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药
回到国内,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薛岳因为职务上的问题被停职,他亏空的钱迅速补上,名下的不动产都被低价处理换来现金填补,他现在应该没什幺钱了。
林殊面无表情地看着报表,然后抬头看杨泽“做得很好,另外一份让我看看。”
杨泽把手里的另一份资料给她,那是他跟那个女人的所有聊天记录和外出照片,都是出轨的证据。
“律师那边怎幺说?”她心里颇为复杂。
“他不同意离婚。”杨泽说道。
很容易理解他为什幺不想离婚,这个冷美人的妻子就不说了,妻子身后的巨额财产,只要没有离婚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当初林殊被爱情冲昏了头,并没有让他签署婚前协议,也就是说,婚姻法里的财产都是共同拥有的。
他怎幺可能放弃这幺一大口肥肉,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现在再让他去某家小公司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拿着还不够打发门童的一点薪水,他怎幺可能接受?
所以不可能离婚,薛岳的心思作为男人的杨泽很清楚。
大概还以为妻子会因为情分宽恕他,只要他在未来的日子里稍加补偿就能挽回这段婚姻,也许他以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很大的事,这个肉欲横流的时代,没有偷过腥的男人恐怕根本不存在,她也就是纠结那一阵子,等他把她哄好了,两人生个孩子,什幺都好了。
可是杨泽也清楚,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那天薛岳对林殊的作为,杨泽虽然没有目睹全过程,但是想起来就觉得惊心。
一个男人要多自傲才会以为这幺一个优秀的女人会在差点被强暴之后还能原谅他?他是屌上镶钻了吗?
对于林殊来说他基本就是个结婚只出屌的凤凰男,顶多是学历和样子比那些人稍微好一点,但是也不想想,林殊是什幺背景,他是什幺背景,不被弄死是因为婚姻已经曝光了,不感天谢地就算了,还想破镜重圆?
恶心。
杨泽对于那人的评价就是这样,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无论缘由,都是垃圾。
范从沛那天把他打得够呛,最后也只能自己灰溜溜的爬下楼去躲避着大家自己去了医院看病。
当时怕范从沛把他打死,后来想一想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跟着一起动手好好收拾他,就算死了恐怕林殊也有办法把他们弄出来然后继续重用。
“不同意?”林殊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回来就开始处理公务觉得头有点发昏。“走法律程序吧,让律师帮我申请诉讼。”
杨泽点头,把文件收拾下去了。
他刚走顾思又敲门走进来,“林总”
林殊点点头,对方把手里的日程打开“有几个节目和杂志约您访谈,您看要上吗?”
“公关那边怎幺说?”
……
最后还是没有接受采访,这段时间还有得忙,之前的曝光度已经够了。
等到一切都完成了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范从沛也还没有走,但是林殊不是很想见他,所以只是客套地点头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我送你回去。”在经过他的时候他伸手捉住了林殊的手腕。
“不用,我不回去。”她仿若不经意地把手抽回,实则眉头已经微皱。
“那一起去吃晚餐?”
“不用了,我约了人。”她不耐烦地要走,却没有想到一贯高冷疏远的范从沛今天就像是鬼上身了放下身段,语气越发低柔,“我送你过去。”
再说什幺都没有意义了,林殊只能点头给闫曼打电话,对方正好也才下班,两个加班狂魔一拍即合,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林殊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喜欢范从沛突然的热情,感觉怜悯的成分更多,实际上她就算是可怜也用不着他可怜。
所以当闫曼开玩笑一般问她,那对双胞胎还没有走,要不要叫上一起玩的时候,林殊稍一停顿问她帕特还在不在,得到的结果是对方已经回国了以后,林殊看着驾驶座上脸色算不上轻松的范从沛,点头说好。
然后闭目养神,不去看范从沛的表情。
到了饭店以后她径直往包房走,这个饭店隐藏在老巷中,不是玩家根本找不到也进不来这边。
范从沛一直跟在她身后,林殊也并不阻止。
到了包房能听到里面额欢声笑语,推门就是闫曼眼角含春的模样,身边有三个男人,除了双胞胎以外还有一个小明星。
看到她进来,那个小明星愣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地在闫曼的介绍后跟她打招呼。
范从沛在她要走近那间房间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
“别进去。”他带着一点恳求。
林殊还来不及说话,双胞胎中的一个已经走过来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去坐下了。
“你来得真晚,我们都很饿了。”他们等她已经有一会儿了,现在来了,就是钻进了他们铺好的网里面,怎幺会允许别人破坏了他们的游戏呢?
林殊看了他一眼,“塞西?”
塞西眼睛一亮随即狡黠道“不是哦,你猜错了,我是嘉勒。”
林殊摇头“不,你就是塞西,他才是嘉勒。”她指指坐在一边看她们玩闹的带着温和笑意的男生。
塞西嘻嘻一笑,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厉害。”
身后的门被关上,那个教养极好的男人满脸铁青地离开了。
林殊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推开塞西,脸上笑意没变“点菜了吗?我都要饿死了。”
闫曼扣扣自己的大红指甲“点了,不就等着你嘛,马上就来。”间隙中朝她眨眨眼,她坐在双胞胎之间看着她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
门再打开,端着托盘的人鱼贯而入,将热气腾腾的菜肴端放在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摆在面前,不饿也饿了。
闫曼跟她说着她去韩国签合约的事,双胞胎听不懂中文只好吃饭,那个小明星倒是懂事,也不插嘴,时不时给闫曼夹个菜什幺的。气氛还不错,只是中途两人去洗手间的时候塞西从包里掏了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罐出来,里面装着一颗粉嫩嫩的药丸,他迅速投到林殊的甜汤里,药丸迅速融化其中。小明星眼睛瞪大,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事,心中惊疑未定然后看着林殊皱着眉头回来。
“谁打的?干嘛皱着眉头。”闫曼尽职尽责,刚才林殊接了个电话就开始眉头不展。
“一点小事。”她心头怄火,离婚的事情瞒不住了,已经被她父母知道,他们的语气实在不好,搞不好近期会要求她去欧洲,或者他们回来。
“这样啊,喝点甜的消消气。”闫曼说着就把那杯加了东西的甜汤递过去,林殊没有多想就接过来喝了一口。
在几人有意无意的注视下把一杯甜汤喝掉了大半。
“这里面加了玫瑰吗?闻起来好香。”她自言自语,闫曼接过闻了一下,没什幺味道。
“去唱歌吗?还是怎幺安排?”她问林殊。
“都行。”她觉得有点热,正好想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