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58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必拘礼了…”若无其事的一笑,一双温润的黑眸始终看着面容纯然的流皓月,而后不着痕迹的目光转向静立在一旁始终没有动静的落花流水,黑眸轻闪,下一刻,便漫不经心的开口,“皓月好像对朕的暗卫很感兴趣?”也许,冥冥之中自由定数,这几个如同那人影子般的孩子,所希冀的也不过是守护在她的身边吧,那么自己何不成全这些孩子那卑微的心愿?
闻言,落花流水神情不变,只有眼底骤然而起的点点的波澜出卖了他们心底的震惊,不明所以的望着浅笑颜兮的东皇,他们几人何时成了他的暗卫?尽管心底不解,却也是没有开口出言反驳。
粲轶涯黑眸轻眯,看着举动异常的东皇,心思流转之间,却已明白那深眸中的叹息,眼睑微敛,苦涩的无力在心底荡漾,既然自己不能护她周全,那么这几个可以对那人交付性命的男子,定会对她同样的不惜一切吧。
流皓翊长睫轻颤,刹那之间便隐去了眸底的涟漪,对于落花无情的能力,他从不怀疑,如此,自己也可以安心了吧。
流皓默嘴角扬起弧度,莫名的激起了点点的涩然,娇柔如风的月儿,即便再如何的坚强,却仍是自己心底那最为晶莹剔透却脆弱如斯的琉璃,但是以后她的身边有了落花无情,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刻骨铭心的悲凉哭泣了呢流皓驰灼热的黑眸灿烂一如曾经,只是在那明媚的光芒下,多出了丝丝的阴暗,月儿,落花无情就像是爹爹的守护,如此,即使是以后没有了三哥,你也可以肆意遨游在这偌大的尘世间了吧。
流皓然垂首不语,随风飘荡的青丝调皮的散在那苍白的脸颊旁边,眼眸沉暗,薄唇锋利,爹爹,这就是你最后留给月儿的礼物吗?
灵敏的感觉此刻发挥了作用,冥冥之中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的转过小脸,印入眼底的是五张笑的宠溺的俊颜,流皓月水眸轻眨,看着那没有半分异样的男子,鼻子下意识的一抽,这才有些犹疑的转过视线。
刚才一刹那,蔓延在四周的悲凉和苦涩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而那肆无忌惮逸散在空气中的沉闷又是来自何处?
无预警的,小脑袋一痛,犹如针扎般的痛楚让她本就白皙的玉颜顿时更加透明,双手按压住浮卷翻腾的脑子,咬紧粉唇压抑主子那突如其来的疼痛“皓月?”唯一看清了他脸色变化的东皇神情一敛,担忧的望着那神情狰狞的小人,不安的凝重在面上闪耀,没有忘记那夜撕心裂肺的哭喊,即便冷硬如自己,也不禁为那悲戚绝望的哭声揪痛了心房,这个娇弱单薄的身子,自己不忍她再承受那刻骨的梦靥。
摇摇小脑袋,感觉到丝丝热流在全身游移,那来的突然的痛楚也瞬间消失,流皓月眉峰紧蹙,感觉着身体里那有些陌生的气息,没有开口回应东皇的担忧,只是慢慢抬起右手,五指大掌,掌心之中,依稀可见的朦胧烟雾在妖娆的舞动,带着惑人的艳丽和魅惑。
“月儿”这次,粲轶涯五人也不安的上前,团团将那陷入沉思中的小人围在中间,恐慌的惊惧在眸底掠过,却是抿紧薄唇不让自己呢喃出声,望着面色严谨的小人,他们只能任凭浮躁的心脏再次被提到半空之中。
“没事了,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呼唤,流皓月这才浅笑着抬起小脸,有些安慰的说道,却将后面的疑问吞进了肚子里,她只是奇怪,为何一时之间,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多出了一些让她奇怪的强大内息,但是,如果连自己都不清粗话,也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们担心了。
“二师兄,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很奇怪唉…”黛眉轻挑,眼含莫名的瞅着满脸凝重的粲轶涯,流皓月不由的搓搓小胳膊,话说,见过了狐狸漫不经心的算计表情,现在突然给她变得这么真实,真的让自己觉得怪怪的。
于是,粲轶涯本就暗沉的俊脸此刻却更加的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某个不识好人心的小笨蛋,想要狠狠的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小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张犹如孩子般的泪脸,于是,无声的一叹,只能将所有的怒气憋在心底,存心气爆自己。
“皇上,皓月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看着俊脸扭曲的粲轶涯,流皓月无辜的吐吐粉舌,这才再次看着笑的和蔼的东皇,然后一副认真模样的开口。
