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39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好笑吗?
“我该死的再也不要看见你,你个混蛋……。”铿锵有力的誓言颇具气势的吼出,这次,不再停留,忍住屁股的酸痛,迈着大步就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小安子则是一脸无力的看着依旧笑得难以自禁的百慕沥,深深的叹一口气之后,脑海中也不由的预想着他自作孽不可活殿下未来的悲惨生活。
同时,一道黑影快速的再屋顶掠过,好似一阵寒风,让人仿似觉得花了眼般。
“天杀的百慕沥,笑死你最好,丫丫的混蛋,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丢河里喂鱼……”拒绝了小安子那弥漫着歉意与笑意的扭曲笑容,她流皓月丢人现眼的举动不需要让所有人看见,于是,在那阵阵闷笑之中,她流皓月很是气势的抬步离开,颇有一副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模样。
可是,在离开所有人的视线之后,她只能非常憋屈的揉着小屁股,感觉到那肿痛的难受,于是开始吧唧着小嘴咒骂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这幅委屈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生不忍啊……”在某月狠狠泄愤的时候,一声熟悉的慵懒男声响起,语调中弥散着的笑意让某月眼底的怒火更加的旺盛。
好啊,在她心情不好,还敢自己撞到枪口上,那么也不要怪她无辜的迁怒与他了。
风起云涌 第一百零五章 他们之间的暧昧
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子,就想对着某个找上门来的出气筒发泄怒火,可是……
“呜呜呜……”不停的挥舞着两只小胳膊,纤细的身子被死死的按压在墙上无法动弹,一直温热的大掌很是不客气的捂住了她预备发飙的小嘴。
“鱼归么……。”模糊的字眼硬是从那铁掌间溢出,流皓月瞪着一双冒火的水眸恶狠狠的看着那薄唇上调的男子,丫丫的混蛋,这个家伙找死是不是?
虽然那吐字不清的字眼压根让人听不懂,可是男子却是非常聪明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上扬的薄唇无辜的一抿,“我不干嘛,只是不愿意听刹那无缘无故对着自己的责骂,当然,如果真的有人不怕死,那么迁怒于我的结果就要自行承担了……。”无害的轻喃好似情人间的低语,一张银色的罗刹面具在雪色下越发逸散着冷冽的气息。
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威胁,很是有效果的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流皓月这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上面,水眸悻悻的敛下,两只胡乱挥舞的小手也安静的停了下来,然后点点自己被限制了话语权的小嘴,示意他放开。
“不骂人?”谁知,男子却是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某个妥协的小女人,勾起的嘴角是戏谑的笑意。
黛眉一簇,却是非常乖巧的点点小脑袋,形势逼人,谁叫自己打不过这个混蛋,认输妥协也是早晚的事情。
“确定?”捂住那小脸的大手不放松半分,静静的感受着那秀美鼻翼间喷洒出得湿热气息,痒痒的激颤顺着掌心蔓延在全身骨髓之间。
“唔唔唔……。”刚刚有些的熄灭的火焰再次开始燃烧,流皓月瞪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王八蛋,丫丫的,他真当自己是无害的兔子啊,要是把她逼急了,她早已张嘴咬死他。
“呵呵……。”望着那清澈眸底的清楚威胁,男子薄唇溢出沉沉的笑声,好似百年的陈酿,让人不由的痴迷。
“你又来干嘛?”一脸怨怼的瞪着那眼底满是笑意的男子,流皓月愤然的转身,一双小脚好似孩童般故意踩着厚厚的雪层,感觉刹那闷闷的低响,心底的怒焰也好似被冰封,慢慢的退去。
唔,好怀念的感觉啊,记得小时候,每逢下雪,她都避开清扫干净的道路,然后欢快的奔跑在堆积起得雪堆之中,感觉到自己好似快要被淹没,感觉刹那虚软的雪层被自己踩出一深一浅的图案,莫名的愉悦就会荡漾在心底。
“来看看我亲爱的小月儿,是怎样的好心没好报,然后被忘恩负义的对待啊……”慵懒的语调中弥散着欠扁的调侃,男子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就那样定定的望着童心大发的某女,看着那穿的笨拙的身子艰难的再大雪中走着,眼底却是那张布满幸福的满足笑靥。
原来,看似聪睿无双的人,在那纯稚雅然的心底,竟是这样的容易知足?而她所有的快乐,居然是来自这毫不起眼的大雪?
