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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12部分阅读

      爱上燕铁衣 作者:肉书屋

    会找来的。我知道的。

    “小妮,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小佳哭得累了,见我安静地坐床上,抽抽泣泣地问。

    “姐姐,哭闹是没办法的。不如省些力气吧。况且,我被点了软麻|岤,混身无力,想吵也提不起劲来。”看着她那张可爱的脸蛋哭得通红,我忍不住笑话:“姐姐,再哭下去,你就真不用担心什么了。可以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小佳根本没心情听我的调侃。她坐在床上发着呆,不时还落下几串眼泪珠子。

    我无奈,只能安慰:“放心,燕大哥与你哥哥一定会来救你的。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婚事。姐姐,你别哭了。不然他们一会儿来了,会心疼的。”

    小佳一听,眼泪落得更急了。唉,估计是想起她家的季官人了吧。呵呵,哪像我,根本不用担心有爱人需要让我惦记。燕铁衣,只会活得比我更好。以前,我担心他眼瞎时会伤心,会难受。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什么再让我可惦记的了。嗯,等这次出来后,我就回去吧。唉,哥哥,你说的真对,我到楚角岭去一次就伤心一次。可真是奇怪,我怎么这么不接受教训来着。我到底死心眼个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少堡主又来了。这回他脸上带有忧色,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我微笑,已经确定消息是正确的吧。

    还未等我开口,小佳便冲到门口又哭又闹,吵得不可开交。少堡主一把将小佳扯了回来,小佳怒骂他无耻,神情娇媚可人,我见犹怜,连我看了都觉得漂亮。少堡主没有动怒,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小佳哭骂。

    看着这个少堡主皱着眉头,却有些不舍的神情,我心中一动,莫不是,他喜欢小佳?呃,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心底突然觉得有些把握了,他的爱情来得真是巧啊。小佳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一个长相清秀,气质却清灵的小丫头过来送饭。小佳哭着一把掀翻,小丫头吓得混身颤抖。可是在背着我们收拾时,她却微耸背脊,耳朵侧听。嗯?这个丫头有什么心思吗?

    缓缓地,我开口:“少堡主,我下午的提议,你能考虑吗?”

    那个少堡看向小佳的眼神又怜又爱,看向我时,却带有警惕:“既然把你们抓回来了,你们就别想出去。”

    “青龙社的力量你是知道的,我们的魁首燕铁衣既然知道我们姐妹被抓来了,如何能放过你?更何况,你们当着熊道元的面抓走她的妹妹。作为青龙社的两大护卫之一,熊道元也不是吃素的,更是不会轻易罢休。少堡主,你一定要引起战火吗?”我故意解释得非常清楚。

    “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大当家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小妮妹妹是大当家最疼爱的妹子。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小佳听到这里,顿时哭倒在床上。

    我有些脸红,也有些失落。呵呵,燕铁衣疼我吗?若说不疼也是假的,这些时日来,我越发能感觉到他对我宠爱。只是,跟情爱无关。只是小佳如此说,我没有反驳的必要。把我们的地位说得越重越好,这样少堡主就不敢轻易起杀念。

    41、精神上的污辱

    那个少堡主这次没有很快离开。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被人这样看着,真有些不自在。他越看神情越轻松,我越被看也越想发脾气。有意想转身不理他,却又不想无法看到他的行动。

    在我们僵持了良久后,我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怒叱:“你看够了没有?”

    少堡主从旁边的椅子处站起,坐在我旁边,我惊得从床上爬起来。唔,身子又软又麻,好吃力。

    “你越看越漂亮,开始我倒是忽略了你。”那双闪烁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彻底怒了。

    “少堡主,麻烦你自重。即使你不自重,也麻烦考虑一下动了我们的后果。在事情未彻底摆平之前,我觉得你应该保持理智。”我怒得几乎要破口大骂,却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慢声说。我现在处于弱势,小佳已经慌了神,我再跟着抓狂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伸手过来轻抚我的脸蛋,我侧头偏过,却被一只手抓住下巴强扭过来。力道大得让我不由地痛哼出声。“杨语妮是吧,你挺冷静的呢。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在乎这些呢?”