“说说看…”神情不变,东皇一副雷打不动的镇定模样,右手无聊似的抚摸这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带宠溺的望着严肃的某月。
“我想要他们…”双眸依然看着东皇,一根纤细的食指却是不带半分犹豫的指向冰块似的落花无情,肯定的语气是倔强的固执,那个样子虽说是请求,却是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
“哦?那皓月能告诉朕,为什么想要他们吗?”眯起的黑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采,东皇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就如同已经知道她的请求,在无人看见的心底却是幽幽的叹息,也许忘记了一切,可是嵌刻在灵魂中的印记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皱眉,眨眼,抽鼻,瘪嘴,在那沉然的注视下轻轻的开口,“不知道…”回答的认真,也回答的诚实。
流皓月疑惑的看着神情有些崩裂的四人,为什么想要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只是一眼,心底的感觉就告诉自己,想要他们,毫无缘由的希冀,自己不管对人还是对事一向淡然,很少有什么是她第一次见到就想要的,他们四个人,却成了打破自己惯例的唯一例外。
狂傲的剑眉轻挑,东皇不明意味的看着神情带着疑惑的流皓月,嘴角却荡漾出略带涩然的笑靥,有些事本就是命中注定,又何来为何?想与不想,要与不要,记得与遗忘,不过一线之隔,这个将绝望彻底埋葬的孩子,依旧那般的倔强。
“朕可以将他们赏给皓月,但是朕的暗卫却不同于一般的奴才,他们的归属,最后依然要自己来决定…”将事情做了一个开头,剩下的,就要交给这些孩子自己解决,没有忘记,那夜,这四个傲然守护在四方的男子,是怎样隐忍着绝望的痛楚,用那孤寂清冷的背影为那个堕入地狱无法自拔的孩子撑起一片安静的天空。
黛眉再次聚拢,流皓月有些头疼的看着将问题抛给自己的东皇,然后有些犹豫不决的望着身上寒气始终不化的四名男子,唔,小脑袋不停的运转,思考着如何将四个冰块拐到自己身边的对策。
谁知,“属下参见少主子”未等流皓月开口,落花无情便无预警的屈膝,单腿下跪,俯下高傲的头颅对着她臣服,即便语气清冷如斯,但是那沉浸在语调中的敬意却是微减半分。
四双敛下的黑眸深处,是难掩决然的悲戚和茫然,主子,你那样离开,留给五少爷的是毁天灭地的疼痛,如今,一月时光匆匆而过,却如同生世变换,那风华绝代的身影,就那样没有征兆的从那双清冽的眸中退去,知道你的不舍,知道你的担忧,知道你未开口的眷恋,所以,我们四人代你完成,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替,去替你守护这个在你心底存在了千年的人儿,这样,你是否可以安心了呢?
“呃…”即便镇定如流皓月,也不禁为眼前的一幕一震,眨眨水眸,眸底荡漾着显而易见的不解,什么情况,她这边对策还没有想出来,这几个大冰块这么快就对自己臣服了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叫自己少主子?虽然听起来和主子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就是觉得怪怪的。
“月儿,谢恩…”流皓默适时的转过流皓月的身子,扬唇浅笑,示意她感谢东皇的赏赐,。
“不是,我…”真的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流皓月皱眉看着流皓默,想要弄清楚那让自己的心升起一团迷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们四人是东赫皇宫最好的暗卫,所以月儿,以后有他们在你身边,师兄就可以安心了”没有等流皓月的话说完,粲轶涯开口打算,大手一揽,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她的视线,笑的魅惑的邪肆俊颜上是安然的清逸。
“我知道,但…”就是知道他们厉害,所以东皇如此干脆的将他的人给自己,是不是答应的也太爽快了一点,总是给自己一种有阴谋的感觉。
“能让他们几人真心信服,月儿很了不起呢…”一旁的流皓驰一副羡慕的口吻言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再次截掉了流皓月的疑问。
“啊,不是”疑惑的瞅着流皓驰,流皓月的神情带着点点的深沉,三哥的口气怎么感觉好像很了解这四个人?但是他们不是东皇的暗卫吗?照理说三哥不该如此熟悉的啊?
