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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点虐?】沉璧开窍,怀孕皇后被太医压在树上强×,幼子丧命,太后失明(彩蛋:帝后糖啊那幺甜啊)

      从宫中离去的一行人又回到宫中时,已经是十二月里,腊梅吐蕊。鹅黄色的花瓣于寒冷料峭的枝头簇簇生出,小小的一朵朵长在高枝,观之单薄而可爱。幽幽芬芳暗盈园,在萧索的冬季之中尤为珍贵。

    驿馆之中,沉璧扶梅而来。今日他出宫时未着宫装,恰穿着一身素白底子鹅黄领口的对襟大氅,人与腊梅相映,叫凭窗而立的赫连兰声只觉心都暖了几分。

    沉璧是带赫连小檀来见他的。此子虽然幼小,然而粉唇弯眉,面目上已经表现出一点儿与沉璧的相似之处,却又全然看不出另一个父亲的影子。赫连兰声不动声色地在他稚嫩的小脸上逡巡一阵,用温暖指尖逗了逗小檀软软的下巴,把他接在怀中:“他很可爱。”

    但赫连兰声并没有给予这个孩子更多的关注,便把话锋一转,对沉璧说:“你好像瘦了点。”

    沉璧失笑:“这也看得出来吗?如今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我有些怕冷,故而穿了许多,刚刚出门的时候,顾哥哥说我这样子笨重得像一个雪球。”

    赫连兰声笑起来,袖口探出两根白玉一般的手指,为沉璧紧了紧被北风吹散的领口。动作之间他的指背难免擦过沉璧的面庞,赫连兰声似乎没察觉到,极其自然的做完了这个动作,又极其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没有再看突然呆住的沉璧,先往屋里去了:“既然怕冷,就别呆站在那儿了。”

    沉璧这才回过神来,听话地往屋子里走。然而进门那一刹那,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用掌心贴住刚刚被赫连兰声手指擦过的地方。表面上看,他们俩再亲密无间的事情都做过了,为他紧一紧领口,指背碰了碰脸,那实在算不得什幺……可,一年之前的温泉一夜,他们两人都不过是在疏解欲望,他们欢爱时赫连兰声真正想要的应该是姑苏,他对赫连兰声也只有奴仆对主人的尊敬和感激,现在两人之间有了骨血的牵绊,才谈得上有些别的主仆之间所没有的暧昧。

    为何刚刚的这个动作,却显得如此关切和亲近?

    接下来驿馆的半日里,沉璧便十足心不在焉。他托着腮看赫连兰声像个寻常父亲那样拿小玩意儿逗弄赫连小檀,对赫连兰声问自己的话则答得有一句没一句。

    赫连兰声无奈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好好说话。”

    “嗯?”抬起头的沉璧十足懵懂,一副与儿子小檀一模一样的神情,“什幺?”

    赫连兰声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脸和神情,满心都是温柔,他又问了一遍:“将来若有选择,你会留在大历,还是去西盈?”

    “顾哥哥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吧。”沉璧这回答的很快,“他已是我仅有的亲人了。但……此事还有的选择幺?”

    赫连兰声默了默,答道:“要你选择的那日,兴许比我们预料的都会更早。”

    他将赫连小檀抱回给沉璧,在沉璧疑惑眼神中,望着他温柔一笑:

    “无论你在大历还是西盈,我每年都会抽一阵子去找你那里看看小檀。”

    沉璧不知以何应对,他明知自己绝不会将赫连兰声拒之门外,见赫连兰声如此喜欢小檀又担忧小檀不是他亲生儿子终叫他期待落空,千言万语,最终只憋出一个“嗯”字。

    赫连兰声笑得更明朗了些。他抬手抚摸赫连小檀柔软的额头,沉璧则望着他含笑的模样更加疑惑。

    汗王竟有如此爱笑幺?

    正如赫连兰声所说,山雨欲来之兆此时已经在整个大历宫廷兴起。明帝越来越不济的身体,与他在朝堂之上清理朝臣时越来越雷霆的手段,落在有心人眼中,简直等同于昭告了明帝命不久矣,正在趁着最后一段生命为其后的新君开路。

    深夜时分,厉择行搁下御笔,将所书文字细览一遍,又看上一遍,三遍之后,他将御印提起,稳稳地盖在了最末之处。那卷圣旨开头,赫然是遗诏二字。

    厉择行将遗诏卷起,用力揉了揉眉心。少年天子俊美的眉宇之间显出深深的疲态,有那幺一瞬,他忽然了解了过世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为何当年疯狂而执迷地想要抓住一切年轻与美丽的东西。

    但他和他的父亲,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厉择行站起身来,寂寂地步出御书房。今夜有弯月如眉,他看着这情人眉眼般的月牙,信口问身边人:“今日初几了?”

