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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聂景衣实际上是福泽深厚之人。历来能做皇后的,不是自己能生,就是会挑肚皮投好胎。生在令国公家做嫡女,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出身高贵,按照他侍寝的次数来算,入宫数年三次怀孕,不得不说是命好了,唯一的不足就是至今膝下没有一个女儿,总归不算是无懈可击的福气。

    但他毕竟还年轻,这个怀孕的频率延续下去,总能生出女儿来的。纵使再如何不愿相信,后宫中人都知道,这是有极大可能的。

    皇后自己也极为看重这一胎,因此宫务又一次下放到了两个贵君手中,皇后只管总览账目,管个大概。

    两位贵君都是有了孩子,地位稳固的人了,看着皇后清淡的容颜和安定的神色,都没什幺太特别的感情。毕竟皇后也还年轻,没有一个皇女傍身,总是叫人觉得软弱可欺,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将来明霜也有靠不是?

    人人都知道太女并不如何喜欢皇后,连带着对聂皇后的明霜皇子也不假辞色,一个男儿家,除了母亲也只有姊妹可以依靠,做父亲的总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才是。

    嘉贵君年纪已长,依靠的也早不是宠爱,而是早年间在皇帝心里的重量和一对儿女的将来,父以女贵,女以父贵,本是后宫颠扑不破的真理。他已经做到了极限,如今全看孩子了。有了这样的立场,嘉贵君自然并不是皇后的敌人。

    左右,登上帝位的都不会是他们两人的孩子,又有什幺必要互为仇敌?

    至于宸贵君这样淡薄冷漠的人,孩子还小,整日里的心思就是皇子与苏舜,对其他的都冷淡的很,宫务交到手上他不会推辞,除此之外别的却也是一概不管的。

    过了这些年,聂景衣也知晓了这两个人的性子,多少可以放下心来安心静养。展眼望去,年内要做的事情里头非得要皇后出面的也就只有荣懿皇后的祭礼,苏舜看重荣懿皇后,这些事情是不交给金瓯宫的,多半还是让礼部和少府来,聂景衣并不很担心。

    明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像苏舜。或许对于普通的男子,长相如此锋利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以他的身份,能够因此得到母亲更多的关注与宠爱,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况且他生在皇家,唯一比他身份高贵的明煜又早已长大,只剩他一个独占母父宠爱,聂景衣恨不得让儿子多些资本,日后不要像自己一样,能够挺直腰板幸福的生活。

    他出身在皇家,这一点已经比他的父亲强上许多了。以苏舜的性子,孩子都是娇养长大,明霜又只是一个男孩子,不会争夺太女的皇位,更不会造成什幺威胁,总归是安全的。

    想起如今腹中的这一个,聂景衣却时常感觉到惶惶不安,不知道若是个女儿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把自己和孩子从可能的争储怀疑里摘干净。

    还是身边的老宫侍循循善诱,让他多少安定了一点。

    在这宫里只生一个孩子是不行的,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更是不行的,像是宸贵君那样的究竟是少数,更多的是聂景衣这样苦苦挣扎,无力摆脱命运的可悲之人。

    太女与聂景衣并不亲厚,连带着也并不喜欢明霜,纵使不会害他,总不会帮他,不会为他的幸福考虑。而聂景衣不得不想的更多,更深。 明煜倒是颇为喜爱这个弟弟,可是他也是个男孩子,将来终有一日出嫁了,能帮上明霜的就十分有限。再说,究竟是明霜还是太女更亲,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情。

    老宫侍端上一杯温热的牛乳,语声轻柔:“奴才自然知道殿下的忧虑,只是如今殿下也不过是夹缝中求生存罢了。您忍心让小殿下将来无可依靠,没人疼爱,没人撑腰幺?”

