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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越还记得那晚三人吃饭的尴尬气氛,兄弟俩下楼时桌上的菜肴有一半都凉了,问周禹冽怎麽了,他说大腿突然抽了筋,已经没有大碍,可周禹彦的脸色却始终不太好看,也许在担心弟弟的身体吧。晚饭后,袁越一个人在卧室继续挑课本,兄弟两人又跑到其他地方说话,好像有什麽天大的秘密,那时袁越的心里不太好受,就像被孤立的小朋友。他不是他们的朋友吗?如果周禹冽的身体不好,为什麽不能和他说呢?好在后来兄弟俩嘻嘻哈哈地出现在他面前,周禹冽还让自己放心,说他腿抽筋的真正原因是跳起来时用力过猛。

    为此,袁越翌日顶着大太阳又跑去求了三个护身符,一个是早早答应过周禹彦要为他求的考试护身符,另外两个是给兄弟一人一个保平安和健康的。

    在周禹彦大一期末考试的前三天,袁越把三个护身符送到了学校,周禹彦感动得抱了他良久,一直不停地说“你真好”之类的话,听着周禹彦强烈的心跳,袁越心里也热乎乎的,后来还反过去拍拍他的背脊,让他考试加油。

    大概考试护身符起了作用,考试周里,周禹彦每晚都给袁越打电话报喜讯,说题目简单,成绩不是a就是a,很有可能拿到奖学金。

    周四晚上,闹锺已经走过十点半,袁越冲凉后抱着书躺到床上,刚翻了没有三页,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还在想这麽晚会是谁打来的电话,一看号码居然是周禹彦。他昨天不是说今天考完最后一门要和同学出去吃饭,所以就不打电话了吗?

    “喂?你是袁越吗?”

    接通电话,背景音嘈杂的环境里,对方的声音很陌生,一次也没听过。

    “嗯,我是,你是……”

    “我是禹彦的哥们,方便过来接他一下麽?他喝多了。”

    “啊?喝多了?”似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袁越起初的迷惑顿时没了,一下从仰靠的姿势坐起来,“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边听边记下详细地址,挂断手机袁越匆忙爬起来穿衣服,整理东西时还特意装上一瓶矿泉水。屋外的妈妈已经睡下,不忍叫醒她,袁越只好留下一张纸条,而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来到大街上,袁越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路狂奔至最近的公交车站,可临近午夜,大多公车已经停驶,生怕周禹彦出事,他忙拦下一辆计程车,把要去的地址告诉司机。路上一句“我朋友出事了,快!快!”吓到了司机,而司机感慨的“那种地方确实很乱,容易出事”也吓坏了袁越,之后他不敢再多说话,生怕一张口跑到嘴巴里的心脏就掉出来,在车上像只坐立难安的松鼠。

    目的地一到,袁越飞快冲下车,当来到灯光旋转却陌生的地下大厅才有些傻眼。不过还是那句“我朋友出事了,快!快!”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不知情况的服务生神色紧张地把袁越领到纸上记录的包房,一推开门,里面一派欢乐景象,男孩子们欢歌热舞,完全看不出谁出事了,原来是场误会。

    “你就是袁越?这麽快就到了?”

    “果然是禹彦的朋友,够厉害!下次有事我也喊‘我朋友出事了’,肯定到哪都好使。”

    哪有心情和他们开玩笑,袁越抹掉头上的汗,喘息着问道:“周禹彦在哪?”

    “他难受让我们在楼上酒店给他开了一间房,我带你去。”

    出了包房,穿梭在炫目的走廊,袁越完全没有心思注意身边的人和景,整颗心都铺在周禹彦身上。看他没见过世面的紧张模样,青年无奈地说周禹彦不过是喝醉了,又不是断胳膊瘸腿,常有的事,不至于这麽紧张兮兮的。然而这只是前话,考虑到是周禹彦的朋友,青年没说后话,因为他十分不解为什麽像周禹彦那样的人会交这样的朋友,而且在这种时候还偏偏让他来接。

    “禹彦,你那个叫袁越的哥们来了,剩下的我们就不管了,一会儿唱完我们就走了。”青年带袁越进了房间,把周禹彦交代的原话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仰躺在床上的人哼哼了两声,青年心领神会,不再说什麽便离开房间。

    “你怎麽样?怎麽喝醉了?从来没听过你会喝酒啊。”袁越从书包里拿出背来的矿泉水,坐到床边,刚一靠近周禹彦,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熏的他都有些轻微发晕。

    “考完试玩嘛……上大学就可以喝酒啦,又不是高中生……呵呵……”

    即便是喝醉了,周禹彦仍笑呵呵的,袁越无奈叹了口气,忙扶起他的头,拧开瓶盖把水递到他唇边,“喝点水吧,你还能走吗?一会儿想回学校还是回家?”

