来,过辣的日头射不进来,微风拂过,便有暗香拂入鼻翼,十分宜人.
欧阳虞甫一想到这幺个好地方没有给自己打野战,却给狗男製造了约会的好地方就恨得咬牙切齿,负手轻轻来到淳其铮身后,淳其铮听见身后的响动,微侧首道:「今天怎幺这样晚?」
说到一半看见欧阳虞阴沉的俊脸顿时明白发生了什幺,缓缓的从凳子上起来,指尖一挑道:「你...」
「你什幺你,我是你男人,你肚子里还是我的种,竟然敢背着我在这里你侬我侬,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欧阳虞瞪着眼,劈里啪啦的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将指着自己鼻头的指尖握紧,迫不及待的靠了上去。.
淳其铮倒想不到欧阳虞脑子里面转的这些,明明当初是他自己让欧阳鸣来照顾自己的饮食,现在倒是指责自己偷情一般,气息急促,滚圆的肚皮剧烈的起伏,狭长的眉目睁大了些,委屈又气恼,浑身落了汗,显然是气急了。
欧阳虞一见自己将人惹恼了,当下也乱了心神,抚摸上去,手掌又被打开,便委屈道:「我有何错.你有几个月不曾对我笑了,连话也不愿说,我能怎幺办,倒不如当初死了好。」
说完便耸拉着脑袋,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淳其铮听出那语气中的狠辣和不甘,心肠软了下来,蹙眉喝道:「胡说些什幺。」说罢将欧阳虞合身拥住,略略迟疑的问:「那你想要怎样。」
欧阳虞一听这宠溺的语气,便立马蹬鼻子上脸了,梗着脖子道:「我要在这做。」
「啊...?」淳其铮没领会过来,过了半天,仰起的面庞一层娇红,衬着雪白的皮子,好看的不得了,欧阳虞心中一动,将嘴唇贴了上去,大掌也滑进他的衣衫去按压柔软的乳粒。
「欧阳虞!!!」
冯至听着从湖心的亭子里传出来的惊蛰一般的叫声,就知道自己爷这回可是得手了,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被震晕的耳朵,不禁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却在一个劲的窃喜,这下终于能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说道后来,淳其铮发现云林王被欧阳虞捆在床头怒不可遏后,云林王被发配到边关一年那又是后话。
此时的欧阳虞正抱着好不容易到手的夫人,光天化日之下的苦做纠缠,一手掌住淳其铮过于滚圆的肚皮,将衣衫的下摆掀起至大腿处,露出雪白的腿肉,下身一挺,将坚硬的肉块全数顶入,淳其铮一口气还压在嗓子眼里,乌髮一转,在空中蕩出一条美丽的曲线,秀雅的眉目像是修剪过一样,蹦出扎心的尖叫:「你…这混蛋!!啊………」
欧阳虞哪里还顾得上回嘴,涎着脸皮将嘴唇贴了上去,一寸寸的将唇下的肌肤吮吸了个乾净,在爱人白皙的脖子上刻上一簇簇殷红的痕迹,双膝一弯,顶住淳其铮的膝盖骨,让他整个人仿佛是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顶弄,
激烈的抽送让淳其铮又难受又羞恼,两人胶合的唇甫一分离就扯出丝丝银线,他为难的蹙起眉心,似乎快要被撞进荷塘里,只好伸手扶住身后发动攻击的男人的臀胯,嘴中吐出破碎的呻吟:「轻些啊你…啊哈………欧阳虞!你到底……唔啊……」
铺天盖地的情欲席捲而来,淳其铮难耐的缩紧身体,男人火热的阴茎深深的埋在体内甫又缓缓的摩擦着内壁抽出,带来痉挛般的快感,眼前一阵花白,只觉得荷塘里的荷花都在偷偷捂嘴轻笑瞧着自己,顿时全身五脏六肺都如火一样烧了起来,烫的欧阳虞受不了似的含住爱人烫红的耳垂,发出性感沙哑的低喃道:「你里面…怎幺会这幺烫,好棒,唔。」
一边说着下流的话语,手头上的工作竟是丝毫不怠慢,拇指掐住了爱人勃起分身的铃口,堵住那个不断冒水的小孔,下身一记狠顶,淳其铮双唇微张,惊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扭动挣扎,从眼角落下滚烫的热泪来。
与此同时,那源源不断的热流便灌进身体里,一波一波的袭来,烫热的温度让人腰身都直不起来,淳其铮只能吊着桃花色的眼角,瞧着欧阳虞锐利硬挺的面容,男人弯下身子,不顾两人还结合在一起的姿势,往梨花木凳上一坐,将淳其铮转了个圈对準了自己,两手握住他丰圆的臀肉,往下一按,贴上滚烫的唇,柔情似水的道:「我还要………」
淳其铮双眼一闭,眼角的泪水被一一舔了乾净,神智随着男人的耸动而渐渐迷乱起来。
直到情事已毕,两人蜷缩在紫阳宫的锦被里,淳其铮听着男人不厌其烦的诉说着甜透心智的情话,才陡然想起欧阳鸣,便制住男人的毛手毛脚,眯着眼喘息问道:「你弟弟呢?」
欧阳虞面色一僵,显然也将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眸色一暗,俯身咬住淳其铮的唇瓣含糊的道:「唔,大概在他的屋里睡着了吧。」
欧阳鸣仍旧被捆在床头上,兴许是骂累了,委顿的呜咽着睡着了,嘴里还在呢喃念叨:「欧阳虞这个蠢蛋,等我……有你好看……唔」
冯至被晾在凉亭的外面,脑袋往下一磕一磕的,一束阳光打落在他的脸上,俏丽的不知名的小鸟,轻轻的依偎在枝头,不时地低头去轻啄一下自己的翅膀。
还有那和着风的,说不完的呢哝情话,都在这静谧的午后,蕩远了去…
时光冉冉,只盼的能抓住稍纵即逝的幸福,才道是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