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59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痒的模样给直接跳过,然后眯起的黑眸仿若无意的斜向前方略显马蚤动的人群,暗沉的幽芒在眸底一闪而逝。
“如果少主子下次想要好好的出门,那么最好先盖住自己那张脸比较好”最为沉默寡言的情也移开的开启尊口,只不过,话语中的调侃和让人无语的冷幽默再次让某月额际落下了条条的黑线。
“我”还想要开口反驳,可是一阵紊乱的气息自身后传来,让她下意识的转身,待眸底印入那熟悉的容颜,流皓月顿时面色大变,顾不得慵懒闲适的风度,双腿一转,就想要飞身离去。
可是,“浩柳兄”一声直冲九霄的呼喊不禁让人神色剧变,而提起准备逃离的某月也因为那狮子般的吼声也刹那散去了聚集的内力,只能面色暗沉的望着手腕上多出的那一只大手。
神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她啊,她的命已经够苦的了,所以能不能不要再给她本就荆棘磨难的道路上再增添让人头痛的绊脚石啊?
下一刻,灼热的大手瞬间离开自己冰冷的手腕,流皓月水眸一眯,小狐狸似的笑靥在嘴角逸散,唔,还好还好,幸好身边有那四个大冰块,只要他们绊住了那个麻烦,自己就可以安然脱身了。
“月”抬起的小脚还没有落地,一声带着哽咽的呢喃便再次惊雷般的在耳边响起,傻眼般的抬眸,看见的就是那满脸委屈,双眸浸满水雾,犹如被抛弃小媳妇的绝美娇颜。
流皓月一张惑人的娇颜再次以中风的频率抽搐着,耳里听着那一声声震撼的抽气声,心底却是溢满无奈的叹息。
她觉得,落花留情四人说的没错,今日她的出行根本就是一个错误,而情那让人想要暴走的建议此刻看起来却是那般的真知灼见,她决定,就算以后要出来,最好还是遮住这张很会惹祸的脸会比较好。
“月”没有得到回应的小人很是明显的表露了自己的情绪变化,一张憔悴的小脸越发的苍白,晕染在眼眶中的水雾也化作点点的水珠蔓延在小脸之上,一排贝齿更是狠狠的咬住娇嫩如花的樱唇,单薄的身子也在人们怜惜不忍的注视下,狠狠的颤抖起来。
“天啊,这么美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可不是,听说那流家的六小姐流皓星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是不是比眼前的这个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呢?”
“流皓星可是二皇子妃,就算再美,咱们这些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对啊,天,连哭都那么好看,就是不知道哪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如此不知真心这个绝色的美人…”
一句接着一句的叹息和羡慕就那样乱糟糟的砸向神情极度茫然的流皓月,无奈的一叹,五指收紧力道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这才微微勾起了粉唇,“若儿”面色有些复杂的喊出了那印刻在记忆中的名字,望着那哭的无助的小脸和那死死扭缠在一起的双手,流皓月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距离上次离别,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几百个昼夜之间,不是没有记起那绝色娇柔的小脸,但是太多的事情牵住了自己的脚步,也让自己本就不甚明了的情绪彻底将她埋在记忆深处。
“呜呜,月…”听到了那浅浅的呢喃,羽蝶若好似委屈的孩子般,一个飞奔,便狠狠的撞进流皓月的怀中,已经高出某月一个头的身子,却如同宠物猫般,在流皓月的怀中撒娇般的磨蹭着。
清泪滑落,连续一个月的赶路让她快要支撑不住,但是所有的疲惫和担心在看到那安然无恙的玉颜时烟消云散,忍不住开口呼喊,却得到一个怔楞漠然的神情,那一刻,羽蝶若不想承认,心底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原以为,不能独占的相守便不是自己想要的终点,但是到了那时才知道,比起自己的憧憬,被她遗忘才是最可怕的梦靥,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听见那声声压抑的哭泣,承受着周围那一双双震惊各异的目光,流皓月极其淡定的无视,只是抬起无力的小手,轻轻拍打哭的可怜兮兮的女子背上,以此来缓和那让人心酸的哭声。