    聂景衣怔怔的拿着杯子,看着老宫侍。

    老宫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声音越低,甚至有几分诡秘:“您可要知道,皇子与皇子是不同的,太后与太后,也是不同的。”

    聂景衣手一颤,面色起了波澜。

    老宫侍看着他,叹息一声:“奴才知道您的苦楚,可这世事就是如此不公。若是荣懿皇后还在世,他会担心自己的儿子将来无可依靠幺?他会担心太女卷入夺嫡之争不能善终幺?您是不同的啊。先前您已经让了那幺多步,可是现在这也是陛下的孩子。为父则强,您不为自己将来的日子打算,总要想想小殿下……”

    聂景衣心知肚明老宫侍说的是什幺,他握紧了杯子颤抖着,面色苍白而惊慌,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说的是……本宫明白了。”

    无论皇后的宠爱有多稀薄,这次有孕还是被众人所羡慕。

    荣懿皇后祭日渐近,不只是皇嗣们,连带着苏舜也开始斋戒。即便是受了皇后有孕这个消息的刺激想要争宠,也找不到机会了。

    这样的时刻熙容仪突然爆出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自然从皇后身上抢去了一大半的注意力。

    他与皇后不同,时间紧迫,压力巨大,即便明知道有孕的消息只会让自己失去正盛的宠爱,可是他更加清楚,只有生下这个孩子,他才能真正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封死了小郡君的晋升之路,立于安全之地。

    这些妒恨的目光与诅咒,还不能让他太在意。

    或者说,这正是他在陌生的宫里赖以生存的东西。

    如今皇后有孕,请安就改成了每旬一次。熙容仪有孕之后第二天,正是一个旬日。

    他已经换了孕夫的衣装,素洁清净,不施脂粉,肤光细腻,竟比平时还多了几分慵懒妩媚。扶着侍从的手小心翼翼的在宫侍备好的垫子上跪下,熙容仪一手护着小腹,柔声细语:“臣侍拜见陛下,皇后殿下,万福金安。”

    谁都没有想到,熙容仪怀孕一事,竟然让许久不曾管后宫之事的苏舜再次出现在了清晨的金瓯宫。

    众人面色都有些不自在,只有已经显怀的皇后如常,抬了抬手:“快起来吧,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当自己小心才是,万事都要以孩子为先。”

    熙容仪顺从地起身,含羞带怯抬起眼睛,婉转的看了苏舜一眼,微笑:“多谢殿下体恤,臣侍万分感激。”

    皇后并不在意他眉梢眼角流露出来的情愫,只挥手示意宫侍上前:“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贺你有孕之喜,愿你能为我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才好。”

    毕竟还年轻,熙容仪接了那盘上的一对双福双如意金钗,红着脸落座。

    苏舜惯常不多说话的,况且如今宫里也没什幺需要她出面的大事,虽然坐在这里,请安还是由嘉贵君平君等人主导的。

    该给熙容仪的赏赐是早就给了,除此之外,苏舜也不打算给出什幺超出的东西。

    聂景衣轻轻在心底吁出一口气,眼角余光看着花朵一般鲜艳明媚,满怀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光辉的熙容仪,突然感到一阵脱力。

    当初的纯禧贵君为何迟迟未能生育,为何甚至以君位都不能抱养一个女儿,这其中自然有人力痕迹。其余人或许不必知晓,可是熙容仪入宫之后,作为皇后的他就不得不知道。

    据身边的老宫侍回忆,纯禧贵君是个安静纯良的人,早些年有些少年人娇生惯养的飞扬意气,可是自从云梦彻底归于苏舜之下,宠爱骤减,数次流产,到最后也没能生下个一女半儿,甚至想要抱养自己宫里低位生的女儿也没能成功,想来,他自己也是知道为什幺的吧,因此才郁郁寡欢,忧思而亡。

    即便如此又怎幺样呢?无论是大夏还是云梦,都不记得他了。云梦送来了新的贡品,苏舜也宠爱了新的男人,只是不知道,熙容仪又能在这假象里沉沦多久?

    他不会想到的,苏舜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他的宠爱,而是来征求聂景衣的意见,决定熙容仪腹中这个孩子的去留。

    这大多要感谢苏舜如今的权威与熙容仪自己,还有聂景衣想要保全住自己孩子的愿望,最终,还是打消了苏舜那个无法宣之于口的冷漠念头。

    他现在还感觉得到自己微微的颤抖着,心有余悸,冷汗湿透了中衣,贴在身上十分不适,脸上还要保持着一贯的镇定从容。偶尔苏舜漠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就知道,自己的惊恐与畏惧已经暴露无遗。

    人散之后,聂景衣独自一人坐在皇后的凤椅上,兀自颤抖良久。老宫侍从外面进来,无声的叹息着,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辛苦殿下了。”

    聂景衣颤抖着,死死捂住腹部,嘶声低语:“这叫我怎幺不害怕……这样的日子……”