脚步一顿,蹙着黛眉转身对着那无良挑人伤疤的混账男丢出一个白眼,小嘴一撇,“说起忘恩负义,我眼前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哼哼,说别人之前也不先想想自己?他好意思说,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不知月儿此话怎讲?”男子黑眸轻闪,大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一块透色的暖玉,感觉刹那丝滑的柔腻,嘴里却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
“看来是有人得了失忆症,需要我帮他好好回忆一下了……。”丫丫的,居然敢跟她装傻,“今日午时,本小姐可是在御花园梅林之中救了差点要成为树下冤魂的某人,可是呢,这人却不思感恩,居然一句谢谢都没说就消失的无隐无踪,你说,这人是不是更加的可恶呢?”
“听月儿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男子一副大梦初醒的惊叹模样,然后,黑眸轻挑,幽暗的光芒在眼底掠过,“既然月儿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么要不要我对亲亲月儿‘以身相许’来报答呢?”话音未落,颀长的身子便鬼魅的闪过,待流皓月回神,一张冰冷的罗刹面具就已经贴住了她嫣红的小脸。
水眸睁大,清冽的瞳孔是散不去的震撼,单薄的小身子好似被点|岤般,只能在厚厚的狐裘中微微的颤抖着。
嘴上软软的,暖暖的,还散着点点好闻气息的东西是什么?留恋在嘴角那湿润的柔软又是什么?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像快要窒息?胸口的沉闷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可是那越发急促的心脏跳动都掩盖了所有的惊颤。
迷糊空茫的神智好似被丢到了氤氲的崖底,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腰间游移着,那神游他方的七魂六魄才蓦然归位,清醒的水眸就印入那暗的可以吸进所有的黑眸。
“唔……”粉唇一张,想要呵斥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居然敢吃自己的豆腐,居然敢吻她,天杀的,她一定要砍死这个披着人皮的王八蛋。
始终安静乖巧徘徊在娇嫩唇瓣间的长舌,都在粉唇开启的刹那,如同灵蛇肆无忌惮的闯入那馨香的圣地。
“你……唔……放……开……,混……混蛋……”恼怒的火焰重新燃烧在清冽的眸底,流皓月小手重重的拍打着男子的背,可是下一刻,就被一双铁臂一个用力,然后反锁在怀里,纤细的身子也被牢牢的牵制在那强硬的胸膛之间,无法
动弹半分。
越发灼热的欲望在男子的眼底燃烧,颀长的身子没有丝毫缝隙的将流皓月压在墙上,大手环紧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感觉到完全和自己相反的娇弱和单薄,鼻间则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一种不是香料,而是属于她自身的气息。
长舌狂霸的侵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感觉刹那粉嫩小舌的闪躲,于是如同追逐猎物的野兽,开始了锲而不舍得追赶,直到没有半分距离的纠缠在一起。
“唔……。”视线越来越模糊,流皓月感觉到窒息的疼痛在心底弥散,好难受,那种奇怪夹杂着欢愉的感觉居然让她开始觉得眷恋,然后,反抗的小手慢慢停止了挣扎,一双愤然的水眸也渐渐的阖上。
须臾,黑暗的迷雾逐渐远离,流皓月努力的呼吸着,好似一个缺氧的人瞬间又活了过来,只能贪婪的吸收着那清冷却新鲜的空气。
“呵呵,小月儿,你是第一个因为亲吻差点昏倒在我怀里的女人。”揽在那纤腰上的大手没有挪开,男子冰冷的罗刹面具轻轻的抵住流皓月的额头,看着那通红的粉嫩小脸,黑眸一闪,那张越发娇嫩的红唇在雪色下,透着淡淡的水色,微微的红肿更是引诱他那不知何时变得薄唇的自制力。
薄唇微动,再次贴住那柔软的唇瓣,只是这次,不再狂傲的进攻,只是留恋在嫣红之上,恍若对待珍视的无价之宝,柔柔的吸吮,舔纸着。
“放开我……。”很想大声的给他吼出来,可是溢出口的呢喃却低若蚁蚋,恍若向心爱之人撒娇的羞涩,恢复了正常呼吸的流皓月努力后倾着身子,想要避开那让她无措迷惑的薄唇。
“我真的该杀了你的……”轻柔的低喃都没有了以往的杀气和冰冷,男子双臂一个用力,将那挣扎的小人紧紧的锁在怀里,薄唇在那柔亮的青丝上轻唉着,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他无力抗拒的情况下,肆意的闯进了他紧锁的心底。