    “哪也不去……我要你留下陪我……”周禹彦推开水瓶,翻了个身,脸正好扎在袁越大腿根的位置,像找到了舒服的巢穴,用力在那个地方蹭了蹭。

    “不用和他们说一声吗?啊嘶……你怎麽咬我……”大腿根忽然一痛,袁越忙推开周禹彦,只见大腿根和裤裆中间的地方一片湿润,他不会把自己的腿当成食物吧。

    “我热……想洗澡……洗澡……”喝醉酒的周禹彦突然变得像个小孩,用力揪着袁越的衣服撒娇闹个不停。

    “好好,我知道了。”虽说这样,可毕竟周禹彦人高马大,袁越哪里禁得住他折腾,松垮的t恤没被揪几下,领子便扯到极限,露出一边的肩膀。袁越手忙脚乱,一面提着衣领,一面将周禹彦扶起,撑着他走到浴室。

    “你给我脱衣服……呵呵……要全脱光……”

    浴室门刚关上,周禹彦又出了新花招,只见他伸直双臂挡在袁越眼前,边说边嘟起嘴。

    “知道了,我要慢慢来。”袁越被周禹彦环抱着,刚要脱他的衣服,那伸出来的两臂就忽然收紧,一双大手在自己背后摸来摸去。“别闹,这样我没办法给你脱。”

    “哼……那就不脱了……洗澡……”

    完全猜不透醉酒人的思路,不,这个时候周禹彦根本没在思考,如果他神志清醒怎麽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就在袁越琢磨的片刻,周禹彦已经笑呵呵地钻进淋浴房,打开水龙头,抓起喷洒向他喷水。

    “啊!别闹!衣服湿了!”

    周禹彦哪管那麽多,看袁越湿的越厉害,笑的越开心,最后索性抓住袁越的手腕,将他生生拖进淋浴房,而后关门,继续往他身上浇水,直到他从上到下完全湿透才罢休。

    终于夺回喷洒的袁越早已狼狈不堪,衣服全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衣服湿了,没办法回去了,我得出去晾干。”

    “哪也不许去!”窄小的淋浴房地面湿滑,周禹彦拦在门口把袁越推到里面,待把喷洒重新挂到头顶,才恢复小孩子般撒娇的模样,“我要和你在这里玩……”

    “你喝多了,这样会感冒的,听话,咱们出去吧。”高大的周禹彦用身子挡住了唯一的出口,水线不停落下来,把两人的衣服浇湿了一遍又一遍。

    “不……这里多好玩啊……呵呵……”又向前迈了一步,周禹彦逼近袁越,两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腋下或是腰侧逗弄,见袁越开始敏感地闪躲,周禹彦紧跟着贴了上去,直接把他压到墙上。“呵呵……这里痒痒吗?这里呢?袁袁你笑的好开心,好可爱……”

    “哈哈……不玩了……别闹了……”被逼至死角,袁越一面求饶一面扭动挣扎,可周禹彦的身体犹如压上来的一座火山,又烫又重,躲也躲不开,只能依在他的怀里,直到快笑到虚脱,那十根灵动的手指才停下来,待一切趋于平静,袁越刚察觉出小腹上的异样。和那天周禹冽趴在自己身上时一样,被坚硬的物体抵着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更加清晰。

    “袁袁我难受……”

    想起上一次的周禹冽,袁越忙扶住趴在自己耳边低语的周禹彦,天真地问:“你怎麽了?”

    “我这好难受……好热……”周禹彦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把袁越的手往下拉,一点点,往下。

    当手指碰到包裹在湿漉短裤中那昂扬立起来的巨大硬物时,袁越吃惊地看向周禹彦,想要缩回的手却被他死死拽着按在上面。“这……”

    在同龄人大量接触外界事物的时候,袁越却在封闭的荒山里度过,每天食不果腹,只知道起早贪黑地干活,即便之后被救出来,因为受到过度惊吓,一年的时间也都在进行心理治疗;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完全没有人告诉他性方面的知识,所以到现在他对那种事的认识都停留在模糊不清的阶段。如此直接的教育,周禹彦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