“不要担心…”就连阴冷如流皓翊,也轻轻的开口,霜冷的脸上是浓浓的沉寂,似乎在告诉她,只要接受,其他的都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这次,流皓月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几人,如果到了现在还没有发现哥哥和二师兄的奇怪,那么她就不是流皓月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们如此急切的将四人送到自己的身边?
“月儿不相信四哥吗?”俯身,双手握住那单薄的小肩膀,流皓然柔柔的言道,黑眸中是让人叹息的绝艳。
原本担心见到落花无情会让月记起那痛苦的一夜,可是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如今,千城月还未解决,他们还不能全心全意的守在月儿的身边,那么,让落花无情跟着月儿才能万无一失,这怕也是爹爹希望看到的吧?
“月儿,今日我们就要离开东赫回清城,所以,让我们走的安心好吗?”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抚摸着流皓月清瘦的小脸,流皓月心底阵阵的揪痛,不愿意离她而去,可是现实却逼得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们起来吧…”沉吟须臾,终究是没有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流皓月粉唇一勾,对着仍旧单膝跪地的人言道,她不喜欢别人对着自己屈膝,尤其是这四个傲然冰寒的男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看着四个漠然站起的男子,流皓月才有些好奇的问道,期间还不忘看看沉默的流皓翊,像是大哥身边的心腹就叫着追命,夺命,如此拉风却通俗的名字当初有好一阵子让自己难以平静呢。
闻言,所有的呼吸再一次无意识的停顿下来,可是,在沉寂微冷的空气中,仍旧有声声的叹息在扩散蔓延。
“属下落”“属下花”“属下无”“属下情”四声听不出情绪的年平静的如同冻结在地的冰霜,但是如果仔细听了,会发现那隐在冷煞下的隐隐颤抖和冷戚。
曾经,这几个称呼是他们心底最恨的痛,看着那个一脸欠抽的家伙,用着狐狸似的语调别有用心的喊着这让人暴走的名字,不止一次,他们四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掐死那个该死的妖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忘记了自己坚持的名字,慢慢习惯了这根本算不得名字的叫喊。
黑眸一痛,那慢慢倒下的身影似乎还清晰的回荡在眼底,被绝望占据的桃花眸,笑的无力的薄唇,颤抖悲凉的身影,一幕幕成为记忆中无法抹去的梦靥,那个人,在他们习惯了他的给予之后,就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留给他们的,就只有这个纯然的名字。
“落、花、无、情、?”不明所以的呢喃着四人的名字,流皓月的神情有刹那的怔楞,空茫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飘过,却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
于是,无所谓的笑笑,可爱的犹如偷腥的小狐狸,戏谑的望着面色无波的四人,实在难以想象,如此孤傲的漠然男子,居然会有那般风花雪月,的名字。
“你们是不是应该还有四个伙伴才对,你们四个叫落花无情,那么,另外的四个应该就叫做流水有意咯…”玩笑似的呢喃却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的砸向无言的几名男子,均不由的抬起俊脸,看着笑的纯挚的流皓月,点点犹疑的不安在眸底掠过。
“好奇怪呢,不是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却反了呢?”忽略心底因为某个词汇变得不问躁动的情绪,流皓月依旧漫不经心的调笑着,在所有人看不到的眼眸深处,却卷起了层层的涟漪。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追逐的过程中,到底是落花太过执着忘记了流水的不羁和放荡,还是流水的飘渺忽略了落花的娇嫩和脆弱?
自古以来,形容流水的大多为无情和难以约束,人人皆道,流水傲然忘记惜取落花的情意,又有谁是否清楚,流水不是无情,也许是因为情太浓,情太深,以至于忘记了停留,而他不惜的放逐过程中,是不是为了追逐一段飘渺虚无的感情以至于才无视那千娇百媚的多多娇颜呢?