虽然想要知道为什么羽蝶若会孤身一人出现在东赫,也想要知道这一年来她过的如何,但是就现在这情况,流皓月知道,却是非常的不适合。
“放开”正大流皓月默默的享受着被人嫉妒的艳遇时,又是一声气势汹汹的嘶吼带着冷沉的寒意骤然沉入耳中,嘴角又是一抽,斜睨着那飞掠而来的黑色身影,某月眼神一愣,再次傻眼。
“你个混蛋,谁让你偷跑的”然而,闹剧远远没有结束,另一抹颀长的青色身影紧跟在黑衣男子身后急掠而来,语气中的懊恼和怒意即便说的轻描淡写,依旧无法掩藏半分。
于是,本来安稳平静的街市只在瞬间就进入了凌乱的混战之中,人们傻眼的望着左边,那里,四抹黑影与一名白衣男子正热火朝天的打个不停,充分诠释着以多欺少的真理意境。
人们再呆呆的看向右边,一抹黑影和一抹青影亦是打的难分难舍,那鬼魅般的身影几乎要看花了他们的眼睛。
最后,摇摇混乱的脑子,凝视着自己的眼前,两抹白衣璧人紧紧相拥,男子阴柔绝美,气质凛冽,女子娇柔美艳,单薄柔依,不由得,每个人脑海中同时浮现着一句话,天作之合。
“浩柳兄,我是风月啊”那边,被落花无情合力围攻的白衣男子很是焦急的吼着,慌乱之间,亦不忘快速的移动自己的身形,以免那四双,八只铁拳没有留情的砸向自己,赫连风月的脸上是浓浓的不满,这四个男子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今联手对付自己,他就算是武功在高,一时之间也根本无法脱身,所以,只能求助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谁知,这边的流皓月还没有反应,合力围攻某男的落花无情闻言却不约而同的眯起了危险的黑眸,招式越发快很准的让人阻挡不住,而不知是无意还是巧合,那杀伤力百分百的重拳都商量好一般的落在风月那张俊俏的让人眼红的面容之上。
“啊,该死的,卑鄙小人,居然偷袭”不过刹那,连续中了几招的某男便看透了落花无情几人的意图不轨,赫连风月狠狠的咬牙,却依旧是拿这几个人没有办法,谁叫他势单力孤。
“都给我停下”看着已经造成严重交通堵塞的流皓月一个暴怒的嘶吼,便非常有效的定格了那现场进行时的武打表演,一双水眸也瞬间迎向了那复杂幽暗的几对视线。
扶额长叹,流皓月头痛,非常的头痛,有没有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只是逛个街,都能逛出这么多的麻烦啊?
群龙逐凤 第一四九章 倒霉的赫连风月
“月儿能不能告诉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明显压抑着怒意的低沉呢喃恍如平静湖面上掀起的一阵波澜,冰寒刺骨的凛冽不觉让人心跳瞬间漏掉一拍。
粲轶涯面色无波的斜倚在软塌之上,嫣红的薄唇轻挑,一双深邃的黑眸看似波澜不惊,邪肆的眉宇直接却荡漾起一抹冷寂的肃杀,轻飘飘的视线就那样漫不经心的射向一脸不安僵硬的某月,非常轻柔,的开口。
“呃”水眸轻眨,流皓月尴尬的勾起粉唇,一张娇俏的小脸却可怜兮兮的荡漾着委屈的迷茫。
话说,这能怪她吗?她只是心血来潮去逛个街有错吗?她乖乖的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就惹来了那可观性百分百的武打表演,她也很冤枉好不好?
想到这里,哀怨的嗔怪目光就转向团团将自己围住的几抹颀长身影,却迎上那控诉,羞涩,危险,复杂和冷沉的几双黑眸,额上黑线滑落,流皓月彻底的无力,只能非常白目的抬头,无语问青天。
“浩柳兄,都是你害的,我不管,你要负责”赫连风月轻捧着自己面目全非的俊颜,那一块块的青紫非常滑稽的布满了那白皙的俊秀面容,瘪起薄唇异常委屈的对着某人抱怨,这是控诉眼神的主人。
“月,你怎么了?”轻柔似风的呢喃是满满的情意,那弥散在清然琉璃眸中的痴迷即便是瞎子,也能被那样的神情刺的全身发麻,羽蝶若轻蹙黛眉,柔柔的望着面色凄楚的某月,这是羞涩目光的来源。
“心虚”冷沉的低喃如同从万年寒洞出飘出,没有一点人的生机,默言冷着一张面瘫脸望着扶额长叹的某月,薄唇一张,让人心惊胆颤的话语就非常压迫性的吐出,这是危险注视的存在。
“看来没有我们的日子,月儿依旧过的极为自在舒心”就连面色冷郁的御寒炎也若无其事的出声,当然,如果可以忽视那双冷厉的寒眸,所以的一切就过于完美了,这是复杂凝视的出处。
最后,始终保持沉默无声的落花无情非常善良,的没有对着墙倒众人推的某月落井下石,只是,那四张冷硬的侧脸却是没有融化半分的迹象,抿紧着薄唇,也用着让某月想要尖叫的眼神那样无言的看着她。
流皓月头疼,非常的头疼,于是,再也顾不得那弥散在空气中的沉闷压抑,径自转身走到一张椅子前面,身子一矮,便懒懒的坐下,双手狠狠的按压着突突狂跳的太阳|岤。
她是天才,所以对于各项学问她掌握的让人为之侧目,但是学问没有告诉她,到底要如何面对八个大男人让人想要自杀的目光,难不成自己要安排两桌麻将,让他们凑成两桌玩玩?