    “少堡主,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们是这样称呼你的。”我的手颤抖着,真想一巴掌甩过去。这个二世祖,比章凡还讨厌。那个男人是空有长相没有脑子,他的脑袋倒是长全了,可心思却是歪的。

    “是又如何?”他看到我的手颤抖不停,轻轻一捞便把我的右手握在手心里。拇指轻轻地搓揉着,那种感触令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说明你上面还有个堡主。”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是因为害怕。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种被男人压迫着的感觉。“你偷偷摸摸把我们绑来放在地下,你听到燕铁衣的名字就感到害怕,无非有两个原因,一堡主根本不赞同,二他不知道你的行为。”

    他神色一变,手一扭便将我的右手钳制在身后。“我喜欢听你说话,继续。”他的眼神非常复杂,有欣赏,有害怕,有狡诈,也有狠毒,加上浓浓的欲望。

    我被迫贴近他,右手好痛,勉强伸出左手抵在他的身前,拉开一定的距离。“如果你能作主,就不会这样偷偷摸摸。也就是说,你即使想污辱我与小佳,也必须三思而后行。”

    他的神色高深莫测,我能理解他。毕竟我现在就如案板上的鱼俎,却偏偏有毒,让他不知该一刀砍下,还是扔回塘里。他一直紧紧地盯着我,我脑海里警铃大作。不妙,真的不妙!我似乎做错了什么。

    他突然地笑了。剩下那只手哗地一下撕开了我的衣襟,里衣扯歪了,就连肚兜也若隐若现。“熊小佳是熊道元的妹妹,你的身份却低贱的多,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动你?”他低下头,轻轻地噬咬我的脖子,陌生的男人气味,与那种热呼呼的触摸让我忍不住全身轻颤。

    他说的对,这就是我最害怕的。熊小佳他不敢动,我却不一样。眼中已经开始含泪,这种被男人玩弄于掌中的感觉令我觉得耻辱无比。他的手顺着我腰向臀部、背部摸索,我抬起左掌刚想给他一耳光,却被他轻轻松松地抓住。身子一沉,我倒在床上,这个少堡主欺身压在我身上,发出的笑声让我心头发冷。

    “如果你敢动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信不信燕铁衣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我的声音也有些不稳了。“即使我再低贱,也是青龙社的人。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燕铁衣放在眼里。少堡主,麻烦你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

    他这么聪明,肯定能明白这些。只是因为我过于冷静让他觉得不爽,他宁可看到我跟熊小佳一样哭泣大闹,也不愿意我这么沉着地跟他分析情势。这样会让他觉得事情脱控,他喜欢将所有的事情握在手心里。

    小佳已经吓呆了。听到这里,她才尖叫一声冲上来,对着少堡主又踢又打。“你放开!放开小妮!大当家一定会杀了你,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哭得头发散乱。

    少堡主的神情表明他已经动怒了,可看到小佳的俏模样,却又忍不住下手。他皱着眉头从我身上坐起,随手制住小佳。“你说得对,我不能冒险。可是你记住,不要再试图猜测我的想法,不然,你会后悔的。”

    眼尖地瞄到他的□已经撑起了帐篷,我心里后怕,他刚才是玩真的。紧紧地咬住下唇,我没再吭声。少堡主轻浮地笑了笑,突地俯身在我耳旁和脸颊吻了吻。我僵直着身体,没再反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喜欢看到女人在他的威迫下屈服。

    他满意地笑了笑。“这些天,你们就好好地呆在这里吧。尤其是你,杨语妮。等我解决完燕铁衣的事情,我会好好地教你如何伺候男人的方法。”看着他转身出去,我闭眼落泪不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chu女之身。我虽然不认为贞操高于一切。可这种差点被□的感觉还是让我觉得害怕。缓缓地将酸痛的身体缩成一团,我的眼泪不停地滑落。我的力量好弱。可笑,我还想试着保护小佳。

    “小妮,你别哭!大当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小佳也急坏了,见我不吭声地落泪,不停声地安慰着我。

    原以为,杀人已经是江湖中最可怕的事情了,现在我才知道,精神上的污辱更可怕。这个少堡主虽然并没有对我进行实质上的伤害,但他已经成功了。我确实感到害怕了。突然眼前一黑,我陷入了昏睡中。感觉在一片黑暗中沉沉浮浮,我的身体飘在半空中,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个着落。