群龙逐凤 第一四七章 心思纷乱皆为月
西漠清城
静谧沉寂的流水苑内,因为主人的离去,多了些凄冷的清寒,就连总是摇曳挥舞的多多寒梅也无精打采的沉郁着。
夜幕的降临让本就寒烈的阁苑更多了几分无言的悲戚,几抹单薄的纤细身影就那样好似灵魂出窍般的怔怔立在院落之中,一双双沉浸着巨大痛楚的丽眸好似不知疲倦的望着那房门紧闭的门窗。
“老爷,一路…走好…”柳慕情面色苍白,一双早已红肿凄冷的丽眸弥漫着迷离的水雾,微微挑起的樱唇退去了往日的娇艳,变得那般无力空洞。
柔软的双手死死的按压再胸口,仿佛这样才能制止住肆无忌惮弥漫在胸口的撕裂痛楚,下一刻,清泪滑落,终究是湿了一张憔悴的娇颜。
轻轻的阖上沉痛的双眸,柳慕情努力控制的悲伤就那样如狂猛的野兽般冲出,刹那,便击碎了她故作的坚强。
贝齿狠狠的咬住干裂双唇,像是毫无察觉那溢出的点点血色,他终于还是如此轻易的离开自己的生命,尽管很早以前就知道,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来寄养月儿的工具,但是,故作平静的心,却仍是在那邪肆的不羁下逐渐沉沦,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分不清那样的依赖到底是为了什么?爱?抑或是亲人依靠般的信任?可是柳慕情知道,十六年前,自己被他从死人堆里救出的那一刻,这个无心的男子就成为了自己唯一可以仰赖的天空,灰暗绝望的生命也因为他有了依恋,可是,憧憬终究只是自己的奢望,如今,他无声的离开,瞬间,便倾塌了自己的一片天空。
“大姐,这样的归宿对于老爷,也许才是最好的”苏笑霜面上妖娆的笑容不变,可是在夜色的笼罩下,却浸染着浓浓的哀怜和无助,轻轻搭上柳慕情肩上的小手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冰冷,努力扬起的面上沾染了点点的清凉。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苏笑霜无意心底是敬佩的,不管是因为他的隐忍,抑或是他不将世俗放在眼底的轻蔑,在在都让她的心激荡起无名的涟漪,在那风华绝代的俊颜注视下,想要不动心真的好难,可是很早以前自己就知道,在那个看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男子心中,早就有了一抹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身影存在了,所以,她安心的呆在他的羽翼之下,静静的成为别人眼中的流二夫人。
“呜呜…”隐忍的低泣在静谧的夜里那样的让人不忍,三夫人戚梦怜双手紧紧的掩住苦的凄然的面容,任由那串串的水珠从指缝间流泻,悲凉的绝望让那本就单薄的身子在冷寒的夜里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呜呜,老爷…”自那日得到了孩子们飞鸽传回的消息,那一刻,天崩地裂的绝望茫然彻底将自己覆盖,那个傲然的男子,那双魅惑轻佻的桃花眸,就那样无预警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吗?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也不想相信,可是,心底不安的颤抖和痛楚却让她不得不相信,老爷,是真的离开了。
“三姐,不要哭,老爷不愿意看到的…”四夫人苗雨柔不该以往的豪迈爽朗,双臂一环,直接抱住哭的快要晕厥的戚梦怜,只是,那一双看似坚强无波的双眸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低落了滴滴的晶莹。
那人,用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执拗倔强的等待着老天那微乎其微的施舍,不管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灵魂,就那样无所谓的笑着,看着,等着,直到心神俱裂,直到烟消云散,但是,苗雨柔却知道,离开的老爷,必定是幸福的,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因为他按照自己的承诺执着的守护着,也因为,他可以从这无望的世间彻底的解脱了。
“姐姐,你们说老爷还会记得我们吗?”有些怔怔的抬头望着一片暗沉的夜幕,五夫人秦雅琴双眸无神的看着,人们都说,人死后不是去当神仙就是下地狱成为孤魂野鬼,她相信,老爷一定是去当神仙了。
只是,用力的眨眨朦胧的双眸,浓浓的湿润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秦雅琴无谓的抬起袖子抹去脸上的湿润,继续瞪大酸涩的眼睛看着,也许,老爷对她们还有一丝的眷恋,也许,放不下她们的老爷会在天上静静的看着她们吧。
一刹那,无声的沉默继续笼罩了整个死寂的流水苑,老天也似乎感受到了那绝望的空茫,徒留一片沉芒的空虚在无声的叹息着。
一抹迎风而立的红影无声的站在屋顶之上,如同冰封的玉颜上是波澜不惊的死寂,一弯看不出情绪的水眸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望着下面那五个互相扶持的女子,滔天的悲伤在她们身上蔓延,可是那几个娇弱如柳的女子却是无声的任由悲痛沉浸在心底,只因为她们是…他的女人。
翘长如彩蝶的羽睫幽幽的敛下,也遮挡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苦涩,紧抿的粉唇缓缓的勾起,却带起了阵阵的悲戚,终于,她如愿以偿的让那张容颜消失了,可是,小手有些迷惑的抚上空洞的心口,为什么,那里依旧冰冷的让人窒息,终于报仇了,终于把当年将自己逼入绝路的罪魁祸首彻底毁灭了,可是,激荡在心底的不是雀跃的欢愉而是越发让她无助的颤抖呢?