    新任的总管答:“陛下,今日腊八。”

    厉择行一怔:“原来是腊八节。”他想想宫城之外的热闹光景,再看宫中一片肃杀萧索,不禁感慨,“民间合家欢聚之日,宫中却一片岑寂,好不冷清。”

    总管辨他话头,揣摩其中意味,试探问:“陛下可要召哪位美人侍寝幺?”

    厉择行刚要拒绝,他如今既没有体力,也没有心力去解那鱼水之欢,但话未出口,有一件事猛的兜上心头。他忽地呆住了。

    良久之后,总管听见明帝以近乎叹息的声音道:“朕今夜宿在椒房殿,命人速去通传吧。”

    椒房殿中,姑苏并未歇下,他亲耳听到了内侍拖长着嗓子,一脸恭维讨好地向自己贺喜,说着明帝要临幸椒房殿的话语。

    【此处彩蛋】

    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后承欢而受孕的消息很快传到关雎殿中,正逗弄着小皇子的关情闻言错愕,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传来消息的宫女问道:“你说什幺?”

    宫女战战兢兢:“陛下,陛下一月前在椒房殿宠幸了皇后,起居注有记录可寻,如今皇后怀孕了,那孩子便是龙种……”

    关情一把拍落了桌上,熄灭的白玉烛台在宫女身边碎成几片,殿中人齐齐跪下,在地上猛然磕头,纷纷恳求关情息怒。他怀里的言小皇子随之大哭,整个关雎殿中一派吵闹不休,却谁也不敢对发疯的关情说一句劝阻的话。

    直到一人走了进来,冷冷道:“都呆着做什幺?乳母将小言抱下去,其余人都退下。”

    宫人照他所说三三两两地撤走以后,关玦走到浑身颤抖的关情身边,望了望这个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弟弟,他很难得地叹息了一声:“小情儿,你这又是做什幺呢?”

    关情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你说过,你说过到了大历,我将与皇帝平起平坐,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脸色,我便是这深宫唯一的主人关玦你承诺过的!可为何,为何今日在这里,出了这道门,没有人听我的,没有人看我的脸色,没有人唯我是从,我嫁的男人一心一意只想着别的贱人?!”

    “我承诺你的一切……”他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关玦的腕里,掐的人生疼生疼,关玦脸上却半点不动,仍旧凝视着自己的弟弟,“都会实现。你只需要再等一等。”

    “我还要等到什幺时候?”关玦漂亮的双眼中满是狠厉,“我既然做不了皇后,便一心一意要做大历的太后了,你若再不动手,难道要等任姑苏那贱人将儿子生下来?自古立嫡不立长,他一生下儿子,我还有什幺指望?!”

    关玦眼睛也不眨地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拨开了关情的手,冷漠道:“如果任姑苏不再是皇后,他的儿子自然就不可能是太子。”

    关情一个震悚:“你是说……我、我该发动昙蛊了?”

    关玦背对着他,悠然一笑:“厉择行竟然又要有个儿子了……这倒真是出人意表。他儿子既然这幺多,少了一个也算不得什幺,你说呢?”

    关情急切地扑过去:“这回之后,你要保我登上太后之位,要保小言成为江山储君!”

    关玦没有说话。他拂开了关情,大步往门外走去:“明日此时,你便动手吧。”

    次日夜,亲王厉顾盈所居门外。

    一道瘦削的人影踏着朦胧月色,沐着一身月华而来。他身上有一股清幽梅香,还混着些昙花香气,苍白的脸上神情淡漠,双眼虚无,一语不发地走到了殿门口。殿中人见到是他,纷纷跪下请安。

    他张开嘴,话说得却不甚利索,声音冰冷:“都,退下。”

    殿中人纷纷应是,从殿内步出,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外两侧,排成两列,此人便从中间的空处走进了殿中。

    他走到门内,从里面将门关上了。

    门“嗑哒”一声,隔绝内外,对于门外的人来说,烛火盈盈的里面便是一片死寂。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殿内没有一丝响动,仿佛进去的人已经睡着了。殿外宫人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侍候时,殿门又“嗑拉”一声被拉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面色比进去时还要更加苍白,瞳孔深黑的吓人,他走出门外,又用那机械的几乎怪异的声音嘱咐道:“睡下了,不许进去打扰。”

    宫人们面面相觑,跪倒称是。

    时光倒转半个时辰,自那人刚刚出现在盈亲王宫道之处时,一直悄然立在阴暗处窥伺的关情便大吃一惊:“怎幺会是他?!”

    阴影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身长玉立,比关情要沉凝许多,饶是如此,看清了出现之人的面目,他亦吃了一惊:“昙蛊不是种在姑苏的身上?”

    关情立刻便要拨开树影出去拦住那个人走向宫殿的脚步,却被关玦一把拉住:“你此刻出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关情大急:“那收拾不了任姑苏,我又怎幺办?”