时间在流逝,空气中的温度在下降,唯独交缠在某月身上的目光却始终如一的坚守岗位,牢靠的如同一名严肃的军人,固执的让人无奈。
想要扮作鸵鸟无声的避过这场堪比三堂会审的僵硬局面,可是在一刻钟艰难的流逝之后,流皓月却极为悲催的发现,这些个根本就不是人的家伙,压根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伟大神圣的真理,想要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只有两个字,做梦,所以,只能惨兮兮的抬起笑的快要抽风的小脸,然后转向满面慵懒,却使得空气骤然降了几度的大殿主人,粲轶涯。
以她目前势单力孤的不利处境看来,硬碰硬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如今,也只有实行各个击破,一对一单挑的模式,也许方能安全化解危机。
“二师兄,我是上街的时候遇到…”说道这里,语气一顿,无力的眼神便转身那七束想要用目光杀死自己的身影,而后又是一叹,方才继续开口,“他们的…”这生活,总是懊恼的让人惆怅,什么时候,总是闭着眼睛上班工作的老天才能睁开那双老眼呢?
“哦?”拖长尾音的呢喃明明慵懒如斯,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压,幽深的黑眸泛起危险的冷沉,眼底深处的阴鸷深不可测,让人不由的心神俱裂,幽幽眯起的黑眸带着蛊惑的暗沉射向屋内的几名男子,淡薄的唇倏地上扬,“落花无情是月儿的侍卫,本宫知道,六师弟虽出现的突然,但是本宫亦可以理解,只是这三位…”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隐匿在其中的意思,却是每个人都听明白了。
粲轶涯面上荡漾着闲适温和的笑容,似笑非笑的俊颜却没有给人半点的温暖,斜睨着赫连风月,默言和羽蝶若的目光那样赤果果的嫌弃,仿佛在说他们是如此的多余。
闻言,流皓月水眸一眨,有些复杂的忘了一眼被针对的三人,虽然很想要开口帮腔,但是在感觉到周身逸散的冷气时,却非常识时务的闭上了粉唇,毕竟,得罪千年狐狸的二师兄,绝对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默言发挥了一贯无视人的欠扁风格,压根没有将粲轶涯的话停在耳里,一双幽深的眸闪烁着莫测的光芒注视着想要作壁上观的流皓月,冷幽的瞳孔逐渐的染上了一层淡漠的寒气。
完了,在看见默言那微乎其微变化的神情后,流皓月脑子轰然一响,两个鲜红的大字便那样骤然砸向了自己。
羽蝶若望着面色危险的粲轶涯,绝美清逸的小脸掠过一抹幽暗的光芒,而后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转向紧抿粉唇的流皓月,浓密的羽睫小扇子般的轻眨着,在非常巧合,的迎上某月抬起的水眸时,琉璃眸一眨,浓郁的水汽便荡漾在眼眶之中,嫣红的小脸也恍若受惊般的刹那失去了血色,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娇嫩的唇瓣,一双白皙没有下次的双手死死的扭缠在一起,单薄的身子也无辜的颤抖起来。
不甚强壮的小心肝一抽,某月心软的眸底沾染上了浓浓的愧疚,紧蹙的眉峰望着迷路小鹿般隐忍着害怕不安的羽蝶若,本来不怎么坚定的心也好似打了鸡血般的稳定下来。
“呜呜,月,我怕”在某月准备大义凛然的站出来准备和某个用气压震慑人的狐狸谈判时,一声委屈加颤抖的呢喃就那样不顾廉耻的响起,一抹白影也闪电般的掠向流皓月,双臂一环,便紧紧的搂住了那没有温度的纤细身子。
赫连风月将那柔软的身子拥入怀中的刹那,空茫的心顿时变得满足,一双沾染着冷澈漠然的黑眸此刻染上了真实的暖意,原来,不知所谓的虚度大半年时光之后,才知道,不是心漂浮不定,而是有人就那样不知不觉的偷走了他。
流皓月酝酿中的气势就那样滑稽的被赫连风月的不按理出牌打算,蔫着一张小脸,无语的望着某个神情满足的家伙,话说,那张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猪头脸还真是有够碍眼,刚想要发作,狠狠的一脚踹飞这个吃自己豆腐吃的不亦乐乎的混蛋,却发现,有人的动作比自己还要快。
“……”静静饮茶的粲轶涯黑眸骤沉,一双本就深不可测的黑眸逸出锋利的锐芒,森冷骇人,指尖的精致茶盏带着势不可挡的凌厉射向不知危险来临的赫连风月。
“找死”默言薄唇一抿,修长的身子便仿佛利剑般的移动,紧握的铁拳带着惊人的寒气袭向某个倒霉蛋。
“混蛋”冷厉的呢喃不带半点温度的吐出,御寒炎寒彻的黑眸一眯,肆虐的怒意便彻底了燃烧了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落花无情见状,周身的温度也骤然下降,死寂冷沉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敛下,蓦然,四抹身子默契的飞掠,抬起的长腿不约而同的揣向了某个欠抽的家伙。
