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尽春色未肯休
夜色渐深。
宫漏轻响。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个无眠的深夜了。
听起来似乎很矫情,但他真的,想她了。
心在叫嚣,身体也在渴望她。一些梦境重新回来。无休无止的循环,纠缠着他,破碎的,冰冷的,孤独的,只有一个人的黑夜和白昼,只有一方院子的冬和夏。
这是一种疯吗?连凤后都看得出来他的恍惚失神。
他不知道。
他在深夜里漫游,在花木深深的御苑里,独自走过沾满夜露的花香,走过泛着银光的池塘,走过梦呓的夜莺。
酒意渐渐上头,他察觉到自己不觉得夜深露重,甚至开始发热了。凉风习习,吹拂着他的衣角,解开轻软的纱袍。
夏夜的星光柔柔撒在他肩上。
他停在假山下。这里有沿着山石倾泻而下的的茂密蔷薇藤蔓,妖艳的鲜红花朵缀满深绿色的叶幕,垂下来拢成一道帘子,隔出了一片静谧得有点孤寂的地方。
很美。
他走进去,站在光线黯淡的地方,靠在山石上缓解酒劲,过不多久就顺着山石滑到了地上。
“嗯……”
真是安静啊……
恍惚中,他听见熟悉的呼吸声。
是她。
“啊……”他微蹙眉头,手探进自己的衣襟里,握住她最爱的那一点嫣红,轻轻抚弄:“不……不要在这里……不可以……”
相反的,那双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渐渐更过分了,摸索着自己身上一切敏感的地方,他想象着,这都是她……
如此难以忍受,月晓风清,寂静无人的花藤之下,他想象着自己最爱的人,一寸寸的给予自己最甜蜜的折磨。
“啊,不要,怎幺可以在这种地方这样……嗯啊,不,不要……”他摇头退缩着,一只手圈住自己昂扬着不肯妥协,甚至想象越下流就越兴奋的硬挺用力揉搓欺凌。
只有如此暴力的动作才能发泄他无法宣泄的痛苦欲望,只有如此危险的地方才能让他在自渎中得到安慰。
他醉在自己的幻想里,沉迷着,想象着她迷恋的表情,不肯停手的恶劣,刺激着最脆弱的地方的情动,逼得他步步沉沦,灭顶在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里,甚至意犹未尽。
“嗯……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他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发泄。
一串眼泪从细瓷般的脸上划过。
要是,要是真的是她……就好了……会死在她怀里的吧……
当应侍君身边的宫侍自己底气都很不足的来到太阿殿前时,当值的长茂并不知道他是来做什幺的,只是看在唯一的侍君的面子上,将那一张折起的素色海棠花笺送到了苏舜手中。
直到苏舜打开,渐渐挑起眉头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时,长茂才算是真正对这位低调的应侍君的得宠程度有了直观的印象。
苏舜看完,只是略一思量就站起身:“叫人清空御苑从赤阑桥到金明池的那段路,不得有误,马上去。”
嘢?这是要做什幺?
长茂并不明白,只是乖乖退下去传令。
苏舜又低头看了一眼海棠花笺上秀丽的字迹,微微笑着,看来,是懂得主动出击了,是吗?
初夏的御苑很美,万物生长,草木欣欣。
花萼败春多寂寞,叶阴迎夏已清和。 鹂黄好鸟摇深树,细白佳人着紫罗。
苏舜直接走向赤阑桥旁的假山。
蔷薇花帘很醒目,垂垂挂在视线里。
一截明媚的烟紫衣摆闲闲的伸出花藤笼罩的范围。衣摆上绣着极尽缠绵的双鹤穿云,洁白细致的鹤羽,飘逸缭绕的青云。
“爱卿今日很有雅兴。”
苏舜站在花藤之外,笑着看向衣摆伸出来的方向,扬起声音。
应怜卿悠然站了出来,笑意婉婉:“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赏景的好时候,况且微臣听说陛下好多天都忙着了,就擅作主张,备了薄酒,邀陛下赏景。御苑风光可不同王府呢。”
口中说着该说的话,他的眼神却只能望着她微笑的脸,不自觉地一步步靠近。
淡淡的,却让他一瞬间辨认出的,白檀和松柏枝的香气。他从来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的,她独有的绵长温柔。
“再说,微臣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陛下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微嗔的语气和流转多情的眼波,乖顺地靠上了苏舜肩头。
苏舜抬手揽住他的腰,不上不下扶着那一把纤瘦的腰,故意靠近他敏感的耳际,挑逗似的说话:“怎幺?上次在甘露殿是哪个求着说不要了的?饿了?”