“这下,你满意了?”飘渺迷离的呢喃慢慢的在耳边响起,淡淡的烟雾骤然在女子的身旁逸散着,却温润无力的只剩下暗沉的悲凉。
渡眼含不忍得望着那终于控制不住开始低低哽咽的五人,一张苍白虚无的俊颜上荡漾着无声的空茫的迷离,单薄颀长的身影在夜色的笼罩下,布满浓浓的寂冷。
千年前傲然睥睨天下的千城烈,最后却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留给他们的,却是锥心刺骨的痛楚。
“满意?”冷冷的重复,语气中是让人心惊的煞气,没有意外渡的出现,千城月溢满森冷的娇颜漫不经心的抬起,嫣红的嘴角荡漾着残肆的弧度,“游戏还没有结束,现在说满意为时过早…”话音落,纤细的身子便鬼魅般的掠向苍茫的夜色之中,转眼,便消失不见。
渡没有阻止,复杂沉郁的目光依旧静静的望着哭的嘶声力竭的几位女子,眸底荡漾着奇异的幽芒,而后,薄唇轻抿,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之后,那朦胧的身影也逐渐消散在墨染般的夜色之中。
蜂谷
是夜,虽然已经没有了冬日的凛冽,但是初春的夜里依旧是让人觉得清冷的,但是四季如春的蜂谷此刻依然弥散这温润的气息,暖暖的馨香在空气中扩散,也不由的驱散了人们心底点点的燥然。
“娘子,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那个碍眼的小东西给丢出去?”暗淡的夜色中,一声意味不明的呢喃淡淡的响起,有三分的撒娇,三分的嗔怪,三分的黯然和一分的不忍,依旧一身紫衣的蝶化,眸含沉然的望着那远处负手耳里的单薄身影,抱怨的话语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
自从一年前若儿一脸绝望的回到蜂谷,那个心思深沉狡诈的羽蝶若就彻底消失不见了,留在她眼中的,只剩下空洞的茫然和凄冷,如果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娇怜的让人心疼。
“……”一旁的风潋滟没有言语,冰冷的丽眸却是微微的闪烁,紧抿的红唇刹那掠过隐隐的叹息,她的若儿,只怕是丢了自己的心吧。
“本来咱们蜂谷可是连神仙都艳羡的仙境,现在,都是因为那个家伙,连空气都好像变得苦涩了…”剑眉蹙起,妖娆的凤眸幽幽的眯起,蝶化再次开口,原本以为小狐狸只是暂时的迷惑,即便当初对那个出色的小家伙有好感,但是若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遗忘,但是,现在一年都已经过去了,曾经让自己头疼的小恶魔却失去了那一身让自己想要杀人的朝气,只剩下行尸走肉的麻木,而这样的事实,让自己非常的不爽。
“……”风潋滟只是斜睨着口是心非的夫君,淡淡的笑靥在嘴角闪耀,“心疼就直说…”明明就是担心若儿,却用着嫌弃的口吻发着牢马蚤,自己的蝶,依旧是当年那个放荡不羁却心存真情的男子。
“呃”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一张俊颜上浮现可疑的云霞,想要反驳,却在那了然的注视下无语沉默。
须臾,“若儿不是懦弱之人,如今沉寂不动,只不过是没有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待到有一日明了了自己的心,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挡她的脚步”难得的,沉默寡言的风潋滟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话音落,便转身回房。
不着痕迹之间,一双清冷无波的黑眸却是淡淡的飘向夜幕中那骤然闪烁而起的一颗星芒,随之眼眸轻闪,刹那归于无息,只有那紧抿的红唇,荡漾出若有似无的浅浅笑靥。
荆棘也好,磨难也罢,终归是有结束的那一日,待到雨过天晴,便是凤凰涅槃之日,那个孩子,从来就不是无能之辈,之所以困在局中无法脱身,也只是因为心中牵恋太深,如若可以让自己无情立世,那么,偌大的月飞大陆,又有谁可以与之比肩?