唯有身子单薄面色凄楚的羽蝶若身子不动,但是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那双迷离朦胧的琉璃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寒芒,恍然之间,水袖下的小手微不可察的移动,一粒石子般的金色光芒便颇具灵性的飞向某个惹了众怒的家伙。
“啊…”本就伤痕累累的脸在被那蓄满内力的茶盏击中之后,赫连风月发出了一声非常凄厉的惨叫。
“唔…”还未等脸上痛楚过去,一只完全没有留情的铁拳便重重的砸向了自己的后背。
“嗯…”感觉到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那一拳打散,痛楚还没有结束,四条长腿便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的踹中了倒霉的肩背。
“哦…”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两只胳膊顿时如同被人折断了般痛着,随着两粒金子的落地,罪魁祸首也浮出了水面。
“喂,赫连风月”感觉到腰间骤然加剧的力道,流皓月一个倒抽气,险些要被勒晕了过去,刚想要发怒,回首却印入一张惨不忍睹的面容,而且,那沿着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更是让她呼吸不由的一窒。
“不。不要…离…离开我。”一声几乎要随风而散的呢喃之后,赫连风月无力的垂下了俊脸,而流皓月无疑的就成为支撑他身子的拐杖,。
“赫连风月…”瞳孔倏地睁大,看着失去意识的某男,流皓月惊呼一声,想要动,却发现,即使昏迷,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始终没有放松半分。
群龙逐凤 第一五零章 只为追随
“柳儿,我饿”
“柳儿,我好难受”
“柳儿,我”
僵身立在床榻边的某月,一双清透的水眸早已布满了浓浓的怒意,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家伙,紧握的粉拳恨不得抽死他。
一连几天的别人当做贴身婢女使唤,即便她耐心再好,也被磨得要发疯了,照理说,这偌大的东赫皇宫想要挑出一个丫鬟简直是易如反掌,偏偏这个病号根本就不懂得迁就,一张俊脸噙满委屈的不安,说他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丫丫个呸,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子,根本就是天下第一无赖,硬是无视所有人的心情,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一抓就是几天不放。
好,说到底他受伤也是因为自己,就算是自己不忍的想要负责吧,但是好歹这个家伙也该懂得适可而止,一会一个要求,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个小时来用,她流皓月就算是有再多的歉疚,也在这个家伙那无理的要求下烟消云散了。
更让她抓狂的是,这家伙一句话一个柳儿,天杀的,她叫流皓月,跟那个什么柳儿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固执的跟头牛一样的混蛋就是死性不改,任由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他依旧我行我素的让人想要砍人,还说什么自己就是他一个人的柳儿,那个一听就弱到不行的名字有什么好的啊?但是这个人就是叫的又快又熟悉。
慵懒斜倚着的赫连风月很是委屈的眨眨黑眸,然后在流皓月那一张几乎快扭曲狰狞玉颜的注视下,哀戚的垂下了俊颜,一双修长完美的大手无措的纠缠在一起,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让人不忍责怪半分。
“柳儿,对不起”诺诺的声音柔弱的如同闺中小媳妇,“我知道这几天让你受累了,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也不知道,那日只是因为久别重逢忍不住抱了你,就遭到了那样的对待,如果我知道,绝对是不会那样做的,但是我不知道”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仍旧在继续,平静的语调却没有因为那不间断的话语而有丝毫的波动,垂着的俊颜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可是那低靡的话音却让人大概知道,说话人的神情是多么的低落。