    一只小手抓住我,“小妮!小妮,你醒醒。小妮!”软软的女腔在呼唤着,声音有点熟。我勉强想睁开眼,却有心无力。

    “小妮!你别再睡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声音带着哭腔,我突然反应过来,是小佳,熊小佳在喊我。

    花了好大的力气,我才睁开眼睛。就因为这么一个动作,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细汗。“姐姐,别哭了。”是啊!别哭了,也别喊了,我的头好痛。

    “小妮!小妮!你醒了!”小佳惊喜地看着我。我缓缓地看着四周,咦?怎么这里跟之前不一样了?手一动,发现全部用手铐锁在了床柱上。身上的|岤道已经自动解了,可我还是没有力气。

    这里更为华丽,一切布置都是以令人心荡神摇的粉红旖旎色泽为主。我睡在一张特大的床上,周围有精美的铜柱,流苏半掩着淡粉的罗帐。而床的顶上和四周,嵌有巨镜无数。要将帐幔掀卷,床上的一切,就能从四面的巨镜反映中纤毫毕露了。呵呵,这个少堡主好会享受。一看便知,这是他为了满足变态的欲;望而特意做的。

    我勉强爬起,小佳赶紧将我扶起。“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她的眼睛红肿,看来已经哭了好久。“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昨夜三更左右,我们就突然被带到了这里。小妮,你好些了没有?你一直在发抖,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好害怕啊!”

    我连手都抬不起来,觉得身上发冷。“姐姐,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热了。”

    小佳帮我试试额头:“唉呀,真的!烧得好高。小妮,你会不会有事啊。”

    之前受了伤,后来又经过力拼,晚上经过了惊吓,发烧也不奇怪。只是这场病来得真不巧啊。“姐姐,有水吗?”

    “没有……”小佳环顾了四周一眼。“小妮,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好害怕,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我勉力笑了笑:“快了,你要相信燕大哥和你哥哥啊!”好累,我自己都快病得要死了,还要安慰这种小姑娘。我上辈子最恨的就是圣母型的人物,什么时候,我也要担任这种角色了。

    才清醒一会儿,我又开始陷入昏沉之中。靠着小佳,听着她呜咽的哭泣。我只觉得心里好烦。真的好想吼她,不要再吵了。你哭死都没有用。自己没本事,要靠别人来救,就要沉着。老是抽抽泣泣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啊!可是,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只听得哐啷一声,突然一串“夸夸”声响起,再响起一阵“夺夺”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触动了机关?什么人来了?难道是燕铁衣吗?他会有危险吗?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这阵机关的声音感觉好可怕,也不知道他躲过了没有。

    再到后来,外面突然轰得一阵,仿佛着火了。细碎的烧裂声、刺鼻的油焦味,仿佛外面就是一座火山爆炸了。怎么了?我勉强爬起来,可心情一激动,更是一阵天眩地转。“小妮,你别乱动了。”小佳有些着急。

    突然门吱吱呀呀地开了,燕铁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一阵目眩,他找来了吗?

    “小妮,二妞,可叫我找到你了。”见到我们,燕铁衣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我不由地跟着笑了,呵呵,他应该找了好久吧。虽然才三天时间,他应该急坏了。

    小佳又哭又笑地喊叫:“大当家,大当家是你吗?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

    我靠在她的怀里,只是轻轻地笑着。来了就好,带我们出去吧。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见到我,燕铁衣脸色一变:“小妮!你怎么了?”

    小佳抱着我大哭:“那个坏人,那个坏人欺负小妮。小妮已经病了两天了。”

    听到欺负两个字,燕铁衣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拼成莲花图案的红砖走到床前。左手照日微闪,困住我们的手铐便断了。

    将我抱在怀里,燕铁衣将熊小佳扶住。他顺手在我额上一抚,发现烫手后,脸色更差了。小心翼翼地问:“二妞,是谁将你们劫持来的?又是谁对你们有不轨的企图。”

    熊小佳哭着道:“他们其中有人称呼他是少堡主,那人大约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眠,肤色微黑,身材壮实。即使他化成了灰我也能将他认出。大当家,你不知道,他差点,差点就将小妮给……”