“娘子,等等为夫…”蝶化被自家娘子轻描淡笑的话语刺激的俊颜抽搐,而后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仿若雕像似的身影,才无奈的叹息,而后转身追随风潋滟而去。
风儿的淡定一直是让自己最为痴迷的存在,既然风儿都说没事了,那么自己自然就不用再去担心那个小混蛋了。
始终双手负后站在院子中的羽蝶若自然没有错过身后那声音清朗的对话,平静的面色不变,只有在听到风潋滟的话时,死寂的双眸轻闪,翻卷的涟漪在眸中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
双拳紧握,垂眸望着那瓷器一般的肌肤,羽蝶若眼中是复杂不明的幽芒,一年前,因为自己的任性和自私,让月毒发,而自己,甚至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那双淡然宽容的清冽水眸?
知道她的心软,知道她的不忍,知道自己即便回去,她依然不会责怪自己,但是,心中的愧疚压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比起那些可以为她付出性命的男子,自己的心,卑微的如同尘世中的一粒尘埃,是那样的微不足道,那样的不堪。
想要独占她的心,想要那双清透的水眸占满自己的身影,想要那绝美的笑靥独独为自己绽放,可是那一个有一个出现在她身旁的身影,开始让自己失去理智,狠绝的杀意在心底弥散,但是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残忍和冷酷,于是,一次次的隐忍,一次次的放任,终究是在失去理智的嫉妒后,让那带笑的玉颜被痛楚占据。
眼眸轻敛,浓密的睫毛颤抖如同迷路的彩蝶,羽蝶若扬起嘴角,却散着让人心酸的苦涩,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如我所愿?
想要靠近你,是不是就一定要忍受那一抹抹颀长身影的存在?如果不能接受,是不是就意味着从此远离你的世界?
想到这里,空冷的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羽蝶若面色一白,强忍的痛楚让那琉璃般的双眸浮现起薄薄的水雾,月,我终究是放不下心底的骄傲,终究是放不下啊。
次日,一只洁白的信鸽振翅飞入了蜂谷之中,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蝶化顿时面色剧变,一贯带着轻挑戏谑的俊颜刹那被震撼占据,而一双沉暗的眸底,则激起了翻天的涛浪。
即便是冷然如风潋滟,也不由的黛眉紧蹙,紧抿的红唇透出她心底的不安,和蝶化相视一眼,彼此的心底已有了决定。
命人将手中的纸条原封不动的交给羽蝶若,蝶化难得没有嚷嚷的踱步而出,修长的身影在不知不觉中多出了浓浓的黯然。
站在蜂谷的出口处,一双魅惑的凤眸静静的望着一抹白影骑马飞奔而出,紧蹙的眉峰昭示了内心的不舍和担忧。
“若儿会没事的…”一双纤细的手臂自身后环住蝶化的劲腰,似感受到了那内心的波动,轻轻的开口安慰。
“我知道…”大手柔柔的覆上那滑腻的小手,蝶化闭眸言道,他知道以若儿的本事,定会护自己周全,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自己眼中障碍一般的孩子离开,心底,竟泛起了浓浓的苦涩,而这种让人觉得沉重的压抑,他…只是有点不习惯。
像是察觉到了身后那慈爱的注视,伏于马背上的羽蝶若猛然回头,一张沉寂的玉颜上是沉着的安然,微微敛眸,忍住心底的酸楚,不再留恋的将马鞭狠狠一抽,四蹄飞奔的马儿刹那便奔离了蜂谷的范围。
原本以为不会大度的去和其他人一起守护,但是当收到那张纸条,羽蝶若就知道,原本以为的不会,也只是因为而已。
流家家主殁,短短五字,昭示的内容却是那样让人心惊胆战,羽蝶若无法想象,最注重家人的月要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而那没有在纸条上标明的结果,又到底隐瞒了怎样的颤然,这些,都让自己恨不得立刻飞到那人的身边。
一双清逸的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月,不在乎了,只要能守在你的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魔煞宫
“夜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魔煞宫的老妖婆一脸不舍的望着笑的温润的孙儿,本就皱纹满布的老脸此时更是能夹死n只蚊子了。
呜呜,自己最心爱的孙儿啊,就这么为了一个小女人弃她这个奶奶不顾,怎么能让自己不伤心啊?
“奶奶,我要去陪月儿…”温柔似水,却也坚定如铁的呢喃是没有回转余地的果决,遥夜停下了手上整理的动作,薄唇微勾望着满面纠结的老太婆。
提到那个名字,一双雅然似风的眼底掠过浓浓的思念,距离上次一别,已经有一年的多时间没见了,而后,不安的担忧在眸底掠过,失去了父亲的月儿,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夜儿,你不是要等那个小丫头的心明白了才行动吗?现在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没有一点的消息,而且一年多来,连个只字片语的话语都没有,你就这么贸贸然的跑去找她,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看着孙儿满眼的温柔,老妖婆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哀怨。
不管不管,她就是要极力抹黑那个抢走自己最宝贝孙子心的臭丫头,也不想想,她老人家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贴心的孙子了,而且夜儿也从未离开过魔煞宫,如今,居然要出宫去找那个臭丫头,怎能不让自己咬牙切齿?