第一次见到她,看到她眼底的心软和不忍,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敌人,她的眼中,有的也只是悲天悯人的心慈,面对着生命的消逝,她的脸上,也许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沉痛和嗳气,那样的无助,就像是丢失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她最亲近的家人,面对他的攻击,她不闪不躲,就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自己,眼底是不屈的倔强。
第二次见到她,面对的却是她一脸的惶恐和泪痕,在自己的设计陷害下,流水重伤,而她,像个孩子般哭的那样让人心酸,滴滴清澈的泪珠从那双清冽的眸中滑落,却犹如清泉般激荡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涟漪,然后,她看着自己,脸上和眼中没有了温暖和馨柔,只剩下无边的漠然和残冷在扩散,娇小的她就是那样无惧的对自己发誓,她迟早有一天会超越自己,刹那时,她会让自己臣服在她的脚下,而他,那一刻,心底没有了嘲讽和不屑,面对那认真的小脸,他的心底,只剩下叹息的凝重。
第三次见到她,她犹如破败的娃娃奄奄一息,总是生机勃勃的小脸,那一刻只剩下苍白的空茫,可是她对待自己,却冷静的让他失控,不求救,不呼喊,只是撑着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身子,努力的自救,而他,不想承认,那刹那,他的怒火如同燎原的平野,肆无忌惮的燃烧了所有,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无名怒火的来源到底是为什么。
仅仅是三次,这个单薄的女子屡屡带给他惊奇,那样的震撼打碎了他所有的冷静,于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只为消除那让他开始不安的感觉。
只是,短短的半年,他有多少次现在挣扎里无法自拔,那样的复杂和狰狞让他的情绪越发的无法控制,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在距离他千里之外的望龙城得意的笑着。
抛开了所有,他执着的认为,只有尽快杀了她,才能消除这所有的不安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就那样没有半分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拆穿了自己的秘密,可是,对于她的冷然,心底没有杀意,只有一股消散不去的讽刺,原以为她会事与众不同,谁知道,她一样肤浅的让他漠然冰封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只是,在自己坐在那没有温度的屋顶上,冷冽的望着暗沉的夜幕时,都感觉到了她做贼似的靠近,眼角的余光望见她怕冷的颤抖,和一张绝美玉颜上的纠结,淡淡的无法抑制的笑意开始在唇角荡漾。
调侃她,取笑她,威胁她,看着那张小脸上生动的表情,喜悦,算计,狡诈,愤怒,可怜,种种模样幻化成空气自主的进入到他的血液之中,让他再也无法抹去分毫。
而流皓月却在听闻那叹息似的呢喃之后,水眸危险的一眯,两排小白牙狠狠的一磨,然后抬起小脚重重的朝着男子的大脚踩去,感觉到环着自己的身子一僵,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才在小脸上弥散。
“月儿,可解气了?”脚背上的酸麻让男子嘴角漾开弧度,看来自己是真的惹恼怀中的小野猫了,否则也不会气得她直接续起内力对付自己无辜受罪的大脚。
“你活该……。”狠狠的话从齿缝中挤出,流皓月可是一点也不领他的情,这个家伙无耻的可以,也不想想,她都没跟他计较他之前想要杀自己的恩怨,还不计前嫌的救了他,最后他非但不知道感激,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吃她嫩豆腐,更可恶的是,事后还说出早应该杀了她这样的话,丫丫的混蛋,真拿她流皓月当笨蛋了。
越想越气,于是,粉嫩的小嘴一张,直接对准男子的脖子就重重的咬下去,哼哼,自己打不过他,用咬的,他绝对剩不了自己。
“恩……。”果然,一声痛苦的闷哼响起,男子面具下的眼眸半眯,一道火光飞掠而过,环在流皓月身上的大手也不由的收紧。
“……。”顷刻,感觉到自己嘴里的涩涩血腥味,流皓月才慢慢的放开了小嘴,水眸直直的看着那圆润的血印,点点血色在白衫的映照下,竟透着丝丝的妖艳。
怒火退去,看见自己的杰作,流皓月也不由额上滑落几条黑线,她真的是气疯了,居然像个小狗似的咬人?而且还咬出血了?