    我声音微弱地说:“姐姐,别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看着燕铁衣越发铁青的脸,我心里叹气。算了,不用说了。只要他能来带我离开,就够了。我觉得好累。

    瞧着旁边倚在铁门上,混身发抖,紧咬牙关的一位老人。我说:“这位老先生长得跟那个少堡主很像。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父子。”燕铁衣的手臂紧了紧。声音平静,可我知道,他已经发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写到这章时,我倒没有存心让杨小妹受苦的意思。只是觉得,祁少雄这种人,肯定心思非常缜密。杨小妹如果与熊小佳被同时抓去了,她会下意识地保护二妞。毕竟她有武功。与祁少雄斗心计,杨小妹或许会赢。但女人始终就是女人,在男人的欲望面前,非常软弱。

    到了这里,我实在有些话不吐不快。很多人会以为杨小妹被抓走后也没多大的事吧?会认为,凭燕铁衣的本事,一定能完好无损地将她救出来?那只是故事,不是真实。好吧,我是在yy,但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杨小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纵然她后面有靠山,却也不代表她本身就很强悍。

    有人说杨小妹没有特点,认为她太弱了。我只是认为,生活中,我们都很普通。对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他能为人不能。所以,世上只有一个燕铁衣。而杨小妹,只能凭着自己的努力,慢慢地成长。

    人都有弱点,不可能完美无缺。就连燕铁衣,也不是完美的。总要一点一点地试,一点一点地努力,才能让自己不后悔。对不?

    42、你别再内疚了

    燕铁衣向门口站着的老人沉缓地道:“祁雄奎堡主,我相信你已不再会有疑问了。请你还燕某一个公道。”

    祁雄奎的脸色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十年。他扶着铁门,颤巍巍地道:“不必再说了……燕铁衣,我们此时便去见见这个公道吧!”

    无力地被燕铁衣抱在怀里,我看到他素来平静的脸上,神情阴郁可怕,整个人仿佛炸药般,一点即着。

    我们从密室中出来时,外面已经闹成了一团。缓缓地看过去,一群人跟着少堡主被围在其中。似乎少堡主要走,外围的人却要他们等祁雄奎出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叫祁少雄。见到他的脸时,我浑身抑不住地颤抖。他昨晚对我的肆意侮辱重新浮上心头。一股恨意突然涌了上来,我紧紧地盯着他那张因害怕而畏缩的脸。昨晚你的狠毒呢?你的狂妄呢?这会儿哪里去了。

    燕铁衣的手臂一紧,他感觉到我的害怕。脸上却越发平静了,只有眼睛幽深深的。

    祁雄奎环眼怒睁,虬髯倒竖地咆哮:“吵闹什么?想造反吗?”他们哪里是想造反,只是想逃离。因为作为父亲的你,发现了少堡主的卑鄙与下流。我没有猜错,只看这个老儿一脸正气便明白,他与儿子不是一路货色。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也不知道像谁。

    祁雄奎沉沉地一笑,难看至极,狠酷之极。他朝着儿子道:“祁少雄,你这个小畜生,人找出来了,有人证,有物证,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这个不孝不贤的畜生,你羞辱你自己更羞辱了我,羞辱了整个祁家堡,我平时是如何教你如何训你来着?可恨你表面顺从,唯命是听,背地却阳奉阴违,干尽了一切卑鄙无耻的勾当,孽障啊!我祁雄奎半世英名,数十年清誉便全叫你一手糟蹋殆净……”老人看起来可怜,明明是在笑着,可表情却像在哭。子不严,父之过。儿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让这个曾以儿子为傲的老人一时接受不了。

    在那个送饭的丫头冲出来,恨声指责少堡主占有了她的清白后,老人彻底愤怒了。他亮出武器,恶狠狠地扑向了少堡主。

    那个貌似忠厚,实则狠毒的男人此时魂飞魄散。他尖叫一声拼命往人堆后头挤,嘴里还惨厉的呼号:“饶命,爹爹饶命……”

    我嘿嘿直笑,觉得眼泪都出来了。太可笑了!真的就是昨天那个人吗?将我紧紧地压在身下,差点j辱我的那个男人吗?死到临头便与胡绚那个畜生一样,只知道哀号,只知道求饶。你早干什么去了?突然想到我那个世界常用的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的错事,你迟早要付出代价。

    这个祁雄奎好大的气魄,好细的观察力。将儿子身边那些帮凶一一杀干净后,逼得儿子无处再躲了。那个父亲前的乖儿子,女人前的野兽此时扑通跪倒,面无人色,上下牙床交相碰颤,泪如泉涌:“孩儿知错了,孩儿认罪,请爹爹饶过孩儿这一次。孩子发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见老父毫不动容,他惨叫连连:“爹爹,您老人家就算不宽恕孩儿,也请为祁家的香烟延续着想啊!”