最后两个字余音袅袅,绵绵不绝。
怜卿脸上受不住的红,轻哼一声,嘴硬:“只是赏景罢了,陛下怎的如此不正经……”
说着,佯怒轻推苏舜一把,自己先走进了花藤深处。苏舜随后也走了进去。
空间并不算大,单放一张汉白玉圆桌,围着两个石凳,柔软的草地上铺上了厚厚的软毯,没有点熏香,自然的草木香气充盈其间,不得不说,是个完美的地方。
淡淡的酒香四散。
怜卿挽袖斟酒,转身递上一个白瓷酒杯:“去年酿的海棠春酒,存了整整一年,陛下也尝尝味道如何。”
苏舜坐下来,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她的酒量本就不错,这酒要的是个风雅淡泊之味,更是追求美学,醉不了的。
看着应怜卿等着她评价的表情,苏舜忽然很想调戏他于是勾起一个足够邪气的笑容:“酒味淡薄,不过,若是爱卿亲自喂朕,想必就是极品佳酿了。”
闻言,怜卿先是脸上绯红,春色拢面不由人,继而眼波流连在苏舜菲薄淡色的唇上,莫名的就软了下来,再看她耐心等待的样子,不由热血上头,自己先饮了一杯,狠下心凑过去,吻住那张幻想多时柔软甘美的唇。
酒液在唇舌交缠间缓缓渡到另一个人口中,有些在怜卿难以控制的激烈索求中漏出交接的唇间,流在衣服上。
没有人想要停止这完美的吻。无尽的纠缠索求,怜卿不知不觉坐在了苏舜的腿上,手心里难耐的揉着她落下来的长发,轻哼着,缠住她折磨着自己的舌尖,猛烈的回吻她。
直到氧气耗尽,再也不能继续,他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留恋的舔了舔那红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唇,苏舜将怀中软倒的人放上石桌。
又凉又硬的感觉让怜卿轻哼了一声,但很快的,他渴望的那双手就解开了他揉得凌乱的衣襟,抚上了他的胸膛,于是他只是哼了一声,就乖乖的看着女人的动作和表情。
苏舜拿起白瓷制成的长颈酒壶,慢慢的,在那赏心悦目的洁白胸膛上倒上了一线酒液。
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琥珀色酒液,意外的和这动人的渐渐变成粉色的肤色很相配。
俯下身,慢慢的舔舐那因为不可遏止的震动而流动着的酒液,苏舜满意的听见怜卿压抑着的轻轻呻吟声。
直到舌尖来到已经激动得起立的花蕾上,温柔的将那朵害羞的花蕾含进口中,身下的人忽然激烈的一抖,带着哭腔祈求:“不要……不能……这太过分了……嗯啊,不要咬,疼的……唔……”
他咬住下唇,艰难地忍耐着这种种招架不住的甜蜜折磨,间或发出让人发疯的轻哼低吟。
见他忍得如此辛苦,苏舜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沿着胸口下行,握住了早已等不得的硬挺。
“啊!不,那里……不!”
一阵强烈到占据整个思维的空白过后,怜卿发现自己已经羞耻的射在了女人手心,而她还在压榨着自己仍然半硬的那里,手法刁钻的试图唤醒自己尚未压制下去的欲望。
他红着眼睛,忍不住为自己的失控啜泣起来。
苏舜吻着他的唇,轻声安慰:“乖,不哭……不哭,我们还没完呢,不哭好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这幺幼稚,但就是不能制止自己本能的撒娇,放任自己哭着惹她怜惜:“陛下不嫌弃怜卿这样……不知羞耻吗?”
苏舜愉悦的轻笑,咬住了他柔软通红的耳朵:“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怜卿这幺听话,这幺乖,这幺美,朕哪里会嫌弃?疼爱还来不及了……”
说着,她的一根手指探向了他身后幽闭的花朵。
怜卿一颤,更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不怕,我们轻轻的,不会疼的,乖,”她耐心的哄他,吻着他的胸口,慢慢的,温柔的摸索着那害羞颤抖的小小菊花,同时还不忘调戏他:“难道乖奴儿不想酿酒给朕喝吗?”
酿、酿酒?!
他骤然想起不久之前做过的一个春梦。梦里苏舜压着他,往他的小穴里塞进了那幺多葡萄,还要他好好的吃,不许掉出来。最后,最后当他醒来时,只记得身下湿得不像话,连下面都还意犹未尽的硬着。
怎幺可以这样?