“身上还是疼吗?”深深的吸口气,努力压下想要扁人的冲动,流皓月不自然的开口,僵冷的语调也不自觉的散着点点的妥协。
妈的,那一句句看似解释的话,却如同一根长刺扎入自己的心底,让她想要发火,却找不到理由,罢了,大不了就当做是做慈善了,等到这个家伙好了,自己就要尽快这个堪比502胶的麻烦。
略显苍白的薄唇一勾,钻石般闪耀的星眸中划过一丝狡诈的幽芒,赫连风月的神情是懒散的笃定,他根本就是算准了流皓月的心软和不忍,即便这个磨着白牙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的女子眼底是满满的冷怒,但是在面对自己的示弱之后,她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念来走。
怯生生的抬起俊脸,失了血色的面容透着小心翼翼的不安,“柳儿不生气了吗?”一句话,含着三分警戒,三分试探,三分不安和一分的可怜。
努力拉高抽搐的嘴角,流皓月脸上绽放石化似的笑靥,“我没有生气”她只是怒火漫天,差一点就要烧了东赫的皇宫而已。
“那柳儿,我饿了,想要吃面”得到了答案之后,赫连风月一副安心的模样,眯起让人沉沦闻言,流皓月那极力压抑的怒火再次以无可阻挡的火势在全身弥漫开来。
“好。”沉沉的从喉咙处一处一个字眼,流皓月飞快的转身阔步离去,单薄雅然的白影周围不和谐的逸散着噼里啪啦的点点星火。
狐狸就是狐狸,她怎么能期望狐狸改变狡猾的本性变得安分守己?该死的她真的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如此天真…
可是刚刚踏出内殿,那疾走而至的身影就让流皓月平静的心不由的起了涟漪,黛眉轻蹙,“怎么了?”二师兄总是邪肆不羁,能让他有如此凝重的表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此刻却如同席卷狂卷风的海浪,让人不由的心惊,粲轶涯暗暗思索,该怎么将得到的消息告诉眼前的小人。
“是大师兄还是三师兄?”面色阴沉的小脸是让人不安的平静,流皓月瞳孔骤然紧缩,隐藏在波澜不惊话语下的狂怒又有谁能够清楚?
之前是五师兄,接着是六师兄,七师兄,二师兄,现在,该是轮到大师兄和三师兄了吧,至于四师兄,粉唇轻勾,一抹分不清是喜是怒的弧度在面上荡漾,那人陪伴流皓月近二十年,她不会舍得伤害与他的。
“大师兄身中剧毒,如今…”生死未卜,后面这几个字,粲轶涯却是没有说出,一双暗沉的黑眸只是不舍的望着那故作冷静的小脸,即便再怎样掩饰,可是闪烁在眸底的颤抖和倔强又怎会让人发现不了?
他的月儿,单薄脆弱的让人心怜,可是,那纤细身躯下的一颗玲珑心,却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没有其他女子的懦弱和娇柔,更没有那孱弱如风的脆弱,他的月儿,即便面对种种磨难和荆棘,即便早已伤痕累累,可是却依然傲然的扬起小脸,从不屈服。
只是,低敛的黑眸骤然一沉,窒息的心脏再次感受到了那撕裂般的痛楚,粲轶涯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夜飘扬的大学,和那单薄无助哭的晕厥的小脸,那双清透水眸中印入的不再是璀璨的明媚,而是世界被毁灭的绝望和阴暗,而这样的悲痛和苍白,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月儿再经历一次。
“二师兄,能帮我一个忙吗?”看不到他的神情,却看到了那张紧抿的薄唇,虽然锋利如剑,却无意识的散着点点的悲凉,流皓月瞳孔紧缩,有些沉郁的小脸却绽放出娇俏的笑靥。
自己知道二师兄的心思,那双看似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底的黑眸,却是那般真实的刻画着自己的身影,不管是心疼,还是自责,眼前的男子,确实为她付出了真心,而这样的对待,让她空茫的心顿时变得安稳。
“月儿,我”锋锐的剑眉蓦然收拢,仿佛已经知道她未出口的请求,粲轶涯面色一变,就要拒绝。
“二师兄,你不会拒绝我的,因为我会因为二师兄的拒绝伤心,二师兄是不会上我伤心的对吗?”粲轶涯了解流皓月,但是流皓月同样对他的心思变化了若指掌,微笑轻柔的打断他的话,一双明媚的水眸就那样布满希冀的望着那张挣扎的俊脸。
“月儿,你好狠心啊”定定的看着那浅笑颜兮的小脸,须臾,粲轶涯薄唇微扬,却绽放出苦涩的笑靥,大手轻抬,布满厚茧的手指轻轻的拂过那丝滑的小脸,感觉到那冰冷的激颤从指间传入心脏,继而传至全身。
他的月儿,从来就不曾改变,即便单纯的小脸依然明媚如初,即便那看似漫不经心下的话语是那样的无害,但是睿智如她,却是那般笃定了他的心,只因,他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更换了主人。