    一句话,说得祁雄奎痛苦异常。可他咬着牙说,这样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和忤逆子,宁可绝后也要取他性命。

    我真的很赞成。真的。这里没有监狱,不能关他一辈子。既然不能让他在那个孤寂的四方天地里悔过,那就让他为自己做的付出代价吧。那些女子,被他侮辱过后,却因他家的势力忍辱偷生的女子一辈子都毁了。没道理他的帮凶都死了,他却仍然能苟活于世。

    我知道,以往燕铁衣一定会在此时阻止的。可此时,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站在原地看着。我该庆幸吗?他的愤怒是为了我。我能感觉得出来,如果不是祁雄奎是真的想杀自己儿子,他便会亲自动手。

    祁少雄死了。社雄奎颓然坐在地上。所有的人默默站立一旁,为他们的老堡主伤怀。燕铁衣带着我与熊小佳,还有那个送饭的名叫杨凤的丫头一同离开了这个名为祁家堡的地方。小佳一路询问,我在迷糊间也弄得清楚了。原来,熊道元跑去报信后,燕铁衣为了来找我们,大清早便在门口堵住了当时掠夺我们的人。问清了情况后,便偷潜入堡内。哪知道那些人真话假话掺半说。把堡里一个叫铁棺材的机关假装是密室机关告诉了他们。

    被困铁棺材后,熊道元中了毒。幸好毒发时间较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杨凤趁着他们搜寻园内是否有机关时,偷送纸条与燕铁衣约好晚上见面。杨凤是堡内下人,也曾被祁少雄强。暴。因此,她在送饭时听到我与祁少雄的对话,知道他这次遇上麻烦后,就准备通风报信。

    因为她给的准确情报,燕铁衣这才在密室找到了我们。这个祁少雄也真是个人才,堡内密室分两间,一间叫麒室,一间叫麟室。前者在花园一块大石头下,后者的开关却与铁棺材相同,只是扭转的方向不一样。

    熊道元受伤后,燕铁衣依着杨凤提供的情报,找到一个名为寡医的大夫求救。阴差阳错下,竟然找到了季家丢失的那对龙凤镯子。原来在我们被劫的同时,季家那对珍稀的镯子突然失窃。只留下一个被密密麻麻的指印捏扁的铜尺。因为这手功夫罕见,燕铁衣当时就推断出抢劫的人是谁。那个好色的大夫知道燕铁衣的身份后,竟然要他去抢一名美丽的女子回来。听说,这是他的心上人。因为打不过女子的家人,他只能偷偷妄想。燕铁衣哭笑不得,外加愤怒异常。自己这边的人弄丢了,现在还要帮坏人去抢女人。这叫什么事儿。可他拿熊道元的性命要胁燕铁衣,无奈之下,他只能去了。

    他为人处事总是出人意料。没有掳走女子再事后解救,却直接与女子及她的家人说清此事后,请求帮助与配合。等治好了熊道元,再让他的家人把女孩带了回来。结果,人家女孩只是露了个脸色,燕铁衣也没违背答应好色大夫的誓言,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我真的很奇怪,燕铁衣如此处理,是不是不想给人家女孩机会,让人家为他钦倒,从此爱上她。唔,以他的为人处事,很有可能。

    就有那么巧,抢手镯的那个男人竟然也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女孩的追求者。见燕铁衣上门了,人家乖乖地将东西交出来了。一来是怕燕铁衣说出来受到惩罚,二来也是怕佳人对他坏了印象。所有事情摆平后,累得燕铁衣奔波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