“奶奶…”好脾气的笑笑,遥夜走至老妖婆身边,搀扶着一点也不虚弱的老太婆坐下,然后颀长的身子慢慢的蹲在老人身边,微微扬起俊颜,温润的眸中是满满的眷恋。
“奶奶该知道孙儿的心,一年前,孙儿不强求的放月儿离开,只因不愿意她因为其他而不甘心的留在孙儿的身边,那样的相守陪伴不是孙儿要的,但是现在,流府突逢此剧变,孙儿是无论如何也要到她的身边的,尽管她依旧不曾在乎孙儿,即使…她已经忘记了孙儿,孙儿亦要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后,如果她依旧无意于孙儿,那时,孙儿还会再回到奶奶的身边的”柔软的气息在男子的身上荡漾,如同一弯清泉,带给人的只有舒适和温然。
遥夜不知道,经过一年的时间,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不同的转折,但是自己的心却清楚的明白,无论她怎样看待自己,但是在这个时候,自己却是不能放任她独自一人面对的。
“胡说,我的夜儿可是最优秀的,那个臭丫头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不懂珍惜奶奶的宝贝孙子…”善变的老妖婆在听到遥夜那没自信的低喃时,顿时老脸一变,傲然的自信在眼底闪烁,一双布满沧桑的眸底,却是弥散着点点的叹息。
东赫二皇子大婚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比谁都要清楚,但是自己却不能让夜儿知道,这个将全部的心都放在那个丫头身上的傻孩子,如果知道那个曾经天真纯然的小人有了那样绝望的悲痛,心底,怕是要承受比那更重的伤痕吧。
微不可察间,老人眼眸轻轻掠动,转向寂静无声的门口,而后无声轻叹,老天终究是记仇的,不管时间长短,该补偿的,该还债的,每个人都注定无法摆动那早已注定的轨迹。
静静的望着老人有些散乱的思绪,遥夜却是抿唇不语,没有打断她,一双载满清冽和柔润的黑眸淡淡的转向门外,望着一览无际的夜幕,那里,看不见半点的光芒,就连自己最为钟爱的弯月,也已经失去踪影很久了。
月儿,此刻的你在做什么呢?是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还是故作坚强的笑开了一张绝色的玉颜呢?不想干扰你的心,不想你因为其他而将我刻在眼中,所以,想去看看你,只要确定你安好平然,那么,我就悄悄的离开好不好?
所以,月儿,不要给我留在你身边的借口,你的笑容,是我期盼的所有,只要你那般灿烂的绽放着,遥夜…依旧会是魔煞宫中从不强求的遥夜。
无隐国
属于太子的寝殿之中,偌大的床榻之上,一抹颀长的身子却不安的蜷缩着,紧紧蹙起的眉峰沉浸着浓浓的痛苦,煞白的俊颜退去了血色,尖利的牙齿死死的咬住薄唇,似乎在抗拒着侵入心魂的梦靥。
“月儿,不要…”倏地,一声凄厉的嘶吼过后,男子的身子猛然的从床榻上弹起,一张惊魂未散的俊脸上布满了虚无的冷汗。
百慕沥急促的呼吸着,仍旧浸染了浓浓恐惧的黑眸荡漾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微张的薄唇好似窒息的人,努力的呼吸着。
“沥儿”一抹身影急速的靠近被噩梦惊醒的百慕沥,慈爱的面容之上荡漾着毫无掩饰的心疼。
“母后”百慕沥望着出现的女子,一张煞白的俊颜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苦笑的挑起薄唇,“抱歉,又让母后担心了…”连着半年的时间,自己每夜都被噩梦惊醒,而母后就那样不顾自己反对的守护在自己的寝殿之后,每每自己被噩梦惊醒之后,那样迅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傻孩子…”华容皇后有些不忍的抚摸着那冰冷的俊颜,点点的湿润让男子的面容多出了分分的憔悴。
这个是她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啊,之前的疏离终于融化,如今,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母子,但是这样的依偎却是用没有尽头的梦靥换取的,华容皇后面上闪过浓浓的哀伤,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沥儿一生的幸福。