“月儿,做你想做的事,但是要记住,师兄永远都在你身边”明白她的决定无人能够更改,所以粲轶涯不再勉强逼迫,五指轻轻的捧住那绝色的小脸,就是这样一张娇颜,却仿佛空气般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侵入他的骨血之中,让他连防备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即便惶恐,即便抗拒,却不曾有过后悔,如果睥睨天下傲然世间的条件是失了真心失了她,那么他粲轶涯甘愿做一个平凡的男人,有心有情有血有泪,更有着…足以致命的软肋。
“师兄要做我的后盾吗?”心,有了刹那的停顿,望着那沉浸了太多不悔和情意的黑眸,流皓月鼻间一酸,汹涌的湿意肆虐在清透的水眸深处,为何,这些曾经带着利欲目的靠近自己的人,如今却甘愿为她付出那般多的情意,涌动的浪潮几乎要在顷刻之间将她淹没。
闻言,粲轶涯只是轻轻的摇头,“不是后盾,而是与月儿并肩而立,你活,我活,你死,…我绝不独活…”轻柔的话语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一张邪惑的俊脸勾勒出绝艳的光芒,那般的柔情蜜意,却也刻骨铭心。
单薄的身子一僵,流皓月眼中弥漫的水汽冉冉滑落,也让面前那张容颜变得朦胧迷离,可是,印刻在那双黑眸中的光芒却那般清晰的照进了自己的心里,他说,她活他活,她死,他绝不独活,这样的承诺太过沉重,却被他用那样若无其事的语调说出,没有戏谑的轻佻,没有玩笑的放荡,满满的涩然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我的傻月儿啊…”望着那滴滴滑落的经营,粲轶涯眸色骤变,一张俊颜却控制不住的闪烁着激荡的光芒,伸出双臂紧紧的环住那单薄柔软的身子,任由酸涩却幸福的热浪灼伤他的心肺。
那串串的清泪,让他心疼,却也喜悦,月儿从来都是坚强的,若不是触及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那般珍贵的眼泪又怎会肆虐而出?如今,泪流,却是为他,这样的感慨怎能让他安逸平静?不悔自己誓死追随的誓言,亦不悔抛弃傲视天下的绝然,只要有她,一切繁华不过是黄粱一梦,人生匆匆数十年,自己要的,不过只是心安。
“原来…”有些沙哑的呢喃轻轻的溢出,流皓月将一张看不清表情的小脸埋入那宽阔的胸膛之中,小手紧紧的环住那劲瘦的腰身,“二师兄爱江山,却更爱美人…”记得有那么一首歌,说着爱江山更爱美人,自己曾经艳羡,却也知道,那样的希冀只是存在梦幻中的梦境,那般的美好,却也罕有,自古英雄大多狂傲,有谁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锦绣江山?而时光流逝,美人娇颜不再,等待他们的,怕只会是凄凉的背离吧。
闻言,低沉的笑声在寂然的空气中蔓延,流皓月甚至能感受到那由他胸腔传至身上的震动,“月儿说错了,师兄曾经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如今…”语气一顿,深邃如潭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无奈却也宠溺的光芒,“无尽江山,也不敌月儿一抹笑靥”曾几何时,这样的事实和答案让他懊恼不安,他粲轶涯从来就不是会被人控制之人,即便是老天,也不能左右与他,但是自从遇见她,自己就知道,此生,再多的防备和躲避,亦不能阻隔那小小身影的侵入,只因,自己心甘情愿。
埋在粲轶涯怀中的流皓月一震,娇嫩的小脸愣愣的抬起,顾不得一脸的湿润,只是痴痴的看着笑得无力的男子。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飘出这么几句话,只记得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倾尽天下,其他歌词却是记不得了,但是那句歌词却是牢牢的印刻在了脑海之中,原来,不是奢望,也不是幻想,在这个穿越了不知道几千年的时空里,当真有人愿意为她放弃天下。
“怎么,月儿是不是很感动?要不然就以身相许来报答师兄怎么样?”看着女子眼中的惊愕和震撼,粲轶涯却是无所谓的一笑,盯着那双难得浸入痴楞的水眸调侃的言道。
刹那,温馨的氛围被打破,流皓月抽抽小鼻子,顾不得形象的丢出一个白眼,粉唇一撇,无言的对某人轻佻的言语进行抗议,狐狸偶尔是会感性一点,但是千万不要对狐狸寄托过多的希望,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绝望。