    我烧了几天才消停。算算,在小佳家里已经住了四五天了。病才刚好,我便已经忍不住闹着要下床。小佳已经接受了聘礼。这次出意外,让她的好事迟了几天。不过好在没出多大的纰漏。而且,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燕铁衣编的那个谎言。已经生龙活虎的熊道元在将我的软剑交给我的时候,绘声绘色地跟我说,燕铁衣如何解释小佳在出嫁前留宿。什么熊道元因小事与人争斗,他发现却是朋友,解清了误会。后来一交流才知道朋友是带妹妹来看病。小佳与我见那个女孩怪可怜的,便留下照顾了两三天。一席话下来,村里的长者非但不觉得小佳行事猛浪,还夸她热于助人。就连季家也对小佳增添了不少好感。

    至于我染病,也被村人渲染成,一心照顾那位可怜的姑娘,过于劳累,这才不支倒下。谣言就是这么出来的。我无语地在村里,一直接受着大家的赞美。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抓着燕铁衣要求,我要回家。

    这些天,燕铁衣一直有些奇怪。虽然仍与我谈笑晏晏,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当我躺在床上时,他那个护犊子的神情,越发让我觉得他变成了我家老爹。我咬牙切齿,却又对目前情况无奈。怎么办?怪他不要没事老看护着我?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都觉得没良心。估计是我连病两场,让他内疚至极吧。

    熊道元难得回家一趟,燕铁衣体恤地让他在家里多呆一段时日。至于我,我决定了。我要回家,我再也受不了他用那种看自己女儿的眼光了。好吧,我就算自我安慰,他那是他看自家妹子的神情。可对于喜欢他的我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我一个连病两次的女孩孤身回家自然不妥,作为疼爱我的燕铁衣说要送我回家,呃,这个理由非常充分。他原本不同意我太早动身的,可我越发觉得他跟我家老哥有的一比了。所以,我坚决要早些回家。

    这次差点被强、暴的事件也让我心有余悸。我以为,我够冷静就能避免伤害。却忘记了,男人的自尊不能轻易撩拨。上次长春观事件里,对着那群粗鲁男人,我肆无忌惮地挑衅着,那是因为我知道燕铁衣能够保护我。离了他,离了哥哥,我还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一时想得入神,我没注意燕铁衣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不过,我必须承认一点,即使我在正常状态下,他愿意让我听到,我才能知晓。“小妮,你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燕大哥,我是不是很愚蠢?”

    他没吭声,静听下文。“我从小便懂事得早,因此一直洋洋自得于自己的小聪明。这次,那个祁少雄也算是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教训吧。燕大哥,你不用内疚。你能及时赶来,救我离开,小妮便感谢至极。遇到那些事情,也是我咎由自取。”因为我小瞧了男人。以为自己来自现代,以为自己有两世记忆,便高人一等。

    “小妮!”燕铁衣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失笑,我这把年纪了,在这种事上卖萌装可爱,不把别人恶心到,自己都无法接受了。

    43、救了一条美女蛇

    难得有机会与燕铁衣单独相处,而且关系还如此融洽。这段日子让我觉得非常美好。他这个人,虽然不喜欢热闹,却不会让人觉得冷漠。总是如沐春风般,令周围的人非常愉快。因为考虑到我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于是,我们边走边玩。也算是游山玩水性质的旅游吧。

    让我偷笑的是,经常被人照顾惯了的他照顾起人来,竟然细致得让人窝心。说起来,他这个人真的很矛盾。虽然自己闯下一片天下,除非遇上会动摇基本的大事,不然全是自个儿单肩挑了。比方说上次那件被掳事件吧。他能自己解决,压根就没想到要让青龙社与祁家堡火拼。流血、受伤、战争,他全都不喜欢。可偏偏又投身入这种血雨飘摇的世界里。而且,还是混黑道。不能再分析他了,再想,会越觉得燕铁衣这个人复杂。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承受这么多事情。

    今天天气有些燥热。早上,我们出城后,到如今已近午时。阳光很烈,我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全部湿了。随便找了张大荷叶子,我顶在头上当帽子。这个世界,没有空调,没有汽车,最佳的工具,除了马便是马车,条件差一些的,就骑着驴子、骡子之类的。生命在这里,比后世任何一个角落都珍贵,也更不值钱。