“月儿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印记,是不是告诉我,以后只能归你所属?”不舍的放开那柔软的身子,男子一双暗沉却带着柔和笑意的黑眸静静的打量着某月抽搐出神的小脸。
“阁下似乎自作多情了……”流皓月刚想开口,又是一道蓦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反驳,也让她本就不平静的心越发的乱了节拍。
风起云涌 第一百零六章 冒牌的他
“呵呵,那阁下在暗中看了这么久的戏,可还满意?”谁知,罗刹面具男完全不意外来人的出现,只是大手一紧,再次将那无力的柔软身子给揽进怀中,黑眸一闪,便对上他面前那妖娆的红影。
小脸埋在男子胸膛的流皓月,闻言则是水眸一眯,“你丫的早知道有人?”该死的混蛋,怪不得他会突然吃自己豆腐,他根本就是算计好的。
“月儿,你要相信,刚才的举动绝非刻意,而是情不自禁……”谁知道,男子却好似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黑眸轻垂,色淡如水的薄唇戏谑的挑起,面具下看不清的面容上却闪过一抹柔情。
在那样深邃如海的注视下,流皓月平静的心湖再次荡起浅浅的涟漪,有些不自在的躲开那沉暗的黑眸,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那站立在雪色下孤寂的血色身影。
“月儿……。”崆荇醉一张憔悴疲惫的俊脸难掩苍白,妖娆的凤眸退去了光芒,只剩下酸涩苦楚的望着那依偎在白衣男子怀中的娇小人影。
只是短短的一个月,可是为什么就像是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那张凄楚漠然的小脸始终荡漾在脑海中,怎么样也无法抹去,而那让他牵念了十八年的地下室,却好似成了一个梦靥之地,那曾经能带给他温暖,水晶棺中的月儿,在他的眼底,只剩下无边的陌生和疏离。
也是在那一刻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的心底,只是一种偏执的念想,与生俱来的孤单和寂寞让他将没有生息的‘月儿’当成了一切,那样无望的生命因为有了‘月儿’无声的陪伴,而让他幻想出了太多的精彩,可是,直到遇到活生生的流皓月,他的心,那颗死寂无温的心,才开始了跳动,他的眼底,也才多出了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璀璨神采。
听闻那轻轻呢喃的流皓月,身子不由的一阵,荡漾着复杂光芒的水眸深处掠过叹息,而后翘长的羽睫微颤,四师兄是何苦?
而环着流皓月的男子则是黑眸轻闪,冷冽的杀气在眼底掠过,望着崆荇醉脸上遮掩不住的痴恋和柔情,露在面具外的薄唇,慢慢的失去了弧度,抿成了刀锋似的寒煞。
又是师兄吧,那几个躲在暗处保护她的男子,居然可以抛下所有的尊贵和权势,只为守护在她的身边,而这样的结果,却让他的心底逸散出无法熄灭的熊熊火焰。
“月儿,原谅师兄好不好?”得不到回应的崆荇醉面色越发的凄楚,一双布满血丝的凤眸在雪色的映照下,竟隐隐的闪烁着点点的水汽,那修长单薄的身子,好似也承受不住寒冬的凛冽,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依然趴在男子身上的流皓月水眸一垂,眼底的幽芒被尽数掩盖,嫣红的小嘴却是无预警的漾起诡异冷情的弧度。
而后,伸出双臂推开那霸道的男子,看着那色淡如水的薄唇失去了慵懒和轻挑,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面对似乎就要昏倒的崆荇醉。
“知道吗?在你决定要亲生取我性命的那刻,你我之间,就只是仇人,所以,崆荇醉,不要一副忏悔的模样看着我,那只会让我恶心……”柔雅绝美的小脸笑靥如花,粉唇轻启却吐出伤人绝情的话语,纤细的身子披着洁白的狐裘,站在茫茫大雪之中的流皓月,像极来自九天的玄女,却也杀意最浓的仙女。
见状,白衣面具男不由剑眉紧蹙,睨着流皓月的神情透着几分难掩的疑惑,这样冷血的她……。不是真正的她。
“月儿,师兄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沾湿了那苍白堪比雪花的俊颜,崆荇醉眸底满是绝望,颤抖着青紫的薄唇望着决绝的流皓月。
“碧瑶山五年,原本以为你只是一颗棋子,为了让‘她’复活而不得不靠近的药引,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一颗心里却满满的装满了你的身影,月儿,师兄自诩聪明无双,却是连自己的心都不曾懂得一分,直到你奄奄一息的躺在我的面前,直到师傅那样在我的面前将你带走,师兄才知道,你流皓月,才是我此生此生最该珍视之人。”红衫飘动,崆荇醉好似被催眠般的靠近那笑的漠然的流皓月,一双魅惑的凤眸中,装满了快乐的回忆。