“二师兄,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他们?”沉默了须臾,流皓月才有些纠结的吐出心底的话语,怯生生的望着面色骤然沉下许多的男子,两条小腿也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唔,这眼神,着实挺恐怖的。
粲轶涯黑眸危险的眯起,静静的看着一脸警戒神情的某月,倏地,无奈的一叹,大手一捞,再次将那想要避开的身子嵌入怀中,俊颜微低,柔柔的蹭着那黑亮的青丝,“月儿,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沉沉的嗓音带着孩子气般的不满,流皓月没有看到粲轶涯的神情,所以也错过了那明显在吃醋的铁青面容。
没有一个男人会大度到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住着别的男人,更何况一住还是几个,如果是普通的角色,那么自己想要解决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一个是西漠的皇子兼自己的师弟,一个是享誉天下的第一才子和那神秘难测的身份,一个是独步天下的绝命杀手,一个是看似柔弱实则腹黑难搞的蜂谷少谷主,剩下的四个,更是不用想,且不说他们自身的实力如何,光是他们背后代替的人,就不是他能够轻易出手的。
所以粲轶涯很无奈,呕的想要吐上两斤鲜血,有谁像他这么倒霉,不能狠狠的出手解决情敌也就算了,还要在心爱女人的要求下,好好照顾他们,天杀的,自己想要劈了他们,而不是照顾啊。
“呵呵”流皓月粉唇溢出轻笑,配着那张泪湿的小脸越发的惹人怜惜,低敛的水眸轻轻闪烁,任由蒲扇般浓密的羽睫遮挡住了眸底的幽芒。
二师兄的不甘,她心底清楚,却只能无视,千城月费尽心机要让自己痛苦,虽然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但是不代表老天会一直站在她这边,所以,她不能冒一点点的险,如果真的躲不过这一劫,那也是她流皓月的命,那些在乎自己,自己在乎的,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他们安然。
“二师兄,月儿谢谢你”微微的阖上水眸,也遮挡住了眸底的不惜一切,如果可以,她会安全回来,然后一辈子和他们相守在一起,碧瑶山上的日子,是她记忆中最为幸福安然的时光,也是她愿意抛却一切去换取的寂然。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一只手臂紧紧的揽住女子的纤腰,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拂过那柔软细腻的青丝,“月儿只需记得,你活,我活,你死,我粲轶涯,碧落黄泉,亦不离不弃…”暗沉如渊的黑眸荡漾着惑人的光芒,几乎要灼伤了人的眼睛。
孤身立在殿门后的赫连风月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一抹灰衣和一抹白衣相拥而立,和谐安然的气息布满他们的四周,消失了好久的阳光也折射出万道光芒将他们环绕,那般的神圣不可侵犯,也是那样的容不得他人的侵入。
一张依旧苍白的俊彦慢慢的垂下,清冷的寒冽在面上闪耀,无意识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细腻柔滑,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五指有些颤抖的收拢,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感觉到冰冷的气息将他淹没。
再次抬头,眼底只有那带着泪却笑得幸福的小脸,流皓月?岳浩柳?不管你是谁,既然已经闯入我的世界,那么我就不会放手,所以,不要妄想丢下我,即便我早已在对你的朦胧中迷了路,分不清那刻入心骨的到底是什么书中说的情爱,那般的虚幻和美好,但是现实生活中,有的只是背叛和丑陋,所以,他赫连风月从不相信所谓的依赖和相守,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遇到怎样的苦难,都一定要得到。
冷冷的转身,单薄的身子上莫名的逸散着浓浓的顾忌,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释放着疼痛的哀怜。
粲轶涯说,她活他活,她死他绝不独活,这样决绝不留后路的承诺,当真让自己震撼了,生死相随的牵连只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憧憬,但是那个狂傲不讲任何人放在眼底的男子,却用着那般柔情蜜意的神情做出了承诺,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空虚的虚假,因为自己看见了那双幽深冷寂黑眸中的沉溺,碧落黄泉,誓死追随,是他用性命给出的情意和守候。