    抬眼看去,发现这是一条蜿蜓于田野丘峦中的大道。除了远处偶有一片荒林外,住户人家也都错落掩隐于岭脚山腰之间,稀稀疏疏,间距很远,要找处歇马、打尖的地方,不太容易。 我们一边抹着汗水,一边策骑前奔,一边游目四顾,想找个合适的所在停下来休息一会。这会儿,不但我们热,就连马儿也变得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

    “小妮,再坚持一下。”燕铁衣见我有些疲倦,体贴地说。

    嗯,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坚持,就只有被晒成|人干的份。早知道,我刚才就在那个小村里留下来了。哪里知道突然会变得这么热啊!真是受不了。我瘪瘪嘴,瞧着身上厚厚的衣服,恨不得扒下来换上一身热裤吊带。老天爷,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里的热天了。憋死了,都不敢脱。

    “饿了吧?”他驱马与我同行。

    “是有些。可是,我不想吃干粮。”大热天的,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我哪愿意吃冷硬的大饼。被太阳晒热后的水囊会有些怪味,水也变得难喝起来。“我们再看看吧,说不定前面就有客店呢!”

    燕铁衣想的与我一样。眼前并非特殊情势,又不是身处险地绝境,谁愿意委屈自己啊。可惜,一连赶了二十里余里地,仍然找不到一家酒店,就连适合打尖的人家都没有。

    燕铁衣左右看了看,选中路左边一座山岗,招呼我一同过去。那里虽然并不是乘凉的最佳地点,却离得最近。我也无奈了,形势比人强。总不能饿着肚子赶路吧。可一往那边去,燕铁衣就后悔了。这里竟然连路都没有。见他还想再找,我赶紧阻止。没路,硬踩一条路不就行了。别再找了,我可真热得受不了。我真是怀念阴凉阴凉的空调房啊。

    好不容易扯着马来到树荫下,我们便打包裹拿出干粮。这时候饿了,吃什么都香。人哪,就是要适合环境,能吃得好自然不错,没条件就将就将就吧。

    我一吃东西就有昏昏欲睡的毛病。靠着树,我半迷糊起来。燕铁衣突然咦了一声,我睁开眼睛,问他怎么了。他没吭声,只是瞧着斜对面看去。脸色有些警惕。

    我看过去,发现前面是一片疏林子。林前,有七八个人影在晃动。离这里不算很远,只有四五十丈。可这种天气,在荒郊野地出现人影,肯定有事。他静静地站着,看似轻松,眼光却锐利了起来。

    我也没再坐着,跟着站了起来。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原以为这些人是冲着燕铁衣来的,可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场活生生的谋杀。几个人放风,另外两个人挟持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个被绑的人正在挣扎扭动,却无济于事。

    一个人手臂挥动,一根绳索抛过那棵大树横伸的枝桠搭垂下来。一头已经打好套结,另一头被困绑在树干上。好吧,直到这时,我这个从未上过吊的人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眼角看到燕铁衣的神情有些奇怪。是那种怎么麻烦老是会自己寻上门来的表情。我哧哧直笑,您老人家要是看不下去,就别忍了,直接上前救人吧。突然,一阵疾劲山风卷拂。被迫上吊的人头发随着飘起。好长的头发,在阳光下的竟然呈现淡淡的棕红色。

    女人?还是个有漂亮发色的女人。我好整以暇地靠在树上,不用说什么,燕铁衣一定会去救了。倒不是说他好色,只是天生有一股好打报不平的性子。再加上此时是一群大老爷们欺负女人,你让他怎么袖手旁观。

    只见了他身形立腾,飞越之势有如一抹流光,连闪连翻,足不沾地,瞬息间便到了吊人树的侧方。我提气纵身,也跟了过去。只见他猛力扯断套在那个女人脖颈上的绳索,然后放平,以熟悉的手法与技巧为她搓揉推拿。

    就在燕铁衣稍愣的一会儿,女人已经被吊起。此时,已经闭过气去了。我飘然而至时,一把将救人任务接了过去。心脏复苏术嘛!这点我倒是会。连捶了几把,发现效果不大。我翻了个白眼,留了这么多年来的初吻,只能给你了。

    将她的鼻子一把捏住,我深吸了口气,朝她嘴里渡了过去。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念头,真恶心!我讨厌跟同性接吻!吹了几口气,我又对她的胸部按压,让她尽快恢复物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女人的睫毛开始颤动了。我发现她的睫毛又弯又密又长,仿佛扇子般忽闪忽闪的。艰辛又沉缓地,她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

    一见对方醒了,我倏地从地上跳上。抬起右手便朝嘴巴擦了过去。靠,即使是个美女,我也不开心。抬眼看去,周围的人全部怔住了,他们手抄家伙全部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还有两个人抱着胸口,一脸气愤地瞪过来。明显是被燕铁衣揍的。

    我也瞪了回去,没见过女人接吻啊!