“是吗?但是我只知道,在碧瑶山,你害我掉落悬崖,以至我忘却前尘旧事,我们两个,就注定了不会再有交集,西漠皇宫中,我感激你的挺身相救,但是也仅此而已,原本以为即使我们无缘成为亲人,但至少可以做个朋友,谁知道,那样的亲近不过是你的又一种利用而已,你为了救‘她’,不惜下毒陷害我三哥,以此来引我为三哥解毒,从而中了迷失和蝶儿蜂两种剧毒,为的也不过是让我日日饮你的血来保命,可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另一场棋中棋而已,囚禁我半年,让我最后痛苦毒发成为药引,崆荇醉,你就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甚至没有半丝的不忍和犹豫,现在,你居然来跟我忏悔,不觉得可笑吗?”语调轻柔一字一句的言道,流皓月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原来,对你的伤害,你竟是记得如此清楚……”在距离流皓月三步远的时候,崆荇醉停下了脚步,苦涩的笑靥蔓延在唇角,望着眼底没有半点暖意的流皓月,暗沉的眸底是几乎要把人席卷而入的狂浪。
“五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你了解,别人对我的伤害,我流皓月会牢牢的记在脑子中,不会忘却一分……”蓦地冷下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流皓月嘴角的笑靥越发的诡异,蒲扇似的长睫在粉嫩的小脸上打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是啊,对你做过那样事情的我,怎配求的你的原谅?”又是一滴清泪滑落,紧握成拳的大掌颤抖的探出,似乎情不自禁的要碰触那细腻绝美的小脸。
在银白的雪色下,冷冽的银芒骤然闪耀,刺目的寒气在眼前掠过,流皓月嘴角露出意料中的弧度,随后纤细的身子猛然后撤,疾风般旋转的身影犹如翩蝶般优雅迷人。
“小月儿,好没良心,遇到危险,就只知道一个人逃跑……”不满抱怨的嘟哝从身后传来,男子的薄唇上,却是弥散着和语气截然相反的莞尔和杀意,森冷的黑眸就那样的看着面色阴沉的崆荇醉。
习惯性的对着那没有半分自觉的男子丢出一个白眼,流皓月讥讽似的开口,“没听过大难林口各自飞这句话吗?咱们无亲无故,我没必要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自己的小命,更何况,那人还是占我便宜的登徒子……。”哼哼,每次自己遇到麻烦的时候,他跑得也很快啊,自己只不过学学他而已。
“哦?”黑眸轻挑,男子神情难得带着温暖的笑意,“月儿是不是忘记这句话前面的那句了?”那张愤愤不平的小脸着实养眼,而印在水眸深处的灵敏和睿智却更加吸引了他的目光。
‘崆荇醉’满脸冷寒的站在原地,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那样没有遮掩的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锋利的刀刃上有隐隐的血色,绽放着妖娆的光芒。
“居然被你拆穿了……”森寒的语调没有了刚才的颓丧和哀戚,那样没有温度的呢喃好似从万年寒洞中传入,带着让人心惊的杀气。
“废话……。”压根不知道谦虚的流皓月懒懒的双手环胸,斜睨着‘崆崭醉’的眼神是鄙视的不屑,“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可是你连情况都不清楚,居然敢冒充敌人,孤身闯敌营,虽然我有点佩服你的胆识,但是却也不得不为你的愚蠢感叹……。”在还没有完全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冒充身份跑了不重要的龙套说不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个家伙野心大的居然直接来了个男一号,丫丫的,他是觉得自己这个女一号有多笨,竟然没有完全的准备就想要取走她宝贵的小命。
“你怎么看穿的?”‘崆荇醉’眼神冷冽,睨着流皓月的目光是骇人的杀气,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都拆穿他的伪装,而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流皓月,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
“拜托,能不能不要问这个愚蠢的问题,要是我回答,都觉得侮辱我自己的智商……。呃,是聪明才智……。”大言不惭的骄傲在玉颜上扩散,那双总是泛着淡芒的水眸此刻洋溢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璀璨光芒。
白衣面具男就那样静静的望着那张自信的小脸,看着她骄傲的神情和不屑的言语,一双深邃的眸底弥散着浓浓的笑意和宠溺。