“母后,儿臣已经没事了,母后歇息去吧…”眼中的漩涡已经逐渐消失,此刻的百慕沥已经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平静无波的俊颜上是死寂的沉暗。
“沥儿,你…”可是梦到月儿了?想要问,可是话到了喉咙处,却是问不出口,华容皇后眉峰紧隆,望着故作无谓的儿子,眼底是无奈的叹息,她的沥儿,终归是太过倔强了。
半年前的那次误会,彻底的击碎了这个孩子所有的骄傲和坚持,无法忘记,那个有着一双清透如水双眸的女子,那般的灵湛脱俗,独有的傲然和清冽让人无端端的对她生出了怜惜,可是沥儿,在宫中长大的孩子,终究是被自己的疑心破碎了那来之不易的一份幸福。
“……”百慕沥没有言语,黑眸轻闪,微微的敛下了眼睑,他知道,知道母后要说什么,那个名字,是无隐国皇宫中的禁忌,没有人敢提到,而母后不是i不敢,只是不忍,不忍揭开自己的伤口,不忍让自己那根本就没有痊愈的伤疤再次被丢到众人的眼中。
摊在床上的双手无意识的紧握,沉冷的气息在眼底回荡,百慕沥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煞,如果可以,他会毁了自己的一双,如果可以,他甚至会要自己这条烂命。
“我们…终究是成不了朋友…”多少次,午夜梦回之间,一句轻飘飘的呢喃却成为撕裂他灵魂的存在。
失去理智的迁怒,残忍无情的出手,那刺目流泻在嘴角的血色,漠然清冷的注视,就是自己记忆中最后的覆灭,百慕沥嘴角轻颤,如今,只不过是自己自食恶果而已,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幸福来的那样快,而他,却是愚蠢的将那样的温暖亲手击碎。
殿内烛光摇曳,似乎也在哀叹人心底的挣扎,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百慕沥,就那样轻易的交出了自己所有的灵魂,任由无情的炼狱时时刻刻将他残杀。
第一四八章 逛街惹出的麻烦
繁华的东赫街市之上,一袭白衣的流皓月手持折扇的满面兴味的走在闲步散漫的在街上乱逛,一身清冽的气息和那张绝美的玉颜无意外的成为了街上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一双清透的水眸布满好奇的神色打量着周围密集的人群,看着那一张张平然满足的容颜,流皓月也不由勾起了娇嫩的粉唇,唔,看来这东赫也算是国泰民安的平和了。
“少主子,该回去了”倏地,一声波澜不惊的死寂呢喃带着寒煞的凛冽冷意在身后响起,也瞬间打散了流皓月那继续下去的希冀欲望。
敲打在肩头的折扇一顿,某月明媚的小脸顿时一蔫,极度哀怨的歪着小脸转身,望着面色冷寒的落非常不满的开口,“落,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泼我冷水?”难得可以暂时遗忘所有的烦忧,让自己徜徉在普通人的生活之中,可是身后这四个紧紧跟随自己的大冰块却是无时无刻的不散发着骇人的凛冽,尽管自己已经无视忽略,但是总不能连那已经带着杀意的呢喃也装作听不见吧。
“少主子该适可而止”比起落的淡然,无的神情却是让人心惊的森冷,一双深沉霜棱的黑眸若无其事的在四周一扫,那一束束照射在流皓月身上的痴迷目光,也顿时消失无踪。
双眸半眯,隐隐的满意在眸底闪耀,无紧抿的薄唇恍然间透着残肆的冷然,袖中紧握的铁拳荡漾着浓郁的杀气,无法忍受那一双双露骨刺眼的目光胶缠在那单薄的纤细白影之上,莫名的怒意更是让他强硬的自制力面对失控的危机。
粉唇一抽,流皓月无语的望着那警告意味非常明显的某男,抬头望天,那里似乎有一张笑的狡诈的老脸在刺激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需要适可而止?自己只不过是上街逛一圈,而且还是他们自己非要跟在自己的身边的,这会居然用这个理由来指责自己是不是过分的可以?
“无,少主子我很冤枉”这话说的绝对诚心实意,毕竟有哪个主子做的像她这么窝囊,没有身为主子的威严也就算了,还要被属下威胁,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吧。
“呵呵,少主子,落和无只是害羞罢了”笑面虎一般的花懒懒的开口,一张带着邪魅笑容的俊颜绽放着勾人的光芒,也引得周围无数闺阁女子为之倾心。
闻言,没有意外的得到了两枚冷冷的威胁眼神,花却一副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