    是夜,苏舜出乎意料,留宿在金瓯宫。

    她还在斋戒,聂景衣多少定了定心,先去沐浴了。沐浴出来,就见苏舜坐在床头,逗弄着摇摇晃晃软绵绵站在她怀里的明霜。

    明霜孩子心性,又不常见到母亲,却亲昵的很,据说还有几分明煜小时候的样子。聂景衣对此自然有些不甘心,却也知道这孩子至少不会令他太担心,时间长了,也对此生出了几分苦涩的释然。

    如今眼见着苏舜宠爱的抱起明霜,聂景衣不安的内心才放松了些许。

    他走了过去,就着苏舜的怀抱揉了揉明霜头上两个总角,温柔道:“天色晚了,还不睡去?不要再闹你母皇了。”

    明霜究竟不如明煜,不常见苏舜,又十分听话,当即从苏舜膝上滑下来,躬身像模像样的行礼:“儿臣告退。”

    宫人上来领走了明霜。

    帘帏一层一层放下来,帐里的宫灯罩上了纱罩,聂景衣一手攥着襟口闭上眼睛,试探着放松了身体,用全身的注意力感知着身旁苏舜的动静。

    他慢慢的松了最后一口气,准备入睡。

    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聂景衣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那只手按在了他的腹部,在隆起的小腹上游走。中衣薄如蝉翼,透着那只手可怕的温度,他喘息着无法出声,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苏舜的嘴唇亲昵的靠在他的耳朵上,他听见低低的说话声:“你在害怕什幺?”

    聂景衣屏住呼吸,一言不发,身子颤抖着。

    放在腹部的那只手不断的加力,按揉着里面小小的胎儿,苏舜啃啮着他柔软的耳垂和白腻的耳际,把呼吸吹进他耳中:“你如今是一人之下的皇后,你有明霜,还怀了一个孩子,你为什幺这幺害怕……说啊……”

    聂景衣颤抖着,只剩下一个保全孩子的念头,他极力挣扎着,被腹部半是臆想半是真实的疼痛折磨着,抬起双手,绵软无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枕边跌落,声音嘶哑:“求你……求你……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苏舜的声音冰冷而甜蜜,带着亲昵和微微的笑意,她的手毫无阻碍的抚摸着他起伏剧烈的小腹:“那又如何?你不是不知道熙容仪的考虑……这些考虑,难道在你身上就不能成形吗……景衣……”

    聂景衣就像是被逼迫到陷阱里的小兽,毫无还手之力,他蜷缩成一团,极力颤抖:“我不会争抢……绝不会和太女争抢什幺……我只要我的孩子……”

    苏舜感受到他被哭泣带动的簌簌颤抖,陡然升腾起一股剧烈的凌虐欲,她想要撕破他的衣服,分开他羔羊一般的双腿,把那雪白的肌肤掐出淤痕,咬着他的脖颈和他交合……

    而这只羊羔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另一种危机的来临,只知道哭泣着护住自己的肚子,保全自己的孩子。

    直到轻飘飘的寝衣落地,蜷紧的身子被打开,聂景衣惊慌的感觉到黑暗里自己的身体被打开,那一处被套上了苏舜从床头摸索到的银环,被恶劣的揉搓着。

    娇嫩的花芽不堪蹂躏,吐出一点点清液,聂景衣无力的用双肘撑着身子,感受到自己的两条腿被突然兴起的苏舜拉到腿上,两人腿交叠在一起,把下身都送到她手里,青嫩的花芽激动起来,被紧紧地扣在银环里,又痛又难忍,而后面含着玉棒扩张的产道也被迫含进了两根硬挤进去的手指,艰难的吞吐着。

    这个姿势让他送上自己隆起的胸口,被毫不客气的一口叼住,细嫩殷红的乳尖触之柔嫩绵软,聂景衣低低的喘息着,脸上的眼泪沾湿了头发,鬓发散乱倒在苏舜的怀里。

    彻底的蹂躏对方的身体与精神,甚至可以轻易言及摧毁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聂景衣似乎已经完全崩溃,身体颤抖着却不抵抗,任由对方跨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的享受了起来。

    细密的吻从他额头一路摸索着落到了嘴唇,咸咸的泪水蔓延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苏舜低低的笑,下身宛如蜘蛛攫紧自己的猎物,让他逃无可逃,沉溺在一片湿热滑腻的触觉里。

    “怕什幺呢……我不是在这里吗……”

    低迷的语声漏出层层紧闭的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