“洗耳恭听……。”冒牌崆荇醉的俊脸一阵失控的抽搐,紧握的铁拳恨不得一拳揍昏这个骂人不带半个脏字的小女人,天杀的,他倒是要听听,他到底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听,那么我也不必担心你会收到打击了……”无所谓的耸耸肩,流皓月一副,我在为你好,你却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看到某个冒牌男子更想一脚踹飞她。
“第一,从易容和装扮上来说,你的样子确实和四师兄一模一样,几乎让人找不到半点的差别……”语气一顿,看着男子眼底燃气的骄傲,流皓月眸底掠过邪恶,然后接着开口,“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把脸弄得那么白呢?就算你家面粉多,也不至于这么浪费吧,而且,要知道,现在还有好多穷人家吃不饱穿不暖,你却把生命之源的面粉当成化妆的材料,实在是太太太太浪费了,再说,你要是弄得好看也就算了,偏偏还把自己抹得像个鬼,现在就算是黑夜,是群鬼出动的时刻,但是你刻意装鬼吓人就不对了……”没有半点停顿,让人听的头晕眼花的言论就那样波澜不惊的从一张娇嫩的粉唇中逸出,语气不疾不徐,就好似在聊天似的悠闲不禁让人心跳加速。
冒牌崆荇醉额上黑线滑落,那铁青的神色几乎要透过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咬牙切齿的盯着某个仍旧滔滔不绝发表言论的某女,很想大声的给她吼回去,他的脸上没有涂面粉,他引以为傲的人皮面具居然被说的像个鬼,而且还是吓人的鬼,就更听的他血气奋发,想要伸手打人了。
“第二……。”终于,关于第一点的破绽在某女经过了整整一刻钟的解释之后,开始了批判的第二轮,“你要装扮成敌人身边的亲近之人,起码也要了解人家彼此之间的相处模式不是?”流皓月小嘴一吧唧,又是毫不留情的教训。
“什么意思?”冒牌崆荇醉布满怒火的凤眸半眯,他自认为已经了解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扮成崆荇醉来到她的身边。
“还什么意思?”娇嫩的玉颜上一副无语问青天的悲哀,看着某男额上的青筋再次狂跳几下,流皓月脸上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才继续长篇大论,“我可从来就不知道,四师兄对待人家的时候,会以‘师兄’二字自称?”崆荇醉那个妖孽,根本就是个祸害,明明就是个大男人,却动作妩媚的让女人想要自杀,像是师兄这般硬朗的词语,一般是不适合他的。
“……。”冒牌某人直接无言,眼底却是逸散着懊恼,他居然把这样细碎却重要的小细节给忽略了。
“第三……。”某月黛眉轻挑,秀挺的小鼻子也是一抽,一阵清甜的茶香飘入鼻间,诧异的转头,看见就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非常适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也许真的会读心术……。”微不可察的呢喃几乎要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流皓月微微叹息的接过热茶,对着白衣面具男那神出鬼没的行事方式,已经完全没有了惊诧的表现,反正,他好像总是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更加能及时的做出反应。
白衣面具男没有吭声,只是凛冽的黑眸若无其事的轻轻闪烁着,而后,薄唇再次上扬,看着露出满足笑容的小人,一杯清茶,就可以让她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
“第三是什么?”谁知道,对面那人却好似见不得她的悠闲,焦急恼怒的开口,他倒是想要知道,他到底还在哪里除出了问题。
觉察到他的迫不及待,流皓月再次丢出一个白眼,丫丫的,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人喜欢被人打击。
喝了一杯热茶,干涩的嗓子也润过了,有些冷的身子也变得暖了,于是流皓月好心情的不跟他计较,继续开始了评论批判。
“第三,你观察四师兄的时间应该不长吧,否则怎么可能做出掉眼泪这么丢脸的事情来……”嫌弃似的望着男子脸上闪烁的晶莹光芒,流皓月不禁想到和崆荇醉最后一次的见面,那次,独自立在雪中的崆荇醉也哭了,只不过,那样的绝望的空茫是无所眷顾后的悲戚,而不是伤心的无奈,更何况,也是在自己离开之后,那泪才流的。
“要知道,四师兄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脸上都可以绽放无所谓的笑容,即便是痛不欲生,要到了非要流泪的地步,他也绝对不会在我面前流泪,更别提眼前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外人呢……”小手一指,很是光明正大的指向身后某个无声看戏的家伙。