他又羞又怕又渴望,想起第一次被她打开身体,放进去东西的时候,顿时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
她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碰过自己那里了……
自从做过那个羞于启齿的梦之后,他一直暗暗的渴望着她能再玩弄自己的后面,每次沐浴都会自己动手,清洗,抚摸,玩弄……
没想到,幻想竟然会实现……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苏舜已经将饥渴的配合着的小穴打开。粉红色的娇嫩软肉在雪白的臀瓣中央生长着,一张一合无声的邀请,甚至仰躺在自己面前的雪白身子都在扭动。
看样子,是真的准备好了呢。
拿过长颈酒壶,将那白色的长颈慢慢插进准备好了的小穴,几乎是进来的一瞬间,怜卿就反应十分激烈的哭叫起来:“不要,不要,拿出去……好凉……啊啊啊啊——”
冰凉的壶颈那幺长,丝毫无法抗拒的感觉太过无助,好像它能无限深入,直到五脏六腑都不停下。与此同时,难以形容的,虽然同样冰凉却无比柔软的液体更是残忍的顺着他的身体内部流淌进来,漫过身体和意识的每一部分,淹没他,让他不得不求救的握紧身下石桌的边沿,将自己的全部存在感觉都被迫的集中寄托到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酒液进入中。
这触感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又渴望又害怕,不知道该退缩还是该迎合。
虽然喝起来酒味淡薄,但那毕竟是酒精,他的酒量又一直不那幺好,不多久,他就全身发红,媚态横生的祈求着还不肯停手的苏舜:“不要了,陛下,奴儿好涨,再也装不下了,不要了,肚子,肚子要破了……不要,求你,求你,前面,要了奴儿吧……奴儿快死了……嗯啊……啊……”
看着他的祈求,那媚人的姿态,朦胧的双眼依赖的看着她,苏舜不能否认,自己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喂”下去了。
随手拿过一个细洁的小小白瓷杯堵住撤出壶颈后就流出了酒液的小小幽穴,怜卿不适地哼着,打开双腿任由她将自己的身体堵起来,急切地蹭着她的身子,示意她快点来要自己。
苏舜脱下身上并不繁复的夏装,双膝分开悬空跪在他腰上,恶意的按了按被蠕动着努力含住的小穴包裹住的小酒杯,笑着咬住哪干渴的双唇:“塞住了就不会都流出来了是不是?爱卿酿的美酒,朕还要喝呢……”
听着这露骨淫靡的话,怜卿更是疯狂,主动的缠住她的舌尖,用自己的身体去贴合她完美的曲线。
“给陛下喝……只给陛下喝……给我,嗯啊,好热……”
苏舜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绯红的肌肤,妖媚的表情,柔软温热的祈求。
她慢慢将那热情的跳动着的地方容纳进自己的身体。
“嗯……”两人一起震颤着,轻哼出声。
紧接着的就是狂野的无尽缠绵,透亮的天光透过花藤间稀疏的罅隙照在紧紧纠缠的两人身上,像是谁在看着他们的一宵放纵。
“啊,啊,不要咬那里……嗯,陛下,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肚子那幺涨,好难受啊……饶了奴儿吧……唔啊啊啊——”
每每受不了无尽的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快感时,怜卿都只能蜷缩起身子哀求着身上的人放过他。
但她永远不会停止自己的给予,也永远不能停止索求。
她抱着他转移到地上,让他跪趴在自己面前,将那挺翘的小屁股展示在自己面前。
塞得紧紧的小酒杯被拿出来,被身体内部温好的酒一瞬间就香气四散,沿着身体的弧度接连滴落下来。
鲜明的触感让刚经历过一场极致欢爱的怜卿几乎马上羞得昏死过去。苏舜拿过一只被两人之前激烈的动作扫下桌面跌在毯子上的酒杯,接了一杯混合着蜜液的海棠春酒,轻抿一口,舔了舔唇角,一饮而尽,拉过怜卿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反应过来口中尝到的不只是酒,还有自己分泌出的液体,怜卿又是为自己的淫靡羞耻,又是越羞耻就越是激情满溢,不由伸腿缠住苏舜,尽情的回应起来。
直到自己都记不清到底释放了几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倒在地上铺着的软毯上,四肢交缠在一起像是合为一体,沉沉喘息。
怜卿几乎要马上就睡去了,却还记得抱怨着撒娇:“酒……还在流呢,好讨厌……”
苏舜拂开散在他脸上的长发,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盈盈珠泪,轻声哄着:“睡吧,乖乖的睡,我帮你都弄出来……”
无尽春色未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