    地上的女人呻吟一声。我这才有空仔细端详起来。呃,好一个美艳妖娆、荡人心魄的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五官绝美,嘴角有一颗大小如豆的黑痣。最美的就是她的眼睛,狂野、大胆、倔强。我微笑着问:“姐姐,你好些了没有?”

    她挣扎着蠕动了一下,哦,竟然忘记了给她解绳子呢。我蹲□去,正想动手。突然听到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阻止我们。”

    我缓缓抬头,看向燕铁衣。他脸色平静,眼睛眨了眨,仿佛在告诫我别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在说。我站了起来。自然以燕铁衣马首是瞻。

    对方冷冷一哼,问我们知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插手与故意挑衅一样。燕铁衣一听,忙解释,自己没这个意思,只是一时不忍而已经。话语间,还劝说他们动辄残命,有干天和。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什么事不如好好说。我抿嘴儿轻笑。我就喜欢看他不露身份时,装可爱戏弄别人的样子。连我都食指大动,恨不得欺负他两下子。

    一名长得挺帅气的年轻人上下打量着燕铁衣,非常轻蔑地问:“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以燕铁衣涵养倒不会跟他计较,只是笑笑,“就算是一个心怀恻隐的善意之人吧。我想替各位做个鲁仲连。”帮他们化解仇恨?这些男人明显都不是吃素的,下定了决心要杀这个女人,哪那么好说话。

    果然那个帅哥勃然变色,怒斥燕铁衣初出茅庐,懵懂无知。倒是之前阻止大家出手的那个人非常谨慎,见到燕铁衣身手不错,肯定来历不浅,问起了他的姓名。

    燕铁衣前些日子就在寡医那里上了恶当,你让他怎么还会轻易报姓名。他一脸的虚心求教,说应该先请教各位的贵姓大名。

    原来这里的人是什么一个号称“八环聚义”的兄弟组合。我之前听哥哥说过,他们不是八个人,而是八组势力。这个组织属于白道,在武林中也颇具声威,可不是好惹的。可你见过燕铁衣不敢惹的人吗?对吧,我也没见过。所以,这个担忧可以忽略而过。

    那个帅哥叫玉虎贺弘,之前冷静的那个人叫石虎贺修。贺修倒不完全是个不讲理的人,可那个贺弘却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还没说到两句,便大喝燕铁衣:“你连一丝半点的内情也不知道,就莽里莽气的胡乱插手搅合,你简直糊涂透顶,糊涂人,糊涂心,糊涂脑筋,闯下的糊涂祸!”骂儿子也不过如此,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见燕铁衣眉尖儿一挑,却又平静下来,我就知道他在强压火气。他虽然不以身份自持,却也没人敢这样对他。而且在他已经露了一手功夫的情况下,这个白痴帅哥竟然还敢图嘴快活,骂得那个随心所欲。我只能感叹一声,燕铁衣,你的修养真不错!

    贺修心中起疑,越发谨慎起来。“这位朋友,见你的耐性不错,凭这一点,我便将此事发生的来龙去脉与你说明。你会因自己的贸然而后悔的。”

    燕铁衣平静地道:“希望尚不至此,我洗耳恭听。”

    指着地上的女人,贺修问燕铁衣知不知道她是谁。这不是废话来着吗?要是知道,要不就不救,要不救了人就跑了,还站在这里让你弟弟跟教训儿子似的一顿乱骂啊。

    可燕铁衣的神色却随着贺修的话凝重起来。“她就是血蒙妩媚,冷凝绮。”

    我眨了眨眼睛,名字不错,外号不错,长得也不错。怎么燕铁衣的神色有些难看?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jj怎么抽成这样了。。。销