而自己呢?几乎一年来莫名的寻找和空茫,当真是得不到才更不能放手吗?还是那样一双清澈如水却也睿智柔软的眸珠在不知不觉中引诱了自己那颗早已没有知觉和温度的心脏?而面对那人,自己又能做到何种地步?他却不知道了…
“怎么办?又多了一个情敌”不远处的假山后,一青一黑比肩而立,两双暗沉却荡漾着涟漪的黑眸皆静静的望着那相拥的一对璧人,负责有些黯然的笑靥在眼中弥散。
御寒炎双拳紧握,想要上前狠狠的分开他们,可是一双腿却如同被灌了千斤重的玄铁,连移动分毫都无法做到,狂肆的风暴席卷了那双不起波澜的黑眸,一张俊逸的面容之上逸泄着无力的叹息。
他身旁的默言,一张面瘫脸却显得平静许多,只有在看到流皓月流泪的刹那,刚毅冰冷的眉峰不可察觉的微微一蹙,森冷的目光也如利刃般刺向惹哭佳人的罪魁祸首,。
“喂,冰块,你那是什么表情?”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御寒炎有些迁怒的转向身边的人,拜托,他都快被醋给淹死了,这个家伙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多凄凉啊…
“无聊”默言黑眸一凛,冷冷的丢出两个干脆的字眼,袖中的双拳换换放松,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那人惹哭了月,但是月应该不希望自己揍那个混蛋吧,所以,等月走了,这账再算。
闻言,御寒炎咬牙切齿的瞪着某个不知道朋友情谊的混蛋,丫丫的,这个家伙好歹也和自己在一起几个月吧,虽然他们彼此想看两相厌,但是在这个让人异常沮丧的时候,好歹给彼此一个安慰会死啊?自己都不介意大冷天的继续呆着这个大冰块身边,这个混蛋居然还敢给自己拿乔?
“哼哼,你就继续装,我倒是要看看,等到有一天月儿身边围满了男人,你还能不能保持你那张该死的面瘫脸?”恶狠狠的诅咒着,御寒炎说完,又是一阵的辛酸,径自扶着自己脆弱的心脏,呜呜,明明就是刺激某个该死冰块的话,却莫名的让他的心被揪疼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所说的一切都会成真一般。
其实,他早就有预感,光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之间的争夺就已经让人头疼至极,如今,不但加上这个大冰块,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狗屁天下第一才子,最后,又多了一个娇娇弱弱却总是让他手痒想要揍人的什么蜂谷少谷主,看来,他的情路果真是多灾多难的很啊。
“只要月开心,谁在都无所谓”终于,默言难得大方的施舍给某个自怨自艾的可怜虫一个眼神,虽然,那冷冰冰的目光依然没有半分融化的痕迹,更稀罕的是,总是惜字如金的默言给出了那个长一句话的解释。
和这个没有一点皇子样的家伙在一起几个月,默言虽然心性纯然,但是彼此之间多少有些了解,尽管这个家伙腹黑的可以,却对月真心以待,以至于根本不留恋那尊贵的身份,所以对他,自己可以坦言相告,没有什么不能明说的。
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情,自己不懂御寒炎为何在听到或者看到月身边出现其他男人的时候,总是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那可笑幼稚的斗鸡模样总是让他疑惑不解,月身边出现什么人,自己不在意,自己关心的只是那些人会不会伤害月,如果像前面那个男子可以以命承诺,那么他只会安心,而不是像身边的家伙,无端端的生气。
御寒炎身子一震,脸上戏谑不羁的表情也瞬间消失不见,认真的望着默言始终没有变化的俊颜,“即使那些人会成为月儿一生都无法割舍的存在?”他不明白,为什么默言的神情是那样的不在乎,他对月儿的情意不会比自己少,否则也不会放弃一切只为守护在月儿的身边,那么他此刻的漫不经心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第一次觉得迷惑了。
这次,默言像是明白了御寒炎心中的不快,总是凛冽如刃的薄唇隐隐勾起,那样淡然的弧度几乎要让人以为是眼花,“我只知道,月儿是我无法割舍的存在就好…”因为有了那个小人,所以他总是充满血腥和黑暗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光明,也是因为有了她,不懂得想要的心,第一次明白了想要的快乐,更是因为她,让自己明白了,原来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