“就是这些让你发现我是假的?”很恨的握紧手中的匕首,冒牌男子为自己的大意而暗自恼怒着,若非他的掉以轻心,此刻怕早已完成了任务,又怎会任由这个嘴巴毒辣的小女子如此不留情面的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
“到底是你对自己太自信,还是把我看的太无能?”对眼前这个自欺欺人的男人,流皓月决定不再实行慢慢教导的原则,最好直接给他来个身与心的大教育,才能让他被狂傲蒙蔽的心重新看到这个世界。
“有一二三,当然也会有四五六了,这第四就是,在碧瑶山害我摔伤的是六师兄御寒炎,并不是四师兄,这点我说错了,当然,你也弄错了,而且,我掉落的是异月峰,不是悬崖……。”得意洋洋的看着男子恐怖的表情,某月的神情显得相当愉悦。
“第五,在四师兄的府邸半年,虽然我名义上是被囚禁,可是背后却不知道过的有多快活,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惹怒了四师兄,让他生气的把我丢到了地窖之中……”说道这里,流皓月的脑海中不由的闪过崆荇醉那张空茫的俊颜,其实,四师兄那段时间也是挣扎的吧,可却被自己的隐瞒给逼得失去了理智。
“第六,也是你最失败的一点,拜托你下次易容成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给去掉?”原本的百分之九十九怀疑,在他靠近自己后,变成了百分百,那样和崆荇醉身上截然相反的香味,才是出卖他的罪魁祸首。
“什么问道?”下意识的开口,然后抬手用力嗅着,可是却没有闻到半点的气味,于是,自以为被愚弄的某男再次恶狠狠的瞪着某月。
“还真是朽木不可雕啊……。”无奈的抚额叹息,流皓月不厌其烦的开始了尊尊教诲,“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一种自体内散发的一种气味,虽然很淡,却是真实的存在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问道分辨,不过很不巧的是,本人的鼻子比一般人的要灵敏一些,当然分辫的就更为清晰一些,所以,这个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谁叫你遇上我……。”自从附身到流皓月身上之后,她才发现了这个特点,也或许是本身流皓月的鼻子就很灵敏,毕竟学医术用鼻子分辫药材的味道可是必不可少的一门功裸。
“……。”于是,冒牌男子只能在某月那条理清晰的分析下僵愣在原地,被追捧了数年的功夫,居然在这个一脸稚嫩的女子面前,被批判的面目全非,怎能不让他捶胸顿足。
“嗯,其实你也不用那么伤心了,毕竟你扮的还挺像的,就拿身高来说,你和四师兄真的一样,而且,你的表情够哀怨,眼神够凄楚,眼泪够无助,肢体语言也表达的非常不错,完全把一个人伤心,绝望,痛苦,悔恨的复杂情绪给表现了出来,所以就演技而言,还是能得到很高的分的……”看着男子眼底的灰暗,流皓月开始小小的良心不安,毕竟人家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自己找出了这么多的毛病,换作谁都不会好受吧。
“我该感谢你的安慰吗?”双眸逸散着叹息看着那面色小心翼翼的流皓月,冒牌男子眼底的杀意骤减,淡淡却无法消弭的笑意在眼底游移。
“这个,感谢就不用了,我倒希望你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有所指的看着男子指尖的匕首,那样冷冽的锋芒不禁让人心神不安,流皓月知道,如果不是她避开的及时,那把刀一旦刺入她的体内,那么即便是大罗神仙,怕也是救不了她的小命了。
“小丫头是求我饶了你?”嘴角勾起戏谑的笑靥,冒牌男子眼含趣味的望着一副商量口吻的某月,也许,他开始懂得为什么有人会不惜一切只为取走她的小命了,只不过,这样的奇葩如果消失在人间,还真是一大损失啊。
“其实,本尊倒觉得,你应该求饶了你才对……。”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冷情的话语不由让人毛骨悚然,然后,白影闪电的袭向冒牌的红衣男子,在漫天的雪色中激荡起千层的波芒。
风起云涌 第一百零七章 千面玉郎花蝴蝶
凌厉如魅的身影溢满杀气,即便是在漫天飘雪的夜里,也无法遮掩分毫,白衣面具男嘴角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身子犹如出鞘的利刃射向红衣男子。
“喂喂喂,做人要有江湖道德,怎么能趁其不备?”冒牌男子身子急速后掠,却仍不忘大声的嘟囔着,眼底的凝重却和语气上的漫不经心完全不搭。
“那阁下可曾讲过江湖道义?”白衣男子冷冽的语气是不屑的讥诮,刚才他在自己面前想要偷袭月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如此的大义凛然?