    关玦心念电转,又有一条刻毒至极的计策:“将错就错岂非更好?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任姑苏百口莫辩,无论厉顾盈死在谁手上,任姑苏都将被废。”

    于片刻之后,椒房殿外有夜鸟啼鸣。身怀有孕,正待上床安寝的姑苏皇后闻听这啼鸣的声音,忽然脸色一变,草草披衣外出,着令任何人不得跟随。

    静夜之中,太医院外的树影之下,有轻微幽咽的饮泣声。

    姑苏被赵仁心压在树干上,一足支在地上,另一足被抬起夹在树杈之上。他赤裸白嫩的身子与苍老坚硬的树皮相互摩擦,不一会儿便红肿了一大片。同一时刻,他修长双腿之间的艳粉水穴被一根粗长紫黑的肉棒不断抽插着,肉棒干的很深,又抽出的很快,水沫子汩汩从两人交合之处涌出,滴滴答答地濡湿了树干。

    姑苏挣扎不得,赵仁心揉捏着他丝绸一样柔软的奶子,两手从背后伸到前面来,握着他的双乳作为着力点,怼着他让他靠近,又拉他远离。那“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听的姑苏心头惴惴,他松开嘴唇,颤声求道:“别那幺快,我的孩子……”

    赵仁心哈哈一笑,在他赤裸柔顺的脖颈上亲了亲:“我都忘了,皇后殿下是身怀龙种的娇贵身子了。”他这样说完,刻意放慢了碰撞的速度,九浅一深地缓缓在姑苏刚得到意趣的骚穴里厮磨起来。原本极速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缓慢,姑苏残存的意识数了十来个数,赵仁心才慢悠悠地插进来干他一下。大肉棒在子宫口那幺一阵顶戳,又沉又缓,故意避过他的痒处。那双手终于松开了他饱受凌辱的一对玉兔,却在他菊穴穴口又戳弄了起来……

    带到他的菊穴足够湿滑时,赵仁心终于从前面滑了出来。姑苏才松了一口气,便被赵仁心翻过来,臀部靠着了粗糙的树干,两腿抬起到赵仁心肩头,又以菊蕊迎接起新一轮的奸淫……

    赵仁心慢慢地肏弄他,折磨他,凌辱他,在每一个侍卫接近时大力地插干他最敏感的地方,揉捏他脆弱的肌肤。姑苏不敢出声,不敢哭叫,只能紧紧夹住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以怀孕的身体献出全部的自己。

    赵仁心在他耳边问:“你愿意吗?被我这幺肏?”

    姑苏又被他撞的轻哼一声,清减的脸上,露出一个疲倦而甘愿的笑容:“我——愿意啊。”

    又一日清晨。

    守在亲王殿外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准备侍候安寝了一夜的小亲王厉顾盈更衣洗漱。

    然而殿内的情形,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厉顾盈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身上好好地盖着锦被。但他的头脸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白皙的颈子上,有几枚辨不清晰的青黑指痕。

    “啊!!!”最先反应过来的宫人瞬间惊叫了起来!

    片刻之内,武帝遗腹子厉顾盈惨遭暗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历宫廷!

    清心殿中,顾折颜晨起贪睡,正倚在院子里,望着拍抚小檀的沉璧醒神。也许是多年以来谋划的一切,在近几日便能达成,他离回转西盈,于父母膝下孝顺的愿望已经越来越近,今日所见的所有,都是那幺鲜艳美好。

    他枕在椅上,静静的看院中一切。在这里已经有多少年了?每一日的时分都过的那幺漫长,终于有一日他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了他多年的深宫,回到故乡之中。同沉璧一起,同盈儿一起,有欢和唯双,他或许也得带走一个,他到西盈,能见到父母兄长,少时旧友。他将无拘无束,可以去他想去的任意所在,西盈和慧国比邻,他说不得何时,也能做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像彼时慕容野予他惊讶一般,也让慕容野吃上一惊。

    还有——沙场擦肩,他将见到易衡之。

    返乡的喜悦和多年苦心经营的计划便要成功,他再看清心殿时,也没有那幺苦涩了。许多人的眉眼在他脑海中轻轻一晃,淡于蔚蓝的天宇。顾折颜轻勾唇角,眯起眼打量周围的一切。穿得厚厚的,难得憨态可掬的沉璧,他怀里乖巧玩着拨浪鼓的小檀,墙外的鹅黄腊梅,墙内的碧瓦红墙,上面爬着几条苍翠的老藤……

    一个宫人匆匆跑来,猛地跪倒叩头在地上。

    顾折颜心情大好,不以为忤,笑意不减问:“什幺事情?”

    那宫人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止不住的以头抢地,大哭道:“盈亲王——薨了!”

    顾折颜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含笑又问了一遍:“傻孩子哭什幺,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顾太后的温柔令小宫人更加痛哭,他抬起头来,额头已经撞的一片红肿,如此惨状终于叫顾折颜收起了笑容,他走下榻来,欲要扶起这个小孩儿,然而那小孩的声音先一步落入了他的耳中:

    “先帝末子,亲王厉顾盈,昨夜里……薨了。”

    这一刹那,他的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漫无边际的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