“耶?”神情尴尬的一愣,似乎没有料到男子会反唇相讥,可是,“刚才那不是没有伤到人吗?我只是试试小丫头的功力……”说到这里,男子不禁又是一阵的咬牙切齿,丫丫的混蛋,那个家伙居然没有告诉小丫头武功不俗,自己还以为她真的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呢,所以才会大意失荆州,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好啊,那本尊就陪你试试……”语气没有丝毫的缓弱,蓄满了力道的身子越发的让人不敢大意。
站在一旁观战的流皓月则是眯着水眸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两抹身影,白衣面具男的功夫她自然是见识过的,自己不俗的武功到了他的面前简直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但是冒牌男的功夫看起来就比较诡异,身轻如风的飘渺,不像是内力深厚之人,可是那让人肉眼无法看清的招式,却硬是让白衣面具男无法触碰到他的身子半分,于是,两人之间就出现僵硬的停滞,白衣男不停的攻击,而冒牌男则是玩耍般的躲避,无法判断孰胜孰败。
流皓月能发现的问题,白衣男子自然也没有漏掉,眼中骇人的气息更浓,原先漫不经心的动作也越来越让人不能招架。
“喂,你居然来真的?”感觉到对方的杀气大增,冒牌男子也不敢再掉以轻心,否则,自己的小命就真的要玩完了。
可是,“呃……。”犹如雄鹰急掠的身子猛然一僵,冒牌男只能抽搐着俊脸,眼含绝望的看着白衣男子那一掌打过来的姿势,天呢,那要是打在他的身上,自己绝对死定了。
“住手了,你快吓死他了……”流皓月含着浅浅责备的呢喃慢慢的响起,包裹的严实的身子慢慢跺向好似石化般没有半分动静的红衣男子。
“我可是在亲亲月儿的示意下,才如此卖命表演的……”邀功似地说出自己的功劳,白衣男子的大掌在距离冒牌男仅有厘米的情况下停住,然后身子一旋,便在流皓月的身边站定。
“是够卖命……”心意有所指的看着某人,流皓月的眼底是调侃的戏谑,话说,刚才某人可是拿出了自己快要十成的功力,若不是自己出其不意的动手,怕是现在还伤不了这个人半分。
“……”眼神一冷,白衣面具男自然明白流皓月的意思,弥散着冷然杀气的黑眸转向僵硬的某男,眼底是不怀好意的暗芒。
在红衣男子面前停下,流皓月从厚厚的衣服中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然后就那么在男子的胸前一戳,男子石化似地俊颜就那样恶狠狠的盯着笑得好不灿烂的玉颜。
“卑鄙……。”该死的,本来应付那个不好对付的臭小子就已经够吃力了,谁能想到,这个让他完全没有防备的小丫头会暗中偷袭他,让他只能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害。
“哪有,人家只不过是喜欢学习好玩的东西,就像是刚才被人偷袭,人家也想要知道偷袭是怎样的感觉,所以才做了一个试验嘛……。”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眨着澄澈的水眸望着恨不得咬死自己的男子,流皓月小鼻子一抽,“不过,你这样,人家还真的是有点犯罪的感觉呢……。”
闻言,冒牌男眼神一亮,这个小丫头不会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吧,知道这么对他实在是太无耻了,所以打算放了他吧。
可是他忘记了一句话,梦想永远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正当某人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一张撕裂的疼痛从脸上蔓延。
“啊……。”杀猪似的凄厉声音在空中蔓延开来,可是,还未等所有的痛被发泄,那哀嚎的大嘴就被一团软软的锦布给堵的严严实实。
“喂,你叫的这么大声,被人发现,我们就死定了……。”流皓月一副紧张的模样对着那满脸痛色的男子言到,这无隐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还没有完全了解,如果贸然的做些小动作被发现,到时候她绝对会很麻烦的。
“而且,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一点疼就受不了吗?”鄙视的语气清清楚楚的没有一点遮掩,流皓月斜睨着某个神情恐怖的男子,故意眨动的水掩盖住了眸底的惊诧。
“你个死丫头,居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